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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散仙-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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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的大胆心惊,忽又紧张道:「师父知道吗?」  萧月儿若无其事拍了拍杨逸真,不无得意道:「放心好了,爹才不像法宗那些老家伙那么迂腐……嗯,其实我的小白还活着呢,亏得白姐姐用狐族密法大大提升了牠的道行。」  既然师父默许了,杨逸真也不再担心,揭过话题道:「师姐最近该忙着练功啊,年底就是峰会了,怎么没多久,又来这儿了。」  萧月儿噘嘴一脸不高兴道:「噢,师姐偷空来看你,还不喜欢了?」  杨逸真尴尬一笑,连忙道:「师弟巴不得师姐天天来呢,这里可闷得慌,哪儿都去不了。」说着,无精打采地哀叹一声。  萧月儿顿时喜开颜笑道:「好啦,师姐有空就来陪你……」说着,指着在地上转悠的白狐道:「其实呢,这回是白姐姐要我带牠出来的呢……呀,那是……」  霍然间,那鬼影又不知何处飘了出来,地上的白狐突然人立而起,呆呆地望着那鬼影发怔。  「这鬼东西三天两头就出现一回,就不知哪儿来的。」杨逸真喃喃道。  「噢。」萧月儿本就是胆大好事之辈,很快镇定下来,颇为好奇地瞧着那鬼影跟白狐对望,突然石破天惊道:「他们好像认识……」  鬼影突然激动地抖动了起来,透明的身子若有若无飘荡着,蓦然一闪,又不见了。  「呜——」白狐凄绝地哀鸣一声,却一头往冰封的石壁上撞去,「砰!」白狐身子弹了回来,一道白光却冲入了龟裂的冰岩中。  两人都为突来异变惊呆了。  良久,萧月儿上前俯身将有些发蒙的白狐抱了起来,突惊道:「白姐姐呢,你是小白?」却见白狐讨好的轻呜了一声,伸爪在萧月儿身上挠了挠,忽然目光却转向了一旁的杨逸真,欢喜万状地飞蹿到杨逸真脖子上,尾巴甩来甩去,呜呜欢叫不止。  萧月儿没心思理会小白的「叛变」,却盯着冰壁嘀咕道:「白姐姐怎么突然就走了……」  杨逸真躲闪着小白毛茸茸尾巴的滋扰,若有所思道:「这洞穴里只怕有名堂,我怎么早没想到呢?」  萧月儿顿时兴奋的俏脸通红,盯着杨逸真,搓手顿足道:「这里说不定有什么大秘密呢。」  杨逸真双掌按上洞底冰岩,回头看了眼萧月儿,小白已乖巧地回到了女主人怀里,待一人一狐退后少许,杨逸真目芒一闪,法力透掌而出。  轰隆!一声闷响,顿时青色的寒霜气雾弥漫了整个洞穴。  杨逸真暗惊自己修为大进的同时,神念探去,发觉半丈内竟然是空荡荡的冰窟,果然有古怪!
