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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枫红-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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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夫妇,共创风火门,不枉为师教导你们一场。”
如今眼见为实,秦师兄果真了得!只可惜他堕入名利场中,追逐的是荣华富贵,师傅的教诲,早被他弃之道旁。唉,大师兄啊大师兄,你怎会是个没心肝的伪君子呢?……
她想着想着伤心起来,眼泪又悄然流出。
此时秦玉雄对皮怀志的剑路已经熟悉,以守为主变为攻多守少,渐渐占了上风。
郎戈不禁焦急起来,秦玉雄如此了得,己方无人是其对手,这便如何是好?看来只有自己出去拼命,因为只有自己熟悉风火刀法。
她并不知青衫客的事,更不知道东野焜的功夫,是以阻拦他不让他与秦玉雄动手。
但皮怀志经验甚丰,对风火刀法的路子也摸熟了几分,是以不会在百十招内失败。两人越斗越激烈,月光下只见两团白光盘来绕去,寒光闪闪,冷气森森,好不惊人。
郎戈见状,又稍稍放了心,但她担心使出“风雷激荡”绝招,她相信无人能挡。
果然,只听一声大喝,秦玉雄手上腰刀刀芒暴长,一阵罡风声起,白光中闪现刀影,泼风般向皮怀志卷去。
郎戈看出,秦玉雄使的是“狂风烈焰”,惊得大叫一声:“不好!”立即一步跃出,腰刀晃起一道白光,向秦玉雄攻去。但东野焜比她快了一步,直闯入白光中,架住了腰刀。
秦玉雄忽觉青影一闪,刀势受阻,侧面还有人以兵刃攻来,便急忙往后一跳收式。
他看清了,是东野焜和郎戈袭击他。
“东野焜,你该死!”狂怒中他不假思索,暴喝声中向东野焜杀了过去。
郎戈惊得大叫:“二师兄,退开!”
却听东野焜喝道:“师妹,快退开!”
秦玉雄怒气冲天,一口气劈出了五刀,刀刀都被东野焜以臂肘架住。
陈志鸣看得清楚,脱口叫道:“青衫客!”
因为只有青衫客肘腕套着皮套,敢招架兵刃,此外没再见过第二人。
秦玉雄本来可以明白过来的,但他怒极发了狂性,只顾出招杀人,竟没转过念头来。
东野焜仍不忍心将秦玉雄一“杵”捣死,但存心给他点颜色看,让他惊惧中认真想一想,或可悬崖勒马、改邪归正。
于是,他在挡架了五刀之后,立即反攻过去。他以两个拳头当“杵头”,两只手臂当“杵杆”,是以比拿兵刃的人,“兵器”短了许多,非得近身攻击不可。加之两只臂肘不怕刀砍,可以随意挥挡,这样一来使他可以在挡架时贴近对方,使对方难以对付,手中的兵刃变得毫无用处成了累赘。他才攻了三招,就把秦玉雄逼得后退了三步,刀法步法全乱了套。
这时,他才猛然清醒过来,与他交手的是货真价实的青衫客,不是他过去的师弟东野焜,不过,青衫客就是东野焜!
这个发现,使他心惊肉跳,继而又激起他的愤怒,他要以“风雷激荡”取他狗命!
然而双方离得太近,腰刀根本无法施展,对方的两个拳头,犹如两个小铁槌,时时击向自身要害,只好连连闪避后退。
突然,对方一拳砸在他的腰刀上,手一松,“当啷”一声,腰刀落地。
秦玉雄大惊,心念一转,一掌击出,被东野焜一拳挡住,把他震退了两步。
江南双鬼不识东野焜的厉害,老大刘良驹跳了出来,手挥沉甸甸的方节鞭,“呼”一声打去,东野焜照旧以臂架挡。
秦玉雄连忙退出圈外,拾起腰刀观战。
刘良驹喝道:“小子,再吃我一鞭!”
东野焜轻轻闪过,问道:“你是何人?”
刘良驹大咧咧道:“小子,你家爷爷号称江南双鬼,识趣的跪下叩头,饶你个全尸!”
冯二狗叫道:“杀人无算,作恶多端,东野老弟千万莫手软,除了这害人精!”
刘良驹骂道:“刘爷最喜杀人,今日你们一个也走不脱,要你们死得骨断筋裂!”
