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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散仙-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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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交换了个眼神,眼下他们有两个选择,一是立即离去,一是与对方见面。 只是眼下,对方只怕早已经布下天罗地网,等待两人钻进去。进退维谷之下,练无邪率先作出了决断,她飞身直掠向了对面船头。 杨逸真苦笑一声,也腾身飞掠而起,待他落到甲板上,前舱中门大开,左右两列全副武装的蛮兵高举火把开道;松油声啪啪作响,整个船首火光闪耀。 一股南荒凛然彪悍之气扑面而来,肃杀不胜! 接着一个异常健壮的青年人龙行虎步地走出来前舱,直迎两人而来。 火光下,来人头缠九黎族头帕,一翎黑羽斜插在上,一身犀牛甲包裹在黑披风下,衬托着威武雄壮的躯体。他体格在大汉北方人中看来虽算不上高大,但却是一派恢弘气度。 “两位能将噬血巫君邪玉琅打得落荒而逃,蚩某佩服!” 练无邪冷冷问道:“你就是大荒军首领九黎人蚩越?” 九黎族青年头领笑道:“练姑娘英姿飒爽,不愧是武王爷义女,果然将门虎女,某生平最敬英雄,两位可敢与蚩某入内一叙。”说着,他退到一旁,微微欠身作请。 练无邪暗暗吃惊自己身分曝光,看了一旁眉头深皱的杨逸真,咬牙道:“你既已知我是谁,就不怕本姑娘拿了你?” 蚩越纵声豪放一笑,双目放射着无比的自信,再次作请。 两人已经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尾随越进入了飞庐大厅。 入厅第一眼,一小带着丝丝憎意的冰冷目光就迎上了杨逸真两人,那人正是邪玉琅,他盘坐在右首,位置显赫。 大厅正前方挂着象征九黎、乌蛮、白蛮等诸族的旗帜,当中三帜鲜明,正中一帜黑底红案,一小人首蛇人飞腾在黑旗鸿蒙之上,正是南蛮第一大族九黎族旗。 左侧一帜,黑底白案,上有牛首,乃乌蛮之旗。
右侧一帜,白虎卧踞,乃白蛮氏族图腾。 余者在左右大厅两侧尚且十余帜,歘南蛮大荒联军诸族氏族旗。 邪玉琅嘿嘿一笑,微微起身道:“两位别来无恙。” 练无邪月眉一挑,正要说话,越沉喝道:“巫君,来者是客。” 邪玉琅冷笑着安坐了下来,自顾把玩着手中的玉盏,内里血红的浆液在长明灯下,流荡着妖魅的红色光芒,与他身上的冰冷气息相得益彰。 越指引向左首,那里有一名全身都藏在黑色斗篷中的高大男子,只露出半个脸孔,在微微飘动的灯火下,只能看见森白的肌肤,和勾鼻深目,浑身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这是我族三席大巫师之一屠方长者。” 听闻蚩越的介绍,这名斗篷男子冗自不言不动。杨逸真两人却是大吃一惊,巫门各脉除了门中不问世事的巫老外,就属大巫师地位最为崇高,掌族中生死大权,修为自然可想而知。 这时两名长相秀丽、肌肤微黑的蛮族少女从角落走出,跪在地上,在主席对面摆好酒席,请杨逸真两人入坐,而后乖觉地匍匐退去。 练无邪反客为主道:“头领似乎熟知我等身分,甚至行踪,可否为小女子解惑一二?” 越哈哈一笑,反问道:“两位深夜在我大荒军水师船队如入无人之境,又有何图谋?” 被反将一军,练无邪不由一窒。 越目光落到杨逸真身上,目射奇光道:“这位杨兄弟,乃昆仑派‘多情剑仙’萧云忘的关门弟子,可对?” 杨逸真脸色大变,道:“是左清河告诉你的?” 越一楞,呵呵笑道:“杨兄有所误会,昆仑派乃道门圣地,我云梦大泽与昆仑法宗关系一向不错,譬如杨兄弟不久前在昆仑峰会大出风头,在下就略知一二。” 杨逸真脸色再变,心中琢磨,遁甲宗在昆仑峰会之时,来的是宗主无尘真人及其门下,与左清河并不曾谋面,这样说来巫门暗中有人混入了峰会?抑或是法宗将消息传出?
