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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类接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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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设想,不失为沟通渠道之一,但技术上有困难。我们怎样能进入梦境呢?不是睡觉、作梦这样简单,要作有目的、能控制、有记录的梦,有什么办法可以办到?真有这种方法,给恶人掌握了,那就可以恣意鱼肉,统治世界了!”
“那是恶梦!你……你‘走……走火人魔了’!”我感到奇怪,琪琪怎会采用武侠小说中才常有的辞藻,来形容我的话。
“你知道怎样是‘走火人魔’?”
“广义来说,你的形容也可以说得通。其实入了邪道,幻想力盖过了理性,精神错乱而失去常性……的人,都可以说他们‘走火人魔’。”
“我还是不够具体,若能利用梦境的控制,就可统治全世界?”琪琪要维护她的渠道。
“我曾作过很多古灵精怪、波云诡谲的梦。虽然残留在脑子里的印象很模糊,但总括来说,我发觉我在梦中,完全丧失了时间观念和空间的关系,这是这样的飘忽、虚缈,时间压缩了——几分钟的梦,可能是几个世纪,亦可能超越了几个空间。你有没有这种感想?”
“听起来好像很熟悉。我没有作过归纳或总结,不过却有个不可思议的经验。记得我从来没到过瑞士的苏黎世,只在梦中去过。想不到上次公干,到了那里,竟然有旧地重游的感觉若以洁蒂的梦为例,岂不是我的梦魂,在短短的时间中,便来回及游览了苏黎世?现在以‘和谐’超音速客机来说,由这里来回苏黎世,最少也要二十小时,何况梦中根本就没有坐过飞机?”
这的确是一件很难解释的事。我和琪琪一齐陷入了沉思之中。这一会,琪琪忽然记起:“能控制时空,就能统治世界了?”
“你听过一个梦中做功课的故事吗?”
“没有呀。在梦中也能做功课?”
“这是一件真人真事。我有一个朋友,他的小孩有一天回家,对于厚厚的数学功课发愁,这是因为他数学成绩一向差,欠交功课积压下来的惩罚。结果当晚,他作了一个梦,有人来指导他,把功课很快便做完了。他醒后发觉,功课真的全部做妥了。你说,竟会有这种事,奇不奇怪呢!”
“你的意思是掌握了梦控的野心家,可以按他的心思,控制一些重要人物,为自己的名利野心,为所欲为,以满足其私欲?”
“就是这样!”虽然很难想像,但我免不了要想。
“要是真能这样,就非常可怕了!”
“别杞人忧天啦,我只不过将你所想的渠道,稍为幻想一下罢了,事实上是无可能实现的。”
“换句话说,你否定了我设想的渠道了。”
“别误会,现在我们对那一种设想,都无一点把握。所以,每一个设想,我们都要作努力的探索,随便哪一个设想,有一些的迸展,再将力量集中,希望有突破。”
“我明天就按今天所谈的,进行工作了。你的眼睛还红肿得很,记得敷药,否则明天又睁不开眼了。”
“我看,你今晚就在客房睡吧,省得我有事的话,叫天不应,叫地不闻的。”
琪琪见我说得可怜,打了电话回家,便留下伴我。其实她在我寓所度宿,也不是第一次了,客房中堆满了她的应用杂物,相信不少于她自己的闺房。
不过,有一点要声明,我们两人是清白的。
第二章 灵界之 突然暂露头角的名画家
灵界之1 突然暂露头角的名画家
大概是昨晚早睡的缘故吧,今晨大清早就与琪琪一起到办公室。平日我很少这样早上班,今天才发现,八时五十五分,还没有一名职员到达。难怪有一位朋友曾对我说:“我回到公司,习惯了张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我马上会脑充血,爆血管!”现在想来,倒蛮有道理的。那我就张右眼、闭左眼吧!
“应该反过来——张左眼、闭右眼才对!”我的脑子提出反抗:“左眼的世界,比右眼的好得多啦!”
