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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枪挑乾坤-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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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此夸奖,倒令安家姐妹一阵狂喜,那安兰已笑道:“我姐姐还会烧得一手好菜,等等你一吃便知道。”
  丁怡心看在眼里,却也苦在心里。
  她不开口,因为她觉得自己在此似乎扫了别人的兴致,玄正原是她的未婚夫,却是自己反而嫁了成千业,如今这种尴尬场面,又怎不令她心中泣血?
  方传甲早看在跟里。
  他把玄正叫在外面,道:“孩子,你如何打算?”
  玄正道:“我先找上快活霸,我一定要见见关山红,他得给我一个交待,否则,我只有出手。”
  方传甲道:“与关山红这种人决斗,你一定会吃大亏,且等我的伤好了,我陪你一起去快活坝。”
  方传甲回头看看屋子里,又道:“安家姐妹很会侍候人,如果你讨了她二人,真是福气。”
  他老人家开始为安家姐妹讲好话了,当然,这并非方传甲现实,实在,江湖儿女能像安家姐妹的人,可也并不多见。
  但他忽略了一件事,那便是玄正的心目中仍然只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丁怡心。
  他此刻不能说出来,他已知道成千业并未死啊!
  他当然更不能有所行动,他唯一的行动,也是他立刻要做的,便是去快活坝。
  玄正非要把事情弄清楚不可。
  他对方传甲苦苦一笑,道:“师祖,我怎能娶几房妻子?我想她们终有一天会体谅我的苦衷。”
  方传甲道:“我知道,你心中早有丁姑娘,皇帝老子也是人,三宫六院一大群,至于丁姑娘姓成的小子他……。”
  他老人家一高兴,顺口就抖出些帮助安家姐妹的话来。
  玄正大摇其头,道:“师祖,还不知道去快活坝一趟就能不能活着回来,我不敢妄想,师祖,你老养伤吧!我明早前往快活坝。”
  方传甲道:“我的伤除了屁股上一刀还在痛,别的也好得差不多了,何不等我一起去?”
  玄正道:“师祖但放宽心,快活坝我住过,地方我最是熟悉,我会见机行事。”
  方传甲道:“胆大心细眼要亮,动上家伙不留情,这是咱们江湖人的作风,孩子,你出身官宦之家,如今在这惊涛骇浪的江湖上闯,有许多事情不能以常理推论,这一回我不拦你,今夜你好生歇一晚,明日你走吧!”
  玄正热血沸腾,他对方传甲道:“我见了关山红以后,倒要看他怎么给我一个交待了。”
  夜,在仙岩石似乎特别宁静。
  方老爷子躺在安乐椅上睡得好自在,他还微微地打着鼾,那么瘦的人也打鼾。
  丁怡心睡在一张木板铺的床上,她本来的心事重重,直到三更天才又沉睡着。
  玄正可就不一样了。
  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毯,那当然安家姐妹随身带来的,他的身上也盖着厚羊毛毯,当然,这也还不算什么,最令人羡慕的,莫过于安家姐妹二人一边一个替他按摩着,那安梅的手指似魔力一般,把个玄正揉捏得想叫喊……
  他当然不能喊叫,因为卧房外还有师祖与丁姑娘在。
  安兰在玄正一边,她吐气果然如兰,那么温柔地把一颗香喷喷的粉头半枕在玄正的臂弯里。
  玄正怎么能拒绝?
  安梅的双手替玄正按摩着,使得玄正真想沉沉地睡着,但玄正偏就睡不着。
  他也有些紧张。
  他的紧张是有原因的,因为他忽然想起在风火岛上被东方大奶奶与曹大娘二人折磨的光景。
  那真是一场恶梦,一天一个窝窝头,再加上东方大奶奶的整人,太悲哀了。
  就因为玄正想起风火岛上的事,他才发觉眼前的景象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其实他忘了,他在风火岛上的时候,双脚带着镣,更被牛老八与马老七俩人捆住,那光景他一点反抗甚至活动的余地也没有。
  一个男人,如果被如些折腾,一旦换成些刻这情形,真的太好了。
  玄正现在不乏味,他虽然左肩还有点痛,但在安梅的抚揉与涂药之后,痛苦大减,便也精神绝佳地享受着安家姐妹的服侍。
  玄正不是鲁男子,他也照样心猿意马而跃跃欲试,只因为他是个二十四五岁的旺火之年,稍有女人身边挑逗,就很难加以控制。
  然而,玄正有困难。
  他的困难就是不知如何动手,如果他搂紧身边的安兰姑娘,那么坐在一边的安梅怎么办?”
