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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散仙-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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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杨逸真脚下一空,踩碎了一块瓦片,前面狸猫一般轻盈踏在飞檐上的练无邪猛然回头,长长的马尾飞扬,险些抽在杨逸真脸上。 杨逸真轻轻飘身而起,提起失足的一脚,抬头冲练无邪仙笑不已,练无邪鼻子轻哼了一声,煞是不满。 两人对视之时,下面房中传来一阵对话。 “浑家,房顶好像有动静。” “别管了,是那发春的死猫子。” “你老糊涂了,猫子发春还早……唉,都是那该死的蛮子闹的,这过得啥年呀?” “婆子,你小声点儿,那些蛮子没半夜抄家就烧香拜佛了。” “咱家的杂货还好,隔壁老张的粮仓全让蛮子给端了,这三集镇啊,太平日子到头了,唉。” “别说了,别说了,越说呀越怕,天亮了收拾东西回乡下老家避一阵。” “都怨你,说武阳王的大军会打回来,蛮子在三集镇都有些天了还没走,还越来越多。” “这哪能怪武阳王呀,听说前面打败仗的是京城来的家伙。” 三集镇街巷此时灯火寥寥,街头上不时有一小队首对襟黑衫,外披挂南疆藤甲的蛮族士兵打着火把走过,巡视着黑荡荡的长街。 片刻后,两人掠到了一家酒楼对面屋顶,两盏橘黄的风灯在风中飘摇,楼门微微开了一缝,隐约里面有饮酒酣闹声传出。 这是几条街巷中,他们找到得唯一一家尚未歇业的酒家。 练无邪远近望了望,然直落街道中央,杨逸真跟着落了下去,跟练无邪曼妙精微的身法相比,他直起直落的身法显得笨拙了许多,没了真元,他对身体的操纵已然从云霄跌落到了凡间。 “就这么进去?” 练无邪正了正夜行衣,回头皱眉道:“难道偷偷摸摸地进去?^
这时酒楼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了两个摇摇晃晃的矮壮汉子,酒气熏天,两人相互扶持着东倒西歪,忽然看见面前站了一个身段浮凸美妙的妙龄女子。 “阿大,我看见什么了,一个小娘子。” “阿二,这个相好是我的,你别抢。” “大头领说了,不得X乱……抢劫,不然枭首示众,你……” “大头领在大舰上呢,嘿嘿。” 两人说的是蛮族俚语,练无邪纵然听不懂,却也知道两人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她本打算抓一两个蛮兵打探情报,不料就这么送上两个,有了计较,她缓步走向两个醉汉。 “姑娘,快走!”店家悄悄从门内向练无邪两人直打眼色。 一个蛮兵借着跌跌撞撞的步伐,一把抓向练无邪,抓向那具充满诱惑的香躯,蓦然他眼前天地倒转,“砰!”一声摔倒在地,同时他的同伴也步了他的后尘。 店家在酒楼门槛一脸痴呆状,仿佛石化了一般,谁想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不见怎么动作,就放倒了两名壮汉。 练无邪回头对杨逸真道:“还发什么呆,带上这两人。” 杨逸真却苦笑道:“这两人不过是个兵丁,且他们说的是俚语,抓来何用?” 练无邪贵秀的娇靥露出冷傲之色,道:“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吐实。” 杨逸真无奈一手提了一个,两个汉子都是满口污秽,练无邪目光在两蛮兵身上扫了扫,突然皱眉道:“算了,放下他们,两个乌蛮也问不出什么。” “你怎知他们是乌蛮,不是白蛮?”虽是在问,杨逸真还是扔下了两蛮兵。 “乌蛮深居山岭,皮糙肉黑,四肢粗壮,开化不足,白蛮多半在平原,多有汉人血脉,看上去细微之处总有不同。”练无邪轻哼一声,连踢两脚,两个蛮兵接连翻了几个滚,撞在门房处,依旧人事不省。 “二位,二位啊,闯祸了,赶紧走吧。”店家慌慌张张走了出来。 练无邪哪会理他,丢了一块碎银子到他手中,吩咐道:“来点酒菜,这两蛮兵扔在外面巷道里,权当喝醉了,谁人理去?” 练无邪和杨逸真直入了酒楼,却见楼堂内角落一名作白衣文士打扮的青年独占一桌,自斟自饮。 店家犹自跟在两人身后絮絮叹叹,练无邪伸手一掌拍在一旁柱梁上,无声无息地留下一个深有寸余的掌印,顿时将店家吓得目瞪口呆。 那名白衣文士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手掌站了起来,挂着一脸笑意道:“姑娘,好功夫,好胆识!” 