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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多情+番外by清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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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祈世子三人。 
      南安侯等人离去后,凌虚子本来也要走,但伊祁见他疗过后,祈世子的肩伤确实有所好转,便强要他留 
      下来。凌虚子虽还想趁着盛会去招摇撞骗,被少年一瞪,唯有乖乖留下。到了大会这天,见二人要去看 
      热闹,想自己不去白不去,便也跟了过来。 
      此时三人就坐在与论剑台遥遥相对,却隔了数里的一株大树上,虽然远,但视野一览无阻,倒也看得清 
      楚。这边一带是树林,周围的树木上,也坐了不少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又不想惹到炮灰的闲人。 
      原本以祈世子的身份,完全可以随便拿到三张邀请帖混上贵宾席去坐,也好就近监视柳残梦。但他说什 
      么也不想再靠近柳残梦。伊祁想到当日「南安侯」那句「小情儿」,也是心下一寒,有点理解祈的心态 
      ,便同意远远盯着便好。 
      时间接近晌午,会堂上已聚了近万的江湖人,熙熙攘攘,十分吵闹。其间也不乏江湖冤家或仇敌,见上 
      面了,哼一哼,各自走开--论剑大会不论私怨,任何恩仇到此都需要放下,才能前来参加,不然便是 
      与主办方,即武圣庄及九大门派为敌。所以仇人相见,顶多冷嘲热讽数句,真要打起来,还是有所顾忌 
      的。 
      这也正是朝廷明知柳残梦在此,却也无可奈何的原因。论剑大会五年一度,现场江湖意气之人多,气氛 
      热烈。想要在这种情况下动兵捉人,只会招来强大的反弹。江湖中人原便是刀头饮血桀骜不驯的,只宜 
      怀柔,从打入内部做起。 
      祈世子咬了根草根,笑嘻嘻看着众生百相。 
      日正当中,罄声远远响起。 
      评审们从精舍里走出来,在司仪报名声中,走上评审台。 
      祈世子乍看还是一身的懒散,手中甩着刚才还咬在齿间的草根,眸子却微现紧张之色,目不转睛地等着 
      司仪报上最后一个名字。…m 
      「武圣庄--柳庄主到。」 
      一身薄蓝云绸的苏绣长衫,同色腰带上绣着云纹章华,方巾束髻,眉目清朗诚恳,微微笑起时,和煦又 
      儒雅,令人倾倒。青年踏上评审台,与台上七老八十的耆老们相比,他无疑是最年轻的,但举手投足间 
      的内敛与威仪,却远远超出了台上诸人。当他上台,回身坐下的一瞬,衣袂翻动,所有人都不由屏息。 
      祈世子在树上嘀咕了声:「装模作样。」 
      此时有人反应过来,大声道:「盟主好。」 
      一呼百应,论剑台上此起彼伏的,尽是向柳残梦问好之声。 
      伊祁尚是初次见识到这种场面,近万江湖人的问候,可不是震耳欲聋可形容之。为武林盟主在武林中如 
      此有地位一事咋舌时,想起一事,转首向祈世子问道:「这柳残梦四年前不是以柳依依招亲的名义将上 
      门的江湖高手都用药物控制过?就算后来大家得到解药,被释放了,也不可能前嫌尽释如此拥戴柳残梦 
      吧?」 
      祈世子搔了搔脸颊,突然嗤笑:「小伊祁,你以后就会明白,江湖人是很好骗也很好煽动的… 
      …」还想再说什么,瞥了凌虚子一眼,不再继续,只道:「能成非常人,必有非常手段,你哥哥跟你师 
      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自己去想他是怎么解决的吧!反正不离推托蒙骗几个字……」 
      说话间,论剑大会已经开始了,过了会儿,三人只见柳残梦向左右打声招呼后,悄悄下了台。 
      「怎么回事?」伊祁站直了身子,「论剑大会才刚开始。」 
      「暗卫会跟下去。」祈世子眉毛也皱了起来,显然对柳残梦这出乎意料的一招有些把握不定,不确定暗 
      卫能不能跟上。 
