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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光寒十四州-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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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叔傥见自己一开口,便把胡震武窘得满面通红,宋三清也嗫嚅难对,不由莞尔一笑又道:“再以裴叔傥本身而论,贵寨江苏太湖分坛主持人,倚仗贵寨声势,不但征收太湖渔民极重规费,并逼迫掳掠所有稍具姿色的渔家少女,如此恶行,实属天人共愤!我父女路过江苏,得悉前情,才不顾我族兄位居金龙令主,而仗义挑去贵寨分坛,为太湖渔民,除去一害!此举一方面固然是为民除害,一方面也是代替贵寨整顿坛下不肖弟子!私心正以为两头落好,内外兼全,方不料这位傅令主,率众赶来,既不以真实武功对敌,却用下流蒙汗药酒手段,劫持小女玉霜,老夫舐犊情深,只好束手就缚,被你们监禁在那座所谓正逆五行的九宫竹阵以内!这类行径,是否卑鄙?老夫所言,有无半句虚语?也请宋令主当众一答!”
毒心玉麟傅君平见这裴叔傥好生厉害,专揭自己这面见不得人的疮疤,生怕他再说出天香玉凤之事,岂不越发难得下台?遂想就此翻脸不再论这些梁子上的过节,方把凶睛一瞪,一声:“老狗休要唠……”,“叨”字还未出口,裴叔傥毫无愠色的笑道:“傅令主的这副凶威,少时请到台上过手之时再发,裴叔傥还有最后一事请教?”
宋三清知道对方非把理占全,问得自己这面,无词以对之后,这场恶架,才打的起来,故而只得把扫帚眉一皱,龟目一眯,极其勉强的含笑说了声:“裴大侠有话,尽管请讲!”
九现云龙裴叔傥,尚系初会玄龟羽士,但从这份忍耐工夫之上,便可看出宋三清,比傅君平确实高明不少!轻笑一声说道:“这一回的问题,容易答复,贵寨之中,那原来的龙凤二灵何在?”
宋三清冷不防裴叔傥突然问到此事上面,方想怎样答话妥当?傅君平已发话说道:“裴伯羽、严凝素二人背盟负义离弃本寨……”。
言犹未了,堂外响起脆生生的一声娇叱:“傅君平!你这无耻狂徒再敢妄肆雌黄,颠倒黑白,我便叫你连这片刻光阴都活不过去!”
满堂之人,一齐为这话声所惊,闪眼往门口看去,只见当门站着一位宛如出水芙蓉,点尘不染的白衣女子,但娇容含煞,凤眼笼威,翦水双瞳中的炯炯神光,直看得那位毒心玉麟傅君子,从全身毛孔之中,暗沁冷汗。
来人正是慕容刚八年以来,昼夜相思的天香玉凤严凝素!
严凝素斥责傅君平以后,转身向群侠这面走来,但与慕容刚眼光一接之下,两人同觉微微一震,一个觉得对方英姿飒爽,未减当年,一个却觉得心上人玉容清减,眉稍眼角之间,添了几丝幽怨!他们八年以前,萍水奇逢,彼此倾慕,灵犀一点,脉脉相通!这种感情,真诚到了极处,也纯洁到了极处!但睽违这久,讯息全无,谁也不知道对方那种含蓄未吐的似谜情怀,有无改变?如今在玄龟堂上,再度相逢,虽仅刹那之间的目光一对,心中却是一般烫贴!因两人各自对视眼神之中,感受到一份异常关垂。这种关垂,足以显示出双方原有的纯挚真情,到如今居然丝毫未减,反而更深、更切!
说不尽的海誓山盟,转多空语!而幽幽淡淡的眼波眉语,才最足消魂!这位铁胆书生的魅力,可真不小,天香玉凤的一脸英风杀气,自从见了他以后,顿时化作了柳媚花娇,白衣轻飘,暗香浮动,婷婷走到吕崇文身畔,那平素调皮捣蛋的吕崇文,此时到也文质彬彬的垂手起立,含笑说了声:“多年未见,文儿和我慕容叔父想念严姑姑,您好?”
