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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散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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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天大的诱惑,左右摇摆之际,一阵重重的脚步声传来,又一个人下山了,擦身错过之时,那人丢了一个似曾相识眼神给他。 杨逸真恍惚间从那眼神中读到了很多东西,其中一种就叫怜悯,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涌上心头,咬紧牙龈,连挪带爬,又一步步向上挪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意识中,身边路过了很多人,也曾有人对他说过话,但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一定要爬上去。 风在呼啸,心在不甘地咆哮,手足已完全失去了知觉,即将陷入昏迷之时,一双冰冷的手扶住了他,一股暖流涌入身体,待醒觉看来,却是回程的乐天。 「你不要命了?」 杨逸真斜躺在山道上,看着眼前这张焦急的脸,僵硬地笑了一笑,艰难吐出一句:「不要管我……你下山吧。」 「我跟你换甲。」 「不换。」 乐天瑟缩了一下身子,不由分说伸手就要脱掉杨逸真身上的藤甲,却给一双倔强的眼神阻止了。 两人僵持片刻,乐天突然从衣襟里摸出一个玉瓶,抖了抖,径直往杨逸真嘴里强行塞了粒丹丸进去,接着叹息一声,挪动脚步,蹒跚着下山行去。
第七章 炼神
金乌西返,登仙峰沐浴在暮色中。 登仙路尽头渐渐开阔的石阶上,冒出了一个人头,接着是半截身子。 在日落前,凭借神奇的药力,杨逸真眼前豁然开朗,入目天地壮丽而灿烂,时光瞬间好似都停止了。 终于爬上了登仙峰!他在心中大喊,欣喜若狂至难以形容。 这是一个足有方圆半里的云坪,一片片晚霞徐徐飘动其上,间中有几棵苍翠老松,一轮红日彷佛就在西方山崖外悬挂。 不知哪来的力气,一阵连滚带爬翻滚了上去。 一股深深的疲累袭来,趴在满是碧藓的青岩上,再也不想动弹。 而他眼前一花,出现一双云屐,缓缓抬头一看,却是山下见过的一个老道,正摆着一张臭脸盯着他看。 「小家伙,再迟片刻,老夫就不等你了。」 「前辈……」 老道将一只竹牌扔在他面前,淡然道:「你可能下山?」 杨逸真竭力伸手抓过近在咫尺的竹牌,浑身一阵颤抖,手不由哆嗦起来,休说让他下山,再走上几步怕也是无能为力,不禁茫然看向老道。 「这才刚开始,凡事要循序渐进,看在你受三道沉金符的分上,老夫破例送你一程,起!」 只听一声乍喝,杨逸真感觉自己就飞了起来,眼前雾蒙蒙一片,风声急骤,渐渐失去了知觉。 ※※※ 杨逸真再度醒来,眼前昏黄一片,在穴内。 「醒来啦,再不醒,乐师兄我就要喊人了。」 乐天爽朗的笑声和脸庞一起出现,杨逸真动了动,一身酸痛难当,勉力爬了起来,倚壁木然而坐,久久不说话。 「怎么了,你可是睡了一天一夜。」 杨逸真举起血痂遍布的双手看了看,突然道:「乐师兄,你为什么要修道?」 原本闷着一张苦瓜脸的乐天,顿时来了兴致,在穴内来回走了走,比手划脚地列举道:「当然是长生,有了无尽的生命,可以做好多事,上天下地,吃所有好吃的,玩所有好玩的……」 杨逸真一脸微笑地看着他,乐天忽长叹一声,有些苍白的面上露出沉缅之色,自嘲道:「当年我流落街头,跟人混吃骗喝,偶然撞上一个老道,说是供我吃,供我睡,这样我就给他骗上山了。」 「那你后悔吗?」 「后悔?光是又热又燥的丹房就熬了十多年,闷是闷了点,但很充实,觉得人活的很有盼头,比山下有一顿没一顿强多了,哈。」 杨逸真陪着一笑,认真道:「我小时候就想跟爹学作一个天下最好的木匠。」 「木匠?」乐天张大了嘴,笑笑,歪头想了好一会儿,忽高声嚷道:「我知道了,我要作比师父更了不起炼丹大师,一代丹道宗师,哈哈。」