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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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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是男装,另一件就是那身猩红的纱裙,仿若嫁衣。

换好衣服,来凉亭见我。

素笺上依然还是那个熟悉的字体,虽然有些慌乱,却还是那么清秀有力。

做我该做的选择……

猩红的裙摆拖过石板路面,每一步都是那么艰难,走过天井,

走过荷花缸,走过戏台,走到花园的深处。

这是梦境么?可自己经过的一草一木都是那样熟悉,这又怎能复制?可这是真实的么?过去的事情又怎么能重来?

只有当那个凉亭中孤独清瘦的背影出现时,她才不再怀疑——因为她已经顾不上怀疑了。

“你来了?”项伯言转过身,那双眸子清雅如兰,见到红衣的美人又惊又喜。

“久违了……”

久违了?为何是久违?可项伯言已经顾不上多想迎了上来。

“你穿女装果然很美,我没看错。”他温柔地抬起她的下巴,怜爱中带着些顽皮,“到底是男儿郎还是女娇娥?”

“女娇娥,永远都是女娇娥。”紫弦点着头,泪水却早已止不住地落下。

“哭什么……我又未曾欺负过你。”项伯言微微皱眉。

紫弦扎进他的怀中,已经哭成了泪人:“你个傻子!为何不欺负我?为何早不欺负我呢?”

项伯言一怔,旋即欣然一笑,拍着她的肩头抚慰着。

“少爷,张少帅还在等您!”亭子外有几个人还在张望,是汉青他们,去奉天的火车还在等着。

“回他一声,让他不用等我了。”项伯言深情款款地望着紫弦,“今日我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紫弦红着眼问:“能不能跟我走?”

“跟你走?”

“对,舍弃这里的一切,不要黄金不要权势,我们走!”紫弦顿了顿,“你舍得么?”

“让我放弃这一切的话,还有个条件。”项伯言皱眉,“你要为我弹琴,弹一辈子。”

“一辈子够么?”

“那就三千五百六十二辈子吧!”项伯言大笑着对门客们挥手示意,让他们离开,“永生永世,你要为我弹琴!”

一首古歌在两人耳边响起,声音低沉却悠远缥缈。随着那歌声,一只无人小舟从湖面远处的天际线驶来,所到之处冰封溶解、睡莲绽放,如梦如幻,仿佛是来接他们归去,眨眼间便到了凉亭前。

二人携手登舟,袅袅歌声中,琴声响起,小舟向那天际的一点光明驶去。

船上的人击桨做歌应和着琴声:“愔愔琴德,不可测兮;体清心远,邈难极兮;良质美手,遇今世兮;纷纶翕响,冠众艺兮;识音者希,孰能珍兮;能尽雅琴,唯至人兮!”

好久没有弹过琴了,有人能听懂自己的琴声,真好!

紫弦睁开眼睛,眼前依然是那座堆满钞票的地下宫殿。林夏和阿离都向自己点头示意,白起依然在那里冷冷地吸烟。

她快步走上那座“金山”,来到项伯言的面前。

那张曾经干瘪冷酷的脸上,此时却挂着释然的笑容。她明白了,刚才的一切既不是梦境也不是真实,而是一种介于二者之间的东西。

骤然间,整座“金山”从底部一点点消融。那些腐朽的钞票,连同项伯言一起全都化作了金色的尘埃,在空中飞散,将阴暗的地下室变得温暖明亮,宛如仙境。

他解脱了……

紫弦笑了,流着泪笑了。

地上只剩下一块翠色的古玉,那是支撑项伯言肉身的力量来源。

“白医生,这块古玉就当作今天的诊费吧。”

林夏本来想拦住,可白起却毫不客气地收了下来。

“你以后要怎么办?”林夏看着怅然的狐妖,心中有隐隐的不忍。

“他已经放手了,我也该放手了。我想我会找到生活的目标的。”紫弦摆摆手,“毕竟还有这么大的公司留下来。”

“以后有空就来找我玩!咱们交个朋友吧!”林夏忍不住问,“以后你还会弹琴么?”

“我想应该不会了……”

是啊,没有了知音,又弹给谁听呢……

已经走向电梯的白起去而复返,走到紫弦面前,冷冷地说:

“放手未必是失去,你已经拥有他了。”

“放手未必是失去……”紫弦喃喃着陷入沉思。

“有机会的话,我很想听你弹琴。”白起微微欠身,转身走向电梯。

天已经亮了。

出租车行驶在回烟雨胡同十八号的路上,阿离在前面打盹,白起和林夏坐在后座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了?”林夏忽然问。

“没有。”白起手心里攥着那块古玉,从上车他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它。

“那你为什么还要让他吸桃源乡?”林夏怀疑道,“这不是设套给人钻么?”

