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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干爹是济公-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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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一波……

近处,只有血肉横飞,每一个人都已经听不清楚自己身边的战友在呼喊着什么,也听不见敌人在吼叫着什么,一个个血红的双瞳之,全是凛冽的杀意!

那是与敌偕亡的坚决!

远处,山口要塞之内,无数的李家援兵,赤红着双眼,从各个方向滚滚而来,源源不断的冲上关口,那是死亡之地,是的,就是冲进杀戮,冲进死亡;山口外,司马家的兵马亦是前仆后继的往上堆积。

双方士兵都在前进,没有任何一方后退,双方都在红着眼珠往上冲,似乎唯一的目的便是冲上山口杀人或者被杀!在双方士兵的身后,留下了越积越厚的尸体,个个头断身残,死无全尸,唯有一双双已经凝固的眼睛还在散发着疯狂而嗜血的杀意!唯独没有对这人世间的半点留恋!

似乎在这些铁血汉子的心,这一刻心除了敌人,除了杀戮,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家倚仗而望的年迈双亲,温柔的妻子,可爱的孩子这一刻,或许也曾在铁血的士兵们心头滑过,或许没有!但人人都知道,若是自己的家园被强盗进入,自己的父母妻儿将比孤儿寡妇要惨得多!

男人!属于战争的热血兽性已经全部被点燃!

杀!为了亲人!

杀!为了天罗!

杀!为了荣誉!

杀!为了杀戮!

这已经不是山口,已经不是关隘!

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万千生命形成的血肉磨盘!

日升日落,月上月沉!

只得短短的一天一夜,只是一日的光景,双方在这个狭窄的地方已经投入了超过四万以上的兵力!司马家已经投入了不少于两万五千以上的人马,李家的守军加上援兵也已经有万余人将生命永久的留在了这片土地之上!

战况之惨烈,让每一个目睹此景的人均感到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栗!每一个目睹此景的战士身体内的天然的怯懦都已经不翼而飞,剩下的,几乎就是完完全全的兽性!

人类早已忘却的动物本能,隐藏在人性之下最原始的本能!

弱肉强食,你死我活!

杀戮的战场,纷飞的血肉,疯狂的战士,却有着共同的灵魂,无论敌我双方!念头只有一个:杀!

这完全出乎司马南意料之外的生死大战,这一刻,双方都已经欲罢不能!

司马家已经付出了超过二万五千条人命,而且这些数目还在不断地增长着,每一分钟都在刷新着,居然没能小小地山口要塞!这是一个何其巨大的耻辱,这股子巨大的耻辱连带着先前一开始被骗的愤怒同时在司马家的军队之爆发,不断随着生生怒吼,而有生力军参入进去!甚至,有几支队伍没有接到司马南的命令就热血沸腾的红着眼冲了上去!

而司马家只要不罢手,李家自然不可能将这片山口重地拱手相让!于是战局愈发惨烈,越来越是疯狂!死人越来越多!

原本的关隘在这座由生命的血肉磨盘的转动下早已经不知去向,完全被摧毁地城墙看起来反而比原本未被摧毁之前更加巍峨雄壮!那是无数的尸体被填充了进去,填充了已经破损摧毁的城墙!从居高临下的城墙之上,鲜血瀑布一般流下,汇成一道道溪流!哦,若是这高地还可以称为城墙地话。

真正的血肉雄关!

事实地生命雄关!

双方的人马现在已经完完全全是踩在尸体上战斗!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踩到脚下的土地!因为,在脚掌与土地之间,哪怕是最近的一点距离,也已经有了三四具战友或者敌人的尸体垫在下面。

于是,随着不断的战斗,不断地践踏,敌我双方各自的脚下,不断地发出卡卡地尸体骨骼断裂碎裂的声音,而上面地人恍如未觉,依然在疯狂的挥刀,疯狂地战斗,直到自己也无声无息的躺在地上,变作一堆除了骨头被踩的咔咔作响什么也做不了的沉默血肉。

战局之每一个人都已经疯狂!手有刀剑,就用刀剑,刀剑断了,就用拳头,用肩膀,用脚,用膝盖,用牙齿,甚至用身体用头颅去顶去撞去咬……

周有钱与几名血卫队员每人负责一个方向,他们也无可避免地杀红了眼,一天一夜的嘶吼指挥,使得他们喉咙如同被插进了烧的火红的长刀,早已经连一个有意义的音符也发不出来,指挥战斗已经变成了只有唯一的一个意义的唯一的一个动作——挥手!

