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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枪挑乾坤-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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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十几个赤脚伙计可忙着呐!这包括烧茶水,送吃的,为马修蹄子换蹄铁的,全在这大院里张罗着。
  十二名军士身挂腰刀守在正屋外,这是快接近前线了,防守上自然加强。
  附近几处黄土坡上,官兵们各派四人在山头当了望,桑园镇上的回子早逃走了。
  天就快黑了吧?官兵们五人一堆的围在骡马栈四周正吃着饭呐!忽然,远处小土坡上传出叱喝声:“站住!”
  叫什么人站住?
  大道上尘土飞扬中,一匹健马飞一般地驰来,马上是个二十出头的美少年,看他的英姿满吸引人的。
  这人不是别人,玄正来了。
  玄正正是来杀人的,闻得山坡有人吼叫,他拍马到了山坡下,只见一溜的奔来四个人。
  其中一人上下看看玄正,道:“干什么的?”
  玄正冷冷地自怀中摸出腰牌,他冲着四个大兵晃了一下,道:“齐都统在吗?”
  “你这是……”
  “怎么,连左帅的令牌也不知道吗?”
  “你是长安来的吗?”
  “快去通报。”
  其中一人忙点头,道:“是,是,你请稍等。”
  玄正沉声道:“快去!”
  那人拔身便走,只不过半里多便走入大骡马栈,玄正便在这时暗中自牛皮袋中取出他那支亮银枪,贴着马腹他旋接起来。
  山坡上另外三人还真的未曾注意到玄正的这个举动,三个人还在哨吃干粮呐!
  只不过半盏热茶工夫,又见那传话的人匆匆走来:“上差,你请去,都统大人正与五爷商议大事,不便……”
  玄正根本不开口,他拍马直到大骡马栈外,只一看便立刻下得马来。
  玄正只把马缰绳拴在门口的横杠上,他打算好了,只等得手以后,立刻上马疾速离开。
  玄工奉命来刺杀林格纯心与齐伟仁,只见他倒提银枪大步走进那两扇大木门,远看,正屋门口分站着十二名近卫,此刻,有个近卫迎过来。玄正冷冷的不加理会,那侍卫伸手,道:“兵器留下,人进去就行了。
  玄正道:“不用了,我自己拿着。”
  那侍卫沉声道:“王爷面前谁敢带兵器?拿来!”
  便在这时候,屋门里并站着两个人,是的,只这么一顿间,齐伟仁与王爷并肩着过来!。
  玄正只一瞧,突地暴喝一声,抬手拨倒那侍卫,人已拔空直在屋门内冲去。
  玄正双手揣枪厉吼:“杀!”
  他几乎从几个侍卫的人头上跃过去,就听得“呛呛呛”拔刀之声相继响起,玄正挺枪已撞进门内了。
  立刻间,屋内响起阵阵金铁撞击声,随之又是“砰砰”声起处,屋门也关上了。屋外面事出突然,十二名侍卫干着急,没有王爷呼唤,谁也无法冲进去拿人。
  此刻,屋内传来吼叱声,也有受伤的厉叱声,但就是没听到玄正的声音。
  灰蒙蒙的屋子里搏杀得真够厉烈的,就在几声吼叱中,大窗上突然“哗通”暴响,一团人影带着鲜血跃出来,这人只一落在院子里,便立刻大吼:“围紧了,休放这刺客逃走!”
  这人不是别人,王爷林格纯心是也!
  立刻,附近吃饭的官兵抄起家伙也围过来了。
  “轰!”
  又见一人自破窗中跃滚而出,随之,一团青影挟着流电也似的冷芒疾如夜猫般穿窗追来。
  玄正咬牙冷叱:“看你还往哪里逃!”
  他十九枪抖出一片枪花,直往刚落地面、背上腿上冒血的齐伟仁罩过去。
  齐伟仁出刀疾阻拦,十二个侍卫便在这时候把玄正围上了。
  林格纯心也流了血,衣衫破了七个洞,他火大了:“给我抓活的!”
