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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秀昭华-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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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太自信了吗?她是自信自己一定会听她的话吗?也对,她堂堂南祺皇后的话,有谁敢不从?便是骄傲如玉珍不也被她玩儿得团团转?
可是她真的错了,以玉珍的性格哪里是畏惧她的强权。她只是太爱连沐风了,爱到怕他接受不了事实的真相,爱到可以完全牺牲自己。
这皇后将人心拿捏的恰到好处,便是利用别人的弱点去达到她自己目的。
曾经她是尊重连沐风,所以连带着也尊重与他关系极为亲密的皇后。可她云中秀便是连现在的皇帝都不放在心上,她一个过了今日便不知道有没有明日的皇后,她有什么好怕的?
可不要忘记,她就连沐风这么一个儿子。而她那个儿子,已经被她的自私伤害到体无完肤,心疮百孔了。
便是有朝一日连沐风真的成了皇帝,她也不过是一个深宫中孤独终老的太后罢了。
既然她要将自己往连沐风那边推,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唇角扯出一丝柔和的笑容,云中秀乖巧的应道:“妾明白了,娘娘毋需担忧。只不过殿下他信不信便不是妾能左右的了。”
是了,自己这般多心做什么,谅她也不敢耍什么诡计。不过就是刀俎上一只任人宰割的绵羊,若不是她身上有可利用之处,恼了她的人岂能活着见到明日初升的太阳?
缓缓松开手,皇后又半倚在榻上,轻声开口道:“信不信也是哀家与皇儿之间的事,你只需记好自己该做什么便是了。哀家可听说你在城中还有个茶园子吧?”
双更又延迟了一天,就是不知道从何下笔。我是有大纲的,剧情的发展走向也都知道。但是细纲却是需要一段一段写,所以才会询问亲们的意见,但基本上是没人说什么,所以就按照我自己的思路写了。
这段的细纲昨天写出来了,所以更新应该没啥问题了。今天百分之九十九会双更=。=要是再不双更就实在太对不起大伙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做替身的资格都没有
(二更)
问完这句,似是觉得还不够,她又笑着补充道:“听说那园子开的还不错,你府中的生计,都指望着它了吧?”
在此时竟莫名其妙地提起茶园?呵呵,这是想要威胁她吗?
不知心中想些什么,云中秀面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只是垂下眼眸,恭敬而顺从地回道:“劳烦娘娘挂念了,不过是一个喝茶的地方罢了。若是没有殿下的照看,那园子也开不到此时。”
她的表情太平静了,皇后不过是随口试探,见她如此,也是兴趣缺缺地开口道:“这样啊,那哀家……”
话才刚说到一半,便被一直守在门外的老太监,破门打断,“娘娘殿下到宫门口了”
到了?这就来了吗?
面上闪过一丝慌乱,皇后连忙恢复了那一副病怏怏,却强打起精神的模样。
对上身前那美艳女子的杏眸,她压低声音吩咐道:“哀家说过的话不要忘记。无论你此时心中是何想法,也要知道,站在哀家这边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许你的公主身份,哀家并没有忘记,待会儿和皇儿说过后,哀家就去面圣。”
又是威逼又是利诱,这皇后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是了呀,她其实说的一点都没错,她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眼前这个权势滔天的妇人。可惜,她这话说错了。她云中秀可不是站在她那边的,若是非要扯上关系那也只能是互相利用。她的心,永远都会站在自己这边,不会为任何人改变。只要能达到所期望的,这中间的过程就算委屈一点也不要紧……
微微垂首,云中秀顺从地回道:“娘娘莫要担忧,秀娘记下了。”
这温顺的模样皇后还是很满意的,她眼神里最后一丝狠戾也全都消失不见,转而换上了一副慈祥和蔼的模样。
将云中秀唤到凤榻边,她原本交叠在被子上的手,搭上了她的……
与此同此时,门外也响起了一尖长的声音,“太子殿下驾到——”
心里扑通扑通乱跳着,虽然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可是再听见那木板踏在地面上的声响越来越近,云中秀还是有一种想将自己藏起来的冲动。
上次分别他们是不欢而散的,上次不欢而散的原因就是她不想做玉珍的替身,可是此时她却是这般的……
说时迟那时快,老太监的声音放才落下,寝房的门便被人缓缓推开。
“皇儿见过母后。”
这温润的声音响起,云中秀被皇后握着的手也不自觉地紧了起来……
笑望了她一眼,皇后将视线转移到前方那个玄袍男子的身上。似是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她温柔地开口轻唤道:“风儿来了,快过来,让哀家瞧瞧。”
打从一进门,连沐风就不住地四下打量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母后榻前那个背对着他的美丽倩影。
似是有些熟悉,可是……应该不会的。
这般将房间打量个遍,他重新将视线定在了那榻上的中年妇人身上,有些尴尬地开口道:“母后……身体可好些了?”一边说着,他已经走近了。
笑望着他,皇后连声点头道:“好了,风儿莫要担忧。”如此说着,也不等那缓缓靠近的玄袍男子说些什么,皇后微微起身,将自己榻前那粉衫女子又拉近一些,笑着开口道:“你看哀家将谁给你寻来了?”
