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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弥怪客-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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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乎,有的叫喊徐雨竹,有的叫喊智圆大师,一时间纷乱不己。
  有的又叫:“以武功决胜负!”
  真是人多嘴杂,决难统一。
  但高呼徐雨竹名字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使智圆大师等人十分焦虑。
  此时,又有人高叫:“请徐大侠显示神功,让无知之辈开开眼界!”
  许多人喊好,表示赞成。
  未等智圆大师出声,徐雨竹已含笑踱了出来,只听他说道:“承蒙诸位抬爱,小生当众献丑了。”
  他语声不高,然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叫喊声顿时停了下来,全场一片肃敬。
  沈雪珠悄声对柳娟说:“你瞧他迫不及待了呢!”
  柳媚道:“野心够大的啊!”
  她二人坐在主位后排,窃窃私语。
  徐雨竹站在广场中,略微想了想,道:“小生技浅,不值入天下英雄法眼,且当为大会助助兴吧。”
  说完,只见他往五六丈外的一株巨树上一招手,只听“叽叽喳喳”的鸟鸣声,随着掉下一个鸟巢,五只鸟从树丛中飞出,不到一丈远,他又将大袖一挥,五只鸟凌空堕下,掉到地上连动也不会动了。
  如此惊人的内功,直看得全场人众目瞪口呆,就连智圆大师等前辈高手,也十分惊诧。
  稍停,一阵轰雷似的彩声响起,经久不息。
  徐雨竹双手抱拳,面含得色,向四方行礼,以表答谢。
  有人喊道:“不服徐盟主的,上场比试!”
  百来条嗓子应道:“不服的,上台比试!”
  听听,徐雨竹已成了徐盟主了。
  智圆大师与立灵道长面面相觑,一时也没了主意。
  你不能说不能选徐雨竹为盟主。
  你也不能上场和他比试,显得争权夺利。
  你明明知道,人丛中一定混有徐雨竹的人在吹喇叭抬轿子,可借你却没有证据。
  华山派、恒山派、五台派因失去掌门,急欲向四海门报仇,拥护徐雨竹当盟主的呼声最为强烈,但你又不能把对徐雨竹的怀疑明端出来,这都因为没有真凭实据。
  况且,徐雨竹一向并无劣迹。
  看来,大势所趋,徐雨竹当定了这个武林盟主。
  果然,好些派的掌门人都要求智圆立即承认徐雨竹的盟主身份。
  奈何,智圆大师只好作了违心的事,承认大家推举的武林盟主。
  待全场欢呼静下来时,崔不凡站起来道:“老朽以为光盟主一人不能兼顾琐事,推举智圆大师、玄灵道长为副盟主,协理盟务。”
  他因为“失去”内力,说话有气无力,故许多人根本听不见。
  智圆大师重复了一遍。
  场中大多数人众赞成,仅少数反对。
  于是,徐雨竹成为当今武林同盟的第一任盟主。
  徐雨竹春风满面,踌躇志满。
  智圆大师会后,深悔不该多此一举,选个什么盟主。只需几派掌门一起协商,便可统一行动。如今事实已造成,反悔也无用。
  武林英雄大会就此匆匆结束。
  萧笛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浮在半空,上不沾天,下不沾地。
  他扭头左右瞧瞧,原来自己被吊在铁链上。抬头望去,上面是石顶。往下看看,也是石底,左面右面都是光滑的石壁。
  那么门呢?总该有个门吧?
  他尽其所能地转动脖颈,想把门找出来。
  他找到了,门在他背后,他只瞧见了一扇,黑黢黢的,大概是铁铸门。
  光线呢?这室中模糊瞧得见物,就该有个洞或是一盏灯。
  但他找不到。
  怪哉,光从哪儿来?
