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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土上盛开的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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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吧瑟利斯特就重新戴上了耳机,玛斯的声音透过耳机传了出来:“主人,你这样会不会有点冒险。”
瑟利斯特问:“为什么暴露自己就会有危险,哪里来的危险,你能告诉我吗?”
“……对不起,我没有权限回答这个问题。”
“既然你不能告诉我,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未知的危险忽略实实在在的威胁。”瑟利斯特说,“你应该知道,再不做些什么的话,我这个冬天可就要挨饿了。”
“主人你说的对,但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行事还请尽可能地低调一些。”玛斯说,“哎呀,有人来了。”
瑟利斯特抬头就看到老亨特正向着酒吧的方向走过来,他没有和别人多打交道的兴趣,拉上大衣的兜帽就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瑟利斯特,等等!”老亨特叫住了他。
瑟利斯特只好停下来:“亨特先生。”
“你刚才……是在和什么人说话吗?”老亨特有些奇怪地问,虽然刚才离得远也听不清楚,但他确实看到瑟利斯特在讲话。
“只是在自言自语而已。”瑟利斯特平静地说,“有什么事吗?”
“我正好想买点食物去看望你们。”老亨特说,“听说你把所有的钱都买了消炎药,你真是个好孩子,但愿好人有好报,你的心血不会白费。”
“谢谢。”瑟利斯特面无表情地说。
老亨特也不是第一天认识瑟利斯特了,所以并不介意他看起来有些冷淡的回应,只是叹了口气说:“我答应过蓝,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就代他照料你。最近你要照顾他不能来水电站工作,我也明白你的难处,但是水电站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你要是一直不来上工,我们就不能发放给你的那份食物。”
“我明白。”瑟利斯特说。
“不过这个位置会一直给你留着的,我保证,任何时候,你只要来水电站上班,就有足够的食物可以过冬,我已经跟股东们说好了,水电站会裁掉大部分的学徒,把你提升为正式的技师。”
“谢谢你的苦心。”瑟利斯特明白在这样的年代里,一份稳定的工作意味着什么,也可以想象老亨特说服其他股东,让他一个十五岁的半大孩子享受技师的待遇,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不过这份苦心注定是要白费了,“抱歉,我不打算在水电站当技工。”
“呃,你说什么?”老亨特惊讶地看着他。
“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瑟利斯特说,“我知道3号和4号发电机组是哪里出了故障,给我十个金条加上水电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可以修好它。”
“……孩子,这不好笑。”老亨特说。
“我不是在开玩笑,你也知道1号和2号发电机组超期服役将近十年了,已经老化到了随时可能崩溃的地步,按照你现在的接线方式,只要其中一个发电机崩溃,另一个就会因为过载而烧毁,然后整个蜂鸟镇会停电,自来水厂、蘑菇厂和农场都会被迫停产。”瑟利斯特说,“我知道水电站的财产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你可以和镇长他们商量一下,让出一部分的利润,或者眼看着水电站完蛋……然后就是整个蜂鸟镇。”
老亨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像看着一个不认识的人一样看着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少年,瑟利斯特说:“我要回家了,再见。”
老亨特沉默地站在原地目送瑟利斯特远去,那两个故障的发电机组是他头疼了十几年也无法解决的问题,瑟利斯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居然自信满满地说可以修好这么复杂的设备,这让他觉得……这孩子八成是受了刺激,得了妄想症了吧。
不过,如果这是真的就好了,反正已经发生了那么多科学和常理都无法解释的事情,老亨特倒很希望在有生之年,真的看到发生点什么奇迹。
第26章 萌芽(六)
第二天,付云蓝的情况还是不太乐观,瑟利斯特趁他清醒的时候喂他吃了些半流质的食物,就穿上大衣出了门。
才来到深红酒吧的门口,瑟利斯特就被广场上的热闹吸引了,一大圈人正围在那里看着上演的大戏,而他要找的独眼图克正是其中的主角。
瑟利斯特向着那边走了过去,那是一个弃用了很多年的喷泉池,现在是蜂鸟镇专门处决犯人的场所,佣兵团的鼹鼠五花大绑地被独眼图克的两个儿子押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显然刚挨过了一顿狠揍,独眼图克手里拿着猎枪,满脸的愤怒,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把枪口对着鼹鼠。
“哎呀呀,你这是干什么呀!”镇长李捷斯握着枪管不让他瞄准鼹鼠,试图当个和事佬,“有话好商量,别动刀动枪的伤了和气。”
“商量个屁!我早就知道这小子手脚不干净,想不到他竟然这么大的胆子,偷到我图克家来了。”独眼图克大声地对周围围观的人们说,“他撬开了我的保险柜,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所有的钱和贵重物品都被偷走了。”
佣兵团里的人这会儿也来了,黑塔一脸为难地问鼹鼠:“你有什么要说的?如果他冤枉你,我们会帮你的。”
说着他还偷偷对鼹鼠挤了挤眼,谁知道鼹鼠完全没领会到他的意思,啐了一口血沫道:“没什么好说的,算老子倒霉。”
鼹鼠自己都承认了偷窃行为,佣兵团的人这下更为难了,独眼图克哼哼地说:“按照付远山以前定下的规矩,偷窃数额超过十金币的就得枪毙,你们该不会换了团长就不认账了吧!”