“他的肉身就要崩坏了,桃源乡能把那股执念镇压住一时,否则这世上又要多一个恶灵了。”

“说到桃源乡……”林夏磨蹭了一会,问道,“在项伯言的梦境中,你唱的是什么歌呀?”

之前紫弦进入桃源乡的时候,林夏和阿离也被白起用烟雾拉了进去,通过门客们的视角目睹了一切。而当时那首招来仙舟的古歌,就是白起唱的。

白起转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着实有些吓人……

“算啦!不说拉倒!”林夏把头扭向窗外,气哼哼道,“我还想夸你唱得好听呢!”

过了许久,白起才在她背后幽幽开口:“那是一首引路的歌,很久以前唱过的。”

“司机,请停车。”白起忽然叫住了车。

“干吗去?”

“你们先走,我去喝杯咖啡。”他捏着那块古玉下了车。

“我也去,我也去。”林夏也追了下来,“你请客!”

白起眼见着出租车再次开走了,露出罕见的愁容。

“抠门!一说请客就皱眉。”

“不,我是在想阿离还在车上睡着呢。”

“他呀……让他回去给我修屋顶!什么豆腐渣工程,一踩就坏!”

“我在想……”白起冷冷地说,“他好像没钱付车费……”

尾声

国贸三期顶层咖啡厅,这是城里的最高点,透过窗户,能俯瞰整个北京城。

淡棕色的枫木桌上摆着两只洁白的骨瓷咖啡杯,银白的壶嘴向下倾泻着醇香的咖啡,洇洇的水汽蒸腾,在壶嘴上蒙上一层雾色。

身材窈窕的女人端起两杯咖啡,走到角落靠窗的沙发座上坐下,一杯放在那个已经睡着了的女孩面前,另一杯是给自己的。

睡着的女孩身边,白起正慢条斯理地往一杯冰咖啡里继续加着冰块。

他从不喝热咖啡,至少在这里不喝。

“我让店里的伙计看过了,的确是蓬莱之舟上的东西。”女人把那块古玉递给白起,指甲油如凝固的血液一般暗红。

“什么部位?”白起问。

“只是船头的一块碎片。”女人的笑容如传说中的海妖美杜莎般迷人妖冶,“传说那艘大船是由昆仑山腹中的玉核雕琢而成,长三千六百里,宽一千八百里,以五色之锦为帆,以鲲鹏拉纤。所到之处,天火遮盖了日光,万妖追随奔走,只可惜那征天巨舟才出发不久,就被人击落了。”

“什么人干的?”白起望着那杯冰咖啡出神。

“不知道,我只听目睹它坠落的妖物们说过,大船坠落的那一刹那,天地翻转变色,海水沸腾喷流,整个世界充满了悲鸣和火焰。”女人指了指古玉边缘的那圈黑色,“相信这圈伤痕就是在那时候被烙上的。”

“谢谢。”白起收起古玉,对睡着的林夏说,“我们该走了。”

“讨厌……”林夏闭着眼嘟囔一句,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真是一副极美的皮囊啊!”女人端详着林夏,话中带着醋意,“她就是林夏么?真是个俗气的名字……”

“离她远一点。”他的语气平淡,却毫不掩饰其中威胁的意味。

“别动怒,我只是在嫉妒她。”女人轻佻一笑,“一个能把你困在这里的女人,该是怎样的风华绝代呀?”

白起轻轻搅动着冰咖啡,其中冰块占了绝大多数,让人感觉他只是在吃冰……

“放手不是失去……”女人轻声笑着,“你真会骗人。”

“放手对大部分人来说是好事。”白起把杯中的咖啡和着冰一饮而尽,双眼映出一片冰蓝,“不肯放手的,就要承受得住代价!”

