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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土上盛开的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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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
没有一个人选择跟莫达尔一起留在外面，只有几个多少还感激着他带他们逃出死地的士兵把弹药留给了他，莫达尔毫无办法，只能带着佣兵团的人丢给他的食物和水，无奈地走向了荒原。
———
瑟利斯特沉默地往家里走去，付云蓝也跟了上来，他始终还是有些介意这个叫莫达尔的男人：“瑟利斯特，你能不能告诉我，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莫达尔是我母亲的伴侣，我还小的时候他们就在一起了。过去他很照顾我，母亲的工作很忙，没时间照看我的时候，他会带我到军营里玩，还会做一些小玩具送给我。”瑟利斯特的语气毫无起伏，但是付云蓝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低落，“他说的没错，过去我的性格不是这样的，以前的我是一个软弱温和、容易害羞的男孩，可是那一次核爆过后，我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所以，这又是一个不解之谜？”付云蓝安抚地摸摸他的头发，“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当我在实验室的仓库里找到你的时候，你的表情还是很丰富的，看得出来你那几天饱受惊吓。我一直没有问你发生了什么，不希望你再回忆一遍那些恐怖的事情，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如果你觉得需要倾诉的话，我会在这儿。”
瑟利斯特看了他一会儿，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不能原谅莫达尔，尽管他曾经对我们母子很好，还是我从小崇拜的对象，但是为了我的母亲，我不会原谅他。我始终记得，那个时候他把我推下了车，我只能小心地躲避着满街的丧尸，九死一生地回到实验室，当我的母亲看到我又回来了的时候，她那个绝望的神情，我永远也忘不了——我想她了，很奇怪，我以前想起她的时候从来不会觉得难过，即使是现在，也只是有一点点……很轻微的一点点伤心，我……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付云蓝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突然伤感起来的瑟利斯特，只能默默地将对方揽进怀里。
瑟利斯特抱着他的肩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虽然我记得所有的过往，但是现在的我和过去的我之间，就好像是被割裂的两段人生，我一定要弄清楚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管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管过去的你是什么样的，对我来说，现在的这个你才是我所……所喜欢的。”付云蓝不太会安慰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试图转移瑟利斯特的注意力，“那什么……来做吧。”
“嗯……”瑟利斯特的尾音消失在亲吻中，这种事情他从来不会拒绝的。
付云蓝有心要让瑟利斯特无暇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所以今天没有直奔主题，而是特别卖力地撩拨瑟利斯特的情欲，瑟利斯特被他撩得火起，干脆扑在了付云蓝身上：“蓝，今天让我做好不好？”
付云蓝为这突如其来的要求愣了一下，就同意了：“好。”
“会有点痛的。”瑟利斯特说，付云蓝可没有医疗机器人可以快速治愈那些轻微的裂伤和擦伤，少不了得吃点苦头。
“没关系，我不怕痛。”
付云蓝嘴上虽然答应了，但是当瑟利斯特真的打算继续下去的时候，却感觉到他的肌肉有些僵硬，表情别扭地忍耐着。