  不一会,他笑了,傻瓜,洞肯定是在铁门上,室中的光昏黄,不象阳光,定是铁门外的灯光从铁门上的方口泄进来。
  这样吊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人浮在半空,身体往下坠,两只手腕勒得生痛。
  他动了动脚,一阵光啷啷的响声传来,嗬,连脚也拴上了,这些魔头倒也想得周到。
  可是,这样悬着,实在不舒服得很,得想法子让自己舒坦舒坦。
  他试运真气,发现肩禺穴、膻中穴、委中穴、风门穴受阻,真气提不起来。
  他又笑了,点四个穴位,手法不一,魔头们在自己身上显本事哩。
  点吧点吧,再多点几个穴位也不在乎,现在先把穴位冲开再说。
  他于是潜下心,默运须弥大功法冲穴。
  在别人,或许十分艰难、冲开一个穴位就要一个时辰,可他,一盏茶的功夫足够。
  不过,今日却不行,他受了严重内伤,须得慢慢来。
  半个时辰后,他的经脉已经畅通无阻。
  他轻舒了口气,只是胸前郁闷,有淤血。
  该自行疗伤了,得赶在人家进来找麻烦之前进行。
  不幸,他没来得及进行,背后的铁门响了,进来了几个人。
  他瞧不见是谁,也不想瞧。
  可人家要瞧他,绕到他面前来了。
  咦!是两个漂亮的姑娘。
  从穿着上看,当是天玄堡有身份人家的小姐。
  他平日虽不注重自己的形貌,但也不愿现在这种情况让年青女子看到。
  试想,你象个什么物件似的让人吊在半空,又狼狈又受罪,能高兴让人看么?
  “喂,两位小姐,这里有什么看头,到外面捉蝴蝶摘花去吧。”
  “咦,姐姐,这头牲口还会说话呢!”一个姑娘故作惊奇。
  “哼,这头牲口不仅会说话,还会杀人呢,无端撞进天玄堡来,行凶作恶,这不是牲口,是野兽!”
  哟,这么狠心的年青女子。
  照常理说,年青姑娘温柔善良,最见不得人被折磨的事,这两位好象不一样,真可谓人不可貌相,大概应了民间一句话:貌美如花,心似蛇蝎。
  妹妹又说:“喂,萧笛,你不是大英雄么?现在这付模样可有些不象英雄啊,不有损你大英雄的身份么?”
  “在下虽不是什么大英雄,但这样儿也的确不文雅,有污两位小姐的妙目了。”
  姐姐道:“咦,能说会道,还咬文嚼字呢!妹妹,等我把他舌头割下来,瞧瞧他还能不能巧舌如簧。”
  萧笛道:“小姐,鹦鹉剪了舌能学人说话,人若剪了舌只能学狗哼了,剪不得的。”
  妹妹道:“偏要割了下来试试,也许他唱曲子呢?”
  姐姐道:“妹妹,他那两只耳朵碍眼得很,把它割下来扔了怎样?”
  “姐姐,扔了可惜,喂狗吧。”
  “唔,这主意不错。”
  “姐姐,爹爹教的功夫你练成了么?“
  ”你说的是蛟龙掌么?”
  “是的。”
  “虽不能说练好,但八成总有了吧。”
  “你试给我看看,打在人身上威力到底如何?真有爹爹说的那么厉害么?”
  “妹妹,蛟龙掌威名远播,岂只是厉害而已,只怕天下没有第二种掌力能超得过它!”
  萧笛心想,两个小妮子闲来无事,大概专拿我寻开心,又是割舌又是削耳,吓唬吓唬人取乐的。这不,又扯到什么蛟龙掌去了,哼哼,真是丫头片子,没见识,蛟龙掌怎能说成是天下第一呢?井底之蛙。
  正想着,又听妹妹道:“姐姐,就拿这萧笛做做试验吧。”
  “好的好的,你瞧清楚了,姐姐这一掌取这臭小于胸膛,用上个五成力道,看看能不能将他打死!“
  “哟,姐姐,五成力道只怕不够,七成力道只怕还差不多,这臭小子经打得很呢!”
  “好,站开了,姐姐就用七成功力吧!”
  “吧”子落音,萧笛眼前一晃,一道红影一闪,“呼”地一声朝他胸前击来。
  好家伙,说打就打,避不开,躲不掉,只有硬生生受用了。
  他慌忙运起神功护体,“膨”一声,他胸口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掌。
  本来,这一掌要在平日,无异替他拍灰。但他身负重伤,功力减了八成,剩余的二成功力不敢全提,只提了一成护身。
  这一掌虽没要了他的命,但胸口一窒,嘴巴一咸,“哇”地一声吐了口血。
  “呸,好脏,这大英雄也不经打的!”妹妹吐了口唾液。
  “嘻嘻,怎么样,这掌力还不错吧?”姐姐得意洋洋地说。
  妹妹道:“我也来打一尝试试。”
  萧笛道:“不用打了,你的掌力和她差不多,不试就知道。”
  “你怎么知道?”妹妹问。
  “你俩年岁相仿,模样也相同,练的功夫也一样,不是差不多么?”