  玄正又想抱住安梅姑娘,却因为身边靠紧了个安兰而只得咽下心中欲火。
  这种思维只不过一瞬间的事,如果他真的做了,他这一辈子便娶定安家姐妹了。
  天山女儿真多情,天山女儿也纯真,但却也想不到她们竟会如此豪爽地陪侍在玄正的身边,是那么的体贴入微,倒叫玄正心神恍惚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外面的丁怡心“啊”了一声,这才把玄正的心恢复不少,便也令玄正想起外面还有个丁怡心。
  当然,外面还有个方老爷子。
  方传甲每晚都由安家姐妹服侍着,只有今夜,他老人家静静地躺在安乐椅上,心中另是一番滋味。
  当然,他要为玄正高兴,轻轻人的事情就由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玄正是如何睡着的,这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安家姐妹熟睡在他两边以后,他方才能平静地睡着。
  玄正很想“那回事”,他是人,更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只不过左拥右抱在他来说,那是头一回。
  什么事情,头一次便是没经验,当然也只好强压住心中意念。
  如果他先动手安梅,安兰是不会打扰的,她会转身装着睡着。
  当然,如果玄正想先找上安兰,安梅也会知趣地闭上眼睛装迷糊。
  这世上有许多男人左拥右抱地睡在一张在床上,可并未闻有谁会为那么一件新鲜事儿我吵的——至少不会在当时发生不愉快,因为那本是一件愉快至极的事情。
  只可惜玄正心中充满了矛盾,今夜如果在他身边的只有一个人,他也许就不一样了。
  他也想到了关山红。
  因为想到关山红,他才会紧张得忘掉眼前的一切。
  玄正也想着快活坝,他曾在快活坝住过两年,他在那儿勤习武功,不久,便成了关山红手下一名得力杀手。
  自从玄正老父壮烈死于回乱这后,玄正就立志要报父仇。
  他恨杀父的人,当然,只要有机会,他便会寻找杀父仇人。可是关山红却安排他刺杀过几个他不认识的人物,那些人物,关山红说他们该死!
  关山红说该死的人,玄正就毫不留情地出手,因为关山红对他太照顾了,照顾得他几乎死在风火岛上。
  当玄正丧父又丧母的时候,丁博文不及时伸出援手,而关山红却把玄正请去,谁知父亲竟然死在“血箭”周上天那个师弟“箭双飞”古映今的双箭之下。
  玄维刚英烈地斩杀叛贼上百人,他背上整整插了十几支箭,方才不支地死在血泊中压在敌人的尸体上。
  从方传甲的口中,玄正揣测出这是关山红的阴谋。
  关山红这个人一定不简单,他还在关内开设出处大烟馆,这在当时,只有那些有办法的人才敢干。
  玄正从欲火中烧而不敢“越界出击”的情况下,便转而想到这些,他也就渐渐地睡着了。
  这一夜算是平静地过去了,谁也没有侵犯谁,那安家姐妹在天快亮的时候,但起来忙碌了。
  安梅对安兰低声笑笑,道:“爹没有看错人,我们未来的相公是个老实人。”
  安兰吃地一笑,道:“真的很老实,不像我们那些赶马的汉子,见了母猪也想亲一亲。”
  塞上马贩子们个个粗犷豪气,却也充满了野性,十天半月的赶着马群,一旦遇上女人,就像看见仙女似的不要命的丑表态,如果像安家姐妹这样标致的女人,那真的会令他们发疯……
  安大海身边就这么两个女儿,他绝不会叫她们再嫁给赶马的人,只一遇见玄正,他就认定玄正才真正是他的乘龙快婿,他宁愿叫两个女儿离开自己,虽然,他已经多年未曾同两个女儿住在一起了。
  安大海就是看得开,他送做堆的把两个女儿推给玄正,自己便赶回塞北去干他的老本行“贩马”了。
  安大海在塞北仍然有他的地盘与势力,当了几年的驿站头儿,被关入风火岛上,他算看穿了官场那股子恶习气,如果有人再叫他去入官场,他一定会骂这人十八代老祖先。
  玄正果然又走了。
  玄正把丁怡心托付安家姐妹照顾,倒是安家姐妹二人都有着恋恋不舍的味道。
  她二人侍候着玄正下了山走出仙岩石谷口,那安梅对玄正道:“相公,你打算如何找那关山红?他真的十分厉害吗?”