说着恍若顿悟一般喜不自禁,从榻上跳到穴口,又蹿回来,那劲头跟一个如获至宝的小孩子一般。 「那你呢,跟你那个大名鼎鼎的师父一样作个人人向往的剑仙高手?」 「我?」杨逸真自问了一声,各样的念头纷至沓来,却是茫然一片。「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只能好好修行,只盼能留在昆仑山。」 乐天上前抓住他双肩,信誓旦旦道:「相信我,你一定能行的,乐师兄等着和你一起御剑九天呢,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杨逸真看着那双真挚的眼睛,感动地点了点头,忍不住道:「乐师兄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乐天退了开去,坐回到自己榻上,看了杨逸真半晌,埋头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和你一见投缘吧……其实,我跟你是同命人……」 「同命人?」 「当年我入万青谷只抱着混吃混喝的想法过日子,压根儿没想成什么仙,五年过去了,一事无成,待要被赶出山的时候,我才醒悟过来,苦苦哀求下,当初带我上山的老道跟万青谷主事求情,我才多留了三年……」 杨逸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穴内突然沉寂了下来。 「我的宝丹怎样?」乐天神秘兮兮道。 「你的宝丹?」杨逸真一愣,登时醒悟过来,道:「多亏了你那宝丹,不然我根本爬不到山顶。」 「那可是乐师兄我亲手炼的大力丹,有着壮阳、辟谷、生精之效,师父都夸我别出枢机呢。」乐天咧嘴一乐,得意洋洋道。 「大力……丹?」杨逸真反复念叨,看着乐天的眼神有些异样起来。 「壮阳,伐秽气,炼纯阳之体,此阳非彼阳也,嘿。」乐天一本正经道。 「乐师兄,你以前究竟是干什么的?」杨逸真狐疑道。 「嘘!」乐天往外瞧过一眼,鬼祟着凑近道:「乐师兄上山前,常年跟一个跑江湖的郎中卖点大力、金枪之类的药丸,讨活路嘛,嘿。」 「喔……」杨逸真抛了一个了然的暧mei神情,笑道:「乐师兄如今拜在丹阳宗门下,也算是入了本行,嘿。」 两人再打量彼此,目光顿然有了几分不同。 「哦,差点忘了。」乐天忽然想到了什么,取过床尾的膳盒,从中端过一只碟子,内竟有一条酱红色的肉排。「这可是师兄昨天拼命抢来的。」 「谢谢师兄……」杨逸真眼红红地接过,小心嗅了一口,道:「好香,可惜是凉的。」 「凉的?好办。」乐天身上摸索一阵,捏了一张黄色纸符出来,贴在肉排上,将碟子搁在石榻上,手指比画两下,「呼哧……」一道尺高的赤红火焰燃起,转眼孳孳肉汁声和油香味儿传了出来。 半晌,火焰渐渐熄灭,乐天凑过一看,挠头尴尬道:「好像焦了。」 杨逸真取过箸子往碟里拔了一拔,一滩炭灰散了开来。 两人俱是一窒,良久,开怀大笑了出来。 「没事,下回师弟一定自己努力。」 「你好好休息,明儿你可别再……」 「知道了,乐师兄。」 「还有……」原本躺下的乐天又坐了起来,冲杨逸真作了个鬼脸,笑道:「不要老哭丧着一张脸,会影响师兄好心情的。」 「……」杨逸真愕然,旋即摸头干笑不止。 「做人要乐观向上,一切向前看,师兄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乐天见孺子可教,顿时又来了兴致,反转了个身,絮絮叨叨个没完。 杨逸真就在乐天的纷扰中,开始了一日之晚修。 ※※※ 时光悠悠过了三年。 「气死我了,这十八关元锁也太厉害了,连真火都放不出,我乐天可是五行火德之身,我就不信邪了。」乐天好生一阵运功,闹的一脸彤红。 正值早课时光,乐天禁满三年即将获得自由,正拼命运功解除师父下的禁制。 而此刻,杨逸真也在冥修入定,心兮混沌,紫府神游之中。 在他识海混沌天地之中,神念拼命地追逐着一道圆陀陀、光灼灼,形似月轮,不住聚而复散、散而复聚的性光,这歘那炼神之法门。 入万青谷半年后,不住地提升磨练下,他那奇特的体质益发明显,藤甲负上三道沉金符也能自如的上下登仙峰。 只是邈神道却始终不得要领,谁知在一次倦怠欲死之时,竟然成功入定。