“你是不是不乐意？”瑟利斯特停了下来，语气平淡地就像是在讨论一块电路板一样，“我不希望在做爱的时候让你感到不愉快，如果你觉得作为承受的一方会有损男子气概，心理上不能接受的话，可以拒绝我。我只是突然有点好奇作为进入的一方会是什么感觉，其实无所谓要不要的。”
“……男子气概又不是靠谁上谁下来决定的。”瑟利斯特在这种事情上总是如此坦率和直白，让付云蓝有些别扭地红了耳根，“我就是有点……不习惯，不过你知道的，我……”
付云蓝还是不太擅长表达自己的心情，他抱紧了瑟利斯特，将对方的脑袋按在肩头，避开了那双清澈的蓝色眼睛才有勇气继续说下去：“……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第54章 起航（二）
付云蓝觉得在床上用什么姿势做爱是无关尊严和面子的事情，但是一直呆在安全的城镇里面，做着一些只需要口头指挥的工作，却让他感到有些不是滋味。
尤其是每次卡尔斯从外面出任务回来，洋洋得意地吹嘘自己干掉了几个敌人，如何威武霸气的时候，瑟利斯特总是带着欣赏的语气夸他干得漂亮。
付云蓝无法不介意，虽然他也知道这是一种笼络人心的手段，卡尔斯这人虚荣不经夸都还是他提醒瑟利斯特的，可是当他意识到卡尔斯对瑟利斯特的态度，显然已经不是单纯的兄弟之情或者对当权者的讨好以后，付云蓝就开始有意无意地挤压卡尔斯在瑟利斯特面前出风头的机会。
当瑟利斯特表示他需要附近一个废旧工厂的设备时，付云蓝提出了想要亲自带队去拿。
“你为什么要亲自去？”瑟利斯特不解地看着付云蓝。
“我这几个月一直在养伤，骨头都要生锈了，我觉得应该出去活动一下。”
“可你是佣兵团长，就像父亲一样，在后方运筹帷幄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父亲亲临火线身先士卒十几年，后来是因为腿伤跑不快，才开始退居幕后指挥的。”付云蓝说，“我一直都是一线战斗指挥官，现在就退下来有点太早了。”
“可是我不希望你遇到危险。”
付云蓝轻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想要说服这个固执的少年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玛斯说那里只有十几个陈年老丧尸，这对我来说完全不是什么威胁，你就当是让我去散散心。”
“……那好吧，注意安全。”瑟利斯特还是不太放心，对贝多芬说，“你跟他一起去。”
“不行，他走了谁来保护你的安全？”付云蓝立刻拒绝了，“只是几个丧尸而已，你还怕我对付不了吗？”
“我只是不想再发生上次那样的意外，虽然你很厉害，可是难保你不会运气不好又从楼上摔下来什么的。”
“不会那么倒霉的，我还是比较担心你……”
贝多芬就在一旁撕着一张纸片，咬牙切齿地散发着自己的怨念：“继续，不要停，我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你们用把我推来推去的方式秀恩爱。”
付云蓝被他揶揄得不好意思再开口，只好带着贝多芬和几个部下出发了。
———
那个工厂的情况和玛斯描述的完全一致，十几个丧尸还不够付云蓝一个人打的，消灭了丧尸以后，付云蓝指挥着他带来的人，用起子和撬棍拆下固定在地面上的机器准备运回去。
贝多芬在高处担任着警戒的工作，但是他显然不怎么专心，而是戴着一个套头式的耳机，跟着音乐的节拍晃动着身体。mp3里的歌是玛斯根据过去的流行金曲榜存进去的，每天都不重样，光冲着这一点，贝多芬就愿意无条件追随瑟利斯特直到世界末日。
因为音乐开得太响了，还是付云蓝先听见了不太对劲的声音，那似乎是某种高速马达转动时发出的声响。
在废土的荒原里出现马达声绝对不是一件寻常的事情，他喊了贝多芬两声，贝多芬却置若罔闻，付云蓝捡起一颗小石子丢了过去，贝多芬才回过头来摘下了耳机：“干什么……咦，什么声音？”
“出去看看。”付云蓝隐隐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他们刚来到厂房门外，就看到头顶一架武装直升机带着马达的轰鸣声从低空飞过。
付云蓝只在旧杂志和电脑视频上看到过武装直升机的身影，还是第一次见到实物，没想到动静这么大，机翼带起的气流把周围的灰尘和垃圾吹得满天飞舞。
“哇喔。”贝多芬感慨了一声。
“现在不是哇喔的时候！”付云蓝马上就意识到不对劲了，“他们在往蜂鸟镇的方向飞，贝多芬，你赶紧回蜂鸟镇去，快！”
贝多芬也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妙，应了一声就向着蜂鸟镇的方向飞奔而去，他全力奔跑的时候比一般的四轮车快多了，没有多久就消失在了付云蓝的视线中。
付云蓝也顾不上机器了，赶紧叫上工厂里的人爬上那辆电动小货车往回赶去。
———