他左右想想皆觉得不太可能,转头却见练无邪一脸古怪地看着他,那乌亮的眸子仿佛在说:看不出你还挺有来历的样子。 “蚩头领知之甚详,在下甚感佩服,不知头领召我二人相见又有何打算?” 越笑道:“我等本同是修行中人,何必如此见外……” 练无邪打断道:“既同是修行中人,为何你们执意插手凡俗争斗?” 越目光突然深无尽,望着前方道;“不知二位可曾深入过南疆万里深山莽泽?” 两人皆默然不语。 越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回到了茫茫山泽之中,沉重道:”上古九州黎民共主中土,我九黎先祖兵败黑水,祖辈往南迁徒,吃尽无数苦头,才逃过亡族大难,最后不得不深居南陆沪州深山莽林之中,与兽为生,比起你中原千千万万辽阔平川和肥沃土地,差之不可里计。 “女娲大神造物之初:万物众生皆有;你道家也主张齐物,人与万物等量齐观,我南疆百族为谋求生存,争取更肥沃的土地,何错之有?” 杨逸真两人再次窒语。 越神色激动道:“自上古玄宗三分修真界起,我等修行中人远离庙堂,苦居高山深谷以避世俗,纵然族人受尽委屈,也忍辱负重。 “我巫门中人不与你道门一般清高,视凡尘如土芥,我等纵然隐居云梦大泽,却也从未敢忘却族民之苦,千百年来只是受制你道门带头定下的天律,纵然暗中出手,也是守持了当年的约定。” 杨逸真和练无邪本是理直气壮而来,听到此处,已是落尽下风。 越说到这里,目光突然转厉,直逼视着杨逸真道:“你道门把持修真界三千年之久,我巫门,佛门,乃至魔道甘居下风,是当年承你昆仑封印万妖震古烁今之功绩。 “如今封印在你昆仑手中破灭,九州再归混沌,风云再起,天下英雄出我辈,只怕修真界要重开新局才是。 杨逸真两人纵然再愚钝,也明白了蚩越话中的蕴意,巫门将以封印破灭为借口,重新谋求修真界的地位,这凡俗界斗争,只是他们犁庭江山的第一步。 他忽然觉得很迷茫,修道中人不是该清净无为,远离俗世,一心向道的么?怎么转眼之间,就要为了那看不见如浮云一般的名位斗个你死我活呢?
练无邪一字一句道:“既然蚩头领说得明白,小女子也自当奉陪到底!” 蚩越大笑三声,昂首左右,道:“自古法不责众,当年三界约定,又有多少宗门遵从了下去? “就你道门原始一脉的昆仑派,就传下无数外门枝叶,九州各地搜刮一等一天材地宝,供奉你仙府炼丹制器,传道化民;你道门道德一派中南太一,更是明目张胆掌持大汉朝廷;你道门灵宝一脉天柱山灵霄派,在燕辽两州戎狄明里暗里兴风作浪,装神弄鬼,真当无人知晓么? “你道门的一些手段,只怕比魔道诸脉有过之无不及;再说佛门之首天佛寺,言必视钱财如粪土,一切为身外之物。 “明里传法九州,暗里聚敛财富,广置庄园,收纳良田,当今之势,已是富可敌国,你道门都望尘莫及,唯有我巫门守在云梦大泽,敢问,这是何道理?” 杨逸真仿佛挨了当头一棒,下山以来所行所见,他已渐然明白了修行并非遗世独立,而是与化外密不可分,无欲无求只是追求的境界,而非现实履行。 如若蚩越所讲一切都是事实,那么道门所为根本不符其宗旨,反是利欲熏心,有蛊惑万民罪恶之举,那么身为道门弟子的他,立场又该如何?