那一刻神智脱离了麻木的躯壳,本命灵光显出本相,阴识和阳识相互纠结在一起,在一个无尽的天地中畅游,进行着独特而别开生面的修炼,自此才算真正初入门径。 无奈的是,每当身心极倦之时,方能入定修炼截神道。为此,他必须不住挑战自己的潜力极致。 故而,不住提升潜能的他,在三年后的今天,已可负上了八道沉金符,可比地字堂的弟子。而他原本清瘦的身子骨,不仅足足壮实了一大圈,更是拔高了一头。 眉目间,渐渐有了几分成人之象,已是一个气宇不凡的少年郎。 唯一遗憾的是,炼气之时,依旧不能养气成炉。不过,杨逸真却日渐感觉到了人身之外,那看不见、摸不着的浩瀚天地。 连声滚雷一般的霹雳炸响,将深沉入定的杨逸真惊醒了过来,入目却见一个浑身是赤红火光的怪人,正哇哇乱吼乱叫,在穴内上跳下蹿不止。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乐师兄……你怎么了?」 陷入狂喜中的乐天,并未注意到杨逸真的呼叫,依旧我行我故。 杨逸真生怕榻上的被褥招上火头,心念一起,榻下顿时神乎其神地飞起三粒拳头大小的鹅卵石,悬浮在他眼下,又是一声风声呼啸,直击在那火人胸膛三大重穴而去。 受到重击后的火人浑若无事,却是渐渐清醒了过来,光焰缓缓敛去,露出一个神采飞扬的俊俏男子,圆脸尖下巴,雪肤透着淡淡的赤红,披散的黄褐卷发正纷散着垂下,古怪的是身上的衣衫竟然完好无损。 「杨师弟,师兄的禁锢解开了,可以回丹阳峰了。」 「恭喜师兄了。」 杨逸真当胸重重给了乐天几拳,乐天却一把将他抱住,又跳又叫,欢喜难抑。 良久,两人分开,欣喜过后,彼此却有几分黯然,三年相处下来,两人生成了深厚的情谊,胜似兄弟一般。 「我得走了,日后丹阳峰找我。」 「一定,你可得给我炼颗上好的仙丹,最好吞下就能飞升的那种,哈。」 乐天脸色一黑,变作苦瓜脸,道:「我丹阳宗开宗祖师爷都没这本事呢。」 杨逸真嘿嘿一笑,神色一凝,两人间相继飞起了一堆鹅卵石,大大小小足有十来颗,不住盘旋翻飞。 乐天目射奇光,道:「你修炼这个法门极其玄奥,以昆仑道法修行,驱物本是要辟谷期才能拥有的念能力。不过,你的丹田异状,你可有想过克服之道?」 杨逸真顿然泄气,十多个飞石半空一顿,哗啦啦落了一地,「嗒嗒!」四处弹跳不止。 乐天抱着膝盖蹲在榻头上,歪头苦思片刻,道:「即使你顿悟天心,达到引气入体的先天境界,也必须有化气归元的凝炼之法才成。人身奥秘无穷,其实未必需要遵循守旧,在一棵树上吊死……师兄我修行也不过是先行几步,只能为你提点这么多了。」 说罢,起身收拾行装,准备启程。 万巢穴外,数十名万青谷弟子闻讯赶来,团团围住乐天,依依不舍地作别,场面几分欢喜,几分别愁。乐天生性开朗,在哪里都能与人打成一片,在万青谷的三年里,人缘好得不象话,连天字堂的弟子见了他也要乖乖叫声师兄。 「乐师兄可别忘了我啊。」 「放心,我师父若收弟子,一定带上你。」 「乐大哥,我会想你的。」 「师兄会炼好仙丹等你们的……」 乐天见时候差不多了,向人群外的杨逸真挥了挥手,飘空飞出,祭起了一柄火红的仙剑,在众人无比羡慕的目光中,人剑合一,高飞而起,剑光在万巢穴上方低低盘旋了好一阵,才破空远去。 望着飞上峡谷云空,快消逝的剑光,杨逸真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凌云壮志!
截神道初步修炼成功,令他信心百倍,眼前一片开阔,还有两年时间让他去超越自我。 几经磨难的他,心志愈坚,百折不挠,每日都一寸一息的进步着。 且,最近已隐有元气弥合之感,迈入先天境界或许只是时日问题。只是气脉大多混沌未开,丹田天堑,若要炼体成道,最终还是不可避免。 杨逸真脑子里灵光一闪,彷佛抓住了什么,深入一想,却捞了个空。 记得大师兄伯云亭来过几回,也曾带过师父的几句话,只是更加隐晦。 气神二宝,皆可颠倒;法门万千,始终如一。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 另辟丹田? 一道闪电划过他的脑海,这个胆大妄为的念头令他猝然一惊。 黄庭乃精气神三宝中承元窍,以《截神道》意念力神降气窍,《原始天章》筑基篇为气脉周天循环,将周天炉鼎挪移到此地,会是怎样的结果?
