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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无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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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活着回到了祖国,但是心却死了,那个男人不肯放我回去,把我扣留在中国威胁母亲,姨母说母亲不得不回去,不然就真成了国家的罪人。”
  “母亲本来就身体孱弱,生下我后也没有好好调理,她是个很傻的女人,回国后一直郁郁不安,过了一年多就熬不下去了,走了,那一年,我回了一趟卢森堡,可能是那个男人愧疚,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不顾他父亲的愤怒,硬是把我送了回去,母亲滑下最后一滴泪,看着我笑着离去的,所以就算我现在都快要忘记她的样子了,也还是记得她当时的笑容。”
  “我在卢森堡生活的半年,舅舅很爱舅母,舅母身体不好没有子女,舅舅也不在意,但是继承这个国家的责任就落在了我的身上,我被过继给舅舅当女儿,成了公主,也会是下一任的公爵,这个时候那个男人的父亲以爷爷的身份来请求见我。
  我知道,他们在我身上找到了他们想要的利益,但是当他告诉我那个男人在我走后就跳楼自杀了的时候,竟然还是有些伤心,这个所谓的爷爷充分地利用了这一点,希望我去中国拜祭一下他,舅舅说我可以去看望一下我的父亲,无论我再怎么恨他,但是不要像母亲一样轻易地相信中国人。可是在去中国的路上我就遭到了袭击,我本来以为目的是要掳走我来威胁公爵舅舅,可是后来我明白了,那个老人是恨我和母亲害死了他唯一的儿子,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为了制造恐怖袭击的假象,就连跟在他身边的人也一起陪了葬。
  我跟护卫走散了,姨母找到了我,姨母想尽办法在我五岁的时候就把我偷偷藏在承一哥哥家里,后来就对外称是王韵姐姐的妹妹,寄养在姨母家里,本来蒙骗了好几年,但是这几年又有人开始找我,我不知道是谁,所以就只能先躲开所以找我的人。”
  王琳儿讲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故事,就像是被编造成童话流传下来的天方夜谭。
  空气里的寂静因子再一次盘旋了许久。
  “你认识沐槿吗?在很早以前。”
  琳儿大概很吃惊苏幽芷问出这个问题,但还是毫无保留地说了:“是很早就认识的,轩哥哥的父亲在一次宴会上做生意认识的,觉得可靠,就把我托付给了沐家一段时间,轩哥哥和保护我的人没办法一直呆在中国,也没办法带我回国,只能暂时这样子安顿我,后来有人在找我,我躲了起来,就跟他们走散了,才失去了联系。”
  “孟轩跟着我和安乔进出版社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地安排好你回国?”
  “这是一半的原因,轩哥哥是沐辰哥哥邀请来的,不光是为了带我回去,也是为的私下查出追捕我的人的底细。”
  “看来沐辰还真是用心良苦。”
  我被沐辰的举动吓到了,他不是从政的政客,却私自藏匿公主多年,还暗中查访一些皇家私密,干这样的事情很可能引火烧身,我虽然没苏幽芷那么狡诈多思,但是这些国际上的事或多或少我还是多少了解些的。
  “苏姐姐,你怪琳儿吗?为了不被找到,自己跟着承一哥哥跑掉了,结果让你代替我上了台,腿更糟糕了是吗?”王琳儿一脸的忧伤,完全找不出平时那个开朗活泼的影子,伸出手想要触摸她的腿,她身子一退,躲开了她。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双腿迟早是要废了的,只是时间问题。”苏幽芷的的确确是一脸的淡然。
  难道她真的能看淡自己从小苦练的芭蕾在自己手中渐渐消失吗?她明明是那么喜欢,喜欢到自己跳舞的时候都会不知不觉开怀地笑了。
  我不相信她的这套说辞,我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死死地看着她,她摇了摇头,无力地笑笑,仿佛在告诉我,这都已经是事实了,何必在徒添烦恼呢?她有她自己的打算,我用不着担心什么。
  王琳儿并不太懂得中国人那套含蓄的表达方式,不懂就干脆不去多想。
  “琳儿,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以后就只有娜卡琳公主,你早日回国吧。”
  王琳儿嘴角牵扯起一丝苦涩,喉咙里发出轻到仿佛听不见的声音:“知道了。”
  我跟着一声不吭的苏幽芷出了酒店,气氛诡异的让我有点打颤,苏幽芷突然停下脚步,像是在自言自语:“怪不得第一次见到她,她对中国人戒备心那么重,怪不得她可以把我的西班牙语教的那么好,怪不得她从来都不用筷子,只会用汤勺,怪不得她从来都不提起她的父母,怪不得她没有接触过什么其他人,怪不得阿龙选择保护她??????”
