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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混混-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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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则怎么样?”
  小混摆出他成名的狂人式招牌形象,双臂往胸前一叉,出口打断对方未完话语,以一种比对方更加狂做的口气,睥睨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就凭你只敢躲在树林子放屁的熊样,你还不够资格来奉劝本大帮主。”
  林中,熊长盛怒极反笑道:“好,好,曾能混,你的确够狂,嘴也够利。”
  “啊哈!”小妮子故作诧异地接口调謔道:“这混混的狂也不非是新闻了,怎么这人居然还年这档子鲜事笑个不停?实在是有够不明行情。”
  这时——
  林中已走出个年逾五旬,满头灰发,身着黄袍的威武老者。
  若不是此人正愤怒的发项直额,颊肌抽搐,破坏了他原本雍容的气度,他的模样的确有着一堡之尊的气派。
  尤其在他身后,正一字排开四名与他同样黄袍装束,但个个巍如小山,壮若斗牛的魁梧大汉,更突出这位雷雳堡堡主的威风。
  小混睨着眼打量霹雳堡的强势阵容,嘴里吹哨有声道:“那四座肉山是谁?美国的阿诺?还是日本的猪木?”
  “没见识。”小刀轻松地闯弄道:“亏你也算是有名有号的帮猪,居然连人家霹雳堡中顶顶有名的四大天王都不认识。我看你也别混了,凭你这种眼光,还能况出啥个名堂?”
  “你懂个屁!”小混利落地反驳道:“本帮猪的眼光,是专门留来认识狄龙、周润发、梁朝伟这一类大角头用的,眼前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卡司(货色),正适合留给你这种小猪仔对相,本大帮主根本没有必要认识。”
  这话说得令霹雳堡这边的人马群情激愤,却让桑君无和他的手下鼓掌大笑。
  熊长盛怒喝一声:“曾能混,看来,你是存心和本堡结定这梁子?”
  “哎呀呀!”小混瞪大了眼,故作惊讶道:“你到现在才搞清楚状况?我还以为从我炸掉你的看门狗之后,你就觉悟了哩。”
  熊长盛被小混气得一佛出世,二怫升天没有吐血已是万幸,根本顾不得再去打点什么作战计划,或是战术运用。
  于是——
  “杀!”熊长盛暴怒已极地猛挥衣袖,大声下令。
  他身后的四大天王毫不犹豫地亮出兵刃,扑身进击。
  小混好整以暇地后退一步,吃吃笑道:“兵对兵。将对将,还轮不到我上场。”
  四大天王刚够上距离,小刀、丁仔、哈赤和小妮子早已等着他们。于是,果真如小混所言,动手的八个人,立即兵对兵地捉对厮杀。
  一时间。战场上劲风呼呼四溢,兵刃撞击叮当作响,场面好不热闹。
  小混却轻轻松松地挑起双臂,在一劳纳凉。
  他微一例首,闲谈道:“喂,桑老大,依你看,我家这四个小兵兵的功夫还过得去吧?”
  桑君无忍住笑意,幽默道:“桑某人尚未被小混帮主你气昏头,我不打算一举便同时得罪了冷艳官、空空门、连云牧场,以及那最具危险性的狂人帮。所以,关于这个问题,小混帮主你岂不是白问了吗?”
  小混呵呵一笑:“反正,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我随口问问,你就随便答答嘛!”
  桑君无沉稳道:“如果小混帮主真是用得发慌的话,桑共倒是有个不请之语。”
  “啥事?”小混吊儿郎当地挑眉反问。
  桑君天面色微郁道:“我有位伙计夜前误中了霹雳堡的独门奇毒——幽冥散,我本人虽也略识岐黄之道,却无法解得此毒,不知……”
  小混哈哈一笑,岔言道:“我就说嘛!就凭你这种飘撇(潇洒)的模样,怎么看也不仅会是个缩在屋里挨打的货色。原来都是为了这缘故,你要我替你家小兵兵解毒是不?”
  “行。”他爽快地拍着胸脯道:“既然你能让我看得顺眼,你的事就算我的事,解毒只是小事一桩。放个屁都要比这困难多了,设问题,一切包在我身上就对啦!”
  桑君天如释重负地拱手为礼道:小混帮主,我先代我这伙计向你致谢。”
  “免啦!”小混呵笑地一摆手:“要谢,你家的小兵兵可得先谢你,如果他不是跟了你这么个能罩着他的龙头老大,而是用了像对面那只老狗熊那样子的当家,想要我救他,那他只好等下辈子喽!”
