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1984-第10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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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警们竟然不管？”听张岚说尽然还有这种事情，小丫头惊讶的几乎无法形容了，张岚说的事情，几乎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

“谁敢管啊，谁知道这些家伙是那个部门出来的，就算他们知道这其中肯定有假的，可谁知道自己会不会遇到真的？”张岚撇撇嘴，一脸的不屑，“所以一般遇到这种事情，交警们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或者干脆就当没看见——放一个冒牌货过去，了不起就是损失几百块钱的罚款而已，可要是遇到个真的，就能扒了他一身警服，你说这些交警们会怎么选择？”

听张岚这么说，小丫头沉默了，抿了抿嘴，没有说话，这就是国情，就是现实，小丫头很清楚，这是自己根本没法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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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快到了？”看着四周的景物，胡若曦愣了一下，指着前面的一栋高楼，惊喜的叫到。

敢情，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的，竟然在不只不觉间到了二环，马上就要到那家前御厨开的私房菜馆了。

“就在这里面。”指着前面的那栋看上去很豪华的、名字叫做紫金阁的写字楼，胡若曦兴奋的对张岚说道，“在顶楼呢，要上顶楼需要先给他们打电话，否则电梯是没有办法直达顶楼的，嗯，他们有专用的电梯，是写字楼在设计的时候就给安装好了的。”

给安装有专用电梯，其他电梯没法到？张岚听的暗自咂舌：这架私房菜馆够牛的——俗话说的好，宰相门前七品官，连总理门前看门的都是七品官，那么太上皇家的厨子又该是几品？

太上皇家的这位老厨子虽然现在已经不怎么为太上皇服务了，可资历在那里摆着呢，谁然动这位老头一下，那就是不给太上皇面子。在一些大政方针方面，或许太上皇和当今还会暗地里争得你死我活，可在这种维系大家尊严的事情上，当今和太上皇的立场是完全一致的：谁敢不给老子面子，老子就弄死他！

将来有一天，当今也会成为太上皇的，这个大家都明白，虽然没有一个当今想，可那是无法避免的事，那么如何在自己退下来之后继续维持自己的地位，就成了大家的一个共识：对于那些胆敢来冒犯咱们威严的家伙，不论是街头的小痞子，还是谁家的孩子，那没说的，干他！

京城大少们其实更加明白，如果是两派的利益之争也就罢了，可如果谁闲着没事招惹那些已经退下来的老头们，不管自己背后的背景有多大，最后都会死的很惨。

如此一来，那些退下来的核心领导们的“忠仆”们，日子反倒是过的比之前更好了些：失去了手中的大部分权利之后，退下来的领导们都是敏感的，原本在位时不起眼的一件小事，这个时候领导心里就会嘀咕了，这是不是看我不在了，故意给我难堪？不将我老头子放在眼里了呢？

不要怀疑，绝大多数的退休高级老干部们遇到类似的情况，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样的。如此一来，接下来领导们的反应自然也就可以想得到：发动自己能够发动的力量，将那个敢于“冒犯自己威严、不将老子当成一回事”的家伙狠狠的轰杀至渣。

所以，嗯，姜老爷子的这位曾经的、现在还经常去喂老爷子服务的前御厨，现在在四九城里很吃得开，比老爷子在位的时候还要吃得开——没有人想要因为这么一点屁大的事情被太上皇给记恨上了，就算是当今九巨头家的孩子们也不想。

第2111章　“古色古香”的王大御厨

“这位老爷子的面子……很大啊。”

打量了一番这个写字楼明显比其他家大了很多的足足有三层的地下停车场，张岚有些感慨。

可不是面子很大么，京城这块地面儿寸土寸金，三环以内的土地更是有价无市，为了让有限土地发挥出更大的功效，大家自然是拼命的想办法，可土地面积就在那里摆着，不可能凭空变出一块土地来，如此一来办法就只有一个：向上要面积，向下要面积。

所以四九城三环以内周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寸土寸金的地方，自然也不可能让你修建大面积的室外露天停车场，一平方将近十万的土地面积，谁舍得如此浪费？自然，在盖楼的时候修建一层乃至数层地下停车场自然也就在情理之中了。只是京城三环以内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多为两层，三层的地下停车场不是没有，却极少见，像是眼前个有着足足三层而且全是自动化停车设备的地下停车场，可谓奢华了，估计整个京城都找不出五家来，要说没有哪位御厨的影响，这个张岚还真不相信。