如遭了雷击一般,在看清那粉衫女子的容貌后,连沐风当场僵在原地。
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他不可置信地轻呼道:“珍儿……”
珍儿,珍儿……
呵呵,果然啊。她猜的一点没错,皇后果然是将她扮作了玉珍的模样。然后呢?她还要做什么?让她像香儿一般,做玉珍的替身?
她难道不知道吗?替身便永远是替身,怎么也不会取代了玉珍原本在他心中的位置。
可皇后不是想让她与司远交好?又为何将她扮作玉珍呢?
一时间云中秀有些想不通皇后的用意了,不过此时也根本就容不上她想太多。因为那男人已经渐渐清醒了……
他原本热切的眼神犹如被人泼了一瓢冰水般,瞬间冷了下来。
没有意想之中的嘘寒问暖,没有意想之中的喜悦激动。那双含情的桃花眸,此时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他冷冷地开口道:“为何弄成这副鬼样子?”
一瞬间,原本刚刚建立好的防线轰然倒塌。
莫名地鼻子有些酸,喉咙里像是卡住了什么东西一般,顿了好久云中秀才哑声道:“云氏见过太子殿下。”
室内的空气似乎已经结冰了,眼看着他们互相对望,眸子里一瞬即逝的复杂,皇后笑了,她出声打破了僵持的气氛,“皇儿这般恼怒是为何啊?整个皇宫的女子不都是这种打扮,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鬼样子呢?”
这般说着,她放开了那粉衫女子的手,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个遍,不住地赞许,“哀家瞧着好,好极了。简直比宫中任何一个女子都要来得合适。生了这副乖巧的模样,哀家真是越瞧越欢喜。”
合适,岂止是合适。
眼前的女子简直是艳光四射。那粉嫩的颜色将她白玉般的肌肤衬托的越发水灵,裹胸束腰让那完美的身段尽显无疑……
往日一幕幕画面重现,只是看着看着,他的呼吸却越来越粗重。只是看着看着,他的喉结开始不住地上下滚动着……
感觉到身体也开始莫名地燥热了起来,连沐风连忙别过头,转向皇后,哑声开口道:“母后,你……”
只才开了一个头,他便再也说不下去了。无力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也不管面前还站着一个妇人,他竟然将自己身上的玄色袍子解了下来。
正当云中秀惊诧之际,他却迅速走近,将那玄色袍子重重地丢在了她的身上。随后裹紧,便是连露在外面的纤长脖颈也一并罩上。
这些动作做下来,他的眼睛便再也没有往那被裹着的女子身上看去。只是冷眼看着那依旧躺在榻上的中年妇人,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他极其轻蔑地开口道:“母后不要再白费心机了,这妇人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便是连做珍儿替身的资格都没有。”
说着,他将视线重新转到了那已经完全傻了眼的妇人身上。上上下下,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个遍。垂着眼眸,那里面是满满的不屑一顾。双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他忽而调笑道:“本王也觉得这艳俗的打扮很适合你,但你一个脏了身的妇人,不觉得会浊了本王的眼睛吗?本王……”
耳边嗡嗡作响,他接下来都说了些什么,云中秀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大脑一片空白,她眼里看到的全是他嘲讽的笑容,她耳中充满的全是那莫名会让她心口抽痛的话……
是她……是她自作多情了吗?是吗?是吗?是她不自量力了吗?
