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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干爹是济公-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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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罗城之中,至少愈千人之数从梦中一惊而醒!

李义吓了一跳,想不到任天行反应这么大。

“哈哈哈……好酒!!”任天行似乎被勾起了压抑多年的豪侠之气,忍不住又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大喝一声:“好酒!!”声如雷震!

“老哥果然是我辈性情中人!”李义呵呵一笑,眼前一亮,“老哥既然有如此雄心,那…呵呵呵…请恕小弟刚才失言了。”

任天行轻轻摇头:“没什么失言不失言,只要是男人都会有雄心的时候,问题就在于,有没有实现自己的雄心的能力、际遇而已!有的男人,可以为了自己的雄心去拼去搏,而有的男人,却只能将自己的雄心深深地埋藏。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只要是个男人,便没有人会不这么想的,但难就难在,能不能看清楚自己,敢不敢这么做,可不可以这么做?有能力可以做到而不去做,乃是怯懦,没有能力,无法做到却偏偏勉强去做,却是愚蠢,有信心、有雄心、有能力之人去做了却无法做到,则是造化。人啊!贵在自知,若没有自知之明,只能成为笑柄,贻笑千古而已!老哥我,却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此一生,可做隐士,可做侠客,可做豪杰,但却不能入富贵!自又不在敢不敢、可不可以这么做的范畴,乃是没有造化之人……嘿嘿嘿……”

任天行笑了笑,有些自嘲地意思,“其实没有这个造化也未尝不是好事,起码……不说这些个了,还有两种酒,倒是什么好酒?别买关子了,让老哥哥再开开眼界!”

“老哥哥句句金玉良言,小弟自当谨记在心,”李义略略有所动容,天下人千千万,能够有自知之明的能有几人?而能够克制自己的野心的,又能有几人?任天行如此明智自省,的确难得,既然他明显无意于天下大业,自己又何必再试探、强求?轻轻松松交个致意朋友不是更好么?这也未尝不是一桩美事!当真值得浮一大白!

想到这里,李义便放弃了原有的想法,顿时也觉得自己紧蹦的心境竟瞬间轻松了起来。对任天行这种值得自己尊敬的高人隐士用些世俗的心机,李义心中也是甚为内愧的,现在一旦放下此事,顿时心胸也为之一畅,哈哈笑道:“老哥说地是,是小弟错了。至于另外两种酒呢,却与前几种酒不同,乃是果酒!”

“哦?果酒?果子酿制地酒浆?这个却是不甚希奇,那天下闻名的众仙醉便是果酒,却也远逊小兄弟所奉诸般美酒,不、不,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任天行又是一杯英雄血倒下肚去,忍不住又咂了咂舌,又轻叹一声“好酒!”

他意味深长的向着李义笑了笑,看向李义的眼中,欣赏意味又多了几分,“兄弟,你我二人相识以来,唯有你适才那两声笑声,才让我这个当哥哥的觉得真正的多了一个兄弟!”

李义咧了咧嘴,脸色微红,颇有几分尴尬道:“老哥哥莫怪,实在是因为兄弟身处在天罗风云漩涡之中,又势必不能如老哥一般超然物外,想的确是多了些了。”

任天行呵呵大笑,道:“无妨!如小兄弟处身的位置,想得多自是应该地,你却无须自责。今日老哥哥我心情痛快,只论酒,且不说其他,免得伤了兴致,还不快把你地果酒拿出,让老哥哥在这干着急!”

李义豁然大笑,道:“老哥哥莫急,小弟这就为你仔细道来。”两人对望一眼,同时会心而笑,始有兄弟相交之真意!

“兄弟这两种果酒却是一博大,一精专,其一乃是取百果之精,又经过选果、水洗、水漂、破碎、弃核、浸渍、提汁、发酵、调较、过滤、醇化等多道复杂工序,辅以最清醇的山野清泉水,再装入木桶埋地陈酿三年始成,其味浓香甘甜至极,却是后力绝大,故以少饮为佳,因其源乃百果之精,故取其博大精深之意,名曰百果酿!”李义含笑解释。

“哦,酒若甘甜却是失却男儿磊落之义,便是后劲再大,却也无趣!”任天行竟是全然不感兴趣。“还是这酒好,喝下去,让人浑身热血沸腾,这才是世间男儿所喝之酒!”说着忍不住又倒了一杯英雄血。

“不意老哥哥竟是如此喜欢这痛快淋漓地英雄血,如此说来,却是不能错过小弟的最后一种美酒了!”李义笑道。

任天行面露怅然之色:“你曾言最后两种酒尽属果酒,最后一种自也是那甘甜之酒,不饮也罢!”

