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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1984-第10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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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个时候，汤普森似乎才注意到汤姆少校的存在，虽然汤普森是福特汽车在军车设计方面的首席设计师，可并不意味着这家伙是个纯粹的技术官员，刚才一时兴奋之下忘记了汤姆这位军官的存在，汤普森立刻补救——福特集团的这款车是否能够得到军方的订单，最终还要看这位汤姆少校的报告怎么说呢——一脸歉意的对汤姆少校连连道歉，“汤姆先生，刚才的举动，真是抱歉。”
汤姆心中确实有火，任谁被人给忽视了半天才发现，心头都不可能高兴到哪里去，更不要说汤姆还对美国军方的军车采购有着相当的发言权，汤普森刚才的举动，委实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可是对于汤普森刚才对自己“视若不见”的原因，汤姆也是看在眼里的，知道并不是因为这位汤普森先生有意无视自己的存在，给自己难堪，而是听到艾丽丝集团的消息之后太过兴奋了。
汤普森先生太过兴奋了，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听到吉尔说可以向福特汽车提供陶瓷发动机配件之后，自己还不是激动不已？
两个因为同一个原因而兴奋的人，总是很容易找到共同“话题”的，也更加容易原谅对方因此而犯下的错误，对待事情一向比较苛刻的汤姆少校，这次难得的理解了一次汤普森，冷冰冰的来了一句，“汤普森先生，这次你迟到了——我会将这些写进报告里。”
将汤普森来测试的时候迟到了写进测试报告里，换言之，就是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尽管那张扑克牌一般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笑容，可汤普森已经满足了：谁不知道这位汤姆少校是出了名的难打交道？这件事能够以这种方式收场，实在是再好不过，连连点头，一脸歉意的道，“是的是的，应该的。”
“两位，时间已经不早了，”汤姆少校看了下表，说道，“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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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丝集团将向国内军方提供的那款多用途高机动高防护通用军车提供给美国国防部进行测试的消息，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整个网络世界——这年头，真是没有什么事能避开网络的。
对于艾丽丝集团的这个举动，欧美媒体和网友们的看法姑且不论，国内的网友立刻就分成了两大派，一派赞成，一派反对，当然，基于民族感情，反对的人比赞成的人多得多，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是对艾丽丝集团的一片骂声。
只是有意思的是，在骂战当中，那些持反对意见的除了骂两句之后再也说不出个什么一二三四来，反而那些持赞同意见的，多少有言之有物。
“真是不敢相信有这样的事，难道咱们那些官老爷们都眼睛瞎了耳朵聋了么？怎么能让艾丽丝集团将这些军事装备提供给其他国家？”一位网名叫做半夜喝老酒的网友在国内某著名论坛上愤愤不平的骂道，“还有艾丽丝集团，他们这算是什么？卖国！他们就是一群汉奸！枉老子还想着以后有钱了买他们艾丽丝集团的车，老子今天在这里发誓，龟儿子才买艾丽丝集团的车，立贴为证，否则让老子生个儿子没屁眼。”