  齐伟仁也怒骂:“娘的,这小子的枪法好刺眼,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指着一批围的官兵,又吼:“听到王爷命令了吗?抓活的。”
  这时候玄正才发觉那十二个侍卫并非一般官兵好对付,王爷身边的侍卫大不同。
  只不过玄正的枪法高明,刺杀得围他的人很难接近他身边。
  于是,有人提着灯笼举起来了。
  玄正边杀边看看他欲刺杀的两个人,他发觉今天怕是很难得手了。
  玄正在灯光照耀下,发现上百官兵围绕在两个受伤人四周,那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用刀林把二人保护起来,想再得手,真是要过趟刀山才可以。
  玄正心中不太平,关爷的任务怕是要砸锅。
  便在这时候,半空中忽地出现十多条绊马索,一根根绊马索直往玄正飞缠过来。
  仔细瞧过去,绊马索井字形的自空中突然一齐落下来,玄正枪挑二十七次拔身跃,三个待已卫扑上前合力围堵玄正的去路,其中一人厉吼:“躺下!”
  “轰!”
  玄正应声与那人合抱着滚在地上了。
  刹时间扑上十多人,人堆也似的把玄正活生生压在最下面。
  人不能动弹,银枪也被夺去,玄正宛如猛虎被套上索,他是干吼一通了。
  他发现绊马索太晚了,那年头三湘军中备了许多绊马索,为的就是对付西北人,因为西北人有马术高明,战场上他们运动迅速,这有点像岳飞当年对付金兵的味道,只不过,他们却也用绊马索捉住了玄正。
  玄正要倒大楣了。
  林格纯心与齐伟仁二人由军中大夫匆匆地把身上的伤包扎妥当,便在正屋里开庭了。
  “把刺客拉上来!”这是齐伟仁的声音,只一听就知道他正火大呢。
  屋外院子一角,玄正已被人修理得鼻青脸肿,他至少被人在身上踢了几十脚。
  玄正如果不是练过功夫,怕早就被踢死了。
  官兵们七个挨了枪,两个侍卫还在直“哎呀”,这光景谁都会相信,玄正只怕马上要被拖出山坡旁砍头了。
  行刺都统犹可说,刺杀王爷罪在不赦。
  玄正也自认死定了,他反而十分坦然地闭上双目,面上青肿,身上痛也不再管他了,反正就是人肉一堆,杀剐随你们高兴吧!
  人抱定死了的心,他还在乎身上什么地方痛不痛,如果什么也不管了,这人也就从容去就义了。
  玄正还真的以为自已是就义,为关爷而杀人,那就是就义。
  玄正是被人自地上拖拉进正屋子的,他可以站起来走的,但他把自己瘫在地上,他再闭上眼睛,看上去就好像快被打死的人一样。
  玄正的口鼻早被打出血来了。
  “砰!”
  玄正被抛在屋门口地上,就在齐都统的吼叱下,有个侍卫取过灯来,照在玄正的脸上。
  林格纯心立刻怔怔的,道:“是个小子嘛!”
  齐伟仁道:“只有这么年轻的人才会天不怕地不怕地胡乱来。”
  林格纯心猛可里吼叱,道:“说,谁派你来刺杀本王的?”
  玄正根本不动弹,只装没听见。
  “叭!”
  一块腰牌抛在地上,齐伟仁叱道:“你从哪里弄来的?快说!”
  有个侍卫扑上去,一把揪住玄正的头发,直把玄正的血面翻向天,吼骂:“狗东西,大人问你话快回答,小心你的狗脑袋!”
  玄正只把嘴角一牵,一副冷笑模样,却也引来两个大嘴巴。
  “叭叭!”
  声音清脆,但有鲜血标飞,玄正就是不开口。
  齐伟仁恼怒了,道:“王爷,冥顽之徒,少在这种人身上费功夫,拖出去砍了。”
  三个门口站的军士进来,这就要拖走玄正了。
  于是,当然是拖到山坡旁砍头。
  玄正已被拖向门外,忽闻林格纯心沉声道:“且等一等。”
  齐伟仁道:“王爷还有指示?”
  林格纯心道:“那块腰牌,应该问出那从腰牌什么地方弄来的,咱们才能查出指使他前来行刺的人呀!”
  齐伟仁重重点头,道:“王爷说的也是,咱们这就动动军中大刑吧!”
  他忽的提高声音,道:“来人呐,大刑伺候!”
  这是要整人了,大刑只一上了身,这人便是还有一口气在,也必此生成残。
  玄正心中原是打定一死的,但既然要死,早死晚死都是死,何必死前受痛苦?拖个不死不活的那比死还难过几倍。
  玄正想通了这一点,立刻一声虎吼,道:“等等!”
  他这一吼,使齐都统也吃一惊!
  林格纯心拍桌子叱道:“本王问你,这腰牌是哪里来的?何人指使你行刺本王呀?”
  玄正猛地一挺,也未起来,齐都统又吼:“你是谁派来的刺客?”