这等若是将原始天章修炼逆转了回来,以神养元,培元固体,一通百通,杨逸真顿时欣喜若狂,深觉大有可能。 看着万巢穴外渐渐散去的人群,迫不及待地赶回居处,当即跌坐结印,决心一试。 神念内照,七经八脉,通体百窍一一内景炬现。 至虚极,守静笃,浑融入定。 有为无为之间,泥丸宫神气始出神府,直降中脉而下,通抵黄庭,熔炉自起,氤氲旋生,真元绵绵泊泊遁天章周天而行。以先天神气自上而下的真力无比精纯,在神念的催动下一路通关过窍,很快就生成一个上重楼小周天,周而复始,愈行愈壮,气脉舒张,窍穴萌动,鸿蒙大开。 虚冥中,杨逸真无惊无喜地旁观一切,突然一个更为胆大包天的想法涌了上来,人身百窍皆是元炉,有阴有阳,有大有小,万象皆有,为何不可都作为气海? 如此一来,可更快打开诸般重关,生出更多真元,百条小溪也能变大河,美好的前景彷佛已经在向他招手。 歉谓无知,所以无畏,人身五脏六腑与百脉息息相关,阴阳抱冲,混沌真一,牵一而动全身。若是贸然令气血逆转,颠倒阴阳,浑沦腑脏五行精气,经脉俱焚是小,如是疯狂之举,魂飞魄散也非不可能。 念及之间,泥丸宫再度天开,杨逸真苦修三年得来的神气一念化百念,一道化百道,强大的意念力竟在须臾间,以势如破竹之势冲破道道经脉重关,生死窍顿开,全身百脉豁然贯通。 自古以来无人逆向散念的修行之道,在意外中诞生。紫府神气以星宿造化之象在肉躯百窍扎根了下来,转瞬纷纷蕴成元气熔炉,百炉横生,个个不同,彷佛混沌破开,天地初成,一元始动,万息混沌,渐渐地一股古怪至极的灵谐气机通达整个肉躯。 紫府识海一阵虚荡荡,天机杳然,神念蓦然无垠扩散到天地间,又无垠塌缩至微,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自天外悄然罩下。 时光流逝,无始无终。 「轰!」 杨逸真只觉一道惊天霹雳在天灵轰下,无数电蛇肆意流淌四肢百骸,神灵彷佛飞上了云霄,后天之身与天地间那一层无形的壁障悄然破开了,亿万道先天精气从周身百窍甚至毛孔,无所不到地进袭而来。 口鼻呼吸渐微,至断绝,先天胎息境界就这般不期而来。 然而,神府主宰化整为零,无数天心同开,无穷无尽天地元气源源不绝地八方涌来,却无所适从,万千道元气流迅即若脱缰野马一般横冲直撞,浑体气脉和窍穴充气球一般膨胀伸张,肌肤竟若波浪一般翻涌不休,顿然陷入走火入魔之境。 杨逸真此刻七窍流血,狰狞可怖,筋骨和肌肉的疼痛几欲令他发狂,眼看即将暴体而亡,下丹田一股奇异的力道若决堤之洪流席卷全身,霎时,所有元气迅速找到了去处。 同时,他也轰然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 不知过了多久,杨逸真的六识悠然回到了躯体。 悄然睁开了眼帘,入目却一朗,不由自主走出洞穴。 翠绿蔓藤披在身上,明亮的天光袭照全身,外间天地静谧而缓慢,微风始动,气流如织,天光迷离,都那么新鲜明艳,一切俱玄妙而动人。 这就是先天境界么? 失去意识前发生了什么呢? 那疯魔一般的走火,灭顶的恐惧,记忆犹新,此刻,一切却彷佛不过是一场梦魇。念动内照,顿然迷失在一个奇异的天地中。 千百道微小的元气流,以紫府为枢纽,百窍为鼎炉,并行不悖地飞速川行百脉,无始无终,彷佛天上的星河一般轮回有序,形成一个玄奥无比的大周天真元力循环。 同时,入微可察的天地元气,悄然与内循环作着永恒不息的交换。 这心法与《截神道》又或《原始天章》竟全然不同,下丹田内景更让他大吃一惊。 奔涌的真元流在气海窍分流如织,吞噬如故,却是平缓而共律,彷佛会呼吸一般,神念欲深入,却生生撞上一层无形的屏障。 无奈收回内念,眼前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形佝偻的灰袍老道。 「你可以转到天字堂了,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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