  面对小混如此至高天上的恭维,想不飘飘然实在很难。但桑君天终是一方枭雄,他在心里虽林对小混已是欣赏至极,表面上却依然能保持不为所动地连声直作客套。
  “啊哈!”小混弹指调笑道:“不受阿谀奉承的人,我喜欢,我这就进屋,去为你家小兵兵解毒。”
  他走了两步,突然又回头,朝着斗场大声叮咛道:“喂,上戏的人听着点,粘紧你们的对手,可别让他们有机会闪人。还有就是哈赤你,我不管你怎么死缠烂打都可以,就是不准和对手硬任便卯若干,听见没有?”
  那头,哈赤抽空回了一声:“知道了,少爷。”
  小混这才放心地走入石室,在经过桑君无身边时,仍是不忘交待道:“帮我照顾那头憨狮子些,他那对手不是他独自应付得来的。”
  直到小混进了石室,关上铁门,桑君无方始带着自己的贴身护卫,放步走近混战处掠阵。
  熊长盛也是直到此时。才猛地醒悟到,自己刚刚一时冲动下个近搏,已是犯了一项严重的错误。
  因为在敌我混战的情况下,他原本赖以掌握优势的火药利器,根本无法派上用场。他开始感到后悔,更因小混竟能在嘻笑怒骂之间谈笑用兵,感到一股莫名的凛然和不安。
  李标却是直到小混拿明了言语,才恍然大悟到,原来这混混的玩世不恭,居然别有预谋。
  他不禁佩服道:“魁首,真没想到,这位小混帮主刚才故意口出狂言激怒熊老头,竟是有此一层用意呐,我本以为,他只是如传说中一般,喜欢故意逞口舌之能,以便表现自己的狂态而且。”
  桑君无淡淡一笑:“我早告诉过你们,永远不要光凭传言和外表,便对人或事妄下判断。否则,自己骗自己事小,若是因此丢掉老命,那才叫不上算。”
  他注意到哈赤已渐落下风,便头也不回,接着又道:“李标,人家正在为咱们自个的事拼命,你还好意思作在这里袖手旁观吗?”
  李标明白他的意思,紧了紧手中的蝎子够,呵呵笑道:“魁首,我这就去领教领教霹雳堡开山天王的厉害。”
  他大步走向正将哈赤逼得步步后退的巨汉,嘿嘿一笑:“江来申,我悍虎李标来领教你开山天王的高招吧。”
  话落,他一扬蝎子钧,已加入战局。
  李标不保有悍虎之称,攻守进退之间,果然勇猛如虎,悍不畏死。
  哈赤原本应付吃力的战况,因他的加入而压力顿减。
  “大胡子,有你的。”哈赤可笑地指呼着,手中弯刀更见威势地与李标联手夹击功力不差的开山天王江来申。
  桑君天见哈赤与李标的联手,足堪将江来申拾夺下来,这才安心地朝前改了两步,面对自己的死对头。
  “熊长盛!”桑君无冷然道:“今晚你费了恁大的心思,先是下毒,复又伏击,无非就是想置我于死地。现在,你的手下已在为你的贪名好利而豁命以排,你似乎也不该闲在那儿,你说是不?来吧,诚如小混帮主适才所言,咱们兵对兵、将对将,便由我桑某人亲自来侍候你吧。”
  熊长盛阴险笑道:“姓桑的,你若是争着赶赴枉死城,还怕没人送你上路吗?
  你虽是本堡主的眼中钉、肉中刺,本堡主巴不得能亲手废了你,但是今晚却还不需本堡主费事来招呼你。”
  他援口发出一声锐啸,林中蓦地扑出五条人影。
  桑君无不屑他冷嗤道:“熊老鬼,还有多少狗腿子尽管叫出来吧!免得你待会地求助无门。”
  “好桑的,你狂不了多久了。”熊长盛阴狠狠地丢下这句话,自己径自前后逸入林中。
  桑君无豁然一声长小:“熊老鬼,你就这么自顾自地逃命去了?堂堂一堡之主,可是像你这种当法?”
