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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枫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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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一顿,改口道:“属下敬都爷一杯!”
秦玉雄听他话中有话,却又不爽快说出来,胸中灵光一闪,此人虽在职级上矮自己一级,但却在总坛行使监察之责,新会主自己又不相识,与他亲近就可在总坛多个耳目,于是绽开笑容道:“多谢督爷,今后请多指教!”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相互以杯亮底。
此时,一青衣少女引着陌生壮汉过来。
少女道:“两位都爷,常总管有请!”
壮汉一抱拳:“在下内务总管常敏,会主请二位堂主一见!”
秦玉雄、司徒俊站了起来,随同常敏来到主宾席,这一桌有三位总护法和会主以及相府三位总管、总护法、副总教习,已无空座。
司徒俊施礼道:“属下司徒俊参见各位总爷!”略一顿,引荐道:“这位是都爷秦玉雄。”
秦玉雄抱拳道:“参见各位总爷!”
奚玄机打量了一下秦玉雄,点头道:“秦堂主年少有为,肩负一堂重任,望好自为之!”
“谨遵台命!”秦玉雄抱拳回答。
总护法王斯平道:“令师健在否?”
“回总爷,家师安好。”
奚玄机道:“彼此算见过面了,今日有相爷贵客在此,改日再与两位议事,请回。”
两人同声道:“遵命!”
秦玉雄一抱拳,忿然转身,奚玄机根本不把他这个相爷义子放在眼中,召之即来,挥之则去,他难道是一个仆役不成!
回到席上,越想越怒,哪有心思吃喝。
他对伏梁等人道:“酒菜无味,走吧!”
申雍忙道:“秦堂主,且请安坐,四位总爷未退席岂能先走?使不得使不得!”
司徒俊道:“奚会主在总坛住了三天,在下身为总管,略知会主脾性,会主最重威仪,决不容属下稍有不敬,堂主千万别退席!”
管翠玉低声道,“不错,奚会主新来扬威,若有过失,决不放过,堂主要小心!”
秦玉雄见他们语出诚恳,似无恶意,便忍下一口气,道:“多谢三位指教!”
管翠玉道:“我等已入仁勇堂,今后荣辱与共,成为一家,堂主不必见外。”
申雍道:“喝酒喝酒,来,共饮此杯!”
大家遂喝酒吃菜,秦玉雄心绪稍好。
不一会,四位总爷送相府客人出门,便未回转来,院中便有人大声吆喝划拳。
纷乱声中,尚红梅翩然而至,对秦玉雄道:“都爷,请随小婢来!”
秦玉雄一愣,心想当着司徒俊等人的面,这样去合适么?
却听司徒俊轻声道:“堂主先请,我等随后就来!”
秦玉雄心想,原来是他的主意,便道:“有什么话以后再说无妨,何必在总坛……”
司徒俊道:“并非在下有话,堂主自管去,在下只是旁听而已。”
秦玉雄心想,去就去,管他什么人,见了面相机行事。
于是起立,和周涛、伏正霆、粱公柏跟在尚红梅身后出了院子,沿走廊西行,左拐右弯,有个小院,尚红梅将门推开,示意四人进去,然后带上门,径自离开。
小院清清静静,他们刚进门就有三个青衣劲装少女从花台后现身,其中两人是张小玲、吴素秋,她们笑吟吟请四人进了正屋客室。
客室窗明几净,典雅简朴,四人在靠墙太师椅上坐下,三女奉献清茶。
张小玲笑道:“四位爷,这是我们的头儿郑明珠郑大姐。”
郑明珠含笑万福:“见过都爷督爷!”
秦玉雄道:“这是何人住处,带我们来此见什么人,为何……”
郑明珠笑道:“这里是前副总管管夫人宿处,请都爷稍等片刻,便有贵客来见。”
秦玉雄还想追问,转念一想问了她也不会说,不如就等着看吧,于是把眼去看着王素秋:
“王姑娘,在安平镇,你们到底怎么溜掉的,为何我们一点也未察觉?”
王素秋笑道:“说穿了也不稀奇,我们三人根本就未下车,躲在车里……”
梁公柏忍不住道:“哪有此事,马车里空无一人,你们……”
张小玲笑道:“梁爷,那马车车厢宽大,后厢和两壁都设有夹层,我们分藏三处,所以你们看不见,就以为我们失了踪。”
伏正霆讶然道:“原来如此!但车夫……”
“车夫藏在马腹下,所以……”
梁公柏恍然大悟:“好高明的诈术!”