  其实我也好想感叹一句“原来那些人就是为了这个才找上我的。”但终究是没说出口,我怕我会哭。
  我看着她望了望阴霾的天空说:“作为政治舞台上的人不能跟我们有牵扯,不然会成为致命伤的,你懂吗?”
  我不知道她那句“你懂吗?”到底是对我说的还是对琳儿说的,但是她的确任何时候都想得比我多,一直以来,只要是她在乎的人,她必定会为对方设想周全。
  那天我们没有直接回沐宅,而是回了我家。
  我把舞蹈室的门打开,让苏幽芷先进去等我,我看见她就那样从门口一步一步走进去,把左右都看了好几遍,走到镜子面前,用手去触摸镜子前的扶杆,就那样子定格在那个地方。
  过了一会儿,我拿了一堆东西过来,还端了两杯果汁,统统都放在地上,然后和苏幽芷就这样坐在地上,我毫不客气地拿过一包可比克薯片,撕开就往嘴巴里送,塞得满嘴都是,咧着嘴笑着说:“我八百年前就想这么做了,以前一在舞蹈室里面,就看见你可了劲儿地跳,我们这些人啊,看见社长大人都不停地跳,我们哪敢休息啊,更不要说我想在里面毫无顾忌地大吃大喝了,给,你也吃,快点,少罗嗦。”
  我递了几大包东西给她,她慢吞吞地拿过去,拿了一包泡芙,准备撕开,她像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怎么都撕不开,我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拿过来撕开了再递给她,她边吃边说:“原来我当时已经引起民愤了啊,我还以为你们是自己很努力呢,看来得改改习惯了,以后??????”
  以后?
  她的话硬生生地卡在了“以后”这个词上,因为她知道她没有以后了。
  在她说“最后一次任性用在跳舞上也是值得的”的时候,她就知道她这双腿已经没有办法再按照她的意愿继续下去了。
  “不用以后了,现在就改,快点,快点,把这些都给我吃光,消灭完了,冰箱里面还有一堆东西呢。”我只能用这种当做没听见的老土办法一带而过。
  我们俩算是把三天的伙食都给解决了,才挺着圆鼓鼓的肚子躺在地板上,要缓缓,一定要缓缓,不然我就可能是历史上第一个被零食撑死在练舞房的芭蕾舞者了。
  歇了四十分钟左右,我才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一并把苏幽芷也给拽了起来,撑着自己老酸老酸的腰说:“这光吃不动会胖死的,要不,咱两来跳跳?”
  “跳舞?”
  是的,跳舞,舞蹈并不是只有芭蕾,只是芭蕾对腿脚的要求比较高而已,就算她的腿无法再负荷她的身体,但是跳一跳什么慢节奏的双人舞、交际舞之类的,完全不成问题。
  一开始,我女她男的姿势跳了一两只恰恰,反正我是死活不当男的,再说了,这世上哪有我这么俊的男人啊?
