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也难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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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城悄悄看了一下校长的神情，心里惴惴不安的，真正说起来，昨天的事情虽然主因是宋玉杰，但他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跟着校长进了办公室，说道：“严校长，我是来交待昨天的事情。”

　　　　校长走到办公桌前，重重的把手里的报纸拍到桌子上，生气的说道：“你自己看报纸。”

　　　　在严校长的怒目下，肖城打开报纸，今天报纸的头条就是美术专业考试的新闻，肖城翻开一看，顿时不作声了。

　　　　他又上了一次报纸，这次还是两则，一则标题写着“粗心老师忘带准考证，学生险些耽误考试”，文中内容对事情做了详细描述，还特别说了幸亏有好心人开车送吴市二中老师返回学校取回准考证。另一则标题写着“老师猜中考题，全体学生惊喜”，还有一个副标题，下面写着“猜中考题的老师临考前险些忘带学生准考证”。

　　　　肖城默默看完，将报纸放回桌上，他看着严校长，诚恳的道歉：“校长，对不起！”

　　　　严校长坐了下来，他拍着桌子，痛心疾首的说道：“你说说你怎么会粗心大意犯这样的错，万一赶不到，三十多个孩子，你负得了责吗？”

　　　　肖城低着头，什么话也没说。

　　　　严校长舒了几口气，正要再批评肖城时，他桌上的电话响了，严校长拿起电话，刚听了声音，便坐直身子，表情也变了，他满脸堆笑的说道：“是市局的郝主任呀，你好你好！”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话，严校长又笑了几声，说道：“年轻老师嘛，头一次带毕业生，没有经验，我已经批评他了。”

　　　　一旁的肖城听了严校长的话，估计是市教育局打过来电话，他后背出了一层汗，事情刚登报，教育局就打电话过来了，还不知道市局那里要怎么处置他呢。

　　　　“对对对，猜中考题的也是他，刚进校的老师，经验不足也是正常的，业务水平还是不错的。”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又说了什么话，严校长一个劲儿的自我批评，最后终于挂上电话，严校长掏出手帕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又一口气喝干茶杯里的水，然后指着报纸，对肖城说道：“你看看，现在市局都知道这件事了，影响多不好！”

　　　　“校长，是我的错，我给学校丢脸了！”

　　　　肖城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校长道歉了。

　　　　严校长其实对肖城印象很不错，年轻有理想，还踏实肯干，谁知道会这么粗心大意，幸好没有酿成大错，再加上猜中考题也给学校挽回一点面子，严校长也就摆摆手，说道：“算了，你回去把昨天的事情好好写个报告，星期一交给我。”

　　　　“好的！”肖城点头答应。

　　　　正在这时，校长办公室的门敲响了，进来的是江松，他看到肖城也在，问道：“校长你们在谈事情啊，要不我等会儿再来。”

　　　　校长对江松说；“我们已经谈完了，你进来吧。”

　　　　说着，他对肖城说道：“好了，你回去吧。”

　　　　肖城离开校长办公室时，江松对他使了一个眼色，肖城对着他微微颔首，便走了出去。

　　　　今天肖城不用上班，他来学校主要就是找校长承认错误，事情说完之后，肖城出了学校，准备搭车回市里。

　　　　等公交车时，肖城的手机响了，是他二叔的电话，肖城刚接起来，就听他二叔说道：“城城，今天报纸上说的那个二中老师是你吗？”

　　　　那则新闻里已经说了忘带准考证的老师姓肖，他二叔看了报纸，大概也猜到就是自家侄子了。

　　　　“嗯，是我。”肖城诚实的回道。

　　　　“你咋这么粗心，幸好拿回了准考证，要不这么多孩子进不了考场，岂不是害惨人家了。”

　　　　肖城没作声，电话那头的肖二叔说了他两句，又问了几句别的话，就挂上电话了。

　　　　搭车回到市里，肖城直接到了家里的饭馆，还不到饭点的时间，饭馆里没什么人，他二叔和航叔看到他回来了，又问道：“昨天到底是咋回事？”

　　　　肖城这才详细把事情经过讲给他两位叔叔听，他航叔听了，生气的说道：“都是当老师的，怎么还干这种缺德事，这不是坑人么！”

　　　　他二叔叹了一口气，他对肖城说道：“你欠了顾次白这么大的人情，下次一定要好好请人家吃顿饭啊。”