  玄正道:“不错,关山红是个厉害的人物,他手下也有几个杀手,都不比我稍逊。”
  安兰不安地道:“相公就不能等方老爷子伤养好了再一齐找那姓关的?至少,我姐妹也可以帮你吧!”
  玄正摇摇头,道:“这中间有个最大的原因,你们不知道。”
  安梅忙问道:“是什么原因?能说给我们听吗?”
  玄正道:“当初我以为这也许是我的误会,这中间一定有几分误会在着,我希望这是误会,只不过这误会的的成份已经不存在了。”
  安兰道:“他害得你如此凄惨,还会是什么误会?”
  玄正道:“起初我以为是误会,直到了我被送上风火岛许久之后,被我师祖救出来了,才得知我爹死在‘箭双飞’古映今之手,而我还等候着关山红出手救我,可知我有多失望了。”
  他叹口气,又道:“现在,我认定关山红是西北人派在中原的奸细,他是有计划的在坑我们。”
  安梅道:“如此说来,你更应该等老爷子伤养好了,再出击。”
  玄正道:“我还抱着一点希望,那就是我的遭遇,关山红也许并不知情,全是他手下几个人假他之名坑我,因为当年我在关山红手下做事,他是那么地关怀我,疼爱我,就好像我是他的亲小弟一样。”
  他叹息着,又道:“你们该知道,受人特别关怀的人,是很容易遭到别人忌妒的,如果是这样,关山红就应为我主持公道……只不过……这次风火岛,我醒了。”
  安梅见玄正紧紧皱起双眉,便问道:“你一字还有解不开的谜吧?”
  重重地点着头,玄正道:“不错,唯一叫人不解的,莫过于关山红在我每出次击的时候,关怀地叫我吃的东西,我每次吃了以后,便勇气百倍,一心只想为他杀人。”
  冷冷一笑,安梅道:“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玄正咬咬唇,道:“这就是我一定要找关山红的最重要关键,他非当面给我一个交待不可。”
  安兰关切地道:“可是,相公没有把握能胜过姓关的人,你这么单人独往,岂不是送死?”
  玄正道:“古人常说,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也,我就是抱必死之决心,去讨回一个义字公道。”
  安梅道:“看你如此坚定,我姐妹也只有祈求上苍,保佑你的平安回来了。”
  玄正拉住安梅的手,他双目炯炯地道:“安梅,安兰,能认识你们,真好,我谢谢你们。”
  安兰打横伸手捂住玄正的嘴巴,笑道:“都同榻共眠了,还说这些俗气话,相公放心地去吧,这一切由我大姐安排,不会有事的。”
  玄正没有听清楚安兰的话,他根本没有注意安兰,只把这儿的事由她姐姐照料……
  玄正拍马疾驰,一口气是数十里,他决心去快活坝了。
  “快活坝”实际上就在河西走廊南端,那地方也是进关不远处,有条大河通往南面的黄河,从山边连接一道三里长堤变成坝,河水打横往南流,大山下一片好景象,比之关外黄沙遮天可就美景如画,也清爽多了。
  关山红就是看上这地方不错,他才把快活坝山边建成个大庄院。
  关山红是男人,但与女人一样爱花,所以快活坝四周栽满了各季盛开的花。
  冬天里,各种花都秃了的时候,快活坝更是美,因为光是盛开的野梅花,快活坝就种了上千株。
  快活坝的山头上也养了两只会说话的八哥鸟,这件事玄正就知道。
  玄正还上山去看那两双八哥,只不过他一接近,那鸟儿就飞走了。
  玄正也知道关山红养了鸟,而且很多。
  关山红善于养鸟,有茶就有鸟,花鸟相亲嘛!