“哎呀,何必呢,你反正也没有受到什么损失。”李捷斯还是努力地试图当个和事佬,“大家都生活在一个小镇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必搞得那么难看呢?”
“你少废话,放手!”不仅付远山不在了,付云蓝也快死了,独眼图克越发地不拿这个镇长的话当回事,“我今天要是放过了他,就等于告诉所有人,我独眼图克家的财产是可以随便让小偷小摸染指的。”
李捷斯就是不放:“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呀,得罪了佣兵团,对你能有什么好处?”
“佣兵团?”独眼图克冷笑了一声,看了看佣兵团里仅剩的那几个人,鄙薄之情溢于言表,“难道佣兵团的人就可以随便偷东西,不用守规矩了?如果你是想我把他放了,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的话,不如干脆告诉我镇里还有哪些人有这个随便犯罪的特权,下次我看到他们犯罪的时候绝对不吱声。”
李捷斯当然不能说这样的话,他只能为难地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佣兵团的人面面相觑了一阵,黑塔叹了口气说:“我们不会包庇罪犯的,鼹鼠如果确实是偷窃未遂,应该被放逐,但你也不要逼人太甚了。”
“只要知道罪犯不会逍遥法外,我就没有意见。”独眼图克对这个结果已经满意了,就算佣兵团已经今非昔比,他也不想真的跟剩下的这几个老兵正面冲突。
黑塔上前解开了鼹鼠身上的绳索,鼹鼠龇牙咧嘴地揉着淤血的手腕:“谢了。”
“你要回家去收拾一下东西吗。”牛仔难得开口关心了一下队友。
“算了,我没有什么私人物品要拿。”鼹鼠说,“把我的工具包还我,剩下的都留给你们吧。”
几个佣兵用视线逼迫着独眼图克,独眼图克嘟嘟囔囔地拿出了那个从鼹鼠身上缴来的小包,丢给了佣兵们。
瑟利斯特也跟着人群移动,直到目送着鼹鼠那瘦小的身影走出蜂鸟镇的大门,铁门在他背后轰然关上。
谁也不知道鼹鼠将会去哪里,还能不能活下来,而且也没有心情关心那么多,众人窃窃私语了一阵就各自散开了。
本来人就不多了的佣兵团这下又少了一个人,回团部的路上,大家的情绪都有些低落。
“看他那个趾高气扬的样子,我真想往他枕头下面塞个炸弹。”炸弹机恨恨地说,“要是蓝没有受伤的话,独眼图克哪里敢嚣张成这个样子。”
“别说了。”黑塔叹着气说,“什么都别说了,走吧。”
一个佣兵发了声:“说起来,蓝现在怎么样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阵尴尬的沉默。
炸弹机挠了挠头:“那天之后,谁也没有去看过他吗?”
“你不是也没有去吗?”牛仔横了他一眼。
“咳咳……”炸弹机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提议道,“要不……我们去看看他?”