秦玉雄道:“昌隆饭店那些小二……”
王素秋接嘴道:“包括食客都是我们的人,当天下午便一走了之,让几位爷无处可查!”
伏正霆笑道:“高明高明!”
秦玉雄道:“这样做为了什么?”
张小玲道:“胁迫虎威镖局入伙。不过,却让秦都爷捡了便宜去,为这事气坏了毕都爷,一番苦心,岂不白费?”
伏正霆笑道:“说得也是,虎威镖局成了仁勇堂的人,毕老兄枉费心机,这计策是毕爷策划的么?好周密!”
郑明珠笑道:“是他与管夫人商议出的计策,由管夫人派小玲她们装扮人镖。”
正说着,有人推门进来,三女便匆匆迎了出去,片刻便见相府大总管司徒天鹏走来。
秦玉雄一愣,怎么是他?
司徒天鹏满面笑容:“累各位久等,对不住、对不住!”
秦玉雄等人起身见礼,寒喧几句。
一坐下,司徒天鹏就道:“老夫约请秦堂主一见,实有几句肺腑之言相告。对小侄司徒俊任仁勇堂副堂主之事,秦堂主想必不悦,但这是老夫的主意,由老夫说清原委。仁勇堂人力不足,小侄等人归仁勇堂后,原在总坛听令的人数若干,可以全部带往仁勇堂。其次小侄与秦堂主共事,相爷处自有老夫照应。再有老夫与小侄、管史两位可延请高手进仁勇堂,使仁勇堂实力与忠武堂不差上下。此次将京师九宫门、白鹤门、神鹰堂纳入仁勇堂,也是老夫力争得来。所以,秦堂主与小侄共掌仁勇堂,于秦堂主有利而无害。”
秦玉雄听得心跳,这司徒天鹏向来仇视自己,今日这番话到底何意?
因道:“总管为何这般做?”
“这自然为了老夫,也为了秦堂主。”
“恕在下愚昧,不明总管之意。”
“相府高手如云,各成派系,明白了么?”
“不明白,彼此都效忠相爷,不必相争。”
“是么?那么秦堂主的副会主头衔怎么会丢了?实不相瞒,这是奚会主的意思,仁勇堂若不是老夫在相爷面前力保,只怕堂主也易了人!”
“总管这话难以叫在下相信,在下身为相爷义子,这堂主交椅任何人休想搬动!”
“这般说来,怎不任用尊驾为会主?”
“这个……在下年青识浅,阅历不深……”
“不错,这确是一个原因,但堂主该已看出,总坛已被奚家所占,若是相爷不允,岂能如此?忠武堂实力雄厚,毕震山身后有人撑腰,他和张副堂主的交椅无人能动。但尊驾的仁勇堂则不能与之相比,无论实力、建树都难望其项背。若是奚会主欲免除尊驾堂主之职,将尊驾请到总坛去,做一个没有实权的护法,就像对待关钰一般,尊驾又将如何?等相爷知道了这事,木已成舟,又能奈何?相爷既然任用奚玄机做金龙会会主,就不能事事干预,难道会不顾大局,为了公子去开罪于他?”
秦玉雄目瞪口呆,心里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话实在有理,只好微微点头。
“因此,小侄等人被赶出总坛,也就不是什么稀罕事,老夫这块老脸、护法司徒阳的面子又往哪儿放?顺便说说,司徒阳与老夫是远房堂兄弟。老夫本可将小侄等人带回相府,或是请毕震山收下,但几经思量,还是与尊驾携手为好,只要仁勇堂实力壮大,能独挡一面,在相爷心中就会加重了份量,谁也休想再把我等排开,沦为金龙会中无足轻重的人物。因此老夫在相爷面前力主由尊驾续掌仁勇堂。并陈述金龙会被奚家一手独揽的利弊,相爷方才俯允。一句话,你我联手有百利而无一害!”
秦玉雄无话可说,不禁心动。他心念迭转,道:“忠武堂毕震山仗恃何人,他与前辈有无瓜葛?奚会主又是何人荐来?”
“毕震山仗恃之人非比等闲,被相爷视为心腹,奉命监控金龙会,他就是护卫堂堂主。
至于姓氏,此时不便相告。毕震山有此靠山,哪里把老夫放在眼里?奚玄机上京师任会主,乃东岳三君子力荐,相爷对三君子一向倚重……”
“咦,三君子早在相府之中,在下为何一次也不曾见到过?”