练无邪只是漠然瞥了他一眼,径直找了一桌坐下,杨逸真也只是多打量了他一眼,看上去二十出头,面貌还算俊秀,只是下腭尖削,眉目显得有些阴鸷,看上去颇有城府。 那人见两人都不理会他,也不尴尬,又冲店家叫了壶酒,继续坐下,不紧不慢地自饮,只是目光不时在练无邪面上打转。 不多会儿工夫,酒菜就上了来,一盘白切牛肉,几盘素菜,一壶温酒。 杨逸真独自一人进食,练无邪连著动也未动一下,她叫来店家,问起了时局。 原来这三集镇在数日前就为南蛮大军占领,却说也怪,这回南蛮不若以往在明湖一带抢掠一番了事,而显得纪律严明,除了霸抢米粮,倒很少滋扰当地百姓。 这几日水师船队陆续开来,刻下有上百艘运兵船只到了三集镇河心码头,先期抵达的大批兵力源源不断开赴江汉各郡县,动向不明。 “两位若要打探军情不若问我。”那白衣青年提着酒壶缓步挪了过来。 “谁要问你了。”练无邪见来人不请自入地坐入席位,大是不快。 “姑娘莫恼,按说姑娘这般打扮,这般时刻出现在此,想必是江北来的人。”白衣青年顿了一顿,观察着练无邪神情变化,继续道:“若说南蛮的情况,无人比在下更清楚。” 练无邪冷俏的目光中有了些许意动的光芒,嘴上却淡淡道:“自作聪明。” 白衣青年一见有门,兴奋道:“在下性喜游山玩水,不久前游历至明湖一带,亲眼目睹了龙门峡大战。” 练无邪冷冷打断道:“鬼扯!” “就知道姑娘不信在下。”白衣青年一脸苦色,他抱屈道:“其实不瞒姑娘,在下乃罗浮山修行中人,俗名左清河,等闲自保的能耐还是有的。 “左某本想在两军作战之时,看能否帮上点忙,不想那蛮军势大,左某苦于师门禁令,无回天之力,坐看大汉门户失守。” 练无邪眼中有了点亮光,低语念道:“罗浮山。” 左清河两眼放光,试探道:“姑娘看来也是同道中人,若左某没看错……” 杨逸真闻言心中一动,这左清河对他视若无睹,却单单对练无邪大感兴趣,起初他还以为完全是冲练无邪美色而来,这番看来别有缘故?
练无邪一笑,指着杨逸真道:“他是昆仑山来的,你们倒可以亲近亲近。” 左清河愕然,目光这才转注到杨逸真身上,起身一揖道:“恕在下眼拙,敢问两位怎么称呼?” 杨逸真怀疑对方是罗浮山遁甲宗人,起身回礼道:“在下昆仑山无名小卒。” 左清河一楞,还是朗声笑道:“失敬,失敬,在下罗浮山遁甲宗无心真人座下三弟子。” “久仰,久仰。”杨逸真勉强应酬了两句。 接着,两人目光不约而同落在练无邪身上,却见她端坐不动,头也不抬道:“本姑娘师门不便相告,你知我姓练就是了。” 杨逸真心中略微失望,本以为可趁机得知练无邪出身师门,左清河有些懊恼地跟着杨逸真落回了坐位。 左清河心不甘地问道:“不知杨兄与练姑娘结伴出行……” 练无邪却不耐岔口道:“龙门峡当日究竟是怎样一个局面?” 左清河笑道:“原来两位真是打探军情来的,莫非两位是大汉供奉堂的仙师……可左某听说这回大汉军供奉堂出动是中南山的人。” 杨逸真心中一动道:“既然左兄知之甚详,请告知中南山的同道现在何处?” 左清河摇头道:“当日有巫人暗中行云布雨,当时大汉军混乱中有不少人施法反击,但身手一般,大约是中南山外门弟子。” 练无邪问道:“这样说来,确实有云梦大泽的人插手世俗?” 左清河脸色一变,道:“此话倒不好讲,三千年人妖两族一役后,各道订下天条,凡抵达长生天境界的炼气修士各界中人,不得擅自扰乱尘世,但这些年来,魔道中人时常兴风作浪,我道门中人自然不能放任不管。 “此番南蛮百族联军中有巫人作法,但大汉供奉堂也是仙师在场,很难说谁是谁非,只怕不能就此论事。” 练无邪沉默不言,至于杨逸真,他也早已想到此节,只是身在局中,难免偏向大汉一方。
第九章 头领
左清河见状,眯眼一线,趁势叹道:“这世俗兵戈,还是任其自然得好,两位以为呢?” 练无邪一脸果决道:“左师兄,还请告知南蛮军中巫门中人概况。” 一声“左师兄”,让左清河笑容展露道:“左某所知也有限,巫门在修真界共所周知分为四脉,在邗交战中,左某以为至少有黑巫、尸巫中人暗中出手。” 练无邪目光一凝,问道:“那为何大汉一万水师,数百艘战船,短短一日就覆灭了?” 左清河踌躇了半晌,目光游移道:“那日破晓,大片迷雾笼罩龙门峡,船上水手兵士大多在睡梦中,号角声响起,醒转者寥寥。 “且当时局面混乱,似乎大汉水师军中出了内乱,指挥不力,才让蛮军以少胜多,从水上得手。” 练无邪忽然道:“左兄是哪里人士?” 左清河一怔,随即道:“在下自幼随师尊上山修行,出生地倒不怎么记得了,隐约在邛州某地。” 练无邪笑着道:“那就是越国中人了?” 左清河脸色微变,依旧自若道:“练姑娘,这话是何意?” “何意?”练无邪拍桌冷笑道:“本姑娘险些被你骗了,谁人不知你罗浮山遁甲宗为邛州越国奉为神宗!