“算了,去看一眼又能怎么样。”黑塔垂头丧气得仿佛整个人都矮了一截,“除了眼看着他慢慢地死掉,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说起来,他先前收养的那个小崽子,到现在也还在努力照顾他呢。”牛仔踢着脚下的石子说。
“真是个好孩子啊。”炸弹机夸赞道。
“是啊,真是个好孩子。”黑塔重复了一遍。
然后又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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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独眼图克忙完了回到酒吧,瑟利斯特就跟了进来。
独眼图克回头看到他来了,有些惊讶于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留意到这个跟了他一路的少年:“哦,是你啊。”
“是我。”瑟利斯特没有起伏地答道。
独眼图克想了一想:“你是叫……瑟利斯特,对吧。”
“我来拿说好的报酬。”瑟利斯特不想在外面呆得太久,就单刀直入地说明了来意。
“我还是挺难相信你居然修好了CD机。”独眼图克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稚气未脱却又深不可测的少年,“不过既然米克斯都这样说了,图克家的人是不会赖账的,听说医院的CT机也是你修的,你是不是对修机器挺擅长的?”
“还行吧。”
“如果不是电器呢?你会修吗。”独眼图克说,“酒吧的净水器坏了好一阵了,做出来的水都有一股怪味,你给看看还能不能修好吧。”
瑟利斯特面无表情地说:“要另外算报酬。”
“当然,当然会另外给钱。”独眼图克从保险柜里拿出三个巧克力棒那么大的金条,交给瑟利斯特以示诚意,“这是修CD机的报酬,你先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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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云蓝的伤势有点反复,神智也时而清醒,时而模糊,他已经没有了时间观念,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几天,只知道每次醒来,都能看到床边触手可及的地方放着食物和水。
他还恍惚记得医生科尔森来过几次,给他的伤口换药,也将剩余的消炎药注射进他的胳膊。
瑟利斯特有时候会在家里照顾他,给他喂食,扶他起来上厕所,有时候很长时间都不见人影,付云蓝知道他正在外面努力工作换取生存必须的物资,但一直不知道他具体在做什么工作。
瑟利斯特身体不太好,肯定是干不了重活的,在现在这日益艰难的环境下,还有什么工作可以让他养活两个人?
当付云蓝又一次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醒来的时候,瑟利斯特正躺在他身边睡着。
付云蓝看了看窗外,现在大概是三点,或许四点,整个小镇在夜色中静谧如冰,他不想叫醒瑟利斯特,就静静地借着路灯的微光看着安静熟睡的少年。
直到天空开始现了曙光,瑟利斯特翻了个身,似乎要醒了,付云蓝才移开视线,装作睡着了的样子。
瑟利斯特睁开了眼睛,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地觉得付云蓝是醒着的。
他试着戳了戳付云蓝:“蓝,你醒了吗?”
“……嗯。”付云蓝应了一声,“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我一向起得早。”瑟利斯特说,睡眠变少也是他获得“超能力”后的副作用之一,之前付云蓝没有和瑟利斯特睡在一起所以不知道,他晚上一向只睡四五个小时。
听到付云蓝的声音有些沙哑,瑟利斯特就下床倒了一杯水过来,想了想,又倒回去放在电磁炉上加热了一下,才端着温水过来喂给付云蓝喝。
付云蓝尝试着自己坐起来,他接过杯子喝了两口,杯子里依然是昂贵的纯净水,可他明明记得他先前买的那桶水在他受伤之前就已经用得差不多了。
“你在做什么工作?怎么好像收入还不错的样子。”付云蓝耐不住好奇地问起了这件事。
“也就是……帮人修修东西什么的。”瑟利斯特扶着他帮他躺下,又拧了毛巾过来给他擦脸。
“……你会修东西吗?”付云蓝总觉得哪里不对,“我怎么记得你的母亲是研究生物科学的?”
第27章 萌芽(七)
“是的。”瑟利斯特说,“但是实验室里总有擅长机械维修的人。”
付云蓝总感觉瑟利斯特并没有说出全部的实情,但是他也没有力气计较那么多,在瑟利斯特去做饭期间,他的伤口又开始阵阵作痛,神智也有些模糊起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瑟利斯特端了早饭过来,用毛巾帮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你感觉怎么样,能坐起来吗?”
