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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弥怪客-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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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内 容 简 介
第 一 章 牡丹花市
第 二 章 相逢未嫁时
第 三 章 无头血案
第 四 章 离别伤情
第 五 章 江湖四英
第 六 章 胡人血仇
第 七 章 声誉鹊起
第 八 章 重归白鹤庄
第 九 章 探望佳人
第 十 章 妙清道姑
第十一章 风云诡异
第十二章 兴师问罪
第十三章 帮会合一
第十四章 醍醐灌顶
第十五章 欢喜冤家
第十六章 少林结盟
第十七章 以夷制夷
第十八章 花好月不圆
第十九章 狭路相逢
第二十章 相逢此山中
第二十一章 群雄脱灾


 


  
内 容 简 介
 
  常言“英雄出少年”,本书说的正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年青武林高手,初闯江湖,匡正除魔的故事。
  从来武林风云多变,平静的江湖道上,突然先后崛起天玄会和飞龙帮两个黑道组织,这一帮一会骄横歹毒,倒行逆施,自立门户,各行其是。但不久,高手如云,实力雄厚、称霸一方的天玄会和诡谲险恶的飞龙帮双双同夜间被人挑了老巢。无人知道这两桩血案,是他们之间明争暗斗而火并?还是另有第三者?武林正邪两道各门派为之一震,相互间彼此猜疑、仇杀。当此时,江湖道上又出现了两个来历不明、不愿说出师承何门的年青绝顶高手,他俩是白是黑,是正是邪、是同类还是对头,也是扑朔迷离,莫测高深。故事就是在这复杂交错的矛盾、悬念中展开,步步深化,最后两个年青高手中的一个号称“须弥怪客”的,凭借自己的智勇和绝高身手;历尽险恶,终于查清,并揭露出匿迹江湖数十年的黑道大恶魔飞天独魔的所作所为、和深藏身份并已窃取武林盟主高位的另一年青高手追魂掌的伪善面目。
  本书故事情节曲折惊险,悬念迭起,扣人心弦。激烈的武斗伴以儿女私情,更深深感人,回味无穷。 
 


  
第 一 章 牡丹花市
 
  三月十五日,长安正当牡丹花市。
  大街上,游人如织,车水马龙,红男绿女,争相看花议价,真是人山人海,肩摩毂击,把长安城内各坊的街道,堵塞得水泄不通。
  大诗人白居易有诗云:“帝城春欲暮,喧喧车马度,共道牡丹时,相随买花去……”说的就是这种情形。而牡丹的价格,也令诗人感叹。“一丛深色花,十户中人赋。”试想,仅是一丛深红色的牡丹,就等于十户中等人家交纳的税粮,这是何等的昂贵?
  但是,长安的豪门贵族、巨商富贾,争相竞购名贵品种,以致牡丹花价,扶摇直上。难怪另一位诗人柳浑望花兴叹道:“近来无奈牡丹何,数十干钱买一窠。”
  其实,虽有赏花心,却无购花钱的人,又何上诗人一个呢?
  别的不说,眼前就有一个。
  这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上身穿件对襟无袖长衣,胸前结带,不穿长裤,从头到脚一身青布,真是普通之至,看上去不是种田人家的穷汉,就是店的中的伙计,再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厮。
  唯一起色的,是这小子的一张脸庞和壮实的身板,别看他满身寒酸,却生得剑眉星目,俊朗丰神,比起那些翩翩华服的佳公子,自有一番丰韵。特别是挂在他嘴边无时不在的笑意,很有些冷傲刁钻,令人莫测高深。
  此刻他就站在长安最热闹的西市商贸区的街上,痴呆呆地盯着一盆深红色的牡丹花在看,看得如此有兴味,竟然目不交睫,连眼睛也舍不得眨一眨。
  这盆价值昂贵的牡丹花,真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
  原来,他是在看人买花。
  确切些说,他是在着买花的人。
  买花人有三个。
  一个是五十多岁的老仆,这当然没有着头。一个是十六七岁的丫环,生得白皙俏丽,该是他注目的对象。
  因为,一个穷小子,一个侍侯人的丫头,倒也相称,尽管这丫头一身绮罗,比这穷小子阔气多了,但毕竟下人一等。
  可是,引起他的萌念的,不是这位美丽的俏丫头,而是站在中间买花的小姐。
  噫,这不是胃口太大,也来免不知趣了么?竟然去盯着人家千金小姐,配吗?