司徒天鹏一笑:“相府中人,并未全都露面,有些事老夫尚不能说,尊驾知晓了无益。
总之,黑白两道高手云集,难免有人各揽亲信,若无靠山,就只有充当走卒的命,休想有出头之日。老夫今日只能说这些,望尊驾与小侄等人坦诚相待,小侄定全力辅佐尊驾,在金龙会中与总坛、忠武堂三足鼎力,不输一方!”
秦玉雄笑逐颜开:“好,听前辈之言,今后与令侄肝胆相照,荣辱与共!”
司徒天鹏大悦,道:“尊驾心有灵犀,一点就通,老夫甚感欣慰。只要尊驾信守诺言,老夫将把尊驾引荐给一位高人……”略一顿,道:“老夫不能久留,先走一步,堂中事务,由小侄与尊驾商议。但老夫今日之言,望勿与外人道,须知祸从口出,千万谨慎!”
他刚离去,司徒俊、史志久、管翠玉便来到,秦玉雄笑脸相迎。
他道:“司徒大总管适才已讲清了各位到仁勇堂的原委,今后大家戮力同心,建功立业,不分彼此,三位以为如何?”
管翠玉笑道:“秦堂主愿接纳我们,自是再好不过,只要大家齐心,准能功成名就!”
司徒俊道:“我等愿追随秦堂主,大家患难与共,同德同心!”
史志久道:“彼此已明心志,客套话在下也不多说,当务之急是扩充仁勇堂实力,今日在下就动身,专程去请几位高手如何?”
秦玉雄大喜道:“如此就请史护法辛苦一遭,但不知请的何人?”
“这个一时难说,还不知能请到谁。”
司徒俊道:“史兄就先走一步吧,我等静侯佳音,但愿不虚此行!”
史志久倒也痛快,说走就走。
众人将他送到门口,自有下人替他准备好马匹。
回到客室坐下,众人又商议安置人手之事。
原总坛正副总管,统率青衣剑女二十人,黑衣刀手四十人,卫士三百来人。奚玄机命将青衣剑女和黑衣刀手派至仁勇堂,卫士则留下。奚玄机自家乡带了百余武士来,这些卫士用做外间岗哨巡逻,自带的武士充作近身侍卫,替代了青衣剑女、黑衣刀手之职责。
几人商定,青衣剑女进秦府,四十名黑衣刀手暂住金刚门,待秦府加盖好房屋搬回。
一切商定后,秦玉雄等人便先走一步,司徒俊等人处置完琐事随后就到。
第四天下午,秦玉雄命人将九宫门骆艄、白鹤门裴泱、神鹰堂卓炜、虎威镖局张元顺、金刚门周涌等叫来见面。
骆艄年约四旬,白面长须,裴泱高瘦,长手长脚,年约五旬,卓炜高大英武,三十上下,年岁最轻。
这三位张元顺父子、周涛兄弟、司徒俊等人都是熟悉的,唯秦玉雄梁伏等人初见。
司徒俊把昨日总坛议事的种种情形讲了,并由秦玉雄给各位护法授了督字金牌,并要大家把本门弟子报上名来,分别授予执事、副执事以下职级。金刚门、虎威镖局原授属下之职,一律提高一级。
之后,商议扩大实力一事,周涛说京师最有名气的门派已经在座,只缺了飞龙堂,问骆艄等人能否劝得俞松寒入会。
骆艄道:“俞堂主与九宫门并无多少交往,唯在下与大教头潘泰兴有些来往,但潘泰兴对俞堂主甚为忠心,若俞堂主不愿入会,他也无法可施。据他说,俞堂主有收山之意,只怕再无争雄之心,要劝说俞堂主入会,难上加难!”
卓炜傲然一笑:“飞龙堂入会之事,全在于少堂主俞剑。他若愿意,老堂主无力阻止。”
周涛道:“卓护法,此话怎讲?”
卓炜道:“如骆护法所说,老堂主已有金盆洗手之意,但少堂主风华正茂,怎肯收山关门?一俟俞老弟接掌飞龙堂,在下不难说得他入会,只须再等待些日子罢了。”
秦玉雄道:“仁勇堂急待扩充实力,俞老堂主要何时才会洗手退位?要是让忠武堂拖了去,我们岂不白等?”
卓炜道:“秦堂主,恕在下直言,去年慈恩寺广场受辱之事,俞家耿耿于怀,这事若不先予化解,这入会之事……”
秦玉雄道:“如何化解,卓护法请直言!”
卓炜道:“由在下出面,请堂主与俞剑兄妹宴饮,大家握手言欢如何?”