　　　　肖城也十分感激顾次白，要是没他，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顾总这么忙，等他有时间了，我就请他在家里来吃顿饭。”

　　　　肖城他航叔担心的问道；“学校会处分你么，你怎么不跟校长直接说是宋玉杰搞得鬼？”

　　　　肖城现在心里十分矛盾，校长要他打报告，他也在犹豫要不要跟校长把实情说出来，他不是什么没原则的滥好人，不过昨天他确实跟宋玉杰说了，只要他交出准考证，就当作事情没有发生，谁知他现在还倒打一钯，这就让肖城有些恶心了。

　　　　肖城说道：“我先写报告，下个星期上班还要交上去呢。”

　　　　肖二叔和肖城他航叔没有说话，毕竟这是肖城工作上的事情，由他自己来处理。

　　　　在家里待了两天，肖城费了不少脑细胞，终于把报告写好了，他最终决定没有将宋玉杰的事情写进书面报告里，但并不代表他就要默默背下这个黑锅，他决定找校长，把考试那天发生的事情说明清楚，要是他认下这件事，宋玉杰大概只会当他软弱可欺。

　　　　星期一上班之后，还不等肖城把报告交给校长，关于考试那天的事情就有了各种不同的传言，除了肖城忘带准考证，想要栽赃给宋老师的版本以外，还有从这次考生中传出来的，这个版本是宋玉杰刻意拿走准考证，想陷害肖城。

　　　　总之这件事情之后，肖城和宋玉杰算是彻底水火不容了。

　　　　现在肖城班上的学生专业课考完了，接着要跟着复习文化课，学生们更忙了，反倒是肖城变得清闲起来，上完第二节课，肖城带上报告，到校长办公室去了。

　　　　他敲门进去时，竟然意外看到顾次白也在，顾次白看到他满脸惊讶的样子，笑着说道：“肖老师，你来了。”

　　　　肖城走了进来，他说道：“顾总，你怎么过来了？”

　　　　一旁的校长笑着说道：“顾总上次帮了这么大的忙，我们还没上门专程道谢，倒麻烦你亲自到学校跑一趟。”

　　　　因为有校长在场，肖城也不方便问他过来是什么事，他手里捏着报告，对校长说道：“严校长，你跟顾总有事谈，那我等会儿再过来吧。”

　　　　严校长对肖城说道：“不用了，顾总过来一趟，一定要好好请他吃顿饭，肖老师你就陪着一起去吧。”

　　　　顾次白笑着对严校长说道：“我还要回市里，反正肖老师已经答应要请我吃饭，总归是跑不掉的。”

　　　　严校长看了肖城一眼，心道，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不光送他回学校拿准考证，现在还亲自跑到学校来替肖城说情。

　　　　校长心里这么想，脸上的表情却一丝不变，他对顾次白说道：“行，那就等下次由肖老师代表学校请你吃饭。”

　　　　严校长跟肖城一直将顾次白送到楼下，上车前，顾次白看了站在校长身后的肖城一眼，他今天过来找校长，往明里说是来找严校长闲聊，其实就是不经意间把那天的事情都跟校长说了一遍。

　　　　做这些事情时，顾次白自己还暗自纳闷，他原本不算是多管闲事的人，那天帮肖城也算是顶了天，这回再帮肖城，顾次白想了许久，终于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他肯定是见不得老实人吃亏！

　　　　又返回办公室，肖城把报告交给校长，他对校长说道：“校长，关于上次考试的事情……”

　　　　肖城的话还没说完，严校长抬手止住他，说道：“是关于宋老师的吧？”

　　　　肖城楞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你想说得事情我已经了解了，以后你就别再提了。”

　　　　肖城沉默片刻，既然校长心里有数，他就没有再重复的必要了，校长拿起肖城打的报告，却并没有拆开看，他将报告放回抽屉里，对肖城说道：“马上就要统考了，好好关注你们班上的学生，千万别松懈了！”

　　　　“是，我知道了。”肖城点了点头，又见校长没什么话要说，便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肖城走到门口时，校长又喊住他，说道；“等顾总有时间了，就尽早把欠人家的那顿饭给还了。”

　　　　“好的，我知道了！”肖城答应一声，转身出了校长办公室。

　第23章

　　　　肖城班上的学生专业考试过后，正式分流到其他班上学习文化课，现在整个高中三年级组就数肖城他们这批美术老师最清闲了，一时之间肖城还有些不适应，大概是前段时间太辛苦，肖城还病了几天，好在他身子底子好，没过两天，身体就恢复健康了。