既然世间斗争,都源于修真界法统之争,那么自己身为道门弟子又该如何自处? 他突然怀疑起自己出手帮助武令候父子,是否一场错误。 沉寂半晌,练无邪问道:“你们将大汉士兵炼制成僵尸,如此惨无人道,你又作何解释?” 越大笑道:“自古两军交锋,不择手段,练姑娘还不明白么?你青丘一线十万大汉军为我大荒联军尽数击溃,刘德功率千余残部翻越青丘,逃亡至江汉平原,某放他们一马又如何? “这一仗足让整个大汉陷入恐慌,怒江南线十三郡落入我大荒联军手中指日可待。” 练无邪面无表情,再问道:“京师派出的供奉堂就那么不堪一击?” 越嘴角一撇,不屑道:“中南山的人不过是一群藏头露尾之辈,隐在阵中瞻前顾后,再则轻敌,结果落得全军尽墨,只是凭空让我大巫师多了几个上品炼尸物件。” 杨逸真听得心中一沉,越如此不顾一切,连太一门都不惜撕破脸皮,其北上决心可见一斑,大汉江山危矣。 “来,不管今后是敌是友,某都要敬两位一杯。”越脸上严霜尽去,忽然一脸春风,举杯而起。 恍恍忽忽,神思不属的杨逸真和练无邪,这才发觉左右两名蛮族侍女上前从厅中温热的铜樽中,支上长勺,为他们各自挹上一杯琥珀色的酒,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令两人都情不自禁深吸了一口。
第十章 陷阱
“慢!”练无邪忽然喝道。 杨逸真猛然惊醒,搁下杯盏,巫门蛊术神秘莫测,制人于无形,这酒喝下去,说不定会有什么后果。 “莫不是怕蚩某谋害尔等?”蚩越脸色一沉,不悦道:“你们也太小看我蚩越了,我巫门法术博大精深,又岂在释玄两道之下?” 练无邪给杨逸真打了个眼色,起身道:“小女子不敢领受头领的美意,既然别无他事,我们就此别过。” 杨逸真随之也站了起来。 埋头饮酒的邪玉琅突然道:“蚩越,你搞什么鬼,别跟两个小鬼玩了,我等不及要尝尝这丫头的血呢,嘿嘿。” 蚩越看了邪玉琅一眼,摊手冲练无邪故作无奈道:“练姑娘看见了,巫门非蚩某一人说了算,只要练姑娘留下,直到我大荒军攻破洛水城,就还你自由,这期间蚩某可以向女娲大神起誓,保证你不受分毫损害。” “早知你不怀好意,想不到竟这般卑鄙,以小女子为质要胁我义父,好让你得逞是么?枉我以为你算得英雄人物,不料竟是这般坏种!看来你巫门没一个好东西!” “放肆!”随着两个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练无邪和杨逸真两人同时感受到一座冰冷的山岳压来,呼吸欲窒,说不出话来。 练无邪终究修为不俗,当先恢复过来,怒瞪着左首斗篷男子道:“不愧是巫门大巫师,练无邪领教了!” 局势急转直下,双方剑拔弩张。 “慢着!”蚩越打出手势,阻止了蠢蠢欲动的邪玉琅,对杨逸真道:“杨兄弟乃昆仑门人,为不伤我两门和气,还请杨兄弟置身事外。” 练无邪朝杨逸真望来,目光里有着警惕之意,更有不易察觉的愤怒和倔强。 杨逸真给了她一个坦然的眼神,“既然蚩头领目无视我昆仑派,在下只好得罪了。” 他心中却暗暗惊骇,这蚩越极是工于心计,先是说辞将两人压至下风,再分化二人,手段刚柔并济,不可不谓高明。 蚩越神色微变,若说他不顾忌昆仑派,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怎肯放弃到手的肥肉?