天香玉凤严凝素,见吕崇文业已出落得这般英挺,前尘旧事,不由反在心头一幻,满面含情的看了隔座的慕容刚一眼,微喟说道:“吕梁一别,八载有余,我一样时常想念你们!你已长成大人,姑姑自然老了!”
抬手一掠云鬟,就在吕崇文身畔坐下。
她虽然未与慕容刚直通款曲,但就这样的轻轻一瞥,淡淡数语,却暗中传送脉脉真情!铁胆书生固然领略得到,喜心翻倒!但对席所坐的毒心玉麟傅君平,何尝不已看出端倪?只气得醋火中烧,钢牙乱挫,脸上都成了铁青颜色!
勾魂彩凤鲍三春,见他这等神情,邪媚怪笑一声,傅君平才满面悻悻之色的,怫然起立说道:“是非二字,本难论断,谁也自居光明磊落,而认为对方是卑鄙小人!我们还是以强弱定曲直,擂台一会,来得干脆'”
玄龟羽士宋三清,见严凝素已到,妙法神尼却未现身,也觉得免得夜长梦多,越快解决越好!遂也接口说道:“各位来我翠竹山庄主旨,无非印证武学,了断恩仇,徒事虚言,无补实际,宋三清恭请诸位,后庄一会!”
铁胆书生慕容刚、天香玉凤严凝素,及群侠方起立举步,展翅金鹏顾清,却断喝一声:“且慢!”
提起那包内被慕容刚点了穴道的黑衣勾魂刁潜的长大包裹,轻轻放在席前地上,对玄龟羽士笑道:“这是我等奉敬一件足以证实贵寨磊落光明的礼物,宋令主收下之后,再往后庄过手不迟!”玄龟羽士宋三清,知道这包裹以内,定是使自己极其难堪之物,但众目睽睽;又不能不理,遂朝胡震武略使眼色,胡震武会意走过,一解包裹,便知其中是人,但还未想到那黑白勾魂刁家兄弟身上!
这时黑衣勾魂刁潜因被绑得太久,虽然顾清替他留有气洞,但也只剩奄奄一息!
宋三清一见这包裹之内,竟是那黑衣勾魂刁潜,知道刁润定也遭受不幸,人家赴会拜山之时,自己这面居然有人在翠竹山庄附近加以暗算,又被对方擒来,委实无法解释,凶心一起,为了顾全颜面,竟向胡震武喝道:“二弟!这是本寨中恶行甚大的叛寨之人,我曾传玄龟旗令,擒他治罪!如今被慕容大侠等送来,再好没有,还不赶快代我正以寨规,等些什么?”
胡震武闻言也觉得事情逼得只有如此处置,右掌微沉,开碑掌力一发,那位黑衣勾魂刁潜,立时嘴角微溢黑血,便告毙命!
宋三清不等慕容刚这边有人发话挖苦,先行抱拳一揖说道:“多承诸位,代本寨擒回叛徒,宋三清先行致谢,并为各位大侠引路,擂台一会!
群侠知道他们理屈词穷,急于倚仗武力动手,遂含笑起立,鱼贯而出!慕容刚,吕崇文与严凝素三人,走在最后,到得堂口之时,吕崇文故意抢先两步,让慕容刚与严凝素,又交换了无限深情的含笑一瞥!
到得玄龟堂后,璇玑竹阵之前,双方各分宾主,在东西两座看台以上坐定,玄龟羽土宋三清,打量慕容刚这边,除了先来的八人以外,加上裴叔傥父女,及最后赶到的天香玉凤严凝素,共计十一人之中,至少有四五人,是一等一的好手,自己方才订以七阵赌输赢,如今面临对敌之时,调派人选,必须慎重,尤其是这第一阵,既不能挫了锐气,又不便上来就以四灵令主等主脑出场,煞是难处!