秦玉雄欣然道:“如此甚好,就烦卓护法操办,尽快拉飞龙堂入会。”
卓炜道:“容在下今日先找俞老弟一叙,明日下午在梅妍楼恭请堂主,请骆护法、裘护法、张护法,周总管陪席。”
张元顺道:“老夫琐事缠身,明日已有约,由犬子劲风奉陪如何?”
秦玉雄道:“伏、梁二兄陪我前去,明日各位须见机行事,若能说动少堂主入会最好,否则忠武堂毕震山会逼使老堂主就范。”
周涛道:“堂主亮出金龙令如何?”
秦玉雄道:“金龙令去太湖前夕已被相府收回,如今已掌在奚会主手中,再难取出。”
司徒俊道:“京师武林不乏异人高士,但隐居者多,难以寻访。公开立门户者,大小帮派不下百十家,各位若熟识这些帮会,不妨拉其入会,以扩大人力眼线。”
周涛道:“扩充人力不难,但总坛已下令,自即日起各堂自筹银两,非但如此,还要上交总坛,数目过两日传下。因此扩了人力,用费若不够开支,也是枉然,难以留住人。”
骆艄道:“这就难了,叫我等到何处去筹银两?九宫门自顾不暇,无力资助总坛。”
司徒俊一笑:“此事不难,容后再议。”
此时管翠玉和郑明珠从外返回,管翠玉自来参加议事。一进门就说,有消息奉告。
秦玉雄笑道:“管护法报忧还是报喜?”
管翠玉笑道:“我听人说,五毒色鹗的师弟要为章玉春报仇,人已经到了京师。”
“咦,章玉春还有师弟,江湖上从不曾听人说过,不知是真是假?”司徒俊十分惊奇。
秦玉雄道:“他找何人报仇?”
“自然是紫星红梅罗!”管翠玉道。
伏正霆道:“此人是谁?”
管翠玉道:“不知道,听一位朋友说,他自称是章玉春的师弟,但不露名姓。”
梁公柏道:“这人真怪,既要泄露行藏,又何必怕人知晓姓名。”
管翠玉笑道:“泄露行藏是为了打听紫星红梅的踪迹,也为了诱使对方去找他。”
秦玉雄点头道:“胆子不小,一个人上京师找紫星红梅,叫人佩服!”
管翠玉道:“五毒色鹗何等人物,他的师弟也决不会差到哪里去,这叫艺高胆大!”
秦玉雄道:“若能将此人笼络住就好。”
管翠玉一笑:“堂主既有此意,那我去试试看,也许能将他招了来。”
骆艄裴泱互相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卓炜却一皱眉道:“五毒色鹗的师弟,名声大概也好不了,招他来不怕坏了名声?”
司徒俊道:“为成大事,何计名声?金龙会黑白不分,只要是人才就招纳。”
秦玉雄道:“正是如此,请管护法费点心,他若来投,许他个仁勇堂护法。”
卓炜十分不悦,但没再出声。
议完事,众人散去。晚上司徒俊突然来见秦玉雄,说半夜之后,偕其叔司徒天鹏要引一位高人来见,嘱他在楼上客室守候。
秦玉雄问他是哪位高人,他说他也不知道。待他走后,秦玉雄把绿荷遣到楼下,自己一人在卧室里躺着,心中猜疑不定。
好不容易熬到三更,便起来到客室点上灯烛,推开前窗,只见院中黑沉沉一片,不见人影,遂又把后窗打开,然后在椅上坐下。
忽见眼前一花,室内又多了一人,正是冲天鹏司徒天鹏,不及招呼,随后又掠进来一人,是黑心书生司徒俊,接着又跃出去巡视。
秦玉雄抱拳道:“大总管,请坐!”
司徒天鹏道:“秦堂主,总监察使在你身后,还不快快行礼!”
秦玉雄一惊,急忙回头,只见一个身形枯瘦的蒙面老道,正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双目精光闪烁,好不怕人,便赶紧行礼。
老道说:“坐下说话!”
声音枯涩冷漠,不像是从活人口中说出来的,叫人浑身汗毛倒竖。
众人就坐后,司徒天鹏道:“秦堂主,这位总爷就是隐迹江湖的前辈高人七煞真人,今日破格移驾府上,可谓前无先例!”
秦玉雄忙道:“晚辈得见真人,三生有幸!还望总爷多多指教!”