李义忽而诡异的笑道:“老哥哥,你当真不饮,可是要后悔的,哎,可惜了这绝世美酒啊!”

任天行本就红润之极的面容再添一抹殷红:“都说不爱喝那果子酒,却又来引诱我,难道那酒还能比英雄血更好!”

李义微微一笑:“能不能比的上英雄血却是无法置评,但老哥哥若执意不用,却必然失之交臂!”

任天行却是被李义钩起了兴致:“好,快取出那最后一种美酒,让我开开眼界!”

李义郑重的取出最后一坛酒,轻轻打碎泥封,一股香醇的酒香迎面而来,但任天行却是面露失望之色。

算命相士任天行略有不悦之意:“小兄弟却是耍老哥哥了,这只是寻常葡萄美酒,何足道哉!”

李义却似全然未在意任天行的不快,反而又郑重的取出一只透明酒杯,将葡萄美酒注满一杯,递给任天行:“请兄长满饮此杯男儿血”

算命相士任天行微微一愣,但见色本艳红的葡萄美酒盛入那透明酒杯之中,酒色竟与鲜血之色一般无二,若满饮之,何异于满饮鲜血,当真壮哉!

第一百二十二章 :论酒……(五)

李义大笑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饮葡萄酒若无夜光杯相辅,自是失了磊落之意,如今么……”

任天行闻之,豪气顿生,满饮此杯。

“却是小觑了兄弟的手段,好一杯男儿血,既醇且美,好酒好酒,好一个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却是我男儿本色!原来饮葡萄酒,尚须佐以夜光杯,兄弟果然是酒道大行家!”

“兄长且慢夸好,小弟尚要考兄长一考,看兄长自言擅长品酒,未知是真是假,有问兄长,此酒却有多少年份了”李义面色坏坏,颇有为难任天行之意。

任天行并不见怪:“兄弟的酒自是绝佳,远非寻常葡萄美酒可比,但若说到辨识酒类的年份,愚兄自问却是不弱于任何人,此酒当有三年火候!”语气笃定之极!

李义面色坏坏,追问道:“当真?兄长可是确定了?”

任天行一愣,他与李义相处虽暂,但了解其为人却已经胜过了许多李义身边近人,料知其中必定另有玄机,便自倒一杯,再次品尝,不意,越是品尝,越是惊讶。

良久,任天行喃喃道:“此酒却是怪极,明明只有三年年份,又似有六年,九年年份,新中有陈,陈复有陈,怎会如此?难以理解,当真费解……”抬眼却见李义正坏坏的望着自己,“好小子,捉弄老哥哥是吧,还不开把你这秘密道来,讨打不成!”

李义却也不再买关子,解释道:“老哥哥能辨出新中有陈、陈复有陈八字便已足称道,秘密刚巧也在这八字其中,九年前,我共埋下九桶初酿之葡萄美酒,三年后取出,以秘法一蒸一酿,三桶美酒,酿成一桶,复埋于地下。再三年,又以此法,复得美酒一桶,又埋于地下,再三年后。这最后一桶美酒才告大成,故此酒酒味新中有陈,陈复有陈,似是三年,实是九年三蒸三酿的天品男儿血”

任天行闻得李义解释,恍然大悟,再饮一杯男儿血,更觉痛快淋漓,平生第一次喝到这种罕闻罕见的绝世仙酿,忍不住便多喝了几杯。他却不知道,李义以前世秘方所酿之美酒,又合三蒸三酿,酒中力道比之寻常葡萄酒厉害何止十倍?更何况,任天行之前多种酒混杂而饮,更增酒力,以任天行之酒量、功力也已告不支。

待到任天行发现有些不妙之时,已经是头晕脑胀,一个身子半点力气也没有了,缓缓伏在桌面,喃喃一句道:“我醉欲眠君且去,尚待明朝新酒来。”便一动也不动了。从开始喝酒到现在,任天行竟然连李义那所谓的最佳下酒之菜尚未来得及吃上一粒!