这年代飞机已经是一件非常稀奇的东西了，每次空中有飞机飞过，总是会引起人们的驻足围观，蜂鸟镇的人惊奇地看着武装直升机出现在视线里，迅速地接近，最后带着巨大的风压降落在水库旁边的空地上。
瑟利斯特正在家里焊着一块电路板，这么大的动静想不听到也难，他没有停下手头的动作，只是随口问了玛斯一句：“玛斯，外面怎么回事？”
音箱里响起玛斯的声音：“蓝盾集团的直升机飞过来了，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不过主人你还是赶快去看看吧。”
瑟利斯特疑惑地问：“你为什么会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能知道附近所有发生的事情吗？”
“我的探查被无情地隔绝在了很远的距离之外，我想我知道这是谁干的，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收拾它了，主人快去吧！”玛斯催促道。
瑟利斯特知道自己问不出更多的消息了，只好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出了门。
水库旁边，直升机的机翼还未停止转动，舱门就打开了，先跳下来的是四个穿着全身黑色制服的士兵，他们身上都罩着崭新的轻型防弹衣，挎着突击步枪，戴着头盔和墨镜，装备齐全得就像是战前某些军事杂志上的展示模特一样。
这些士兵一下飞机，就拿着一种圆盘形状的像是地雷一样的装置四散开来，走出几百米以后，他们打开开关将那个“地雷”丢在了地上。
李凯琳和卡尔斯等人正带着人手向这片空地赶过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开始头晕眼花耳鸣，严重点的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瑟利斯特也在这时候到了，他惊讶地看着周围一地东倒西歪的人，自己却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想问问玛斯这是怎么回事，却发现周围没有任何可以发出声音的设备。
一个士兵走过来：“看来你就是瑟利斯特？”
“是的。”瑟利斯特的手在衣服里握住了枪，戒备地问，“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只是让他们暂时不要碍事，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那个士兵说，“请跟我来，总裁要见你。”
尽管瑟利斯特感觉有些不妥，强烈的好奇心还是压过了警觉和谨慎，他跟着那个士兵走向了停在空地上的直升机。
“别去……别听他们的！”卡尔斯伸手试图抓住瑟利斯特的裤脚阻拦他，但是因为丧失了空间感，他一把抓了个空，瑟利斯特也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不想听他的，继续脚步不停地向前走，卡尔斯只能忍耐着天旋地转和头晕耳鸣，艰难地向着那边爬了过去。
瑟利斯特看到直升机上下来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黑发男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瑟利斯特就有一种仿佛时空穿越般的不真实感。
那个人简直就像是战前留下的某些奢侈品广告海报上的主角，不过瑟利斯特看到过的图像都已经褪色得不成样子，眼前的人却从头到脚都崭新到了跟这个灰扑扑的世界格格不入的程度，他穿着剪裁精致的西装，在领带夹和袖扣这些细节上都彰显着尊贵和讲究，发型干净整洁，铮亮的皮鞋上看不到哪怕一点灰土的痕迹。
“你好，瑟利斯特。”他发音标准得就像新闻主持人一般，“我是蓝盾集团的总裁，何霄。”
“……我正在想办法联系你们。”瑟利斯特说，“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何霄微笑了一下：“看来玛斯已经告诉了你一些事情。”
“你知道玛斯？”瑟利斯特有些惊讶，又觉得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关于你的一切。”何霄淡定地说，“你现在一定有很多问题要问，但这里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现在也不是适合告诉你的时机，如果你想知道更多，就先跟我上飞机，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已经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的卡尔斯着急地喊起来：“别听他的，这人肯定没安好心！”