“嗯……”付云蓝疼过了一阵就好受一些了,可以在瑟利斯特的搀扶下坐起来吃东西。
他昏昏沉沉地舀起碗里的食物吃了一口,突然皱起眉头吐回了汤匙里,他看着那块暗红色的熟肉,又看向瑟利斯特:“这肉……是从哪里来的。”
西德里克送来的牛肉明明早就吃完了,而且这肉也完全不是牛肉的味道。
“我昨天去农场帮他们修面粉机的时候碰上了一只野狗。”瑟利斯特平淡地说,“那条狗很瘦,没什么肉,但也够炖几锅汤了。”
“你没被咬吧?”付云蓝有些紧张地问,一般来说,能活到现在还没被吃掉或者饿死的野狗,都是一些凶猛的烈性攻击犬的后代,其凶残程度就是付云蓝这样老练的佣兵都有些发毛。
“没有。”瑟利斯特说,“它扑过来的时候就被我一枪打死了。”
“……你真厉害。”付云蓝由衷地夸赞道,能在那种情况下保持冷静不慌乱,一枪命中高速运动中的目标,这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运气好而已,第一枪就打中了。”
瑟利斯特说得平淡,但是付云蓝可以想象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幸好瑟利斯特平安无事:“也难得其他人不和你抢。”
“他们本来想说见者有份的。”瑟利斯特说,“我不给,他们也没办法。”
事情当然不是瑟利斯特所说的那样简单。
当时农场里的工人目睹瑟利斯特在极短的时间内沉稳地开枪,并且一击命中扑向他的疯狗,脸上还毫无惧色,都对这个冷静得像个杀戮机器一般的少年感到有些害怕。
但也有比较胆大而且不要脸的,或许是因为长时间吃压缩饼干而且只能吃个半饱,使得对肉食的渴望压倒了恐惧和廉耻,一个工人壮着胆子去拿死狗要求见者有份,瑟利斯特对此的回应就是举枪对着那人的脑袋,手稳得就跟安了陀螺仪似得,冷静地通知对方再上前一步就杀了他。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还是老农场主西德里克两边说好话,才说服那个工人放弃了眼前的肉食,没有让局面演变成流血事件。
要在资源日益稀少的废土上生存,以后这样的争斗应该会经常发生吧,蓝是不是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剑拔弩张的生活?
瑟利斯特抬头看着仍然在拿勺子戳肉块的付云蓝:“怎么了,肉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既然是狗肉,付云蓝就放心地舀起来吃了下去,然后对瑟利斯特说,“你记得,不要买捷特农场的肉,他家卖的肉食总是比宰杀的牲畜多,我们一直怀疑其中一些肉的来源不明,只是还没有发现证据。”
“我不明白。”瑟利斯特说,“如果是在食物充足的年代里也就算了,现在食物这么稀缺,为什么你还坚持不能吃人?”
付云蓝抬头看着他:“为什么这么问?”
“我记得食人这种行为在人类的历史上一直都存在着,不管是因为饥荒还是宗教仪式,或者只是个人的怪癖,从来就未曾断绝过。”瑟利斯特用叉子叉起一小块狗肉放进嘴里,“同样都是蛋白质,人肉和狗肉又有什么不同?”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付云蓝皱眉,呼吸都变重了,“我们是人,当然不能吃自己的同类。”
“你别激动,我没有想要吃人的意思。”瑟利斯特抬起视线,漂亮的蓝色眼睛平静地看着付云蓝,“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会坚持这样做。”
付云蓝思考了一下应该怎么表达:“这是……底线,一旦你越过了这条底线,一旦你开始将其他人视作一块可食用的肉,对生命最后的敬畏也就荡然无存了。”
瑟利斯特说:“你杀过的人可能比西德里克杀掉的鸡还多。”
“……是的。”付云蓝无法反驳这一点,“但还是不能把人当做食物……总之,就是不行。”
“我明白了。”瑟利斯特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倒让付云蓝有些拿不准他的心思了:“你会听我的吗?”
