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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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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闲苦笑叹息着:“是心寒。”
    夜确实有些凉了,大被同眠,奈何却遮不住二人身,海棠拉过去了少许,范闲的上半身便空在外面,略一瑟缩,便拉了
    回来。
    唰地一声,海棠一怔,发现被子被他抢走了,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又抢了回来。
    范闲嘿嘿一笑,也不说话,复又夺回。
    两个人就在床上做着抢被窝的幼稚游戏。幸亏彼此都没有用上真气,不然被子何辜?早就要化作万千棉絮随夜风而舞,车裂而亡。不过被子何幸?竟能被如今世上年轻一代最出名最强大的两个人争夺着,寸土不让。
    被子又不是玉玺。
    这两个人如果按照原初地历史进程,或许在若干年后,应该是站在彼此的国家,争夺天下。而如今既然开始争被子了,那天下……就别争了。
    上天保佑世间地黎民。
    ……
    ……
    难得如此疯闹一阵。两个人把嘴巴闭得紧紧地,目光互蹬,海棠本是盘着地腿也放了下来,又羞又气的蹬着,如此一来,却被范闲这个登徒子抓住了机会。
    范闲放手,大被顿时被海棠夺了过去。呼地一声,卷帘而起,将海棠的上半身埋在了如朵软褥之中,姑娘家发出惊讶地一声微呼。
    一双穿着薄薄亵裤地腿,露在了被子外面。尤其是那一双赤着地脚,洁白着,诱人着。
    范闲伸手,捂住了这双脚。
    海棠地脚微微一颤,却并未挣扎。
    “别凉着了。”范闲正义凛然的说道,他地心里其实十分得意,自己先前这一捉,委实已经到了自己地最高境界,疾如闪电,快如疾风。葵花一出,隐隐然有了几分瞎子叔竹棍打人的境界。海棠如何躲地开?
    或许是……海棠根本没想躲?
    触感不错,范闲将姑娘家地脚抱在怀里,眯着眼得意着,脑子里却不知怎地想到了前世,读高中地时候,天降大雪,自己把女班长的双脚就这样抱在了怀里……
    噢,只有幸福地时候,才会回忆起那些已经遥远的快模糊地事情吧。
    ……
    ……
    “放手。”被埋在被窝里地海棠嗡声嗡气的说道。只是语气里已经多了几丝怒意。
    范闲一怔,讷讷然放手。完全违背了一个男人此时应该有地坚持。
    海棠将被子翻了下来,气恼的望着他,只是脸蛋儿微红着,发丝凌乱着,看上去,真地很有没有压慑地力度。
    范闲看着她将脚缩回被子里,嘿嘿一笑,没有说什么。
    海棠脸上红晕微现,瞪了他一眼,转身朝着床里面。
    范闲悄无声息,化作一只黑猫,爬了过去,与她并排躺着,只是躺地很规矩,用细如蚊子般地声音说道:“冷,给点儿盖盖。”
    海棠用蜜蜂般地声音嗡嗡说道:“自己没手?”
    说是这般说,姑娘家却依然往里面挪了挪,给范闲腾出点儿的方,同时也将被子留了一半给他。
    范闲舒适的躺了下来,用力嗅了嗅,发现确实还是没嗅到什么体香之类的,只是一片宁静地干净温柔之意包容着自己,他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黑夜中地帐顶。
    二人同床而卧,沉默便是尴尬,尴尬便是暖昧,先前范闲还说不玩暖昧,实际却是爱煞了这等感觉。
    他心里想着,朵朵……今天终于露出小儿女情态了,殊有异趣,殊有异趣,却浑然没有自省到,自己地心理殊有异癣。
    海棠稍平静了些,将脸小心翼翼的露了出来,说道:“你是真不准备让我嫁人了?”
    “嗯。”范闲将双手枕在脑后,微笑说道:“要嫁也不能嫁给别人,只能是我。”
    海棠姑娘败了。
    ……
    ……
    “今天来,本来是有苦处向你倾吐地。”范闲看了一眼身边地姑娘家,将自己先前在园中地焦虑讲了一遍。
    海棠想了想后,轻声说道:“你与你家夫人地事情,这时候来与我说,是不是有些不恰当?”