说着他试图爬起来阻止这些人，但是他的方向感和平衡感都已经完全丧失了，就跟原地转了上百个圈似的，刚四肢撑地站起来，又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跌回了地上，两个士兵一声不吭地走过去，将他拖得更远了。
瑟利斯特有些担心地回头看了一眼。
“放心，我没有伤害他们的打算，至少现在没有。”何霄脸上还是带着那种无可挑剔的微笑，声音平稳地说，“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瑟利斯特说，“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有种你是自己人的感觉。”
“你应该相信你的直觉。”何霄微笑着说，“跟我来吧。”
瑟利斯特摇了摇头：“现在不行，我要等蓝回来。”
“如果你希望这里的人活下来，就应该马上跟我走。”何霄的语气依然淡定，完全不像是在威胁，“所有的迹象都表明，吞噬者已经注意到你了，你继续留在这里，会给周围的所有人带来危险。”
何霄似乎真的什么都知道，瑟利斯特恨不得马上揪着他一五一十地问清楚“吞噬者”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强忍着好奇心说：“吞噬者一直都没有来攻击我，几个月都过来了，难道就差这三五个小时吗？”
“别说三五个小时，你再多留几分钟，都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何霄正色道，“简单地说，你的肉体对你而言只是一个牢笼，吞噬者之前没有攻击你，是因为毁灭你的肉体只不过是放虎出笼，对它而言没有任何好处。但是现在，你和我有了接触，这个牢笼就失去了束缚你的意义，接下来它随时都有可能攻击你。要不是真神国已经用光了所有的洲际导弹，暂时打不到这么远，恐怕它已经对蜂鸟镇发射核弹了。”
第55章 起航（三）
虽然还是第一次见面，瑟利斯特却莫名地知道何霄不会欺骗他，既然说的这么严重，就真的有这么严重。
所以这一次他没有固执：“好，我跟你走。”
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身影飞速向着这边冲了过来。
贝多芬在刚接近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太对劲，只是那些可以让普通人类丧失方向感和平衡感的装置对它来说，效果并不怎么明显，贝多芬越过一地东倒西歪的人类，杀气腾腾地扑向了何霄。
“你要对我的主人干什么？！”说完这一句话，贝多芬就倒在了地上，开始打滚惨叫，“搞什么鬼！主人，快让这该死的次声波停下来，难受死了！啊啊！”
瑟利斯特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何霄就说：“凯斯，停手。”
次声波停止了，贝多芬无力地倒在地上，一时还缓不过来，何霄微笑着说：“想必这就是背叛了真神教的变异人，来的正好，把他也带上，我们该出发了。”
直升机的引擎启动了，瑟利斯特回头对仍然挣扎着想要爬过来的卡尔斯喊道：“告诉蓝，我去一趟蓝盾集团，很快就会回来找他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啊！”卡尔斯的声音淹没在直升机机翼的巨大破风声里，蓝盾集团的士兵们捡回了那些地雷一样的装置，爬上飞机关上了舱门，直升机缓缓地离开了地面。
———
贝多芬可怜兮兮地蜷缩在机舱的一角，他还没有从刚才的次声波攻击中恢复过来，那几个士兵戒备地看着他，生怕他有什么不轨的举动。
在机翼的巨大轰鸣声中，何霄示意瑟利斯特戴上耳机，瑟利斯特迫不及待地问：“你能解答我的疑惑吗？”
“我当然会尽可能地满足你的好奇心。”何霄脸上挂着文雅温和的微笑，“那么，你想从哪里问起？”
“我是谁？”瑟利斯特问出了这个最让他感到困扰的终极问题。
“可想而知，这肯定是你现在最关心的事情，不过你要知道，是你自己封印了自己的记忆，并且禁止玛斯回答你这方面的问题，还请求我不要告诉你真相。”何霄用他不温不火的语气说，“当然，你不能像约束玛斯一样约束我的行为，但是我也不打算对你过去的请求置之不理。我会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你的……只要你完成了我给你的任务，你想要的真相就是任务的报酬。”
瑟利斯特对此并不惊讶，这世上本来就不会有没代价的好处，他急切地问道：“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何霄修长的手指挠着下巴，作出了一个思考的神色：“嗯……让地球恢复和平，就这个吧。”