这个动作不需要理解,不需要解释,人人都看得明白,那是:冲!杀!

平日里异常雄浑的真气早在一天之前就已经涓滴不存了,现在每一个人只是凭着本能在指挥、在战斗,每一个人的身上,都从不同的部位在不断的喷溅出鲜血,无论是敌人的,又或者是自己的,因为每一刻,又都有敌人的鲜血喷在自己身上,然后沥沥流下,而下一刻,可能就是自己身首异处,洒的便是自己的血!

有的身上插着两支利箭,竟完全没有时间拔除,手的玄铁长刀已经变作了血刀,这号称杀人不见血的宝刀,在一天一夜从没有停止吸允人血的情况下,也终于变作了血红色。一天一夜之,便是他们自己,也已经记不清楚,自己究竟杀了多少人!只知道不断的有人冲上来,不断的有人倒下,不断地一蓬一蓬的鲜血就如元宵节的烟花一般,在自己眼前绽现最灿烂美妙的光彩!什么都不知道了,反正只要自己没有倒下,自己没有死去,他们就一直在战斗着!从没有停止过!那刀锋段,赫然已经卷了刃!

以玄铁淬炼过的刀刃光是砍杀人体竟也卷了刃!这无坚不摧的绝世神兵,在这疯狂得到了白热化的战斗之,竟然也不能支撑到底!刀锋与人体的不断摩擦,已经让整一把刀变得如同是在熔炉之一样的炙热!砍入人体的时候,甚至能发出滋滋的声音,散出淡淡的热气!但却没有人注意到这种反常,也没有人会注意!

抬起杀红了眼的、直勾勾的双目,他们似乎不知疲倦的在敌群来回纵掠着,疯狂砍杀着,每一个来回都会倒下数个的敌人,但每一个来回也会他的身上增添几道飚血的伤口!

早已经没有任何人会上来劝阻,所有的人都处在相同的疯狂杀戮的状态之,唯一可以分辨的,也就只有敌人和战友的区别,而现在,让他们唯一停下来的方法,就是死亡!

只要一息尚存,就没有人会停下杀戮!

源源不断、陆续到来的援军,或数百人一队,或数十人一队,或数千人一队,急匆匆的赶来,然后急匆匆的投入战场,然后便是急匆匆的死去!

有无数人从加入战场到死亡甚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甚至只是眨眨眼的功夫一个个鲜活的人命,便变作了地上被践踏的血泥!

蒙易发布的李府别院签发的最高军事动员令,发挥了最大的功效!附近州县所有的李家兵马,便如是苍蝇闻到了蜜糖的味道,蜂拥而至,一波连着一波,源源不断,几近无止无休!

眼前的战局已经不是任何人能够控制,完全的脱离了所谓的指挥。

第507章 :分尸

在这片异常狭小的地域之内,完完全全是最最原始的杀戮,践踏!

起初的震撼天地的喊杀声现在已经全然没有了,双方都在闷着头杀进去,除了濒死的惨叫闷哼和刀锋破空斩入人体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别的声音。。。 所有人都在节省着每一分体力,将自己的每一点力气都用在自己刀上,砍入敌人的身体!

这座关隘,这个寸土百人命的山口,就算战后落入任何一方的手里,也不会再有原本的作用了!就算是称之一片废墟,只怕也已经算不上了。

少数的厚达半丈的巨力夯成的土,已经被激流的热血渐渐的溶解,融化成一团团的血肉粘土,然后又再次被践踏成粉般的泥浆,彻底地化作了虚无!

然而随着李家增援人数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在这场争夺战之占据了主导的地位,胜利的天平终于倒向了李家一面,纵然司马家士兵再悲愤无奈,也终于被压制到了山口之外!

呃,或者不应该说是被压制到了山口之外,而是冲入山口的司马家士兵都已经死的一个不剩,而李家的士兵却已经冲出了山口之外!

这是大举反扑的迹象吗?!

眼看着自己的士兵一队一队不绝的冲进山口,然后尽数死在那里,然后又是一队一队的上去,然后又是一个不剩……司马南端坐在高头大马上,眉框一个劲的在暴跳着,眼神呆滞。

他身后,擎着大旗的掌旗官巨大的嘴巴狂咧着,一直裂到了耳朵根,脸色苍白若死人。

司马南领兵征战三十年,惨烈的战斗更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场,但却没有任何一场像眼前的战局这样惊心动魄!司马家征战天下三十年,也从未像今天这样在一战之损失如此之大!更是三十年以来第一次损失如此之重却还未能够夺取胜利!