  “我偏要试试瞧!”
  话声中,绿影一闪,又在萧笛胸前击了一掌。
  “哇!”萧笛又喷出一口黑血。
  “呀!这该死的畜牲,脏血喷到我身上了!”妹妹尖叫起来。
  “那就回去换衣服吧。”
  “我还想打他几掌。”
  “急什么?什么时候想练掌就到这儿来。”
  “对,明日把大哥也叫来吧。”
  “不行不行,他把这牲口打死了,我们拿什么练掌?”
  “倒是,那走吧!”
  萧笛道:“两位小女姐好走明日早些来吧,不送不送!”
  “咦,你那张嘴当真了得呢!”
  “明日我们来煽他的嘴,好么?”
  “哈,妙极,妙极。”
  铁门咣当一声关上了,萧笛放下心来。
  他赶忙闪目运气,发觉气息流转极快,畅通无阻,不禁十分高兴。
  这两个该死的妮子这两掌好得好,把他腹中的淤血给打出来了。
  只要一个时辰,他就能恢复功力。
  不料,铁门又响了。
  他不禁叹了口气,运气真不佳。
  这回来的不知又是什么角色。
  什么角色?他不禁倒抽了口冷气。
  一个怪模怪样、手长腿长,脸上乱糟糟地生有虬髯,形似个大猿猴的家伙,这副长相就够人瞧的。
  在他旁边的是秀罗刹戚玉珊和一个年青公子。
  大猿猴对着他仔细瞧着。
  他也目不转睛瞧着大猿猴。
  “就是这小子毙了矮头陀他们吗?”
  “是的,就是这位小兄弟。”
  大猿猴过来捏捏萧笛的腿,使萧笛感到一阵麻痒痒的,这厮连手上也有长毛呢。
  “怎么不把他剥了皮?吊在这里干什么用?”
  “首座,是贾会主的意思,暂留他一条小命,待徐雨竹公子当上了武林盟主,与贾小姐成亲那天,由徐公子处置。”
  “多此一举!”
  大猿猴子以为然。
  “小兄弟,想吃东西么?”
  “想的。还想睡上一个好觉,这样挂着不好睡。”
  “想放下来在地上睡么?”
  “不错,地上睡不会做恶梦。”
  “咯咯咯,小兄弟,你这人还真有意思。”
  “过奖过奖。”
  “小兄弟,不必客气,东西么,会有人送给你吃的。就怕不太合你的胃口。”
  “什么东西啊!”
  “喏,这个!”年青公子突然插言。
  紧跟着”啪”一声,萧笛腿上挨了一鞭子,打得他生痛。
  “这是干什么?”
  “面条呀!”公子答应,又一鞭抽在他腰上。
  他已运起了一成功力护体。
  “咯咯咯,小兄弟,滋味如何?”戚王珊娇笑连连。
  “马马虎虎。”
  公子喝道:“你充好汉,好,看你充得了几时!”
  一运内力,纵跃扬鞭,劈头盖脸乱打,打在哪儿算哪儿。
  萧笛吃不消了。
  这公子内力不凡,而他只剩下两成力道,为免气竭耗尽功力,只敢用一成功力护体,这怎么受得了?
  受不了也得受,谁让你叫人给抓住了?
  他两眼直冒金星,过一会儿,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又悠悠醒转。
  浑身火辣辣地疼痛,口干舌燥,想要水喝,他知道不会给的,不必空想。
  可你越想不想,就偏偏想得更厉害。
  水,水,水啊!
  他陷在“水”里了,什么都不想,就只想水。
  他发现自己掉进井里了,可惜无水。
  他又发现自己爬到了一个小池边,一望无垠的碧波啊,快一头栽进去喝个够吧。可是,他扑下去时,水没有了。
  模模糊糊中,他感到自己神迷心乱了,赶紧念起内功心法口诀,澄心滤思,恢复了知觉,恢复了镇定。
  他开始运功疗伤,渐渐进入物我两忘。
  到底过去了多少时间,他一点不清楚。
  运动完毕,他感到精神多了。
  可腹中饥火又熊熊燃烧起来。
  他提了口真气,真气畅通,四肢百骸的痛楚消失了。
  嘿,大须弥神功,果然不凡。
  现在该干什么呢?自然是先下地来活动活动,然后设法逃出这地牢。
  他运起了缩骨功。
  铁链箍变大,手脱出来了,脚也脱出来了,他轻轻下了地。
  嘿,这样舒服多了。
  他踱到铁门一尺见方的门洞望外瞧,只见是一条暗道,壁上挖了个坑儿,上面摆着二盏琉璃灯。
  居然没有人守在门边。
  那好,只有不告而别了。
  他把头伸进方口,慢慢往外钻。
  肩膀是最碍事的,爹妈把它生得宽了点儿,要是瘦削些就方便了,只是削肩不大好看。
  他再运神功,勉勉强强把肩膀弄出去了。
  好,第一道难关已过。
  下边是腰,腰过了就到第二道难关了。
  偏偏他运气的确不佳,刚刚出到腰,剩下一半在室内之际,有人来了。
  天,缩回去吗?