原本已经想通了,便是暂时做一下影子也无妨,只要能达到她想要的就可以了。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恼了,他恼了……因为自己做了玉珍的打扮,他恼她了,他轻视她了……
还说什么脏了身的妇人,会浊了他的眼睛……
整个人都在颤抖着,云中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懂,她一点也不懂。
可是这般看着,她却似是忽然想通了什么一般……
不,不对。这不是连沐风会说的话。他对自己是如何她心里最清楚,就算她真的做了这样的打扮,他也不可能恼到会对她说出这种话。
昨夜里他还来宁寿宫找过她,昨夜里他还因此将皇后气到病倒。怎么可能一夜之间便这般冷淡了呢?一定是事出有因,一定是事出有因的……
脑子里已经是天人交战,不过云中秀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她面前这玄袍男子。
安慰着自己,她不断地安慰着自己。可就算如此心口还是不可抑制地疼了起来。对上他的桃花眸,她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似乎是要看穿什么一般。
对上那受伤的眼神,连沐风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他故作嫌弃地撇开眼,口中还继续冷嘲热讽道:“穿成这副模样,也不知去哪里野了,可有想过你的家人都在到处寻找?一直看在老师的份儿上对你多加忍耐,可你这妇人怎地就不知好歹?”
这般抱怨着,他一把将她扯到身下,对着皇后感激地开口道:“多谢母后将这妇人找回。孩儿也已经忍够了,日后不再与这妇人有任何瓜葛。母后若是无事,孩儿便先将她送回府中,也算是对老师最后的一个交代了……”
感谢还我空白亲的两张粉红票扑倒亲……
第二百二十三章她一定要回去!
从始至终,皇后都是笑mimi地望着他们。可是那笑意中,却隐隐含着嫉火……
见他要离开,她这才慢悠悠地开口道:“哀家喜欢这妇人,准备着过会儿便去你父皇那里,讨一个公主给她做做。皇儿觉得,如何呀?”
此时,连沐风已经带着那臂弯下的妇人转身,迫不及待地想要从这寝宫中逃离开。
可是听见这慢条斯理的声音,他的脚步瞬间止住,面上也是一副惊诧的表情。
他垂下眼看了看身边的妇人,却发现她从始至终都是垂首着。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那长长的睫毛在不住地轻颤着。
搂着她的臂弯紧了几分,连沐风缓缓转过身,咬着牙,却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母后是太抬举她了,这妇人受不起的。”
那伪装起来的心,就快要瓦解了。
感受到臂弯下那妇人越来越颤抖的身体,他强逼着自己狠下心,鄙夷地说道:“不过就是一个卑贱的民女,何意配得上公主这般高贵的身份。孩儿可是知道,母后向来是最不喜东祺的女子。”
提倒东祺,皇后那始终含着笑容的唇角,终于忍不住微微抽动了起来。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她便恢复了那副镇定自若的表情,轻声慢语道:“皇儿这是说的什么话,哀家何时说过不喜东祺的女子了?哀家啊,喜欢的很呢尤其是秀儿,哀家是越看越喜欢。”
这般说着,她终于缓缓地直坐起身,向前挪动了几下,她探身一把将连沐风臂弯下那妇人拽了过去。眼中含着慈爱的目光,她软言温语道:“秀儿说对不对?你也是想做哀家的女儿吧?”
与其说是慈爱的目光,不如说是警告的眼神。她紧紧盯着那粉衫女子,脸上的笑容都已经快要僵掉了。
良久,云中秀都没有回话。良久,云中秀缓缓转过头,看了那玄袍男子一眼。
她,吃不准了。
吃不准自己这个连做替身,都不够资格的卑贱妇人,究竟有没有能力燃起他争夺皇位的斗志。
便是真的与皇后合作了,她也需要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有没有意义。她再也不想做那些毫无把握的事情了……
面上是一副犹豫不决的表情,不知心里想着什么,她紧闭在一起的粉嫩嘴唇终于缓缓轻启。
可是声音还没有发出来,便被一急迫的男声打断,“母后这段时间您还是不要去打扰父皇的好。”
上挑的细眉一提,皇后不以为然道:“哦?这是为何?”