  当然,关山红的武功也深不可测,然而,关山红却从未露一手他的武功。
  关山红永远是个令人惧怕的人,他如果没有那种震慑人的力量,就不会驾驭那么凶悍的杀手。
  当然他若没有几手绝艺,又怎敢开设起大烟馆来了。
  对于玄正这件事,关山红初时并不放在心上,他以为玄正单纯,人值得他去注意,他只要摆摆手,玄正就会在他的示意之下被摆平。
  然而,关山红自从玄正逃出风火岛,与他的师祖方传甲联手几乎把“血箭”周上天收拾掉以后,他才开始心中犯嘀咕。
  他不应该把玄正再当成他身边的杀手,果真如此,那就大错而特错了。
  于是,坏的消息接连传来。
  玄正重伤了“快刀”包不凡,这令关山红愤怒极了,因为他发觉玄正人小鬼大,竟然先找他的手下开刀。
  关山红没想到玄正身边有个方传甲,方传甲的江湖经验是用血肉累积出来的,关山红当然不是对手。
  然后,就是最近几天,更坏的消息传到了快活坝上,因为玄正刺杀了“小子”石玉。
  关山红本来没有见丁怡心,丁怡心也未走进快活坝,便由“酒邪”水成金押着送给“小子”石玉了。
  然而,石玉却因丁怡心而被玄正刺杀在白杨镇上。
  石玉死的消息是由白杨镇送回快活坝,同时也是“酒邪”水成金把这消息送到关山红面前。
  “酒邪”水成金几被自己的烈酒烧个半死。
  他奔回快活坝的时候,背后的衣裳露着焦黑的大窟窿,他的狼狈,直把关山红气得一巴掌打得水成金吐血。
  现在——
  现在玄正骑马来了。
  于是,快活坝的山头上有几双七彩大八哥叫起来:“来了,来了,骑马来了,骑马来了!”
  鸟儿飞空中叫,比放哨的人还管用。
  于是,快活坝上有人惊觉了。
  骑在马上的玄正自己警觉到了,八哥的叫声他并不陌生,他觉得亲切,玄正对这里的一切都有好感,他也知道快活坝上的佣人们,他们男男女女均属雇来的人,他们也从不过问主人们的事情。
  然而,玄正觉出这儿有些变了。
  只不过,当他听得天空中八哥叫声,便也忍不住地朝空中一笑。
  玄正的心中如今明白极了。
  他知道关山红对他是不怀好意的,过去那些亲切与呵护,关怀与照顾,一下子因为罪恶的出现而变得可憎,尤其叫他服食那些白粉,几乎要了他的命。
  玄正迫切需要知道关山红的阴谋为了什么。
  关山红已经暗中坑死不少征西将才了。
  最近的一次便是齐伟仁齐都统——姓齐的原是自己去刺杀的,不幸自己被抓,而齐都统却又死在周上天之手。
  周上天对于这件事,他是既不承认,也未否认。
  其实,只看那两支箭,又何必再问周上天。
  玄正被送上风火岛,如果关山红要救他,太容易了,只可惜关山红根本就在利用玄正,当他任务失败,也几乎死在风火岛,而关山红的阴谋又是什么?
  关山红有计划的暗中扯清军的后腿,但真正的目的乃是报仇。
  关山红的阴谋如果挑明了,那会吓人一大跳。
  玄正骑在马上眼观四方、耳听八方,蹄声得得中,他似乎发觉转弯处一条影子闪掠。
  玄正冷笑连声,他的亮银枪已握在手上。
  自从他闻得山上两又黑鸟叫声,便把银枪端在手上。
  “嗡!”
  是弓弦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山洞中吹乔的一股风声,却又带着一股子吓人的鬼啾……
  果然好强劲的一支利箭飞射过来。
  强劲的利箭并非射向玄正,“嗖”的一声射入马的右腿上,玄正举枪横打未中,那马痛得先是扬蹄,然后斜着马身往地上倒。
  玄正一个拔身闪下马,他愤怒地看着那马举着右前腿在空中抖——痛苦是无法形容的,但马的动作正说明,那一箭扎入它的腿骨穿透到后面。
  玄正发一声吼,道:“周上天,你浑蛋,为什么欺负一个畜生,你出来。”
  “哈……”
  那是粗哑的声音,当然,玄正一听就知道是“血箭”周上天的声音。
  果然,周上天大步从一道斜坡上走了下来。
  玄正脸都气灰了,他在暗暗咬牙。
  玄正心中不只是恼恨周上天射伤了他的坐骑,更恨的是他当年把他那个师弟“箭双飞”古映今邀入中,改扮成叛兵,射死了老父玄维刚。
  上次在塞上的天马集相逢,若非师祖方传甲被伤,玄正就不会放过周上天。
  此刻,周上天又来了。
  周上天的箭袋塞了十二支箭,每支利箭头一寸半,发出比星星还亮的极光。
  平日里周上天就喜欢在磨石上磨箭,他的利箭也可以比做小利刀,他还用箭头刮着自己的胡碴子。
  现在,他右手持弓,左手一支利箭仍然在刮着他面上的胡碴子,而且还发出“沙沙沙”响声不绝。
  玄正大步迎上前去,他沉声道:“新仇旧恨,也该彼此清算一下了。”
  周上天吃吃笑道:“玄老弟,我实在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他又是哈哈地眯着双眼,道:“什么新仇,哪来的旧恨?”