  不配,但并不奇怪。
  自古至今,就流传着这么一句话:“癞哈蟆想吃天鹅肉。”
  世上如没有类似这穷小子的想入非非,这句话又从何而来呢?
  这位小姐真是天香国色,绮年玉貌,亭亭玉立,仪态(抱歉此处缺一页)说语的,正是这位金刚爷。
  穷小子心想,又多了一个献殷勤的,看那位张公子怎么办,说不定有场架好打呢。
  使穷小子惊异的是,那张公子一见对方,脸上忽地变了颜色,两眼中透着惊惶,他旁边的两个赳赳武夫,不知怎地,象被霜打蔫了的高粱,一点神也提不起来了。
  就连那个沉稳不动声色的汤管家也现出了不安神色,他旁边站着的小丫头更是面如土色,就象见了山精野怪。
  只有柳小姐声色不动,只是神色更为严峻,也更为冷傲。
  掌柜的见了这位醉眼公子爷,吓得连话也说不清了,只见他急忙打躬作揖,结结巴巴道:“鲍公子,小小小的请请安,不不不敢劳公公子爷破破破费,只管管……”
  柳小姐猛地一转身,轻如蝉翼的绿披风荡然一飘,把一股高雄的檀香味,送入了穷小子的鼻孔,把他熏得痴了。
  鲍公子见柳小姐要走,出声相阻道:”慢,柳姑娘,在下一片好意,总不能不给个面子吧!”
  汤管家陪笑道:“鲍大少爷,我家小姐还有事,先走一步,得罪得罪。”
  鲍公子醉眼一翻:“谁跟你这个下人说话?你给我闭上嘴。”
  汤管家笑容一敛,勉强忍下了这口气。
  鲍公子跨前一步,手中的象牙柄扇“哗”一声打开,轻轻摇着,笑嘻嘻地对柳姑娘道:
  “柳小姐,在下早就听人传言,柳小姐是长安仕女中的名花,只恨无缘一见,不想今日出游花市,在此地巧逢,真是三生有幸。”
  柳姑娘不理,自管走路。
  穷小子眼睛跟着小姐,这才发现刚才还拥挤一团的围观者,此时都退得远远的去了,可见这鲍公子的威风有多大。
  站在鲍公子身旁的金刚怒道:“给我站住!你一个小娘子,竟敢对鲍公子无礼!”
  穷小子暗想,糟了,这个什么鲍少爷要对姑娘无礼呢,且看那个张公子如何动作。
  柳小姐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娇斥道:“滚开!你不配和姑奶奶说话。”
  粉颈一扭,对管家说:“走!看看哪个不要命的敢来拦阻!”
  穷小子吓了一跳,咦,这小姐凶得很呢,旋又十分高兴,对这些称王称霸的凶神,就是得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他满有兴致地等候事态的发展,又不忘记欣赏美人嗔怒时的姿色。
  那虬髯大汉吼一声:“找死!”就准备上前拦人。
  鲍公于把扇子一抬:“不必急躁。”止住了虬髯汉子。
  他用一双醉眼,死死盯住姑娘,笑道:“柳姑娘,人小脾气大啊!是不是有这个姓张的在旁边,姑娘不好收礼呢?那也简单得很,待在下叫他滚开便了。”
  说完,醉眼前张公子一瞪:“张杰生,今后不许你打扰柳姑娘,听见了么?”
  张杰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当着姑娘的面,他怎能咽得下这口气,今后还能在长安叫字号吗?
  他冷笑一声道:“鲍大龙,你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休要盛气凌人,柳小姐爱和谁交往,你管得着?”
  鲍大龙见张杰生敢顶撞他,不禁勃然大怒:“大爷偏生就要管,看看哪个长眼的东西敢来纠缠柳小姐。”
  柳姑娘气得粉脸通红,俊眼一瞟,忽然发现有个衣着朴素的傻小子呆望着她,一时也未去打量对方,就一挥玉手道:“喂,你过来,姑娘就与你交往交往,看看谁敢把你怎么样。”说话时并不看他,只顾盯住鲍大龙。
  穷小子一下呆了,道:“小姐是叫我么?”
  他四周瞧瞧没人,这才敢问。
  “不是你还有谁!”姑娘正眼也不瞧他。
  他不禁心花怒放,忙走过来,从囊巾摸出一支萧和一支笛:“在下姓名便是这两物。”
  “萧笛?”姑娘斜瞟了一眼,“好,你是长安人么?”