  轰轰又是几掌,接连三次出击后,已经破开洞穴五丈之深,在一次法力回震之后,一面光整的青灰石壁终于暴露了出来。  「月师姐,快来看。」杨逸真高叫道。  两人摸索了一阵,发觉石壁上有着奇异的纹路,深嵌石内,隐约是阵法痕迹,探察再三却始终摸不到门路。  益是如此,杨逸真愈觉得这里透着诡秘,横下心来,怒掌拍出,只觉猛然一阵大力涌来,不由自主急退几步,险些撞上了身后的萧月儿,引来一声惊叫。  他这七成功力一掌,只震下了一地冰尘石砾,石壁完好无恙。  「看师姐来。」萧月儿一把推开杨逸真。  萧月儿却张口喷出了一道白光,一柄二尺白玉剑瞬息极动转极静,散发着淡淡的冰凉寒气悬窒在半空。杨逸真看得大为点头,萧月儿能收发自如的驾驭飞剑本源灵性寒力,修为显是大为长进了。  灵犀锋刃甫一切入石壁,顿时激起一圈圈黄色涟漪,将石壁震的嗡嗡直响,萧月儿一咬牙,手挽玉剑闪了个剑花,再度劈下。  黄白光华激闪,青雾四溢,两人发现能切金断玉的飞剑,竟然只破出两道浅浅的石沟。见好胜心起的萧月儿打算起剑诀硬破,杨逸真赶忙阻止,他多少也知道破阵禁忌,一个不好弄塌了洞穴就糟糕了。  两人又试了诸般办法,都无法通过眼前的壁障,从侧面穿凿也行不通,前方整个就是一个封闭的土性山阵。  「这不行,那不行,要怎样嘛?」萧月儿对杨逸真的谨慎大为不满,急得连连跺脚。  杨逸真皱眉不语,不理萧月儿的抱怨,寻思一阵后,突然想到自己的天诛是所谓天魄神兵,是超脱五行的存在,也许可以破开阵法也未必?
  凝神起诀,他心海深处彷佛受了重重一击,一阵头晕目眩,同时一道豆大金芒从他眉心彷佛脱缰野马一般冲了出来。  果然,天诛剑如同刀切豆腐一般,直接破入了眼前的阵壁,在内来回穿刺。很快隆隆声起,金光四起,剑气锐芒此起彼伏。  突然一声巨响,土色气浪扫荡向杨逸真两人,尽管两人飞速后掠,依旧被后发先至的冲击波掀翻了出去。  待狂飙自穴口一泄而出,两人已落在原来的冰穴内,摔作一团,皆是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杨逸真七手八脚地爬了起来,却见萧月儿整着衣襟,怒气冲冲地瞪着他,显是怪他出尔反尔,自己蛮干。只得嘿嘿笑了一笑,作个鬼脸,当先闪身入了开辟出的甬道中。  萧月儿尾随其后,大呼小叫:「臭小子,给我站住……等等我!」  先前石壁土阵已经瓦解无踪,一条幽暗的甬道显露出来,隐约中有石阶往上爬升,通向未明深处,空气虽然有些沉闷发霉,但还能呼吸。  杨逸真站定入口,神念寻找着桀骜不驯的天诛剑,却发现那神兵正在山石中游鱼一般飕飕乱窜。  这时萧月儿追了上来,一把拧上了杨逸真耳朵:「臭小子,现在威风了,比师姐厉害了是不是?」  杨逸真痛的嘶嘶直抽凉气,捧头直讨饶道:「月儿仙子,饶命啊,小的知错了。」  萧月儿气呼呼地放开杨逸真,哼声嘀咕道:「你小子越来越野了,活该你被罚面壁!」  杨逸真深知萧月儿脾性,讲不得道理,只好专心召唤不听使唤的天诛。在萧月儿的催促中,片刻后,昏暗的甬道中陡然亮了起来,一道金光闪烁着紫电打着转横空出现。原来天诛终于想起了主人,悠悠然转了回来。  略作休整后,两人小心翼翼地往甬道上方登阶而上。  「这里会不会关着穷凶极恶的妖魔?」走在漆黑狭窄的石阶上,甬道回荡着两人轻轻的脚步声,萧月儿发挥她大胆的想象力。  「妖魔没有,冤魂恶鬼倒可能有一堆。」杨逸真存心要吓唬她,凑近语意森森道。  