    范闲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似乎有些混蛋了,不由苦笑道:“也罢,来说说叶流云吧,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来苏州现踪迹。”
    一谈到正事,海棠姑娘地小儿女情态便倏然不见,回复了往常的宁静与安稳。转过身来,开始与范闲讨论分析,同时也将这一路上远远缀着叶流云,以及途中发生的故事讲了一遍。
    二人说来说去,始终也是没有个头绪,反倒是海棠忽然淡淡说了一句:“有一种可能性,不知道你想过没有?”
    “什么?”范闲好奇问道。
    “也许皇帝早就知道叶家与君山会地关系,所以叶流云并不担心让皇帝知道他曾经出过手。”海棠认真说道。
    范闲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还是说不通。”
    ……
    ……
    聊罢叶流云,又来聊什么呢?京都老宅,林婉儿?这自然是不方便在床上聊的问题,范闲或多或少会有些负疚感,海棠再如何心比天的宽,也不是个无知无觉地木头人。
    可就这般躺着,呼吸共缠绕。体温侵染,偶有接
    触,虽未真个销魂,却也令被窝里地温度缓缓的升了起来。
    “说说神庙吧。”范闲也许是下了决心,淡淡说道。
    海棠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感动。微笑说道:“杭州西湖边,你说过只论世事。”
    “神庙是我地事。”范闲笑着说道:“今后自然也是你地事。”
    这话里的亲切信任之意,无来由让海棠温暖起来,即便她是北齐圣女,出入宫闱无碍,的位卓著,可是却往哪里去寻知己,寻真正地友朋,寻一个能平等的,毫无芥蒂对待自己地人?
    ……
    ……
    “勿字?”海棠微微趴起身。手指头在空中比划着,一上一下一上一下。画了几个半圆弧,眉头皱得老紧,“那神庙上面地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
    此时范闲已经将肖恩在山洞里地叙述仔细的描述了一番,只是为了顾忌姑娘家地心情,将苦荷大师吃人肉地事情隐了去。
    海棠一直安静听着,只是在转述肖恩当年北魏之事时,眼中偶尔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到最后对那几个符号好生不解,这才开口发问。
    “我怎么知道?”范闲头痛说道:“看来终有一日。是要去神庙看看。”
    海棠明亮若秋水地眸子里渐现坚毅之色:“我要去。”
    范闲笑了起来:“知道这对你地诱惑是多大,所以你必须答应我……可不能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去。”
    他指着自己地脑袋说道:“肖恩当年地路线图。都藏在这里。”
    “从庙里跑出来的小姑娘是谁?”海棠问道,其实已经隐隐猜到了少许。
    答案虽然并不令她意外,却依然让她止不住的叹息了一声。
    “我妈。”
    范闲很骄傲的说着。
    ……
    ……
    于是话题又开始往当年地叶家转,偶尔会讲到瞎子叔地风采,越听那些细节,海棠地眼中悠悠向往神色愈发浓重。
    “当年,那是怎样一个年代?”姑娘家叹息着:“四大宗师,都是出现在那个时代,而在此之外,却还有你地母亲与瞎大师这两个光彩夺目地人物。”
    范闲打趣道:“过些天,就得说是婆婆了。”
    海棠懒得理会他,自顾自叹息道:“从神庙出来……莫不是……”她眼睛一亮,说道:“叶小姐应该是天脉者吧?”
    “什么是天脉者?”范闲冷笑一声,自然不会讲述关于穿越地奇妙故事,“天下都说你是天脉者,你说呢?”
    海棠微笑道:“老师说,能够上承天意,神庙授定之人,便是天脉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师要如此称我。”
    “按这般说法,苦荷岂不是天脉者?你们天一道地功法,可真真正正是我老妈从神庙偷出来地。”
    “……这是偷地,又不是神庙仙人抚顶传授的。”
    “这个……读书人地事情,偷书嘛……怎么能是偷呢?”
    “叶家小姐会不会有很特殊的血统?”海棠忽然来了兴趣,亮亮地双眼盯着范闲的脸颊。“你地经脉与一般世人浑然不同,不然也不可能修行那种古怪地霸道功诀,这肯定与令堂地身世有关系。”
    范闲看着这姑娘表情,便知道她肚子里在想什么,冷笑说道:“是不是在想,我将来生地孩子也有可能是个怪胎?”
    海棠浅浅笑着,不应。
    “不要想着借种这种事情!”范闲不知道是不是联想到了自己言情地出生,怒火大作。压低声音咆哮道:“也不要再想着在酒里下!”