  谈何容易!
  继续往前出吗?
  一下又出不了。
  怎么办?
  只有临机应变了。
  他把头抬起,直勾勾瞧着过道,两个黑衣人正拐弯过来,四只眼睛正对着他。
  于是,六只眼睛相互对视。
  “咦!这家伙怎么把头伸出来了?”一个黑衣人惊得出了声。
  “不对,是只猫吧?你不见有身子么?”
  “胡说,是个大头娃娃!”
  “哪来的娃娃呀!这是地道,娃娃怎进得来?”
  两人加快脚步,渐渐近了。
  “果然是个人!”
  “大头娃娃,一点不错!”
  “喂,你是谁家的野小子,跑到这里来了!”
  萧笛这时已完全出来了,他头朝下来个翻滚着了地,又接连来了几个跟头,滚到黑衣人脚边来了。
  两个黑衣人弯腰正要抓他,腿一麻,不能动了,刚要张嘴喊叫,麻穴被戳,昏倒了。
  萧笛满意地笑着,伸手摸两个家伙的口袋,从一个家伙身上找到了一大串钥匙,然后恢复体形。
  开了牢门,请君入瓮,把两个家伙拖进去,然后脱下自已破烂不堪的衣服裤子,替一位仁兄换上,自己穿了一套黑色劲装。
  换好衣服,把穿了他破衣服的仁兄吊到链子上,把另一位仁兄拖到铁门边。
  出来锁上门,万事大吉。
  他沿着通道往前走。大约七八丈,通道向左拐,走了十多步,发现过道两边有两道铁门,跟他那里的铁门一样,想必也是地牢。
  他先掉头到左边门洞里看看,没有人。又伸头到右边门洞里看看,嘿,人没有,只有一付枯骨。
  他叹了口气,继续往外走,不到十来步,又发现两扇铁门。
  左边关着一个尼姑,右边关着一个和尚。
  他们形容憔悴,萎顿不堪。
  他猜到是什么人了,就对着老尼姑道:“是恒山掌门悟净前辈吗?”
  老尼姑默然不语,连头都不抬起来。
  不用说,遭人点了穴了。
  到右边门洞看看,情形一样。
  他立即掏出那一串钥匙,一把把试开,终于开开了。
  他运起一股真力,替老尼姑解了穴。
  尼姑谢道:“多谢壮士,为何解救老尼?”
  萧笛道:“待在下解救了对面两位,出去再说吧。”
  他又找钥匙开锁,替两个和尚解了穴。
  原来这位是五台派掌门圆觉和尚。
  三人沿道前走,又见两间狱宝,一边关着一个老道。
  萧笛认得其中一个是华山掌门悟尘子。
  悟尘子见了他十分奇怪,但没有说话。
  另一位老道是悟尘子的师弟悟通子。
  悟通子当即向他道谢。
  他们这样走下去,又从十多个洞里救出了七八人,大家来不及多说,逃命要紧。
  地道走完,就是一台台石级了。
  这里恐怕有人把守。
  萧笛示意这些体力衰微的落难人停在下面,自己小心翼翼往上走。
  上了三十多道台阶,只见有一道平台,平台上坐着五条大汉,几盏灯悬挂在两边壁上。
  没有遮拦,没有隐蔽点,上到最后六道石阶,头就让上面的人看见了。
  他赶紧低下头。
  “咦,你怎么一人上来了?”平台上有人问。
  他脚一点,身子腾起,头一下顶在中间一个家伙胸口上,这家伙一下喘不过气,昏倒了,紧接着他两手并举,把四个家伙制住。
  他又返身下去,把人喊上来。
  台阶上面又是石阶,走了十多台后,萧笛不禁叫苦。
  原来,迎面又是一道铁门,竟是关着的而且没有锁扣,显然,是从外面锁着的。
  悟通子道:“大约有联络暗号,问问这些守卫。”
  萧笛将一个守卫解了穴,问他:“你们怎么出去?”