喝声中一鞭夹头打下,力大鞭沉,气势刚猛。东野焜揉身而进,左臂挡架右“杵”直击刘良驹心室,这一下动作快速,极难闪避。
但刘良驹却把身子一扭,躲开了这一击,实出众人意料之外。
东野焜一击不中,刘良驹已转到他身后,方节鞭夹风击他左肩。东野焜身形一转,左臂架住铁鞭,右“杵”同时击到。刘良驹不闪不躲,待对方拳头将到时,突以左手一把扣住东野焜的腕脉穴,口中喝道:“小子你认栽吧,大爷毁了你这只手!”
这一招确实高明,大出意外,众侠惊得喊出了声,凌晓玉、雷霄、严仁君从各自立身处蹿了出来,可是还没到斗场,就见东野焜右手一“杵”击到刘良驹心口上。“哇”一声,刘良驹口吐鲜血,被东野焜左手再一抖,一个身子摔到了三丈外。
他做梦也想不到,东野焜根本不怕治穴,和七煞真人一样,死得糊涂。
这一来,震慑了全场。
乔劲福大吼一声,挥鞭跃出,如疯虎般扑了过去,凶蛮之劲大发。
东野焜举手一架,一翻腕抓住了方节鞭。
乔劲福用力一拽,动不了分毫,左手立即狠命一掌击出,,快如闪电。
东野焜右手一“杵”捣出,只听一声震响,乔劲福噔噔噔退后三步,七孔流血倒地。
只一两招就毙了在江南横行的江南二鬼,惊得陈志鸣、湘西三霸魂飞天外。
秦玉雄在刘良驹死时就打定了主意,趁所有人都把目光对着乔劲福时,他突然一个倒翻,跃出四五丈外,紧接着一个纵跃,没入花树之中,再一跃越过了围墙,身形一晃不见。
刘良驹一招就倒在地上,秦玉雄招呼不打就开溜,使余下的人哪里还有斗志,一个个施展轻功,四处飞蹿,各自逃命。
众侠没料到秦玉雄会逃,要追已经不及,皮怀志、张彦礼师徒追至围墙上,那里还有他的踪影。只得愤愤然转回,正好碰到逃蹿过来的乌云豹巫胜,当即截住厮杀。
陈志鸣、陆望、王简父子朝福居方向逃,被严壮行、冯二狗、侯三娘、侯四姑、吴小东、牛安堵住,只得拼命冲杀。
追命客史志久被雷霄追上,哪里还走得了?便抽出扑刀狠斗。
勾魂罗刹管翠玉、黑心书生司徒俊被凌晓玉、宣如玉及四星女围住,左冲右突脱不了身。
湘西三霸与骆艄、俞秀娥、裴泱、张元顺、张劲风、张劲竹力斗,拼命想冲出重围。
田刚毅、杨忍等人则袖手旁观,以防有人漏网。
杨忍东张西望,恨不得去找个人斗上一斗,可敌人都有了对手,他无法去插一脚。况且这些敌人都是脓包,不经他出手一击,所以他虽技痒,只好忍耐。
不出顿饭功夫,史志久被雷霄击杀,司徒俊、管翠玉、湘西三霸、乌云豹都去了地府。
只有陈志鸣、陆望、王简父子没丧命,梁公柏、雷霄都叫大家手下留情,因他们过去作恶不多,应给条生路。
东野焜、凌晓玉、沈志武等都赞同此议,并劝陈志鸣等返回故居,不要再沉沦下去。
王简羞惭万分,当即带儿子去福居,叫上二十八宿,连夜回家去了。
陈志鸣、陆望见秦玉雄独自逃生,无情无义,又见大势已去,也不愿再为金龙会效力,谢过众侠不杀之恩,回杭州府闭门思过。
他们一走,郑明珠等才从宿处出来,还有王品等人,所有的刀手剑女都想回家乡,不愿再为金龙会卖命。
临走,凌晓玉道:“各位今后若再遇到危难,可以投奔太湖总寨安身!”
众人齐声感谢,收拾好衣物出门。
郎戈与郑明珠等人依依不舍,说好以后再会面。
她被四女带入卧室后,四女问她是不是真的有人来救她,她以为四女套话,不理不睬,四女知她不信任她们,经商议决心先亮底,她们愿救郎戈逃出,但要郎戈也救她们。郑明珠把秦玉雄如何逼她们做侍妾的事说了,告诉她已与王品等人约好出逃。
郎戈见她们一个个眼泪汪汪,信了她们的话。
四女遂替地解了穴道,带她到她们住的小屋,并把王品等四人找来商议,等东野焜他们来后,大家都不作声,然后伺机出逃。
郎戈告诉她们放心,来的都是高手,定能拾掇了司徒俊这班凶顽,然后放她们回家,从此脱离金龙会。就这样,东野焜等人进入时,她们依计而行。
因此,相处时间虽短,郎戈谢她们相救之情,彼此有了情义。
之后,众侠将尸身背出,到城外埋了。
仁勇堂除剩堂主秦玉雄,已经瓦解。
回到镖局,凌晓玉埋怨东野焜,为何不告诉她也来参加,她和宣如玉等去虎威镖局找他们,听如澄大师说了才赶来的,嘱他以后不可如此。
东野焜除了点头答应,还能说什么?