李义摇摇了头,自己新认的大哥果然是个妙人,连醉倒也这么有特色。另一方面却是佩服自己,果然是酒道大行家。

李义所取出的前五种,固是绝世佳酿,却属前世前人之做,李义只是依方而制,无甚自豪,而最后一酒“男儿血”却是李义以前世一笑什么江湖中的桥段的思路而全新发明,此酒固因年份不能与原书中百年美酒相提并论,但另有奥妙所在,每蒸每酿之际,刚好都是三年陈地美酒,三年复三年,再来又三年,三蒸三酿,所费功夫绝不在原作所说的方法之下。且这份心思,却属李义新创,酒也是在李义八岁那年埋下,这近十年光阴所得极品美酒得酒道大行家认可,却可令李义倍感自豪,也觉欣慰。

望着醉倒的任天行,李义拍拍自己额头,暗骂自己糊涂,自己所拿出之酒,岂是现今寻常水酒可比?尤其是那十倍于寻常的葡萄酒,更何况又是先后多种烈酒共饮,任天行纵是海量,纵然功力精纯,到底还是凡人,不醉才是怪事,摇头一笑,轻轻松松的便将他身子托了起来。

一旁的李兰红着脸笑道:“便如公子之言,这任先生果然是个妙人,憨态可鞠,却是有趣,嘻嘻。”

李义哈哈一笑,假意怪责道:“你这小丫头,如何敢这般胡言,你且收拾一下这里,我送任先生去客房。”

李兰低声答应一声,眼中略有些失望,还有些害羞,突然脸上大红,眼神也是躲躲闪闪,似乎不敢面对李义。李义见了不由心中大感奇怪,不知为何李兰竟然似乎这么害羞?

原来李兰这小妮子竟是情窦初开,见任天行在李义房中醉倒,而李义看向自己的眼神又是颇为热切,心中便想歪了,以为李义今天晚上无处休息,可能要到自己房里去,心中不觉多了三分欣喜、三分羞涩、三分紧张害怕,还有一分的莫名期待。但听到李义的话,才知道是自己想岔了,虽然李义并不知道,但李兰自己却也不由得顿时无地自容起来。

李义纵然机智,却到底是两世处男,如何懂得小女儿地心思,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想不通便不去想,伸嘴过去,在李兰脸上轻轻一吻,赞道:“好香!竟然比这绝世美酒还要香得多,哈哈……”

不理李兰在自己身后跺脚撅嘴的娇嗔不依,大笑声中,托着任天行的身体走向客房。一出门,不由一愣,门外院中两个人静静地当面而立,正是王寒兄弟,两兄弟均是面色凝重,如临大敌。

李义心中一动,旋即心中释然,李义何等机智,瞬间已是想来,料来是任天行那一啸惹来地麻烦。看到两人表情,李义不由心中一动:任天行那一声长啸,直冲夜空,声势浩大,不知会惊动多少人,刚才却是大意了,在天罗此刻草木皆兵的微妙情势之下,竟有如此高手现身天罗,定然会引起各家密切注意。尤其是杨家,他们会做何种反应呢?

想到这里,李义不禁有些头痛起来:看来,明日李家将会有风波了。

“适才发啸之人,可是此人?”王寒望着李义怀中的任天行,眼神之中满是惊惧戒备。自那一声长啸便可听出,此人功力已达超凡入圣、深不可测之境,自己兄弟便是二人联手也决计不是其敌手,此刻虽然见任天行已然醉倒,两人仍是丝毫不敢大意。

李义眼中隐隐泛起寒光,心头杀机骤然间涌动。若是此二人要对任天行不利,那便讲不了、也说不起,自己便算拼着开罪东方涵澜,也要将这两人立毙于掌下!这里是我李义的地盘,不管你是谁,到了这里,就算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也得给我趴着!敢以如此口气询问我请来的客人,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错,正是老夫。”李义还未来得及回话,一个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怀中的任天行眼睛已经睁开一线,虽仍是醉意朦胧,但那眼中一股锐利的神光仍旧让王寒二人不敢逼视。“两位可是要有什么见教?”任天行在李义的手碰到自己身体的时候,便已醒了过来,这是作为一名绝顶武人地直觉,虽然已经醉得手软脚软,但那深入骨子里地作为高手的警觉却是依然存在。此刻见到两人挡住李义去路,他深知李义现在刻意隐瞒自己实力,不便出手,便张口发问。

心中还有另一层意思,若是李义被逼无奈而出手,那么,眼前此二人便是必死无疑!因为李义决不允许有任何人泄露自己地最大秘密!心地仁厚的任天行也有不忍见这两人就如此因为自己一声长啸而死于李义手下的意思。任天行刚才已经很敏锐地感觉到了李义心中杀机的酝酿,便抢在李义面前开口。