  守卫战战兢兢,道:“一个时辰换一班,换班的人自会开门。”
  “你们有锁匙?”
  “没有。”
  “没有怎么进来。”
  “锁匙由地牢总管拿着,每次由他开,然后带走锁匙。”
  “胡说,他一人怎能忙得过来?”
  “地牢总管有三位,轮着班儿。”
  “还有多少时刻换班?”
  “快了,顶多一顿饭功夫。”
  萧笛无法,点了他睡穴。
  只有坐着等吧。
  萧笛道:“各位,换了衣服,出去方便些,来个鱼目混珠。”
  华山掌门悟尘子道:“岂能让这些贼子的衣服污了清白人的身子!”
  萧笛一笑:“愿换的换吧。”
  悟净老尼是女身,没有换。
  圆觉大师和几个受难者换了。
  悟通因掌门师兄说了这样的话,只好不换,但心里不以为然。
  闲下来无事,大都沉默着闭目养神,等一下出去还有恶战呢。
  悟尘子却闲不住,问萧笛:“天玄会飞蛇帮的命案是你造下么?”
  “没有这回事。”
  “你与须弥怪魔有何关系?”
  “什么关系也没有。”
  “不见得吧!”
  “何以不见得?”
  “江湖上传说你是老魔孽徒。”
  “是太白山庄的东方敏捏造!”
  “胡说,东方敏堂堂君子,怎会污人?”
  “恕在下不知。”
  “是怎么来这里的?”
  “被他们捉住的,要不,谁自己跑到地牢里来找罪受?”
  “你怎么逃出来的?”
  “路施小计,骗了守门人。”
  “哼,这话不尽老实。”
  恒山掌门悟净老尼听不下去了,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悟尘子道友,萧施主救了大家,功德无量,何苦紧紧相逼。”
  悟尘子道:“道友不知,此人身份来历不明,大有可疑处呢。”
  萧笛笑道:“可疑又有什么关系呢?掌门人出去后,你我各自东西,从此不见面,又会有什么亏吃了?”
  悟尘子道:“正邪水火不容,你到底是正是邪?”
  “正又怎样邪又怎样?掌门人你看我是正还是邪呢?”
  其他七人也不满悟尘子的霸道,俱皆插嘴,赞杨萧笛是大大的好人,最正不过的正派君子。
  悟尘还要说话,只听铁门外有脚步声,于是只好闭上了嘴。
  接着钥匙“咔嚓”响了,铁门被推开一道窄缝,刚容一人通过。
  第一个进来的是个高个黑衣武士,萧笛不费吹灰之力点倒了他。
  接连五个都收拾了,该往外出啦。
  萧笛第一个走出,低着头,眼睛那盯着前面。
  他看见一双足,和两支穿紧身裤的腿。
  一瞬间,他点出了一指,将人点倒了。
  众人通通出来后,萧笛把这家伙托了进去,把门锁上。迎面又是台阶,但已泄下天光。
  上了二十多级台阶,却进了一间房。
  原来,洞口修在屋内。
  萧笛请大家退回石阶下,自己往门走去。
  他默运立功,默察门外是否有人。
  他听见了呼吸声。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没有了,只是四个。
  这是间只有一个出口的封闭屋子,四面墙壁都无窗户,似是专为掩护地牢盖的。
  唯一的门仍是铁门,从外面上锁。
  他敲了敲门,然后闪在一边。
  门推开了,一人走进来,萧笛把他点倒,闪电般出了门。
  门外坐着四条汉子,齐都抬头看他,来不及出声,也都被点倒。
  大门两边是两道扶梯,通往楼上去的,正对面是围墙,也有两道门。不过,是木门,从里面关着。
  他索性沿着右边梯子往上走,上得楼来一看,这二楼也只是一间房,里面有几张床,没有人在。
  他又上到三楼,见有六个黑衣人站在栏杆边了望。
  他施展分光错影神功,把六个人点穴钉在那里,不言不动。
  站在栏杆边一望,此楼傍山而建,就是那晚所见的最后一幢楼。
  怎么带十多个人出去呢?
  根本就不能让人发现,否则,他固然走得掉,其他人就很难说。
  回头朝山上看去,虽然险要,凸凹处不少,似乎可以从山顶上出逃。
  他将一众人士叫上了三楼,把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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