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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混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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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已落下风的一方,竟是与孙浩文感情最为深厚的三名师兄妹。他们正是华山掌门的爱女古瑶萍和亲传首徒“玉面飞狐”颜景松。另外那名心怡师妹,便是和孙浩文已有婚约的“兰心飞燕”秋心怡。
孙浩文见他们三人,在对方十馀人的围攻下,已逐渐力有不迨。当下,一按辔头,人已自马上飞身而起,直扑战场。
他人尚在空中,剑已出鞘,口中同时大喊:“大师兄,我来助你。”
他嘴里叫的是大师兄,不过拦下的对手却是围攻自己心上人的那几名彪形大汉。
秋心怡惊喜逾恒地叫道:“文哥,你可回来了。咱们华山出事啦!”
那边,“玉面飞狐”颜景松力拒数名凶敌,放声叫道:“四师弟,你快带师妹她们离开此地,师兄为你们断後。”
一名顶着个秃顶大脑袋,满脸红斑的奇丑怪人,桀桀阴笑道:“不用走啦!只要是华山弟子,就通通留下吧!”
他倏地再出十掌,逼得颜景松左支右绌更形危急。
颜景松将身边的古瑶萍推向孙浩文,狂吼道:“你们快走呀,四师弟,你得去请小混帮主,来挽救我华山一派呀!”
古瑶萍虽是钗横鬓乱,却凄然叫道:“大师兄,要走我们一起走。否则,我绝不离开你。”
那斑脸怪人嘿嘿怪笑道:“你们还真叫情深意浓呐!老夫说过了,你们得通通留下,一个也跑不了。”
“啧啧……”
小混一摇三摆地走过来,口中啧笑嘲谑道:“喂!丑八怪,你就算丑得没人要,也犯不着妒人家小俩口感情好嘛!瞧你一副恶行恶状,恨不得棒打鸳鸯的德性,你想吓唬谁呀?”
斑脸怪人旋身转开三步,两掌当胸,戒备地瞪着小混,凶狠道:“小子,你是谁?竟敢插手管班大爷的闲事。”
小混摆摆手,他身後的小刀长笑一声,挥刀加入战圈,一下子便拦走大半的敌人,让颜景松和古瑶萍压力大减,终於得以轻松地喘口大气。
小混这才闲闲地回答道:“我是谁?我乃是这位老兄的四师弟的同路人,也就是他念念不忘,叫他师弟去找的人。我这人有个坏毛病,就是喜欢证明自己没有不敢管的闲事。这样的回答,不知道你这位斑大爷,听了可还满意?”
斑脸怪人尚未领会小混语中玄机,暴怒叱道:“小子狂妄。”
小混吃吃笑道:“我若不狂,那才叫奇怪。”
与人动手中的颜景松,惊喜叫道:“是小混帮主吗?”
小混哈哈一笑:“答对了,有奖。”
他双掌一挥,砰地将一名退到他面前的大汉,震出三丈之外。
斑脸怪人脸色倏变:“你是曾能混?”
“不像吗?”小混身形猝闪,出手便是“血刃掌”劈向斑脸怪人,口中同时调侃道:“试试我的招牌掌法,就知道我是真的能混,或者只是西贝货。”
泣血般的漫天掌影,带着呼啸的劲风,撞向斑脸怪人。
“血刃掌!”
斑脸怪人骇然地脱口惊呼声中,倾以全力拚命挥掌抗拒着这令人惊颤的索魂红影。如今,他果真见识到天才混混的独家绝活,证实了小混的真正身份。而他,却又多麽希望自己没有确认这项证实,这项要人老命的证实啊!
空气在他们两人的掌劲挥搅下,似是沸腾了起来,天与地已宛如被这些无形的罡烈力道撕扯地发出难以忍受的尖泣。
四周的空隙犹自不断滚荡着迷蒙的掌影,一阵宛似九天急急催落的霹雳金雷,恰如正月的花炮般,劈劈啪啪的爆响开来。
平地因这罡气互击猝然刮起了旋风,吹得一旁厮杀中的其他人,全都东倒西歪站立不稳。动手的双方不得不纷纷住手,各自踉跄後掠,让出场地给小混和斑脸怪人。
小混在滚腾的劲流中狂笑如雷:“好个“混元掌”,算你有两下子,够劲!”