稳住自己焦虑的心,连沐风忽而换上了一副烦闷的表情,“想必母后是知道皓月要去东祺和亲的吧?”见那中年妇人点头,他叹了一口气,极其无奈地开口道:“前两日传来的消息,说是东祺的太子准备亲自来迎娶皓月,没想到却在赶往南祺的路途上遇刺失踪了。”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应该是已经到了南祺的地界才遇刺的,如今父皇已经是焦头烂额了,母后便是真的喜欢这妇人,可您觉得现在这个时机恰当么?”
笑容渐渐敛住,皇后的细眉紧皱在一起,暗自低语道:“竟有这种事?我怎会不知晓?”
若是真的,那她还真不能趁这个时机去让那男人心烦。可真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她又怎会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呢?
唔,不管怎样,还需打探清楚的好。
这般想着,皇后慢条斯理地开口道:“皇儿提醒的是,那哀家便等事情平息后再去和你父皇讲吧。”紧紧抓着榻前那妇人的手,她再一次笑着道:“但是在那之前,秀儿要留在宫中陪着哀家。”
他们二人在这边讨价还价着,却丝毫没有看到那粉衫女子在听到“和亲”“迎娶”,这几个字眼时的表情。
不等连沐风开口说些什么,她忽然提声开口道:“今日可是十一了?”
这话问得很突然,连沐风和皇后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只是片刻,那赤着上身的男子便不明所以地问道:“正是十一,你有何事?”
是十一……是十一那明日可就是十二了她一直想着自己的事,竟然把巧儿的婚事也给忘记了在赫敏回来之前的那两日,她一直在亲自为巧儿置办成亲时所需的物件儿。可是一涉及到自己的事,她竟然把巧儿一辈子的大事给忘记了原本还是高高兴兴地等着做个待嫁的新娘,可是自己这么一失踪,想必那丫头一定是心急如焚的吧……
不行她要回去什么事情都可以暂且放下,今日一定要回去不再多想,云中秀猛地抬起头看向那一脸迷茫的中年妇人,斩钉截铁地说道:“妾要回府无论如何也请娘娘先放秀娘回去。”如此说着,她已经提起罩在自己身上宽大的玄色长袍,缓缓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地叩了一叩首,她语带恳求道:“求娘娘成全放妾回去两日便可”
方才还是沉默不语,方才还是犹豫不决,这突如其来的惊变让皇后措手不及,她不可置信地轻呼道:“难道你与哀家说的话都不算数了吗?”。
心急如焚,云中秀近乎哀求地说道:“不是的,秀娘是真的有要事在身。求娘娘先让妾回去将这事情办完,也算了了妾的一桩心事求您了”
冷哼一声,皇后不以为然道:“哦?要事?是何要事,你先与哀家说来听一听。”
刚要开口,可是心思一转,云中秀却含糊着说道:“对娘娘来说,这也许是连用膳事都比不上的事。可是对妾来说却是很重要的,娘娘便先放妾回去吧。”
一个婢女的亲事,她这个做主子的,要亲自回去操办。在高高在上的皇后听来,也许是件极为可笑的事吧。她若是说了,这妇人一定以为她是在找借口想要离开宁寿宫,所以就更不可能放她离去了。
被云中秀猜中了。便是此刻她家中就有人死去,对皇后来说那都是不足挂齿的事。别人的事,还是一个如此卑微妇人的事,便是如天一般大,又怎样?