“是的。”我心里由衷的同意:“虽然了解还不深,看来却很美!我应该设法深入了解。”
我压抑下激动的求知欲,埋头于积压的文件中。
“看来眼睛消肿了些。眼胶也减少了吧?”热心的方伯伯,推门而入,劈头就三句不离本行:“我特意给你送来一份资料供你参考。”他把一个厚厚的公文袋子,放在桌上。
“眼胶小很多了,琪琪替我用你留下的药水,洗涤了几次,眼白的红丝,也褪了些了。”我感激的回答方伯伯:“这是什么资料?”
“你自己看吧!告诉你就不神秘了。好了,我上班去了。琪琪已经告诉我,有关你的‘左眼’,珍惜它吧!”
方伯伯扬扬手,来去匆匆。我真尊敬父亲的这位朋友,一生兢兢业业,抱着独身主义,为自己的专业,贡献出毕生的精力、光阴及金钱。我真有这样的冲动,找一位出色的文学家,替方伯伯写一本回忆录,把他的崇高事迹公诸于世,相信与“白求恩”不相伯仲,名垂青史。
我把公文袋打开,里边有病历表、检验报告、照片、剪报等影印本,厚厚的不下百页。病历表、检验表太潦草(大概一般医生时间太少,纪录都是外行人很难懂的)我看不懂,我只好放弃,仅知道它是属于一名叫王小明的。
我把精神集中在看剪报,包括中英文的备份本地报纸的剪报。
下述便是王小明的奇遇及眼疾的故事梗概(与本故事无关的枝节,或者太玄和牵涉医学知识较深的,我亦不大懂,均删去很多,附带一提)。我是将几篇不同报章的文艺园地的读后感,作一综合报导的:
这真是名副其实的故事,因为它发生在二十多年前,地点是本市。
王小明当年是一位颇有名气的画家,画家是靠艺术气质,通过他的眼睛和熟练的绘画技巧,将他脑子的构思景象,表达出来的。对写实主义学派的王小明来说,眼睛对他来说,是他捕捉题材的非常重要工具。没有尖锐的眼晴,即使他的绘画技巧有多奇妙,也没法准确地表达出来。
王小明当然知道这一点,因此,他爱护他的眼睛,比爱护其他的拥用物,着重得多。
王小明的崛起画坛,以画肖像暂露头角的。他的首次个人画展中,根据报章的报导,一共展出了三百五十二幅,各种不同阶层的肖像油画。展品能够获得画评家的一致好评,在于他的角色及表达技巧,除了把各类人物画得栩栩如生外,最重要是能把握到模特儿的气质,传神地以油彩涂于画布上。人们可通过画像的表情、眼神和背景中,可以意会到人物的知识、技能,甚至思想状态。
画展非常成功。画展在五天的展览中,创下了参观人次的历史记录。全部展品均被抢购一空,成为画坛盛事,也是各类报章的热门话题,出版界争取版权的对象。
王小明在短短五日间,被称为天之骄子,名成利就。
王小明并不因轰动本地而满足,与购画的人情商,仍保留展品,利用所得金钱,作了一次全球性重要城市的巡回展览,搏得了世界声誉,从此就“一登龙门,声价百倍”了。
王小明成为国际肖像圣手后,就成为富豪、名女人、军政要人的应邀常客,为他们画肖像。每一幅肖像都给他带来可观的财富。王小明因此为自己的眼睛和双手,在美国买下巨额保险。因为这两样东西,是为他获取名利的“本钱。”
画坛中,画评界中,曾有热心人,想挖掘王小明已往的历史:如他的家世啦,什么时候开始学画啦,曾受过哪些前辈的指导啦,如何物色模特儿,如何捉捕心神、眼神啦……但所有人都失望,没法得到任何资料。因此,也曾有一些“惟恐天下不乱”的人,在专栏里,发表过不少各种各样的猜测。因而,引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笔战,持续了很久。
结论有点不了了之的感觉——王小明是一个谜。
记者、朋友(新交的画友)、亲戚……曾不断的向王小明发问,王小明从来没有正面作过答覆。回答是用耸肩和无奈的苦笑来表示,使“谜”更加上了神秘成分。
以下摘录了一段访问王小明父亲的对话:
“王老伯,令公子自幼就喜爱画画吗?”
“我从来就没有看见过,亦不知道小明会画画!”
