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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 作者:[美] 艾萨克·阿西莫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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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是孤注一掷,非得冒这个险不可。如果真有叛变阴谋的话,一定跟某些精明的人有牵连;但如果不是内奸干的事,我们仍然需要一个精明的人,来为我们查明真相。我自然会派人好好监视马洛——你的杯子空了。”
  “哦,谢谢,我不喝了。”
  瑟特自己又倒了一杯,耐心地等着对方从焦虑的沉思中回过神来。
  不过瑟特可以察觉得出,不管这位首席教长在沉思什么,他显然并没有得到结论,因为他突然拼命大叫一声:“瑟特,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这这样的,曼里欧,”瑟特张开薄薄的嘴唇说:“我们如今又面临了另一个谢顿危机。”
  曼里欧张大眼睛瞪着瑟特,不过还是轻声地问道:“你怎么知道?难道谢顿又在穹窿中出现了?”
  “老朋友,这点完全不需要谢顿的提示。你仔细想想看,理由其实呼之欲出。自从帝国放弃银河外缘,任我们自生自灭之后,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任何拥有核能的对手。直到如今,才算是头一次碰上,这件事本身就可说是意义重大。但是问题却又无独有偶,我们如今还面临了七十多年来首度的国内重大政治危机。我认为内外两种危机同时发作,就足以证明谢顿危机又来临了。”
  曼里欧眯着眼睛说:“如果只是这样,其实还不能算数。目前为止,基地总共经历过两次谢顿危机,两次都令基地面临几乎覆亡的命运,如果没有这种致命的威胁再度出现,任何其他的情况部不能算是第三次危机。”
  瑟特一向都表现得极有耐心:“威胁已经迫近了。当危机降临之后,再笨的人也都看得出来。我们对国家能做的真正贡献,就是当危机还在孕育之际,就趁早将它侦测出来。听好,曼里欧,我们正在根据一个计划好的历史而发展——我们知道哈里·谢顿已经把未来的历史机率都算了出来;也知道有朝一日我们将要重建银河帝国;还知道这个伟业需要大约一千年的时间;而且我们更知道,在这期间,我们必然会面临许多危机。
  “而第一次的危机,发生在基地成立后第五十年,然后再过三十年,又发生了第二次危机。如今又已经过了差不多七十五年,是时候了,曼里欧,是时候了。”
  曼里欧不安地摸摸鼻子说:“那么,你已经拟定好了应付这个危机的计划?”
  瑟特点了点头。
  “而我,”曼里欧继续说:“也要在这个计划中扮演一角吗?”
  瑟特又点点头,然后说:“在应付外来的核武威胁之前,我们得先好奸整顿自己的国家。那些行商……”
  “啊!”首席教长态度转趋强硬,眼光也变得更为锐利。
  “没错,那些行商虽然很有用,但是他们的势力太强了——而且也太难驾驭。他们都是异邦人,没有受过宗教教育。我们一方面将知识交到他们的手中,另一方面,却又除去了对他们最有效的控制手段。”
  “假如我们能证明他们叛变的话?”
  “假如我们能够证明的话,只要直接采取行动就行了。但是这样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即使行商全都无意叛变,仍然是我们这个社会的不安因素。他们不会因为爱国心或宗族的缘故而受我们约束,甚至宗教的敬畏对他们也产生不了遏阻作用。自从哈定时代以来,外围的许多世界就尊称基地为‘神圣行星”,可是在行商世俗式的领导之下,却有可能很快就要脱离我们了。”
  “这点我知道,但是有什么补救办法……”
  “必须即时补救才来得及,在谢顿危机升到顶点以前,我们就要赶快行动。否则一旦外受核能武器的威胁,内部又有叛乱发生,到那时候胜算就太小了。”瑟特放下了把弄许久的空酒杯,又说:“这显然是你的责任。”
  “我?”