      伊祁犹豫了下,道:「我跟过去,你留在这里,免得中了调虎离山。」 
      见祈世子要反对,又道:「只是跟踪。你身上有伤,还是留下来。」说完就跳下树。 
      眼见是唤不回,祈世子无奈,手上作了几个暗号,低声吩咐:「保护好伊祁少爷。」 
      和风轻动,树梢落下几片青翠的叶子。 
      知道暗卫已经跟上保护,稍稍放下了心,头痛道:「真是任性的孩子。」 
      「可也是个照顾王爷的好孩子。」凌虚子低笑道:「他一直在努力保护王爷,不是吗?」 
      这话听得别扭,祈是万万不肯承认,才想回头,一双蛇般的手臂自背后绕过来,一边抚着左肩的伤处, 
      一边按在右肩肩井穴。 
      一直隐藏的气息尽数释放,熟悉的感觉让祈僵住身子,宛若被真的赤练蛇缠上一般,满嘴苦涩。 
      「王爷为了无尘郡主的事,那么痛苦,连贫道这旁观者都可以看出,更不用说伊祁少爷。他一路为你转 
      移话题和注意力,转波阁里掩去无尘郡主的留字,真是个好孩子呢!」湿润的气息在耳畔呢喃,双唇说 
      话间若有若无地轻触着祈的耳畔,祈身子僵直,一句话也说不出。 
      「所以说,他到底是孩子啊!看不出你痛苦时还要隐忍的表情,实在是让人想狠狠再欺负你一把……也 
      幸好他是好孩子呢!」 
      一口咬在白皙的耳垂上,看着不堪玩弄的耳廓慢慢红了起来,蔓延到颈子上,祈的身子也在微颤。 
      「难怪你不爱别人与你多作接触呢……」凌虚子吃吃地笑着,双唇更加肆意地在祈的颈项间放肆游移, 
      「不知红袖是不是也与你一般敏感。」 
      「柳--残梦。」祈世子终于说得出话来了,第一句话:「你还欠我一万九千二百七十八两黄金,不要 
      忘了!」 
      「凌虚子」停下动作,过了会儿,闷笑出声:「走前只是六千一百多两啊!」 
      「不要忘了你干过什么好事,算你万两还是便宜你了。」祈世子咬牙切齿。 
      「我怎么会忘了你在我身下哭泣时的销魂呢……手别再动了,你现在留下痕迹,待会儿也会被抹煞的。 
      伊祁和暗卫没那么快回来。而烟火鸣炮--你认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凌虚子」笑吟吟地将祈世 
      子搂得更紧。 
      宽广的袖袍上异香阵阵,祈渐渐觉得眉重眼酥…… 
      这日早朝后,宝亲王一如既往来到御书房,正好新一批的暗流情报送达。两人略略翻看了下,因为祈不 
      在,情报整理粗糙,良莠不齐,费了两人不少工夫。 
      「没想到祈他们会在青城遇上南安侯……可怜。」看到某张情报,轩辕忍不住笑了,也不知在可怜哪位 
      。再往下看,神色却变了:「一行人在都江堰遇一道人,自称,玉龙雪山--定真观--凌虚子!」 
      「玉龙雪山?凌虚子?」宝亲王怔了怔,想起一事,忙拿过情报来看。 
      消息一道一道往下飞翻,终于找到他们想要的。两人面面相觑:「祈该不会……」 
      放下情报,宝亲王转身就想出去,却被轩辕喝下:「事情如果真如你所想,现在去也来不及了。」 
      「但是……」宝亲王冰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裂痕,说了两字,止住不说。 
      轩辕看了宝亲王一会儿,叹气:「你该知道,青城有靖叔在,不是好去的地方。朕会先通知靖叔,希望 
      他能看在与祈过往的情份上出手……唉,祈这家伙,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么让人伤脑筋啊!」 
      第十三回 梦里光阴 
      淡淡的冷香,已有十年未曾接触过。柔软而芳馨的被褥,隐约有点陈年的霉味和阳光的清爽,混合在一 
      起,惆然而怀念。 
      睁开眼,床畔兽形半蹲的金猊里烧着篆香,浓浓郁郁的闺中女儿香气。头顶上九华蒲桃锦帐,珠箔迤逦 
      ,绵绵坠地,身上盖的被子,两两间鸳鸯,月白色的缎面,鸳鸯红喙碧羽,交颈而眠。 
      祈不由闭上眼。 
      轻柔薄软的锦帐,一掀开,不知会不会再次看到那逶迤一地的青丝?墙上,无尘别绝红尘前留下的诗, 
      不知也还在否?独自思慕的自己,有幸躺在无尘与寒惊鸿的新床上,是不是该感谢柳残梦的好心? 
