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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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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关心除了你之外其它任何人的死活。”五竹的话显得很冷漠无情,“你身边的人都是因为你自己聚拢起来,如果你想操控他们的人生,就必须保护他们的人生,所以这些护卫的生死是你地责任。而不是我的责任。”
范闲再次陷入沉默之中,知道五竹叔说的其实是对的。
“我不能帮你太多。”五竹冷冷说道:“在澹州地悬崖上,我曾经说过,京都里。如果我在你身边,会给你带来麻烦,那是一些你绝对不愿意面对的麻烦。”
范闲苦笑着回忆起了十二岁时的那次对话,当时自己嬉皮笑脸说:“我会保护你的。”但那终究只可能是一句顽笑话。
“所以你记住,在京都里,我永远不会在阳光下站在你的身旁,除非你要死了,或者是……你已经死了。”五竹继续毫无表情说道。
范闲不明白五竹叔这样的绝世强者,还在害怕些什么,但他听出了这句话说的斩钉截铁。毫无商量的余地,有些黯然地点了点头。
“有人来了。”五竹很快速地说了这四个字,然后又再一次地消失在黑暗中。
来者是客。却是范闲此时不大想见到的客人。靖王世子李弘成满脸阴沉地走了进来,毫不见外地一屁股坐到床边,压低了声音吼叫道:“今儿的消息知道了吧?北齐地使节居然死不认帐,那些激动的太学生险些把鸿胪寺给砸了。”
鸿胪饲是庆国的外交机构,专门负责与北齐,各诸候小国,东夷之间地文书银钱来往。还有相关事宜。一听到鸿胪寺险些被砸了,范闲苦笑道:“这些年轻人也真是够热血的,不过……北齐自然不会认帐。不然如果让庆国百姓确认,敌国竟然能够派遣杀手在京都里随意刺杀,只怕两国间会闹个不停。”
李弘成苦笑道:“已经开始闹起来了,陛下已经发了明旨,北齐留在燕京的使节已经被赶出城去,连行李都扔了出去。”
范闲嘲笑道:“对付外面的人,倒是挺快速的。”
听出他话里别地意思,李弘成皱眉道:“这几天一直来看你,你伤势没好。所以有些话不方便说。”
范闲叹口气道:“也不知道是哪辈子亏欠你的,吃顿请,居然会被人暗杀。我入京之后也就结识了你这个熟人,您堂堂世子,说话却向来直爽,今儿个怎么吞吞吐吐了。”
李弘成有些自责说道:“这事儿确实怪我,谁也没想到醉仙居竟然是北齐的暗探。”他略斟酌一下说道:“今日来首先是代表二皇子表示歉意,他原本准备亲自来府上探望,但你也知道,最近京里面因为你被刺杀地事情弄的水有些浑,所以他也不方便贸然前来。”他苦笑说道:“要知道很多人还在猜测,我与二皇子才是杀你的幕后黑手,只是为了想栽赃给太子殿下。”
范闲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李弘成失笑道:“这般高深莫测地望着我,难道我就得承认这事儿是我主使的?”
范闲也笑了起来,他相信这件事情不是对方做的,因为失去范府的支持,对于本来在朝中就无强助的二皇子而言,是一个他不可能承受得起的损失。至少要比栽赃陷害太子所得到的好处……大上太多太多。
范闲好不容易从床上坐起身来,丫环扶着他倒了碗水喝,看见门口地人影,他不禁在心底里咒骂了起来,自己明明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却是访客不断,这哪里是养伤,分明是在受罪。这次来的人却是陌生人,来人自报身份,原来是监察院第一处的官员,奉旨办理院务,正在查斟牛栏街的行刺案件,这个案件由于牵扯到朝中官员,加上风传背后有些言不清道不明的背景,所以一应案宗全部交给了监察院。
“怎么称呼?”已有下人给那位监察院官员倒了碗茶,范闲眯着眼看着对方,这是除了上次“勇闯”监察院之外,自己第一次在别的地方看见监察院的官员,监察院的官员似乎身上都有一股子死腐气息,这个感觉让范闲再一次地想起了那个天杀的费介老师。
“下官沐铁。”那名官员唇如薄铁,面色深黑,毫无表情地回答道:“前些日子,公子伤重。所以有些问题没有问清楚,今日
日奉令前来询问,请公子配合。”
范闲皱皱眉,心想这个官员看来不知道范府与监察院暗中的关系。所以才会如此说话,淡淡道:“我已经倦了,改日再说吧。”
沐铁似乎有些想不到对方竟然拒绝回答问题,脸色有些难看。
范闲摆摆手,好奇问道:“院里和刑部的联名折子都已经递上去了,还要问什么呢?”