  “我没有办法,我的职位是市长委派的,没有民意基础。”
  “市长……”
  “不可能指望他,他的性格非常消极,最拿手的把戏就是推卸责任。如果有某个独立政党兴起,威胁到他连任的话,他很可能会甘愿被牵着鼻子走。”
  “但是,瑟特,我缺乏实际的从政经验。”
  “这一点你别担心,全部包在我身上。曼里欧,政治这码子事谁也说不准,自塞佛·哈定之后,从来没有人同时兼任首席教长和市长,但是说不定现在又要出现了——如果你好好干的话。”




第三章

  在端点市的另一端,一个很平凡的居住环境,侯伯·马洛正在赴当天的第二个约会。他已经听对方说了很久,直到现在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是的,我听说过你正在筹划,想要送一个行商进市议会,作为我们大家的代表。但是,杜尔,你为什么选上我呢?”
  詹姆·杜尔这个人总爱主动提醒人家——不管对方有没有问他——他是第一批到基地接受非宗教式普通教育的异邦人。现在他笑着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记得去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场合吗?”
  “是在行商大会上。”
  “对,你是大会的主办人,从头到尾你都盯牢了那些极端分子,让他们枯坐干等、有口难言,简直吃定了他们。而且你与基地人民的关系良好,你有一种奇特的大众魅力——或者说,你的前卫作风深得人心,这两种说法其实没有什么不同。”
  “说得好,”马洛以冷漠的口气答道:“但是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呢?”
  “因为现在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你知不知道,教育部长已经递出了辞呈?这件事还没有正式公布,不过也快了。”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他不耐烦地摇摇手:“反正情形就是这样,行动党已经严重分裂。我们只要正面向他们提出行商的平权问题,也就是为行商请命要求民主,不论他们的反应是赞成或反对,都可以让他们受到致命的一击。”
  马洛懒洋洋地半躺在椅子中,看着自己粗壮的手指头:“唔——很抱歉,杜尔,下星期我就要去出差,恐怕你得找别人了。”
  杜尔瞪着马洛说:“出差?出什么差?”
  “这是极度的超级机密,而且绝对第一优先。你应该知道这种事的,我已经跟市长的机要秘书谈好了。”
  “毒蛇瑟特吗?”杜尔变得激动起来:“那是一个阴谋诡计。马洛,那个外世界人的杂种想把你支开……”
  “等一等!”马洛按住对方捏紧的拳头:“别那么激动。如果这是阴谋,有一天我自然会回来找他算帐;如果不是的话,那条毒蛇反而会让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上。你可知道,谢顿危机又要来了。”
  马洛期待对方会有所反应,但杜尔却似乎完全不为所动,只是瞪着他说:“什么是谢顿危机?”
  “我的天啊!”对于这种意想不到的反高潮,马洛简直要气炸了:“你在学校时究竟学了些什么东西?怎么会问这种幼稚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比马洛年长的杜尔只好皱皱眉说:“请你解释给我听好吗?”
  沉默了好一阵子之后,马洛才说:“好,我就解释给你听。”他的双眉深锁,说得很慢:“当银河帝国从外围开始分崩离析时,银河外缘变得四分五裂,又回到了蛮荒时代。但是哈里·谢顿和他手下的一批心理学家,在这片浑沌蛮荒的中心建立了一个自治殖民市,就是我们这个基地。目的是要我们继续培育文艺与科技,使它成为第二帝国的种子。”
  “哦,对,对——”
  “我还没有说完,”马洛冷冷地道:“基地未来的历史轨迹,是根据心理史学所规划出来的——心理史学这门科学,到了谢顿手中已经登峰造极。谢顿在我们未来的历史中,安排了一连串的危机,这些危机,会迫使我们以最迅速的步伐,朝向未来的帝国前进。每一次的危机,也就是所谓的‘谢顿危机’,都会在我们的历史上标出一个新纪元。现在我们又接近另一个危机了——第三次的危机。”
  杜尔耸耸肩:“当年在学校时,我一定也听老师讲过。不过,我已经毕业好久了——至少比你久。”
  “我想也是,别提了。现在的问题是,在这个危机的发展过程中,我刚好被派出去。等到我回来以后,不知道基地会变成什么样子,而且,每年都会有市议员的选举。”
  杜尔抬头看着对方说:“你找到了什么线索吗?”
  “没有。”
  “有没有什么具体计划?”