“千古惨烈第一战!”司马南身边,一个身穿黄金战甲的半百老者脸色凝重的看着眼前惊心动魄的战争,用一种沉重之极的声音道:“老夫征战一生,从来没有那一场战斗能如今日之战一般惨到了极点!”

“鸣金收兵!”司马南被他这一句话惊醒过来,此际关隘已破,虽然自己的人马并未真个攻进去,但关隘已经是彻彻底底的不能复用了,目前之计,早将人马撤回来就少一点损失。

然后只要组织精锐骑兵一次强力冲锋就能拿下!除非李家准备在这里与自己的大军进行最后决战,否则这座残破的关隘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大帅明鉴,此刻时机已失。”那身穿金甲地老将军怜悯的摇了摇头:“现在只能下令还未动作的部队不要再往里面填人了,至于已经冲上去的部队,只怕是撤不回来了。就算能撤,现在也绝对没有一个人会听指挥了!”

“他们的神智已经被疯狂地杀戮迷失了。现在撤退的鸣金之声对他们来说,与冲锋的号角毫无两样。”那老将军重重的叹息一声:“疯狂的战场之上之所以不会出现懦夫,就是这个原因。战争一旦达到了狂热的地步,就算将一个天下第一的怕死鬼扔进去,也会变成一个悍不畏死的铁血战士!可惜了,现在战局之内,还有足足两千名我司马家的热血好儿郎啊!”

“不!”司马南眼神通红,呼吸粗重:“鸣金!快鸣金!让大家撤回来!”

震撼地鸣金声急促地响起。但山口前方正面对着司马家大营地李军士兵没有一个人翻一翻眼皮。而背对着大营地司马家军士竟也没有一个人回头看一眼!

所有人地神智已经彻底迷失在这场最疯狂地杀戮之!心除了你死我活地厮杀已经容不下任何别地念头!

越来越多地李家援军从山口冒出来,一面面血红地旗帜重新在尸山血海飘扬了起来!

远方,闷雷般地马蹄声不断滚滚而来,隐隐地血红地旗帜就如是血色苍龙在半空之翻卷摇曳,那是李家路途较远地援兵也终于赶到了。

司马南长叹一声。情知大势已去,两眼紧紧一闭。两行老泪悄然洒落:“整整四万五千将士!四万五千将士啊!都是因为老夫一时地大意,竟悉数葬身在此。老夫罪该万死啊!老夫有何面目再回到东南?有何面目去见那些号哭凄惨地孤儿寡母啊!”

“二爷不必如此!自古以来,哪有战争没有牺牲地?慈不带兵,义不掌财!我们还要靠二爷来主持大局啊!”那老者安慰道。

浓重地血腥味飘扬在战场上空,周围数十里皆被弥漫在其!

这一阵惨烈到极点的杀伐,终于落下了帷幕,告一段落!

鬼泣山口之外,一地横七竖八地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这一战没有伤者,因为只有死人!通常战场之经常出现的残肢碎体之的濒死的呻吟声,在这片战场上,竟是连一个也是没有的!

所有躺倒在地上的尸体,几乎没有一具是完整的!在这等情况下,绝对没有活人还能存活于这里。只有一个个仰面向天的头颅之上,一双双充满杀机的眸子还在怒张着,无言的瞪视着苍穹。

至于原山口所在的位置,所有的尸体已经变作了揉碎在一起的一大片一大片的碎肉、血污泥垢,敌有我,我有敌;这前一刻还在搏命厮杀的双方将士,这一刻却将所有的血肉溶在了一起,再也无分彼此!

是否很讽刺呢?!

这就是战争,最血性、最惨烈的战争!

鲜血仍旧在静静的流淌,一滩一滩的汇集在一起,一圈一圈,越来越大,逐渐形成了一条涓涓细流,太阳光的映射之下,直照的整个关口除了一片赤红再也没有别的颜色!

天地之间一片静寂!

弥天的杀气愁云惨雾一般笼罩在战场上空,就连呼啸的秋风也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似乎在为这双方无数的不屈英魂而默哀!