萧月儿扭头娇哼一声,挥手就打,只够两人并行的石阶那能躲闪,杨逸真一把抓住她的柔荑,两人扭打了一阵,不觉有些暧mei,各自分了开来。  干燥的甬道,混杂着少年男女的青春气息,两人都有些脸红发烫。  「呀,小白呢,牠哪儿去了?」  「好像跑我们前面去了。」  杨逸真随口应着,两人都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深入这条向上的甬道钻了二十来丈后,陡然豁然开朗,一个条形阵石林立的古旧洞府显露出来。  洞府呈现宝盖状,浑圆一体,光线幽暗,却恰到好处,看得分明,显是开山法术辟就而成。散立的遁龙石,歘布阵必不可少的法柱,整个阵势牵引着天地阴性灵力,令这洞府森冷而空寂,一种让人情不自禁发慌的空寂。  “呜,呜。”消失一会儿的小白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引着两人朝石阵中心而去。  这里的天地并不大,穿越法咒铭文密布的法柱群,两人视线很快集中到阵势中心一块阶梯演进的高大黑玉圆台上。  一名妩媚的白衣女子跪坐在满是古怪金色铭文的台阶底下,仰头望着祭坛中心那团近乎透明的灰色火焰之上,邨糊的人影。她身形颤栗,想靠近,却又害怕着什么。  
第八章 轮回
  近了,两人才发现那祭坛中心是一口燃火暗井,整个洞府的幽冥气息,就是从那里弥漫出来的,那是一种充满死亡和蛊惑力的灵力涟漪,令人心中不自觉的发出阵阵莫名悸动。
  眼前奇异的景象,令两人望而止步。  “白姐姐她……这是……”萧月儿紧张的掩住了口。  “那鬼影只怕就是我们见到过的罢?”杨逸真越来越觉得这里透着诡异。  “不对呀,那是九幽冥火,传说中轮回转世的涅盘之火,怎会出现在这儿?”萧月儿大惊失色道。  杨逸真仔细瞧去,那团向上飘动的柔柔冥火纯净无垢,如同灵泉一般安恬地舒卷着,没有分毫声息,跟三昧真火外和内燥之性完全不同。  躲在一根石柱后的两人,正待近一些,突然间,祭坛井上那团若有若无的影子,陡然亮了起来,渐渐凝实成形.
  一个额高鼻隆、品貌神秀的俊朗中年男子,转眼就飘浮在阴火上,若实还虚的身躯泛着水蓝色光辉,在阴森中竟透着几分神圣。  两人的呼吸不自觉都加重了,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古怪场景。  那男子面容起初还有些呆板,随着目光转动,渐渐也有了神采,最后定在祭坛下的女人身上,再也离不开去.
  “莫郎,你真的是莫郎吗?”白纤情伸手欲往上爬去,按在台阶上,却仿佛素手触了火炭一般,嘶声缩了回去,祭坛上似蕴藏着无形的杀机。  “情儿,你终是来了。”那神秘男子深深叹息着,一双朦胧的眸子泛着海样深情,脸色变幻,似激动,似痛惜,似无奈,道尽了人世沧桑。  “莫郎,你究竟怎么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白纤情心有不甘地再次企图往祭坛爬去,伸出的手陡然冒起了青烟,仿佛在燃烧着生命一般,她苍白的玉容一阵剧烈的扭曲,不由呻吟出声,显是疼痛到了极点。  纵然如此,她依旧坚持着,纤指竭力伸张着,抓向虚空,想要接近祭坛井心的男人。  “不,不要过来!”神秘男子顿失从容,雾霭一般朦胧的身影按着,却被无形的牵引阵力所束缚,始终摆脱不了那叚井阴火笼罩的方寸天地,他望着白纤情徒劳的努力,神色悲哀无尽。  两人仿佛是那传说中的地府冥河两岸,遥相冀望的痴情男女,咫尺对他们来说,却如同天堑一般难以逾越;