  “不是,在下……”
  “临死!”鲍大龙扇子一合,指着萧笛。
  虬髯大汉抢前三步,挥起蒲扇般大的手掌,朝萧笛脖子上砍去。
  柳姑娘娇叱一声:“找死。”
  还未动手,汤管家巳迅捷地跃到萧笛身边,一把将他拖开,避过了一击。
  汤管家对姑娘道:“小姐,快走吧,犯不着招惹他们。”
  柳姑娘偏偏不前听,她叱道:“姑娘今日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怎肯死心!”
  话才落音,绿影一闪,姑娘一拳捣向虬髯汉胸膛。
  虬髯汉哪里瞧得起这娇滴滴的女娃儿,干脆不闪不避,运起铁布衫,硬生生接下她的一拳。
  “呼!”虬髯汉被打得连退五步,喷出一口鲜血,跌坐在地下。
  “哇,打得好!”萧笛喜极拍手。
  这一拳的份量,把在场诸人都惊呆了。
  鲍大龙身边那个病恹恹的书生,懒洋洋地道:“好哇,小妮仔还敢逞凶呢!”说着要上来和姑娘动手。
  鲍大龙一把拉住他:“不必不必,你们不要伤了公子爷和柳小姐的和气。”
  他又嘻皮笑脸地对柳姑娘道:“姑娘练得一付好身手,叫鲍大爷愈发瞧得起姑娘,今日姑娘不愿在大街上与大爷变往,也是情有可原,今日暂且别过,改日定到府上拜访。”
  柳姑娘骂道:“谁与你这种人交往,别做清秋大梦!”
  她傲然转身离去,小丫头和杨管家跟在后面,走了几步,她转头对管家说了几句,管家便停下来招呼萧笛:“喂,小子,跟我们走呀,你不要命了么?”
  萧笛高兴得话也顾不上说,赶紧跟了上去,心中暗想,这小姐凶虽凶,心眼还挺好的,她怕我被鲍大龙欺负,还挂念着呢。
  他越想越高兴,乐滋滋跟着人家走完大街,出了坊门,又进了另一坊的大门,也不问问这是到哪儿去。
  他想,只要能跟这位小姐在一起,就是这会儿朝地狱走去他也不在乎。
  长安的街道与别的城市不同,可说是城中有城、街道就如棋盘格。
  大诗人李白曾写道:“长安大道横九天”,便是对长安大道布局的描述,大道东西十四条,南北十一条,街两旁种植着槐榆树,各条大街又被划为坊,每一坊都有门,街道就跟胡同一样,没有街房与店铺,只在东市和西市集中了买卖,成为热闹的交易场所。
  萧笛跟着汤总管穿过了两道坊门,来到一间珠宝玉石后前,小姐一行人便往里面走,萧笛刚要跨进店堂,就被一个穿劲装的伙计挡住了:“喂,兄弟,有何贵干?”
  “在下是跟着小姐来的。”他笑吟吟回答。
  两人的说话声惊动了总管,一回头:“咦,小兄弟,你还没有走哇?”
  “管家叫在下跟着来,在下怎么会走呢?”
  管家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人怎么傻愣愣的?老夫不叫你走,你站在那条恶龙面前不动,不想要你那条小命了?故所以叫你走哇,可老夫也没叫你跟着来呢?”
  萧笛一听生了气:“咳,明明是你说:‘跟我们走呀’我听见了才跟着来的;怎么一把子年纪的人,说话也不算数。”
  汤管家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正想不出如何答话.只见丫头又从里面月亮门折出来道:
  “汤管家,小姐说这个人今天既然碰上了,就请你老人家给他个差事吧!”
  敢情,小姐未走远,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汤管家道:“好的,荷花,你回禀小姐,老夫就留下他干点粗活吧。”
  萧笛一听留下他干粗活,心下老大不自在,但转念一想,只要能天天见到这位柳姑娘,就委屈些干吧。反正在山上时,自己不是什么都会干吗?
  汤管家对他道:“你先在此坐着,守守店堂门,等老夫与内总管商议了再派你的差,好么?”
  “好的好的,总管请便吧。”他大不咧咧在门枋上一靠,交叉起双臂,好奇地打量起这间店铺来。
  八九个店伙和一个五十来岁的掌柜好奇地打量着他,他也浑不理睬,只顾看自己的。
  这间店铺宽敞明亮,就在西市贸易区内,西市贸易区有两坊之大,店铺左右和对门,均是阔气的绸缎店、大酒楼、大旅舍之类,繁华非常。
  他迈步走到街上,回身看店门招牌,只见写的是“白鹤珠宝庄。”
  看完进来,只见柜台上支着些长方大木盒,木盒又隔几十小格,每格放一件件宝,或翡翠、或玉镯,或夜明珠,或大粒珍珠,看得他惊奇不已。
  站在门口刚才挡住他的伙计问他:“喂,你老弟一向在哪里发财?”