“当然会。”瑟利斯特说。
“好。”付云蓝心情有些复杂地对他说,“你都还没有准备好就被迫要独当一面了,在外面,你会遇到很多以前没接触过的东西,好奇可以,但是不要轻易尝试,比如人肉、毒品和黑瓶子巷那些……你懂的,很多事情是一旦沾染就再也无法回头的。”
“嗯。”瑟利斯特和以前一样乖顺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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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天亮得晚,直到两人吃完了早饭,外面的能见度也还不是很高,瑟利斯特正戴着橡胶手套洗碗,突然听到了刺耳的警报声。
瑟利斯特困惑地丢下餐具走出厨房,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警报声,悠长又急迫的鸣笛通过城镇中心的扩音喇叭在整个小镇上空回荡。
“……怎么了?”瑟利斯特问付云蓝。
“……有大麻烦了。”付云蓝脸色苍白地说,刚才听到警报的时候他就反射性地想爬起来,结果伤口一阵剧痛差点让他背过气去。
“不要动。”瑟利斯特赶紧过来扶着他躺下,“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现在这个样子什么都做不了。”
“嗯……”付云蓝只能无奈地躺平了,他忧虑地看向窗外,但是除了邻居屋檐上的积雪以外什么都看不到。
很快,广场喇叭里传出李凯琳焦急的声音:“一伙匪徒正在攀爬城墙,所有的成年男性立刻到酒吧门前的广场集合,立刻!有武器的都带上自己的武器!如果你们不站出来保卫自己的家园,就没有人能保护你们了!”
“……你也去吧。”付云蓝疼过了最要命的那一阵,缓过一口气来对瑟利斯特说,“如果城墙守不住了,你留在家里也不会安全的。”
“嗯。”瑟利斯特没有多话,带好武器出了门,临走还不忘抓起桌上的M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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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鸟镇的水泥围墙在建造的时候,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人跑出去而设计的,围墙顶端是一米多宽的走道,没有任何遮蔽,每隔二十多米有一个四方形的塔台供哨兵站岗用。
过去蜂鸟镇的城墙上总是戒备森严,来自佣兵团和守备队的值班枪手会射杀一切擅自靠近的人类和非人类,但是现在,佣兵团已经名存实亡,付云蓝受伤之后又有几个佣兵离开了,守备队也溜走了几个士兵,镇里剩下的人手根本不可能防守那么长的城墙,能够及时发现异常并且发出警报都已经算是很尽责了。
城墙上唯一的守卫因为被匪徒开枪打伤已经仓惶地逃了下来,于是匪徒肆无忌惮地用爪钩爬上了城墙,他们在城墙上居高临下地对着小镇里的人开枪,尽管打中的不多,却让恐慌的氛围迅速的蔓延开来。
当瑟利斯特赶到的时候,广场上已经一团混乱了,混乱之中还夹杂着一些不知所措的哭叫声。拿着武器的男人忙乱地跑动着,不过看上去许多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忙乱些什么。
镇长带着几个人正在给来到广场上的男人发枪,他拿着一个扩音喇叭声嘶力竭地指挥着:“东边,东边城墙上有匪徒!快,过去几个人!东南边也有,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个过去对付他们!”
他看到瑟利斯特的时候愣了一下,旁边发枪的工作人员已经将箱子里的猎枪和一把子弹交给了瑟利斯特,瑟利斯特无语地看着发到手的武器,这枪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了,枪管上已经锈迹斑斑,开枪的时候炸了膛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一个匪徒刚爬上城墙,就被牛仔一枪击毙,尸体摔出了城墙外,但是小镇那么大,佣兵团仅剩的那点人不可能顾得上所有的角落,更多的匪徒从城墙的各处爬上来,他们往下投掷土制的炸药,向视线内看得见的人开枪,一旦周围没有人就顺着绳索从城墙上滑下来,四处劫掠和杀人。
瑟利斯特拿着老旧的猎枪在街巷里小跑着,他听到前后左右到处都有枪响,却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抵抗入侵者,这些匪徒就像是窜进一个大湖里的几条小鲨鱼,他知道他们就在附近,搅起一滩滩的浑水,但他找不到他们。
这种时候就应该用到他的人工智能系统了,瑟利斯特不清楚玛斯具体是怎么办到的,但是它就像是自带全方位无死角监控摄像头并且把窃听器贴满整个蜂鸟镇一样,附近的一切状况它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瑟利斯特停下了脚步,戴上耳机问:“玛斯,我现在应该去哪里?”
第28章 萌芽(八)
“如果主人是想要我分析状况然后直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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