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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枫红-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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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猜这位堂主是谁?他就是夜行魔慕容石老前辈!此外由总监察使七煞真人、总执刑使断魂手张渊、东岳三君子、奚会主任参事,今后以军令指挥,抗命者杀无赦!”略一顿,双目扫视众人,看他们神情如何。
梁公柏道:“秦兄,你说,你说相爷当真要造反?而且不久就要举事?”
秦玉雄盯住他道:“不错,你有异议?”
梁公柏道:“好极了,要造反就早些动手,免得憋着气闷,大家痛痛快快干一场!”
这话颇出秦玉雄意料之外,他本以为伏罗二人要反对的,原来也想功名富贵呢。
他接着说道:“相爷顺应天时,深得朝中文武拥戴,不久必登大位!事成之后,按功行赏,我等封王封爵,不枉到世上来走一遭!但昨夜有人迟疑,他虽愿造反,却说时机不到,被总提调慕容前辈当场处死……”
雷霄道:“是哪一位,能说么?”
“当然能。此人就是无敌鹰爪关钰。”
周涛惊道:“是关护法?他甘愿受死么?”
秦玉雄一笑:“谁会甘愿受死?慕容堂主跃起击出一掌,关钰以鹰爪迎敌,双方才一接触,关钰五腑俱碎而死!”
众人皆道:“好厉害的掌功!”
秦玉雄道:“修罗追魂掌名不虚传,以关钰的鹰爪功,竟如此不堪一击!当今武林,又有谁是对手?关护法不该在此时刻说些动摇军心的话,咎由自取。因此,我要告诫各位,只许听令行事,不许有半点犹豫,反叛者要受酷刑而死!关钰就是前车之鉴!”
管翠玉道:“造反是迟早的事,这谁也看得出来,迟反不如早反,免得夜长梦多!”
神鹰堂卓炜动了动嘴,他本想说点什么,他没有勇气说出来,又把话咽下。
秦玉雄续道:“元太子特使近日要到,命两堂高手确保其安全,到时还要迎出京师百里外,不许有半点闪失,否则追究责任。此外严防凌晓玉等钦探蹑踪,若发现他们追踪特使,一定要将他们除去!所以我等身负重任,马虎不得。周门主你率金刚门徒众继续训练那些新召之人,将他们编成百人一队,由你的武师统领,卓堂主你必须让堂中武师随时待命,以便召之即来。其余人住在雅庐福居,应日夜守侯,不得外出,一得总坛命令,抬脚就走。”略一顿,又道:“各位务必记住,从昨夜起上下以军令行事,违命者由总监察使、总执刑使拘拿惩处。此外说话要小心,防止祸从口出,副监察使、副执刑使要来分堂监督,各位不要误了自己性命,也使我脸上蒙羞。”
众人并不作声,秦玉雄说完后依然沉默。
造反不是去劫掠富商巨贾,也不是去杀掉几个武功高手这样的事所能比拟的。一旦举事,就要与皇上的亲军和守城士卒厮杀,而他们却有一二十万人,任你武功多高,只怕是杀不完杀不尽的,何况还有大内高手,其人数也多得惊人。因此,一旦举事失败,就得逃出京师亡命。是以每个人心里都似坠着一块铅,沉甸甸的。
乌云豹巫胜忽然问道:“这个反如何造法?是要咱们领着这千把人杀向皇城去么?”
司徒俊道:“这倒未必,相爷既敢举事,自然有他的妙着,对此不用操心,我们只要做好份内的事就可以了。”
卓炜道:“这事就往下传么?”
秦玉雄道:“不到时候,用不着说,以防泄密,只限今日到场之人知晓。”
湘西三霸之首魏渊道:“他娘的,杀了皇帝老子,大爷们也来封官封爵,尝尝做官的滋味。要是造反不成,大爷们照样在江湖上混,一点亏也不吃,你们说是么?”
梁公柏心想,这蠢货,说得轻巧,但他嘴上却道:“说得好,男儿汉大丈夫,死都不怕,还怕造反?就轰轰烈烈干他一场!”
秦玉雄道:“梁兄说得是,我辈习得一身技艺,本该创功立业荣享富贵,望各位同舟共济,身先士卒,做那开国的元勋!”
雷霄道:“何时去迎接元使?”
司徒俊道:“伏兄不必心急,到时自有人去报消息。”说话时,声音有些阴阳怪气。
雷霄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便道:“秦老弟,大计已定,不必多说,迎接元使之事应仔细斟酌,千万不能有失误。”
刘良驹道:“旧元特使来干什么?”