  笑声之中,桑君无挫撑狂挥,扫向扑来的人影,同时。他顺势抛肩,在一阵叮当脆内的铃声中,他的独门兵器,一柄戟尖缀有一串铜铃的单耳方天画戟,已然闪着寒光,呼啸地斩向敌人。
  熊长盛的声音,自林中某处幽幽传来:“好桑的,你安心在此漫漫享受自己的乐子吧。等你上路时,你将会发现,你铁血堂的那一干手下,也将伴你共赴黄泉,本堡主这就要去主持霹雳堡联合同道各路人马血洗铁血堂的重要大计了,哈哈……”
  熊长盛的枭笑逐渐远去。
  桑君无切齿骂道:“好个卑鄙无处的老匹夫。”
  他怒然扬戟,欲求速战速决,但是,动手之际,他赫然察觉,眼前这五名由林内扑出的的大汉,皆做青衣打扮,而且面生的很,显然他们并非霹雳堡中所属。并且,这四人仅有一身不弱的功夫,他在奋力阻截之下,竟也只拦住其中二人,其余三人业已朝小刀等人混战之处掠去。
  小刀力战霹雳堡四大天正之中的托塔夫王张图昌,原本是件轻松容易的事。因此,适才江北两大巨枭的对话。他听得一字不漏。
  小刀自然也知道势态紧急,正打算加快手脚放倒对手时,半空之中,人影闪晃,一股凌厉的劲风同时前他倏乎卷至。
  小刀脚下横移三尺,闪避这霸道的突击,朗笑一声:“吃生米的朋友,你功力不差嘛!不过,你这动手的方式可真叫人不敢恭维呐。”
  来人并不答腔,抖手再次激起漫天尖啸的掌风,朝小刀砸去。
  “哟,你可真凶。”
  小刀抿嘴一笑,手中凝魂宝刀招式扩展,幻起匹练也似的冰冷光华,将这名闷声不吭的对手一并纳入自已攻击的范围中,登时,昏天黑地的与之狠干开来。
  另一边——
  小妮子及丁仔也都与新增的敌人对上手。来人功力之高,令原本可以稳吃对手的他们二人,刹时优势尽失,只能尽力维持一个不分胜负担缠战局面。
  这时,林中一阵哗然,蓦地涌出近百名黄衣装束,手持大朴刀的霹雳堡所属,加入各处斗场,展开浴血的混战。
  如此一来,除了小刀和桑君无尚能应付眼前的战况之外,小妮子他们已开始感到应敌吃力。
  更有一批为数十来人的历雳堡所属,在一名小头目的带领下掩近石室,企图人内杀人。
  就在这名霹雳堡头目的手,刚刚沾到石屋大门。
  忽然——
  轰地一声爆响,这名头目的脑袋莫名其妙地被轰成烂柿子。
  在石雳堡所属的尖叫惊呼声中,他们惊惧四望,只见黑暗之中,红色火光一闪,又是一声轰隆,另一名霹雳堡属下的胸,炸开一个血洞,死得不明不白。
  “在那里。”
  “是那个红毛小鬼子的。”
  “过去干掉他。”
  眼尖的霹雳堡所属,此时已经发现,刚才丧命的二人,原来是亭瑞手中那只犹自留着金烟的短火铳的杰作。
  他们一阵哗然之后,分出数人,恶形恶状地冲向亨瑞隐身之处。
  亨瑞放完冷枪,来不及填充铳子弹药,眼见对方冲来,脖子一编,又溜进黑暗的阴影中。
  想逮亨瑞的霹雳堡所属,才刚冲入林中阴影里,忽然惨叫着,一个个手抚着胸,又退了出来,令那些原本想冲入石室的同伴们为之一怔。
  直到这些人仰面倒下,他们的同伴才看清,这些人手抚之处,鲜血正如泉涌般,泪泪流出。显然,他们是遭人一剑穿心所刺毙。
  正当外这些霹雳堡所属,犹目惊疑征件之际,白骏逸和他的二名护法,已由林中阴影里行出,他们身后,还跟着手握短铳的亨瑞。
  在与小妮子动手中的驭风天王吴家荣,正好最靠近石室,发生的事情,他也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
  他瞥见白骏逸的身形,不由得发出咆哮:“好,好个白骏逸白少堂主,你们飞马堂见时也和铁血堂联起手来对付霹雳堡?”
  白骏逸清清淡淡道:“贵堡与铁血堂的恩怨,我白骏逸根本无心干涉。但是,狂人帮是我的朋友,你们若想对狂人帮不利,就别怪我插手介入了。”
  吴家荣一族身,躲开小妮子爆抽的吃鞭,厉声道:“白骏逸,你想架本堡的梁,最好三思。你难道不怕为飞马堂惹来覆灭之祸?”
