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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影 作者:[美] 凯文·吉尔福伊尔-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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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的生活之中。您知道吗?我们没有一份材料是以第一人称的方式记录古罗马时期普通老百姓的生活的。”
“不知道,确实没有听说过。”她说。
巴威克也不知道。这是她编出来的。“噢,我们知道当时的战斗场面,还有元老院的情况。我们知道古罗马的神话和戏剧。”罗马有剧作家吗?希腊人有。她应该用希腊人作为例子。“但是我们根本不知道每天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那么,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如果不是太打扰您的话,我想和您做一次访谈。问一些问题,录一些对话,然后我就走了,您再也不会见到我。当然,您将会得到学校给您的五十美元支票。”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弄到芝加哥大学的支票。“或者从我们的拨款办公室给您寄来。”那样听上去更加可行。
“听上去很不错。”伦德奎斯特太太说,这也让巴威克明白了为什么老年人会那么容易上当受骗。但是她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来欺骗这位女士的,不是真正的欺骗。这可是合法的生意。
巴威克刻录了第一张光盘,里面讲述了伦德奎斯特太太在纽约一个名叫水镇的地方的生活。伦德奎斯特太太喜欢在天气晴朗的时候外出散步,每晚她都要给朋友或者亲人写信,而第二天早晨就会步行去邮局寄信。她有时会顺道去“大美国”超市买一些杂货,每次只买一点,但是不到六天,积攒的东西就两周都用不完了。通常在星期三,商店里一个叫哈维的男人会帮她把搬不动的商品送到家。
到第二张光盘时,她们谈到了家庭。
她的丈夫去年因心脏病去世了。她有三个儿子,一个搬去了水牛城住,另一个去了南方,在亚特兰大定居,而最小的儿子则在九年前一次滑雪时因为意外事故死了。这些都是巴威克事先听说了的。但是她很有耐心,毕竟没有理由催促她啊。
“发生在艾利克身上的事简直太可怕了。”伦德奎斯特太太说,“但是那是一次意外。艾利克是一个非常出色的滑雪选手,非常出色。”
“艾利克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他死的时候还是个学生。康奈尔大学的四年级学生。他对社会志愿服务很感兴趣,总是尽力帮助别人,还参加那些校园里的抗议活动,都是非暴力的。他曾经考虑过要到和平组织去工作,或者就在城里教书。唐和我都认为他有可能成为一个心理疏导顾问。他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那么聪明的一个人。”
“您保留了艾利克的照片吗?”巴威克问,“我是说您任何一个孩子的照片都可以。只是为了让名字和脸能够对上号。”
伦德奎斯特太太的脸像灯丝一样被点亮了,“当然。”
芬恩一家并没有要照片。实际上,他们还特意告诉过比格·罗布他们不希望见到任何艾利克·伦德奎斯特的照片,比格·罗布把这件事交到巴威克手上时也交待了这点。他们不想知道贾斯汀长到十几岁或者成年后是什么样子,但是巴威克想看看。她以前还从没见识过克隆人呢。她租来的车停在外面,车上的仪表板小柜里就放着那个小男孩的照片。她想体验一下看到这个小男孩长大成人后的样子时那种兴奋的感觉。
伦德奎斯特太太身手仍然十分矫健,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楼上楼下走了个来回。回来时,她手里拿着三本人造革的三环相册。巴威克移到长椅上,她俩把相册摊在膝盖上,翻开。伦德奎斯特家的男孩们长得都很英俊——高高的个子,金黄的头发,宽宽的肩膀,瘦削的腰围。他们都有着漂亮的手和雕塑般的腿。她特别注意到了艾利克垒球般大小的小腿肌肉。即便从照片上,她也能看出艾利克的与众不同。巴威克尽力回忆自己的高中生活(不是很久以前的事,她告诉自己),对了,如果那时艾利克是她的同学,她肯定会强烈地迷恋艾利克,艾利克肯定会成为她和朋友们在电话里谈论的话题,她们会记住艾利克所在班级的课程表,也会暗地里嫉恨艾利克的女朋友。
“艾利克有女朋友吗?”