他哈哈一笑道:“既然杨兄不识时务,蚩某只好拿下杨兄,日后有机会再向昆仑请罪。” 屠方目闪幽芒,森森道:“蚩越,这两人根基不错,让老夫瞧瞧。” 邪玉琅不满道:“老鬼,你炼那天尸,不知坏了多少材美质,这两个我看就让与我血巫。” 屠方端坐不动,目光来回在杨逸真和练无邪身上,越看越奇,最后竟喜不自抑道:“这女娃儿天生神骨,本是千年难得一见,这男娃儿身具的天脉更是举世难求,歘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呵呵……” 两人旁若无人,仿佛杨逸真两人已经落在他们手中,任其摆布一般。 杨逸真还沉得住气,练无邪却早是怒容满面,她闪电踢出了一脚,脚下长几带着酒器果点轰然飞向蚩越。 蚩越淡然一笑,手捏轻拳按在右胸当前,飞至半途的案几半空打了个转,猛然回挫。 练无邪和杨逸真陡然发现一只水桶一般粗大的黑色大蟒怒啸扑袭而来,粗长的猩红蛇信乱吐,湿燥的腥气在空气中呈乱流卷向两人。 杨逸真慌忙从乾坤印借法,虚空结印,在身外生成一个元气罩。 “是幻术!”练无邪厉喝一声,灵巧至极地腾空而起,一腿如鞭一般横扫而出。 “轰!”巨大的黑蟒从头至尾瞬间碎裂成无数木屑碎片,漫天回震反击向大厅四面八方。 练无邪刚刚旋飞落地,两人眼前陡然一黑一沉,无数道火蛇铺天盖地从深黑的鬼域深处攒动着扑来,直将两人焚至灰烬。 一听幻术,杨逸真已经警醒过来,万象法急速运转,眼前虚幻瞬间破碎,一切皆如实反映在如明镜一般的灵台中。 眼前万道火蛇尽是与罢风浑然一体的木屑碎片,练无邪祭出浑天绫,如龙卷动两人身前,形成一道气幕,顿将所有幻象尽数破掉。 “练姑娘果然不凡!”蚩越大声震喝,只见他双手交叉在胸,口中短促古怪的咒语念动不迭。 幻象刚去,忽然又从蚩越两眼处传来一股莫大的吸引力,杨逸真和练无邪两人心神却渐渐迷糊起来,不由自主地朝蚩越望去,转瞬之间,两人元神仿佛直欲脱体而去。 就在这危机关头,练无邪脸色由白转红,舌头发着颤音乍喝道:“破!” 仿佛一面琉璃镜“啪!”一声破碎了一般,摄魂之法尽破,蚩越身形晃了一晃,险些受到反噬,他显然低估了眼前两人的能耐。 “蚩越,还是我来!”话音未了,一旁亟待复仇的邪玉琅忽然凭空消失在原地。 顷刻,杨逸真两人面前出现了七八道凝幻似真的邪荡身影,邪玉琅横在半空,同时以不同身姿挥舞出千百道尖锐的手爪,破空尖啸,空气被撕裂成无数碎片,仿佛有数个邪玉琅齐头并发同时攻向两人。 道道是实,道道又是虚,快到了极致,让人不辨真假虚幻。 “你这吸血妖找死!”练无邪猛然暴起,一只如玉粉拳探袖而出,轰散了眼前的一干人影。 “咔嚓!”清脆的骨折声起,邪玉琅惨叫一声,倒飞了出去。 蚩越闪身横在邪玉琅身后,拙声起咒,邪玉琅飞抛的身形蓦然定在半空,接着一个横空兜转落回了右首席位上。 一个声音沙哑道:“废物!” 邪玉琅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手软垂在地,叫苦不迭,他右手臂已经完全折断,他完好的左手指着练无邪,扭头对屠方道:“屠老鬼,这小妞天生神力,你不信自己接她一招。” 屠方身形虽不动,他望着舱中两个戒备的年轻男女,一双隐隐跳跃着蓝色阴火的眸子却大为炽烈。 