“那么,王先生是隐瞒老伯,偷偷地学画来的。”
“那倒没有,在画展前一年左右,小明告诉我,他要画画,向我要了一笔钱,买了大批的画具,将自己关在屋顶的储物室里,整整一年了。”
“王先生是在储物室中工作的?”
“我不知道,大概是吧!展品是从那里搬下来的。他他固执地从来不准家人人去,连打扫也不准。”
“模特儿却可以进去。”
“模特儿?什么模特儿?”
“模特儿就是以他的模样画在画中的人物。”
“我没有看到过有陌生人走上阁楼。”
“那么,王先生经常带着画具外出了?”
“没有。他夜以继日的留在阁楼。回想起来,这一年来,我只看过他几次,这还是家中的重要节日,把他迫出来的。”
“王先生很用功,迷在画画工作里了。”
“这是可以肯定的!阁楼上强烈的灯光,这一年来就没有熄灭过!送上去的饭菜,也没有用得很多,有时甚至原封不动的端回厨里。直何以说是‘废寝忘食’!”
上述的对话摘要,是某报记者,以“没有模特儿的肖像”为题登出来的。当然标题前,还加上用红色的“画家王小明大揭秘”数个大字,吸引读者的注意力。
下面的采访,是我从一篇以“购画者的冲动”为题的摘录。我将它撮出,因为我认为有参考价值。
记者:“马先生,你怎会选购这幅肖像的?”
马先生:“我也不是有心的,我甚至连走入展场也不是有心的。那天,我刚走到展场附近,不知不觉间,就走进展览室,看见这幅画像,就产生要购下的冲动,把它购下了。”
记者:“这幅肖像,对马先生有特殊的意义吗?”
马先生:“是的。我看到它,就忆念起我逝世了的父亲。我很怀念父亲。”
记者:“我记得这幅编号三一七的画,是挂在里间角落的墙上的,你是怎会找到的?”
马先生:“我没有找,我甚至为什么走入展场,为什么会跟着招待人员走也不知道。当我抬起头来,就看到这幅以射灯照着的画了。”
记者:“你不是着意选出来的?”
马先生:“没有,没有选!其他的画是怎样的,我没有看,也没心情去浏览。能订下这幅画,当时我感到非常满足,也产生极大的安全感,就像……就像我幼年时,倚傍在父亲身边般。”
记者按:马先生购下这幅编号三一七的画,肖像是描画一心广体胖的中年人,谁接触到肖像的目光,也会感受到慈祥的鼓动,放心为自己的前途光明,努力奋斗。马先生冲动地买了这画,实在是偶然中的偶然。
这位记者,还将编号三一七的画像,拍照附于文中。
不知拍照技术未到家,还是制版太仓卒,效果很差,不像文中说的那样传神,我把它删去了。
本来作者的意图,想创出一个专栏,将三百多名的购画人士,逐一访问。看来不是他一人,生起这个念头,同一天另一份报纸中,也登了一篇类似的访问:
“买下自己女儿的肖像”
(这是下述报导的标题。)
我在画展中(记者的自述),对编号三十三那幅少女像的印象,特别深刻。王小明先生的用色本来很平淡,而且一点也不夸张,所以令人产生一种谧宁、自然的感觉。少女的脸型不能说美丽,而且带着病态的僬悴,但眼神却充满对生命的希望……(我很想将全文录下,但不能不忍痛删掉。虽然描写得很美,但与本文故事关系不大,待有机会时,再作引述吧。很奇怪,我写到这里,心中感到万分抱歉。)所以我特别留意谁会订购这幅画。
画是由一名成熟的中年妇人订下的,而且立即签了支票付了全部款项。我把握机会,立即驱前访问。因为我觉得有点神秘,故将一些片断,主观上觉得不可思议的,整理出来,让读者自己去分析。
“花太太,我是x报记者,可以耽搁你一点时间,告诉我你为什么选购这幅画吗?”