伦德奎斯特太太笑了。“他很害羞,但是很受女孩子们的欢迎。你知道吗?他曾是林德湖的救生员。对不起,你当然不会知道。在高中时他曾和学生会主席约会过。她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叫格列尼斯。我现在每周和她的母亲共进一次午餐。你知道吗,格列尼斯现在是华尔街的经纪人!”
“那太稀罕了。”巴威克说。
“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我想是的。艾利克在大学里也有过一两个女朋友。但是从没有认真地带到家里来过。我和唐有一次去伊萨卡纽约州南部的一座城市,康奈尔大学所在地。接艾利克时还遇到过他的一个女友,一个印度姑娘——你瞧,是从亚洲来的。我记不清她的名字了,那个音太难发了。”
“没关系。”
每个男孩的生活照的数量差不多。但是老大有近期的家庭照,是他和妻儿在家里的起居室和附近的公园里拍的照片。相册里还有一张艺术廊的照片,是艾利克在他大四之前的那个夏天完工的,那时他才二十岁。
有一张照片是艾利克坐在林德湖边高高的白色椅子上面。他的头转向右边,看着照相机,手上做着敬礼的动作。巴威克猜他那时可能才十八岁,开心快乐,无人能敌。
“噢。”巴威克不小心出了声。
“怎么了?”伦德奎斯特太太问。
“哦,是这样的,嗯,艾利克做过什么外科手术吗?”
“你是问有没有受过伤?没有,在那次意外之前从没有过。从来没有去过医院。”
“没有做过其他的非必要手术?”
“你是说整形手术?”伦德奎斯特太太被逗乐了,“呵呵,真的没有。”
“噢。”巴威克再次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她说,“他真是个英俊的小伙子。”
“你真招人喜欢。”伦德奎斯特太太说。在吃了些M&M之后,她告诉巴威克在艾利克上小学六年级时,他有一次整晚都睡在壁橱里,为的是逃避第二天早上七点的单簧管课。
第三章
几年前,戴维斯试图让杰姬对她自己的家史感兴趣,但是一提起来杰姬就烦。“我对我现在的家庭更感兴趣。”她说。她只是在旁敲侧击地责备戴维斯花了太多时间在工作上,几年来,针对他的八十小时工作日程,杰姬已经发过几千次牢骚了。
杰姬从她母亲那里继承了一些照片和信件,戴维斯通过这些东西给她画了个不算完整的五代家谱结构图,并且装裱好,作为母亲节礼物送给了杰姬。她说她很喜欢,把图表挂在了一间空出来的卧房里,杰姬还用这间房子来存放杂物和缝补用具。安娜·凯特七年级的时候,有一次在撰写一篇关于自己祖先的作业时(基本上是抄袭她父亲几年来的工作成果,这些东西都夹在一个小活页夹里),曾用母亲的家谱结构图来解释家谱学的术语和技巧,并且从老师那里得到了A的成绩。就在安娜死后不久,可能就在第二天,杰姬便把那个图表摘了下来,戴维斯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看见过,也没有问起过。他知道为什么让人看家谱是那么困难;这些天当他理顺了自己的家族档案时,他又是高兴又是痛苦。这些牛皮纸和索引卡片对他来说都代表着鲜活的生命,就像他办公室档案里的男孩女孩的名字一样,它们代表着一个个小生命,这些小孩现在正被人爱着,也付出着爱。家里文件上的名字和那些小孩名字的区别就在于,许多亲戚早已作古,他们只活在这间小小的蓝屋子里。戴维斯拿出曾祖叔父威克的卡片,添上出生日期和社会保险卡号,他敢肯定,自己是这一天惟一一个还记得去世多年的威克的活人。这有点伤感——甜蜜的辛酸——这种对逝者的缅怀简简单单,带着丝丝哀伤,却也同样令人宽慰。戴维斯不希望有一天当他回忆起安娜时,那些记忆已经不能伤到他的心了。
“你有没有考虑过?”杰姬问他。夜深了,他们喝了酒,各自看着书,杰姬起了个话头,戴维斯佯装听着,但是此刻他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杰姬在说什么。
“考虑过什么?”
“克隆她。”
“安娜?”