“不敢,敢问前辈尊姓大名?”王寒心中泛起极度危险的感觉,似乎对面便是一条正欲择人而噬的毒虫猛兽,只一瞬间两人均已是冷汗透衣。但为了小公主的安全,却又势必要摸清此人来路,否则,小公主一旦出了什么事,那么两人就算死一百次也无法赎此罪孽。

两人却没有发现,实际上这股极度危险的感觉乃是来自于李义,其实并非来自李义搀扶着的任天行。

李义淡淡道:“这是我地结拜大哥,两位让一下,我要送我大哥去客房休息。”他已明白了任天行地意思,李义心中其实倒也不是真愿意现在就对付此二人,这两个人虽然让李义感觉到不舒服,但对于东方涵澜却当真是忠心耿耿,而且对现在东方涵澜的安全实是有着不可替代地作用,若非迫不得已,李义也不愿意就此将二人除去。

“是,不过我等二人职责在身,小公主安全为重,虽然明知不该,却还是冒犯了,尚请李公子恕罪,请问这位老先生名讳,晚辈东方家王寒。”王寒似乎仍然不肯让步,竟然还把东方家拿出来说事。

李义身子立时一僵,眼中青光闪动,强烈的杀机从心头涌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三章 :是泪……是血……?

“老夫不过是一江湖相士,两位未免太过多心了。不过,若是老夫存心与你们小公主为难,只凭你们两人,能做的了什么吗?”任天行虽然醉的手软脚软,嘴上却是一点也不含糊。李义已经在聚集功力,显然这二人在自己家中如此放肆,李义已经是动了真怒,纵然是东方家人又如何?

“你们在干什么?”对面房门吱呀一声,东方涵澜走了出来,“这叶先生也是我的朋友。”东方涵澜脸含薄怒,有些尴尬起来,王寒二人虽然是因为着紧自己的安全,但现在自己等人毕竟是身在李家做客,如此举动,未免喧宾夺主,太也不妥。

东方涵澜一句话,王寒、王冰二人顿时再无疑虑,只要此人对小公主没有恶意,管他是谁,纵有天大神通,也与自己兄弟无关,自己兄弟何苦惹上这等不可匹敌的强敌。想到刚才对方气势催发,自己兄弟二人如堕冰窟的感觉,不由心中一悸。

李义抬起了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东方涵澜一眼,迈开脚步,便从王寒、王冰二人中间穿了过去,直奔客房。既然东方涵澜出来了,那么,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对这两个人下手了。听着背后东方涵澜又气又急又怒,抱怨两人的声音,李义叹了口气。任天行听见他的叹气声,无声的笑了笑,甚是得意。

李义自客房中推门出来,月光如水,银华漫天,院中葡萄架疏影横斜,隐隐约约间似有一人站在那里。

李义蹑手蹑脚走进,一看却是东方涵澜,存心听听这丫头在这里干什么?李义身子一缩,便隐入暗影处。

东方涵澜一袭雪白衣裙,弱不胜衣地站在葡萄架下,抬头仰望九霄明月,久久不语,不言不动。

李义正感奇怪,突然听得细微的嗒嗒的声音,心头一震,凝目望去。月光清辉映照之下,东方涵澜脸上竟然是泪痕斑斑!这位身份高贵但却又可怜之极的少女,就在夜深人静时,一个人孤独的望着天上月亮,一个人孤独地、静静地、流泪!香肩剧烈而又无声的抖动着,脸上泪痕便静静地连成一片,静静的滴落……

良久,一声细微的叹息,充满了悲苦、无奈出自东方涵澜的口中,只听她轻微几不可闻的喃喃道:“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嫦娥仙子,我好羡慕你,因为,你有无尽的时间,可以思念自己心爱的人,虽然很苦,虽然很痛。可这未免不是一种幸福啊!而我,现在就在我喜欢地人身边,可只能静静的看着他,纵然是思念的时间,我也不多了啊!!我好想,好想,抛弃一切,什么都不管了,什么责任都不负了,与他快快乐乐的度过这最后几年,不,哪怕是几个月,几天也好啊!可我不敢,我不敢啊……那样会害了他的,会害了他的啊!!”

“如果可以,我宁愿让他死在我的前面,由我来承受那无尽思念地痛苦,也不要让他看到我死在他的面前而伤心欲绝……”

“过几天,我就要离开了,从此以后,义哥他就只能存在于涵澜地梦里了……”

“我舍不得,我舍不得,我真舍不得呀!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对我这样残酷啊??”