“可不是么，”胡若曦笑着点点头，小丫头还真知道一些内幕，现在见张岚有些兴趣，就捡些自己知道的说给张岚听，“这栋楼是三年前才开始建的，原本设计师设想的就是两层的地下停车场——听说修建这种高度自动化的地下车停车场的成本非常高——可是在知道老爷子就在这里开一家私房菜馆之后，老板立刻就决定修建三层的地下停车场，并且把这一层的这一块的停车区域划给老爷子的客户专用。”

“这个老板倒是机灵人。”张岚浅笑着给了句评价。

确实是个机灵人，这老板能够立刻意识到姜老身边的御厨在自己这栋写字楼开办私房菜馆对他的好处，立刻当机立断的决定增加一层地下停车场，以至还划分出一块专用的地方来给这些贵宾们专用——能够将生意做到这么大的，果然没有一个人是简单的。

和这位老爷子打好了关系，恐怕谁来找他的麻烦都要好好掂量掂量吧，别的且不说，谁知道这位老兄和那位御厨是什么关系？平白无故的给自己树立这么一个敌人，除了那些什么都不懂、自认为天老大他老二的死的最快的家伙们之外，不会有人会来招惹他。

说是专用停车场，可同周围的停车区域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界限，只是用黄色油漆标注了一下，可明显在这座大厦里面的老板们都很“自觉”，哪怕其他地方的停车场所已经满满当当的，也没有人将车子停在这一块地方，这一点小小的“特权”，又让张岚眼睛一亮。

两人下了车，一路来到那部电梯跟前，电梯看上去和其他几部电梯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却别便是这部电梯门口站着一位长相很是漂亮的、一身职业套裙的美女，看上去一脸的精干，很难让人相信，这些在其他公司必定是被当做业务精英的美女，在这里竟然只是个“看大门”的角色。

“先生，小姐，这是贵宾专用电梯，请出示您的贵宾卡。”一身精致的OL装束、守在电梯门口的漂亮OL小姐，向张岚和胡若曦悄然欠了欠身，脸上显露一副恰到好处的笑容，说道。

这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如果您没有贵宾卡的话，那么不好意思，请走别的电梯吧，这是给尊贵的客人专用的电梯。

张岚拍拍脑袋，这个倒是忘记了。

像是这种顶级的私房菜馆，必定是只面向极少数的顶级会员开放的，会员们必定非富即贵，以至是富贵逼人，平日里那些随处可见的什么会馆、俱乐部之类想要招揽的会员，根本就不入这位老爷子的法眼——作为一个现在依旧还能够时时和太上皇打交道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通过他来走走太上皇的路子呢。而且以那位老爷子的年龄，即便是他只做几个拿手的菜，其余的菜交给自己的徒弟们来做，每天能够接待的客人也不会超过四五桌，能够吃到那位老爷子做的饭菜，本身就意味着一种荣耀。

胡若曦当然不可能有所谓的贵宾卡，而且小丫头要开口，谁又敢拦着？

在张岚跟前，胡若曦一脸的娇憨，可在其他人面前，小丫头可是公主的气场十足，听到这位美女的话，小丫头皱了皱眉，“新来的吧？”

美女登时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这位绝色美女竟然会来这么一句，以至随着眼前这位小美女这个皱眉的动作，自己的心脏都很不争气的跳动个不休。

如果是寻常的客人，此刻这位OL美女至少十几种办法打发掉，只是眼前这女孩强大的气场和一身低调却绝对价值不菲的服饰，让这位OL美女立刻意识到这位客人恐怕不简单，以至比那些平日里尊贵非常的客人们的来头还要大，否则怎么可能往自己跟前一站，自己就感到一股如山的压力扑面袭来？

像是对待那些贸贸然闯过来的那些家伙们的办法肯定是行不通了，OL美女强压住心中的惊讶，努力让自己脸上的笑容看上去没那么生硬，恰到好处的浅笑着点点头，“是啊，来了有一个月了。”

“嗯，这就难怪了，”胡若曦了然的点点头，也不和这位OL美女多说，挥了挥手，吩咐道，“给王老师傅打个电话，就说胡若曦过来了。”