  他们是灭暴乱的,这两年暴乱渐平,真正造反的人们,也奔到中俄边界附近去了。
  玄在抬头冷笑,道:“腰牌是我的,至于为何刺杀你们,就省省事吧!”
  林格纯心叱道:“腰牌乃军中之物,难道你也是你军之人?不可能。”
  玄正也火了,他冷冷一哂,道:“太可能了。”
  “怎么说?”
  “你真想知道?”
  林格纯心道:“你非说明不可,快说,为何你有这块征西大军用的腰牌。”
  玄正忽地双目神光一现,道:“你们怎知我的身份呀?我们玄家也非泛泛,怎奈官场现实,我父死得不值。”
  林格纯心吃惊地看看齐伟仁,道:“他在说什么?”
  齐伟仁拍桌吼道道:“你把话说清楚!”
  玄工冷哼,道:“已经够清楚了。”
  林格纯心忿怒地道:“你叫什么名?”
  “玄正。”
  林格纯心道:“没听说过。”
  玄正道:“你们是没听过我的名宇,但你们应该听过玄维刚的名字吧?”
  他此言一出,林格纯心与齐伟仁几乎一齐自椅子上跳了起来。
  玄维刚已死几年了,但玄维刚之盛名,三湘子弟谁会忘记?那是疆场上的人龙,西北人闻之丧胆的人物,
  齐伟仁就自叹弗如也!
  林格纯心怔了一下,道:“你是玄维刚的儿子?”
  玄正道:“不惜,我叫玄正。”
  林格纯心道:“你有什么证明?”
  玄正道:“玄门枪法天下无双,我的银枪就是我父的兵刃。”
  齐伟仁立刻命人把玄正的银枪取来,他只一瞧便认出正是玄维刚的兵器,不由对林格纯心点点头。
  林格纯心不由跌足,道:“你这小浑蛋,怎不同你老爹学学,英雄不应当利客。”
  玄正道:“英雄也有末路呀!”
  林格纯心道:“左帅帐下四大天将,丁博文、武大山、玄维刚与齐伟仁,唉,如今只剩齐都统了。”
  玄正双眉一批,道:“武大山与丁博文也死了?”
  林格纯心道:“从他们尸体上查验,他们碰上了高手,真想不到四人之中会有高来高去的能人。”
  玄正心中一紧,难道这又是关爷暗中的杰作?那么爹的死会是……
  他不敢也不愿往下想了。
  林格纯心既知玄正乃玄维刚之子,他叫人暂把玄正先囚起来,听候发落。
  那些官兵们听说刺客是自家人,便也以湘语问了玄正,果然不差,立刻对玄正另眼相待,不再虐待了。
  此刻,正屋内齐伟仁与林格纯心细商量。
  “王爷,此事棘手呀!”
  “不错,相当麻烦。”
  齐都统道:“杀嘛,他乃忠臣之后,又是独子,咱们怎能下得了手?不杀嘛,他又是对王爷行刺的刺客。”
  林格纯心道:“本王奉圣上旨意,在此督察平乱战事,老实说,从平清红毛之乱起,本王对湘军的四大将军中,玄维刚的印象最好不过……”
  齐都统道:“我也一样佩服玄都统。”
  “玄都统一死,他那位常年生病的妻子也跟着走了,本王却忽略了他的儿子,是本王疏忽他了。”
  齐都统道:“王爷的意思是放了他?”
  林格纯心道:“齐都统的意思……”
  齐都统全身一紧,不由半低头,道:“王爷的主意就是我的主意。”
  真是官场人物,应对不漏破绽。
  林格纯心道:“且叫过来再问一问。”
  齐都统道:“是,且看他的造化。”
  于是,刚吃了东西的玄正又被拉进正房里去了。
  林格纯心又看清了玄正,从玄正的脸庞轮廓上看,还有些像玄维刚的模样。
  林格纯心把口气放温和地道:“玄正,本王问你,你是受何人指使来行刺本王?”
  玄工冷冷道:“你们真想知道?”
  齐伟仁道:“玄正,这是你生死关头,也是你生死一念,你要照实的说来,也许王爷开恩于你呀!”
  玄正当然不会把关爷咬出来。
  当杀手的那一天起,他就把心交给关爷了。
  玄正甚是从容地道:“我受我自已指使,我心不平,这是什么世界呀!”他最的一句话几乎声震屋瓦。
  林格纯心叱道:“你有什么不平之事?”