  玄正叱道:“真人面前,少打哈哈。”
  周上天还真会装糊涂,他把双眉一紧,道:“玄老弟,我是真的不懂,你请直说。”
  玄正咬牙咯咯响,道:“那个古映今可是你的师弟吧?”
  周上天一寒,因为古映今死了。
  玄正道:“他射死了我爹,不会是假的吧!”
  他紧接一句,又道:“他自己也承认了。”
  周上天道:“他自己都承认了,我当然不会否认。”
  玄正吼道:“是你指使他们的,是吗?”
  周上天摇摇头,道:“我不承认,但也不否认。”
  玄正道:“什么意思?”
  周上天解释十分妙,他哈哈笑着道:“很明显,我若承认是我指使,请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赚了银子又没分给我一份,我若不承认,你一定不相信,所以我只有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你去琢磨吧!”
  玄正怒吼一声如雷轰,道:“好狡猾!”
  他戟指周上天,又道:“上次在天马集,你竟然下阴手从我背后发箭,你……”
  周上天道:“可惜没有射中,算我学艺不精。”
  他淡淡一笑,又道:“我不会再失手的。”
  玄正也冷笑道:“怕是你已没有机会了,姓周的,有许多话,你一定不会直言相告,就让我们在手底下见真章,看一看各人的造化吧!”
  周上天伸手一阻,道:“稍安勿躁,玄老弟,你有什么话,也许我会对你直言,休忘了当年我们都是一条线上为关爷办事的,旧情总还是令人怀念的呀!”
  玄正冷冷道,“少来。”
  他端三节亮银枪,又道:“你们会念及旧情,天知道。”
  周上天道:“玄老弟,你我当年共事,关爷待你不薄吧?”
  “我不想提过去。”
  “那么,我老周问你,我们彼此听关爷的话去办事,他叫我们做什么,有谁会打折扣?哪一个不是竭尽所能?而你却中途反叛关爷,这是你有违当初誓言,怪谁?”
  玄正痛心疾首,吼道:“不错,我也曾为他去杀过人,可是他却暗中在整我,我到底为什么要如此做?”
  周上天面露得意地道:“我只知道听命行事。”
  玄正道:“就好像关山红命你设计射杀我爹一样,你只管听命行事。”
  周上天手一摊,道:“我是个忠于事的人呀!”
  周上天的面上阴晴不定,那模样正表示他在内心中如何地打着坏主意。
  玄正一直处于十分高度密的戒备中,他当然早就发觉周上天的脸上变化。
  周上天忽然吃吃笑道:“玄老弟,你这次勇往直前地找来快活坝,你的目的是什么?”
  玄正沉声道:“要关山红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交待,如此而已。”
  周上天道:“江湖上什么叫合情?哪桩事情才合理?玄老弟,江湖就是浪淘天,无风也有三尺浪,若要事事合情又合理,趁早找个没人地方睡大觉去吧!”
  玄正冷哼一声,道:“可恶,如果关山红也说出这些话,他便不够领袖人物资格,姓周的,我要见关山红。”
  周上天道:“见了你就没命。”
  玄正厉烈地道:“那是我的事。”
  周上天怪声大笑,道:“玄正,你以为凭你手上那支亮银枪,就能吓唬住关爷?嘿……”
  他好像笑得十分神秘,笑得也很得意,就好像十分坚定的样子,又道:“关爷的那只手杖,就够你忙活个头昏脑胀了。”
  不错,关山红手中杖听说十分霸道,玄正可就不曾见过多厉害。
  玄正也到过不少地方,只不过手杖嘛,再是厉害又怎样?
  周上天见玄正不开口,立刻又道:“玄老弟,你杀了‘小子’石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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