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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枫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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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二狗笑道:“你本来就不是人嘛!”
爬山蛟姜斌牛吼一声跳了出来:“待姜大爷来毙了这只臭老鼠!”
牛安早就按捺不住,大喝一声举刀就劈。他本使的是铁锏,换了刀却不顺手,但这时哪里顾得了许多,只好把刀来当铁锏使。姜斌使的是鬼头刀,份量重些,见对方猛力砍来一刀,便把鬼头刀一抡,来个硬挡硬架。
只听“当”一声,两人兵刃都震脱了手,呆得一呆,复又牛吼一声举拳相打。
东野焜见对方是个高手,担心牛安有失,心想这又不是比武,不如助大牛一臂之力,主意一定,伸手进袋摸了一粒黄豆,手缩在袖子里以姆指食指捻着黄豆,用力弹出。
姜斌全神贯注对付牛安,哪里防到这么小的暗器,忽觉什么东西打在左腿上,直如被虫子狠咬了一口,疼得大叫起来。
这一疏神分心,被牛安一拳打在胸口,“哎哟”一声退了三步,一时喘不过气来。
众人都不知是何因,姜斌明明没有破绽,怎么连叫两声吃了败仗。
追魂夜叉闵庆功立即跳了出来,东野焜大步走出。闵庆功大喝一声,短柄叉呛啷啷一声响,当胸刺来。东野焜将身一闪,举起拳头往下一敲,把短柄叉击落地上。紧接着一把捏住闵庆功的手臂一拽,闵庆功偌大个身躯便被拉了过来,踉踉跄跄冲到冯二狗身前,被二狗便便宜宜一拳打倒,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吴小东把刀子架在他脖颈上道:“你敢动一动,大爷就宰了你!”
东野焜道:“他已被我治了穴,跑不了!”
应天华等人见这个不起眼的书生居然一招就将闵庆功治住,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彭桂兰叫道:“你真是青衫客?”
冯二狗得意洋洋道:“货真价实!”
彭桂兰心中发怵,半信半疑,退后一步,道:“你叫什么名字?”
东野焜道:“何必告诉你,快交出镖银!”
应天华叱道:“小子你休狂,大爷偏不信邪,今日就斗你一斗!”
话声一落,铁手朝东野焜当头抓下。
东野焜一闪,出手抓他腰肋。应天华出手时虚虚实实,应变能力极强,一爪抓空便顺势往前蹿出一步,躲开了东野焜。但东野焜动作如闪电,左手抓空,右手随身一转,一掌击出,打在应天华背上。他宅心仁厚,还未杀过人,这一掌只用了三成力道,可应天华还是吃不消,“哇”一声鲜血喷出,一个身子往前冲出三四步。冯二狗见有便宜可占,蹿上去就是一刀,要应天华的命。但应天华身经百战,临危十分镇定,拼着一口气力连忙向侧后退去,彭桂兰急急跃出,一把搂住他把他抱回。
恶头陀普济一抡戒刀,大吼一声向东野焜猛劈一刀,被东野焜左臂一挡,硬生生把戒刀震弹起一尺高,哪里还捏拿得住,戒刀脱手飞出。东野焜趁对方手臂扬起,空出中门,右手握拳轻轻捣出,将普济一拳打得仰天倒地。
冯二狗、吴小东大声喝彩,拍起手来。
两个著名的黑道魔头,被东野焜一招击败,看得双方人众瞠目结舌。
潜山二虎不服,倏地跳了出来,使开直背刀,一左一右,向东野焜进招。
东野焜往前略跨半步,双臂同时一伸,两把直背刀飞出两丈外,纪雕、阮洪惊得魂飞天外,想要后跃逃生已经不及。东野焜就站在他们面前,不过咫尺之地,被他双拳击出,把两人打得仰翻在地,各自吐了口鲜血。但东野焜下手并不重,两人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以袖口抹尽嘴边鲜血,立即后跃逃开。
“好!”一阵喝彩声起,冯吴两人又是喊又是跳,高兴万分。
“扯乎!”应天华一挥手,转身就逃。
其余贼人闻声而遁,当喽罗的抱头鼠蹿,刹时走得干干净净。那些被东野焜用黄豆治了穴的,吓得魂不附体,一个个开口求饶。
东野焜替他们解了穴,冯二狗将他们训斥了一番,劝他们离开京师,脱离金龙会。
他们走后,众人在三幢楼里搜索一番,除了家具并无银两珠宝,估计这里只是贼人临时栖身地,平日无人照料。
镖银夺回,韩兴邦父女甚为感激,对东野焜的神功大为钦佩。张劲竹今日亲眼目睹,方知凌晓玉如此敬重东野焜的原因,有他做台柱,何愁不能唱一台对抗金龙会的大戏!
