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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散仙-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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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孰料天妄真人一番引人入胜的发言未曾说罢,就给禁锢中的赵无稽狂笑打断,“一群蠢材,真是一群蠢材……”他满目恨意,一脸肥肉颤栗,声音如刮骨利刃,刺入众人心房,“老夫不惜自掉身价,屈身在大汉皇朝藏身经营十余年,一心为太一门打算,这些年为门 中新引进多少良材美玉,你们自己算算?
“没落得一分好处,反给魏元君这小人视作眼中钉,老夫在京中布局设陷这小子又如何,老夫只不过是功亏一篑,若胜了,只怕今天堂上的局面,又是另一番风光……” “混帐!”天妄真人一脸通红,怒然打断,“功是功,过是过,你勾结魔道还敢振振有词,就凭这一条,你就万劫不复!” 赵无稽嗤笑一声,睨着天妄真人满脸不屑道:“天妄师弟真是健忘之人,当年师兄下山的时候,你可曾记得对师兄说过什么?” “你……”天妄真人脸色勃然大变,满下巴胡须乱颤,气得哆嗦着嘴皮子说不出话来。 “罢了,罢了,老夫今日怎么也难逃一死,也不揭你往日丑事了。”赵无稽摆出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他不说倒好,这一说,满堂看着天妄真人的目光,都有了一些异样。 “诸位,今日开堂所事为何?”堂上一直冷眼旁观的掌门真人魏元君,轻声打破堂中沉凝气氛。 “审天德,断京案。”右列一名白发苍苍的佝偻老道,哑声一字一句道。 “可笑,老夫当日应约伏击前,为防万一,留了一封信给大汉皇帝小儿,就一封信,就足以扳倒太一门在凡间数百年的经营,哈哈哈……” 赵无稽再一次抛出了惊人之语,“这些年,老夫真给那小儿炼了几炉养生丹,只不过配方稍微改了一改,成了离魂丹,老夫要他三更死,不会留他到五更,何况那大汉满朝文武,不知多少收了老夫改的‘仙丹’。 “呵呵,这些凡夫俗子没有什么比命看得更重,老夫这手,无论今日众位同门如何修好,只怕也难以挽回那大局之失。” 殿内平日只知练功打坐的修真羽士,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前些时日调查,多少得知朝廷与太一门背离之因,但却一直以为是天佛寺,乃至魔道暗中推动所致,万万不曾料到竟然是这门中叛徒一手操持。 “幸亏太上掌门没有传位给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东西!”天狗老道唾弃道。 “请掌门真人示下。”殿中众人彼此相顾,齐声道。 魏元君沉重地站直了身,颔首道:“众位同门,如今修真界风雨飘摇,这凡俗界也不平静,我太一门安乐日子自太上掌门殒世起,就不再太平了,现下关头,门中上下抛弃以往所有嫌隙,团结一心才是正道,否则我辈将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殿中众人皆齐声称是。 前次极是危险的境地下,掌门真人魏元君一手策划,将偷袭上山门的天魔宗大败而回,令其声望陡然提升,门中上下再难有反对的声音出现,尤其赵无稽的出事,更断绝了一部分有异心修士的躁动。 看着同门三言两语就裁定了他的命运,在神火罩下的赵无稽突然发疯一般,癫狂大笑起来,踉跄着团团乱转,指着殿中众人道:“你们得意得太早了,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你们不会得逞的!” “老道不想再看见这条疯狗,诸位以为呢?”天狗大大咧咧地站在殿心,灌着酒水。 “门有门规,天德按律当该被打入轮回,此子死不悔改,尚请掌门亲自执刑。”身为太一门掌持刑律的真人,天妄上前躬身作请。 原本从属赵无稽一脉的几名道人,瞬间脸色苍白,个个垂首不敢置言。 “本座何尝忍心同室操戈,怎奈师仇未报,大敌环伺,乱世当用重典,既然天妄、天狗两位师兄和诸位没有意见……”魏元君扫视着左右!Wap!门下,移步堂下,手上掐诀,本一直在咒骂不休的赵无稽身形一窒,那道投注他身上的火色光柱渐渐开始收缩,金钟罩上的 九条火龙,也开始缓缓盘绕着游动起来。 “慢着。”太乙殿门前人影一花,一个相貌平拙的年轻道人,就这么闯入了大殿。 “清阳,你来做什么?”一名中年道士见之脸大变,疾声厉喝:“你吃了豹子胆,还不快快退出……” “清阳是谁?”年轻道人一句话堵住了中年道士后面的话,满殿愕然。 在众人还在为这个年轻弟子的胆大包天震惊之余,他已经穿破了其师的堵截,一道阴雷重重轰击在九龙神火罩上,罡风瞬间卷荡整个殿宇,趁那火色光柱一缓的刹那,赵无稽已经被他救出。 “拿下他!”天狗老道率先反应过来,张口喷出一道火柱,袭向那叫清阳的年轻道士,却给他袖手轻拂化得一干二凈,趁乱转身就走。 “哪里走!”太一掌门魏元君脸上紫气浮现,九龙神火罩隆隆轰鸣,火龙咆哮,疾速转动起来,飞罩向企图夺门而出的年轻道士。 “有这件神器,你也不够看。”那年轻道人露出一丝诡笑,一条金龙从他口中喷射而出,龙吟震天,整个大殿在瑟瑟震颤,九龙神火罩上的九龙相形见绌。 那充斥无穷吸力的金钟火罩,硬生生被那条金龙抗住,金龙钻入火罩内,与九条火龙纠缠斗战在一起,整个火罩不住膨胀缩小。 而那年轻道人在殿内众多道人合围前,打出几道旋风将殿内搅的一团糟,几名修为稍弱的道人,更是滚落大殿角落,惨叫不迭,而这道人几个闪身,已经消失在殿内。 以天狗和天妄为首的一众道人追出殿外,只闻满天回荡的张狂嚣笑声。打散那金龙、收起九龙神火罩的魏元君迟到一步,站殿门台阶上,脸色铁青地望着白云舒卷的湛蓝天空。 对方施展挪移之术,瞬息千里,已经远去,根本无从追击。只有几名老道气急败坏地驾云追了出去,只是,没过多久就转了回来。 “是他。”终于有人醒悟过来,“好贼子竟然化身成我门中之人,大摇大摆进入太一洞府,可恨,可恨啊!” 有人顿足唾之,有人垂头丧气,没有一个太一修士有好脸色。 “清阳小家伙多半遇害了。”天狗老道摸着下巴对一旁的天妄道。 “若此事传入修真界,只怕我太一门将声威扫地。”天妄真人整个苍老了许多,无力地摇头叹息。 “这妖孽视我太一满门上下如无物,断断不能放过!” “是啊,掌门。” 太一门众人被龙胤的嚣张激怒至无以复加,群情奋勇。 魏元君站了久,扫视门下,最后落在天妄真人身上:“天妄师兄,京中之事,务必要一个完满结果,我太一基业不容有失。” “天妄定不负掌门厚望!”天妄真人喜出望外,立即上前立誓。 “新出炉的九转金丹除却门中长老份额,半年后提前进行中南会试,余下金丹将奖励大会表现优秀的弟子,由天狗师兄专购事。”魏元君说了最后一句,不等一脸错愕以为听错的天狗老道说话,挥挥手,“都散了罢。” 天狗老道心有不甘,还要争辩,天妄真人冲他打了个眼色,低声道:“掌门心情很坏,这等重任别人求之不得,你可别犯愣脾气了,现在不比从前……” 天妄真人还没说完,天狗老道就朝他翻了个怪眼,“咕噜”又灌了两口酒,拍拍屁股驾风而去。 太一门诸子各自忧喜交集地散去。 庄严的太乙殿前,只留下掌门真人背身负手的孤寂身影,他望着苍穹,神色严峻。 “吼——”一声狮吼,将杨逸真身躯覆盖的水泄不通的尸虫,瞬间轰散了个漫天,接着震爆成尘芥,满密室都是黑烟和腥臭弥漫。 震惊之下的屠方,还是迅速作出了反应,双足一蹬,双拳挟着宛若冰川降世的尸气,轰向杨逸真。 杨逸真冷慎的双目迸射出奇光,双掌结印,沿着一条怪异的轨迹拍出,形成重重迭迭的法印,诛神法印首次全力出击。 屠方的拳头彷佛攻入了一面水镜之中,层层涟漪荡漾开去,攻无不克的寒气,却被散逸在水面之外,只有一双拳头和杨逸真的法印接实。 一声闷雷轰鸣,罡风四射,整个密室剧烈颤栗起来,杨逸真身形猛挫的同时,凝立虚空的身影彷佛被狂风吹散的沙尘一般,融入黑暗之中。 一轮淡淡的巨大弦月从他消失暗处飞出,迎上了再次回扑的屠方,一月粉碎,迅即化作两泓更小的弦月,左右旋转激射屠方两胁。 屠方怒吼一声,双肘横扫,再次击碎双月,这次出现了六弯弦月,从四方又斩了回来。 经过数年修炼,杨逸真的这件天魄神兵,已经完全发挥出其特性,随意幻形,来无影、去无踪,已经接近最后功成的层次,这恐怕是神兵炼制者妖皇不曾想到的。 