  后面又是那个什么探戈的双人舞,当然,动作都挑简单的来,在后面跳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当真给我们俩整成群魔乱舞的样子了。
  上帝告诉世人,我们都是平等的,都有权利去追求自由,追求平等和幸福。
  那时候,我们很开心,很开心,或许在记忆里,那时候的自己,所有的伤痛都被忘却了,得到了短暂的解脱。
作者有话要说:  

  ☆、踩着木屐的芭蕾皇后(一)

  我的舞蹈生涯自此被生生割断,我记得那种痛,那种钻心的痛,我当时甚至躲在被子里看最后一次跳舞的录制视频,看着看着就会把床单都哭湿,把眼睛都苦红肿,把心脏都哭得阵阵作痛。
  现在我除了还能正常的说话以外,其他的功能都在肉眼看不见的情况下以无发想象的速度退化,我甚至都感觉不到饿了,鼻子也闻不太到味道了,只是偶尔还能闻到一点自己身上散发的恶臭和发丝的酸味。
  二哥说他今天下午就会来看我,带着楹儿来看我,我心里多久没有这种热血澎湃的激动心情了。
  我早早地就起来了,我昨天就把以前帮佣的人叫了俩个回来,一个帮我以最快的速度打扫完了屋子,另一个就帮我把自己收拾好就行了,我特地在脸上打了点腮红,因为我自己看见苍白的自己都觉得渗人得很,还穿了让佣人找了好久才找出来的蓝色羽绒服套在身上。
  后来,我就一直坐在门口的轮椅上,不说、不笑、不哭,一点动静都没有,不是我不想动,而是我真的累了,好累,累到神经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开始命令大脑想起那些往事。
  我自那天腿伤复发晕了之后,就没有再见过沐辰了,想必是真的生气了,因为他吩咐了周管家不许我出门,所以除了去找琳儿之外,我在沐宅整整待了一个星期,待到浑身上下都发霉了也不见他来见我,只是半夜会隐约听见门锁有动静,尽管很小,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能够听见。
  我晕倒的那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我清楚的记得腿痛的无以复加,钻心的疼痛让我险些把自己的手都咬破,全身蜷在一起,一只手死死地掐着大腿来缓解,突然床侧有部分塌陷了下去,紧接着有人圈住我的身体,硬是辦开我相互缠绕的四肢,我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身体,把手上的力气全使在了他背后,我知道我的指甲都已经嵌进沐辰的皮肉,但是他还是使劲抱住我,一直抱着我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药的原因,后面连续几天我都睡得特别沉,但是总能感觉有人抱着我,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沐辰,我坐在房间里想了好久,难道我丢失的记忆里面我们已经结婚了?还是早已经同居了?还是
  一连串狗血的想法从我脑子里窜出来,我使劲地摆了摆头,敲着自己的脑袋疯叫到:“啊——苏幽芷,死丫头成天胡思乱想什么啊。”
  这些天脑子还是不怎么清醒,清醒的话就不会去秦示儿的经纪公司找她去喝咖啡了,主要是秦示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几乎都不出现在我面前,难道是忙的翻天覆地,把哪年哪月哪日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秦示儿,你不是要去相亲吗?”
  对,是相亲,她和阿龙八成是闹别扭了,老早就说要让我陪她去相亲,我就顺水推舟,也想反过来看看阿龙会是什么表情,光想着就愉悦吾心啊。
  秦示儿听见声音,转过身看到我的时候小心脏也扑腾了一下,不是因为其他的,而是恰巧舞蹈世家的水桥家族的人也来公司商谈事情,她低喃了一句:“邪门了,这样都能撞上。”
  我随口问:“怎么了?”
  秦示儿那个火爆脾气还是改不了,整个就一火山爆发的口吻说:“还能怎么了,这群人都找你找来几次了,上次看到你在歌剧院跳舞了之后就来公司找你,这次说来谈什么合作,都是些狗屁借口,都告诉他们你不能跳舞了,还要来给公司施压,一群混蛋。”她说完就连忙捂上嘴巴,见我一直盯着她,吱吱呜呜地说:“沐辰说他会处理,要我不要告诉你的。”
  我见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倒像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是我对这个水桥家的人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也不理会她在一旁摆出一副苦瓜脸的样子,径直走向了接待室,进门的一瞬间,我突兀的举动吸进了所有人的眼光,我说:“不好意思,我就是苏幽芷,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不会想到,几年之后我回忆起这件事,始终无法释怀,这应该是我最蠢的行为。
  迷雾森林般的场景并不是我第一次看见,但是让我惊讶的的是,浓雾慢慢散去后,一栋居民楼慢慢清晰了,当我看见十七楼的时候,我脑袋里有东西不停地在搅动翻滚着,我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就像是爬了高山一样的感觉,双腿注入了铅水似的,迈不开步子,反而不受控制地抖的厉害。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三二三四,五六七八
  “站起来,继续跳,你手的动作没踏着节拍,你的脚颤抖什么啊”
  “我再也不能跳舞了,再也不能了,芷儿,我的女儿,你必须跳下去,听到没有?代替我们整个家族跳出最美的芭蕾,你要凭着芭蕾高傲地回到家族,才能活下来,明白吗?你明白吗?”