七煞真人道:“尔蒙相爷垂青,收为义子,便自恃公子身份,四处招摇,犯了大忌。须知慕容星耀、张天龙、张媚红兄妹早在你之前拜相爷为义父,随后是东岳三个老东西的弟子三少君,被相爷认作义子,只是他们的长辈事先与相爷约定,没有张扬而已。如今三君子又把奚玄机请出山,他那两个儿子也认相爷为义父,这事极为秘密,知晓的人不多。因此连你在内,相爷共有九个义子,你不妨掂量掂量,自己在相爷眼中有多少斤两?”
秦玉雄目瞪口呆,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司徒天鹏道:“九个义子中,唯尊驾孤身一人,并无仗恃,关钰、黄武杰、高桐虽笼络你,但他们并无实权,而霍东家与东岳三君子是莫逆之交,你虽蒙他一再提携,但他决不会为你开罪其他几位总爷。老实说,九个义子中,你处境最为不利。慕容星耀等人有两位总爷翼护,三少君、奚家兄弟有四位总爷庇护,你迟早会被他们逐出相府,成为被他们差遣的卒子,一旦失误有错,还难免杀身之祸!若你与老夫联手,投效真人门下,则上有真人庇护,下有仁勇堂实力为依恃,就可在金龙会中与护卫堂主、会主三足鼎力,受到相爷垂青看重,建树功业,扬眉吐气,一世风光!”
七煞真人道:“护卫堂主与总执刑使一路,三个总护法与会主一路,而忠武堂掌在护卫堂主手中,会主上任必先插手仁勇堂,若无本座与司徒大总管庇护,你这个堂主就当不了几天!”略一顿,续道:“如今你已明了金龙会中三足鼎力的大势,切勿为外人道!”
秦玉雄出了一身冷汗,喏喏称是。
司徒天鹏道:“奚玄机决不甘心做个没有实权的会主,必然想方设法要驾驭忠武堂和仁勇堂,你不妨虚与委蛇,表面上服从,骨子里自作主张。只要仁勇堂实力大增,相爷就会对你另眼相看,堂主这把交椅就坐得稳了!”
七煞真人道:“本座与司徒大总管会设法招来高手到仁勇堂效力,此外你与关钰等人休要疏远,不妨结成一伙,在总坛才有耳目。”
司徒天鹏道:“为使金龙会上下一致,相爷十分看重奚玄机,所以总坛令谕,尊驾不能公开抗拒。另外今夜见总爷与老夫之事勿外泄,也不要向霍东家提起,望尊驾务必记住。”
秦玉雄道:“蒙两位前辈开导,晚辈顿开茅塞,今后当聆听二位教诲是幸!”
七煞真人点头道:“以后有事相商,你可到相府找大总管,大总管自会告知本座。今夜暂别,望好自为之!”
话声一落,遂见七煞真人一个身子坐姿不变,往后窗飞去,一晃不见。
司徒天鹏站起道:“老夫告辞!”双肩一晃,由前窗飞出,轻功之高,令秦玉雄咋舌。
他怔怔地独自坐着,玩味两人的话语,原来相爷竟有这么多义子,他秦玉雄并非相爷优宠有加的第一人。慕容星耀、张媚红兄妹有护卫堂主和总执刑使庇护,东岳三少君和奚家兄弟有会主和三位总护法关照,只有自己背无靠山,实在是糟糕已极。如今只好仰仗总监察使七煞真人、大总管司徒天鹏,才能成为三足鼎立中的一足了。只是他二人究竟靠不靠得住,现在还不能妄下断语。
他左思右想,心中惶然。一个金龙会,竟有着三股势力,自己稍一不慎,便会堕入深渊。
但现在已走到这一步,只有往前,并无退路。
想着想着,忽然想起了张媚红,她对自己甚为友善,不像张天龙对自己有恶感,以后见了她,不妨试探试探。此外,若是会主和三位总护法对自己垂青,自己又该如何处置?试想金龙会中三足,以他们和护卫堂主权势最大,若能投靠两方中的一方,都比投靠七煞真人和大总管司徒天鹏强,自己何必只存一个死心眼,跟定了七煞真人一方?
渐渐,他从消沉中挣扎出来,一时又十分兴奋。不管会中情势如何复杂,他总算占了一个重要位置,也算得上是极有权势的人物,不管他哪一方,谁都不能轻贱于他。只要以后多用点心思,不难在三足鼎立中应付自如。
天已快亮,他便打坐调息。
几天后,总坛护法关钰、黄武杰来家访他,要出动仁勇堂的人去除掉几名钦探。
关、黄二人说完就走,并不涉及会主易人之事,他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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