韩兴邦又请众人护镖,陈剑书等人要回京复命,由东野焜等人伴行。
天明后,赶着马车启程。
第 三 章 朝三暮四
俞剑气冲冲回到飞龙堂,当即去内宅见父亲,俞秀娥心乱如麻跟在他身后。
俞松寒听完了经过,怒形于色,道:“金龙会施虐于江湖,无道无义,飞龙堂岂能屈从于淫威之下,与之同流合污?”
俞秀娥凄然道:“爹,金龙令势大……”
俞松寒道:“这个为父知道,秦玉雄既然限令两日答复,自然不是儿戏之言,咱得想出应付之法,否则大祸临门!”
俞剑愤然道:“想不到九宫门、白鹤门、神鹰堂全都是帮会中人,听命于金龙令,使我飞龙堂陷于孤立之境,连个助拳的都难找!”
正说着,有弟子来报,神鹰堂主卓炜求见。俞剑把手一挥,说不见客。
俞松寒道:“慢,请卓堂主进来!”略顿,对俞剑道:“听听他说些什么,不必急躁。”
俞剑道:“他是来做说客的,这种人理他作甚,从今日起与他割袍断交!”
“你过于浮躁,如此怎能应付大局?”
此时卓炜已进了天井,俞松寒使个眼色,俞剑只好勉强到客室门口迎接。
双方见礼毕,分宾主坐下。
卓炜道:“入会之事,俞堂主想已知道,秦玉雄两日之限期眨眼即至,不知堂主……”
俞松寒道:“如此说来,飞龙堂是非入帮会不可了?这强人所难的事,能是正道帮会干得出来的么?请教卓堂主,这究竟是一个什么帮会,由何人主持,宗旨如何,能指教一二么?
倘若什么都不知,又如何加入?”
卓炜叹道:“俞堂主有所不知,这个会规矩极严,要入会后方能告知内中情形,若是事先知晓了一些内情,那更是非入会不可,否则性命难保,波及家人。”
“当初卓堂主又是如何入会的?”
“俞堂主,此会叫金龙会,乃胡相爷首创,两年前元亨钱庄霍东家说动家父入金龙会,当时会主是名噪江湖的螳螂神拳张瑾。不久家父亡故,晚辈出掌神鹰堂,张会主不知何因被处死,由无敌鹰爪关钰接任会主,增设副会主,由混天猴黄武杰、独臂屠夫太叔罡就任。神鹰堂直属总坛,并无什么事可干,对总坛中的黑道人物,不理不睬。据关会主说,金龙会兼容黑白两道,旨在铲除元奸,以保大明社稷……”
俞松寒插言道:“劫镖银,屠集贤庄,这又是什么行径?”
卓炜道:“这也令晚辈不解,但神鹰堂已入会,只能听命于人。”
“照你所说,总坛命你杀人越货,你也遵命去干么?这岂不是自甘堕落!”
“前辈,金龙会奉相爷之命行事,会中网罗了黑白两道,势力之大当世无一门派能比,前辈若抗拒金龙令,这后果……”
俞松寒冷笑道:“你这是恐吓老夫么?”
“不敢,晚辈只是陈述实情,请前辈斟酌,金龙会新任会主冲天剑奚玄机,总护法是东岳三君子,相府中还隐匿着几个不知名的高人,神鹰堂就是与飞龙堂联手,也无法与之抗衡。
集贤庄有十大高手坐镇,到头来一样败亡。晚辈对前辈素来敬重,不愿飞龙堂遭祸,因此冒死陈述上情,请前辈勿以卵击石……”
“如此说来,我飞龙堂只能同流合污?”
“依晚辈之见,不如暂时屈从,以后再见机行事,不然徒遭大祸,白白送上了几条命。”
俞剑冷笑道:“大丈夫为义而死,又何惧一条性命,要飞龙堂为非作歹,活着愧对祖宗,倒不如拼个你死我活……”
“俞兄不必意气用事,拼死了一条命不足惜,但此仇又让谁来报?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无柴烧,小不忍就乱大谋,何苦来哉?”