狂笑声中,小混身如风中飞絮,随着澎湃的劲流的间隙之中,逼向仓皇而退的斑脸怪人,抖手又是漫天铺地血刃掌,猛朝对方狠狠斩去。
斑脸怪人犹未自第一轮的攻击中缓过气来,小混第二波的攻势又到,他只得匆促地举掌反击。
砰砰数声闷响,斑脸怪人被如刃的掌力砍实,身子刹时宛如遭到乱刀割剐了一般,迸开无数伤口,一路带着惨号,洒着鲜血,歪歪斜斜地退出七尺,方始如烂泥般瘫倒于地。
就在斑脸怪人惨号声甫起的同时,另一边,孙浩文在丁仔和哈赤的援手下,也劈开了三名对手。
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撮口的呼啸,那群原本气焰嚣张,拦路截杀颜景松等人的狂徒,忽而一哄而散,连地上的尸体也顾不得抬走,刹时便跑得一个不剩。
哈赤还怔怔地高举着手中的大弯刀,只一眨眼,他却已经找不到拚命的对手。
“怎麽全跑啦?”他收回弯刀,呵呵憨笑道:“瞧他们逃得这麽快,恐怕连赤焰都追不上喽!”
一旁,观战的亨瑞喜笑颜开地拚命鼓掌:“好棒,好棒。”
丁仔嗤笑道:“辣块妈妈的,小红毛,我们这厢在拚老命,你小子却当成我们在耍猴戏给你看吗?”
“猴戏?”亨瑞茫然道:“猴子演戏?骗人!没有猴子,没有演戏,我没有看见。”他皱起长着雀斑的尖挺鼻子,不服气地瞪着丁仔,似乎在怪丁仔怎可骗他。
丁仔见他又是如此夹缠不清,只有无奈地瞪眼道:“天呀,老子说话你几时才能完全听得懂?除了小混那种天才,还真没人有本事和你清楚地沟通呐!”
小妮子呵呵娇笑道:“丁仔老哥,小红毛这次算不错啦!至少,他把“没有看见”这句话,完全正确地表达出来了。”
孙浩文扶着歇过气的心上人,秋心怡朝他们招呼道:“你们几个别扯了,过去见见我大师兄吧。”
他们快步走向小混和颜景松等人那头。
小混刚替受了些浮伤的颜景松包扎妥当,并让他服下些平顺血气,补充体力的药丸。
颜景松感激逾恒道:“小混帮主,能够在此遇见你们,实在是天大的巧合。要不,我们一定会被捉回华山,那时可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捉回华山?”
不单是小混不解,便是和华山渊源非浅的小刀和孙浩文,也听得满头雾水,一脸惊奇。
“华山到底出了什麽事?”小混纳闷地问:“地上躺着的这些家伙,又是哪一路牛鬼蛇神?他们为何要捉你们?要把你们捉回华山!这又算莫明其妙哪门子的土地庙?”
颜景松黯然一叹:“这档子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离开此地,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藏後,我再慢慢告诉你们个中详情。不然,等刚才逃走的那群凶人招来帮手後,只怕要大大的不妙。”
小混是何等狂人,听了如此泄气的话,不由得狂态毕露道:“躲?哈,这个字怎麽写?老兄,你大概忘了自己现在是和什麽人在一起了吧?就算天塌下来了,都有狂人帮先替你顶着,你啥事也不用担心,至于刚才那票鸟人,他们若真敢再回来,本帮主非得把他们摆成横竖七十二个不同的死相不可。”
这时——
刚才因为怕事,而匆匆避出老远的一干行人车夫,因为见凶杀的现场似乎已无危险可虑,便又纷纷聚拢过来,朝地上的尸体和小混等人指指点点,吱喳地议论不休。
小刀终究比较了解小混的心性,他见这混混为了颜景松几句话,似是又要赖定当地不肯离去,便稳重一笑地插口道:“大帮主、小混混,依我看,颜师兄的故事可要有得讲了,现在也快近午,咱们不如找个地方坐下,边吃边谈不是挺舒服的嘛!”
孙浩文和小混相处的时日虽然不多,却是从小刀口中听到太多和小混有关的事。
他听出小刀用心的建议,当下配合道:“也对,咱们就这样站在死人旁边说话,自己不觉得别扭,却便宜路旁看戏的人了。”
小混睨眼斜睇着他们兄弟俩,嘿嘿怪笑道:“得了,别以为本帮主不知道你们的用心,你们就怕我赖在这儿不走,这里又是在官道上,出了事准定有人会去报官。
等一会若是官差来了,非得把咱们这些杀人凶手拿起来问罪。这一来,麻烦可就是没完没了,对不对?”