司徒俊道:“相爷与旧元太子、海上倭寇都有联络,举事时方能里应外合,因此我等并非孤军作战,各位明白了么?”
乔劲福道:“原来如此,相爷打得好算盘,看来这造反大有成功之望!”
秦玉雄道:“那是自然,相爷高瞻远瞩、雄才大略,命中注定要登大位,你我都是开国功臣,未来前程远大,一生富贵!”
追命客史志久道:“人活一世,光富不成,还要有权势,以后做他个布政使什么的,成一方之主,这日子不知是什么滋味。”
管翠玉笑道:“我呢?朝中还没有女官,你们爷们都封了爵,我怎么办?”
司徒俊笑道:“那没关系,嫁与我做个夫人,不也一样风光?”
管翠玉啐道:“呸!谁要嫁给你找罪受!”
江南双鬼、湘西三霸呵呵笑个不住。
秦玉雄道:“如伺对付凌晓玉那班钦探,各位也想想办法,最好是设下圈套,引出京师一网打尽。现在各位请便,只是不要出门。”
雷霄与梁公柏回到福居楼上,低声商议。
梁公柏道:“伏兄,这胡丞相果真要造反,又是勾结旧元,又是勾结倭寇,这不是要百姓再历刀兵之苦么?人之贪欲当真无限量,做了丞相还想做皇帝,真是罪该万死!”
雷霄道:“这元太子特使来京师的事,已说了一二十天,怎么还不见影儿?若是能将此人捉住,那就是最好的证据!”
梁公柏道:“伏兄说得是,只是你我无法分身报信,却是奈何?”
雷霄道:“你我已遭他们怀疑,行事就更要小心,这报信的事得另想法儿。”
“依小弟之见,我们今日就反水,去凌姑娘处和盘托出,让朝廷及早有个防范。”
“不成不成,光凭你我嘴说,胡丞相谋反,这能使人相信么?”
“唉,就是没有凭证。伏兄,你能想得到么?夜行魔慕容石、断魂手张渊、七煞真人这三个大魔头才是金龙会真正的首脑人物,那秦玉雄的师傅与慕容石张渊是老对头,秦玉雄居然若无其事,甘愿俯首听命,他还是个人么?”
“护卫堂的秘密总算揭晓,原来是这三个大魔头在兴风作浪。当年几桩血案,没有他们大概也做不成。梁老弟,我们还得在此呆上几天,尽量再获取些机密,情形不妙时再反水。”
“好吧,听伏兄的,我对金龙会深恶痛绝,巴不得早一日脱离开。”
“愚兄何尝不是如此,再耐些时候吧。夜里愚兄去找东野兄他们,他该回来了吧。”
“我也去如何?”
“不,留一人对付查夜的。”
就此商定,两人就下棋不出门。
夜里三更,雷霄从后窗掠出,他知道房头上有人潜伏,但仗着上乘轻功,又借着夜色,那些暗桩根本就发现不了。
他按东野焜等人的新住址去找,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福孝坊的白马巷“柏庐”。
如澄如愚住在正楼边上一间,雷霄不欲吵醒旁人,在屋檐上使个倒挂金钩,以传音入秘道:“二位大师,伏正霆求见!”
如澄正打坐,立即回道:“施主请进。”
如愚一举掌,窗户无风自开,雷霄轻轻掠进,向两位大师行礼。
如愚点上蜡烛,回了一礼:“请坐。”
雷霄将秦玉雄说的一古脑儿搬了出来,正说着,房门有人轻轻叩门。
如澄笑道:“小师弟请进,门未扣。”
门被轻轻推开,果然是东野焜,身后还跟着严仁君,两人快步走进,没有丝毫声音。
雷霄道:“两位好耳力,从雁湖回来了?”
东野焜道:“昨日就回到家,伏兄来可是有急事么?小弟听见师兄屋中有人就过来了。”
雷霄把知道的讲了一遍。
如澄道:“阿弥陀佛,慕容石却原来在相府里,他与张渊功臻化境,当年滥杀无辜,不知多少命丧在二人手里。这些年也不知在何处潜修,无敌鹰爪竟然接不下他一掌,他的修罗追魂掌想必已练到了最高境界,能破人罡气,以气伤人,这魔头实难对付呢!”
如澄道:“寂空师伯当年就说过,此獠修罗掌练到第三层时,就无人能治,只有小师弟能够对付他。”
东野焜道:“两位师兄若不敌,我更不是其对手,这便如何是好?”