“值此南蛮大军北上,越国地处邛州东南,与大汉为隔江为邻,只怕也有暗中鼎力,遥相呼应,你罗浮山弟子出现在这里,图谋恐怕匪浅……” 左清河首次失去了从容,却强作镇定道:“练姑娘所言有差,我遁甲宗虽是超然世外,但也难免有教化世俗之责,越国尊我遁甲宗乃常情,邻邦吴国不也奉云顶山天佛寺为国教?大汉当朝不也尊中南山太一门为圣道? “幽州的乌恒、百济尊龙首山龙门道派,西极的燕州大月氏、吐火罗仰灵霄派为神明;青州东夷仰姑射剑派为天人;大汉通州诸郡汉民,辽卜吓卜部戎人、以西的大夏人,以北的羌狄更多人仰昆仑派为神圣,这何奇之有?
练无邪颇有几分玩味地审视着他,她忽然翻掌就拍向了左清河。 左清河惊呼一声,挪步一闪,就退出了席位,骇然道:“练姑娘,请听在下解释则个。” 练无邪一把抓过桌上竹筒中的长著,捏在手心,冷笑道:“既是两国交兵,我们各为其主,怨不得本姑娘心狠手辣了。” 她话音未落,一道接一道白光从她挥舞的窄袖中射出,不料,左清河脚下步伐方寸之间挪移,左闪右避,却总能有惊无险地避开。 杨逸真抹抹嘴,退到了一旁,他也想不到练无邪竟然说翻脸就翻脸。 “我倒要见识一下遁甲宗享誉修真界的奇门之术!”练无邪见左清河方寸之间步法奇妙,暗合五行八卦一脸兴奋地直放光芒,挥袖之间,一道暗红色飘带从她袖中闪电钻出,卷向左清河。 “练姑娘风姿绝世,在下本有仰慕之心,可惜……”左清河身形幻出一片朦胧幻影,在桌台之间纵横闪避,浑天绫纵然灵动如蛇,却总差上少许才能追上。 “就这点能耐?”练无邪娇哼一责,挥手下浑天绫陡然横卷如浪,如影随形地袭向左清河进退方位,此时,左清河已经退避到酒楼内堂侧壁。 眼前与刀锋一般锋利的夺命红芒浪潮杀至,左清河捏诀念了声真言,身形黄光大放,人已经遁入地下不见。 “哪里逃!”浑天绫直破墙壁而出,轰然破开了一个大洞。 店家叫苦连天,练无邪已经从后院追了出去,留下的杨逸真匆匆丢下一块银锭,跟着追了上去。 在三集镇沿岸一处草丛中,杨逸真和练无邪蹲伏在江岸上,看着远处码头上举着松油火把巡视来回的南蛮兵丁;密密麻麻的楼船大舰和斗舰,停靠在江岸和河心长岛码头上。 两人并未追上土遁而走的左清河,而是盯上了河心码头的船队。 练无邪指着河心,低声道:“就是那艘,大荒军主脑定在上面。” 杨逸真顺着练无邪的指示望去,只见那一艘比寻常楼船更显得高大,上面黑色旌旗飘扬,灯火通明,他摇头道:“如果有巫门中人在上面,我们根本近不了船身就给发现了。” 练无邪转头皱眉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杨逸真迎上她幽亮的目光,在微弱的光线下,她面部轮廓美不可言,挺翘的鼻梁,弯弯的月牙眉,骄傲的嘴唇弧线,令他不由微微一呆。 练无邪发觉两人所处有些亲密,微微避开了少许,不快道:“看什么看。” 杨逸真忽然想起了失踪的白纤情,心情有些低落道:“巫门也好,中南山也罢,都在修真界中,彼此有何好斗?为何非要插手凡俗斗争,斗个你死我活?” “听说你昆仑派中人最爱假天之手,悲天怜人,果然不假。” 杨逸真腾地站了起来。 练无邪拍拍手,面无惧色地站了起来道:“怎么,难道不是?” 杨逸真寥落的看了练无邪一眼,什么也没说。 练无邪也隐约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一言不发掠向河心,在暗夜下如一只大蝙蝠一般贴着河面滑翔,寻常人就是留神观察,也难觅其踪迹。 杨逸真重重地呼吸了一口冷风,将青鸟从怀中抓出,不顾它牢骚满腹,强行吩咐几句,扔到了夜空中,接着紧追着御风而起,很快与夜幕融为一体。 练无邪摸到了一艘几乎完全在黑暗中的三层楼舰附近。 