司马家大军阵前,司马南清癯的面容,颀长的身形端坐在马上,几如一具雕像。

无数整齐的号令蓦然响起,滚雷般的蹄声整齐而来,无数的鲜艳的旗帜突然从山口冒了出来,一支支彪悍的军队沉默的从山口之鱼贯而出,越来越多。

这些后续赶到的人马越过了地上的尸体,来到了前方,与司马南的大军展开正面对峙!

山口要塞关隘已不可恃,

干脆与司马家在关外堂堂正正的摆开阵势,反而进可攻在这一点上,李家的领军将领做得非常的正确。

李家方便在目前的兵力固然落后于司马南的十数万大军,但毕竟是本土作战,只要守住一时,背后自然会有源源不断的援兵不断前来,而司马家远道来攻,却属孤军深入,纵然兵力占优,若不能一鼓作气取得决定性地胜利,后果堪舆。所以现在虽然李家人马明显占少数,士气却绝不落后,更加不会缺乏与司马南正面一战的勇气!

“此战空前惨烈,地上尸首,无论敌我,皆是勇士!不得轻辱!”领队的将军策马出阵,扬声大吼:“众军士可尽分别敌我尸体,将我李家战士遗骸,抬回关内;司马家尸体,送交敌阵;两军交战,各为其主,纵有死伤,不得埋怨!但勇士遗骸,却须安息!”

“是!”身后众军齐声答应一声,接着便隐约可见有数百人跳下马来,忙碌了起来。

这时的司马南已经慢慢恢复了平静,他凝神远眺,竟是认得来人,他的身躯一阵颤抖,咬了咬牙,脸上神色一阵变幻,突然纵马来到两军阵前,低沉着声音道:“海大人,真是久违了。万万想不到,这次天罗派出来地,居然是你这位兵部侍郎亲自统兵前来,真是太看得起我司马某人了,受宠若惊啊。”

李家这位将领,正是李府别院委托的此次东方大战的领军人物,天罗兵部侍郎海延誉。此人论领军作战功绩虽然及不上郑浩然或是李霸,个人勇武更是与两人相差甚大,但其军事才华比起郑浩然与李霸却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此人老成持重,行事滴水不漏,擅攻更善守,尤其是防御一道,环顾天罗,甚至整个罗星大陆也未必有人可以凌驾于其上,自然是李义此次东面战事稳守计划的最佳人选。

司马南正是因为识得此人,且相知极深,情知这一战绝对不好打,才显得此的反常!

海延誉脸上神情冷淡,微微一拱手,淡淡的道:“哪里哪里,司马二爷太过誉了。二爷乃当世兵法大家,目无余子,于某人坐困天罗,经年不出,如何能入司马二爷眼内,又哪里及得上司马二爷威风凛凛,转战天下,所向披靡;司马二爷军临此地,正是为司马家开疆扩土,却是司马家最大的功臣啊。”

司马南如何听不出他话的讥刺之意,皮笑肉不动的道:“海兄才真是客气。你我兄弟经年不见,难道此次相见,竟然真要兵戎相见不成?”

海延誉冷哼一声,眼精光一闪,道:“若是司马二爷从此退去,换个地方为司马家开辟疆土,海某人自然是不敢冒犯二爷虎威。”言下之意便是,若是你不肯走的话,那说不得也要冒犯冒犯了。

司马南脸色一冷,阴声道:“海延誉,你道我怕你不成,某家不过敬你一世英名得来不易;不想将你一朝英名尽丧。若是你还识趣地话,就让开道路!”说完脸色一变,笑容可掬:“其实以海兄大才,若是海兄肯归顺我司马家,今日我司马南可以替大哥做一回主,异日我司马家若有幸得了天下,朝堂之上,公卿之位,海兄必然名列前五之位!”

海延誉哈哈大笑,道:“司马二爷倒真看得起我这个乡巴佬。不过话说起来,海某人倒是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二爷。”

司马南面沉如水,道:“你说。”

“司马家数百年来雄霸东南,坐拥锦绣河山数千里方圆;外有天险作屏障,不惧任何兵凶战乱,内里丰饶富足,就算是说是真正的世外桃源,也是绝不为过。为何却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将无数的大好儿郎埋骨他乡?尝闻司马家世祖曾有誓言,司马家子孙永远不得有争雄大陆之举,难道二爷不记得祖训了吗?!”