冯二狗在一旁忽然叫道:“冤枉哪冤枉!”
何凤娇道:“咦,关你什么事,你喊的什么冤,叫的什么屈?”
冯二狗道:“我为东野兄弟鸣冤呀!”
凌晓玉诧道:“奇怪,谁冤枉他啦!”
冯二狗道:“万松婆婆视我等为眼中钉,我们能大摇大摆进你府上去联络么?”
杨杏吃吃笑道:“这是人家两个人的事,何用你来岔嘴?”
乔玉珠道:“就是嘛,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汤燕道:“打是爱来骂是疼,你……”
凌晓玉脸红了:“死丫头,你嚼什么舌?”
吴小东道:“二狗,你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你我还没人骂哩,你瞧东野兄弟乐滋滋的,没半点委屈,爱听得很哩!”
东野焜忽然大声道:“不错,我爱听,心中确是乐滋滋的,没半点委屈。奇怪,你怎么知道我的心事?”
一向老实巴交的东野焜,居然当着众人的面这么说,一点也不害臊,实出众人意料之外,齐把目光去对着凌晓玉,一个个大笑起来。
凌晓玉先是一愣,继而又羞又恼,跺着脚指着他道:“你、你说些什么呀!”
东野焜乐呵呵地答道:“心里话呀,没半点掺假,我真的乐滋滋的……”
“哎呀,你这个呆子!”凌晓玉叫着赶紧往大门走,她本也该回去了。
何凤娇等五女笑着去追她,众人则笑着在后相送,东野焜自己也呵呵笑个不住……
第二日上午,凌晓玉等又来镖局,与大家商议谋取相爷凭证的事。
在议事室内,众侠均已在座。
凌晓玉道:“自周熊、蔡民杰两位副主事到来后,万松婆婆对我相逼日紧,要我在五天内获取相爷谋反凭证,否则以军法论处。周熊两位对我甚好,要我获取相爷凭证后交给他们处置,并嘱我不要泄露给婆婆,并暗示我他们是宫中内侍派来的,与婆婆臣属的头儿不同。
如果我能获取凭证交给他们,由他们呈交给他们的头儿,我就立了大功,可以升为副主事乃至主事,并说他们来此充当副主事只是暂时的,只要得到相爷谋反凭证,他们就回大内。我不明他们是宫中哪条线上的,也不明他们的意图,就说:‘二位,属下向由婆婆管辖,获取的凭证若不交给婆婆,她一旦知晓,我……’话未完,蔡民杰道:‘凌主管放心,这事自有我们担待,只要获取到凭证,凌主管马上就可得到封赏,地位与婆婆相同,到那时平起平坐,她又能奈何?’周熊道:‘凌主管,凭证交与我们,才能上达圣听,否则落于他人之手只怕是石沉大海,凌主管白费了一番心血。’我说:‘二位大人,婆婆将凭证交到宫中,难道还会有什么闪失不成?宫中那位内侍,莫非与胡相爷……’我没把话说完,他二人自然知晓我的意思。蔡民杰道:‘凌主管,宫中事,不好随便说,我二人来万松婆婆处任副主事,就是为了监察她和你们的举动。我二人对凌主管不疑,故以实情相告,此事千万不能泄露。’周熊接道:‘这事半点马虎不得,切记切记!’我一时不好再说什么,只有答应。二人又说了万松婆婆武断专横,对我这样文武全才的主管颐指气使,十分不公,他们也感到为我不平云云,最后要我放心,他们会照应我,不让我受到委屈。我回房后想了又想,对他们还是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一点不信。不管怎么说,万松婆婆是主事,我不能不听她的号令,所以如果取得凭证后该交给谁,我还没拿定主意。”
宣如玉道:“万松婆婆心胸狭隘,性情暴燥,在她手下只怕命不长久,何况我们曾反抗过她,她岂会善罢甘休?昨日你求她饶赦我姐姐和姐夫向东野兄他们通风报信之罪,她虽然点了头,但你没看到她的脸色么?天哪,又阴狠又恼怒,我敢说,她定要惩治我们!”