一阵骨胳爆响,邪玉琅脸色由白转青,再转红,右手笔直平举,袖内一阵波伏鼓动,他再甩甩手,仿佛已经恢复如初。 练无邪两人看得心中一寒,眼前三人任何一个修为比他们只高不低,一个巫法诡异,一个打不死,当中尤以那稳坐的斗篷巫师修为深不可测,两人齐齐生了遁走之心。 “想不这小妞这么辣,看来本巫君低估你了,哈哈。”邪玉琅冲练无邪嘴一笑,嘴角露出了两颗白森森的獠牙,分外阴狠。 “我们走!”练无邪一拽杨逸真,两人就欲破窗而遁。 “练姑娘莫急,只要你肯留下,左某担保你无事。”一个得意非凡的男子声音飘忽而来。 在这两面通道紧闭船舱中,四面八方杀气凛然,一阵五行符阵之光四壁流转,水色光影迷幻,隐约加持了一种奇门禁制。 “糟了!”练无邪回袖飞一击,鼓荡如力柱一般的红却撞上了一堵水墙,赫然有人在舱外布置了五行奇阵,防止二人脱逃。 “这是我遁甲宗-小五行阵-,想必两位同道当不陌生,哈哈哈……” 杨逸真这回听清了那声音,一脸怒容道:“是左清河!” 练无邪也慌了神,眼前形势对他们极是不利,这三个巫门中人任意一个修为都在他们之上,方才不过是侥幸伤了一个,硬拼之下,必然讨不得好果子吃。若她不幸被擒,被用以要胁武王府,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蚩越踏步逼近,“练姑娘,束手就擒罢,你们就是插了翅膀,也难逃这间舱房。” 杨逸真彻底动了真怒:“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巫门,竟这般下作!” 左清河的长笑声传来:“杨兄弟此言差矣,昆仑派玄门至尊之位早该换人坐坐了,九州风云方始,好戏才刚刚开场呢,哈哈哈……” 杨逸真怒声打断道:“你小五行阵很了不起吗,看我遁给你看!” 他出其不意一把拉住准备力拼的练无邪,乾坤印遁字诀第一次施展开来,本得手在望的船舱众人脸上神情渐渐凝固,只见两人被一团清光笼罩,扭曲不成形状。 “五行葵水矢,看你往哪里遁……”左清河话还没完,已经说不下去,船舱地板上水光起伏,一圈圈涟漪荡了开去。 然间,杨逸真拉着练无邪仿佛水遇沙土一般,沉入在甲板之中。 “这是什么遁法?”左清河的身形现身在舱壁,刚探头出来,却迎来两个愤怒的目光。 蚩越怒喝道:“你还不快追!” 邪玉琅弹指一声脆响,斜目不屑道:“遁甲宗也不过耳耳。” 左清河刚一脸羞恼交加地消失在墙壁内,舱中同时失去了大巫师屠方的身影。 第一回施展乾坤印地行遁法的杨逸真,火候不到,刚勉强遁出,就被迫弹出行迹,眼前黑漆漆一片,下半身似乎在水中,上半身却在空气之中,陷入了困境。 练无邪刚从杨逸真奇怪的遁术中回过神来,恼道:“遁术不到家,就敢拖我下水?” 杨逸真额头冒汗道:“马上,马上就好!” 在清幽的遁光下,两人这才恍然发现被卡在了楼船最下层密封舱与船底之间,练无邪急急催促着杨逸真,却是越催越乱。 “小鬼们,哪里走?”一团蓝色幽光在两人眼前升起,一个斗篷黑衣人半身横现在两人身前不远。 杨逸真大急,谁想他越急心神越不定,无法沉入乾坤印遁诀玄奥之中,驱动不了密法。 练无邪腰身被凝固,难以动弹,不由薄怒道:“亏你是巫门大巫师,竟然欺负我两个小辈!” 练无邪焦急之下,探掌而出,浑天绫先手射出,屠方阴森一笑,化爪为拳,蓦然穿过抖成罗圈的红绫,直轰练无邪的手掌。 邝势竟不比速度惊人的巫君邪玉琅慢上半分,练无邪眼前一花,浑天绫已经被一只拳头穿过,她的手掌只觉一股排山倒海、寒中带热的大力传来,由身及下,船舱地板轰然裂开。 练无邪肺腑在这一击下翻江倒海,心焚如火,直接昏死了过去。