目光一瞥欧阳智,欧阳智这次却似有失军师职守,不愿献策,偏头他视,未加理会。
宋三清正在踌躇,对台上的小侠吕崇文?业已卓—立台口,朗声笑道:“我们既然已到此处,还文绉绉的等些什么?你们四灵寨中,不是自诩藏龙卧虎,好手如云么?倘着真派不出人来,我便先寻胡震武老贼,一算当年皋兰旧债!”
单掌开碑胡震武,听吕崇文一上来便向自己叫阵,心中虽然有点怯敌,但众目睽睽之下,不能退缩,方待起身应答,突然耳边响起一声极为宏亮的佛号道:“阿弥陀佛!吕小施主且莫逞强,贫僧万里远来,先要会你一会!”
那位西域“四佛十三僧”中的离垢大师,站起身形,向胡震武合掌为礼说道:“胡令主,请恕贫僧狂妄,我要先接一场!”,话完,僧袍一展,半空中宛如飘起一团黄云,直向相隔四五丈远的擂台之上飞去!
离垢大师这一自动出手,玄龟羽士宋三清,不禁笑逐颜开,因为不但早巳看出这位离垢大师,是把极硬好手,并还可以就此窥察对方实力,徐定应敌之策,以求在七阵之中得到胜利!
吕崇文见离垢大师,要与自己动手,知道定是为那柄青虹龟甲剑之事,方待纵身上台,身傍也响起一声,阿弥陀佛!”那位天龙剑客陶萍的师父,少林高僧道惠禅师,含笑和声说道:“吕小侠是今日主将,不必太早出手,让我们三宝弟子,先亲近亲近。
吕崇文知道这位道惠禅师澹于名位,其实一身功力,除了嵩山掌教以外,在少林一派之中,再无人可以匹敌!遂含笑侧身,道惠禅师也不像西域僧人那样剑拔弩张,僧袍摆拂,步履从容的慢慢向擂台走去。
天香玉凤严凝素与慕容刚,在人前不好过分寒喧,但对那位裴玉霜姑娘,却一见投缘,亲热已极!
严凝素在随意问答之中,发现裴玉霜不但美貌大方,武功甚好,并对吕崇文甚为投契,心中也觉高兴,见道惠禅师业已上台会斗离垢大师,遂回头向吕小侠问道:“那黄衣僧人离垢的装束身法,分明是西域一派,他们足迹久绝中原,无由结怨,怎的一上来便找你过手做甚?”
吕崇文在严凝素身傍,含笑就座说道:“严姑姑大概还不知道,文儿在北天山绝壑之中,得了一把宝剑,名叫‘青虹龟甲’,是昔年大漠神尼故物。但因大漠神尼仗此剑在北天山绝顶,劈死西域魔僧法元,西域一派,印为奇耻大辱,闭关苦练绝艺,如今听说出了什么‘四佛十三僧’,要重进中原,寻找与大漠神尼有关之人,及这青虹龟甲剑,以雪当年之耻!”
天香玉凤严凝素,闻言愕问道:“你那柄青虹龟甲剑呢?”
吕崇文遂又把西门豹中途盗剑之事,细说一遍,严凝素听完说道:“我师傅妙法神尼,本是大漠神尼师妹,但因一位生平足迹不离大漠,一位也因事立誓,只在南海小潮音静参佛法,不履中原,所以自离师门,即未见面,但师姊妹关系,仍然存在,西域一派,既欲找与大漠神尼有关之人,就应先往南海,怎的畏强欺弱?跑到此处横生枝节则甚?”
吕崇文剑眉双剔,眼皮一抬,微笑说道:“严姑姑别替文儿搅事,你那句‘畏强欺弱’,有点说得不对,你看文儿弱在何处?我上台把那西域和尚,打跑好么?”
严凝素向慕容刚嫣然一笑说道:“慕容兄!你看你这文侄脾气傲得多么可爱?”