小刀眨眨眼,呵呵笑道:“知道就好,你既然明白我们用心良苦,就合作一点,别再发飚耍帅,死赖在这儿不走啦!”
“走走走!”小混挥着手狭谑道:“你们这些傻蕃鸭的表哥(呆头鹅),真好骗。
还以为我真的会赖在这儿不走?我又不是和你们一样笨。”
他率先迈步, 朝自己的坐骑走去, 一边犹自故做姿态地摇着头,大声叹道:
“唉……才多久没训练你的反应,你们居然已经忘了,演戏是本帮主最喜欢的消遣之一嘛!”
其他人全听傻了眼,他们还真是一不小心,忘记小混的这项嗜好。
“臭混混,原来你在耍我们?”
小刀好气又好笑地自这混混背後,猛地扑将上去,想给小混一点教训。
岂料——
小混就像後脑袋上长着眼楮一般,轻易地躲开他的偷袭,身子一扭,人已上鞍。
“走呀!”小混策骑狂呼:“杀了人可得亡命天涯去也。”
小妮子也急急掠回赤焰背上,追赶道:“小混混,你又偷跑了。这场赛马,你要押多少银子呀?”
只这两句话时间,他们三人已跑出老远之外。哈赤和亨瑞忙不迭认蹬上马,急急随尾追去。
“少爷,等等我们呐!”哈赤一路大喊,口沫子随风四溅,好不壮观。
亨瑞也急声呼道:“小混,跑马,不公平,等赌钱,不对,重来,不跑呀……”
丁仔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叹笑道:“这回,小红毛的蕃话,大概只有他自己才听得懂了。”
小刀呵呵失笑道:“依我看,只怕连小红毛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究竟在说什麽!”
他朝仅剩的三骑点了点头,轻笑又道:“看样子,咱们六个人可得挤一挤了。
不过,反正路程不远,也没啥关系。”
丁仔和他上了同一匹马,呵呵笑问:“你怎麽知道路程不远?也许那个小混混心血来潮,决定再跑三十里,才停马休息也说不定,你可别忘了,小妮子可是向他下了战书,要押彩金赛上一程的哟。”
此时——
孙浩文理所当然和秋心怡合乘一骑,颜景松也扶着古瑶萍上了同一匹马,他们六人三骑一起放蹄,不急不徐地追赶着小混等人。
小刀在马背上,接着适才的话题,笃定笑道:“正因为小妮子大胆向小混挑战,所以小混绝对不会跑得太远。”
“为什麽?”丁仔不服气道:“既然要赛,总得有段距离才能跑出名堂嘛!”
小刀呵呵一笑:“按常规是如此。可是这混混向来只赌蠃不赌输,而他也明白,虽然他因为抢先起步,暂时跑在前头,可是他的坐骑,绝对不可能跑得过赤焰,距离拖长了对他并无好处。
所以,我可以保证,只要等这混混和小妮子谈妥了价码,他就会宣布比赛结束,然後他便能强词夺理地蠃得比赛。”
一旁,秋心怡忍不住轻柔笑道:“孙二哥,听你这麽说,贵帮的小混帮主,好像有点耍无赖嘛!”
“不止是“有点”而已!”小刀和丁仔异口同声地大笑道:“他根本就是个十足的无赖。”
隔着风陵渡约有十来里地,有一处小村子。
小村子在一共二十户不到的人家,全都是靠耕田种地维生的殷实农家。这里,民风相当敦厚,环境也十分单纯,正是适合想要避人耳目的人落脚之处。
此时,小混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此地,借了间最大的房舍充做休息之用。
倒不是小混和小妮子在官道上那场马赛,一路比到村子里来。相反的,正如小刀所言,小混在数百丈外和小妮子议定彩金多寡之後,他便赖皮地宣布目的地已达,胜负已分。
等小刀他们三骑赶上小混他们四人时,不服气的小妮子正挥鞭四下追杀小混,以示抗议。
亨瑞和哈赤却在一旁鼓噪助威。
颜景松、古瑶萍和秋心怡他们虽然素闻狂人帮上下,行径向来有异常情。但直到今天有幸目睹之後,他们才知道,“狂人帮”那个“狂”字,除了狂妄之意,显然与疯狂的意义更为接近。
秋心怡不禁暗里有些担心,万一向来温文正经的孙浩文在狂人帮混久了,受到“污染”,也变得疯疯癫癫时,她该怎麽办?