  萧笛一愣说:“在下从来都没发过财。”
  众伙计听他如此答话,全都笑了。
  掌柜道:“小兄弟,他不是说你发财,是问你一向在哪儿谋生。”
  萧笛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在下一向家居,不曾谋过生。”
  掌柜好奇道:“你第一次来长安?”
  “正是,在下咋日进的城。”
  “家在何处?”
  “呵,远着呢,在西域。”
  掌柜的和伙计们互相望望,又问:“到长安有何公干?”
  “谋生。”
  “呵,原来如此,你到本店当差,算你运气,敝东家待人宽和,伙计们薪俸也高。不过,这碗饭也不大好吃。”
  “请教为何不好吃?”
  “小兄弟,你看这店是干什么的?”
  “那还用问,不是珠宝店吗?”
  “对啊,是珠宝店,珠宝价值昂贵,动辄千两百两纹银,难免不让人眼红呢。”
  “那是自然,谁只要得一件珠宝,不吃十年也要吃八年。”
  “对啊,这世上不光有小偷小摸,还有黑道上的朋友,多咱邀约个三五能人,一夜之间杀人掠宝,你说这碗饭好吃么?”
  “啊,有这等事,果然不好吃。”
  站门的伙计道:“知道了不好吃,你还不快快离开此地,另谋生路去么?”
  “话虽说得可怖,可是各位不是也好端端在着,并没有丢了性命么?”
  掌柜道:“不错,这里有个原因。”
  “什么原因?”
  “这些伙计个个会武,所以强人轻易不敢光顾。”
  “啊……”
  “你会武么?”柜台里一个高大的伙计问。
  “会武才能当伙计?”他反问道。
  “那就看你的功夫了,”掌柜回答说,“功夫高的可以做保镖护院,再高的就当了管家,要不就是和东家平起平坐的上等宾客,你衡量衡量自己,是当宾客呢还是当管家?”话中有几分的揶揄味道。
  几个伙计笑起来了,大家一个劲催促他回答,以他自己的本领该做什么。
  他道:“若由在下选择,那自然是做个佳宾为好。”
  “哈哈……”大家一起轰笑起来。
  “哎哟,这小子……”掌柜笑得连眼泪也出来了。
  这时,总管从通向里间的月亮门出来了,站在门边喊道:“萧笛,走。”
  萧笛跟着汤总管出了月亮门,过了一个小天井,绕过正房的屋堂,只见又有一道小门。
  从小门出来,却是一个大天井,四面耸立着楼房,天井里有花台,花圃,有好几盆牡丹开得正艳。
  汤管家道:“等等,小姐要见你呢。”
  萧笛一听,乐得合不拢嘴,忙注视着正楼大厅,盼望小姐赶快出来。
  忽然,他感到肩禹穴、背部风门穴几平同时一麻,接着汤管家道:“小姐,萧笛带到。”
  柳小姐袅袅婷婷出来了,仍然穿着一身淡绿衣裤,旁边跟着丫头荷花。
  萧笛高兴得心在跳,可又不明白汤管家为何要点他的穴,不过他已顺不上想这些,直把两只虎目去瞧人家姑娘。
  只见姑娘粉面含嗔,一脸秋霜。
  见了他,姑娘哼了一声道:“姓萧的,你盯着姑奶奶半天,又尾随姑奶奶到这里来,我问你,你意图何为?”
  萧笛大吃一惊,忙道:“小姐,是汤管家叫在下来的呀!”
  荷花姑娘小鼻于一皱,玉手一指:“哼,你当我不知道么?在花市上,你小子从人堆里挤出来,离我们近近的,两个眼珠睁得比馒头还大,一眼不眨盯着我们小姐着。那张杰生、鲍大龙来了后,一般人众俱皆远避,你却象个木头人站着不动,将小姐教训了鲍大龙的手下,你依旧站在那里,就象我们小姐脸上有字,你在专心读书呢!哼,以你所作所为来看,决不是个好东西!”
  萧笛不禁暗暗叫苦,才知上了小姐的当了,人家把他叫来不是为了雇他,而是和他算帐呢,现在跑也不是,站着不动也不是,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小姐喝道:“荷花,用不着和他噜嗦,你去取鞭子来!”