俞松寒道:“你说神鹰堂是霍瑞祥东家引荐入金龙会的,去年他请我为华隆兴上虎威镖局作证,我被秦玉雄伤后,他曾来家中探望,说起过京师有个秘密帮会,势力极大,宛转探我口风是否愿意加入,被我一口回绝,他也就不再提起这事,我也未放在心上,没想到这个秘密帮会就是金龙会,创立者竟是胡相爷。卓贤侄你想过没有,相爷创这么个帮会,意图何在?堂堂一品大臣,竟做出这等事来!”
卓炜听他口气转好,恢复平日叔侄之称,不再称自己“堂主”,不禁大大松了口气。
他道:“小侄也百思不解,无法找出根由。且金龙会行事如黑道帮会,不知相爷知也不知。要是知晓,又违背常理,堂堂大臣,能指使下人为非作歹么?”
俞松寒道:“贤侄今后有何打算?”
卓炜道:“金龙会并非江湖帮会,托身于会中,必蒙相爷关照,对光大神鹰堂颇为有益,飞龙堂也不例外,请俞叔三思。”
俞松寒道:“秦玉雄在会中任何要职?”
“秦玉雄蒙相爷收为义子,现任仁勇堂堂主,愚侄忝为仁勇堂护法,俞叔入会后……”
“秦玉雄许下两日之限,愚叔自当认真思量。”俞松寒打断他的话,站了起来,“多谢贤侄上门劝慰,愚叔感激不尽!”
这是送客的表示,卓炜只好告辞。
他走后,俞剑道:“无耻的东西,自己上了贼船不说,还要拉人下水!”
俞松寒道:“这也难怪他,一则他已入会,二则他被胡相爷蒙住了眼。”略一顿,道:
“这金龙会当真奇怪,其中必有隐秘,我们可不能往火坑里跳!”
俞秀娥忍不住道:“爹,胡相爷既是金龙会的主人,决不会纵容金龙会胡作非为,想是会中的人背着相爷干的,若是飞龙堂不入会,岂不得罪了相爷,在京师还呆得下去么?”
俞剑道:“妹妹,你好糊涂,金龙会的作为,足以证实它非侠义之道,入了会岂不是玩火自焚,自取灭亡?”
“哥,金龙会势大,集贤庄十大高手尚且不敌,飞龙堂又怎能抗拒?”
俞松寒道:“你二人不必再争,此事十分棘手,须得认真思索。”
俞剑道:“爹,关闭飞龙堂,出京师暂避一时,待事情过后,悄悄回京师,寻觅紫星红梅女侠,还有五台山如澄如愚大师,与他们联手,再报此仇,孩儿不信金龙会就能一手遮天,号令江湖。对了,还有太湖水寨的好汉,我们不妨去投奔总舵主田刚毅!”
俞秀娥道:“抛弃家园,寄人篱下,这能是长久之计么?女儿以为应该相信胡相国,否则怎会连东岳三君子、冲天剑这些武林高人也投入了金龙会?可见……”
俞剑一怒,道:“妹妹你就闭上嘴吧,金龙会的恶行天下人皆知,你怎么……”
俞松寒道:“你兄妹各自回房歇息,容为父仔细斟酌一番,好在有两日之限,自可从容计议,明日一早再商定。”
俞剑无奈,气冲冲回房去了。
俞秀娥回到闺房,独坐沉思。秦玉雄的风姿不断在眼前出现,他文武双全,又是相爷之子,真可谓少年得志,像他这样的人,又怎会去做坏事呢?相爷是朝中重臣,说什么也不会指使武林人去打家劫舍,杀人放火。至于劫镖银、屠集贤庄,其中定有隐情,外人并不知晓。
哥哥生性急燥,秦公子一番好意,他却出口伤人,得罪了秦公子,是以招来祸端。如今又劝爹爹弃家出走,爹爹年岁已高,应在京师安享天年,怎能亡命天涯整日里担惊受怕,做儿女的心又何忍?
可是,爹爹记恨秦公子,大约不会屈服于金龙会,两日后秦公子就会率人兴师问罪,这便如何是好?……想到这里,忧心如焚。忽然,她有了主意。晚宴时秦玉雄说起过他的住址,邀她兄妹去做客,何不夤夜前往,求他手下留情,容她慢慢劝说老父,归顺金龙会。
这个念头一起,她便无法摆脱。可是,一个女孩儿家,深更半夜去找一个孤身男子,要是被父兄知道,那还得了。
她又想,这样做完全是为了飞龙堂,以免玉石俱焚,又有什么可责备的?