  “芷儿,你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你好,水桥家的女人是没办法脱离家族,即使离开了,背负的命运依旧扔不掉”
  水桥,是水桥,我原来姓水桥。
  我原来是姓刚才还自认为毫无印象的水桥啊。
  医院的消毒水味特别浓烈,像是六十多度的白酒,可以掩盖掉一切让人想要呕吐的恶臭,无法掩盖的是——事实。
  我在催眠的梦境里曾经看见过,而在我的记忆里一直很模糊的那个女人——我的母亲,她也是一名芭蕾舞者,我至今才知道她的名字叫水桥奈子,而我在宗谱里的名字是水桥优子,听他们说,这是我父亲取的名字,他很喜欢我的母亲,而且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
  水桥家至百年前起就是以芭蕾舞闻名世界,虽然作为舞蹈中脚尖上的珍珠的芭蕾是兴起于西方国家,但是水桥家族的女人是天生的芭蕾舞奇才,通常从小就训练,每一个舞步都让人惊叹不已,每一个舞者都是在世界级的歌剧院表演,渐渐的,水桥家族声名大噪,几十年的发展后,水桥家族只会在国家领导人和王室的重大宴会上表演,但是没有人知道其中的原因。
  我想这原因没人比我清楚,母亲说过,只是我不怎么记得了,或许是刻意去不记得的。水桥家族的基因只会遗传给女性,男性只会在四十几岁的时候才骨质退化,所以水桥家族只出女性芭蕾舞者,而且要求诞下的后代只要是女性就只能姓水桥,并且由宗家抚养,无非是要保存这份百年来的荣誉,但是如今水桥家族也是因为这个基因导致后代人数锐减,因为通常只有三十几岁的寿命,而且在二十五岁左右就已经丧失了跳舞的能力。
  我听宗家的长辈说,目前我同辈的女孩子就剩下三个,一个在两年前就瘫痪了,一个前段时间也发现有腿部问题,另一个是现在宗家的少主,目前也二十二岁了,是我母亲的堂兄弟的女儿,作为分家的孩子,能熬到这地位真的很不容易,知道自己以后会残废也没有选择地不断练舞,在家族选拔中脱颖而出,在皇家盛宴上得到一致好评,里面付出的远大于得到的。
  宗家的大伯问我:“优子,你的母亲呢?”
  我发现这个称呼很讽刺,是我名字的谐音,或许母亲在很久以前就知道我最终会被带回去的。
  “推算一下应该也四十几岁了,水桥家的女人有谁会这么命长的。”我口气里的不屑、愤怒、怨怼都交织在了一起,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说这话有什么意义。我缓了缓气说:“按理我该称呼你们一声大伯二伯,既然都摊开了,我也直说,我不会回去的,你们也看到了,我在舞台上跳的是多么的拙劣滑稽,我想你们也心知肚明,你们完全没有带我回去的必要了。”
  “你的母亲背叛了家族,生下了你之后,私自带你跑出了日本,你难道都没有想过为你母亲赎罪吗?”一直没说话的二伯开口了。
  “我的母亲?那个恶毒的女人?我记事以来,她就知道逼我跳舞,不断的跳舞,我为什么要为她赎罪?”
  “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蔑你的母亲,为了你,你母亲逃离了家族,她说她想你不会喜欢像金丝鸟一样的生活,你母亲逼你跳舞是因为你早在家族就被教导了,如果不跳,你的骨头会比跳了还要衰退的快,你难道只记得她是怎么逼你跳舞,而完全不记得她对你的好吗?她把自己所有一切都给了你,你知不知道啊?奈子真的是不值得,她死都不会知道你竟然怎么恨她,这么恨她。”说话的是一直坐在角落的轮椅上的男子,脸上依旧薄怒难消。
  “他是你的父亲,也是跟你母亲青梅竹马的表哥,我们家族的人本身就需要遗传基因,就算是三代以内近亲结婚也没关系。”我听着大伯的话倒像是说着眼前的男人是别人的父亲,跟我没有丝毫关系。
  后来我是怎么离开的已经记不清了。
  我有时候想大哭一场,因为心里憋屈,有时候想疯癫一下,因为情绪低落,有时候想破口大骂,因为心里不爽,但是在我最近几年的记忆里,我都没有这么随心而为过,通常都是闷不吭声,有时候倒想安安静静的,因为我真的累了,很累,只有种犯困的感觉。
  我看见了一个女孩子和我的母亲。
  “这是爸爸的照片对吗?他就是爸爸对吗?”