凌晓玉道:“这个我知道,她现在还不会处置我们,因为她急需获得相国谋反凭证,不得不利用我们,一旦她拿了凭证去请功,得了封赏,我们就死到临头了!”
冯二狗道:“那还去找凭证干什么?凌姑娘不如溜之大吉,让老太婆自己找凭证去!”
凌晓玉道:“自从知晓父母不在狱中后,我何尝没有这般想过?但相爷谋反之日,不知要有多少人头落地,到那时旧元从大漠进军,倭寇从海上登岸,黎民百姓又遭浩劫。我要是不知其中原委也就罢了,偏又知晓了这一秘密,而且能够防患于未然,我又怎能忍心抛下不管,坐视天下大乱、百姓又罹兵灾呢?二狗兄,你说是不是?就像二狗兄吧,本可以远离京师去过自在日子的,但也卷进了这场是非之中,几历艰险而不悔,至今仍留在京师。二狗兄若不是赤心奉国、急公好义、施仁布泽之君子,能这么出生入死、威武不屈么?”
冯二狗听凌晓玉这么赞他,直喜得他昂首挺胸,左顾右盼,满面春风,乐不可支。
他连忙道:“不错不错,凌姑娘说得是,我二狗素来堪称大雅君子,一向壮志凌云,公而忘私,是这世上少有的谦谦君子。只可惜珍珠裹在泥土里,不被姑娘小姐们赏识,以至到如今仍是形单影只、光棍一个……”
本来,姑娘们见他这般得意,就想骂他几句,殊不知他还自夸自赞,说自己是“大雅君子”,并且说着说着居然拐到他是“光棍’’之类的混帐话题上来,而更可恶的是,他边说还边把两只小眼睛朝姑娘们身上溜,这还了得?
“呸!你嚼什么舌,你明明是梁上君子,却来胡扯,你是光棍,与别人何干,真是活该!”侯四姑第一个发难,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
何凤娇嚷道:“你是珍珠么?我怎么看不出来?我看你若是泥丸也就很不错了?格格格……”她话没完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笑,姑娘们都憋不住了,一个个笑得花枝招展,骂他不害臊、厚脸皮……
老少爷们也被逗得大笑,那冯二狗双手蒙住耳朵,被姑娘们好一顿骂。
笑够了,骂累了,这才停歇。
吴小东道:“凌姑娘,适才这一赞似乎有些偏颇,他二狗老兄并非是一人出生入死……”
凌晓玉微笑接嘴道:“我只是接他的话时,以他作例而已,你小东兄和其他兄弟姐妹、老前辈一样,都是一付侠义心肠!”
吴小东道:“二狗,听见了么?大家都一样的,因此你千万别太得意了,应该学我的样,我这人生来就是谦谦君子,一向不好大喜功,也不爱夸耀自己。你看我行了多少善,积了多少德,我对大家提起过一个字么?没有。我偷富济贫,除暴安良,好事做了万万千,从不挂在嘴上,而你二狗老兄呢,太张扬了……”
侯四姑骂道:“你给我住嘴……”
吴小东赶紧道:“还有一句,说完闭嘴。我一向受姑娘们青睐,可不象二狗,只是我不愿成家,要挑一个才貌双全、性情温和爽直的女侠作伴,只好辜负众多姑娘们的美意了……”
“呸!又是一个厚脸皮……”
“不对,比刚才那个更厚!”
“你们听,他还受姑娘们青睐呢?那准是些盲人姑娘,瞧不见他这付尊容……哈哈哈……”
姑娘们又笑又骂,一个个笑出了眼泪。
老少爷们直乐得咧开了嘴,闭不拢来。
杨忍指着冯吴二人笑道:“有你这两个小子在,一辈子愁不死人!”
半晌,人人笑得气痛,姑娘们直喊哎哟,这才一一停息止了笑。
话转入正题,如何进相府取凭证。
这一次去,风险极大,五日之限极短,因此早一天动手,一次不成还可有二次。但一次比一次危险大,这是明摆着的。
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第十三章 生死一战
秦玉雄并未逃得太远,他躲在一家民房上,五更将至,他又回到雅庐,空荡荡不见人影,只有绿荷仍睡在楼上卧室。他又到福居去查看,发觉一些卫士仍在睡觉,便将他们喊了起来,全是总坛原来的那些人,王简的二十八宿一个也不见,当即命三十人搬到雅庐去住。
天亮,他把绿荷解了穴,自己上楼睡觉。
可是,他无法合眼,心中又怒又恼,又恨又愧。
仁勇堂实力随着忠武堂高手的损折而超过了忠武堂,可是竟在一夜之间名存实亡。除了他之外,余下的武士再也派不上用场。
他有何面目去见相爷,又如何向相爷交代?以后又如何对敌?他越想越难过,从床上跳了起来,在房中踱来踱去。
此外,最让他受不了、最刺伤他心灵的是东野焜成了青衫客!