“有些事情还没有弈清楚。”这名叫做沐铁地官员紧紧盯着范闲的双眼。范闲心头一动,知道监察院也在怀疑那批箭手的事情,但是来问自己又能有什么作用?自己在京都里得罪的不过就是郭保坤,区区文臣之子,断然不敢和北齐勾结。至于太子那边……那是自己都无法说出去地事情。
范闲从枕头下面掏出费介留给自己的腰牌,扔了过去:“都是自己人,什么话直接说吧。”
沐铁身边的茶水一口没动。接过牌子看了两眼,脸色剧变,竟是离座而起,走到范闲的面前单膝跪了下去,双拳一抱行礼道:“见过大人。”
看着老老实实跪在面前的沐大人。范闲一惊,没有想到这块牌子竟然有这么大的作用,他哪里知道费介留给他的牌子是块提司牌。是监察院独立于八大处之外的超然存在,除了院长陈长大人可以直接命令之外,与八大处主办平级,所以这位沐铁看见后,难免心中震惊,自然跪下请安。
示意他站起来,范闲皱眉问道:“费大人什么时候回京?”这是他现在最关心的问题,一是婉儿的身子虽然渐好,但病根却无法除去。不知道还要熬多久。二来目前京中局势复杂,五竹叔依然是个鬼魂,父亲依然客气中有着掩饰,自己内心深处无来由信任地费介,却不在京里。
听到这位漂亮的公子哥开口就问费大人,沐铁确认了对方一定是院里隐藏极深的大人,像监察院这种特务机构,总是喜欢在京都各府及各部里发展一些钉子似地人物,很明显,眼前这位范府的少爷就是其中之一,而且还是位阶特别高的那种。沐铁恭敬回答道:“应该还有些日子。”
“你们查出什么没有?”范闲盯着他的双眼。
沐铁沉声应道:“院里知道消息太迟,所以箭手的尸身已经被全部焚化,最后追查到巡城司,就断了线索。”
“巡城司?谁管这块儿?”
“焦子恒。”
“嗯?”
沐铁抬起头来看了范闲一眼,有些好奇对方不知道焦子恒地身份,回答道:“应该不是太子的人。”他一看见那块不可能仿制的腰牌,便断定了对方地身份,所以说话毫不顾忌,这是监察院的风格,一切的位阶森严,都只是在内部起作用。
“你负责这起案子?”范闲好奇地看着他,“几品官?”“下官七品佥事。”沐铁微笑着回答道:“只是个跑腿的。”
“司理理什么时候能入京?”范闲忽然想到唯一的人证,皱起了眉头。
“那群人跑的快,现在就算截住了,也要过些日子才能回京都。”
沐铁望着他,自以为猜到了为什么会有人与北齐勾结来刺杀眼前这个漂亮公子哥,看来这位公子哥是院里重点培养的人选。一想到这里,他心头一热,似乎发现了某个可以飞黄腾达的机会,壮着胆子问道:“大人,虽然不知道您在京中具体执办什么事务,但您毕竟初入京都,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属下效力的,请尽管吩咐。”
范闲好奇问道:“那你眼下地事情怎么办?”
沐铁憨憨一笑说道:“可以马上转交。院务一向是按阶层分等级,以大人的身份,调我来帮忙是很简单的事情。”
范闲马上猜道了对方是什么想法,苦笑说道:“还是免了吧,我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什么,你跟着我平白无故丢了性命,有什么好处?”
他忽然心头一黯,想到前些天在牛栏街死去的三名护卫,这几个护卫从自己入京后便一直跟着自己,自己却连他们的名字都还没有记清楚,人却已经死了。
让丫环将窗子打开,外面的天光清风一下子涌进了阴郁了许久的房间,范闲深吸一口气,精神一振,决定要做点儿什么,向这位心热的监察院官员问道:“院里有个叫王启年的吧?”
