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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秀昭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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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奈何你越来越放肆,若是再不教训,别人当真以为我怕了你!来人!备家法!今日我就叫着妇人知道知道,我也不是好欺的!”

他这话说完,旁边的云中秀差点没为他鼓掌叫好。说得多好,多委屈,多宽宏大量。不知道的人,只当他是个把妻子宠上天后,忍无可忍的好丈夫。

一旁新来的家丁们匆匆跑开,在他们前方的院子摆下一张长凳,两个手持木棍的男丁,正一脸同情又幸灾乐祸地望着云中秀。

这就是他所谓的家法?……

******

非常感谢大叔,二君桑,小白桑,小万桑,七月桑,给伦家的长评。

感动屎了。

还有小万、七月你们两个败家子,评价票那么贵,一点也不实在啊有木有!

不过还是谢谢你们啊,你们最好最支持我了╭(╯3╰)╮

正文第十一章要事,如何算?

瞧见这阵仗,云中秀只觉得哭笑不得。

往日温存时,她曾对陆谦说:南祺的丈夫最是好,在东祺,妻子若是犯了错,必会在下人面前,只着亵裤,遭受杖刑。任凭怎样的泼户都受不住这番羞辱,更别说脸皮子薄的。自此后不是温顺的如同一只猫儿,就是藏在自个儿的院子里,再没脸出来。更有甚者还会不堪羞辱悬梁自尽……

她记得说完这话,她便吓得直往陆谦怀里钻,他也曾无限温柔的对她说,南祺的丈夫永不会如此,他陆谦更不会。

如今,他是想她躲在别院永不迈出,还是想让她寻个死法自行了断呢?

她就站在那里,不慌也不乱,甚至没有一丝惧怕之色。衣袂随微风飘飘,臻首娥眉,盈细纤腰,乍看之下似是有那凌云之姿的仙子。

一个不小心,陆谦竟然看呆了去。

就连一旁跃跃欲试拿下她的家丁们都迟疑着,不敢上前半分。并不是害怕一旁护着她的壮汉,只是这女子,这卓越的丰姿着实让人心生畏惧。

其实云中秀也不是不怕。她一个失去父亲庇佑的弱女子,若是他们强行,她许是真的毫无办法。可是,她觉得好笑,简直是太好笑了。

这个一向自诩为儒雅的男人,竟被她逼得动了粗?

她扬起的嘴角彻底触怒了陆谦。本来他想,这妇人若是讨了饶,他便原谅她吧。纵是再不喜欢,也毕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更何况,此刻的她,竟让他生出一种莫名地燥热之感。

可是,她竟然笑了!不但毫无畏惧,还仿若见了什么笑料般?

这妇人真真可恶!他若再容忍,便不是个丈夫!

陆谦大声喝令:“还不快将这无法无天的贱妇拿下!”

巧儿、六叔,来旺纷纷上前阻拦,正当两方纠缠时,云中秀却忽然开了口。

她笑容可掬,慢条斯理道:“父亲过世那日,夫君可是见到太子了?”

话一出口,吵嚷的院子霎时安静下来。

陆谦心里一惊,暗自忖道:这妇人怎会无端提起太子?失去靠山,她还如此镇定,莫不是得了太子什么照应?若是如此,那我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又连忙否决自己。不,不会的!那日,太子只呆了片刻,便匆匆离开。哪有空闲去管她的事,定是这妇人在吓唬我。可是……可是万一……

陆谦表面神色不动,实则心中已经翻江倒海。他强压下那份慌乱,轻咳着狡辩道:“太子殿下无论到了哪里,都如那皎洁的明月般,照的人心里通亮,我怎会看不见?”话锋一转,他随后又变了一张脸,靡哑着嗓子,深情地注视着眼前的妻子:“秀娘,为夫并不是真的要打你,只能怪你太不知好歹了。也罢,看在往日的夫妻情分上,只要你认个错,我便收起这些东西,以后你若是听话,我再不会吓你了。可好?”这份柔情蜜意,直叫一旁的丫鬟们看的脸红心跳,心痒痒。

如此俊俏的丈夫,如此深情的郎君,哪个女人不想要?

她们看向云中秀的眼神带着几分埋怨,几分不屑。

云中秀注意到,这些人中便有一个日日都会在她梦里出现的影子。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叫忘恩负义,狼心狗肺!这世界还有一种人叫欺上媚下,落井下石!

她怎会忘记她?