海延誉伸手一指遍地血腥,满目尸骸,语声苍凉:“这些人本来可以在家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妻和睦,乐享天伦,但现在却是客死异地,埋骨他乡,可说是全是因司马家的野心而起祸!若是司马家一意孤行下去,这世间更不知要多出多少孤儿寡妇;司马兄,于心何忍?当真不怕应验贵祖上地誓言吗?!”

第508章 :急行军……

司马南目光一凝,看着地上的尸骸,眼神之飞快地掠过了一丝痛楚,突然狠狠的道:“家祖之言司马家子孙自然铭记在心,不敢有一日或忘,但家祖亦曾为天下不曾平息纷争的痛惜,亦是为司马家能保有人世间最后一方净土而立下誓言,然天下一日没有一统,一日便是战乱不休,世间苍生也就不会得到平安喜乐!惟有天下统一,才能完全地消泯战祸。 我司马家顺天应人,统一天下,而我司马家那数千里沃土所有百姓可以安居乐业,就是最大明证!我司马家欲为世间黎民百姓造绝大福利,又何错之有?倒是你们不服天意人心,贸然抵抗天兵,引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你们李家,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海延誉哈哈冷笑,嗤之以鼻地道:“原来引军侵略我们,你们居然还有理了,居然还是顺应天理公道的。而我们不愿意让你们侵占我们地家园,居然是有罪,居然是逆天而行的?真真是荒天下之大谬地无稽之谈!海某这一生见过的无耻人物不少,现在才发现,却还没有一人能够出司马二爷之右!佩服佩服,一个人地脸皮到了司马二爷这等厚度,估计二爷左半边脸皮多半是错生在右半边脸上了,因为二爷可是名副其实的不要脸加二皮脸啊!只此一项相信已经是天下无敌了。”

司马南脸色愈见冰寒,杀机渐渐浓郁起来。

正在此时,一名正清点两军尸体的李家军官小跑着过来,向着海延誉行了个礼,道:“报海大将军,敌我两军尸首,能够清点出来的我军有八千七百四十四人,敌方一万五千三百二十人;但剩余的尸体却全然无法清点,已经俱皆混在了一处,再也分不开来。请教大将军,该当如何是好?”

“八千七百四十四人,一万五千三百二十人……”海延誉胡须一阵颤抖,愤怒的看着司马南:“司马二爷,你听见了吗?这两个震人心魄地数字可全是人命啊!而且还只是其的一部分,其余的相当一部分儿郎,却连全尸都找不出来了!就这两日,双方合计损失最少六万人!这个世上,就又多了六万个破碎的家庭!你想过吗司马南?这就是你们司马家造地孽,安居乐业?我看是祸国殃民才是真!”

司马南冷笑一声,道:“迂腐,本以为你海延誉还算个人物,却不意你竟如此的迂腐,须知但求捐躯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身为军百战男儿,战死沙场,正是我等地荣耀之所在,使命之所归!又有何悲之有?”

海延誉气得脸色发青,恨恨的道:“无耻之尤!本将本以为已见惯了世间无耻之人,今日重会司马南,才知以前是井蛙窥天,夜郎无知了!”拨转马头,回到己阵,大声喝道:“派五百人用骡车将司马家的战死之人送归司马家营寨,司马家尽是果敢之士,自然可以无情,我们却不能不尊敬这些战死的英魂!”

一阵整齐的应诺。

双方将士,皆是有些呼吸粗重起来。一双双瞪得滚圆的眸子,都将目光集在了李家地五百辆骡车之上,上面,依稀还有一条条手臂垂在一边,无力的悠荡……

司马南拨马而回,脸上隐隐掠过一丝笑意。事已至此,计划从某种意义上讲,也算成功了,既然天罗李家已有防备,这次佯攻地目的可说已经圆满达成。虽然到了后来战局太过于惨烈导致全面失控,但现在总算已经安定了下来。那么司马南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再去碰这个硬钉子。一切都等到田匀勐的奇袭大军将消息传来再做决断也是不迟的。

相信现在整个天罗地注意力都已经集到自己这边了,各处援兵也正向着这边源源开进,那么各地原有的兵力必然会大幅度缩水,想必田匀勐一行人的行动定然会顺利许多,说不定就此将李家的老巢一举端了也说不定吧?

司马二爷虽然大战一天一夜徒劳无功,心内的想法由最初的震惊、极度的愤恨渐渐转变为隐隐的兴奋。今天的战局虽然一度失控,却也是有好处;谁能想得到如此惨烈的大战居然只是一个幌子?恐怕神仙都想不到,何况是李家!

就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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