第五十二章 王启年的人生
王启年看着面前的烧饼摊子,嗅着香辣香辣的味道,鼻头一酸,险些哭了出来。最近这段日子他的生活很不好过,被院里除了名,不止是失去了俸禄以及养老这么简单的事情,更关键的是,不论哪部衙门,一旦看见他的档案中曾在监察院任职的记载,便会礼貌地请他离开。而像一般的商铺,更是不会请自己,自己也不会用算盘,只会用刑具,更不会做买卖,只会查案。
想当年自己初进监察院,意气风发,侦缉破案,手下犯事官员谁不得老实吐露罪情,谁曾想到,竟然也会有如丧家犬的这一天。如今年纪也大了,家中还有妻子儿女要养,唉……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离开,摸着腰里的几块碎银子,他心想自己是得罪谁了,竟然落到这般田地。
其实他也清楚,为什么自己会被除名??这件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听说上次主子的主子的主子微服去庆庙散心,不知为何被一个莽撞的少年闯了进去,事后才发现,沿街布防的宫中侍卫竟在那一次里面全部昏了过去。宫中大火,所以开始追查,监察院也开始协助。
本来这事儿与他也没多大关系,但谁也想不到,通过沿街走访,内务部竟然查出来,那名少年在进入庆庙之前先来了监察院??这事儿可就大发了,陈大人不在京都,监察院就像是没爹的孩子,监察院的高级官员们心想,万一宫里认为那少年与院里有什么关系,这可怎么说的清楚?
调查地最后。查出了王启年。因为那名少年进入监察院后,有很多监察院官员证明,少年拉着王启年说了很多的话。王启年一头雾水地接受调查,将自己与少年的对话全部讲了出来。就是隐去了有关对方是费大人学生的事实。内务部也没有查出王启年别地问题,只好算了,但还是随便找了个由头,将他踢出监察院,算是找了个替罪羔祟。
王启年就这般可怜地被赶了出去,但他依然没有说出那名少年的身份,因为他心里隐隐清楚,这事儿不是表面这般简单,少年可能缺乏经验,随便地泄露自己的身份。但自己却不能这样做??失去差事虽然可怕,但得罪了费大人更可怕,这是所有监察院官员都非常清楚的事情。
“等费老回来了。我去告状去。”王启年哭丧着脸,脑袋有气无力地搭在高耸的肩膀中间,往远处走去。
……
……
“王兄。”一名一处的官员满脸微笑从街角闪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王启年定睛一看,认出对方是一处的沐铁。听说眼下正在牛栏街刺杀事件调查小组里工作,和自己平时没有说过几句话,怎么这当儿却有空来找自己?他满脸狐疑地行了一礼:“沐大人。有何贵干?”
沐铁脸上堆出近乎于谄媚般的笑容,柔声说道:“恭喜王兄,贺喜王兄。”
他本来以为能够攀上范闲这根高枝儿,没料到却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裳,不过看范公子既然将这事儿交给自己联络,将来总有再接近一步的可能。本来他是个一心扑在公务上地木讷人,但是年岁渐长,也没办法要为自己将来打算打算,一看到范闲的腰牌。再联系到自己当年办某个案宗时,曾经不小心看到的只言片语,他已经认准了范闲是只极粗地大腿,所以对着可能是范公子亲信的王启年,才会如此恭敬。
只是沐铁素来木讷,今日初做此事,脸上谄媚的笑容就显得有些僵硬,不够自然了。
王启年心头一颤,看着对方脸上僵硬的笑容,心想难道自己要被灭口了吗?