  “半点概念也没有。”
  “那么……”
  “那么,没有关系。哈定曾经说过:‘想要成功,单凭计划绝对不够,还得步步为营,随机应变。’我就是打算这么做。”
  杜尔不放心地摇摇头,然后两人同时站了起来,互相望着对方。
  马洛忽然以相当平静的口吻说:“我有一个主意,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别瞪着我,老兄,我听说你原来也是一名行商,后来才发现搞政治更刺激更有趣,对不对?”
  “你得先告诉我,你究竟要到哪里去?”
  “现在我只能说,是向瓦沙尔裂隙飞去。上了太空以后,我才能进一步告诉你详情,怎么样?”
  “假如瑟特要把我留在他看得见的地方,那怎么办?”
  “不太可能,如果他急着想把我赶走,难道不想连你也眼不见为净?此外,行商如果不能挑选到自己中意的人手,绝对不会愿意升空的,我当然也不例外。”
  杜尔的眼中忽然闪出一丝奇异的光彩。
  “好,我去。”他伸出手来说:“三年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旅行呢。
  马洛握着他的手:“好,好极了!现在我还要赶去召集船员,你知道‘远星号’停在哪里吧?明天请自己来报到,再见。”




第四章

  柯瑞尔的政体是历史上常见的一种现象,它虽有共和国之名,统治者却比专制的君主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但能够行独裁专政之实,又可以不像正统君主那样,处处要考虑王室的荣誉,还得受到宫廷规范的束缚。
  这个国家的经济并不繁荣——银河帝国统治的时代早已结束,只剩下无言的纪念碑与残破的建筑物,勉强证明这段时期曾经存在。然而,由于领袖阿斯培·艾哥的铁腕政策,柯瑞尔严格限制行商的活动,更严禁传教士入境,因此“基地时代”的来临,看来似乎是遥遥无期。
  现在,“远星号”停泊在柯瑞尔境内一个陈旧的太空航站中,破烂的船库内充满着腐朽的气氛,令大家都感到一股阴森之意。随行的詹姆·杜尔无所事事,正在一个人起劲地玩着单人牌戏。
  侯伯·马洛静静地由眺望窗往外看去,然后若有深意地说:“这里有很好的物资,可以做些好买卖。”
  直到目前为止,柯瑞尔这个地方简直乏善可陈。这次的旅途一直平安无事,当天升空拦截“远星号”的星舰中队,都是由一些小型的旧时战舰组成,不是显得有气无力就是外表百孔千疮。那些星舰始终小心翼翼地与“远星号”保持一段距离,直到目前仍旧如此,双方已经僵持了整整一个星期。马洛早已提出与当地政府官员会面的要求,然而至今仍然没有得到答覆。
  马洛又重复说道:“这里可以做好买卖,简直可以称为贸易处女地。”
  杜尔不耐烦地抬起头来,将扑克牌丢到一边:“马洛,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现在船员已经开始发牢骚,军官已经在担心,而我也开始怀疑……”
  “怀疑?怀疑什么?”
  “这里的情势,还有你,我们究竟在干什么?”
  “我们在等待。”
  这位老行商闷哼几声,气得脸都涨红了。他大声咆哮道:“马洛,难道你瞎了吗?太空航站已经被警卫包围,我们的头上又有星舰盘旋,也许他们快准备好了,随时可能会把我们炸到地底去。”
  “已经整整一周了,他们真要如此做的话,绝对不会等到现在。”
  “说不定他们在等待增援。”杜尔的眼光既锐利又冷峻。
  马洛忽然坐下来:“是呀,我也考虑到了这点,你可知道,这其中有一个很大的问题。第一,我们很顺利地抵达这里——不过这点也许没有什么意义,因为去年有超过三百艘船舰经过此地,却只有三艘被击毁,这个比率算是低的。但是话又说回来,这可能表示他们只有少数星舰具有核动力,所以不敢轻易曝光,除非等到数量累积到一定的程度。
  “但是另一方面,这也可能意味着他们根本没有核能。或者他们虽然拥有,却绝不轻易示人,生怕让我们发现。无论如何,打劫轻武装的大型太空商船,跟骚扰基地正式派遣的特使,是完全不同的两码子事。基地会派遣特使前来此地,就足以表示我们已经起了疑心。
  “综合以上这几点……”
  “等等,马洛,等一等。”杜尔举起双手来说:“我都快被你的口水淹死了,你究竟想说什么?请把分析的过程省略好吗?”