昏迷前,她惊讶着,自幼天生神力的她,第一次在力道上落了下风。 船底破裂,巨大的水流冲击而上,杨逸真在危机之下,潜力爆发,将练无邪抱到怀中,乾坤印再起神威,屠方志在必得的一爪,却抓了个滑不溜手,迎来更大的水花浪涌。 盛怒之下,屠方轰然一爪下拍,整个船底全然塌陷下去。 江夜之上,楼船巨震,缓缓下沉,杨逸真两人却遁入水中不知去向。 蚩越一脸铁青在船首指挥着兵士撤离,不一会儿工夫,就见左清河垂头丧气地从河面上飞起,落在正下沉的甲板上,虽从水中出,他一身却是干爽俐落。 “人呢?” 左清河恨声道:“跑了,那小子五行遁法古怪得紧,居然能破掉我遁甲宗的小五行阵!” 蚩越叹息一声,望着深黑的江面远处,道:“计画要加紧了,必须月内拿下洛水城,否则我们的协定不谈也罢。” 左清河拍拍手道:“若是你大荒军拿不下洛水府,越国哪有胆子北上,那群秃驴掌持的吴国更不用讲。” 他转头望一眼附近一艘改作旗舰的楼船,话锋一转,不满道:“若非你手软,那两人如何逃得?这回我遁甲宗彻底没了退路,我倒怀疑你是否故意放他们一马。” 蚩越脸色一沉,不悦道:“云梦大泽遣出人手不足,不然哪会找上你遁甲宗的人,方才你不也出手布置了阵法,我倒怀疑你遁甲宗徒有虚名。” 左清河冷冷笑了一声,拂袖飞身掠出,消失在夜空中。 蚩越回顾楼船,见人货撤离差不多了,猛一跺脚,整个足有二十丈长的楼船轰然分崩觞,化做一块块浮木,七零八落顺流而去。 他高高的浮在河面上,脚蹑虚无,昂首夜空,目中星芒如电。 杨逸真在胸腔中最后一丝空气挤掉前,挣扎着,终于从从冰冷的江流中浮出,水天皆是漆黑一片,眼前一沉一浮,他怀里还抱着一具柔弱的躯体。 早前逃生连续发动土遁和水遁之术,脆弱的元神不堪负荷,此时他心神极度疲惫,失去真元后,肉体承受的巨大负担,很短的工夫里,几乎抽空了他一身的力气。 “这是哪里?”他大口呼吸着带着水腥味湿寒空气。 顺着江流浮载浮沉漂了一段,他终于能分辨哪里是天,哪里是岸,他紧紧抱着人事不省的练无邪,如两根浮木一般,顺着江流,往黑影巍巍的河岸缓缓游去。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杨逸真才将练无邪拖上乱石横生的河岸上,发现她还有气息,这才放下了心,瘫坐河滩上,他打坐调息了好一会儿,终于恢复了少许力气。 凭借着微弱的念力,他在附近漆黑的一座小山壁处找了个小洞穴,方安置好练无邪,压力一松,极度虚弱的身心顿时令他昏迷了过去。 当第一束阳光投入浅穴内时,杨逸真醒了过来,他呆呆地看着穴外河滩和碧绿的江水,哗哗的水声刺激着他的神志。 “哈嚏一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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