“当然是安娜。”
戴维斯惊诧地盯着杰姬。“没有,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是不合法的。”他瞒着杰姬做了那件事,如今却这么说,多么荒谬的说法,多么“残酷”的回答。但是他明白,既然用了这个借口,一旦杰姬发现了真相,就永远别想得到她的原谅了。
“我想,没那么严重吧。”杰姬说,“我只是,只是想让她再回来,哪怕只是个婴儿。让她有另一次生命的机会,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把她保护得好好的。”
“那样就不是她了。”戴维斯说。
“那有关系吗?”
“有。”戴维斯说。
杰姬合上书,她的声音变得温柔了,她总是在生气、伤心或者紧张的时候变得这样。“你说的好像克隆小孩不是真的一样。如果你的话让别人听到,会有很多人大吃一惊的。”
“她如果出生在一个新的家庭里的话,她是真实的。而对于知道原委的人来讲,她就是不真实的。对他们来讲,她只是一个替代品,一个有污点的复制品,一个没有记忆的鬼魂。膝盖上没有伤疤的安娜还是原来的安娜吗?如果她没有那块学自行车时留下的伤疤呢?如果补的是另一颗牙呢?如果她成了游泳运动员而不是排球二传手呢?她要是恐高而不怕蜘蛛呢?如果她更喜欢语文而不是数学呢?”杰姬脸红了,戴维斯伸出了手臂,但是他够不到杰姬的椅子,于是他就悬着手,掌心向上,摊在两人之间。“我理解你想的是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仍然……仍然有这个空缺,想填补这个空缺的想法会非常强烈,但是对某些人来说,克隆就像是原来那个人的投影——是一具抽象的躯壳,是电影里的演员,那只不过是阴影的投射罢了。如果我们让一个套着安娜外壳的小女孩在这间屋子里走来走去,难道不会陷入更加无边的黑暗中吗?”
杰姬开始大哭,戴维斯也哭了,但是戴维斯没有靠近她,她也没有靠近戴维斯。
第四章
比格·罗布的办公室实在太小了,书桌的任一边离墙的距离只容他侧着身先送出臀部,这才挤得进去。萨莉·巴威克坐在装填有塑料泡沫的铝合金椅子上,聚氯乙烯的表面都磨破了。如果她伸展双腿,那么她的脚会在腿伸直之前就踢到比格·罗布的金属书桌。如果她把自己棕色的脖子往后仰的话,她的后脑勺就会撞上墙壁,而比格·罗布在他的椅子上如果做同样的动作,那么脑袋也会撞上他那边的墙。菲利·卡内拉又细又长的身躯则被塞在文件柜和墙之间,那里是这个屋子惟一能够放下第三个人的空间。菲利和比格·罗布一样,以前也是一个警察,然后转行当了私家侦探,他刚从北边的郊区处理完一件案子回来,“只是路过进来打个招呼”。
巴威克拿出一块三角状的三明治,这是她在欧格登大街地下一层的熟食店买的。三明治非常厚,烤面包片里面夹着大块的肉、生菜和西红柿,不管她试着从什么角度下嘴,都很难咬。
“那不是他。”她咽下一大口蘸有蛋黄酱的面包和火鸡肉之后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比格·罗布问。
“芬恩家的孩子有一块胎记,而艾利克·伦德奎斯特却没有。”
“那有什么可以证明呢?”
“他们是克隆的,老大。基因上是一致的。”
“你对克隆又知道多少,巴威克?我是说真正地了解。你一下子就变成专家了?”
“这是常识。只要看看《时代》杂志就知道了。去雇个医生吧,或者雇个专家之类的,如果你愿意就去问他们好了。”
“我不会雇医生的,巴威克。芬恩一家已经把钱全部付清了。我不会再去芬恩家,告诉他们这事儿,然后张口要钱,我也不会再从我口袋里掏钱给什么医生了。”
“那么,就相信我的话吧。”
比格·罗布嘴里包着腌牛肉,腮帮子鼓鼓的,他在头上挥舞着一英寸厚的红色文件夹,说道:“我不需要你所说的这番话。我花了八个月的时间,费尽心血查出伦德奎斯特家的孩子就是他们要找的人,现在你却要我回去告诉芬恩一家,这事儿突然变成了一桩悬案!”