正当这位华山双燕之一的“兰心飞燕”,为这事暗自怔忡时,官道彼端忽地蹄声如雷,尘沙滚滚。
大队县衙捕役已然获报,寻线追来。
小混见状不妙,顾不得和小妮子继续玩他们那场“谋杀亲夫”的游戏,立刻招呼众人逃之夭夭。
当然,小混并非担心那群捕役的缉拿,他只是不想在和颜景松等人闲话家常时,受官爷们打扰罢了。
於是,在华山派几位在地老表 (乡) 们的提议之下,小混他们来到这个小村子“暂作休歇”,以便“畅所欲言”。
客堂内——
众人捧着屋主热情奉送的茶水,刚刚坐定,才歇过一口气。
孙浩文已是迫不急待地问道:“大师兄,我离山也不过才三个月,怎地咱们派里就出了事?这倒底是怎麽回事?”
颜景松黯然一叹:“四师弟,是三师叔和四师叔他们反了。如今,在太师祖的支持下,三师叔正式接掌华山掌门之职,并下达指令要捉拿我们这些“叛逆”,回去接受处置。”
“什麽?”孙浩文如中雷殛,怔然惊呼:“他们敢造反?可是,就凭两位师叔他们所属的弟子,也不过只占全派人数三分之一都不到,就算再加上太师祖,他们也没有足够的实力发动叛变呀!为何他们竟然甘冒如此天下之不违,施行篡位夺权之举?而他们……他们又怎麽可能成功了呢?”
古瑶萍幽幽叹道:“爹爹他老人家亦是做如此之想,所以明知三师叔他们有野心,也一直未曾太过苛责他们。可是,谁料他们竟然心狠手辣,串通来历不明的武林人物,就在四天前夜里发动攻击。爹爹、二师叔和文师叔空自握有本派大半兵力,却未能发生作用。後来,爹爹见情势危急,才要大师兄带着我和秋师妹,突围逃下山找你。”
“那我爹和掌门师伯、六师叔他们人呢?”孙浩文不由得惊急直吼:“他们遇害了吗?好个可恶的白如秀,他若敢伤害掌门师伯和我爹他们,我拚死也要拆了他那身贱骨头。”
“别急,别急!”小混挥挥手,安定人心地一笑:“孙老哥,不管你想拆谁的骨头,都没有问题。有咱们几个帮着你动手,你犯不着去拚死拚活。不过,关於你家华山派的详细内幕,你倒是得稍为解释解释。否则,你们几个开口闭口全都是这个爹爹,那个师叔;听得我雾沙沙,到现在还没搞清楚,你家华山到底哪些人是主流派?哪些人是叛乱集团?”
小刀轻笑道:“这种事问我就可以了。有关华山派的海底,以及他们之间的内部斗争,这二年来我可是看得多了。所谓旁观者清,由我来说比较清楚。”
颜景松和孙浩文他们终究是华山所属,若要他们传播这些派内勾心斗角的家丑,他们还真是有三分尴尬。
小刀正知如此,故意揽过话头,可算是为他们的面皮着想。
颜景松朝小刀含蓄地一笑,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感谢他的出面。
小混精得带油,眼皮子一撩,便知道怎麽回事。他对这些“名门正派”如此死要面子的作风,心里暗自好笑。
表面上,他大剌剌地道:“好吧,老哥,就由你向寡人奏上一本,记得,故事要说得动听些,如果朕听得不满意,你准备大刑侍伺。”
“遵旨!”小刀凑趣地做戏道:“帮主请将耳朵洗好,末将这就禀明主上。”
说着,他朝小混直拱手。
华山众人,除了孙浩文之外,其他人全都看傻、听傻了。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他们所认识的“至尊少君”孙玉麟孙二哥,向来以成熟稳重的言行,受到师门尊长的器重。怎地,如今的他竟然也有这种俏皮的表现?
狂人帮,果真能够叫人如此莫名其妙的发狂?
小混甚是满意地过起戏瘾,比划道:“禀——呀来!”
小刀呵呵笑道:“华山一派,今之掌门为“君子剑”古如帆前辈,与其同辈的,除了我那过世的爹,古掌门还有四位师弟,和一位太师叔。这位太师叔是古掌门的师祖在晚年所收的关门弟子,因此他辈位虽尊,年龄却不大,好像比古掌门还小一、二岁。是不,堂哥?”