  “去练舞房跳舞。”
  她忍住要哭的冲动,用手把眼睛里的泪水抹了去,她转身就冲了出去,她刚要下楼梯就被女人抓住不放,她拼命的挣扎,还一边大喊大叫:“你放开我,你是个坏女人,你不是我妈,我要去找我爸”
  女人被她的话惊的一愣,手上的力道突然减轻,她的身体就失去了重心。
  她想,她这次会摔的更痛
  她想,她见不到爸爸了
  千钧一发之际,女人扯住了她的衣服,用力把她甩开,同时也甩开了自己。
  她看着女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楼下已是一片血泊。
  她知道,女人的骨头应该是碎了,碎的很彻底,连带她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  

  ☆、踩着木屐的芭蕾皇后(二)

  式又来看我了,说我是压力太大引起的精神不济,不是昏迷,但是我实实在在地睡了三天三夜,着实把他都给吓着了,这是周管家后来告诉我的。
  沐辰担了好几天的心,看见我醒了,一颗心也算上放下了。
  我顿时像缺氧般难受,胸口闷得让我连呼吸都是酸的,眼睛是酸的,鼻子是酸的,晶莹的珠子滑落我的眼角,没个休止的泪水让沐辰慌了手脚,一边轻抚着我的背一边急忙问:“哪里痛吗?哪里痛,你告诉我啊?”
  “妈妈她,她是为了救我,为了救我才跌下楼,多处粉碎性骨折,全身都是血,全身都是
  可是,我说她是恶毒的女人我说我说我恨她我恨她”
  “都过去了,过去了,乖,不要再去想了,不要再想了。”他像是哄着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一边轻言细语地宽慰,一边抚着我的后背,“你的母亲,不会怪你的,她什么事都为你着想,怎么会怪你呢?无论你做错了什么事情,她都会包容你,谅解你的。”
  “真的?”
  现在的我就像是漂泊无依的浮萍,只想在他人身上寻得肯定,得到救赎。
  只要他回答,我就能相信妈妈不会怪我,她会原谅我。
  他对我点了点头,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一根稻草般喜出望外的感觉,真好,真好。
  他见我不闹腾了,就一边扶我坐在床上一边喂鸡汤说“你什么时候让我过两天舒坦日子啊,成天提心吊胆的,这才面壁思过了几天,又给我捅娄子。”
  “谁让你整天神出鬼没的,我都快给闷傻了,再不找点乐子,这日子就没法儿过了,赶明儿就得上武当山当尼姑去了。”我用吊儿郎当的语气说着。
  “你这不是存心要我当和尚吗?”
  我第一次听见沐辰这么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心里有些酸涩又有些暖意,他最近一直在为自己劳心劳力,他尽力让我避开水桥家的人,但是我却往枪口上撞,他眼底的乌青、眼里的疲倦都让我看在眼里。
  我不说话了,盯着他看,这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记忆里明明有时候很不可理喻,有时候很霸道强势,但是现在却一直很温柔,他抬头望着我,我看着他眼睛里的我,似是要把我关在他瞳孔深处一样,我前倾身体在他的额头落下轻轻的一吻,第一次我这么主动地亲近他,他有些欣喜若狂,一只手搂住我要缩回去的肩膀,另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勺,用力地吻上我的唇瓣,轻轻地撕咬着,我呼痛地瞬间,他的舌头灵巧地滑入我的口腔,我彻底沦陷在他霸道而温柔的气息之中,久久无法自拔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门口有人“咳咳”了两声,我连忙推开了他,缩进自己的被窝,用被子把自己整个头都遮住,现在不用看也知道我自己脸都红到脖子下面去了,我悄悄地露出了一只眼睛,看见阿龙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样子,我脸红的级别顿时上升到吃了朝天椒喷火的样子,我转过眼睛不看他,听见他说:“二哥,人来了。”
  沐辰看了看我就准备走,我一把拉住了他的手,阿龙这个不识趣的还笑脸盈盈地说:“你们慢聊,我不打扰你们你侬我侬了。”我直接一枕头扔过去,刚好砸在他及时关上的门上。
  “他们来家里了?”
  “嗯,你,相信我吗?”他握着我的手,坚定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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