      睁眼,撩开文彩繁复的锦帐,确如意料中,墙上墨痕尚在。浓重的黑,不因时光岁月而褪色,最后两句 
      『犹冀凌霄志,万里共翩翩』依然入墙三分,刻骨铭心。 
      墨痕旁一几一椅,椅上坐了位蓝衣青年,温和地看著书,神情诚恳又专注。傍晚的霞光从窗棂疏影间照 
      在他的侧脸上,一身如谪仙般纯善的气息。他听到声响,抬头一笑:「你醒了啊!」。 
      祈世子开始知道,为什么许多人明知这家伙不是好人,还是会被他所骗。他现在看来,就像一个完美的 
      主人,对住在家里的客人打着招呼,哪有半点之前的恶形恶状。若非深知这家伙恶劣之性,换了个人, 
      怕真要以为之前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了。 
      哼了哼,从床上下来,慢吞吞地穿好鞋子,这才走到蓝衣青年几旁另一端的椅子上坐下来,敲敲桌面: 
      「茶呢?」 
      很殷勤地将自己的茶杯递了过去,在祈发作前,很快解释道:「刚倒的,没喝过。」 
      怀疑地将茶杯转了一圈,确定未看到被人碰触过的痕迹,这才仰首饮下。中过迷香后口渴实在难过,否 
      则他断不会如此迁就。 
      「那位『南安侯』是你的替身影卫?」 
      「是。」 
      「事实上他才是用来掩护『凌虚子』?」 
      「是。」 
      「论剑大会上的『柳残梦』也是他?」 
      「是。」 
      「凤五不断呱噪无尘是你授意?」 
      「是。」 
      「你是来与夜语煌见面?」 
      「是。」 
      「抓我来是勉强当个人质,顺便让暗流群龙无首,指挥失灵?」 
      「是。」 
      「但是你不敢杀我,免得与朝廷正式对上?」 
      「是。」 
      「好,问完了。」放下茶杯,站起身,祈世子打了个哈欠:「困了,去睡。请便,不送。」 
      「你真的都问完了吗?」柳残梦跟进锦帐,笑得诚恳又大方。 
      「还没完。柳兄能不能提供两个貌美温柔,善体人意,红袖添香,多情识趣的美人来陪区区?」祈世子 
      也笑得风流又自赏。 
      「没问题,在下可以自告奋勇,自荐枕席。」 
      「谢了,可惜阁下容貌平庸性格无趣,区区实在很难看上眼。」用挑剔的目光哼两声,祈世子当真掀开 
      锦帐倒头就睡。 
      柳残梦打量他半天:「你就这么放心?」 
      祈世子脸蒙在枕头里:「区区功力被制,你要当小人就当,我困了。」 
      柳残梦耸耸肩:「在下一向不强人所难。」见祈世子不答,鼻息隐隐,似已入睡,当下解衣躺在祈世子 
      身边,竟也闭目睡去。 
      这一睡,直到天色全暗下来,婢女在门外叩门道:「公子,晚膳已备好,要摆到哪儿?」 
      柳残梦睁开眼,看身边睡得很熟的人,弯唇一笑:「晚膳摆到郁芳阁去。」说罢,靠近熟睡之人,在他 
      耳畔缠绵细语,极轻极轻地吐字道: 
      「祈兄,你该回郁芳阁,将屋子让给我了。」 
      「你!」祈世子睁开眼,哪还有一点睡意,瞪着眼前的骗子气结。 
      「咦,难道祈兄喜欢这间房吗?在下身为地主,确实不介意与祈兄同床共枕的。」柳公子善良又体贴地 
      为祈世子着想。 
      知道此时就算大骂,对方也会反打一耙说是自己没问。祈世子平了平气,虽不甘让柳残梦住在无尘旧居 
      ,还是比自己触景伤情来得好。 
      见祈世子要下床,柳残梦傍在枕头上笑吟吟问:「话说回来,在下为你做了这么多,又备香榻又备食宿 
      ,难道没有个谢礼吗?」 
      「谢礼?」没暴打一顿就是客气了。祈世子斜睨着柳残梦,突然一手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提起。 
      柳残梦眼也不眨地回望着祈世子,全没躲避的神情。 
      粗暴而始,粗暴而终,辗转而过的唇,如风暴般激烈,却又是一触而过。在来不及有更深入的接触前, 
      祈世子扔下柳残梦,转身走了出去。 