“好吧,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你把那些光盘交给我,以你和老妇人的谈话作为这次调查工作的收尾。我们的调查已经做完了,只要在此基础上接着往下写就行(侦探工作真实可靠,顺便说一句——祝贺你),现在芬恩一家已经认为艾利克·伦德奎斯特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如果我们再把这段采访交给他们,他们想要的就全了:细胞捐助者的生平事迹。”
“但是艾利克·伦德奎斯特不是他们儿子的细胞捐助者。”
“那是你说的,我可不信。不管怎么说,这些人只是在追寻一种幻觉。不管这个伦德奎斯特家的小子是不是克隆的捐献者,那都没什么关系,他和芬恩家的儿子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先天的有了,然后就得靠后天的培养。如果你是对的那又能怎么样?不管他们感兴趣的是什么,你已经得到能满足他们的东西了。”
萨莉说:“如果伦德奎斯特不是捐献者,你难道不想知道捐献者到底是谁吗?有些事很奇怪,比格。我们也许会在这件事上发现一个巨大的丑闻,诸如伍德沃德和伯恩斯坦《华盛顿邮报》的两名记者,他们首次将“水门事件”的内幕大白于天下,最终导致总统尼克松被迫辞职,由此荣获1973年度普利策奖,并一举跻身世界最著名的记者之列,成为新闻史上举足轻重的人物。发现的罪恶勾当。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所有的正式文件、医药记录都表明伦德奎斯特是细胞的捐献者,而事实上两个孩子长得根本就不像吗?为什么芬恩家的孩子有一块胎记而伦德奎斯特家的孩子身上却从来没有呢?”
“我只想知道我的顾客想要的东西,其他一点都不想知道。对吗,菲利?”他的朋友点点头。“顾客只想了解艾利克·伦德奎斯特。”
巴威克从她的包里拿出那两张录音光盘,在比格·罗布整洁的书桌上一把推了过去。“我已经转录了相关的部分。”
比格·罗布无奈地看着卡内拉。“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萨莉。”菲利·卡内拉开口了,“我们的生意只是提供答案,而不是真相。如果一位女士雇我们跟踪她的孬种丈夫,我们要做的只是跟着他拍照。即便那个男人和他的私人秘书出入林肯大街的汽车旅馆是有正当理由的,那也不是我们的分内之事。”
比格补充道:“在芬恩的这件案子里,我们依据证据干得很不错。我们的顾客会很高兴,我们也应该高兴。”巴威克匆匆把支票塞进牛仔衬衫的口袋里。“下次的活儿你还给我电话吗?”
“会的,萨莉。下个星期。我得到一个案子,在黄金海岸有个有钱的老头可能和他孙子的保姆有一腿。需要晚上监视,真是个麻烦的活儿。你会喜欢的。”
“对。”
“不要小看你自己。你才刚刚起步,但是你干的活儿很出色。那个‘口述历史’就很经典。想开点,有多少次我们能让顾客高兴呢?我们的工作大多数是以当事人离婚或者打官司作为结局的。”
“你真是个想得开的人,比格。”
“你的意思是我是个想得明白的人吧,宝贝儿。”他心里清楚巴威克到底是什么意思。
巴威克住在里格利北部的安德森镇,她的家在湖边。她在浴缸里冲洗完她那浅黑色的皮肤之后,顿时平静了下来,睡觉之前她还读了已经看过六遍的一本平装本小说。在昏昏沉沉中,她梦见自己和贾斯汀·芬恩一起,坐在林德湖边,他已经长成了一个十八九岁的男人了。他的脸看上去就像艾利克·伦德奎斯特,他的背上有一个水壶形的胎记。贾斯汀抓着她的手,让她从上到下轻轻抚摸他那光滑无毛、健壮结实的大腿。
“不用担心。”贾斯汀说,“你已经有了一项任务,而我也有了一项任务。”
“我能帮得上忙吗?”萨莉问他。
“嘘——”贾斯汀说,然后他们就离开了沙滩来到了伦德奎斯特太太家的前厅,那里摆放着各种小玩意儿和M&M糖果。贾斯汀摸了摸她的脸,然后走出了屋子,外面正下着雪。
第五卷 贾斯汀五岁 第一章
杰姬过去总是假装自己很了解丈夫的喜好,为他买这买那,现在她不再这样做了。在她不这么做之前,她送给了戴维斯一台家用电脑作为生日礼物(他以前的那台是三代以前的产品,基本上不怎么用)。她觉得这台电脑也许会对戴维斯的爱好有一些帮助,因为他几乎把所有的空闲时间都花在那上面了。她以为戴维斯还在楼下的小房间里修着家谱;她只有在去洗衣房,或是去那间尚未完工的工具房里取东西时才会偶尔路过那间蓝色的小屋。