陆谦今日也算做了件好事,将这丫头全须全影儿的给她带了回来!

似乎是感觉到了云中秀刀子般的目光,那丫头迅速收起脸上所有的表情,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乖巧的模样,再加上那俏丽的脸蛋,让人不自觉生出一丝好感。

这才是她!这才是丹红!此时她年纪尚小,演技竟不如记忆那般修炼得炉火纯青。

她本是曼如选的丫头,却因在她那里,不知是犯了什么错误,让一向在下人面前宽厚仁慈的曼如铁了心肠要将她打死。

那时,她哭得像个泪人般,跪在她面前,磕得头破血流,求她救她。已经自身难保的她便求着陆谦,拼死将那丫头带在了身边。

那时的她刚失去巧儿,不知是巧合还是她太思念了,看着模样俏丽的丹红,她竟然觉得越来越像巧儿。她待她好,她将对巧儿所有的亏欠都弥补在了她的身上,有她一口吃,便有她的……

可到头来,她换回了什么?她的背叛!她的欺骗!

在她为她的事四处奔波之时,她和曼如怕是笑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吧?

曼如怕是到死都不会相信,自己会死在一手培养出来的丫头手里。

她们都忘了,一个人倘若为了她背叛别人,就可能再为另一个人背叛她。

只是眨眼的瞬间,竟是勾起了那么长的回忆。

云中秀收回目光,静静地看着陆谦,叹道:“你定是不知道太子殿下与我说了什么。”她神秘一笑,随后便收起所有表情,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道:“他说,若是秀儿有要事,便可去寻我。”

说着这话时,云中秀没忘记观察陆谦的表情。只见他先是神色一凛,接着便有如大难当头一般,眼神飘忽,脸色煞白,嘴唇发抖,只差没抱头鼠窜了。

她好笑地看着他,直到他咳得脸红脖子粗时,才不疾不徐地问道:“夫君可否告诉秀娘,这个要事,应该怎么算?”

她住了口,歪着头,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可此时在陆谦的眼里,这个妇人已经成了心如蛇蝎的恶魔。

她……她……她竟然威胁他!他一个做丈夫的要管教妻子,竟要由太子同意?!

她竟然要向太子告状!

对云中秀的话,陆谦已经深信不疑了。

秀儿。

他知道那是老师对她的昵称。那是她的闺名,连他这个做丈夫的都不曾那样叫过……

是啊,太子与这妇人相识已有八九年了,便是像个兄长那般照看着她也不为过。可是……可是……

正文第十二章俏丫头丹红

“今日……今日就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尚且饶过你,他日若再犯,我定会亲自杖责!散了!都散了!还杵在这里不做事,一群废物!”他对着一旁的下人们大吼着,脖子上的青筋暴露,面色已经涨成了紫茄子,看起来狰狞无比。

说完这话,陆谦便转头准备离开,眼睛再也不敢对上那个他一直轻贱的妇人。

一旁的家丁丫鬟见此情景,更是吓得不知所措。正准备跪安离去时,那个始终都保持微笑的女子,却在此时收起了所有表情,厉声喝道:“站住!我的话还未说完,谁准你们离开的!”

这话似是对着下人说,可她的眼神却时不时地撇向他。陆谦心中一颤,也不知怎地,就真的再也不敢再移动半分。

主子都停下了,下人们更是僵在原地。

察觉到自己的异常,陆谦懊恼万分。他安慰自己不要怕,试探着迈了一小步。发现身后并没有动静,这才放心走了起来。

“夫君。”

这清亮的声音,曾是他对她还算满意的地方,可是在这瞬间响起,陆谦竟吓出了一身冷汗。

云中秀迈开脚步,轻缓而优雅地来到了陆谦面前。她莞尔一笑,道:“夫君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天气太热?生出了这许多的汗。秀娘只是想告诉您,这些新换的家丁丫鬟,妾一个都不喜欢。可否麻烦夫君,将秀娘从家中带来的那些人一一找回呢?”

说完她便低眉顺眼地站在一边,静静地等待他的答案。

他能拒绝的!他能拒绝的!陆谦对自己说。可一开口,他竟连连应道:“好,好。”

“能不能快着些呢?秀娘怕那些下人贪上了更好的人家,再不愿回来。就今日吧,夫君这就去办,可好?”

陆谦咬着牙,深棕色的眸子狠狠瞪了眼云中秀,便吆喝着带走了那些人。

待要出了府门时,那清亮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绷起每个人的神经。

“可有一个叫丹红的丫头?”