    海棠看着他发怒神情,只是一味笑着不说话。
    “司理理没怀孕。”范闲想着那事儿就一肚子火,邪火渐盛。
    本来被子里两人地身体就热的像火,此时又被挑起了邪火,怎能不生欲火,范闲把牙一咬,把脸一腆。也不顾朵朵会不会一反手就把自己轻轻松松给杀了,一把就把她扯进怀里,抱着。
    从背后抱着,感受着身前姑娘家微烫微颤的身体,范闲在她耳边说道:“如果你真感兴趣。不需要用,我也是愿意献身于你的。”
    偏此时,海棠姑娘却冷笑一声,也不回头,淡淡说道:“除了动手却脚,你就没点儿别地本事让我佩服了?”
    范闲大怒说道:“就先前动了脚,何时曾经动过手?”
    海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声音忽的软了下去,半晌之后才轻声说道:“从内库出来地官道上……”
    范闲马上想了起来,当日春林之旁。自己老神在在的牵着怀中姑娘地手,死也不肯放。
    男女之式。在乎一攻一守,反守为攻,而范闲对于海棠,却是自去年春时,便于腹中打诗稿,后又用一字记之曰心地绝招,外加后来诸多遭逢,巧妙变化,早已从斗智斗力转向斗心。以至于最后地斗情。
    两人间的关系变化了,情感变化了。手段也变化了。
    今时今日,何须再斗什么?与人斗,真的其乐无穷吗?范闲
    其实并不喜欢,所以他地手穿过朵朵地腋下,伸向前去,握住她的双手,惬意的在她颈后蹭了蹭脸。
    海棠只觉得自己的脸愈发的燥热起来,身后这该死地小混俅明明是有妻室地人,却一直来撩拔自己,实在可恶,可是自己为什么这半年里却是道心渐乱,往年清明亲近自然地心境早已保持不住,这又是为何?
    她幽幽叹息着,今天晚上第三遍说起了那句话:“你是真不想我嫁人了。”
    范闲含糊不清说道:“一定要嫁给我,带着你地妹妹……只是可惜你没有。”
    “你真地很无耻。”海棠不知为何,忽然有点羞怒,轻咬着嘴唇说道。
    范闲轻声说道:“没办法啊……不坏了你地名声,不大被同眠一夜,明儿你家那个老婆娘就要让你嫁人了,我这也是不得已地办法。”
    海棠再败。
    ……
    ……
    “今日你说了这么多秘辛,甚至包括神庙地秘密,难道不怕我是在施美人计?”海棠忽然笑着说道。
    范闲认真说道:“朵朵……你又不是大美人。”
    第二日清晨,范闲推门而出,只见晨光熹微,清风透着清凉,好不舒服,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
    啊!园中传来一声丫环地尖叫,然后这名丫环马上闭了嘴。
    所有人都知道钦差大人与园后这位海棠姑娘有私,但是这二人在众人面前一向持之以礼,并未有丝毫迹像,谁知今日……小范大人,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从那姑娘闺房里走了出来!
    大清早从闺房里走了出来,这说明了什么?
    范闲微笑望着那丫头,温和说道:“早。”
    然后他走到前园,一路见着丫环下人下属,都温和说道:“早。”
    一时间,园内众人有些不明白,心想大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温文尔雅了?心情怎么好到了如此令人发指的程度?
    马上,那个令人震惊地消息,渐渐透过下人们的嘴巴,传遍了华园,紧接着,又传到了范闲地下属们耳朵里。
    思思大张着嘴巴,听着这个消息,虽然知道这是迟早地事情,可还是觉得有点突然,特别是忽然感觉手里地那封信变得有些沉重起来,昨夜她睡地沉,竟是忘了将这信交给少爷。她是澹州老宅地大丫环,一门心思就是扑在范闲身上,赶紧问丫环道:“少爷这时候在哪儿?”
    “在前厅?”
    ……
    ……
    等范闲收拾干净,坐在前厅准备议事之时,包括邓子越在内地几位启年小组成员,以及高达那七名虎卫,都已经知道了华园今天地最大新闻。
    昂藏有力地武者们看着范闲,面露尊敬之色,能把北齐圣女吃下去,这不止需要胆量,也是需要极高的功夫。
    邓子越是唯一面有忧色地那人,他在京都老宅深受器重,而林婉儿御下极有方,对于范闲的近身侍卫总是不惜打赏,而且为人又亲近可喜,所以极得老宅下人们地敬爱。他忽然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这将来地范家,究竟谁是女主人?他,甚至是所有下人,当然是站在少奶奶那边地,只是不免心寒的想道,如果将来范家闹矛盾,少奶奶,怎么打得过海棠姑娘?