这话说的可是够恶毒的，不过下面的那位老兄立刻就对这位老兄嗤之以鼻，“我说楼上的，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军品出口？艾丽丝集团把他们的军车卖给米帝就叫卖国贼汉奸了？那咱们国家每年出口的步枪、火炮、自行火炮、坦克、装甲车、飞机和军舰什么的一年几十亿美元，咱们所有人都知道国家出口的东西比咱们自用的还好——按照你的逻辑，是不是咱们国家早就开始卖国了？”
楼下的仁兄和这位仁兄显然也是持着同样的观点，跟着回帖，“就是就是，这都什么时代了，还谈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照二楼的兄弟那么说，那美国人把他们航母上面用的蒸汽弹射器卖给法国人，那岂不是养虎遗患么？建议二楼的先去国防论坛上好好学习学习咱们国家武器出口的原则和政策再说吧，什么都不懂就在这里哔哔哔哔个不停的傻B——支持艾丽丝集团扬威域外，为天朝武器出口增光！”
………………
总的来说，骂娘的都是在骂自己这些年来真是瞎了眼，竟然那么支持艾丽丝集团——不过有意思的是，这些号称支持艾丽丝集团的，通常都是口头上支持过，基本上既没有买过艾丽丝集团的一辆摩托车，也没有买过艾丽丝集团的一辆汽车，用一句比较时髦的话说，那就是“纯支持”。
真是够“纯”的，除了浪费一点点的口水之外，其他什么也没有。
至于那些称赞和保持中立的，倒是基本上都能够用比较冷静的态度看待这件事，在他们看来，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军品出口贸易而已，要说有什么和共和国往日的军品出口贸易不一样的地方的话，那只有两个。
一个是这次的出口商同以往不同。以往共和国的军品贸易，主要是由国内的那两大军工巨头负责，民用公司或者股份制公司？这个，除了艾丽丝集团之外，国内还有其他什么能够生产军品的民营或者股份制公司么？嗯，那些生产罐头啊、棉被啊、袜子啊之类的军品供应商除外。
当然，以往共和国的军品出口贸易，也不可能告诉国内民众——一帮草民而已，有什么资格知道这些国家大事？
第二个原因，自然便是这次的贸易对象。以往我们的贸易对象都是谁？亚非拉的穷弟兄们，是那种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百万美元买点共和国便宜货的国家，美国？咱们的武器什么时候出口给美国过？说句难听一点的话，咱们的东西，白送给美帝人家还都不一定稀罕呢，还向美国出口武器？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阴谋！
“所以我觉得我很冤枉，”张岚如是说道，一张脸皱得像是个苦瓜，“这些家伙给我的罪名，不是跟当年秦桧给岳飞的那个‘莫须有’一个德行么。”
胡若曦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小丫头捂着嘴，一脸的娇俏，笑罢了，故意撇撇嘴，露出对张岚不屑的模样，“哼哼，我才不信呢，如果不是有些人故意将这个消息散布了出去，并且在后面推波助澜，这件原本应该很保密的事情，怎么可能闹的人尽皆知？”
看着一脸坏笑的胡若曦，张岚一脸的“悻悻”：话说，这件事还真是张岚在幕后推动的，如果不是张岚的授意，网络上根本不会出现这件事——真当网络有这么神奇啊，西半球放个屁，东半球立马就知道了？
不过在胡若曦看来，张岚这个做法，有些故意自己找骂的嫌疑：你说国家都同意了你将军车出口给老美，赚美国国防部的钱，可你偷偷的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偷着乐就行了呗，干嘛要闹的世人皆知？不知道现在老百姓的民族自尊心正是极度膨胀的时候，一点点的小事他们都要“上纲上线”的嘛——事情的发展，也同样证明了胡若曦这番话的“先见之明”，对于艾丽丝集团将军车出口给美帝的做法，网上果然是骂声一片。
“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自己偷偷的发财不挺好么，怪不得人家都是闷头发大财呢，”小丫头很是得意洋洋，自己可是难得有这么训斥张岚的机会，这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好机会，还不得好好显摆一番？“我看啊，你就是纯粹找骂。”
张岚一阵苦笑，丫当这个幕后“黑手”，当然不是为了找骂，说起来张岚也很郁闷，为什么别人家向美国出口就是赞声一片，大家都认为这家伙给国家争了光、添了彩，自己将更有技术含量的东西出口到了美国，最终赢来的反而是骂声一片了呢？