如愚道:“寂空师伯向无虚言,老人家确是说过这话,师弟遇敌时不必惊慌,只管施展出绝技,与老魔一搏!”
雷霄诧道:“东野兄竟与两位大师同门?”
如愚笑道:“非也……”便将当年情形说了个大概,续道:“老衲与慕容石拼得失掉了功力,正是寂空师伯指点才恢复功力的。”
雷霄叹道:“东野兄居然与秦玉雄同门五年,真是叫人不敢相信,师兄弟却是这般不同。”略一顿,续道:“相爷造反之事,并无凭证,在下与梁兄弟已被他们怀疑,一时也难找到凭证,但仍可以得些消息,以后联络较难,只有夜间才能见面,望告知凌姑娘,有何良策,请东野兄转告。”
东野焜道:“伏兄罗兄身处险境,望多多保重,若联络不便,可让神鹰堂主卓炜转告我等就成,两位尽可能不让他们引起怀疑。”
“什么?卓堂主也反了水?”
东野焜道:“飞龙堂俞前辈被害,俞秀娥从‘雅庐’出来时恰遇在下和凌姑娘,凌姑娘将她带到此地,彼此说明了身份,凌姑娘让俞姑娘晚间去找卓堂主,劝他及时脱出污潭,他答应反水,并向秦玉雄报仇!”
雷霄道:“在下与梁兄受骗,以至不能救堂主性命,甚感内疚……”略一顿,又道:
“东野兄认识白艳红姑娘,她对那日下蒙汗药事耿耿于怀,对东野兄等人深感歉疚,望东野兄大人大量,念她当时迫不得已……”
东野焜连忙道:“伏兄不必再说,那日我听到白姑娘与白前辈的对话,白姑娘身不由己,小弟是知晓的。复仇山庄小弟与凌姑娘已去探查过,但至今未向上禀报,这关乎上千人性命,凌姑娘也于心不忍,这事以后再妥善处置,请伏兄、白姑娘放心就是。”
雷霄道:“多谢两位心怀仁善,白姑娘对复辟从不以为然,只是难违父命,情非得已。”
略一顿,又道:“在下今夜以实情相告,伏正霆乃假名,在下雷霄,系九江府雷家堡人……”
如愚道:“阿弥陀佛,难怪施主有这等身手,直到老衲窗前才发觉有人,原来是雷家堡少堡主,惊魂笛传人,失敬失敬!”
雷霄道:“不敢,雷家堡两年前被毁,晚辈其时不在堡中,因而改姓换名查访仇家,直到今日,方知乃三个老魔头所为!”
如澄道:“以雷堡主的武功,合八大护卫及堡中弟子之力,当世无人能毁雷家堡!”
雷霄道:“不是晚辈夸口,若不是三个老魔率大批高手前往,只怕不能如愿!”稍顿续道:“晚辈在金龙会中隐忍至今,乃是发现金龙会并非只图霸江湖,而是有更大之野心,除雷某家仇外,还涉及天下百姓之安危,是以暂将家仇搁一边,以安民保国为重。”又一顿,道:“如今时机已至,在下与各位携手,共歼金龙会,也请各位助在下复仇,除掉老魔!”
东野焜道:“雷兄深明大义,小弟敬服,到决战那一天,你我合力将老魔斩首!”
雷霄道:“多谢各位,在下告辞!”
他仍由窗口掠出,身躯一晃不见。
如澄赞道:“好轻功!雷家堡乃武林世家,一只惊魂笛罕逢敌手,从上代堡主起,很少到江湖上走动,武林人也不敢招惹雷家。两三年前忽遭大火毁灭,在江湖上成了一段未了公案。想不到乃是金龙会所为,更想不到少堡主尚在人间。这下好了,我方又多了位年青高手,金龙会则多了个劲敌!”
如愚道:“七煞真人的七煞掌有毒,当年一位少林高僧便死于其手,若是三魔联手,这世上只怕无人能敌!”