  “他莫非就是那莫天歌,一歧的父亲?”杨逸真顿时醒悟过来,惊疑不定地对萧月儿传音问道:“他不是早不在人世了么?”  萧月儿抿着嘴,茫然的摇了摇头。  “龙胤告诉奴你被昆仑刑决了,可奴不相信,奴终于等到了再见莫郎的一天。”白纤情本是妖灵体,是无法哭泣的,可她确确实实在哭泣,一点点白色灵光从她秀媚的脸庞洒下,仿佛萤火虫一般飞逝。  “刑决了?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邠……”莫天歌不及解释,却见白纤情又试图冲上祭坛阵圈内,不由大急道:“不,情儿,我脚下这是千年轮回阵,你看到的不过是我残留世间的一缕神识。”  白纤情凛然一颤,手不由自主地收了回来,美眸凄迷,空洞一片,仿佛失去了神智一般茫然。此时,她身上灵光已经黯淡了几分,可见轮回阵的可怕之处。  她呆了片刻后,不能置信地道:“莫郎你在骗奴,你明明还在这世上,奴看见了,奴看见了就不会有假……”  “不,你冷静点,你听我说……”莫天歌抬手在虚空一阻,叹息道:“当年你我分手后,掌门师兄以我勾结妖族,结下孽缘为罪,命我面壁百年,以思其过。  “可后来我听信传言,师门出尔反尔将你们母子打入阳岐山封印,我一怒之下离开双子峰,打上昊天殿,最后落得反叛师门之罪,被掌律堂处以极刑,掌门师兄心有不忍,故偷偷布置了这上古轮回奇阵,由我自生自灭……”  白纤情凄然控诉道:“你昆仑派人都是一群伪君子,当年奴母子不甘你被困昆仑,返身回来寻你,准备一起出逃。可你师门之人毫不讲理,强行俘获奴母子,他们强行带走了天儿,将奴打进了阳岐山,还告诉奴是你背叛了奴……”  莫天歌连连摇头,一脸悲哀和沉痛道:“不,我没有背叛你,是一群小人搬弄是非,害的你我天人永隔,后来掌门师兄查明了真相,才挽救了问天一命,且打算释我之轮回之罪。  “然而我却比谁都明白,绝无可能从阳岐山封印中将你救出,绝望之下,索性自绝在这布置好的轮回奇阵中,不料却发生意外,此阵另有玄妙,令我半死半生,被禁锢了几百年,直到二十年前……”  白纤情惘然失笑,道:“是吗,阳岐山封印不是破了吗,你不能,可奴族人有人能,奴能在这里见到你,你不觉得奇怪吗?”  “何怪之有?”莫天歌一脸怆然,痛苦万分道:“二十年前,那龙胤小子寻到此地,说是要帮我将你救出封印,我一时胡涂之下将射阳星密阵的奥秘告诉他,当时我也是抱着万一的希望,其实心中以为不过一份幻想罢了,不想他竟真的作到了……”  说着,他一脸痛苦,“我已成了昆仑派的千古罪人,如今结局是自作自受。”  “竟然是这样……”白纤情喃喃失语,忽又尖声道:“你是说龙胤当初找上你时,你尚在人世?”  莫天歌苦笑点头,又道:“当初,在这小子的胁迫和诱惑下,我不仅告诉了他封印之秘,更要命的是告诉了他关于圣宗之秘。  “事后,我如梦方醒,万般后悔之下,自觉无颜再见师门,兼且并不认为他能救出你,故而利用在这几百年间参透的这轮回阵部分玄奥,发动了轮回阵最后一关,转世而去,说来你我今天相逢的同时,又失之交臂,乃冥冥天定啊。”  白纤情追问道:“那你是说,若然你没有成全龙胤,那么你就不会自绝,奴依旧不得不待在封印之中?”  “这是一个死局,老天都不愿意成全的死局。”莫天歌颓然苦笑。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这么残酷,丢下奴一人,奴会很孤独的,奴再也熬不下去了。”白纤情泪眼无语,泣血问苍天。  “造化弄人,我负了情儿,也背叛了昆仑,想必一场浩劫已是临近苍生,莫天歌是罪人啊。”莫天歌捶胸顿足.  白纤情呆望着莫天歌发怔,红唇发颤,欲语还休,最后猛然一声惨叫,飞扑向了祭坛。  就在狐女妖灵上青烟冒起的刹那间,一股无形之力将她弹了出去,直落在祭坛外的石阵边缘。  白纤情灵光浮荡,按着站起,举步一步步走向祭坛,眼看她不惜性命行将再次扑上前去,莫天歌厉声阻止道:“不要过来!否则我就消失在你面前。”  他坚决的语气,令白纤情颓然顿足在祭坛下,瘫软在地。  “对不起,情儿,你我注定天人永隔,我这世对不起你,来世再补偿你吧。”  “不,奴不要来世,只要今生,莫郎……”  “不要这样,情儿……”  “前世……今生……”白纤情口中喃喃,不愿去相信眼前一切,她突然尖声惊叫道:“就算你转世了,我也要找到你,找到你……”  莫天歌窒了一窒,闭目沉思半晌,莫可奈何地凝望着白纤情,摇头苦笑道:“千年轮回阵本是上古玄宗不传之阵,本可带神识转生,只恨我并未参透此阵,被冥轮之法抹去了一切,斩断了所有前缘,我只来得及保有一点法相留待此地。  “你我纵然在茫茫人海再度相逢,你也只能当是路人,情儿,你我缘分已尽,忘了我吧。”  白纤情木然站了起来,纤柔的娇躯如同风柳一般嬴弱,她无限委屈道:“忘了你,你叫奴如何忘了你……你答应过奴要带奴走遍九州岛繁华,答应奴要找一个仙境一般的地方,你打鱼,奴织衣;你砍材,奴做饭,过那神仙一般的日子……这你都忘了吗?”  “我没有……情儿,我没有忘啊。”莫天歌哑声地辩着。
  “你骗人,你骗人……”白纤情歇斯底里反驳着,而后痛不欲生道:“你这个负心汉,当年奴可以为你背叛狐族,放弃一切,跟你远走天涯,可结果呢?你,你可以为奴背叛昆仑吗?你作不到!你害的情儿被打入封印五百年,你却一心受命昆仑,最后落得如此下场,你活该!活该啊……”  “我……”莫天歌怔然无语。  “你,你无话可说了罢?妖族传言果然不假,人族生性狡猾,决然不可信,奴家好生后悔爱上你这么一个冤家,奴恨,奴恨啊……”白纤情哭诉着再度跪坐在地。  “情儿,我对不起你,你要恨就尽管恨我,要骂就尽管骂,是我软弱,是我无能,没能保护好你们母子。”莫天歌黯然垂首,无地自容。  “你,你可以活过来吗?骂你,你能活过来吗?”白纤情凄然一笑。  莫天歌看看自己脚下飘扬着的阴火,张了张嘴,惨然无声。  “没话说了吗?问天,我们的孩儿,他也成了一个顶天伟男儿,修为不比你当年差……他已经回归墟去了,*人中去了;他比你强,在昆仑和妖族,他选择母族。”白纤情声音里有着无比的自豪。  “回去了,回去了?”莫天歌默然失语,久,痛笑道:“离开昆仑也好,这里不适合他,若非师兄当初一力收留他,他早该离开了。人族也好,妖族也罢,对如今的我来说,不过是个符号……”  “你真看得开吗,你撒谎!”白纤情惨淡地笑着,“仍若能看开,当初怎么会自缚其身留在昆仑,等候极刑加身?连奴被打进了封印你都无力阻止。”  “不,当初我确实不知道他们那样对你,若是我知道,我定然不会自绝昆仑,是我优柔寡断害了你……”莫天歌声音哽塞,难以继续。  “这一切都晚了,你转世了,你让奴到哪里去寻你,天大地大,人海茫茫,奴有心也无力呀……”  白纤情血泪飞洒,血红的灵光落在她白衣上,石板上,斑驳一片,像一朵饱经风霜吹打的圴血百合。  她无声也无力地笑着,笑的是那么哀绝,那么美丽,仿佛要将那凄美永恒一刻,永驻此间。