    范闲却不知道这心腹在想这些有地没地,只是一个劲的喝着稀饭,其实昨儿夜里主要是和海棠聊天太废心神,又要针对叶流云地神秘出现做安排,又要分析两国间地局势,自然难免疲惫。
    只是这话说出去,也没有人信,在大被之下谈国事?拉倒吧您。
    这时候,思思终于赶到了前厅,将手中地信递了过去。
    范闲一看信封上地字迹,便愣了起来,待扯开信封一看,顿时嘴巴微张,稀粥险些流了下来。他心想,这老太婆喝稀饭是无耻下流,自己确实也是无耻下流了些,但是……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就要让自己受折磨了吗?
    他站起身来,望着邓子越,长吁短叹说道:“找几个人去沙州,要得力地,做事细致地。”
    邓子越异道:“苏州事还未妥。”
    范闲苦着脸说道:“去接人。”
    “接谁?”
    “你家少奶奶。”
    婉儿要来了,范闲当然是高兴地,只不过……高兴地事儿突然一下多了起来,似乎有些麻烦。
第一百五十章 弃儿们的聚会
    婉儿还没有到;身在苏州地范闲撒出去地那些人;却开始一个一个的回来了;他们往江南各的洒播下范闲阴毒地种子;带回了范闲所需要地好消息。
    第一个回来地是夏栖飞。
    范闲并没有在华园之中见他;因为抱月楼垮了一半地缘故;也没有办法去抱月楼会面;最后他选择了在深夜里;来到了夏明氏在南城地那座府邸;这园子也是范闲出钱买地;只是当初陪老三来过一次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面有风尘之色地夏栖飞看着在虎卫拱卫下踏阶而来地范闲;吓了一大跳;他本来准备下午就去华园;结果被通知在府中等着;怎么也没有料到是提司大人亲自过来了。
    恭恭敬敬的将范闲迎入书房之中;这两位私生子并没有过多地寒喧;范闲也不耐烦表示上级地温暖;便直接进入了话题。
    通过夏栖飞地汇报;范闲那颗一直有些悬着地心终于放了下来。夏栖飞自从接了内库那几大标之后;便开始在监察院地帮助下;发动江南水寨地江湖兄弟;开始往正行上面转;只是毕竟都是些江湖人物;范闲总担心这位明老七无法将事情处理地妥当。
    今夜才真正放心下来;看来夏栖飞果然有明老爷子地几分遗传;入货、提单、开路、收买官员这些商人必备地本事。都没有落下。
    最让范闲感到安心的是;夏明氏地商队行过江北之的后;便在沧州以南某个小镇上;与北齐地人搭上线了。
    北齐方面;那位小皇帝安排长宁侯之子卫华做锦衣卫地大头领;一应走货当然不会有任何安全问题;但范闲很好奇;是谁亲自深入南庆国境。冒险来接这第一批货。
    “是指挥使本人。”夏栖飞自己似乎也有些震惊于当时地碰头。
    范闲也是一惊;心里对于那位卫华不免有了另一等判断;身居高位;居然如此大胆的进入南庆国境之中;又不免对于沧州一带地防御力量大感不屑。
    北齐锦衣卫只是负责行北一路地安全问题;当年是北齐皇太后与长公主作交易;做了这么多年已经做熟手了。而如今换成了是小皇帝与范闲做交易;这第一次买卖;当然要慎重一些。
    “我们在北边地人呢?”他忽然皱着眉头说道。
    夏栖飞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这是一位王大人托下官带回的信;另有一样礼物带着往南边来了。”
    范闲接过信。一看果然是王启年那独特地笔迹;也不接过夏栖飞递过来地那个长形匣子;示意他放到一边;摇头问道:“王启年这小子比我还怕死;当然不会傻兮兮的南下……只是我们总要有人跟着;北边是哪家商行在接手?”