摇摇头，不想这个。
心情郁闷的张岚牵起胡若曦的柔荑，微笑道，“走吧，陪我出去转转。”
“是想吃东西了吧？”小丫头很是善解人意的点点头，问道。
张岚有个小坏习惯，当心情不好的时候便会找个地方大吃一顿，用吃来发泄心中的郁闷，而且这个吃并不限于京城的那些大酒店，一些比较著名的小吃，这小子也会好不客气的过去“点评”一番。
“是啊，”张岚点点头，自嘲道，“借着心情不好的由头出来大吃一顿，大家还不会有什么意见，怎么样，这个办法不错吧。”
“呵呵……”
小丫头笑弯了腰，好半天才直起身来，使劲捶打了张岚两下，只是胡若曦身若扶柳，这小拳头打在张岚身上，“皮糙肉厚”的张大少爷怎么会在意？当然，在小公主表明了态度的时候，张岚也要“端正态度”，混若无事的张大少爷故意愁眉苦脸的哀嚎了两嗓子，只是嗓音中殊无痛苦之意，顿时有惹来胡若曦的一阵娇嗔。
一番玩闹，自然是张岚占尽了便宜，小丫头被张岚给闹的娇喘微微，娇躯绵软无力，不得不举手投降，“呵呵呵呵……好了好了，不闹了不闹了，再闹今天就不要出去了，对了，我知道有个地方做的一手好菜，要不咱们去试试？”
“嗯？”听到吃的，张岚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在这一刻，张岚已经变身为吃货，急不可耐的向胡若曦问道，“这个地方的师傅很厉害吗？”
“那是当然，”说起这个，一向骄傲的胡若曦顿时面现佩服之色，“那是一家私房菜馆，是一位以前给姜爷爷做菜的老师傅，后来年纪大了，蒙姜爷爷恩准，让老爷子退休荣养，并且在二环那边开了个私房菜馆，偶尔姜爷爷也会让老爷子回去给他做几道拿手小菜。”
张岚顿时肃然起敬。
这是一位顶级的、经验丰富到了近乎妖的御厨啊，张岚不是没吃过御厨做的饭菜，每次来胡哥家吃饭，自然饭菜都是由御厨亲自招待，这个自然是不用怀疑，可向胡哥提供的饭菜，考虑到领导的身体、营养以及其他多方面的因素，其实味道方面并不是最紧要的，反而是一定要领导消化好、尽量保证领导的身体健康，比如那些太油腻的食物，就无论如何也上不得领导家的饭桌的。
可是，如果是这位御厨自己开了家私房菜馆，那就又截然不同。
第2110章 特别通行证
从胡哥居住的西山别墅到二环，这段距离并不近，胡哥每天上下班可以称作贯通四九城的专用地铁通道，张岚和胡若曦两个人显然还有些不够格——这些从四九城通往核心领导们所居住的地方的地下通道，是当年“长城工程”的一部分，并且直通国家的最高绝密设置：领导人的核掩护中心以及国家战略指挥中心，这是比国家的核导弹、核潜艇还要机密的顶级机密，自然是不可以被张岚等人知道的。
连胡若曦这种“当朝第一公主”也没有知道的资格，只有在真的发生了核大战的时候，由专人将她带到这个国家防护最严密的那个地方。
不过与那些虚无缥缈的未来比起来，还是当前比较要紧——开车出去吧。
这个时间点，二环路上的车虽然依旧很多，可同上下班高峰期相比，已经是差的远了，一路上行车虽然缓慢，可最起码没有遇到因为交通事故以及高官出行、外宾来访等进行的“净街”导致的交通堵塞，甚至一定程度上，张岚和胡若曦两人还数次受到了交警同志们的优待……
因为张岚和胡若曦开的这辆车的那张代表着总参的，并且排名比较靠前的车牌，以及前挡风玻璃上那几张代表着威严的通行证，每当到一个有交警执勤的路口，辛勤的首都交警们都会给张岚和胡若曦的车子举手敬礼。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享受到这种待遇了，甚至每次单独开车出来都要享受到这种“特殊照顾”，可张岚还是忍不住的感慨：“唉，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千方百计的想要弄一张四总部的车牌了，能够享受到特权的滋味真是不错。”
作为当朝第一公主，甚至是下一朝的长公主，胡若曦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儿，现在听张岚如此说，一脸的惊讶，“这种四总部的车牌，不是军方的人也能搞得到吗？”
“当然能，”张岚指了指从自己的车前面的第三辆车，苦笑道，“看看那辆车的车牌。”
顺着张岚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前面的第三辆车是一辆加长型的悍马，不过并不是那种一般长达七八米乃至十几米的礼宾车，而是有个别号叫做“H6”的六轮加长悍马，比普通悍马并没有长出来多少。