      柳残梦眨了下眼,脸上还是笑吟吟的,一点异变都没有。过了会儿,手指缓缓抚过唇,闭上眼,笑意更 
      深。 
      「难为……就先放过你一次。」 
      离开转波阁,顺着记忆的道路走向另一端的郁芳阁,熟悉的回廊风景点滴无差,廊外鲜花招摇 
      ,幽芳暗沁,时光似乎也停留在十年之前。那样一个郁闷的夏日,他随无尘离京,来到转波阁。无尘不 
      喜人多,整座山庄几乎只有他们两个。他告诉无尘,靖王送的礼物有他一份功劳;他带她去看他费尽心 
      思弄出来的花圃;他笑嘻嘻地等着她用喜悦赞赏的目光回望自己。 
      以为早已忘怀的旧事,为何还是如此鲜明?愚蠢痴傻,只会用目光偷偷仰慕无尘,为能帮到她而满足的 
      自己,终究比不过那个有着温柔皮相,疯狂内在,矛盾而阴鸷的寒惊鸿。 
      停在郁芳阁的走廊上,门是开的。当初不愿住二楼,说像女子绣房,于是无尘便将起居改到了楼下。偌 
      大的房间以屏风巧妙隔为几重,一道湘帘断去前后进,偏厅的桌子上,摆满了菜肴。杯盏筷碟,无一不 
      是精致。千巧站在桌旁等着,见到祈世子进来,嫣然一笑:「祈爷终于来了,不然这菜都要凉下来,又 
      得重做了。」 
      「耶,千巧姑娘千巧百灵慰体人意,区区何幸,能得姑娘侍奉,日夜为伴,实是人生一大快事。」握住 
      千巧纤纤素手,祈说得深情款款十分顺口,顺便探一下千巧的内功心法。千巧虽知祈情此举不安好心, 
      但这么近的距离,看着这般俊美的脸,还有会醉人一般琥珀色眸子,顿时心跳加速,暗下叫苦--或许 
      该建议庄主找个老翁来盯着祈世子,才有可能逃脱魔掌。 
      眼见千巧脸色越来越红,被祈世子盯得吶吶不成言,门口之人轻咳一声:「千巧,祈王爷现在不需要人 
      伺候,妳可以下去了。」 
      听得凤五下令,如蒙大赦,连礼也没施便急忙退了出去。祈世子失望地叹了口气,看向凤五,重振精神 
      :「五公子屏退千巧姑娘,可是要自愿……与本王相谈吗?」 
      「王爷真是好风度。」凤五对调笑听而不闻,「虽成阶下囚,还是过得如鱼得水。」 
      「因为本王没有阶下囚的感受啊!如果五公子将本王投入大牢,或许就有了。」祈世子坐下来开始吃饭 
      ,招呼道:「五公子要一起进餐吗?」 
      「在下已吃过了。」凤五也在一旁坐下,看着祈世子挑肥拣瘦,一边吃一边皱眉挑剔。过了会儿,微微 
      一笑:「王族的人吃起饭,总是按这个顺序啊……」 
      祈世子停箸,看向凤五。凤五静静地回望他。 
      「原来你也会笑啊!」祈又开始嚼着菜,心思却已不在上方。见凤五全无再说话之意,忍了半天,终问 
      道:「你刚才说的王族……不知是指哪位?」 
      「我有说过什么吗?」凤五轻笑,起身微微一欠:「在下有事,先告辞了。希望王爷在这能过得好。」 
      凤五出去,祈世子放下杯箸干瞪眼,半晌,啐道:「被你这样吊胃口,区区过得好才怪。」 
      凤五虽没明说,但与柳残梦关系最密切的王族,自是九王叔。在边关时虽曾听李凌文说个大约,但详情 
      却未得知。九王叔对他们而言,亦师亦友,从未想过要追查他的事,但若因此搁下心事也是不好。 
      盘算半晌,瞧滴漏已晚,正欲更衣就寝,却听不知何处传来乐声,音声萧索,悠长而凄厉,却难掩音下 
      的拂郁慷慨之气。清泠繁复,婉转亭亭,不似中土之音。 
      听了片刻,祈世子心下一动,循声而去。出了回廊,穿过花圃,走了半天,果然在落樱亭里,见到正在 
      吹着短箫的蓝衣人。 
      明月如霜,好风如水,大地一片苍白,白日里鲜艳妩媚的娇花,也被月色染上惨淡青灰。傍着花,依着 
      藤,蓝衣青年专注地吹着短箫,睫毛微垂,瞬也不瞬。他的音律未必绝佳,但随着音律流传出来的复杂 
      情绪,却轻易感染听到的每一人。 
      那是胡音凄凄,一夜征人尽望乡的怨慕。 
      曲声悠悠,嗖然止住。 
      「祈兄来了,何不进来一谈?」吹曲之人开口相邀。 
      「区区见柳兄如痴如醉,不敢打扰啊!」祈世子缓缓踏上台阶。 
      柳残梦将短箫纳入袖中,笑道:「知音世所稀,在下不怕没人听,只愁没知音。」 