男的松了一口气,女的则是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向前一步。

刚才被云中秀盯着的少女,浑身冒着冷汗。不知怎地,她就是感觉那个女子是在叫她。可是,她不叫丹红啊。

云中秀将巧儿唤道身前,对她耳语了几句。

巧儿走到数十个丫头堆儿里,将那倒数第二个女子叫了出来:“姑娘,出来吧,我家小姐喜欢你呢。”

巧儿自然不会知道那么多,她只当小姐见这丫头乖巧,想留下用吧。

那丫头哆哆嗦嗦地跟在巧儿身后,来到云中秀面前时,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她双手伏在地上,头垂得低低的,怯生生地说道:“见过小姐。”

这一声小姐,说的巧儿笑出声来,她脆声道:“傻姑娘,小姐是我叫惯了的,怎么你也跟着叫呢。”说完,便咯咯地笑了起来。

直笑到陆谦咬牙切齿。

云中秀白了她一眼,巧儿这才吐了吐舌头,收起笑容,乖乖地站在了云中秀身边。

“你叫什么名字?”

“山杏。”

原来丹红是曼如替她取的。的确,这个明媚的名字才能配的上她这副灵动的模样。

说这话时,云中秀一直没叫她起身。

巧儿在一旁觉得好生奇怪,她家小姐对下人一向最是宽厚,怎么今天看这丫头的眼神连她都觉得有些不对了。算了,她家小姐这阵子变的太多了,若不是她对以前的记忆深刻,她都要觉得,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

“从此刻起,你便叫丹红吧。”

说完,云中秀便带着巧儿、六叔和来旺离开。

陆谦见终于没再叫自己,也匆匆带着下人们出了府。

只有刚被改名叫丹红的丫头,呆呆地跪在地上伏着身。

直到好久好久以后,久到她觉得膝盖已经痛的麻木,毫无知觉的时候,才直跪起身子,发现四周早已安静,连半个人影都没有了。

她心里暗想着:这是要留下我吗?在众多丫头里,一眼就瞧上了我?可是……可是为何又这般冷淡地把我留在这里?我是起来,还是该跪在原地?我是留下,还是该追着她们出府?我是……

丹红纠结之际,云中秀已带着自己的人回到了云裳苑。

“六叔,谢谢你为我出头。不瞒你说,曾经的秀娘是十万分埋怨你的。”她说完这话,已垂下眼,表情暗淡,与刚刚那个女子判若两人。“曾经,我怨你总是在父亲身边煽风点火,说着我夫君的坏话。可如今……”她又抬起眼,眸子里闪动着晶亮的泪花,苦笑一声,道:“六叔已经看到了,秀娘再不是从前的秀娘。既然您愿意跟着我回来,可愿像对父亲那样对我忠心不移?”

听完她的话,六叔连忙跪在地上,憨厚的脸上满是泪水。他激动地道:“老爷显灵,我们小姐终于看清了那黑心的小郎!奴才不敢向小姐保证什么,唯一可以保证的就是这颗心。无论对老爷还是小姐,都是一样的!”

云中秀满意地点点头,虽然相处的年头不短,可她对六叔的为人还不是很了解。从前的经历让她怕了,不是自己十分了解的,万不敢再信。但此时,她却愿意再信一次。能让父亲一直带在身边的人,定是不会差的。

她将六叔扶起,轻声交待着,“六叔,你和来旺先将最后一个马车上的箱子抬到这院子。其余的,等其他人回来再一起搬吧。但是,你们要一直守着,万不可让任何人碰。”

六叔应承,拉着来旺一起退了出去。

一见屋里没了旁人,巧儿这才蹦蹦跳跳地来到了云中秀身前,大声赞许着:“小姐!你太棒了!瞧没瞧见姑爷子刚刚的表情!太棒了!太棒了!”

“你这丫头,不许没遮没拦的。我不能时时护着你,既然你知道他的本性,往后要小心点,知道了吗?”