女人眉间滑过一丝哀伤,她想起白起第一次见她时说过的那句话:

你生命中最珍贵的,就是那个让你最执着不放手的……

第三个故事河豚毒

壹、沈公子

华灯初上,太庙广场上人头攒动。

这里曾经是皇帝祭祀祖先的所在,如今却是世界上最昂贵的演出场地之一。

钢铁森林般的后现代感舞台矗立在广场中央,两块亚洲最大的LED屏幕从日本直接空运到这里,灯光师和音响师都是美国巨星LADYGAGA的御用班底,负责余兴节目的烟火表演团队推掉了伦敦新年焰火表演的offer,提前半年准备,只为了今晚。

红毯从金水桥一路铺到舞台前,当红明星、文化名流、商界领袖们身着考究的礼服款款走来,迎接粉丝们的欢呼和闪光灯洗礼。

前面是光彩夺目的秀场,台后却是剑拔弩张的战壕。人们忙碌的额头上热气升腾而起,混着汗味、发胶味、和模特们身上的名贵香水味,如同弥漫的硝烟,让人眩晕。

导演是个梳着马尾的矮胖中年人,飙着粤语原地转圈,看起来是出了什么意外,工作人员也都一筹莫展。

模特们倒是无所谓,演出砸不砸她们照拿出场费,就是露背短裙穿着有点冷,细高跟鞋穿着有点累。更有甚者是那种充当候补的小女孩,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两个甜筒冰淇淋来,坐在模特等待区的音箱上吃着,好整以暇地看着导演团团转圈。要是在平时,导演早就冲上去抢过甜筒摔在她们脸上了……你说你们这些不争气的小妮子,还想当模特???你们……你们就不怕发胖么???

林夏咔咔地咬着甜筒的脆边,扯扯自己的裙边,捅了捅正在补妆的笑笑:“出啥事儿了?”

“拜托!小姑奶奶您能别再扯那条裙子了么?”笑笑心痛地皱眉,“那可是一身Prada!裙摆就是要这么短,否则怎么能衬出您那双宇宙级别的大长腿呐?您这么扯下去,性感短裙都给扯成阿拉伯长袍了!”

“很容易走光的好不好!我可是老林家的独苗,胡同三八红旗手,被摄影师咔嚓到怎么办?”说着林夏又拉了拉齐大腿根的裙角,把丝袜上的褶子抹抹平。

Prada的当季新款,亮金色面料、低胸露背、紧身透视,一切性感元素云集于一身,完美地诠释了广大男性的审美。

这么高档的货,林夏自己是买不起的,幸亏有土豪同学笑笑赞助。笑笑很有经验地说我们身为候选,心不能也是候选,服饰上绝不能降低标准……裙!恨其不短!胸!恨其不低!

“被拍到你就红了啊!”笑笑正色,“想想那些在台上摔倒走光的女明星,头条新闻一出,立马从清纯玉女转职性感女神,身价又涨一倍!那么纯熟的演技,都是台下的苦功,假摔能不练了几百遍?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呀。”

“妞儿你成语倒是用得很熟,不过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林夏自己也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反正演艺学校的语文课就那样,得过且过混日子。

她指了指正被化妆师伺候的那些“大模”们:“人家是什么人啊,走到哪里都有镜头对着,跟有钱人出个街都能上娱乐新闻。我们穿得再性感管什么用啊?母仪天下那是皇后们的工作,我们山呼万岁就好啦。”

她干脆把脚上那双ChristianLouboutin的细高跟红底鞋也摘了下来,在夜风里舒服地活动起脚丫子来。

“小夏!今天我一定要点醒你!”笑笑长叹,“你对自己缺乏认识,对这个社会也缺乏认识。”

“干嘛?批判我啊?胸大无脑是我的错嘛?找我妈说去!”虽然嘴硬,林夏还是有点心虚。

“照照镜子,自我反省!你林夏是什么人?你除了胸大腿长、一手金刀耍得炫,哪点比别人强?你要想在娱乐圈出头,不发挥那点仅有的优势怎么行?人家已经是皇后了,我们呐?还是准备冲进禁宫抢皇帝的小浪蹄子!我们不穿得比皇后还性感,那皇帝会多看我们一眼?切!幼稚!我还嫌自己露得不够多呢!”笑笑说着就开始整理自己深V的领口,那一大片象牙般的肤光,看得林夏都眼晕。

“准备冲进禁宫抢皇帝的小浪蹄子……”林夏赞叹道,“笑笑你虽然还跟我坐在候补区,可思想上已经超过皇后级别晋升导师级别啦!说起来那个香港导演鸟叫半天了,到底在说什么?”

林夏的粤语只限于“顶你个肺”、“扑街”、“冚家铲”这类脏话,可笑笑一年要去两次香港采购衣服包包,粤语好得去尖沙咀卖菜都没问题。

“他在问今晚的主角死哪去了。”笑笑指了指挂架上的海报,“不愧是京城四大公子之首,他摆谱导演也没办法!”