孙浩文颔首道:“正是如此。太师祖正好和三师叔同年同月生,所以他们一向谈得来,来往的也勤快。以前,太师祖就常仗着他尊贵的上辈身份,为三师叔和二师兄父子开脱些情节不重的小纰漏。掌门师伯碍于太师祖出面,时常不是算了,就是从轻发落。久而久之,他们成了气候,就更不将掌门师伯放在眼中。”
“这麽说来……”丁仔插口道:“他们胆敢叛变,也是被古掌门给宠坏的嘛。”
颜景松无奈一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呀!谁料得到太师祖他们那帮子人,竟会包藏如此祸心。”
小刀沉稳接道:“华山这位太师祖,号称“银链金刀”,姓祁名心玉。说来,华山一派也只有他够格称为上辈门人,古掌门确实不得不多为他留些情面,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小混混呵呵一笑:“可惜,古掌门的好心却变成了驴肝肺,喂饱了这些狼子野心。老哥,还有呢?华山的中辈弟子里,又有哪些人?”
小刀沉着笑道:“华山的中辈弟子,其实就是包括古掌门在内,人称“华山四剑一铁掌”的五位师兄弟为中坚。所谓“华山四剑”,刚好按照他们在派中的排行,分别为掌门师兄“君子剑”古如帆、二师弟“云中剑”孙玉为、三师弟“驳风剑”
白如秀、四师弟“落魂剑”林振英。至於华山一铁掌,就是指六师弟“铁掌断虹”
秋道生。”
小妮子眨眨眼,好奇问道:“小刀哥哥,那你爹呢?他过去排行第几?”
小刀尚不及答话,小混已啧弄地谑笑道:“这个你都不会算?一二三四六都有了,独缺老五,老哥的老头自然是排行第五喽!老婆,以後拜托你多用些大脑,问些“高档”的问题好不好?不然,人家会笑咱们狂人帮的程度太菜耶!”
小妮子杏眼一瞪,泼辣道:“我问我的问题,干你屁事?要你多嘴,没程度就没程度,你还以为自己的“水平”多高?”
“呵!”小混怪笑道:“你这妮子可真“恰”(泼辣),我看你是太久没有家法侍侯,嘴痒喽!”
他做势欲扑,小妮子尖叫,人已冲出大门外。
颜景松、古瑶萍和秋心怡三人,搞不清楚怎麽麽回事?全都惊讶地望着门外的小妮子。
小混挪了挪臀部,好整以暇地笑道:“老婆你别紧张。今天因为有女客在场,为了不让她们心存羡慕,就算我要和你“夹夹嘴”(亲吻),我也会找个没人的地方才进行。”
古瑶萍和秋心怡这可明白了,小妮子何以逃得比飞还快的原因,她们俩不由的双双轻啐一声,粉颊上竟没有由来地臊热起来。
小刀见这小混混一扯上家法侍候,便知他又会没完没了,若不再将话题拉回正事,只怕待会儿脸红的可不止是女客而已。
“你还要不要听故事?”小刀朝小混一横眼,佯装凶恶道:“你难道忘了?本少君讲故事时,最恨有人打岔,就没见过像你这麽“如”(纠缠不清)的人,都已经是二十郎当岁的成年人,怎麽行为还和以前十五、六岁一样不成熟?”
“耶——?”小混被数落得一怔一怔,不由地瞪眼怪叫:“反了!反了!他怎麽变得这样?”
丁仔纳闷道:“这样是怎样?你话只说一半,谁知道你想讲什麽?”
小混吊人胃口地耸着肩头,嘿嘿奸笑。
半晌,他方始挤眉弄眼道:“老哥怎麽变得……开始恢复正常啦!我还以为,他只当了二年的乖宝宝,却得一辈子顶着张一板一眼的棺材脸,那我和他混在一起,每天看他这副二百五的脸色,岂不是要痛苦死了?还好……”
他朝小刀猛眨眼:“你总算还有药可救,不枉费本帮主极力挽救你免于沉沦的一番苦心!”
“正常?”小刀半真半假地叹笑道:“是喔!任何人只要和你这个疯子在一起相处三天,就算他有三十年修身养性的功夫,也得向你的“正常”投降,进而和你一起同流合污。”
小混对这话非但不以为忤,反而甚是陶醉地得意嘿笑道:“好说,好说,能够如你所言,不但是我个人的成功,更是全人类的幸福。”
一旁,亨瑞不耐烦地踢着他的椅子,哇啦叫道:“小混混吹牛,时常的。受不了,无聊!要听故事,你不要讲话。老哥快说,我们听快快完,去打坏人。”
颜景松他们师兄妹再一次开了“耳界”,三人不由地噗嗤笑作一团。这一笑,总算令他们心中对师门生变所残存的最後一丝幽怨和凄惶,亦都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小混故作惊异地咋舌道:“哇勒!小红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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