她想出许许多多理由,告诉自己去见秦玉雄是多么必要,她要请求秦玉雄高抬贵手,为飞龙堂为父兄祛灾。
主意拿定,她换上夜行衣,躺在床上苦等三更到来,幻想着和秦玉雄见面后的种种情形,猜测着他会怎样对待她。她企盼菩萨保佑,让他对她生出一番情意,成就一番美满姻缘,飞龙堂顺理成章入了金龙会,日子过得风风光光,让人艳羡。俗话说,夫贵妻荣,秦公子是相爷义子,这是何等的荣耀……
她正沉迷于甜甜的幻想之中时,耳中传来了三声梆子响,时辰已到,慌得她从床上跳了起来,一颗心怦怦乱跳,她轻轻推门出来,一跃上屋,朝聚宝门方向奔去。
片刻后,她来到了秦淮河边,这一带房屋沿河而建,她连找几家也不知哪一幢是雅庐,不禁焦急起来。又找了几家,终于在一家门坊上看到了“雅庐”二字,一颗心又猛跳起来。
她深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越墙而入,只见四周正盖平屋,中间有幢小楼,估计秦玉雄住在此间。此刻灯火全无,便大着胆走到楼前,听听并无动静,便一跃上楼,落在走廊上。
该怎么叫醒秦玉雄呢?她站在走廊上举棋不定,心跳如擂鼓,想返身回去,心又不甘。
犹豫片刻,她终于举手敲窗,手还未碰到窗棂上,就听身后有人轻咳一声,吓得她急忙转过身来,只见一个黑影站在三尺外。
她连忙纵身而起,跃下走廊,拔步飞奔,刚跑出四五丈,就听身后有人道:“既然来了,又何必不辞而别,本公子特意候教!”
这正是秦玉雄的声音,她立刻停住脚步。
秦玉雄又道:“请教姑娘芳名。”
她回过身:“白天不是见过面么?”
秦玉雄缓缓走过来,这才认出是俞秀娥。
“原来是俞姑娘,夜来有何指教?”
“我想找你……”
“请到客室一叙如何?”
“不必了,我想请你宽限几天,不要逼我父兄入会,这事不能操之过急。”
“依姑娘之见,宽限几天呢?”
“这个,我说不准,我父兄一时不愿入会,得慢慢开导,请公子多给些时日。”
“是令尊托姑娘来捎话么?”
“哪里呀,人家是偷偷来的,让爹爹知道,不把人家骂死才怪!”
“姑娘愿入会么?”
“这个……人家不知道。”
“姑娘若愿入会,本公子当另眼相看。”
“不成呀,父兄不入,人家又怎能……”
“金龙令既出,岂能收回……”
“什么?你不肯放过飞龙堂?我求你高抬贵手,入会之事慢慢商量,秦公子你真要毁……”
“慢,姑娘不必着急,看在姑娘的份上,本公子就宽限些时日,但不能太久,好么?”
俞秀娥又感激又高兴,道:“多谢公子,公子的大恩大德,我会记在心中……”
“你已知道入什么会了么?谁告诉你的?”
“卓堂主说的,他说金龙会是胡相爷创立的,这是真的么?”
秦玉雄不断打量她,见她颇有几分姿色,说话带着娇羞,不敢看他一眼,觉得十分有趣,心中不禁萌发绮念,便道:“自然是真的,来,我们到石凳上小坐,让我详细告诉你。”
俞秀娥告诫自己,已取得他宽限时日的许诺,该回家了,但两条腿却随秦玉雄走到花台边,隔着个小石桌分别坐在石凳上。
秦玉雄十分温和地说道:“俞姑娘,金龙会乃朝中贵人所创,抱有宏远之宗旨,非江湖帮派所能比。劫镖银、屠集贤庄,自有内中隐情,不足为外人道。飞龙堂想在京师光大门户,只有入会方能受到荫庇。否则元奸四处藏匿,暗中拉拢武林帮派,飞龙堂只要有人与他们勾搭,就会招来灭门大祸……”
“不会的,请公子放心,家父从不与这班人交往,更不会去反朝廷。”
“元奸脸上无字,又怎知飞龙堂那么多弟子中就无人与元奸勾搭?再说朝廷钦探遍布民间,只要他们对飞龙堂有所怀疑,飞龙堂便难逃灭顶之灾。还有武林中的恩恩怨怨,令尊既然开设门户,总要招惹得罪人,一旦上门寻仇,从此不得安宁。若飞龙堂托庇于金龙会,天大的事有相爷顶着,谁敢对飞龙堂有所不敬?总之,入金龙会百利无一害,姑娘你说是不是?”