　　　　现在肖城每星期上五天班，周六周日休两天，办公室就数他最轻松，而他和宋玉杰，自从上回准考证的事情之后，两个人平时在办公室都尽量不打照面，这件事情也随着高考气氛越来越紧张，渐渐很少再被人提起。

　　　　有次肖城在学校碰到严校长，校长问他有没有回请顾次白吃饭，在得知肖城还没还人情后，不免又叮嘱他早些请顾次白吃饭。

　　　　之前因为肖城生病，请顾次白吃饭的事情就耽误下来，后来等到他病好后，顾次白又到国外出差去了，前几天肖城得知顾次白已经回到吴市，就给顾次白打了电话，顾次白二话没说，一口答应下来，时间就定在这个星期五，肖城为此还特地请了两个小时的假。

　　　　搭车回了市里后，肖城没回家，直接到了家里的小饭馆，现在还不到饭点，饭馆里只掌勺的姚师傅和他老婆吴阿姨，姚师傅颠了一天的锅，正在躺椅上睡着了，吴阿姨坐在饭桌边绣十字绣，她看到肖城回来了，笑着说道：“城城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肖城跟她打了一声招呼，又说：“不是要请人到家里来吃饭么，我请了假回来的。”

　　　　在饭馆里转了一圈，肖城没看到他两位叔叔，于是好奇的问吴阿姨：“我叔他们到哪里去了？”

　　　　吴阿姨抬头看了肖城一眼，又低头扎着针，她说：“肖师傅和顾师傅买菜去了。”

　　　　肖城心里很疑惑，他们饭馆的菜都是一大早就买好的，怎么今天这会儿出去买菜了，吴阿姨也说不清楚，肖城只得在饭馆里等他们，过了半个多小时，他二叔和航叔才提着东西回来了。

　　　　肖城航叔看到他，还说道：“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肖城接过他们手里的东西，又说；“我怕等会儿下班堵车比顾次白晚到。”

　　　　进了屋里，肖城打开袋子一看，里面是活蹦乱跳的虾子，还有本地盛产的一种短蛸，肖城这才知道他二叔这会儿去买菜，肯定是为了好好招待顾次白。

　　　　肖城他二叔开的饭馆是家常菜，平常不卖海产品，虽说不能比他们上次去的六星大酒店，但是好歹也要拿出最大的诚意，饭馆里到了下午没剩什么好菜，肖二叔就和肖城他航叔特地跑到海鲜市场去转了一圈，虾子是刚运过来的，非常新鲜，最难得的是买到短蛸，这种小章鱼是本地的一种特产，短蛸人工饲养不容易，有个卖虾的顺便带了半蒌子，因为不多不少的，酒店餐馆之类的买回去也炒不了几盘，肖二叔就买了一半，短蛸捕捉不容易，价钱挺贵的，买了之后肖城他航叔肉疼了半天。

　　　　姚师傅以前是处理海货的高手，几个人说话时把他吵醒了，他到后厨看到盆子里的短蛸，笑着说道：“这东西可难得的很，爆炒炖汤都是碗好菜。”

　　　　姚师傅夫妻两人是外地的，做人老实本分，老家四个孩子读书，这才到吴市来讨生活，肖家的人都很敬重他们夫妻俩，买的短蛸有多的，今天吃不完，待留到明天，一晚就得死不少，肖二叔索性就对姚师傅说道：“等会儿有剩下的，你们就带回去吃。”

　　　　旁边的吴阿姨连忙摆摆手，说道：“这么贵的东西，留着给城城吃吧。”

　　　　“他能吃多少？你们就别客气了，等关店的时候就带回去，要不都浪费了！”

　　　　肖城他航叔把虾子倒出来剔腥线，他说道：“等会儿让姚师傅做一碗白灼虾，城城爱吃，待客也不差。”

　　　　一旁的肖城突然就想起，上次在顾次白家，他好像也做了一道白灼虾。

　　　　几个人蹲在地上清洗虾子，过了一会儿，肖二叔对肖城说道：“咱们家卖的酒，最好的也就一百多块，要不要去前面烟酒店买两瓶好酒？

　　　　肖城他航叔瞪了肖二叔一眼，说道：“还喝酒呢，上一回喝醉了瞎对人家许诺，不够给城城惹麻烦的。”