胡若曦知道，无论如何，四总部乃至政府任何部门都不可能购买这种加长车的，那些购买这种加长车的，无一例外的都是私人老板，尤其以国内两大产煤省的那些钱多的不知道怎么花好的老板们购买的居多。从自己的位置看去，这辆加长悍马H6后面挂了一副总后的车牌，只是从车牌来看，这并不是一个很靠前的车牌。
“这个，有什么讲究么？”胡若曦明白这副车牌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种类型的车上，可问题在于，这副车牌就这么出现在这辆车上面了——看来这其中貌似很有些故事啊。
好奇宝宝胡若曦同学，心中越发的好奇了。
“也不能说是什么讲究，想要搞到这种车牌，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做到的，最起码要有权才行。”
胡若曦便点了点头，张岚说的这一点他还是明白的，想要享受这种车牌，手里肯定要有权才行，比如四总部的领导们。即便是手里没权，你也要有足够的人脉，就比如张岚的这辆车，他跟四总部没有什么关系，要说有什么关系的话，或者和总后和总装的关系有那么一点：艾丽丝集团毕竟还是国家军事装备的主要供应商之一么。还是最有技术含量的一家供应商，以张家特殊的身份，搞这么一张车牌根本不是什么难事，甚至这件事根本就没有用张岚开口，就有专人将这件事给办的妥妥帖帖的。
小丫头虽然长这么大了还一直呆在象牙塔里，可并不是世事无知，借助网络，胡若曦还是能够知道很多事情的。
“有相应的权利，自然就能够享受到这种特权，可那些权利不够的人想要享受这种特权应该怎么办呢？”左右现在无事，张岚也乐得把社会的一些事情说给胡若曦听，让这小丫头早点从象牙塔里面走出来也好，“办法有两个，嗯，其实归咎起来还是一个：有钱，并且有门道给有权的送钱。”
胡若曦皱着眉头想了想，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那些没有资格享受到这种特权的人，如果想要得到这种特权，就要花钱买这种代表着特权的车牌，而且必须要有门路、有关系找到能够办理处这种特权车牌的人来才行，对吧？”
“孺子可教。”张岚竖起大拇指，一副得意洋洋的、老师表扬一位聪明学生时候的表情。
道理其实很简单，几乎所有人都能够明白，有这份特权的人能够用这种代表特权的车，道理当然很简单，那些手里没权的人如果想要享用这种特权应该怎么办呢？只有一个办法：花钱呗！
不过张岚还有一句话没说，那些有钱的，未必有这个门路——那些钱多的不知道怎么花的煤老板们多得是，可怎么没见几个煤老板有这种代表特权的车牌呢？原因自是很简单，那些能够办理出这种车牌来的，虽然有那份能量，可也要小心翼翼一点，不能因此而给自己惹来什么麻烦：给那些懂规矩的、知根知底的人办了也就罢了，自己赚点儿“辛苦费”，拿到这种车牌的人能够在普通人眼前得意洋洋的享受一把高高在上的“人上人”的待遇。
可这些“大能”们心里也是有底线的，如果是那些不知根知底的家伙，尤其像是那些兜里有了几个钱就不知道怎么烧包才好的煤老板们，他们出再高的价钱也没有人会将这种车牌“卖”给他们。
那些懂规矩的人知道自己应该在什么时候嚣张跋扈，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低调做人，可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煤老板们，裤腿上的泥巴都还没有洗干净呢，哪里懂得这些？平日里手中没有什么特权还尚自整天得意洋洋的显摆呢，真给了他们一副特权车牌，这些家伙的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那个时候，谁知道这些家伙会给自己惹出什么祸事来！
胡若曦的小嘴顿时就嘟起来老高：张岚哥哥就这一点不好，老是拿我跟小孩子比较，老是拿我当小孩子。不过小丫头也够聪明，立刻就想到了张岚这番话当中的“漏洞”，皱眉反问道，“可是那些人，嗯，就跟那些煤老板们一样，他们手里不缺钱，可怎么也没见他们的车能够挂什么特权车牌呢。”
煤老板们的车，事实上大多都挂着某些特权车牌，但那些特权车牌仅限于他们当地的，到了京城，平日里他们在当地可以耀武扬威的车牌真没有人看在眼里——就连路口执勤的交警同志们都不当一回事：拜托，老兄，这里是四九城，天子脚下，共和国的核心，神州大地龙脉汇聚之处，你们那点儿小特权，在这四九城还能算是特权吗？