花太太稍作踌躇,忧悒地看了我一眼:“是……是我女儿,报……报梦,叫我来买的。”花太太强忍着悲哀,眼圈也红了,眸子泛着泪光,身体在抽搐。
“对不起,我无意地掀起了你的伤感。事情听起来太离奇了,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可以说说你的梦吗?”我的确产生匪夷所思之感,不是为了搜集写稿的资料,纯粹是满足自己的好奇:“若涉及私隐,我是不会登出来的。”
花太太大概曾经为她的女儿,感到过骄傲,在末发言前,眼睛就充斥着慈爱的光辉:“没什么!我女儿是一名高才生,十七岁中学毕业后,考完了大学入学试。放榜那天,不知是否考取了兴奋过度,还是考试期间,精神和体力消耗太多而昏迷,送院后当晚便不治了。她自幼就聪明伶俐,名列前茅……”
“对不起!”我非常抱歉,因为我是画艺专题采访新闻,不能不把花太太的话,很有礼貌的截断:“花太太,我问的是你昨晚的梦!”
“是的,梦!我每次想念婷婷(花太太女儿的名字),当晚就会与她在梦中相见。昨晚我应酬到很晚才回家,躺上床里就立即睡着了。婷婷破题儿的,自动在梦中找我,告诉我在画展中会看到她。因此,我请了假,到这里来。
我在这里穿插很久了。每个来这里参观的少女,我都看过了。却找不到婷婷。后来我感觉到自始至终,有一种被人监视的不安,才将注视门口的目光,转向感觉的来源,发现凝视着我的,竟然是这幅画的眼睛!”
我又举头看画,奇怪地发现,画中少女的目光,有了变化。刚才我看时,她的眼睛是望向我,现在,眼晴却望向花太太。原来充满着生命的光辉,亦变作无限的依恋。
我怔住了,连花太太什么时候离开会场,也不知道。
其他几日间,各报也刊登了类似的离奇访问报告。我为了不占篇幅太多,到需要引用的场合时再提吧!下面的几段突变,却是非提不可了。
“天纵奇才肖像画家王小明,初尝失败滋味”
本报即日独家快讯:数日前应邀至曼谷,为皇后画肖像之画界知名画家王小明,经过数日坚持,要与皇后独处画室,才肯作画。昨经泰皇御准后,随即步入画室,开始画像。十八小时后,画竣交画时,竟被皇后拒收。理由为眼神涣散,状若白痴。
又讯:国皇下诏,召集当地名油画家入宫,展开评论。一致认为,肖像除眼神外,水失为神来之笔,惟独眼神失彩,乃为败笔之处。众画家留于宫内,共同研究挽救该画之方,通旦达宵,曾尝试不下数百次修改,均末如愿。
众画家颓然承认:“无法挽救之败笔也!”
这项新闻能吸引了我的注意,主要是因为王小明的成名,可以说是能捕捉到模特儿的那一刹那间最美丽的眼神,撇开眼神,其他的一切,普通画匠都能做得到。想不到他的第一次败,也败于眼神的失损。岂不是说,他的才华就像昙花一现般,调谢了?
接下来的新闻是:王小明将皇后肖像撕毁,回到本地立即闭门谢客,曾经数次向海内外眼科医生求医(方伯伯是这时认识他的,因为方伯伯是本地眼科权威)要求保险公司赔偿损失……最后就是名画家王小明自杀!
以上的报导我简略地提一提,并不是说它们对本故事有联系,目的是给读者对王小明的一生,有一个连贯的概念。有时断章取义的,读者便会莫名其妙了。
琪琪走了进来:“波士,摆满桌子的,好像蛮用功嘛,难怪公司赚大钱。”
“别扯了,电脑分析的结果怎样?”
“吃午饭时间到了,受你一点薪金,真的连吃饭的时间,也要剥削。”琪琪故意不答,要逗我心痒难耐。
“才上班一会儿,就说下班吃饭的时间到了,不怕把你吃胖了没有人肯要?”
“谁骗你了?不信你可以看看腕表。再说,我就泡在油里,也胖不起来,放千万个心好了。有没有人要,更用不着大驾操心,排队等着的人可多啦,反正轮不到你。你省着点吧!”
我看了看表,确是下午一时零三分了。我竟然有这样的耐性,看了三个多钟头王小明的资料。
我站了起来:“走吧,今天订了哪一家?”