戴维斯打开电脑,插上连接线,开始输入已经写好的家族史,但他觉得这好像是一切从头开始。电脑提供的网页太多了,好像也并不比他几年时间整理出来的纸质文件系统好到哪里去。但是,他也承认互联网对研究挺有帮助的(他以前在工作之余所做的研究),而且还能偶尔上网打几手桥牌。他和杰姬以前每个月有两个星期六会和沃尔特·赫斯伯格、南希·赫斯伯格夫妇打牌,但自从杰姬精神失常之后,他们就再没一起玩过。戴维斯已经有七年多没和妻子一起玩真正的扑克了。
一个星期天的中午,戴维斯一边收听着芝加哥WGN电台的“小熊红雀谁更棒”投票节目小熊队和红雀队是芝加哥地区两支最负盛名的棒球队。电台于2004年10月开播这个栏目。,一边浏览网页,为一位生平不详的舅姥爷搜寻有关信息。突然一则软件广告吸引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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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斯点击六桥网站后,只看了几段产品介绍就把自己的信用卡号递交给了这个公司的服务器。然后他用网站给他的密码下载了程序和安装手册。
安装完毕之后,他把几张安娜·凯特小时候的扫描照片输入系统,开始一遍一遍运行程序,直到安娜十七岁,过程中加入了很多变量:受试者会成为一个酒鬼吗?会抽烟吗?抽多少?受试者喜欢户外活动吗?爱晒太阳吗?有没有采取防晒措施?足够吗?不到一周,他就得到了一个不错的结果,可以打印出来了。戴维斯把打印出来的画像和一张安娜被害前在圣诞节拍的照片放在了一起。画像不算完美——主要是眼睛画得不对劲——但是已经相当接近照片了。安娜的任何一个朋友都能轻易地认出这画像上的就是她。
第二天戴维斯去了一家电器商店买了一台数码相机,然后又重新安排了两个预约好的病人,这样他就能空出一下午的时间了。从戴维斯家走出去向东拐一个弯就是芬恩家。戴维斯在拐弯前就把车停住了,但从那里他仍能清楚地看到芬恩家屋子的正门和门前的车道。他开着引擎坐在车上听着公共电台的节目。几个钟头过去了,玛莎和贾斯汀都还没有出现。他打了个盹。大约五点半的时候,一辆奔驰开进了车道。但车上只有特里·芬恩一个人。他看来是刚从办公室回来。
过去的这些年里,戴维斯逐渐开始感到自己做的这件事是愚蠢至极的,他对贾斯汀的内疚也日渐加深。如果不是因为贾斯汀还需要时不时去琼那里做定期检查,他也许早已经把这孩子忘得一干二净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阵发性的疯狂也许是最合理的解释。每当他这样想的时候,也会从心底深处对妻子精神上所受的痛苦感同身受。少说也要再过十几年,贾斯汀才有可能长得有那么一点像杀死安娜的凶手,但同时凶手自己也老了十几岁,说不定他已经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了。到那时,即使把他和贾斯汀放在一个屋里,仅凭肉眼也很难看出他们之间的相似点。这只能是一个戴维斯永远无法获胜的追捕游戏。况且如果芬恩一家搬走了呢?他又该如何继续跟踪这个孩子?一想到自己在进行这样一个疯狂的实验之前,竟然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他不禁有些无地自容。
当然,理智在他的方程式中从来就不是一个需要考虑的变量。他只是在自己最无稽的幻想中才觉得依靠贾斯汀能将凶手绳之以法。即使贾斯汀长大成人之后,他自己或是其他人真的辨认出了凶手,他又该如何向警方解释这一切?而证据又是什么呢?他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医生,可这点名誉显然是不管用的,说出实情的那一刻也将是他名声扫地的时候。
其实那天戴维斯把储藏柜中艾利克·伦德奎斯特的DNA换掉时,只不过是希望获得一个与凶手对视的机会罢了,哪怕只是看看贾斯汀那样的替身也行。然而年复一年,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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