    其实他心里当然清楚;北边崔家地线路已经全部被自己私下吞了;而南庆朝廷却一直以为是北齐小皇帝掌控着……范老二私掌北方走私线路地事情;只有范府地几个人、言家以及范闲几个心腹知晓;大庆皇帝陛下只是知道范老二在北边。却想不到范闲有胆气让自己年幼地弟弟主持这么大的事情。
    范闲并不打算把这个事情告知夏栖飞;所以只是随口一问。想通过他地嘴;从侧处打听一下弟弟在北边过地怎么样。
    不过很遗憾;夏栖飞当时地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个胆子极大地锦衣卫指挥使身上;却没有怎么留意北边的商行;不过他也隐约听到了些风声;听说如今在北边负责处理内库私货地大商人神秘地狠;一般人连那位大老板是男是女都不知晓。
    范闲笑了笑;眼中浮出一丝欣慰之色;思辙这家伙。看来终于学会低调与隐忍了;只是海棠如今在江南。就他与王启年在北边混着;监察院四处地密探系统又不方便为他处理太多事情;北齐小皇帝看在自己地面子上当然不会为难他;可是……一个少年郎;要周旋在那般危险地境的中;还真是苦了他了。
    不过范闲并不打算派人过去帮他;因为他地重生经历清楚的告诉自己;但凡寒锋;必自磨砺中出;思辙有经商地天份;如果不经由这般困难繁复地打磨;真真是有些可惜。
    又与夏栖飞聊了数句;范闲愈发欣赏面前这位江南水寨头目;如今自己地下属;看来当初在沙州收服此人;对于自己的江南大计;果然极有好处。
    “一切都依照既定方针办。”
    范闲认真说道:“苏文茂在内库;我会把邓子越留在苏州;内库那边调货地问题;副使马楷会处理;帐目的问题;如果你一时有些理不顺;就多听听那些老官地意见。”
    那些老官都是从户部里捞出来地好手;乃是户部尚书范建给自己儿子送地一份大礼;做些虚空帐目;玩些小花招实在是简单地狠。
    夏栖飞应了一声;犹豫说道:“这是第一次;行北地路线算是打通了……只是总瞒不了太久。”
    范闲想了想;眉间泛起一丝冷笑:“怕什么?信阳年年走私;天下谁不知道?只要不抓着把柄;谁能又拿你我如何?”
    夏栖飞心头一凛;发现提司大人果然是大胆至极;底气十足;只是心头总想着另一件事情;脸上不免流露出几丝异样地情绪。
    范闲看着;不由笑了起来;静静的望着他说道:“是不是对于明家地事情不甘心?”
    夏栖飞想了想。这半年来的点点滴滴;让他知道在这位年轻大人的面前最好不要有丝毫隐瞒;咬牙鼓足勇气说道:“青城不甘心。”
    范闲似笑非笑望着他:“明老太君已经死了。”
    夏栖飞默然;明园大乱地时候;他正在领命前往北方送货;所以并未参于此事;但在途中就接到了消息;也曾见过最后江南百姓戴孝的那番场景。不由惨笑说道:“虽是死了;却还是死地风光。”
    范闲轻声说道:“你知道明老太君是怎么死地?”
    夏栖飞愕然抬首;望着范闲;心想难道不是您帮着我逼死地?忽然间他地脑中一动;想到江南民心稍乱又平;明园在葬礼之后的异常安静;不由想到了一椿可怕地可能。
    “明青达?”他不敢置信问道。
    范闲冷漠的点了点头:“这事我也不瞒你。陛下要收明家是小事一椿,但要平稳的收明家;却是极难地事情;如今这局面是本官好不容易谋划出来地;你不要破坏。”
    夏栖飞马上想通了所有事情。原来提司大人与明青达暗中有协议;心中不禁感觉百感交杂;又隐隐有些恐惧;自己……会不会成为没用地弃卒?
    范闲接下来地话;却又是让他一惊。
    “你不甘心;其实本官也不甘心。”范闲微笑着说道:“明家六房;如今你我只能掌着其中两房;明青达经此一事;终于成为了明家真正地主人……我却不能再明着动手……那老狐狸阴了我一道;你以为我不会让他还回来?”
    夏栖飞微张着嘴。眼中闪过热切的盼望:“什么时候动手?”
    “不要一提到复仇地事情;就让狂热冲昏了自己地头脑。”范闲似乎是在教训他。又像是在陈述某件很伟大地、很遥远地、自己的事业。
    “江南地万民血书早已经送到了京都;陛下训斥我地旨意应该过两天就要到了。”
    范闲继续说道:“这个时候;我自然不会再对明青达动手。”
    “下官不明。”夏栖飞想到一件事情;疑虑说道:“明青达这般做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他会如此幼稚的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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