胡若曦的这番疑问也是有道理，张岚心中暗自摇头，很是感慨，看来那些煤老板们的名声真是不咋地，连深居象牙塔的胡若曦都知道这些家伙们的板板劣迹了——如此说来，也不怪国家下大力气整顿这些事，看看吧，这些家伙炫富炫的国家都看不下去了，嗯，或者也可以说是看到这些煤老板们在这里大肆炫耀财富，很多领导们、红二代们、官二代们眼红了。
自然，领导们、红二代们、官二代们一眼红，煤老板们就悲催了，不狠狠的宰他们一刀简直就是没天理。
“这怎么可能？”胡若曦一脸的惊讶，她实在是无法想象，为什么有人竟然能够干得了这种“化腐朽为神奇”的活儿。
“在咱们国家，有什么不可能的么？”张岚笑着摇了摇头，“很多事情都是不可能的，但咱们不是有句老话么：事在人为。只要你功夫用到了，不可能的事情也能够变成可能。很多人可就指望着便不可能为可能活着呢。”
“还有专门靠着干这个活着的？”胡若曦越发惊讶了，因为过度惊讶，红润的樱桃小口已经张成了O型。
如果说变不可能为可能已经让胡若曦无比惊讶了，那张岚说的话，就彻底的颠覆了胡若曦的认知：专门靠这个活着？这些人得多大的本事才能够做到这一点啊。
“道理很简单啊，那些有这份能耐的能认识几个合格的人 ？＇…fsktxt＇那些想要办这种车牌的人又有多少人 ？＇…fsktxt＇这供应和需求之间的巨大缺口，就自然而言的出现了一批掮客，这些掮客在这些有需求的人进行筛选，最终会筛选出来一部分合格的——说起来，这些掮客就是那种便不可能为可能的人。而且你想，那些能够给别人办理车牌的，也不会是上面的大领导，对吧？”
胡若曦便点点头，虽然对这种事情并不了解，可她还是能够想到，能够办理这种车牌的，必定是在四总部内部有一定地位的中层、中下层领导，大领导不屑的去干这种事，小人物没有能力办这种事，剩下的，就只有他们这些人了。
“这些人帮别人办车牌、收好处费是一回事，可他们心里也有数，不能让这种事情闹大了，否则他们也没有好果子吃。那些煤老板们有钱是有钱，可他们那副恨不得在自己脸上刻上‘老子很有钱、老子是煤老板’几个字的人，给他们这么一副车牌，还不得整天的闯祸？小祸也就罢了，可万一冲撞了领导，谁吃罪的起？到时候领导追究下来，最先倒霉的就是他们这些滥用职权的家伙，平日里用手里的权利给他们自己弄点好处没事，领导们都能够理解——说起来，要不是有领导的暗中默许，怎么会有这种事？——可出了事，领导可就要从严、从重、从快处理了。”
“三从”原则，是严打的标准原则，可在这种事上，其实和严打差不多。
胡若曦便点点头，出生于共和国最尊贵的家庭，这些事情想不到也就罢了，可张岚一说她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给你说，有些手里有点小钱、可有不够弄这么一副车牌的家伙，做的事情更有意思。”忽然想起自己以往碰到过好几次的事情，张岚觉得挺可乐，当做笑话一般的说给小丫头听，“有些人弄不到真的四总部的车牌，又不敢弄一副假车牌挂上，就干脆不挂车牌，还想方设法的也要在挡风玻璃前面弄上一摞代表着特权的通行证，你看到拐弯的时候，那一溜通行证呼啦啦的全都被甩到一边去，等车主停下车之后还要一张张的将牌码好——倒是跟洗牌挺像的，洗牌、码牌。洗牌、码牌——不仅如此，他们还安装了警笛和喊话器，动不动就含两嗓子。”
听张岚说的丰富，小丫头几乎笑弯了腰，胡若曦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这么有趣的。
好不容易笑罢，小丫头好奇的问道，“可是，张岚哥哥，这些车既然没有挂牌，难道交警就不查么？”
“怎么查？谁敢查？”说起这个，想到国内的一些事实，张岚也只有苦笑了，“他们其实是钻了个空子，咱们国内，很多政府部门的车都不挂车牌，倒是前挡风玻璃上的特别通行证不少，京城很多部门也有这样的车子。”
“交警们贸然碰到一辆这种没有挂车牌、但挡风玻璃前面却有一溜的各种特别通行证，还有警笛和喊话器的车子，谁知道是哪个部门的？”
“交警们竟然不管？”听张岚说尽然还有这种事情，小丫头惊讶的几乎无法形容了，张岚说的事情，几乎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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