巧儿嘻嘻一笑,应了声“恩。”可是却丝毫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里。

正文第十三章画上的少女

云中秀径直躺在了院子里的竹编摇椅上。

她仰着面,闭上眼。优哉游哉地好不自在。

此时已是巳时,太阳高高地挂在天空中,并不十分刺眼。她微微眯起眼,望着蔚蓝通透的天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巧儿坐在一旁的矮椅上,将手肘撑在膝盖,双手托腮,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云中秀。

她家小姐是真的变了,连躺在摇椅上的姿态,都变了。

以往她总是屈膝侧躺着,用双手环住自己,眸子从不会闭上,而是时时刻刻看向那石拱门。时而哭时而笑,有时候还会喃喃自语。何曾像此刻这般轻松过。

真好,真好。她还担心没有老爷,姑爷子会更欺负小姐。现在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想着想着,巧儿情不自禁笑出声了。

云中秀侧头,看向她的目光就如这阳光般,暖暖的。她轻笑,低低地道:“傻丫头,想什么笑的这样开心?莫不是……”她眼神一转,对着门外轻呼道:“来旺!”

巧儿心里一惊“噌”的站起身,眼睛看着鞋面一直不敢抬起来。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巧儿用余光偷偷打量门外。好嘛,哪有半个人影啊!

她这才知道自己被人拿去寻开心了。

撅着嘴又坐回板凳上,她似是觉得不甘心,轻轻嘀咕着,“姑爷子。”

她这声音轻巧,却成功阻止了一旁的声响。笑声戛然而止,巧儿惊觉自己犯了错,又连忙站起身,这一慌乱却将板凳碰倒。

“噗嗤”刚止住笑声的云中秀又笑了起来,笑的那样开心。连她自己都忘记,多久不曾这般笑过了。

应该说,两世为人,这是她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毫无顾忌的笑了出来。

未嫁之前,她是保守的,待字闺中的姑娘自是不会这样笑。

嫁为人妇,她整日念着陆谦,就算巧儿想法儿的逗她,她也只是应付地扯扯唇角。

头一次,她觉得生活这般美好。头一次,她觉得生活本应如此。

此刻听见陆谦的名字,再想起他种种模样,竟会觉得这样好笑。

巧儿见她又笑了起来,这才放心坐下。她怕云中秀是故作开心,脑子飞快转动,想着可以转移她注意的话题。想着想着,便急急地开了口,“小姐,那日太子来时,巧儿一直守在您的身边,怎么没听见他说过那几句话呢?还有还有,巧儿并没有告诉您娘是什么时候死的,甚至连娘过世的消息都没提过呀!小姐怎么就猜的那样准?”

听了巧儿的话,云中秀止住笑,收回目光,又仰面躺着,慢慢地摇了起来。她的声音轻而悠远,“你忘记自己有说梦话的习惯了?我是在梦里听到的啊。”

至于那话,太子确实是不曾说过。

她一个嫁作人妇的妇人,太子又如何会关心?更别说还叫她秀儿。

陆谦是可以选择不信的,可是他不敢。他还想着怎样巴结太子,他还想着借她讨好太子。

他,倒宁愿信了。

说完话,云中秀便闭目养神,不再言语。巧儿轻舒一口气,只是继续托腮神游,也不再追问了。

直到六叔和来旺晃晃悠悠地抬着木箱进了云裳苑,两人才起身迎了过来。

将木箱放在地上,六叔一手拽着袖口轻轻地拭着额角上的汗,一手扇着风。气喘吁吁道:“这云荣府奴才是第一次来,虽比不上太傅府,却也绕着半晌才找到,小姐等急了吧。”

“不碍事,等其他人回来,我让他们带着您转悠转悠。六叔缓口气,将这木箱帮我抬进屋吧。”

“是。”

话音刚落,六叔便和来旺将木箱抬进屋内。

随后又小跑着出了云裳苑。

事有缓急,云中秀也不阻拦。待他们出去后,吩咐巧儿守在院子里,这才自己进了堂屋。

绛红色的木箱足有一尺长,稳稳地放在地上。

云中秀吹了吹上面的灰,从腰间解下一串钥匙,将木箱的盖子抬了起来。

这一箱与别的似是相同,实则不同。

从来到南祺它便被父亲收在书房,至于有没有开过她不知道。不过看这箱子落的灰尘,至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曾有人碰过了。

这许是从东祺带过来的吧。

云中秀一件一件翻看着里面的东西,一套上等衣料的女娃衣裙,里面包着一块刻着凤凰和“月”字的玉佩,还有一副卷着的画轴,和两本书。

只有这些?