“公子说得是,但强令家父入会,未免……”
“你想说未免霸道是不是?不错,金龙令所到之处,天下武林无不俯首遵命,胆敢渺视金龙令者,不杀不足以扬威,不足以警示其他人引以为戒。如今金龙会威震江湖,一统武林为期不远,京师武林率先臣伏金龙会,那是顺理成章的事!”
“家父早有金盆洗手之意,家兄不愿入帮会,若公子高抬贵手,遂父兄心意,不胜感激!”
“姑娘不是说宽限几日以说服令尊令兄么,怎么又改了口?”
俞秀娥叹了口气:“家父年事已高,早无争雄江湖之心,家兄生性高傲,不愿听命于人,我又是女流之辈,只怕难以说得他们回心转意,故尔请求公子宽大为怀……”
秦玉雄在心中转起了念头,这丫头姿色虽不如紫星红梅和白艳红、宣如玉,但长得白白净净,身段窈窕,颇有可取之处,不妨将她收做偏房。主意打定,声音放得轻柔,道:“自今日午后见了姑娘,爱慕之意顿生……”他说得缓慢,两眼紧盯俞秀娥,只见她头垂胸前,并无羞恼之意,便大着胆往下说:“只可惜令兄不识时务,语含讥刺,出言不善,激怒了我。
其实我哪里会毁掉飞龙堂,冲着姑娘也忍不下这个心呀!只是会规极严,飞龙堂非入会不可,若抗拒入会,集贤庄就是前车之鉴。不过俞姑娘既然来求情,我只好违背会规,将期限放宽,俞姑娘说宽限多少日就是多少日。”
俞秀娥芳心乱跳,面红耳赤,秦玉雄果然对她有了情意,不禁欣喜万分,她想问问他是否真的,但哪里说得出口,只把头垂得更低,一颗心似要从口中蹦跳出来。
秦玉雄略一顿,见她不说话,续道:“姑娘对在下可有情意?请姑娘当面说清如何?”
“人家不知道……”俞秀娥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也不知公子真不真心……”
秦玉雄大喜:“当然是真心实意,在下早就在寻觅一位红粉知己,可总是碰不到机缘,姑娘秀外慧中、文武双全,正是在下觅而不得的武林女儿。姑娘只要不嫌弃在下,与在下双飞双宿,在金龙会中共建功业,岂不令天下武林儿女羡煞?姑娘你说是也不是?”
俞秀娥又喜又羞,如能嫁此如意郎君,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在人前又是何等的荣耀,个郎武功高绝,连爹爹也不是其对手,又是相爷义子,身价之高当今武林人没一人能与之相比,人又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是女儿家梦中的佳婿,这样的如意郎君,当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她也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和个郎一见钟情,能得到他的青睐,她自然是十分愿意,但这话又如何开得出口呢?
秦玉雄见她不作声,便逼她一句:“秀妹,你为何不说话?这里只有你我两人,正是难得的机会,彼此正好交心呀!”
俞秀娥急得要命,可她就是说不出话来。
秦玉雄故意叹口气,道:“唉,看来这只是在下自作多情了,既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在下也不敢勉强,只好遗恨终身了。”
俞秀娥大急,冲出了一句话:“人家……人家说不出口……”
“可是,事关终身大事,不说又如何能知晓呢?在下再问一句,姑娘愿不愿与在下永结秦晋之好?”
“这要爹爹允诺才成呀……”
言下之意,她自己是愿意了,秦玉雄大喜,道:“只要秀妹愿意,在下自会到府上提亲,只是令尊若不入会,能答应亲事么?”
“这……只有等以后再说……”
秦玉雄听她说话轻柔温和,便起身走到她面前,和她并坐一条石椅,慌得她站起来,让秦玉雄一把搂住,道:“秀妹,我真舍不得让你走呢,但愿令尊不会阻碍这门亲事。”俞秀娥从未与男子这般亲近,惊得想挣脱他的怀抱,但却动弹不得,耳中听到他柔情蜜意的话声,心中也荡起一股柔情,便任他搂着,不再挣扎。她低声回答道:“只要公子向爹爹求亲,不要逼爹爹入会,他兴许会答应的。”
“要是不答应又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
“我曾得罪过令尊,只怕令尊记恨。”
“你多求两次,爹不会与你计较的。”
“为了你,莫说两次,十次百次都成。”
“雄哥,我得走了……”
“再坐片刻,哥哥舍不得你走。”
“不成,时辰不早,被爹爹发现可了不得!”
秦玉雄心想,不要逼她太紧,免得使她生疑,便放开了她,叹息道:“妹妹一走,何时又能见面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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