语气自然而然，就像是每天都每天都用这种态度和人说话一样，有人只有那种生活在那种环境下的人才能够如此自然而然的将话用这种平淡的语气时候出来，这个年轻漂亮的不像话的女孩，到底是什么来头？OL美女心中霎时闪过一个念头。

不过，能够在这里守候着的人，必定是心思灵巧，必定是善于处理各种问题的，OL美女很机灵。

胡若曦？OL美女立刻记住了这个名字，尤其胡若曦的话，更让她心中惊讶非常，王家私房菜馆虽然号称王家，可真正姓王的只有两位，一位是那位王家私房菜馆的定海神针：王老先生，另外一位则是王老先生的儿子，明显，这个时候能被称为王老师傅的只有一个人，王家私房菜馆的定海神针……

王老师傅？！

直到这个时候，OL美女才意识到胡若曦对王老的称呼是什么，眼睛霎时瞪的溜圆！

虽然自己只是一个前台接待性质的存在，可对于王家私房菜馆的定海神针在这四九城的能量也是略知一二的，所有有资格在这里吃饭的，谁不是恭敬的称呼一声“王老”？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哪一个见了王老不都的恭恭敬敬的叫一声“王老好。”？能够有幸品尝到王老亲身做出的饭菜的那些大人物，哪一个不都要在临走之前恭恭敬敬的对王老说一声“王老您辛苦了”？

嗯，这还要看王老的心情是不是好，愿不愿意见他们一眼。

可这位女孩却如此平淡的称呼老爷子为“王老师傅”，这意味着什么？岂不是意味着……想到那个可怕的可能，OL美女花容有些失色。

“是，两位请稍等，我立刻就给上面打电话。”OL美女敬畏的看了张岚和胡若曦一眼，请掩着话筒对着电话那头小声的汇报着。

“早知道这么麻烦，当初王老给我会员卡的时候，我该接着的。”在张岚面前，刚才满身公主气质的小萝莉立刻就变身成了那个依人的小鸟，很是不好意思的低声对张岚说道。

张岚不由得失笑。

王老给胡若曦一张贵宾卡——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最顶级贵宾的那种，那种只需来了人，不管王老在干什么，只需不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或者正在为太上皇服务，王家私房菜馆的人就要立刻通知王老，王老就会放下手中的事赶紧赶过来操持的那种——那是对胡若曦已经小丫头背后的胡家的尊重，可王老给是一回事，以王老的身份而言，说白了就是一个厨子，往大里说，也不过就是个退下来的“御膳房总管”的角色而已，作为当今唯一的嫡孙女，当朝第一公主，胡若曦能来这里吃饭就是给了王老天大的面子，收下王老敬奉上来的贵宾卡？

你能想象一下，某位退休了的御膳房总管对当朝公主说，“尊敬的公主殿下，奴婢我在在外面开了家小饭馆，殿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了，能不能过去捧捧奴婢我的场？”

敢这么干，那这位前御膳房总管也就不用混了，趁着公主殿下还没有发火，赶紧的有多远躲多远吧。

正确的做法一般都是这样：某退休了的御膳房总管，来到备受当今皇帝宠爱的公主殿下跟前，痛哭流涕的向公主殿下表示，因为自己年老体衰，已经不能继续伺候皇上跟太上皇，向皇上和太上皇乞骸骨，皇上和太上皇慈悲，准许奴婢回家养老，只是奴婢实在是不放心殿下，知道殿下性情好动，好出宫游玩，这是好事，只是在外实在是没有什么能够入得公主殿下的饭菜，万一殿下在外游玩时饿了怎么办？每每想到这个，奴婢就夜不能寐，最后还是在外面开了一家小馆子，虽然粗鄙简陋，只是殿下如果在宫外游玩时饿了尚还有个能够去吃饭的去处，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儿，公主殿下吃的也放心。奴婢虽然年老体衰，伺候不得皇上和太上皇，可偶尔给公主殿下您做做饭菜还是能够勉强胜任的，只求殿下您外出游玩到用膳时给奴婢说一声，奴婢立刻就给殿下您准备好。