垂眸看着她,皇后有些不耐地说道:“你若真有要事,哀家可以差人替你去办。哀家的人,绝对要比你亲自去,来的要强。好了好了,皇儿若是无事便先离去吧,哀家也让你见到这妇人了。回去差人替她的家人报个平安吧。”说着,她摆了摆手,一手捂着胸口,状似很难受地重新半倚了回去。
差人去办?怎么可以不可以若说这世间还有谁能让她牵肠挂肚的,那唯一的人便是巧儿了。
她的婚姻是不幸的,她的一辈子也是不幸的。可正因为如此,她才知晓婚姻大事对一个女人来说能有多重要对巧儿来说,她便是天。对巧儿来说,自己是比她性命还重要的人。若是她这般不明所以地消失了,那巧儿一定不会嫁给来旺的,她的婚事也一定会拖后。
先不说未来有许多乱七八糟的事,就是民俗的传说,她也不能不理会。
信奉神明的南祺都有这样一个传说,儿女婚事定下了便是定下了,若是有所变动,那便是不被神明所祝福的。就算两人真的成了亲,也会有诸多坎坷,不会幸福终老……
曾经,她与陆谦的婚事便是一拖再拖。可她当时只想着要嫁给他,就算是所有的事情她都可以不管不顾。所以,她根本不是被老天祝福的。所以,她才会万般不幸,死的那样凄惨。
神明,真的有吗?也许是有的,否则她也不会带着前世的记忆重活一回。
怎么办?怎么办?她是一定一定要回去的……
这般焦虑着,云中秀忽然想起身后还站着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
她转过头去,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用无比恳切的眼神回望他。希望他懂,希望他能真的懂……
只是一眼,她便垂下双眸,不敢再多看。
心里隐隐作痛,看着那跪在地上,浑身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妇人,连沐风的心,痛极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根细密的小针,一点点刺穿他的心口窝,不是剧烈的疼,只是难受,只是磨人的难受。
这妇人活的有多辛苦,别人不知道,可他却是清楚的很。所以他想对她好,不仅仅是她有那么一点点像珍儿的地方。他想弥补她,他想用另一种方式弥补她……
可是,他却从来不知自己还有这样一个娘亲。
是他错了,他不该这般对她上心,不该这般对她好。他知错了,所以就算以后不见面也没关系,所以就算她恨他讨厌他也没关系。只要知道她过的好,只要能默默地守候着就行了。
但是母后却步步紧逼,逼得他退无可退,逼得他连最后一丝念想都得放弃……
心好痛啊,是珍儿在惩罚他吗?是珍儿让他也尝尝这种左右两难的痛苦滋味吗?
鞠躬感谢曹窝窝亲的两张粉红票,鞠躬感谢蝴蝶兰gz亲的平安符。每天都能收到鼓励的感觉真好……
第二百二十四章决裂
(二更)
喉结在不住地滚动着,似乎只有将胃里涌出的酸水咽回去,他的心口窝才不会搅得那般难受。
看着那半倚在榻上闭目养神的中年妇人,他忽然不似以往那般激动,只是咧开唇,苦涩地笑道:“母后啊……”
母后啊,您便真的一点儿都不心疼孩儿吗?您便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我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吗?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何选择救下我?为何?为何?为何……
只是轻唤了一声,接下来的话,却在接受到那妇人冰冷的眸子时,哽咽在了喉咙里。
便是连装都装不下去了,连沐风苦笑道:“母后,您想要什么呢?”
他的难过,他的悲伤,他的挣扎,他的左右为难,皇后通通看不见。她永远都是那个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南祺皇后。
听了连沐风的话,她的心中有些恼怒。可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虚弱地开口道:“风儿这是何意?哀家只是有些累,想歇息一下罢了。昨夜为了替你寻找这妇人,哀家忧心的整晚都没有睡好啊。若是你舍不下这妇人,可以再宁寿宫多留片刻。”
便是怎么做戏,母后都不会信的。还是被一眼看穿了,还是被当作了跳梁小丑。他在这边狠狠地伤害秀儿,她在那边像看戏一般,完全无视了他的痛苦……
呵呵,连沐风,清醒一下吧。对她来说,你不过就是个争权夺利的工具,你不过就是皇兄生命的延续……
可是他搞不懂,真的搞不懂为何同样都是母后的亲生儿子,差距竟然会如此之大?
难道他是捡来的吗?如果不是生在皇家,他真的会这样以为了……
没有接下皇后的话,连沐风渐渐收起了脸上的苦涩笑容。那两片菱角分明的薄唇紧抿在一起,脸上深深的酒窝也是若隐若现,似乎是在挣扎着什么一般。
良久,他才缓声开口道:“这妇人,我要带走。”他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似乎不像他这个人所能说出的。
那玄色袍子脱下,他精壮的体格暴露在外。内衫他是一向都不会着的,便是在寒冷的冬日也是这般。
皇后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她掀开被子从榻上走了下来。行到了一个红木柜前,她缓缓打开,又从里面捧出了一件水湖蓝色的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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