余悸未消的王启年坐在一个僻静地房间里,看着对面那个漂亮的公子哥。就算将对方化成灰自己也一定认得,因为对方就是那个害得自己被赶出监察院的少年。看见那块腰牌之后,王启年知道自己赌对了,这位公子明显不仅是费大人地学生,还有更可怕的身份。
范闲实在是没有料到这块腰牌会有这么厉害的作用,不由眯着眼开始回忆以前与费介在一起的岁月,监察院的那个跛子,是自己刚转生时就看见的救命恩人,很明显,监察院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才会对自己如此照顾,那么自己就一定要把这个优势利用好才行。
“我说的话,你都听明白了吗?”范闲微笑望着王启年,这个官员年纪有些大了,家中有妻有子,正好符合范闲的要求,他没有统御下属地经验,所以这一切都要在过程之中学习,所以他愿意自己的第一个亲信,是一个偶尔认识的,而且野心不会太大的人。
“明白了,范公子。”王启年笑了笑,手指下意识地压在腰带上,那里除了几块碎银子之外,已经多了好几张银票,“不对,应该是范大人。”
“我刚入京都不久,所以没有什么得力的手下,老师又不在京中。”范闲想了想后说道:“我还有个亲信,叫藤子京,只是目前受了伤,估计几个月内不得好,将来他身体好了,我会安排你和他见面。”
“是。”王启年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这点比范闲初进监察院时,要好太多。
“想办法找些人手吧。”范闲第一次尝试做这些事情,所以感觉有些陌生,只好一步一步地学习,“像你我这种,能从院里调出人来吗?”
王启年忽然有些不安说道:“大人,下官……其实刚刚从院里离职。”
范闲大惊,心想自己莫非如此不顺,问道
道:“这是什么缘故?”
王启年鼓足勇气。将监察院内部调查的事情说了,也将庆庙的事情说了,刻意在隐瞒范闲身份上多说了几句,以表露自己的先见之明和“提前产生地忠心”。
范闲皱眉问道:“我现在的职位是提司。提司的权力能不能在这件事情上帮助到你?”
“当然能。”王启年大喜过望,这才知道自己跟了一位将来注定了不得的人物,“只是需要走些程序,大人可以发个手令,让我先回复监察院地身份,然后过些日子人再回院里。”
“好,那我马上处理这些事情。”范闲看着这个半小老头,心里也在犯嘀咕,自己找这么个人当亲信,能有什么用处。温言问道:“不知王大人最擅长什么?”
“跟踪隐迹。”王启年一提到自己的专项,整个人的精神变得振奋起来,侃侃而谈。听了半天范闲才知道。原来自己是碰上奇人了,这位王启年少年时是庆国北部的一个独行贼,最喜欢在当年北魏与庆国间那十几个小诸侯国之间流来窜去,将在甲国偷盗的货物贩卖到乙国,却又将乙国偷盗的东西卖到丙国。因为从来不肯吐露赃物的原始来源,加上天生擅长隐匿形迹,所以倒是很安全地做了几年无本生意。直到后来这些小诸侯国的官差们恨急了。联起手来四处围堵,他实在无法施展手段,才被迫进入庆国,不料一进庆国却撞到了当时正在随皇帝筹划北伐事宜的监察院院长陈萍萍,束手就擒,从此变贼为官,一直到了今日。
范闲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道:“司理理正在被押回京都,或许有人要截她。或许有人要杀她,但不论是哪种,你不要去管,你只要盯着那些人,看他们最后是和谁接触。”他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因为你刚才说过,你最擅长追踪觅迹,武技却很差,所以我只好想了这么个愚蠢地法子。”
王启年笑着回答道:“年轻的时候,院子还没有现在这么大,我和宗追两个人是院子里追踪术最强的两个人,只不过他后来一直跟在院长大人身边,我却有些懒了,改成了文职……不过大人放心,虽然半老胳膊半老腿儿,盯几个人应该还没问题。”
“我有官司在身,不能离京,不然一定去看看你地技艺。”范闲笑了起来:“老王,别的不说,你先把自己的老命顾着,这最重要。”
确立了这件事后,范闲人不停脚地回到了范府,皱着眉头让妹妹把自己受伤的肩膀重新整了一下,自己配了些益母草药粉,止血生肌,果有奇效。他的伤处是不肯让那些医生来动地,一方面是不信任对方治疗毒伤的本领,另一方面是若若纤细微凉柔软的手指头,总比那些老茧在在地鲁男子熊掌要舒服可爱许多。
进了书房,看着华发渐生的司南伯,范闲有些困难地行了一礼,很直接地说道:“父亲,我需要一些人手。”
范建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你要盯哪里?”