左翻右翻,的确,真的只有这么点东西。

可刚才六叔和来旺明明抬得很吃力啊。

云中秀暗忖:许是他们迷了路,绕了很久,一路跑回来的吧。

打开画,她心里着实吃了一惊。

这画上的人,不就是她的模样吗?可是……可是又好像不太一样。

画里的少女身着浅粉色窄衣领花绵长袍,这粉淡的接近白色,不知是由于年代久远的缘故,还是本就是如此。可是那种淡却将少女衬得越发水嫩,就好像她脸上那抹诱人的红晕。她的衣袖,襟前,袍角,用素金色镶了一层宽宽的边,衬出了她高贵的气质。衣面上绣着精致的梅花,层层叠叠,开的娇艳无比。少女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纤纤玉手交叠着搭在腿上,她的肤色如雪,柳眉杏眼,红润的嘴唇微微勾起,露出浅浅的梨涡,和一排整整齐齐的贝齿。

不施粉黛,却比她身后的花儿更鲜艳了几分。

这是她吗?

不是,绝对不是。

单说那双眼睛就不是她所能拥有的,似是活了一般,灵巧生动,顾盼生姿。更别说她身着东祺宫装,嘴角有对她没有的梨涡了。

难道是她的母亲?

爹爹说过,娘亲是个活泼烂漫的人儿,不正应了画上少女的摸样。他还说,母亲的娘家是与皇室有关联的。

是了是了,这是她的娘亲,这是那已经在她记忆里渐渐消失的母亲。

真真是个绝色美人,她明明继承了娘亲的容貌,可是感觉却比不上她半分。

云中秀拿着那副几乎接近她身高的美人图细细打量,越看越欢喜,也越看越自嘲了起来。

***

亲们如果看着还好那就收着养肥再看吧!

求推荐,求收藏,咳咳,再无耻地求打赏。

正文第十四章太学

爱不释手地卷上美人图,放回原处。云中秀又拿起木箱里的两本书,一本是金黄色的书面,没有名字。另一本是深蓝色的,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大字“太学”。

太学?

细细翻看着里面的内容,云中秀柳眉轻蹙,时而抬起头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时而又盯着书里面的内容作沉思状。

半晌,她忽然猛地合起书,眼神惊恐又迷茫地望向窗外。

她这一看似乎并不是在寻找什么,而是下意识地,毫无缘由地。

这样慌乱的模样是第一次出现在重生后的云中秀身上,前世她也曾有过,那是被冤枉杀死曼如又得知即将被送给四皇子做礼物的时候。

即便是那一次,也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慌乱。

她的心狂跳不止“扑通,扑通”,像是马上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样。

太学!太学!这本应属于南祺的镇国兵书为何会在她的手上?!

应该说,为何会在父亲手上?

终于懂了!终于明白为何前世的陆谦可以平步青云,步步为营了!

原来,他是发现了这本书!原来,他是拿着父亲留给她的东西攀上了富贵,却又在权势滔天时将她陷害致死!

陆谦啊陆谦,你岂止是薄情寡义这么简单呢。

又粗略地翻看一遍,云中秀这才来到寝房,将那本书藏在了枕头下。起身离开时又觉得不安全,反复藏了几遍,她拿着书坐在床沿竟吃吃地笑了起来。

两世为人,她真真白活了,只是一本书便让她慌乱成这样。

最后将它藏在了被褥底下,云中秀又快步来到木箱前,拿起了那本金黄色的书。

能和太学兵法放在一起的会是什么呢?

这样想着,云中秀也同时翻开了它,可是令人吃惊的是,这本书,一个字也没有……

无论是书面,还是里面的每一页,一个字也没有,就连一个笔画,一个点也没有。

这书页也不似一般的纸张,它滑腻而富有光泽,阳光下又略微透着淡淡的粉。

折腾着前后左右看了又看,最后云中秀终于放弃了,它将那本书放回原处,心里暗想着:许是还来不及写什么吧。

最后,她才拿起那件小衣服上的玉佩。

这玉佩虽小,可是那上面正欲振翅高飞的凤,确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似乎下一秒就会从这玉佩上飞走。

玉的背面刻着一个“月”字。大概是娘亲的名字吧。

本想把玉佩也放回去,可是心思一转,云中秀将它戴在了脖子上。

那通体透亮的美玉,一近她的身竟渐渐转为了琥珀色。

一阵暖流涌入了四肢百骸,这是云中秀第一次感觉她离母亲是那样的近。

她那个风华绝代的娘亲,也曾向她这般将这玉挂在胸前吗?

再一次将画卷打开,云中秀更加仔细地端详着里面的少女,她雪白的颈项上确实有一根若隐若现的红绳,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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