这样的做法才不会引起当今皇上、太上皇和公主殿下的反感，公主殿下也才会偶尔去给这位前御膳房总管一个表现自己忠心的机会——只需公主殿下来了，这意味着什么，那些有心人难道好看不明白吗？这分明就是这位御膳房总管不仅没有失了太上皇的信任，以至还得到了当今公主殿下的信任，有此通天的背景和靠山，今后谁还敢为难这位前御膳房总管一家？

很明显，这位王姓前御膳房总管一定是个聪明人，也是，既然能够做到御膳房总管，哪一个不是心思小巧之辈？几乎毫无疑问的，这位王姓前御膳房总管用的办法，必定是第二种——只需他的脑子还没有老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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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哪位王老先生在电话里对这位“前台接待”说了些什么，反正等这位前台接待用悄然颤抖的手挂上电话的时候，看向张岚和胡若曦的目光就带上了浓浓的敬畏，双手无意识的绞着。

“两位，请稍等顷刻，王老这就下来迎接两位。”

前台接待还从来没有见过向来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于色的王老失态过呢，可今天在电话里，当自己将这两位年轻的不像话的年轻人、尤其是那个女孩的名字说了一下之后，王老兴奋和激动的几乎语不成声，再三叮嘱自己一定要招待好这两位，自己马上就下来。

前台接待看向自己和胡若曦那紧张却又显得拘束不安的表情，让张岚不由得哑然失笑，看来这个电话真的将这位OL美女给吓着了，就是不晓得王老爷子在电话里怎么说的。

这部直通紫金阁写字楼顶层的电梯明显是一部高速电梯，OL美女挂上电话还不到两分钟的时间，电梯叮咚一声轻响，一个头发花白但红色混润、精神矍铄非常的老头腰微弓、一溜小跑的从电梯里跑了出来，口中连称该死，“殿下您来了？老奴该死，竟然没有出来迎接，请殿下治老奴不敬之罪。”

说着，一溜烟小跑到胡若曦跟前的王大御厨，两腿一曲，就要跪倒——看这套动作，明显不知道已经做过多少次，熟稔至极。

在老一辈的人当中，对于高层的人还保持着十足的尊敬，称呼也是古韵十足，比如我们都知道的共和国大陆地区最著名的功夫影星李先生，当年蒙太祖爷照顾过，每当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李先生总是尊敬的以“邓大人”这个古韵十足的称呼来称之。

在那些为核心高层服务的工作人员当中，很多老一辈的工作人员，如王老这些人等，对这些核心高层们以及他们的家人也同样保持着这种“古色古香”的称呼，比如这些年来王老在同江老说话时言必自称“老奴”，对姜老的称呼，也是言必称“大人”——最开始的时候，王大御厨对姜老是言必称“皇上”的，姜老当然知道这个称呼对自己多么不利，严词拒绝、并且以“如果还这么称呼就赶你回老家”为借口，才算是阻止了王大御厨对江老“皇上”的称呼：没办法，皇上的称呼实在是太敏感了，就算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可知道怎么回事是一回事，可如勇敢犯了这件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对江老家的那口子则是言必称“夫人”，当然，这个“夫人”的称呼也是江老坚持的结果，对于江老家的几个孩子，王大御厨就比较坚持了，言必称“殿下”，对于其他诸位“顾命大臣”，则是言必称“大人”，遇到他们的孩子，虽然不称呼殿下，可也是以“公子”称之。

等后来胡哥上位，“大人”、“夫人”以及“殿下”的称呼，自然就加诸了胡哥一家人身上，对于这种称呼，胡哥也就安然受之——老实说，对于这种充满了尊敬、“古色古香”的雅趣十足的称呼，大家虽然嘴上说着不用、下不为例，可心里其实还是很是受用的，否则为什么每次都是“不用”和“下不为例”呢，很多时候，官场中“下不为例”的意思，其实就是“干得不错，继续保持、下次继续”的意思。

胡若曦对“殿下”这个称呼早已经习惯非常，对于王大御厨对自己的称呼，丝毫不觉得别扭和不妥，笑着拉住到了自己跟前就要跪下的王大御厨，笑道，“老王你这是干什么，听说你在这里开了家饭店，今天我和我男朋友来过来看看。”

胡若曦一声在平日里让王大御厨听到之后绝对会怒发冲冠的“老王”，此刻却好像夏日里的一杯冰水，红润的老脸上系的眉眼都开了，激动的浑身都在哆嗦，“殿下愧杀老奴了，殿下愧杀老奴了，这可怎么使得？这可怎么使得？”