  玄正道:“我父战场捐躯,我母病死家中,使我投奔丁都统也遭白眼……”
  他忽然想哭,手捶地面又道:“玄丁二家儿女亲家呀,为什么丁都统把他女儿嫁了别人?”
  他此言一出,齐伟仁也怔住了。
  林格纯心道:“玄正,过去的不提,本王自有主张,只不过你这次行刺的动机不对。”
  玄正道:“怎么说?”
  林格纯心道:“你心中不平怎会把气发泄在本王身上了,你必是受人指使,说出那人是谁,本王饶你这次莽撞。”
  玄正冷笑道:“大汉江山被你们满人糟塌二百年,难道还不够?”
  他此言一出,使齐伟仁也摇头,道:“你大逆不道,无可就药,便你老子再生也救不了你了。”
  玄正道:“杀剐随便!”
  他这是不要命了。
  果然,他此言伤了林格纯心的心,也把这位王爷惹火了,只听得一声冷哼,林格纯心道:“你既决心找死犯王,本王自会成全你。”
  他转而对齐伟仁,道:“齐都统,本王仁至义尽了。”
  齐伟仁道:“是他令主爷失望,这就由不得咱们了。”
  林格纯心道:“那就早早拖出去砍了。”
  齐伟仁笑对王爷,道:“王爷,咱们为了对忠义志士之后的礼遇,我以为不能杀。”
  林格纯心冷然,道:“怎么说?”
  齐伟仁道:“虽不杀却也比杀了他还令他痛苦。”
  林格纯心道:“快说!”
  齐伟仁指着东方,道:“距此不出百里路,异河河心有个孤岛叫风火岛。”
  林格纯心已哈哈一笑,道:“不错,东方虎的老婆就在岛上当家,还是当年东方虎战死沙场以后,我把东方虎的那些人分派到那里,曾听说她搞得有声有色。”
  齐伟仁道:“把他送去风火岛,咱们就不会有打击忠臣之后的恶名了。”
  林格纯心道:“那就立刻派人把他送去,这可怨不了本王不厚道。”
  齐伟仁厉吼一声,道:“来人!”
  立刻几个官兵奔进来,齐伟仁道:“立刻派人把他送去风火岛。”
  玄正不知道风火岛是什么样的地方,但他至少知道自己这是逃过一劫了。
  住在河套人口附近的人们都知道黄河面上有座孤岛,那岛名叫风火岛,风火堡便在这风火岛的偏北端。
  这风火堡相传为元顺带回銮蒙古老家的中途驿馆,从外表上看过去,以为是在一片礁石上筑起一座似蒙古包般的古堡,实则这堡内还真有要命的机关。
  四周堡墙四丈八尺高,多为黄土石砌堆成,唯一的一道堡门前,一座三丈余的吊桥可以升降,桥下黄水滚滚而过,十分惊人,抬头看,这堡门两边雕有一副令人看了心惊的对联:“天苍苍杀后江南百万兵,夜茫茫腰间宝刀血犹腥。”
  其实此对联还真的并不夸大其词,元兵何止杀了南方百万人,只不过杀人的人并不快乐,否则又何必天苍苍夜茫茫?
  古堡建于元顺帝时期,事隔三百多年,如今住的是个老妇人伙同一批凶恶神煞,那女人不是普通人物,蒙古标旗都统东方虎的老婆是也!
  要知满清八旗中,蒙古镇红旗一族功高及于镶黄旗,快两百年了,遇上西北造反,当三湘在南方与太平天国苦战的时候,蒙古的大军由东方虎率领在西北干的可也十分惨烈,东方虎便战死西北沙场,东方虎的族中可战之士已不过百十个,便由东方虎的老婆率领着驻守在这河面的孤岛上。
  东方虎的老婆比东方虎本人这凶悍,左宗棠大军出关不久,便授予东方虎老婆专管这座孤堡作为死囚监牢。
  别管是什么,大小是个官,东方大奶奶也干了。
  林格纯心对齐伟仁说的东方虎,便是风火岛岛主东方大奶奶的丈夫。
  快马连夜奔驰,天刚微明便见五骑快马已到了一片黄土石岸边,那儿正停了一条船。那是一条小船,船上只有两个人,这两人都是风火岛上的人。
  快马在岸边停下来,船上的人也站出来了,船上人只一看,立刻跳下船。
  五骑快马中,有一人绳捆索绑的可结实呐!不用猜也知道送犯人来了。
  有个船家迎上去:“爷们辛苦了。”
  “彼此辛苦,奉王爷命押来人犯,立刻送上岛,不得有误。”
  另一军士取过文书:“画笔收押!”