      「区区不敢当柳兄知音人,只是听柳兄此曲充满故园情深……不知对柳兄而言,何处才是故园?」 
      「故园吗?」柳残梦眸子微微一凝,看向天际。过了会儿,才将目光落在祈世子身上,伸手指着心口: 
      「--在这里。」 
      两人对视片刻。 
      「武圣庄一切依旧,未曾稍改。柳兄他日有暇,不妨回头一观。」 
      「多谢轩辕帝盛意,只是此路不归,无意回头啊!」笑叹一声夜色渐凉,静静看着祈世子,「倒是祈兄 
      这么晚还不睡,是否有什么心事?」 
      「心事没有,问题倒不少。」 
      「原来祈兄又有问题了,不知这次又是什么问题。」 
      「简单!你与九王叔!」 
      柳残梦眼睛眨了下,笑得十分老实善良。 
      「祈兄,错过机会就该加利息。一次一个答案。」 
      「什么?」祈世子一怔,看柳公子展开笑容,慢条斯理道:「条件交换啊!之前祈兄不肯问,现在在下 
      不肯答了。非要在下答的话,就要一次换一个答案。祈兄这么聪明的人,该知道在下在说一次什么吧… 
      …」 
      脸色乍红乍白乍青乍黑了片刻。 
      「好。」祈世子回答得非常爽快,快得出乎柳残梦的意料,接着话锋却是一转。 
      「不过伺候人总不如让人伺候好,只享受不是更好吗?不如就让我来伺候你吧!只要你答应了,这个交 
      换条件区区绝不反对。」 
      天上有月,地上有花,一阵晚风吹来花香浓郁,正是花前月下花好月圆。 
      柳残梦就着月色看了祈世子半天,从他得意飞扬的眉,到桀骜不驯的眼,过了会儿,低声一笑:「好。 
      」 
      「呃?」没想到柳残梦会回答得这么干脆,祈世子一时倒是有点呆怔--难道他不介意被人压在身下吗 
      ? 
      「呃什么呃,不要的话,那我就收回这句话了。」柳残梦有些脸红地将目光转开,向花圃游移。 
      「那可不行!」生怕难得的机会丢失,虽然这姓柳的家伙已不在他狩猎范围,但虽得可以扳回一城,错 
      过了他作梦都会吐血。 
      两人原本便靠得极近,祈世子说完,搂住柳残梦的腰就吻了下来。细细的碎吻在唇畔游移,感觉到对方 
      双唇微启,忙趁虚而入。 
      滑腻的舌尖交滑而过,祈猛然张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双眸微微闭着。 
      有些怪异地重闭上眼,与以往一般,努力取悦着与自己唇舌交缠的人,但心下始终有些别扭,心跳也加 
      快了点。 
      因为眼前这个人身份实在大不相同…… 
      细吻由缓和转向激越,祈世子一边吻着,一边解开柳残梦的衣领,间或问道:「要在这里?」 
      「对。」微带笑意的眸子睁开,看着祈世子在为自己的洁癖而苦恼,「你不觉得气氛正好,回去后,我 
      未必再有这个心情答应你了。」 
      「光天化月下……」咕哝了声,祈不再抗议,脱下外衣摊平在地上,柳残梦很主动地坐了上去,祈比划 
      一下姿势,不好直接推倒他,只得跪到他两腿之间,捧住他的脸,细吻从唇畔慢慢转向耳际。 
      衣服一件一件地落地,吻也慢慢往下滑落,在柳残梦结实的胸肌上游移。柳残梦的手插入祈世子的头发 
      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呼吸渐渐急促。 
      吻经过了平坦的小腹,再往下……祈世子抬头,与柳残梦交望一眼。手往下滑,握住了温热的脉动。 
      两人神色都有些异样,柳残梦脸上动起情欲的潮红,祈世子也是第一次握到别人的欲望。他好奇地捏了 
      捏,感觉它在手中潮热坚挺起来,昂扬彰示自己的存在。 
      想起上次就是这个凶器在自己体内折腾了一整夜,害自己数日无法行动自如,只能坐轿,祈世子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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