慕容刚正觉得这位心上人,昔年倜傥大方已极,但二度重逢,虽然眉语眼波,情意看来更为深切,表面上却显得见面腼生分,连一句话都没有和自己说过!这一听她借着吕崇文和自己说话,开口便是听来令自己十分烫贴的“慕容兄”,高兴之余,却弄得张口结舌韵难以答话!原来慕容刚觉得这称呼上面,为难已极,尤其是在众人之前,人家大大方方的一声“慕容兄”,甚为恰当! 自己若称以“素妹”,未免有点肉麻,若叫“严姑娘”或者“严女侠”又显得太过生份,万般无奈,窘得俊脸通红,只得向严凝素含情一笑,避不作答,也拿吕崇文解围,微带嗔色说道:“文侄又犯你那傲慢之性,你是不弱,难道你还能强得过妙法神尼老前辈不成?你看台上情形,道惠禅师,是当今少林一派中的数一数二高手,尚未能占得那离垢大师半点便宜,可见西门豹谆谆嘱咐,加以警戒的西域‘四佛十三僧’,岂是好斗的么?”
严凝素、吕崇文一齐回头向台上看去,果然双方较艺,已到胜负难判骱段!
原来道惠禅师,慢慢走上擂台,向离垢大师单掌问讯,离垢大师也合掌答礼,皱眉说道:“贫僧与那吕崇文施主有一段因缘,亟须了断,大师上下怎样称呼?何必代人出头作甚?”
道惠禅师微笑答道:“贫僧少林道惠,吕小侠与单掌开碑胡震武,有茹恨八年的杀母之仇,正欲互相了断之时,大师上台插手,如今却以同样理由,来责怪贫僧,倒要请教大师,你与昌小侠的那点间接因缘,就比人家杀母之仇来得重么?”
离垢大师被他抢白得无话可说,他们“四佛十三僧”在西域艺成,意欲再会中原武学之前,曾把各门各派的主要高手,详细打听,所以人虽未识,名却早闻!一听来人竟是少林派中顶尖好手道惠禅师,自亦不敢大意,浓眉一皱,点头说道:“大师既然如此说法,贫僧不再多言,我就领教领教少林绝学!”
道惠禅师微笑撒身,离垢大师也略退半步,二度互相施礼问讯,盘旋绕走,在台上活开步眼,然后往中一合,开招应敌。
离垢大师是用“秘宗拳法”进招,道惠禅师却一点不敢小视对手,一开始就施展的是少林派中名震江湖“十八罗汉掌”!
一对佛门弟子,各展所长的酣斗了近六七十合,离垢大师首先不耐,一声宏亮佛号宣处,拳法顿变,宛如骤雨狂风,飘忽诡辣已极!
道惠禅师认出对方换用西域绝学“飞龙七七掌”自己不能怠慢,也自改以少林镇寺神功“痛禅八法”,二人由疾逾飘风不见人影,一直越打越慢,渐渐打到宛如儿戏一般,双方身形招式,均缓慢之至,而且一合即开,不似先前的硬打硬碰!
但行家眼内,却知道双方业已到了互拼胜负的最后关头,一个在“飞龙七七掌”中,掺上了西域“大手印”神功,一个也在“痛禅八法”以内,加上了“金刚指”力!
互相蹈瑕乘隙,轻不发招,但只一发招,在外表看来,轻轻出手,其实所含内家劲力,无不足以洞石穿金!
任何一方,功力稍差,立时不死便带重伤,端的情势险恶无比!
玄龟羽士宋三清这面,对台上离垢大师安危,根本无动于衷,因为离垢大师如胜,固然最佳,即或死在道惠禅师手中,也可因此与西域一派,加深敌忾同仇,通同一气,大增自己实力!
但慕容刚这面,却个个关心,尤其天龙剑客陶萍,因道慧禅师,乃是自己师叔,看出越是这样势均力敌,越是凶险,不由剑眉紧皱,向慕容刚低声说道:“慕容大侠!台上两人,拼斗得太已激烈,陶萍只怕……”。
慕容刚尚未答言,那位九现云龙裴叔傥业已接口笑道:“道惠禅师,是少林有数高僧,当然犯不上与这西域离垢和尚拼命相搏!老朽不才,去替他们两位,化解这场难解难分的争斗好了!话完,袖袍一拂,竟由看台之上,向斜空纵出三丈来高,在起势将尽未尽之时,双掌劈空下击, 人又平升丈许,然后折腰躬身,双足微再屈伸,便如一条天际神龙,向擂台之上,夭矫飞落!