如澄道:“不错,实情如此,但我方高手只要谋划得当,分别击之,则可无虞。”
如愚道:“师兄忘了么,还有东岳三君子、胭脂四尊者、冲天剑奚玄机等一大批顶尖高手,若双方摆开阵势决战,我方仍处劣势。”
如澄道:“师弟所虑极是,明日凌姑娘要来,大家仔细斟酌,谋划出个方略。”
时已四更,大家各自歇息。
第二天上午,凌晓玉、宣如玉与四星女均着男装,翩翩来到。大家在正楼客室议事。
由于房间不大,只有东野焜、如澄、如愚、严壮行、张元顺、裴泱、骆艄、皮怀志、沈志武、韩兴邦、俞秀娥参加议事。俞秀娥虽年青,但飞龙堂只剩她一人,故请她参与,以示对各家各派的尊重。
如澄把昨夜雷霄的话说了一遍,众人均感震惊。一是胡相爷果真要造反;二是夜行魔等三个大魔头实际控制金龙会;三是伏正霆是雷家堡少堡主雷霄,为报灭堡之仇潜入金龙会卧底。其中裴泱、骆艄、张元顺等人庆幸自己早日反水,没有被拖进灭九族的灾厄中去。
凌晓玉听完后道:“胡相国谋反,事关重大,但必须要有凭证。此次元特使来,是个好机会,只有将其捉住,相爷阴谋便露。但金龙会有三个老魔头坐镇指挥,要想截住元太子特使只怕不易,若是三个老魔亲自出马,再加东岳三君子等人,我方胜算就小了。但明知不可为而为,这是在下等人的职责,因此拦截元太子特使一事,就由我率人前往,各位仍留此地,以保存我方实力……”
言未了,东野焜道:“算我一个……”
严壮行一道:“老夫也与姑娘同行!”
他二人一说,人人都要前往。
张元顺老镖头道:“凌姑娘,休把老夫当外人。我与金龙会有不共戴天之仇,请姑娘想想,我虎威镖局本是好好的,被他们逼得关了门不说,连家也难回。再说金龙会造反,事关百姓安危,身为武林正道,也不能坐视不管,论公论私,我等均与金龙会誓不两立,姑娘只管吩咐就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韩老镖头、骆门主、裴门主等人都说与金龙会决战他们义不容辞,张老镖头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请凌姑娘别把他们当外人。
凌晓玉十分感动,道:“多谢各位义薄云天、肝胆相照,今后大家风雨同舟,共担道义。
但也请大家多多保重,非必要时晓玉决不惊动大家。”
如澄道:“姑娘不必如此,敌势太强,我方若不仔细谋划,势必损人损力,无论对方出动多少人,我方只要齐心协力,定有对付之法,千万不能以少击多,中人圈套。”
凌晓玉眼含泪水,道:“受教了,晓玉决不孟浪行事,定向各位前辈请教!”
严壮行道:“拦截元太子特使一事,只要得到消息,我们便可大举出动。但秦玉雄已对雷少堡主起疑,上次飞龙堂之事便是上了他的当,安知他们去迎接元太子特使时不耍诡计?
故尔雷少堡主报来的消息就有可能是假。”
俞秀娥道:“这可以从卓门主处对证。”
凌晓玉道:“这事确实要多方查证,我已在各道城门布下眼线,可以观察进出城的人。
请各位枕戈待旦,随时准备动身。”稍停又道:“为加强人手,我立即派人召太湖总舵把子进京师,请舵把子最好能把追命阎王杨忍老前辈请出山,求老人家为天下百姓破誓离岛。”
事情紧急,凌晓玉等匆匆而去。
何人是杨忍,只有老的知道,东野焜把杨忍如何在孤岛上的情形讲了大概,众人听了叹息不已,但愿他能破誓离岛。
之后,如澄、东野焜、严壮行又把其余人叫来,把所知情形说了。
冯二狗道:“胡老儿既然真要造反,家中还怕找不到凭证么?我说猴子,咱二人就把这事包了吧,你说如何?”
吴小东道:“好极好极,我入室取凭证,你在屋外望风,慕容石那小子来了,你就把他给拾掇了,然后……”
冯二狗“啊哟”一声道:“那老小子是住在相府内么?那我不去了,你猴子一人去吧!”
侯四姑娘骂道:“怕死的老鼠,真没用!”
冯二狗叫道:“我的姑奶奶,这夜行魔老小子是我二狗惹得起的么?你替我想想,二十好几的人了,到现在还没娶媳妇儿,这一死……”
侯四姑、韩飞燕骂他:“没羞,你胡说些什么呀!哪儿扯到哪儿去了!”
张劲风等年青人则大笑,气得二女直瞪眼,要东野焜教训教训他。
东野焜笑道:“去相府找凭证是个好主意,但要等待时机,不是闹着玩的。”
冯二狗道:“只要老弟和几位前辈去保驾,我二狗上刀山下火海决不说半个不字!”