  两人就这么凝望着,彼此心中翻滚着爱恨情仇,整个洞府死一般寂静。  只有祭坛上的冥火在燃烧,在燎动。  躲在不远的杨逸真师姐弟,为眼前一幕所感,都想做些什么帮助眼前两人,想来想去,却是无能为力。  萧月儿两眼红红地道:“师弟,白姐姐好可怜。”  杨逸真也觉得心中堵了一块大石一般难受,直欲发狂,他不明白自己也为什么这样难受,不自觉地捶出一拳,重重击在一旁石柱上。
  法力牵引下,顿时引动了整个洞府隆隆震动,弯顶沙石洒落,顿时将沉浸在天中的白纤情和莫天歌惊动了。
  杨逸真见状索性拉着萧月儿走了出去,来到白纤情身后不远。  “白姐姐……”萧月儿嗫啜着,说不出话来。
  白纤情挤出一点笑容,正待说话,忽听莫天歌道:“年轻人,你过来。”  杨逸真望着半人高的祭坛,指了指自己,无声的发问,却见莫天歌神色奇异地点了点头。  莫天歌见杨逸真走到距离祭坛两步之地,停了下来,若有所指地问道:“你可是当代圣宗护法?”  杨逸真一怔,旋即摇了摇头,心付自己虽然跟王母峰有点交情,但跟什么护法拉不上关系罢?
  莫天歌一讶,又微笑道:“你可是不方便吐露?不妨告诉你,莫某生前曾是圣宗上一今法。”  杨逸真眉头微皱,更觉茫然,不由道:“我认识圣宗的姬仙子,可我是昆仑道宗门下。”  “姬仙子?”莫天歌恍然失笑,神色悠远,仿佛回想起了什么,沉吟片刻后,道:“莫某当年也是道宗门下,老夫一问,你体内有圣宗上古密宝一一乾坤印,对也不对?”  杨逸真顿时来了兴趣,大奇:“你怎么知道?”  莫天歌笑而不答,反问道:“乾坤印有五诀,你如今掌握了几诀?”  杨逸真嘿嘿一笑,脱口而出道:“封字诀。”刚说罢,又难为情地挠头仙笑道:“我修为太差了。”  莫天歌正色道:“不,乾坤印神而明之,只求心的领悟,与法力高低无关……对了,你怎会被流放至此?”  杨逸真挠挠头,道:“他们说我勾结妖族……”他无法说下去。  莫天歌凝神看了他片刻,一脸怪诞笑容,道:“天意让你来到此处,你我命运何其相似……”  “啊一一”萧月儿突然尖叫了一声,打断了莫天歌的话。  原来祭坛黑玉圆台上不知何时浮起一层灰色焰火,自井心燃烧了开来,缓缓向上升腾着。  莫天歌飘浮着转了一圈,看着呈燎原之势升腾的冥火,脸色似悲似喜,欲哭又笑,陡然急剧按变幻,最后目光缓缓落回杨逸真身上。  “莫郎,莫郎,你怎么了……”白纤情如梦方醒,急呼道。  “哈,哈,哈哈哈……”莫天歌蓦然仰天长笑起来,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洞府中,久久不绝。他的笑声中似有无限欢欣,无限的喜悦,仿佛大彻大悟一般,获得了彻底的解脱。  在透明无息的冥火飞窜到莫天歌脚下,令他身形渐形模糊起来之时,他陡然双目神光电射,盯死在杨逸真身上.  “前世今生,如大梦一场,是非因缘一世轮回,这才是千年轮回阵的真相么?莫天歌不复存在了,所有的一切该消失了……”  杨逸真看着突然放浪形骸、大失其态的莫天歌,心中隐隐觉得他是在对自己说话。  “年轻人,你过来,再过来一些。”莫天歌突然敛尽笑容,神色无比庄严地叫住杨逸真,见他走了一步,却畏足不前,摇头肃然道:“不要怕,有乾坤印护体,这冥火奈何不了你。”  杨逸真提聚法力,走到了祭坛边缘,冥火就在他脚下两步开外,不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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