半空中微笑发话叫道:“两位高僧‘飞龙七七掌’, 对‘痛禅八法’无分胜负,‘大手印’对‘金刚指’力,又是秋色平分,可见得天下武术,俱是一家,分甚么中原?又论甚么西域?均为三宝弟子,同尊一佛,总算有缘,看裴某薄面,且化干戈为玉帛吧!”
离垢大师与道惠禅师,正自欲罢不能,骑虎难下之际, 裴叔傥来得正是时候,双双往外一分,到依然不伤和气的, 各自说了一声:“阿弥陀佛!大师艺业高明,贫僧敬佩无已!”
裴叔傥等两位佛门弟子,双双回转本台以后,抱拳卓立,发话说道:“毒心玉麟傅令主听真,你虽然把我父女用下流诡计,软禁竹阵之中,但裴叔傥到可淡然置之,并不一定非加报复不可!此次来到翠竹山庄,非为私仇,只持公义,欲与各派群侠,合手扫荡横行霸道,多行不义的不良寨会!至于尊驾本身,由于平时行为乖谬,今日要向你素债之人太多,就是那位天香玉凤严女侠,她的灵龙软剑之下,便自饶你不过!裴叔傥不揣鄙陋,先要向你领教领教轻身功力,也算七阵定输赢的其中的一阵如何?”
傅君平见这裴叔傥当着众人之面,指名斥责自己,不由气愤已极,正待起身上台,玄龟羽士宋三清则因四灵寨平时倚势骄狂,根本未把这些武当少林各派,看在跟内!如今见这少林道惠禅师,一身功力,竟自颇为惊人,则那几个自己先前看不起的道人,可能均是武当高手!
言明七阵定输赢,对方慕容刚、严凝素、吕崇文等好手,一个未出,第一阵业已平分秋色,第二阵因之关系加重,千万挫败不得!
傅君平对裴叔傥当然决无败理,但眼看那位金兰之好,变成生死冤家的天香玉凤严凝素,手按灵龙软剑剑柄,凤目之中,喷射无穷怒焰,跃跌欲起的情形,实不能听凭傅君平随意耗费精力!因为多年结盟兄妹,严凝素不是不知道傅君平武学,决不比她稍弱,而居然敢孤身问罪,极可能此次在南海小潮音得了妙法神尼的甚么秘传武学!
不过傅君平身有天南三宝,只要事先不让他消耗过度精力,定可无虞,然则这裴叔傥指名素战的当前一阵,却以何人应付为当?
正在筹思之时,忽然想起裴叔傥是约比轻功,这位本寨护法,璇玑居士欧阳智,岂不是最好人选?
但奇怪的是欧阳智平日赞襄擘划,不遣余力! 自群侠赴会以后,却变得萎萎靡靡的,精神不振起来!
道理还未想通,傅君平业已离座欲起,宋三清不遑深想,一面拦住傅君平,一面向欧阳智笑道:“欧阳护法,劳神代我三弟,接这一阵!”
欧阳智点头笑道:“宋令主,你说那里话来?欧阳智是你座下之人,随意差遣,怎当得起‘劳神’二字?不过这位裴叔傥,人称西南大侠,得号‘九现云龙’,就凭方才排难解纷之时,所显露那一手‘龙翔风翥’身法,欧阳智恐怕要有负宋令主厚望,替本寨丢人现眼!”