　　　　肖二叔也回想起上次喝醉酒，随意就替侄子揽下重新带家教的活儿，后来肖城他航叔一连很多天不跟肖二叔说话，肖城二叔摸了一下鼻子，讪讪的说道：“我这不也是为了城城么，招待的不好，丢脸的也是城城！”

　　　　“你说你啥时候添了这臭毛病，咱们就这样的能力，尽心就够了，我看顾次白是个豁达的，想必他也不会挑理！”

　　　　肖城见两位叔叔又斗起嘴来了，就插嘴打圆场，他说道：“顾次白啥好酒都喝过，说不定就没喝过咱们家的便宜酒呢。”

　　　　肖二叔轻哼了一声，这才没说话。

　　　　四点半一过，渐渐就有客人进店吃饭，吴阿姨出去招呼客人了，姚师傅也进了厨房，他们买回来的鱼虾早就收拾干净，就等着顾次白过来了。

　　　　约好的吃饭时间是五点，不过五点过后，仍旧没有看到顾次白的人影，肖二叔还问了几次，一直到快五点半，那辆熟悉的路虎才停到肖城家饭馆前。

　　　　顾次白下车后，副驾的门被打开，顾晓冬背着书包跟在他爸身后进了饭馆里。

　　　　肖城看到他们父子进来了，就说道；“外面热，到里面去坐吧。”

　　　　顾次白对肖城解释迟到原因，他说；“去接孩子放学去了，遇到路上堵车。”

　　　　肖城笑了笑，没说话，带着他们父子俩进了后面的包房，说是包房，其实就是小饭馆里单独隔了两间房，里面很简陋，就多了个挂式空调，进去后，肖二叔出来跟顾次白打了个招呼，就进到厨房里去忙活了。

　　　　肖城留下陪顾次白说话，一旁的顾晓冬自进来后，就低着头玩着手机，他爸看了他好几眼，他都没应。

　　　　肖城虽说很感激顾次白，不过他跟顾次白年龄隔得有点大，肖城又是个话少的，两人没什么共通话题，倒是顾次白天南海北的什么都能聊一点，气氛倒不至于会冷场，只是这样一比较，肖城这个请客的主家就显得不大称职了。

　　　　坐了一会儿，基本上都是顾次白说话，肖城点头符合，好在饭菜很快端上桌了，今天的饭菜很丰盛，除了白灼虾和爆炒短蛸以外，还有土豆炖牛腩，烧公鸡，再加几个小菜。

　　　　菜上齐后，肖二叔拿了他店里最好的酒进来，又赶着叫肖城去拿酒杯，顾次白见了连忙摆手，他对肖二叔说道：“肖师傅，我今天开了车过来的，等下次我一定好好陪你喝酒。”

　　　　肖城也对他二叔说道；“二叔，等下次吧。”

　　　　肖二叔还有点遗憾，不过他既然开车来了，那也没办法，于是几个人坐下来好吃饭。

　　　　姚师傅的手艺不错，尤其是那道爆炒短蛸，很受大家欢迎，原本顾晓冬不怎么动筷子，最后尝了一口，整个人埋头在碗里专心吃饭，顾次白以前贩过海鲜，不过没贩短蛸，况且现在这道菜也很少见了，他见他儿子顾晓冬爱吃，还特意问怎么做，有了吃的做话题，饭桌上的气氛也算活跃，刚才姚师傅做这道菜时，肖二叔一直在旁边看着，于是他跟顾次白详细说了一遍，顾次白一边听，还一边点头。

　　　　饭菜吃到一半，顾次白问肖城：“你们考完了，现在还忙吗？”

　　　　肖城摇了摇头，他说；“已经不忙了。”

　　　　顾次白就放下筷子，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两下，对肖城说道：“再不久就要放暑假了，我又要到外地去，想请你帮忙带我家顾晓冬几天。”

　　　　前些日子顾次白在国外，把儿子托给助理照顾，回来之后就得知顾晓冬这段时间逃学打架没少给他惹麻烦，顾次白正在积极将产业往外地发展，以后肯定只会更忙，他儿子马上要上初中，虽然说学校已经找好了，但顾次白还是想他儿子争点气，家教也都联系好了，暑假时他不在家，所以就想把顾晓冬托给肖城照顾。