  “你一定得听听我的分析,杜尔,否则你不会了解的。其实我们双方都在等待,他们不知道我来这里要做什么,我也不晓得他们的企图何在。但是我方的实力较弱,因为我们要以一己之力,对抗他们的整个世界,而且对方可能拥有核能。即使如此,我们却绝对不能示弱。我知道这样会很危险,的确随时可能被轰到地底去,这些危险我们一开始就已经晓得了,然而不这么做,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这我就不……咦,是什么人?”
  马洛赶紧抬起头来,迅速调整着收讯器,显象板上很快便出现了值班中上有棱有角的脸孔。
  “中士,说吧。”
  那位中士说:“报告船长,船员们将一名基地来的传教士放进来了。”
  “什么?”马洛在一刹那间变得面如土色。
  “报告船长,一名传教上,他需要医生……”
  “你们干的这件好事,会使许多人都要找医生。中士,立刻叫大家进入战备位置!”
  在命令发布五分钟后,连轮休的人员也都拿起武器各就各位——在银河外缘群星间的无政府地带,最重要的生存条件便是效率,而行商长手下的人,更是以超卓的效率着称。
  马洛缓缓地走进船员休息室,上下左右仔细打量着这位传教士,又向汀特中尉瞄了一眼,中尉不安地挪到一旁。接着,马洛又看了看值班的第门中士,这位中士面无表情地呆站在中尉身边。
  然后,马洛的目光停在杜尔身上,沉思良久之后才说:“好吧,杜尔,除了导航官和弹道官之外,把其他的军官都悄悄带到这里来,其余人员一律留在岗位上待命。”
  杜尔走出去之后,马洛立刻将每个洗手间的门都踢开,并且探头向酒吧台后面瞧了瞧,再把厚实的窗帘通通拉上。然后他离开了半分钟,又若无其事地哼着歌走了回来。
  五分钟过后,所有的军官都鱼贯进入了休息室。杜尔跟在最后面走进来,顺手将门轻轻关上。
  马洛平静地说:“首先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没有得到我的准许,就让这个人进来的?”
  值班的中士向前走了几步,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报告船长,这并不是哪一个人的意思,而是大家一致同意让他进来的。这个人可以说是我们的同胞,而这里的异邦人……”
  此时马洛打断他的话:“你们这种同胞爱,我很同情,也很了解。中士,那些船员是你的手下吗?”
  “报告船长,是的。”
  “等这件事情结束后,让他们在自己的寝室中禁足一周。这段期间你的指挥权也暂时解除,明白了吗?”
  中士脸色不变,但是双肩却微微抽搐。他简洁有力地回答:“报告船长,明白了。”
  “好,你们可以离开了,赶紧回到你们的炮位去。”
  门一开一关之后,外面就响起了一阵嘈杂声。
  杜尔忍不住质问:“马洛,为什么要处罚他们?你明明知道,柯瑞尔人逮到传教士就会处死。”
  “任何行动,无论有什么奸理由,只要是违背我的命令,本身就是不可饶恕的错误。没有我的批准,任何人都不许上下这艘太空船。”
  汀特中尉不服气地喃喃说道:“七天不准行动,你怎么能用这种惩罚来维持军纪?”
  马洛却冷冷地说:“我当然可以。在理想的情况下,看不出军纪的价值,唯有在生死关头,才能显得出它的重要性,否则这种军纪不要也罢。那位传教士呢?把他带到我的面前来。”
  马洛刚刚坐下,穿着红色斗篷的传教士就被人小心地扶了过来。
  “师父,请问您的大名?”
  “啊?”传教士转身面向马洛,整个身体好像泥塑木雕一般僵硬,双眼茫然地睁得老大,一侧太阳穴上带着擦伤。他一直没有开口,马洛还注意到,他也几乎完全没有任何动作。
  “师父,请问大名?”
  传教士像是忽然活转过来,双手伸向前做拥抱状,并且说:“孩子,我的孩子,愿银河圣灵永远保护你。”
  杜尔走向前来,带着困扰的神情,以沙哑的声音说:“这个人受伤了,谁带他去休息?马洛,下令派人送他去休息,再找个人照顾他,他伤得很重。”
  马洛用结实的手掌将杜尔一把推开:“这件事你别插手,杜尔,不然我就把你赶出去。师父,您的大名?”