侯四姑嗔道:“有高手保你狗命,还用得着上刀山下火海么,你真会为自己涂脂抹粉!”
如澄道:“去相府取凭证势在必行,只是得仔细谋划一番,这事与凌姑娘商议后再说。”
冯二狗道:“我有个主意,我们不该老坐在家中,应经常去骚扰他们,上次捞了元亨钱庄的一笔银子,把老小子们气得七窍生烟。金龙会总坛,忠武堂、仁勇堂的巢穴,为何不能去侵扰一番?让他们坐立不安,惶惶然度日如年,不得安生,各位以为如何?”
吴小东道:“好主意,不过要等我们去了相府之后再说,以免打草惊蛇。”
此时,裴泱手里拿着一封书信上来,道:“这是卓堂主派人送来的,有消息了!”
严壮行接过念了一遍,大意是他奉秦玉雄之命,率武师门徒十人午膳后前往江浦县城,元特使今夜或是明日到。
如澄道:“总算来了,快派人到兴元酒楼鱼掌柜处报信,由她转告凌施主。”
严壮行道:“这其中有没有诈?”
东野焜道:“元特使来,伏虎帮岂会坐等?不如我去找白姑娘一问。”
冯二狗道:“她要是把消息泄露给你,那不是背叛了伏虎帮?我看靠不住。”
东野焜道:“无妨,去试试看。”
如愚道:“事关重大,师弟就去试试吧。”
东野焜道:“我顺路去告诉鱼掌柜,不用再派人,这就走吧。”
严仁君道:“我陪东野兄去。”
东野焜点头,两人便匆匆出门。
他们来到十字路口,折向三山街西段。
此时刚到午时初,正是用午膳的时候,兴元酒楼正热闹,两人一进门,鱼素珍便笑吟吟招呼:“两位公子爷,楼上请!”
东野焜以传音入密对她道:“鱼掌柜,我是东野焜,有消息请鱼掌柜转告凌姑娘!”
鱼素珍知他大名已久,就是没有朝过相,心中十分惊奇,但脸上不动声色,道:“楼上客人已坐了七成,二位快请吧!”旋即低声道:“今日眼杂,快到楼上说话!”
东野焜、严仁君只好上楼,果见楼上比楼下人少些,便找了张空桌坐下,小二过来殷勤招呼,东野焜心想,不如吃了饭去白家,便点了菜,等那鱼掌柜上来。
不一会鱼素珍来了,她并不走过来和他们说话,只是朝楼面上张望,似乎是看看客人多不多,小二侍候周到不周到,她边看边移步,渐渐靠近了东野焜一桌。东野焜以手遮面,以传音入密把消息说了,只见她笑吟吟眼睛瞧着别处,微微点头,然后下楼去了。
严仁君低声道:“东野兄,你看南厢角落里那一桌上的两个中年书生,是不是好面熟?”
东野焜背对南厢,便慢慢转过身去探视,只见角落里那一桌上坐着三个中年人,两个儒生打扮,一个却是乡下人装束。两个儒生似曾见过,但仔细一想,却又陌生。
他道:“是有些面熟,但并不认识。”
严仁君十分激动:“这三人小弟认识!”
“啊,那是些什么人?”
“那两个儒生就是死去的终南双剑昆吾子、华阳子,东野兄还记得他们么?”
“什么?你说他们是终南双剑?”东野焜大吃一惊,再次转身去看他们。
“东野兄,他二人只是去了道装,换上了儒士长衫、头发去了道髻,还成俗家头发而已!”
“你这么一说,果然像极了终南双剑!”
“那位乡下人打扮的中年人,便是集贤庄十大高手中的无情刀娄敬。若不是娄前辈与他们在一起,我还真不敢认定他们就是终南双剑!”
“奇怪,终南双剑与我们一道,在集贤庄被迷药迷倒。不是被金龙会的人处决了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刻小二送了菜饭来,两人边吃边说。
严仁君道:“他二人陷害家父家母,却原来叛徒就是他们!集贤庄就是毁在两人手里的。
娄前辈为人正直,疾恶如仇,与铁判官翁梓一样,在江湖上颇负盛名,却不知为何会与这两个无耻之徒在一起!”
东野焜道:“娄前辈与你相熟么,能不能打个招呼,别让他受两个老道的骗。”
严仁君叹口气:“人心险恶,当真难测。终南双剑素负侠名,在集贤庄颇受三位庄主的敬重,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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