海报上是个年轻男人,赤脚站在沙滩上,背后是碧海蓝天,一件随便的工装裤,一件飘逸的白衬衫,手中提着一柄古朴的铜柄厨刀,含义不明地微笑着。

可那笑容你只要看上一眼就不会忘记,仿佛他是你的情郎,一路走过千山万水来找你,路上看了万丈红尘,眼神仍清澈如许。

今晚的主角,京城四大公子之首,“厨神”沈醉。

沈醉是个传奇。

十年前他登陆京城的时候,厨师还算不上什么上档次的职业,即便是国宴厨师,给人的印象也不过是个跟油锅和炒勺打交道的胖子。

二十岁的沈醉在当时京城最高档的中国大饭店宴请社会名流,说在法国,超一流的名厨,是和总理同级别的人物,超一流的餐馆,你不是美食家就很难订到座位,超一流的食材,值得你买一张机票不远万里地赶去尝鲜。我要在京城开这样一间餐馆,等我的餐馆开起来,这种选料不精、调味没有创意,火候不到的佛跳墙还有谁喝呢?说完他把手中盛着佛跳墙的景德镇瓷盏随手扔在桌面上,摔得粉碎,起身出门。

那一夜狂风暴雨,沈醉在雨中撑着伞独行,宾客们看着他傲然的背影,都看傻了。

几天后,沈醉在北京的前门外开了他的第一家餐厅Fugin,当年就持外卡参加世界厨师联合会的比赛,成了最大的黑马,一路兵不血刃地问鼎厨神称号。那晚在中国大饭店和沈醉吃饭的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听到的不是狂人狂语,而是一位真正的世界级名厨要改写京城餐饮界历史的豪言。Fugin的订餐电话瞬间被打爆,吃过Fugin的食客中有30%当场就哭了,50%愤怒了,那50%愤怒的食客中还有20%回到中国大饭店,点一盏售价888的佛跳墙,再叫主厨出来,然后把佛跳墙连盏狠狠地摔碎在桌面上,怒吼说那么些年你们就是用这种选料不精、调味没有创意,火候不到的东西来糊弄我的么?跟沈醉的Fugin比一比,你们对得起你们锅里的食材么?

中国大饭店的主厨惊了,跑去Fugin吃了一盏佛跳墙,主厨也哭了,拿出珍藏了三十年的茅台请沈醉喝,边喝边哭,说沈公子啊,我一直以为我是个名厨,如今吃了你的菜,才知道我也就是个食堂大师傅啊!

沈醉喝着茅台,轻笑着看他,夜色已深,酒意也很深了,他的眼神清澈如许。

十年来,沈醉在世界厨师联合会的比赛中四次夺冠,连锁餐厅也在世界各地开了几十家,晋身“京城四大公子”之首。

他身兼名厨、畅销书作家、美食节目主持人、世界饮食大使和Fugin饮食集团董事长等多重身份,他写的美食书在中国的销量据说已经超过了《论语》,印着他照片的厨具系列,每个高档餐厅都会准备上几套。

他还荣膺时尚杂志评选出的中国最性感男人第一名,评论家们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同时能获得家庭主妇和青春少女们狂热的爱,而他至今对外号称没有女友,所以钻石王老五之王的名头也非他莫属。

某年在Fugin的年度晚宴上,一名女记者当众要给他难堪,问他你们这么奢华的晚宴,一个位置要卖出十几万块,有没有想过山区还有孩子吃不上饭?

沈醉轻描淡写地说,本次晚宴的所有收入将捐赠给慈善基金,我们集团一直致力于消灭世界上的饥饿问题,如果这位小姐还有什么疑问的话,晚宴结束之后我们去喝一杯,我可以慢慢和你解释我的计划。

后来女记者写了一篇专栏,对沈醉大加称赞,并说:“他做的早餐真的是天上人间!”

主编审稿的时候没注意,专栏印出来才看出问题,愤怒地把杂志拍在女记者面前怒吼说:“你说!你在什么地方吃的他做的早餐?”