  白骏逸踱了二步,面无表清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吴家荣分神道:“不是威胁,本天王乃是在警告你。”他这是言者无心,根本没有到自己如此措词,并不恰当。
  毕竟,飞马堂本是江北白道中的大哥大,其声威与势力,均不弱于震雳堡或铁血堂,刚才白骏逸的隐忍不出,傲然是为避免介入黑道权势的争执,却不是他对霹雳堡有什么顾忌或含糊。
  如果吴家荣不以如此盛气凌人的口吻和白骏逸说话,或许白骏逸在现身之后,最多只是在旁掠阵,而不会直接扰和混战。
  但是——
  因为吴家荣这冲口而出的话语,事实上已是大大地得罪了白骏逸,更甭提其中多少带有蔑视飞马堂的含意。
  这白道中人的面子,岂容黑道如此污蔑。
  因此,吕靖与林文宗二人闻言,脸色倏变。
  白骏逸更是俊胜含煞,冷然一呼:“你驭风天王好大的威风,居然也配警告本少堂主?”
  吴家荣身形闪掠中,离地醒悟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但已容不得他多做解释。
  白骏逸断然喝道:“杀。”
  吕靖和林文宗如泰纶旨,齐齐如吴家荣飞扑而去。
  在旁,一些不知死活的霹雳堡小角色,竟然妄想阻止他们二人。
  只见吕靖和林文宗二人亮出兵刃,一路砍报无数霹雳堡所属,瞬即接下吴家荣,将之杀得直前后退。
  小妮子因为少了吴家荣这个高手,压力骤减,一支血玉龙筋鞭舞得更见精神,与所利那名不知来历的对手战得有声有色,旗鼓相当。
  吴家荣被飞马堂的两位大护法。逼得有些慌乱,不由得惊怒大喝道:“白骏逸……你飞马堂真要与霹雳堡作对?”
  林文宗嘲弄道:“连你们的人都杀了,这意思表达的还不够明显吗?”
  “作对便如何?”白骏逸手腕翻扬,一柄巴掌宽、两尺长,锋利如秋水莹莹的双刃刀业已出鞘,带起如流冷电暴射正与丁仔动手的伏海天王徐因时。
  “做对又如何?”白骏逸一面变招换式,闪晃身形,一边冷峭接口道:“我既已现身,便算未曾越入这趟水罢,霹雳堂岂会相信我的无事?”
  狂人帮原本有些吃紧的战况,因为白骏逸他们的加入而变成不败之局。如今,他们看来虽然仍是身陷重围,但只除了有限的一、两位主儿之外,其余的跳梁小丑在并不至于为酣战中的他们,带来些许压力。
  至于小红毛亨瑞,他便在白骏逸加入混战的同时,趁着霹雳堡所属只顾着注意那位成风的少堂主,连滑带溜地掩入石室里面。
  石屋中。
  小混正在为一个浓眉凤目、薄唇如削的壮硬汉子运功逼毒。光看他们二人此时,头顶雾气后,浑身汗出如浆,就知道行动已至最的关头。
  然而,小混听见亨瑞进屋掩门所发出的微响,竟犹能在运动的紧要当口分心,睇眼问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热闹,大大的热闹。”亨瑞掩门窗后,一边回禀,一面点燃短火铳上的火绳,朝那正又逼近石屋的人瞄准射击。
  “轰然”声后,小红毛手忙乱地填充火铳内的弹药。
  小混却倒过头来,嚷声道:“吵死了,你没瞧我正在替人治病?干嘛搞出这么大的噪音来?墙角边就有具连珠强弩,你拿那玩意儿去暗算敌人,不是既方便又安全?要不,等你还没搞定那弹药,敌人早就往进门来啦!”
  像是要证实小混的话一般,一条人形突兀地推门而入,也得小红毛尖叫一声,举弩使射。
  比小红毛手中强弩更快的,却是一溜金芒倏闪而过。
  小红毛的强弩没射中来人,钉入门后的墙壁,但是来袭的人影,却在闷吭之中倒地毙命。
  小混瞪目道:“奶奶的,难道没有人教过你,应该随手关门吗?”
  小红毛吐着舌头,抢上前挡在门口的尸体拖开,关上门,落了琐。甚至不用多看那尸体一眼,小红毛也知道这个胆大闯入的家伙,是死在小混的无影神针之下。
  这时,中毒那人哇地一声,开始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
  小混无暇再理会亨瑞,全心将注意力放在疗毒的事上。他默运潜劲,将一股清然澎湃的内力,顺着按在对方灵台穴上的双掌,源源不绝地送入对方体内。
  登时,对方吐得更凶,他所吐出的秽物,竟是一大堆紫黑色的黏黏腥涎。同时,这人周身汗如雨下,毛孔中不断泌出微带淡黑的腥膻汗液。
  如此,约过半柱香的时辰,这人身上的开水才开始转为正常无色的状态,而且也不再呕吐。
  小混这才嘘口气,收回双掌,从盘坐的石榻上下来,再由怀中取出一粒清香扑鼻的药丸要对方服下后,继续运功调养气力。
  小红毛窝在窗台后学射强弩,此时也已经射出心得来。只要他扣一次强管上的机关弹簧,就一定有个倒霉鬼中箭。因此,霹雳堡所属虽是对小红毛的暗箭恨得牙痒痒,却没有人敢再冒险往石屋这边冲。
  小混稍稍活动过筋骨之后,大刺刺地背起双手。站在小红毛身后督战。对于小红毛如此优越的战绩,更是赞不绝口。
  “有你的,小红毛!”小混目注战况,呵呵一笑:“现在,天快要亮了,这场黑夜恶战,也该结束了。我出去帮他们一把,你小心守着屋里的病人,尽管朝那些想摸上门的家伙身上放冷箭,懂了没有?”