  船家取过文书上了小船,也不知用什么描的,文书上已画了个大圈圈,这就算交割人犯了。
  人犯,当然是玄正被送来了。
  有个小小军官走近玄正,道:“玄少爷,有在下帮忙地方吗?”
  玄正抬头微笑,道:“怎么帮法?”
  那军官道:“咱们敬你的老父是英雄,也是三湘好男儿,如今见忠烈之后落得如此下场,难过呀!”
  淡淡一笑,玄正道:“谢了。”
  那军官道:“玄少爷,如果此刻你把指使你的那人说出来,我以性命保你出来。”
  玄正道:“再谢了。”
  是的,如果他出卖关山红,他早就说出来了,又何必等到此刻。
  玄正大步往小船上走,他连回头看一眼也没有。
  那军官无奈地摇摇头,手一挥上马走了。
  押送的四个官兵只抬头看看河下游,那座泛了土黄带灰色的岛上古堡,还真带着恐怖的意味。
  于是,小船离岸了。
  摇船的看看玄正,他看得直摇头。
  “兄弟,你贵姓?”
  “玄。”
  “玄?少见的姓呀!”
  玄正木然地看着河面,这一带的河面上,河水还是可以的,只绕过河套,河水就更混沌了。
  摇船的叹口气道:“小兄弟,你才几岁呀,就这么的杀戏了!”
  什么叫杀戏?北方人听戏到结尾,戏台上吹起喇叭声就表示戏唱完了,完了就叫“杀戏”。
  那人的意思说,玄正完蛋了。
  是的,只要犯人被送上这风火岛,想再出来,除非是死掉。
  玄正并不知道这些,他此刻在心中想的乃是关山红,关爷早晚会来救他出去的。他也想到曾是他未婚妻的丁怡心。
  玄正只一想及丁怡心,他就咬牙咯咯响,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己的未婚妻会投入姓成的怀抱。
  那个令他痛恨得无地自容的尴尬场面——当时他去投奔丁府的,无缘由的却叫他等着吃丁大小姐的喜酒。
  玄正忿怒地走了,他一气之下便走入江湖,便也投在关山红的门下。
  玄正决心为关山红做些什么,他也已为姓关的刺杀过三名大员,他这次如果成功,关爷面前便更得宠了。
  玄正为什么要投入姓关的手下?在当时只要能叫他出口怨气,他什么也敢做。
  只不过这一次他太过大意了。
  玄正原是要突然发难的,不料林格纯心与齐伟仁二人的武功也不俗,他虽然刺伤二人,却并未杀了二人,他反而被擒住送来这风火岛上了。
  那小船顺流而下,两个船家用力摇,直把小船摇到河中心,这处已是风火岛了,
  风火岛的风火堡,堡门就冲着北方,那座像个蒙古包似的古堡,前面有一道小湾,当小船快被河水冲到岸旁的时候,两个船家齐摇船,用力地抢过一道土石岸提而进入那个小小湾内。
  立刻间,从堡内奔来三个提刀大汉,其中一人还口中嘿嘿直发笑。
  “来了,来了,来了就好呀,哈……”
  “牛八爷,你吃饺子,咱们喝喝饺子汤呀!”
  “王八蛋,少不了你二人的油不汤。”
  呵,他三人岸边一站,就见那手拎板斧的大汉粗声道:“抬上来,抬上来。”
  “是,牛八爷。”
  船上三人忙把船拴在岸边石头上,然后去抬玄正。
  玄正上了小船以后就又被捆上了双腿,这时候两个船家齐动手,活生生的把玄正抬在石堤上。
  突然,姓牛的毛汉一把揪住一个船家,沉声道:“没搜他吗?”
  船家立刻摇手,道:“没有,没有,不信你八爷可以问他。”
  “没有最好,真像上回,八爷劈了你俩。”
  他松开手,立刻对他身后两人,道:“搜!”
  于是,那两个大汉抛下手中刀,就在玄正的身上搜刮起来了。
  呵,还真叫妙。关爷交给玄正的银子除了鞍袋之外,口袋中也有银票与银锭,玄正因为是玄维刚之子,骡马栈中就没有搜他的身。
  如今来的风火岛,这儿是监牢,自然的他什么东西也要搜他的身。
  如今来到风火岛,这儿是监牢,自然的他什么东西也要搜出来。
  那个毛汉牛老八哈哈笑起来了。
  于是,他可大方的施舍了。
  他把银锭取了五两交给船家二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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