“翠花楼。”
我和琪琪到了“翠花楼”,菜未上桌,我把王小明的故事,告诉了琪琪。
饭后回到办公室,琪琪将我桌上的资料整理好,自己坐到角落里去阅读,不一会就沉迷在传奇的报导之中。
我心神恍惚地在批阅文件,眼晴茫然盯着文件,右手也会提笔签字,脑子里却想着那些经王小明的手所画出来的画。
批阅完文件后,我突然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挺身而起,拉着琪琪往外就走,方伯伯送来的资料,从琪琪的膝上,泻下散播满地。
“干……干什么?”这是琪琪习惯了的问题,她也知道问也没有用处,我不会立即回答的,但她还是每次都这样问。
第二章之2 “魔眼”下的“画”
我写这个标题时,曾这样的问过自己:“魔眼,已经在上文括上括号,表示它与一般的所谓‘阴阳眼’,有所不同。要我准确地说出有什么相异之处,颇为困难。因为,这个概念很主观,纯粹是我个人固执的直觉。我认为自己看到的。第二界,与一般‘阴阳眼’所看到的传说,分别很大。至于要将画字括起,与‘魔眼’有关,‘魔眼’括上了,经王小明手画出来的‘画’,为什么不括?绝对应该括!”
连琪琪也赞成找将“画”字括上,相信我还没有像后期的王小明般,产生了精神分裂。
“我们去哪里?”琪琪见我截停街车,心里存着一片狐疑。
“看画去!”我们钻进了车厢。
“到哪里去?”又是重复的问题,不过这次是计程车司机说的,不是琪琪。
“到那里去干什么?”这回是琪琪问了。
“查购画人的地址。”
琪琪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我们想见马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我和琪琪走进一家画行,对框台内的接待小姐说。
“请稍候!”接待小姐礼貌地笑笑:“我立即通报马先生。
”只见她在电话总机,按了几下:“马先生,有一位电脑公司的总裁,陶先生想见你……好!”
接待小姐将我和琪琪引入会客室,随即退出。
我看了一下会客室的布置,知道它设计成会客和会议两用,但注意力立即就被嵌入墙龛中的塑像吸引住。这塑像能吸引我,是它与一般的习惯迥异。一般塑像很少被供神般置于龛内,以免削减了四个方向(左、右、后、上)的欣赏价值,这是理由之一,一般石像多数以原来石色展出,铸像则以古铜色展示,这个塑像却以蜡像院的蜡像,与真人的肤色、衣饰全部一样,要不是比例不同,活像把活生生的人,截下上半段来,供在龛里。
我只看一眼就毛骨悚然,我看着塑像,塑像也看着我。人与人之间,彼此瞪目相看,是很平常的事,我和塑像彼此盯望,我就免不了生起诡异的情绪了。恐惧心理使我的目光屈服而转向琪琪,我看到她也盯视着这座神秘和诡异的塑像,露出孺慕和赞叹的神色。
“这真是一幅杰出的画!”琪琪感到我的目光,转头向我发出感叹:“相信它就是王小明的手画出来的。”
我只听到琪琪的“画”字,其他的一概不知所云。我被突然而来的“画”和“塑像”,两个同是艺术品,不同的表现方式混淆了。我甚至弄不清楚,是我还是琪琪,将两种方式混淆了。
“是的!它就是王小明先生的,编号三一七的杰作。”替我解开迷惑的,是一位五十多岁,心广体胖的壮年人:“陶先生,是吗?欢迎光临!”
我握了握马先生伸出来的右手:“马先生?我们冒昧地求见,是慕名而来,想一观王小明先生的遗作。”
“两位己经欣赏过了,有什么感想?”
“这真是‘画’,不是‘塑像’?”
我这句话令到马先生和琪琪,同时感到十分惊讶,愣在那里,莫名其妙地瞪我。
“虽然这幅画有很可以乱真的立体感,陶先生,它不至于立体到令你认为是塑像吧?”马先生的语气已经十分礼貌的,替我砌了台阶,好让我踏下。
我急步走至“画”前,左看右看的,并将手伸去触摸。我看到自己的左手探入龛中,并抚摸着“塑像”的右颊。冷冰冰的、胡须渣子刺痒的触觉,使我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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