这是令人难以置信!一向被他瞧不起、跟着如澄老和尚去当侍徒的东野焜,武功居然这样高,高得不可思议,连七煞真人也死在他的手下,这是从何说起!
想当年,师傅嘴上说任如澄老和尚任挑一徒,骨子里只想把东野焜这小子送给他,当时自己也没有产生一丝一毫跟老和尚走的念头,还打定了主意,若是老和尚挑中了自己,自己就要明白无误地告知老和尚,决不跟他去,自己要留在师傅身边。
幸而东野焜知趣,知道师傅要留下的不是他,所以自己出声要跟老和尚走,使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可是,没想到老和尚身怀绝技,居然把东野调教得这般了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如澄和尚失去功力之说,是欺骗师傅的么?……
不对不对,东野焜以臂挡刀,如澄老和尚虽不用兵刃以掌对敌,却从来不用胳膊招架兵刃,而且两人的武功路数也迥然不同!由此看来,东野焜定是有了奇遇,才练出了这一身功夫!若是当年自己跟老和尚走了呢?这身功夫不就在自己身上了么?啊哟,真是悔不当初呀!
早知是这样一个结果,自己定会跟老和尚走。
这都怪赵鹤这个老东西,就是他把自己留在身边,承继他这套自以为是天下无敌的破刀法,才害自己失去这千载难逢的机遇!想想吧,若是自己去学东野焜那身功夫,以自己的聪颖才智,岂不大大超过东野焜?那么自己岂不是天下无敌了么?唉!老天不公平,老天没长眼,何以把这样的机遇给了东野焜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呢?是的,这都怪赵鹤老东西,他当时若把自己给了如澄老和尚,就算当时年幼不懂事不愿去,但师命难违只有硬着头皮走,如今不就是技压群雄的一代宗师了么?
唉,老东西呀老东西,你害人不浅哪!你可知道你误了一个练武奇才的终生呀!……
他心里如揣着一盆火,烧得他坐立不安。
他一会自怨自艾,感到嗟悔莫及;一会垂头丧气,心灰意懒;一会儿怒发冲冠,咬牙切齿;一会又目空一切,夜郎自大……
他有才,而且是奇才!师傅说过他的武功成就比师傅自己的成就高,他为什么不能再学绝技,练出天下无敌的功夫!
这个念头一闪,他顿有所悟,立即命人备车,往相府去,他有了个绝好的主意。
正巧,大总管司徒天鹏正要派人把他叫来,相爷退朝后要召集大家议事。
“俊儿呢?他为何不来?”司徒天鹏问。
“唉!他已为相爷殉职啦……”秦玉雄装出一付悲痛欲绝的神态,把昨夜的事说了个大概,把临阵脱逃改成了拼死力战。
司徒天鹏惊得半晌不出声,之后咬牙道:“青衫客,凌晓玉,我堂兄内侄皆死于你们之手,此仇不共戴天,老夫饶不了你们!”
两人边走边说,来到议事室,只见张天龙、张媚红、慕容星耀、幽冥三凶中的老二余沛、胭脂四尊者、恶头陀普济、追命双钩龚强、百花老尼衍空、奚玄机父子媳等人、东岳三少君、东岳三君子、断魂手张渊、夜行魔慕容石均已在座,还有新来不久的天魁二魔。
观此阵容,实力仍然强大,秦玉雄心中一宽,颓丧之气全扫,事情仍然大有可为。
他向前辈行了礼,然后有意坐在慕容星耀一旁的空桌上,张媚红就坐在慕容星耀另一边,对他飞了一个媚眼,并微微一笑,十分亲切。
他也报之甜甜一笑,并用煽情的目光瞧她。
不一会,相府二总管追魂刀鲁方、三总管乾坤掌高桐、总护院霹雳掌伍岱、总教习雌雄鞭麻雄陪同霍东家和管家董昌走了进来,使秦玉雄有些惊异,霍东家怎么也来了。
大家又寒喧了一番,大总管司徒天鹏又匆匆走了出去,室内人各自与坐在旁边的人小声交谈。
秦玉雄也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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