玄龟羽士宋三清,含笑说道:“欧阳护法,不必太谦!七阵之中,这才是第二阵,胜负之数,毋庸过份萦怀,何况你那一身轻功绝技,未必定在人下呢?”欧阳智微微含笑,也不再言,走到台口,并未作势,双足一点,便自平纵而出。
擂台原比看台略高数尺,欧阳智这一纵,纵得与众不同,宛如一条直线一般,毫未向上斜拔,直等快到擂台之时,空中袍袖一展,人便突升四五尺高,轻轻落足,依然满面笑容,神态暇豫已极。
这一种身法,名叫“野鹏孤飞”,看似平淡无奇,其实相距四丈来宽,这样毫无角度的平平飞渡,委实难到极点!连玄龟羽士宋三清等人,均还是第一次看见欧阳智如此卖弄,不由耳相顾盼,流露得色,单掌开碑胡震武,更是首先鼓掌,叫起一声“好”来!
群侠这面,也纷纷为欧阳智的绝世轻功赞叹,尤其是铁胆书生慕容刚,竟自神色巨变,向吕崇文低声问道:“文侄!你可注意到这欧阳智的轻功是何门派?”
吕崇文正想说话,听慕容刚一问,皱眉答道:“侄儿正在生疑,这欧阳智的轻功身法,竟又与西门豹老前辈一种路数,但比西门老前辈高出许多!我们前番暗探玄龟堂之时,欧阳智不是也曾一眼便指出我们用的是西门豹易容丹药?可惜西门老前辈,用我青虹龟甲剑,诱骗西域僧人未返,不然欧阳智与他是何渊源?一问便可知晓!” ’
慕容刚心头依旧疑云难解,但越想越觉糊涂,只得暂且撇开,注意目前较技之事。因为这场事先说定,是较量轻功,无甚凶险!故而两面看台以上诸入,均能放松心情,仔细欣赏两位名家,罕见难逢的一场比赛!
九现云龙裴叔傥,对这欧阳智,异常客气,双手抱拳,一躬到地,含笑说道:“想不到傅君平时到今日,仍然要端他那转眼成灰玉麟令主身份,不肯上台赐教!但裴叔傥对欧阳护法,心仪更久,能藉此机缘,亲近亲近,足慰平生!我们是怎样应酬一下?”
欧阳智也是深深还礼,蔼然答道:“欧阳智山野俗士裴大侠不必过份谦光,今日各派群雄,高手云集,我们还是尽速了断,不要耽误旁人,裴大侠划条道吧!”
裴叔傥微微含笑,略一寻思,向欧阳智说道:“在这擂台之上,较量轻功,实在很难想得出甚么新鲜花样!何况各种功力之中,轻功一项,因无固定规律,也最难比较!但今日来这翠竹山庄参加大会,全是武林以内的绝顶高手,普通俗技未免惹人讪笑,若依裴叔傥之见,我们不如来个前所未见的‘凭虚蹑步,九节归元。’各用一枝木杖,折成九节,双方在这种擂台台口,左右分立,往前腾身,然后就用这九节短短木橛,作为借力,在空中任意盘旋,但第九节木橛用完,必须仍然回到擂台以上的原立之地!欧阳护法适才那一手‘野鹤孤飞’,业已显出轻功绝世,可嫌裴叔傥这个题目,仍然太俗气么?”
欧阳智哈哈笑道:“裴大侠?你想得好漂亮的名目,‘凭虚蹑步,九节归元。’欧阳智真有点不敢献丑!但既遇高人,总得勉强步武,我们不必同时腾身,还是一先一后,来得清楚,欧阳智要占点便宜,裴大侠先请!”
裴叔傥微微一笑,见这擂台两旁的兵器架上,各种兵刃俱全,遂随手抽了一根齐眉木棍,略一比量,极其匀称的用手截成九截,说了一声:“欧阳护法!裴叔傥遵命,先行献丑!”
他在未抛木棍之前,先运内家真力,把擂台台板,暗中踏出了三四分深的足印,然后才往左上方,轻轻抛出一截短棍。
人也同时飘身,就在脚尖点到第一根短棍之前,第二根短棍又已抛出!
九现云龙裴叔傥,把一身轻功绝技,尽量施展,就利用一根齐眉木棍,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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