十足十的一个被主家青睐的奴仆激动万分的样子。

“驸马您安好。”转过头来，王大御厨赶紧给张岚见安。

王大御厨也是认识张岚的，知道张岚这位“准驸马”同其他的那些驸马们不同，不是靠着公主们吃饭的那些软脚虾，虽然对于张家和艾丽丝集团“乾坤倒悬、违背三纲五常”的做法心中很是不满，可对于张家和艾丽丝集团的实力，他是清楚的，知道这位驸马家里实力强横的能够和当今以及太上皇一起掰腕子而不落下风，在张岚面前，自然是不敢怠慢。

“今天麻烦王老了。”张岚虚抚了一下，说道。

第2112章　一顿饭背后的含义

“今天麻烦王老了。”张岚虚抚了一下，说道。

“当不得，当不得。”没有想到张岚竟然如此客气，王老倒是有些受宠若惊，忙不迭的说道。

作为当今太上皇的御厨，当年张岚没少和姜老打交道，自然，王老对于这位张大公子的很多“光辉往事”没少耳闻，这位大少爷就是个混不吝，谁的面子也不给，当年连太上皇的面子都还不给，尽管当初因为张岚扫了太上皇的面子王大御厨背地里没少诅咒张岚，可这会儿，王大御厨可不敢有丝毫的不满显露出来。

“王师傅，今儿个有什么特色菜没有？”张岚不欲和王大御厨在这些小细节问题上纠缠，边向电梯走去，边问道。

“有，有有，”王大御厨连连点头，还不忘记向那位漂亮的前台接待OL美女投过去一个赞扬的眼神，对于这位OL美女今天的做法，王大御厨还是十分满意的，最起码这丫头今天没有给自己惹出什么麻烦来，这就很好。

边走王大御厨边说道，“今天早上下面的人送来几条大黄鳝，老奴知道殿下您喜欢吃黄鳝，不如今天老奴就给殿下做一道全鳝小宴如何？”

所谓小宴，是指只有寥寥数人吃饭的时候，厨师做几道少而精的菜肴供客人享用的说法，可是同大宴相比，这种小宴却更加考校厨师的功底，之前王大御厨为太上皇做的，其实就是小宴的一种，在做小宴上，王大御厨可是一绝，现在当今家的那位御厨，当年还受过王大御厨的指点呢。

对于这个，胡若曦并不在意，笑道，“今天就是来尝尝王师傅的手艺的，您做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不敢当，不敢当。”听胡若曦如此说，王大御厨的脸上已经笑开了花，连连摆手道，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都是公主殿下抬爱，哪有公主殿下说的那么好，奴婢我就是个做菜的厨子而已，能够有幸为皇家服务，是我们王家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王师傅过谦了，”对于这位王大御厨胡若曦很熟悉，对张岚说道，“其实王师傅最擅长的还是做河豚，不过现在这个时候的河豚不好吃，如果是应季的时候，我们可以过来尝尝王师傅的手艺，包你吃过一次就忘不掉。”

边说，丫头已经有了要留口水的迹象。

河豚这东西美味是美味了，这个张岚自然知道，可河豚这道菜与美味其名的，则是这道菜的危险。

河豚有毒，河豚固然美味，可做河豚需要有专门的师傅来做，当然，即便是由专门做河豚的师傅做出来的河豚，在端上桌的时候师傅还要亲自吃第一口，以示这河豚可以安全食用之意。当然，河豚做好了去也是美味滋补异常，端的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佳肴，否则从古至今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为了河豚留下了诸多故事，以至于还有了一个“拼死吃河豚”的典故。

以胡若曦的身份，按理来说河豚这种美味却又危险的东西应该是与她绝缘的，只是河豚这东西实在是美味，当年身为大内御膳房总管的时候，固然王师傅不管主动做一道河豚送上来，那时的当今、也就是现在的太上皇自然是不可能吃这玩意儿，可无奈太上皇的几位忠心的下属是有名的饕餮客，尤其对河豚这东西热衷，在知道王大御厨善于做河豚之后，软磨硬泡了数次，甚至直接跑到太上皇的跟前借人，向太上皇借王大御厨一用——以这些人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