东方涵澜泪如雨下,嗒嗒的声音越来越密,清风呜咽着掠过,吹动东方涵澜的衣袂,长发飘飘而动,在这一刻,东方涵澜纤弱的身躯宛如便要乘风而去……

“刷!”一声轻响,似有寒光一闪,李义凝目望去,只见东方涵澜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冷光幽幽的短剑,轻轻一挥,头上一缕青丝飘飘而落,“义哥,今生不能长伴君侧,惟愿此青丝一绺,永埋李家吧!!”东方涵澜黯然而立,声如蚊蚋。

明月无言,清辉洒落,似乎在对这可怜的少女,做着轻轻的抚慰。疏影摇动,东方涵澜脸上也是明明暗暗,纵横的泪水映射着天空的月华,熠熠有光。

暗影处,李义静静地站立,脸色不住抽搐……双拳紧握,指甲刺进了肌肉里,鲜血静静流出……

涵澜,澜儿,我李义,会治好你地病的!!

李义嘴唇抿起,双眉高高立起!

时间静静流逝,两个人,一在明处,一在暗影,俱是浑然忘我……

寂静中,只有一声声细微地嗒嗒的声音缓慢不停地响起,不知是东方涵澜的泪水,还是李义的血水……

杨家。

杨不群独自一人坐在孤灯之下,眉头紧锁,神色凝重之中带着异样的忧虑,已不知有多久,这种极度的忧虑不曾出现在自己脸上,五年…十年……

已经两天了,捉拿刺杀南宫俊的凶手的事一点头绪也没有,想必南宫世家派来的人已经在来天罗的路上了,再想到南宫玲这两天对自己杨家人不冷不热,间或还冷嘲热讽两句,眼神之中显得敌意甚深,心中不禁更是一叹,看来,南宫世家已经怀疑是自己杨家动的手了。

若是南宫世家来人到天罗之前,自己这边还没有半点头绪,不能给出一个可以解释的交代,恐怕一场剧烈冲突便在所难免了!自己为了搜捕杀害南宫俊的杀手,动用的力量已经引起了皇室的注意与警惕,而现在皇家对杨家的态度越来越是表现出忌惮甚深的样子,不由得杨不群不为之忧虑。

杨不群却不知道,南宫世家根本不是怀疑他杨家而已,而是已经完全肯定就是杨家人下的毒手!毕竟用生命来证明的言辞是没有人会怀疑的!

那一声突如其来的长啸,鼓风而至,远远传来,绵绵不绝。显示出长啸这人内力浑厚无比,竟是前所未见的高人,杨不群一惊,此人是谁?内力竟如此浑厚?自己家族中有这等的高手吗?惊疑中,杨不群忽尔眼前一亮,杀死南宫俊之人便是一超卓的武林高手,而长啸之人功力超绝,绝不在那凶手之下,而天罗城平静了这么多年,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武林强者?或者此二人就是同一个人?何况……便不是一人又如何,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只要此人不是世家中人,什么都好说!

啸声已逝,余音犹自袅袅,杨不群起身大喝:“来人!”

两个家丁应声而入,垂首而立。

“速速查明,适才长啸之人所处方位,其人为谁,一旦查明,立即报来。”杨不群道。

“不用去查了。”随着话声,门口一人大步走了进来。

“杨忠?你回来了?西北怎么样?”杨不群眼中露出喜色,挥手令两个家丁退下。

“西北那边,情势很是不妙,我们派去的好几个人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现在西北那边山高皇帝远,委实有些不好操纵。”

这个名叫杨忠的中年汉子,便是杨不群的头号智囊头目,为人诡计多端,阴险之极。此次杨家与西北李威那边的联系突然中断,唯恐是出了什么大事,便派了杨忠这一心腹亲自出马,前去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我们的人全部失踪了?怎么回事?查清楚了吗?”杨不群吃了一惊,险些就要站起身来。西北牧场的李威乃是杨不群部署了二十年的重要棋子,也是杨家对付李家的一记最强的杀手锏!如今竟然出了问题,杨不群岂能不急?

“西北那边,说来话长,日后再徐徐图之却也不晚。家主,眼下最关键的还是京都城之内生死一刻啊!”杨忠满身的风尘仆仆,一脸的倦色。但听他口中所言,显然对这段时间杨家发生的事情已经是了如指掌。

“适才,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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