  传教士突然双手合十,回答道:“你们既然是受过软化的文明人,请救我离开这个异教之邦吧。”
  接着他又慌张地说:“救救我吧,那些蒙昧的畜牲要捕杀我,要以他们的罪恶亵渎银河圣灵。我名叫裘德·帕尔玛,来自安纳克瑞昂,曾经在基地接受教育。我在基地修习到无上的教义,成为一名灵的使者。我来到这里,是由于发自内心的召唤。”
  他喘着气继续说:“我落在那些无明的野蛮人手中,你们既是圣灵之子,奉圣灵之名,请你们保护我吧。”
  紧急警报盒中突然发出响亮而尖厉的叫声:“发现敌方部队,请示命令!请示命令!”
  所有的眼睛都不自觉地抬头盯着上方的扩音器。
  马洛大声咒骂着,同时按下通讯器的回答键,大声喊道:“继续监视!没有别的指示了!”
  然后他就切断了通话开关,走到厚厚的窗帘前,“唰”地一声拉开窗帘,用冶峻的眼光注视着外面。
  敌方的部队——不,其实是数千名柯瑞尔民众!这些人山人海的乌合之众,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太空航站席卷而来。在冷冽的镁光照耀之下,可以看得出,最前面的人潮已经零零星星地逼近了。
  “汀特!”马洛急得颈部都涨红了,他头也不回地说:“打开外面的扩音器,问他们究竟要什么,再问问这些人里面,有没有具有法律效力的代表。不要答应任何事,也不要恐吓他们,否则我先枪毙你。”
  汀特中尉接令后,便立刻走了出去。
  此时马洛感到一只手掌按在他的肩膀,那当然是杜尔,但是马洛想也不想就把它推开了。
  杜尔却在马洛的耳旁叱道:“马洛,你有义务收容这个人,否则我们无法维持正义与光荣的名声。他来自基地,而且他毕竟是……是一名教士,外面那些野蛮人——你听见我说的话没有?”
  “我在听,杜尔。”马洛的声音很尖刻:“我到这里来,并不是来护教的,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而我将照着自己的意思行事。杜尔先生,我向谢顿和银河发誓,如果你想阻止我,我会把你的喉管捏碎。不要多管闲事,杜尔,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然后马洛又转身向那位传教士走去,问道:“你,帕尔玛师父!你知不知道,根据公约,基地的传教上绝对不可进入柯瑞尔境内?”
  传教士全身发抖:“孩子,我只遵照灵的指引前进。如果那些蒙昧的人拒绝接受软化,那岂不是更证明了他们真的需要?”
  “问题不在这里,师父。既然你到了这里,就是违反了柯瑞尔和基地双方的法律,依法我不能保护你。”
  传教士又举起双手,他先前的狼狈模样已经消失无踪了。此时,太空船外面的通讯装置正发出刺耳的喊话声,而激愤的群众所做的回应,传到舱内则变成了微弱的、此起彼落的叽喳声。
  听到了那些声音,传教亡像发狂似地说:“你听到没有?为什么要跟我谈法律问题?法律是凡人定的,天地之间还有更高的‘法’。银河圣灵不是说过:汝等不可坐视同胞蒙受伤害;他还说过:今日尔等如何对待卑微无助之人,明日他人亦将如何待之。
  “你难道没有枪炮吗?这艘太空船难道不是你的吗?基地难道不是你的后盾吗?在你的头上三尺和你的四面八方,难道不存在主宰宇宙万物的圣灵吗?”他一口气说到这里才停下来。
  这时,“远星号”外面巨大的喊话声停止了,汀特中尉带着一脸的为难走了回来。
  “赶快报告!”马洛不耐烦地说。
  “报告船长,他们要求把裘德·帕尔玛这个人交给他们。”
  “如果我们不交人呢?”
  “报告船长,他们做出了各种各样的恐吓威胁,但是具体内容没有什么意义。他们的人数太多了——而且似乎都相当疯狂。有一个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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