瑟利斯特用一种“你在逗我？”的眼神看着何霄，何霄笑了笑：“别这样看我，我可不是在开玩笑。”
“可我不明白。”瑟利斯特问，“如果你想要拯救人类，为什么自己不去做？我听说蓝盾集团很有实力，不是吗？”
“别弄错了，是‘你’想要拯救人类，不是我。”何霄说，“如果你经过思考之后，还是决定消灭人类这个物种，那么吞噬者的目的就达成了，地球同样可以恢复和平，这也能算是完成任务。”
“可是吞噬者不是我们的敌人吗，为什么要如他的愿？”
“你下意识地用了‘我们’这个词，很好。”何霄笑了笑，不得不说他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敌人有的时候也可以厌恶同一种东西，比如说都觉得蚊子必须死。从你前几个月的所作所为来看，显然你并不觉得人类是一个全死光比较好的种族……不必遂了吞噬者的意真是太好了。”
“这话听起来很奇怪，好像你并不是人类，我也不是，人类灭不灭亡跟我们无关。”瑟利斯特疑惑地看着何霄，试图从他的脸上分辨出任何蛛丝马迹，不过何霄的表情依然是那种完美无缺的优雅微笑：“你可以猜一猜，不过我不会告诉你猜没猜中。”
瑟利斯特说：“我想我应该不是人类，或者说我曾经是人类，现在不是了。”
何霄就笑笑：“你为什么不认为，也许你曾经不是人类，但现在是了。”
“因为你说了，我的肉体是牢笼。”瑟利斯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他现在已经可以十分灵活地做一些非常细致的动作了，但是一开始那种怎么也控制不好身体的感觉他还记得一清二楚，“我很想知道，这个所谓的牢笼里关着的到底是什么？”
“我只能告诉你，你有十分强大的灵魂，就算你的肉体消亡，你也不会真正地死去，不过难免会受到一些损伤，所以你还是要好好爱惜自己的生命才行。”
瑟利斯特皱眉道：“这听起来一点都不科学。”
何霄笑了笑：“我只是在用一种你比较容易理解的方式讲给你听。”
贝多芬抬起头来，他这会儿已经好多了，就算没有戴耳机也能在机翼的轰鸣声中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所以主人果然不是人喽？”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瑟利斯特说，“在墨塞德的那一次核爆之前，我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现在，虽然我的身体和身份还是瑟利斯特，但我实际上已经不是原来的瑟利斯特了，对不对？”
“是或者不是，这是一个哲学问题而不是科学问题。”何霄说，“就像90岁的汤米和他5岁的时候比起来，浑身的细胞都已经更新换代好几次，性格爱好也完全不同，5岁的汤米对90岁的汤米一无所知，90岁的汤米也已经完全记不得5岁时的事情，你觉得5岁的汤米和90岁的汤米还是同一个人吗？”
瑟利斯特被问住了：“这……这个问题听起来没什么意义。”
“所以纠结现在的你还是不是去年的你又有什么意义？”何霄说，“人一直在成长也一直在改变，现在的你和一分钟之前的你比起来就已经不一样了。所以你没必要把精力浪费在这种没有意义的猜测上，因为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真相的。”
“总有一天吗？”瑟利斯特看着何霄问，“你哪里来的信心觉得我一定可以‘让地球恢复和平’？”
“不是人类战胜吞噬者，就是吞噬者毁灭人类，事情总会有一个结果的，不是吗？”何霄事不关己地说。
———
当付云蓝心急火燎地赶回蜂鸟镇的时候，直升机早已没影了，小镇里乱成了一团，李捷斯和科尔森带着一群人正在照顾那些被蓝盾公司奇怪的武器弄得爬不起来的人，其中有一些人已经可以勉强站稳了，另一些人还在缓慢地恢复中。
他们七嘴八舌地告诉了付云蓝瑟利斯特被掳走的消息。
“与其说是被掳走，我倒觉得，他更像是被骗走的。”卡尔斯到现在还觉得自己跟一口气灌了十几瓶酒似的，只能闭着眼睛抱着头来对抗那种让他站不起来的晕眩感，“那个人模狗样的西装男对他说了一些话，我没有具体听清是在说什么，他就毫不反抗地跟着西装男上了直升机，贝多芬想要把他抢回来，但是突然就倒在地上开始抽抽，然后他们就把贝多芬也抬上直升机一起带走了。”
付云蓝听了这个噩耗以后，久久说不出话来。
以前他什么都不怕，可是自从身边有了瑟利斯特，他就开始畏首畏尾患得患失，总觉得瑟利斯特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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