杨逸真从黑暗中现身,口角溢血,方才与屠方全力硬拼一记,显是吃了大亏,眼下只能凭借神兵与之周旋。 “老夫还是低估你了。”屠方斗篷翻转,瞬间打出漫天拳影,将已经变成了数十弯的碗大弦月,尽数击散。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危机感,逼近了六识灵敏的杨逸真,他只见屠方浮身而起,双瞳变成深红色,口中两支狰狞的獠牙伸了出来,十指弹出了乌黑的半尺利爪。 天诛还原的一轮弦月旋转在杨逸真身外,新一轮激战即将爆发。 “坦白告诉你,我在巫岛所得到的一切,是你阴谋失败的意外结果,你们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没有理由得到那不应该属于你们的东西。”杨逸真险些又经历了一个生死轮回,凭借机智,再一次逃脱落在屠方手中宰割命运,只要他想走,屠方很难留下他。 “老夫苦苦经营数十年,一切都是为了吾族吾门,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屠方双瞳寒芒闪烁,口鼻尸气不住喷涌而出,整个密室都冻结上了一层厚实的冰霜。 “我奉陪到底。”杨逸真话音刚落,身形一个闪动,飞升上冲,融入了密室顶壁。 屠方斗篷飞舞,木桩一般笔直上射穿壁追了上去,大地和石壁在他们眼中,几乎与空气无异。 上京城南一处破落的小院,突然一先一后,两道黑影冲天而起,在月夜下,当空追逐不休。 “殭尸离开了大地,实力失去一半,亏你修炼了几百年。”杨逸真如今身法稳胜屠方,他虽然不敢与其硬碰,但屠方却屡屡追之不及,只能吊在后面吃尘。 “有种别跑,让老夫见识见识天巫道究竟有多了不起!”屠方身形倏止当空,怒声咆哮。 杨逸真囚笼脱困,一时浑身是胆,故意刺激屠方道:“修真界里殭尸品级虽不入流,但修炼到了极处,绝不逊色修真界任意一道,尸道的最高境界,乃天尸无道——飞天殭尸王,你不过刚突破金尸地层顶峰,若你达到天尸程度,我今日定讨不了好处去。” 屠方浑身骨节暴响不停,显然情绪极其激动,双臂直伸合拢,化作一道黑色闪电直扑杨逸真。 几十道淡淡的幻影分别从几个方向遁避,屠方凭借直觉虽然跟住了杨逸真真身,却总是差之毫厘才抓上他,让这冷酷无情的老殭尸连连发狂,暴跳如雷。 只是杨逸真当日与龙胤交手的伤势,并未痊愈,受困屠方的手段,强施密法脱身,更是伤了不少元气,刻下连番周旋后,后力已有不足,他歉算摆脱这个老殭尸,一片乌云抹过月轮,似缓实快赶了过来。 “大巫师住手!”一个洪亮如雷的大汉声音传来。 “蚩越小儿,本巫的事轮不到你插手。”屠方非但没有住手,反而扑袭更猛,无穷的尸气在追击杨逸真的轨迹上,冻出一片片灰色阴云。 蚩越精壮的身形,横身挡在了屠方的前面,抬手震喝:“杨逸真乃我门数千年来第一次共举巫主,大巫师若不罢手,非但我黑巫将视你敌人,在云梦大泽也将没有你容身之地。” 庞大的狮虎笼罩了蚩越的身外,云气缭绕,威风凛凛,如远古战神降世,屠方身形猛顿,利爪挥出,如几道闪电齐刷刷劈上蚩越护体的狮虎。 狮虎虎口吹气一般狂涨,张口就喷出几团灰色光团,屠方如闪电一般的利爪挥舞过后,冒起道道黑烟,瞬间粉碎灰色怨气团,将蚩越护体魂兽撕了个扭曲变形,险些崩溃,直到他暴飞数丈才好转。 “巫姒那个女人来了?”屠方一击没有得手,双瞳神芒微黯,多少有些清醒过来。 这时,天空一团火红的阳雷在杨逸真手中孕生而出,身为死灵阴身的屠方当即如斯响应,行将再次陷入疯狂之中。 蚩越这时低声念了一段咒语,狂躁的屠方犹如被倾盆冰水扑袭而过,渐渐平静了下来。 “杨兄,赶快收手,大巫师是自己人。” “自己人,你认为我能信任你们?”杨逸真毫不留情地嘲笑道。 蚩越在夜空下,脸色微红,一时吶吶说不出来。 “不管你们阴谋阳计,杨某一并接下了。”杨逸真手中阳雷在蚩越的极度震惊下,渐渐消散于无形。 “这怎么可能。”蚩越眼见的一切,颠覆了他以往的认识,修真界拥有金丹期以上修为的修士,施放掌心雷若是纯阳雷火,邘不可逆的法术,纯阳罡雷威力无穷,但却极不稳定,岂像杨逸真手中那不可思议的一幕。 “上京城有很多人已经注意到这里,若罢战,我先行一步。”杨逸真并非不知进退的人,今夜状态非佳,若这两人合力算计他,只怕难讨得好处去。 “请杨兄与蚩某再去一趟云梦大泽,蚩某对巫祖立誓,巫门不会再有人与你为敌。”蚩越顿了一顿,补充道:“此行这不论对你,还是对巫门都很重要。” “战,还是不战。”杨逸真懒洋洋道,他已完全失去了与蚩越磨嘴皮子的兴趣。 “杨兄,你为何就不肯听蚩某一言。”蚩越仰头一脸诚恳。 杨逸真再扫了一眼犹自神色阴晴不定的屠方,驾起遁光掉头扬长而去,竟不顾而去。 蚩越只能遥空苦笑,回头却见屠方双拳紧攥,神情抑愤,“既然你们一意孤行,老夫无话可说,将巫门前途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玄门小子,难道天要亡我巫门。” 他仰天大笑,语意无限悲凉。 “巫后自损五十年修为,洞察一线天机,连大巫师今日之举也曾预言,大巫师何必坚持自己的执念继续错下去?” “对,错,谁是对,谁是错?” 屠方寂然悲沧,满脸遗恨,看也不看蚩越一眼,怒啸一声,与杨逸真临走截然相反的方向破空远去。 “是啊,究竟谁是对,谁是错?”蚩越望着远去的屠方,也是一脸自嘲。
第四章 龙变
夜幕深沉,杨逸真方无声落下暗寂的长街,寥落的气死风灯零星闪烁在远方角落,他身后拖了一条若有若无的长长斜影。 险险生还,此刻他发现自己已是一身冷汗,若非他经脉特异,且有异宝护体,只怕已经惨遭屠方的毒手。 尽管丢失了两件重要法宝,但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至于那件有莫大干系的神器——轮回印的丢失,在他心中并没有太多遗憾。 “本想助你一臂之力,没想到所有人都低估你了。”一个修长曼妙的身影出现在杨逸真身后。 “九玄前辈果然还在京城。”杨逸真微微一惊,转身,他几乎没有察觉到九玄仙子的接近。 九玄仙子微微叹息一声,道:“我一直暗中盯着天魔宗的人,你遇袭的时候,我正好在侧,因为发现巫道的人出现,没有立即出手助你……后来在那密室,搜魂真君出现,我担心打草惊蛇,暂时退去,不想不到一日,你已经自行脱身了。” “前辈这份心意,小子心领了。”杨逸真欠了欠身。 九玄仙子又忍不住叹息一声道:“你小子也恁胆大了,招惹了古里古怪的巫门不说,得罪了天魔宗的人,还敢大摇大摆出没,真是不知死活,若非京中鱼龙混杂,天魔宗另有图谋,腾不出手来,早就收拾你了。” 杨逸真大为讶异,纵然九玄仙子对他敌意大减,但仍旧因他师父的关系对他排斥甚大,但此刻表现出的关心却不似作假,只是这转变来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别想了,我只是为我徒儿着想。”九玄仙子淡淡道。 杨逸真一窒,她这句话什么意思?想来想去,隐约知道那个可能,却不肯相信,只好掉转话题道:“既然前辈知道魔道在京中下落,为何不联络京中玄门同道一起携手诛除?” “诛除?”九玄仙子冷笑一声,不屑道:“一群乌合之众,这雍州地面上,唯一有实力叫板天魔宗的中南太一自顾不暇,巫门跟魔道一向不干不净,其它小门小派若无你昆仑派打出旗帜,谁敢轻捋虎须?” 杨逸真先是苦笑,进而直直地瞧着九玄仙子,出其不意道:“九玄前辈,小子有一问,为何单单是天魔宗,据我所知血魔道也出现了。” “你对血魔道有多少了解?”九玄仙子默然片晌,反问。 “血妖多弥罗在我未上昆仑山以前,险些要了我的小命。”杨逸真语意平静无波,彷佛说着别人的事。 “原来是这样,你想找他报仇?”九玄仙子似有些兴趣。 杨逸真笑着摇了摇头:“他虽然改变了我的命运,但我对他谈不上什么恨意,何况我现在也奈何不了他。” “那你对罗刹女怎么看?”九玄仙子再度追问。 杨逸真心中登时翻腾起了巨浪,他权衡了半晌,终是放弃道:“我觉得她不似魔道中人,她的所作所为依我来看,是一个很奇怪的女人。” “你指她设陷天魔宗?”九玄仙子目光幽亮,盯着杨逸真闪现一丝疑色。 “我以前听过不少她在修真界的传闻,杀人无数,所到之处腥风血雨,奇怪的是尤以屠戮魔头居多。”杨逸真摇头又点头,“说句私话,晚辈以为她是个能呼风唤雨的奇女子。” “是吗?”九玄仙子目中光芒更炽,“我越来越奇怪,你一点没有玄门弟子的自觉,连法力气息也迥然有异,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很难想象出在一个昆仑弟子身上。” 