女记者翻了个白眼说:“反正不是在他家的餐厅里……”

“他是把早餐直接端进卧室里来的啦!”女记者又说。

“笑笑你最近路子很野嘛,这么高大上的演出你还能找到兼职,还是两个!”林夏赞叹。

实话说林大小姐以前固然也有很多演出的邀约,不过以社区百货商场的开幕式和游戏厂商搞的网吧走秀居多,围观的不是大爷大妈就是玩游戏的死宅,从没有今天这样衣香鬓影巴黎时装周般的大场。

“运气啦,要不是有两个傻妞昨天喝大了现在正在医院洗胃,哪会空出两个位置?大家都抢破脑袋啦!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现在看出谁是真正的好闺蜜了吧?”笑笑得意。

“仗义!”林夏竖大拇指。笑笑这妮子虽说野浪,该她出现的时候总没影儿,不过能在这样的好事上想到自己,也足以让林夏感动了。

“鲜花还得绿叶配,你在身边我才放心嘛!”笑笑很严肃。

“莫非你拉姐姐我来说当陪衬的?贱妮子!这就让你见识见识我林家祖传的摧花辣手!”林夏一招擒龙手,把逃出两步远的笑笑抓了回来,刚刚作势要蹂躏,就被一声断喝制止了。

“搞咩啊!”导演大吼。

林夏和笑笑很有默契地原地转身一百八十度,互相吐了吐舌头。

“不专业,全都不专业!”导演哭丧着脸,“不等了!我能等天上的卫星不能等,分分钟多少钱你们知道嘛?沈醉以为他是周杰伦啊?跟我耍大牌!不等他!直播开始!”

一声令下,所有人就像被打开电闸的流水线一般行动起来。该上机位的上机位,该调灯光的调灯光。林夏和笑笑混在一群模特女孩中,在上场门前等待着开始的指令。

无线电频道里倒计时开始,5、4、3、2、1!

全场灯光骤然熄灭,黑暗中爆出山呼海啸般的掌声。观众们眼中闪烁着期盼,他们已经等待很久了。

今年世界厨师联合会的厨艺赛事首次落户中国,以前巴黎、伦敦、布鲁塞尔和纽约基本包揽了这项赛事的主办权。这还是托沈醉的福,十年里中国人拿了四届冠军,不去中国搞一次比赛说不过去。承办方也是沈醉的Fugin集团。

说是厨艺赛事,其实也是名流聚会,大人物们多半都有口腹之欲。世界厨师联合会资金充裕,又在慈善和时尚方面发力,所以之前几届的开幕式都是不亚于百老汇音乐剧的大秀,这次落户中国,所有人的期待都被调得很高。

音响师推起开场音乐,几百盏激光灯极富煽动性的闪烁起来,瞬间把会场拉到了超现实的未来世界。林夏在内的五十名模特,各个身材火辣,踩着强烈的鼓点,热带风暴般席卷了舞台。

掌声震耳欲聋,满眼都是“唯你醉美”的LED灯牌在观众席上晃动。

音乐渐弱,主持人上台后高声宣布,“现在有请本届厨艺赛事的评委会主席,世界厨师联合会首席华裔理事、美籍华人鲍勃?周老先生致开幕词!”

这是导演的临时安排,跳过沈醉的开场秀,直接从介绍到场嘉宾开始。可台下的观众并不买账,他们是冲着沈醉来的……准确地说,是她们。嘘声渐起,没有掌声。

发丝银白的老绅士走到演讲台前,拍了拍话筒,“老朽今日十分荣幸,世界厨师联合会肇始以来,屡历艰辛,唯诸君并力,乃由今日之盛……”

老家伙在美国呆久了,不通中国的国情,自以为致辞古雅庄重,夹杂文言之美,这样才符合他的首席华裔理事的身份。可在以“沈醉”之名主打的场合里,他这种致辞方式实在是缺乏吸引力,甚至让人皱眉的。

台下忽然有人喊,“沈醉,我们要沈醉!”

“对!我们要沈醉!”

“沈醉!”

“沈醉!”

……

观众们被几个喜欢惹事的家伙调动了情绪,渐渐地有炸锅的趋势。

周鲍勃抹了抹鬓角的冷汗。他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老一辈人物,可面对这个阵势依然有点手忙脚乱……搞什么?这不是厨艺大赛的开场么?你们这帮小家伙,以为来听周杰伦的演唱会么?

“今天沈醉因故无法到场,老朽就替他多讲几句……”

还“多讲几句”……大爷您说错话了啊!林夏心说糟糕了,大爷您代替沈醉多讲几句,这就好比郭德纲代替蔡依林多跳个舞给大家暖场,管·用·么?

果然,台下炸了锅,嘘声四起,有人把矿泉水瓶扔到了舞台上来。

眼看场面即将失控,主持人赶紧冲上演讲台,先跟周鲍勃使了个眼色,又抢到话筒前:“各位请稍安勿躁,沈先生有非常紧急的情况要处理,不过我保证今天他一定会来到现场和大家见面的!”

话音未落,会场之外遥遥传来一阵轰响……打雷了?林夏抬头看天,晴的很啊!连平时难得一见的星星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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