她轻盈若虚的黑色身影缓缓从甲板外升起,机警地左右一瞄,整个船上死寂一片,船尾仅有两名警戒的兵丁都瑟缩在女墙下,已是鼾声隆隆,她身形一闪,大摇大摆地飘落到了甲板上。 接着一声轻轻的足音落在甲板上,杨逸真慢了片刻,跟了上来。 一道身影闪电移动在前,一人蹑手蹑脚滑掠在后,相继没入船舱之中。 在漆黑的船舱过道上,淡淡的腐尸气味从禁闭的舱房中传来,本领路在前的练无邪脚步却挪不动了。 杨逸真低声问道:“怎么了?” 练无邪好半晌才闷出一句:“有、有好多死人。” 杨逸真听她声音里竟有几分颤抖,不由心中暗笑,越过练无邪,走到了前面,在神念虚电作用下,对他来说漆黑的船舱与白昼并无太大分别,他就近找了一间舱房,轻轻发力推开了舱门。 入目的景象让杨逸真一惊,密密麻麻的尸体跪坐在地,整齐排列舱中,个个尸体都是戎装轻甲,面貌灰暗苍白;微微有些干枯,死气绕周身,看上去皆乃是大汉士兵。 练无邪战战兢兢地探头跟在后面,蓦然惊见,险些惊叫出声,赶紧掩口噤声。 杨逸真粗略一数,竟有不下五十具尸体,突然她身后传来孱弱的声音:“别、别看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们看上去个个四肢完整无损,毫无刀兵之伤,虽然生机尽绝,但他们体内有股绝大的力量,看,他们额头、脸上有朱砂符咒痕迹。” 练无邪不满地窃声道:“都知道是僵尸了还看?” “巫门中人行事果然非常人可揣测,如此恶毒之法,将大汉士兵炼制成铁骨僵尸,反制大汉,一举两得,你义父看来有大麻烦了。”顿了一顿,怒然道:“我怀疑他们是用活人炼制成的僵尸。” “活人?”练无邪闻言不禁退了半步,有些不能置信。 “砰!”随着船身轻微晃动,一具僵尸忽然倒了下去,接连带倒了两三具僵尸,“啊!”练无邪惊呼着跳了起来,连连后退。 杨逸真初时也骇然一惊,待明白过来,暗中也是一身汗毛倒竖,鬼神之说虽不能令他畏惧,但活生生的尸体,确实很是可怖,在练无邪面前他可不愿意丢脸,连声道没事没事。 “该死的巫族人!”;无邪察觉了自己的失态,她刚一张口就吸入了大口尸气,迅即又捂着鼻子,臻首转了开去。 杨逸真关上舱门,他接下来连开几个舱门,结果都是如此,一艘楼舰下来,少说也有五百具僵尸,十艘巨型楼船,算下来装载将近数千具僵尸。 且从衣饰观来,有大汉南征军各路兵马,变相证实了南疆明湖和青丘龙门峡双双失守,十万大军只怕余部寥寥。 两人接着又潜入邻近几艘楼舰,情形皆是大同小异,就在杨逸真以为练无邪会放弃撤离之时,她却坚持要到大荒军旗舰上一探。 杨逸真只得随了她的意,两人商讨一番,先潜到了旗舰临近的一艘战船上,在楼船雀台上高高眺望对面,至于上面望风警戒的水兵早就给施法昏睡了过去。 杨逸真眺望了四周一遭,道:“我怎么有一股很不妥当的感觉”” “对面船上只有寻常兵士,没有特别的人,啊……不对!” “远来是客,何不上船一叙?”一个有着语腔调的男子声音传来,声音并不高,却凝而不散,显然找准练无邪两人所在位置传音送来。 杨逸真和练无邪各自心中骇然,想不到自认谨慎的行动,竟不知不觉让人盯上了梢。 他们忽然都明白过来,早前与那左清河的相遇绝非巧合。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眼下他们有两个选择,一是立即离去,一是与对方见面。 只是眼下,对方只怕早已经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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