不等杨逸真说话,她声音陡然转寒道:“是不是无邪对你透露了什么?” “练姑娘什么都没对我讲过,她这几日郁结不解……其实晚辈很好奇,你们师徒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杨逸真感觉到了九玄仙子身上若有若无的杀气,但却一无所惧。 “这京中不是久留之地,你还是尽快带无邪离开得好。” “练姑娘独立特行,非我能左右,何况眼下发生一些跟师门有关的事,让我无法脱身。”杨逸真一阵错愕。 “好好照顾这丫头,不要让她受到伤害,否则我不会放过你,若你负了她,就算你师父出面也护不了你。”九玄仙子声音转厉,无穷的压力瞬间撞上杨逸真,转瞬又随着她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形敛尽。 这时夜空中又传来一句:“小子要当心点,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的同门也未必可靠。” 杨逸真这才醒悟,九玄仙子似乎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他消失了大半个日夜,只怕这练无邪已经急坏了,他心中记挂,掠身转入了长街另一端。 杨逸真刚赶回客栈独院,漆黑的小院中只有一处烛火未灭,“吱呀”一声,花窗推开,练无邪一脸平静的望了过来,但杨逸真却从她那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中读到了焦急。 “你回来了。”练无邪嗔责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 “我刚见到你师父。”杨逸真想起九玄仙子的暗示,面对练无邪那一丝若有若无的依恋,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果不其然,练无邪立刻寒了下脸,“砰”一声关上窗,“我要休息了。” 杨逸真一身疲惫,内伤未愈,想了想,还是推门而入。在房中,练无邪背身而立,以往异常坚强的身姿又回到了她身上。 “我不知道九玄前辈跟你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一点。”练无邪听到杨逸真话,缓缓转过了身,杨逸真这才一字一顿道:“不管你师父做了什么,她都是为你好……我想她是有苦衷的。” “难道你都知道了?”练无邪脸色一白,一脸不能置信。 “我有所猜测,却不敢肯定。”杨逸真给出了似是而非的暗示。 “你似乎总是知道很多东西,我一点都不明白你。”练无邪认真盯了杨逸真好半晌,想从中发现点什么,却终究无奈放弃。 “你只要明白,不论你是何身分,我都不会在乎。”杨逸真坚定道。 “是啊,白姐姐身为狐妖都能跟你在一起,你真是个奇怪的人。”练无邪脸色缓了下来,抚额有些痛楚的神情。 “怎么,又发作了?”杨逸真见状一惊。 “不妨事。”练无邪娇躯微微发颤,单手扶在长桌上。 杨逸真手掌贴上练无邪命门,一股浩然温醇的法力送了进去,梳理她体内激烈对冲法力,压制桀骜不驯的龙族之力,一炷香后,他收手道:“与其堵截,不如疏导,龙族血脉是属于你的天生禀赋,多少修道人梦寐以求也不可得的绝佳修行体质,何苦抗拒?” “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现在无邪连修真界同道都不敢相见,难道我要一辈子待在黑暗中?”练无邪猛然转首,激扬的秀发扫在杨逸真身上,她脸上浮上一层激动的绯红。 杨逸真看着练无邪眸中闪烁的晶莹光芒,心中一痛,抓住她肩膀道:“所以,你更不能自暴自弃,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这天下谁敢说你是非,谁又能奈你何?” “实力?”练无邪有些茫然。 杨逸真鼓励道:“对,龙胤之强,只怕不在我师祖一元真人之下,他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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