  萧笛一惊,道:“取鞭子做什么?”
  “教训你这个野小子!”柳小姐凤目圆睁,盯着他瞧,想看看他的狼狈相。
  这一看,才算把这个穷小子端详清楚。
  “唔,这小子虽然寒酸,倒还生得一表人材呢,就是那两只眼睛有点讨厌,你看他还盯着你呢,说拿鞭子也没吓住他。好小子,等皮鞭抽在身上时,看你还敢不敢盯着姑奶奶!还有那张嘴,咦,好象还在笑呢,可恶!今天非把这小子打得叩头告饶才出得了姑奶奶心头这口气!”柳小姐越想越气。
  这一刻,荷花从堂屋里拿出一根细细的做得很精致的马鞭,递到柳小姐手上。
  柳小姐扬了扬皮鞭,从台阶上走下来。
  汤管家道:“小姐,这小子恐怕是来卧底的,须严加拷问。老夫已制住了他的穴道,他跑不脱的。”
  柳小姐刚好走到天井里,闻声止步:“什么,来卧底?外总管。此话从何说起?”
  汤总管道:“这小子不象一般的地痞,也不象普通市井之徒,他见了长安城有名的恶霸,居然不怕不惧,若不是有为而来,怎会如此凑巧,又怎么如此胆大?”
  柳小姐沉吟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萧笛道:“哪有几分道理?依在下看一点也无,在下昨日才到长安,怎知谁是恶霸谁是好人?”
  汤总管道:“凭什么相信你是昨日才到?”
  萧笛眼珠一转,道:“总管不妨去西市的‘义友马店’查查看,在下昨夜就住在那里。”
  柳小姐道:“那是家什么样的店?”
  萧笛道:“那店又住人又住马,每个房间睡十来个人,住的都是贩夫走卒。”
  荷花道:“你不是应夫走卒?”
  萧笛道:“在下不是。”
  “既然不是,你为什么住到那里去?”
  “没钱呀,在下要是有一百两银子买花,还不会去住那上等旅舍吗?那些波斯人开的酒楼、又有好酒好菜,又有能善舞的波斯姑娘劝酒,谁不爱去呀,可钱呢?没钱不是只好住马店吃小摊了,你说是不是?”
  荷花没话说了,只好道:“人家才问一句,你却说了那么多,真讨厌!”
  柳姑娘一双妙目瞧着他,听他说了那么多,居然也没挥鞭打他,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可能是有点可怜穷小子吧。
  汤总管道:“你来长安干什么?”
  “谋生呀!在下听说长安是个大地方,也想来开开眼界,没想到才来一天,就有横祸加身了。在下现在也还不明白,到底有何过错?”
  “你怎么没有过错?”荷花叫道:“是好人怎么会盯着小姐看?”
  “咦,这又怎么了?柳小姐生得美如天仙,在下看看有何关系呢?”
  柳小姐听他言语轻薄,不禁勃然大怒,火气又上来了,劈头就是一鞭。
  “啪!”一鞭抽在萧笛的肩胸部位。
  他不叫不喊,只把两只眼睛瞧着小姐,嘴里继续道:“在我们那里,姑娘生得美不怕人看,有人夸奖还感到高兴呢!”
  柳小姐第二鞭正要抽了,听他这么一说,手又停住了:“你们那里?天下哪有这种地方?你胡说八道!”
  “怎么没有?我们那里尽是胡人,胡人就是这样的呀!长安城里不是也穿胡人的衣服吗?总该对胡人的习俗有点一知半解吧?”
  汤总管毕竟见多识广,知道他所言不差,便道:“这倒是实情,那么你是胡人么?”
  “不是,在下……”
  “啪!”第二鞭又抽到了他的腰上。
  柳小姐骂道:“该死的东西,你既是汉人为什么不守汉人的规矩?”
  “在下从小在胡人地区长大,又怎知汉人规矩?”
  柳小姐一愣,无话可说。
  汤总管厉声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在下又不是人家的家奴,到什么地方去还得由谁派么?”
  汤总管叱道:“你再嘴硬,今天就把你毁在这里!”
  萧笛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真是‘老鹰窝里无善鸟”,怎么一个个都如此的霸霸的?”
  “你说什么?”柳小姐又扬起了鞭子。
  萧笛道:“‘有理讲得君王倒,不怕君王坐得高’,小姐如此对我,不是太过份了么?
  在下又没冒犯姑娘,相反那个张什么鲍什么的冒犯小姐,在下一旁还愤愤不平呢!想不到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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