  “有懂,有懂。”小红毛拍着胸脯道:“有人来,我包给他们射,让他们哀哀叫,别别跳。”
  小混又气又好笑地敲了他—记响头:“你给他们射,你还能这么高兴?我真是服了你啦。”
  小红毛扬扬头,咧嘴傻笑地更正道:“我射他们包中,对不对?”
  “对,对极了.”小混径自启门而出,一路犹自嘀嘀咕咕道:“唉……我真想不通,怎么咱们狂人帮的素质,就这样子而已?怎么教都教不来,牛就是牛,牵到北京还是牛!”
  小混嘀嘀咕咕地走向战场,几个不开眼的角色发现了他,竟然人模人样地吆喝着,举刀朝他杀来。
  小混背着手,眼皮子连撩都做得撩一下,直到刀光临头,他才一晃肩,扬脚踢了开去。这些不要命扑来的霹雳堡所属,登时手舞足蹈,去势比来时快地仰面倒飞摔出。
  小混眨眨眼,摇着头,啧弄道:“怎么这么稀松平常?看样子,霹雳堡实在不怎么高明嘛!”
  那边——
  小妮子业已故得香汗淋漓。
  小混一摇三摆地踱近这妮子,吃吃一笑。“老婆,辛苦啦!”
  “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小妮子一根长鞭抽得噼啪爆响,口中亦不得闲地调侃道:“看来,你神医脚本事是退化了不少。否则,你替人治个毒,怎地竟蘑菇了大半天的美好时光。”
  小混呵呵摇笑道:“我晚点出来,你们才能有表现的机会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公我只要一出手,今晚这出戏就得散场了。所以,我怕我太早上阵,待会儿你们又要抱怨,这场热闹没让你们玩的开心呐。”
  他们俩口这厢正在谈笑着,与小妮子动手那身份神秘的青衣人,却仍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
  “哟,你不服气是不?”小混嘿嘿笑道:“你若不服气,咱们不妨试试。”
  他一场头,接过大声道:“老哥,有没有兴起赌一把?咱们都是一对一,看看谁能干掉这些青衣二大爷们。”
  小刀兴趣浓厚地扬声问道:“赌注为何?”
  小混眼珠子一转,咯咯笑道:“输的人要生吞一百条,自己亲手挖的蚯蚓。”
  “太恶心啦,换一种赌注好不好?”
  回答的不止是小刀,连小妮子和丁仔也跟着啧呼不已。
  小温纪有其事地使头想道。‘你们不喜欢吃蚯蚓?好吧,那就改成广东有名的三叫鼠好了,输的人就吞一百只刚出生的小老鼠,这样顺便也可以补补身子,说不定下一回打赌时,就有体力转输为赢。”
  “一言为定。”小刀长笑回答。
  丁仔忙不迭叫道:“加我一份,我也要赌一把。”
  他们如此认真地谈论着赌注输赢,好像眼前正与自己等人动手的青衣大汉,全没有一身好本事。全是一根根的木头,只等着自己拿来玩玩。
  “你们太辑张了。”正与丁仔动手那人,冷嗤道:“吾等动手迄今,你们只有勉力招架的份,居然还有力气妄言想拾夺吾等?真是狂妄的可笑。”
  丁仔袖中银剑蓦然展扬,洒落一片酷厉的寒光,刹时将对方攻势化消于无形,并且压过对方的气焰。
  他啧啧有声地嘲弄道:“老匹夫,如果你连嚣张和狂妄是本帮的特色都不知道,那你就快笑不动啦!你以为少爷们和你们如此不输不赢地搅和这么久,用的是真本事吗?唉,你真是有够老眼昏花。”
  “说的也是。”小刀接口戏谑道:“在本帮大帮猪尚未上场动手之前,我们若是有人先开形见血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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