　　　　肖城听了原委，原来不是让他去教美术，是让他去给顾晓冬肖保姆。而顾晓冬很明显来之前已经知道了，听了他爸的话也没说话，反正到时他爸不在家，怎么来还不是由着他说了算。

　　　　肖城二话不说，点头就答应了，顾次白挺感谢的，又跟肖城说，到时还算他家教费，一旁的顾晓冬撇了撇嘴，什么话也没说。

　　　　晚饭吃完了，肖城把顾次白父子俩送上车，等他们走了之后，想到暑假要带顾晓冬，肖城心里其实还有些发愁，他在想是不是要定个什么计划之类的，想到这里，肖城果断从屋里找了纸笔，认认真真的写了一份‘带顾晓冬计划书’。

　第24章

　　　　全国高考很快到了，说这是改变孩子命运的一场考试真是一点也不夸张，从学校到家长，整个社会都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全民都在关注这场一年一度的考试。

　　　　肖城从上学开始以来，在学习方面并没有经历过太大的挫折，他家两位叔叔对他也没有过高的要求，就算是学习美术，也没有任何人逼迫他，完全是他自己的个人爱好，后来，他念大学，也算然而然选择了美术专业。

　　　　进入大学后，他们学校是个学风极其自由的地方，肖城记得有次学校社团专门针对应试教育做过一次辩论，当时肖城旁听完整个过程，既觉得正方说得有理，又觉得反方说得也有理，现在当了老师，当他再回过头来看时，似乎又有不同的理解。

　　　　高考，苦的是孩子，累得的家长，学了十几年，最后进入高等学府的孩子永远只是塔尖上的那几个，绝大多数的学生最终只能进到一些九普通学校接受教育。

　　　　以前有位专家说过，现有的高考制度已经越来越畸形了，甚至成为整个社会的负担，国家应该考试取缔高考机制。

　　　　现在，肖城做了一名老师，他虽然认同专家说得部分意见，但是在现阶段，在没有一个好的制度能替代高考时，高考又怎么能轻易被取缔呢？肖城所教的三十多个学生，每一个孩子都出自平凡家庭，没有坚实的后台，更不是什么富二代，假如连高考这个平台都没了，他们以后跟全国其他的类似顾晓冬这样的孩子们竞争就更加困难了。

　　　　像顾晓冬这样的孩子即使没有高考，也不必为未来发愁，他们有无数的选择，手中的资源也更多，当然，并非说高考就是成功的唯一途径，毕竟也有顾次白这样的成功案例，但这些实在太少太少了。

　　　　不过，现在提到这些都都太早了，这也不该肖城来操心，他相信自有大智慧的人去解决，现在肖城正跟所有的家长和老师一起等在考点外面。

　　　　最后一门考试的铃声结束，整个考点沸腾了，所有人都自发响起了掌声，甚至有的家长还感性的哭了起来，肖城头一回带班，看到冲出考场的孩子们，他忍不住也有些眼角泛酸，好在他还能控制自己，他跟着家长们不由自主的鼓了几下掌之后，就惦着脚往里面看。

　　　　他们班的学生很快出来了，先是家长拉着学生们说了一会儿话，接着，大家自主都挤到肖城身旁来。

　　　　相对其他考生而言，其实他们班上的学生个个都还挺放松，他们的文化成绩要求比统考生低，吴市二中的教学质量又一向有保障，只要自己刻苦，跟着老师好好学，问题就不大。

　　　　刚刚考试完，肖城打算带他们班上的学生去海边烧烤，他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他刚把计划说完，班上的学生都高兴的跳了起来，就只剩下张倩妮一个人呆呆的傻住了，上次肖城说只要她好好学习，等考完了就约她去海边玩，她还以为就他们单独去呢。

　　　　肖城这个时候并没有发觉张倩妮的失神，他正在征求大家的意见；“大家想什么时候去？”

　　　　“老师，你可拉倒吧，当然是越快越好！”等分数下来了，考得不好，哪儿还有心情去吃喝玩乐啊。

　　　　肖城把出去玩的事情交给班上组织能力强的学生后，学校那边已经通知学生们可以上车回学校去了。

　　　　肖城不必跟着回学校，事实上还没等到暑假，肖城就已经开始给顾晓冬当上保姆了，顾次白刚回吴市没两天，又到外地出差去了，临走前，他还特意跟肖城说，让肖城有空帮他看看顾晓冬，肖城自然只得答应了。

　　　　顾晓冬近来的日子也不好过，前段时间他爸不在家，他日子过得还挺自在，自从他爸出差回来后，知道他逃学打架后，马上给他安排了家教，每门功课，一个接一个的，完全没让他有一丝空余时间，要是照往常，就算家教来了，他爱上不上，不过他爸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