“长公主的别院,宰相家的佣人房,太子经常逛的妓院,二皇子喜欢去的马球场……靖王府家的葡萄架子?”范闲耸耸肩,“您知道我对这些事情并不是很专业,所以需要您支援我一些比较专业的人手,然后由他们作出判断,怎样才能查到幕后那人。”
范建举起食指摇了摇:“我们不需要专业,这句话你说对了,但是我们需要统筹安排,一群专业的人,在一个没有经验地人的安排下,依然做不好这些事情。”
“请父亲指点。”范闲说的很诚恳。
范建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看书:“其实你说的那些地方,已经有人在盯了。我只是很奇怪,你刚来京都不久,怎么知道这些地方的。”
范闲笑了笑,知道父亲表面上劝自己先忍耐,其实自己早就开始了暗中的调查:“多和下人们聊聊天,就很容易知道一些事情。”
范建头也未抬,目光依然停留在书上:“不过你做好心理准备,在京都的调查,估计不会有任何结果。”
范闲皱了皱眉头。
范建继续说道:“还是要看司理理那里。”他顿了顿又说道:“你杀死的那两名女刺客……好象是东夷城四顾剑的徒子徒孙,而且听说四顾剑很久没有在东夷城露面了,你小心一些。”范闲愁苦着回答道:“如果一位大宗师专心付出一切来杀人,谁能躲得过去?”范建点点头:“不过你应该没有值得他动手的资格才对,且放宽些心,这只是一个有些用处的信息。”
……
……
十几日后,京都向北约有五百里地的沧州城外,一行人正顶着晨间的寒风往南前进,这行人是监察院四处的人手,千里追击,终于在司理理快要逃出庆国之前,将对方拿下,这便是要押回京都准备受审去,队伍已经往南走了许久,眼看着再过些天就能回到京都。
领头的监察院官员递了个馒头进囚车,说道:“吃了它。”
司理理此时满脸憔悴,长发散乱披着,脸颊上还有些灰垢,若范闲此时见到,定然想不到这便是与自己“同床共枕”了一夜的京都头牌红倌人。司理理嚼了几口硬硬的馒头,忽然扬脸咬牙说道:“就算将我押回京都,我也不会告诉你们什么。”
那位官员看了她一眼,眼光里满是嘲弈:“你认为我们押你回京都,是想从你嘴里知道什么?我实在是不明白,北齐的那些同行是不是没事儿做
了,居然让你这样一个蠢货留在京都。”
司理理确实是北齐的探子,但日常却是以花魁的面貌见人,听得多是恭维或是称赞,哪有男人会这样冷冰冰地骂自己是蠢货,颤声说道:“我当然知道你们不想从我嘴里知道什么,因为我说出来后,庆国朝政只怕会乱上好一阵子。”
官员讥诮说道:“其实你最开始有个最好的选择,刺杀发生当日,你就应该束手就擒,而不是远遁,这样一来随便你指证与北齐勾结的是哪位官员,都足以达你们北齐的目的。而你逃了,这说明你将自己的性命,看的比这次任务更重要。”
司理理低下了头,承认了这个事实,手指用力地捏着那个发硬的馒头,在上面留下深深的指痕。
第五十三章 沧州城外话京都
官员又冷冷说道:“我们一直知道醉仙居是你们的暗盘,只不过没什么作用,所以只是盯着,谁知道你们竟然胆大包天,做出那种事情来,做完之后还想跑,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司理理一行在边境线上被抓住后,才知道自己一行人的一举一动,全部在监察院的暗中观察之下,心中不禁大起寒意,对于庆国皇帝的这个特务机构感到十分恐惧。
眼看着那名官员骑马准备离开,司理理忽然嘶声大喊道:“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等会儿你们朝中那位大人一定会来救我的!”
官员皱眉看了他一眼,忽然开口说道:“应该是那位大人会派人来杀你。”话音刚落处,囚车一行人的前方山坡之上,便出现了众人预料之中的拦路者。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拦路的竟然像是庆国北陲与诸小国接壤处的马贼,人数虽然只有几十人,但怒刀亮刀,对上只有十几个人的监察院队伍,明眼人都知道,谁会是这场遭遇战的获胜者。
虽然马贼人数不多,但竟然敢出现在离京都只有五百里的地方,而且拱卫京都的州军竟然一无所知,如果让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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