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1984-第5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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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称呼的是：三位老板，但这家伙的眼光相当的不错，一看就知道这三人当家的是小晨曦——废话，三个人当中小贝贝是个中年妇女，张岚还是个孩子，只有小晨曦看上去是一家之主的样子，不招呼小晨曦招呼谁？

“嗯，来随便看看。”小晨曦毫不意外的点点头，表情有些冷淡，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那真是太巧了。”一听一看小晨曦的表情和动作，销售经理显得更热情了，丝毫没有因为小晨曦冷谈的态度而觉得尴尬。

这家伙很明白，越是这种态度的人，就说明他们越有钱，人家有钱，凭什么要给自己好脸看啊。热情的对小晨曦打着招呼，“这位先生你好，我是重汽集团乌鲁木齐市分公司的销售经理，我们重汽集团的卡车全部是采用了斯太尔的技术，各种规格的都有。既然您打算买车，要不您先到我们店里歇歇，顺便看看我们的资料？就算是不买我们的车，多比较一下总不会错的嘛，至少不会吃亏。”

小晨曦到是没说话，只是看了张岚一眼，看上去似乎是正有这个打算。

张岚当然知道小晨曦看自己这一眼的原因是什么，不得不硬着头皮来了一句，“这破天，热死个人了，先找个地方歇歇吧？”

张了好几次嘴，张岚愣是没能把“爸爸”这俩字叫出来。从这点上看，张岚这小子搞情报工作非常不合格。

“没办法，新疆这天气就这样，太阳出来之后能热死人，要不怎么样‘晚穿棉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这句谚语呢。”一看事情似乎有门，销售经理夸张的抹了抹汗，似乎真的是被热的不行的样子，“老板，您看，这天也是够热的，我们家店就在这。”说着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一个挂着一个巨大的中国重汽牌子的店面，店面距离张岚几人确实是很近，“先进来歇歇？屋里有空调，比在外面凉快的多了。”

这家伙倒是够热情，一看事情有门，就再也绝口不提让你买车的事，就是因为天热让你进来歇歇，一副热心肠的模样。

“那就歇歇吧。”看了看自己的“老婆”和“孩子”现在全都热的一脑门的汗，小晨曦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点头。

不得不承认，任何一个汽车销售经理都是赵本山似的大忽悠，那是相当的能侃，张岚三人坐下不到半个小时，这家伙已经和小晨曦熟络的好像是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似的了。在这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小晨曦被这家伙给“忽悠”的将这次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交代的清清楚楚：想要在这里买一批半挂重型卡车来充实自己的运输队，当然，最好是能够将这批车的“户籍”落在新疆这边，省钱嘛！

而在这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张岚也终于知道了，这个重汽集团的销售经理姓苗，此外基本上就没有张岚插话的余地，没有办法，这家伙实在是太能侃了。

一听说小晨曦这位来自于山东的老板是打算一次买10辆车，而且为了维修什么的都方便，在考察好了之后，只买一家品牌的车。

在听小晨曦这么说了之后，这位姓苗销售经理顿时迸发出了比一开始还要高十二倍的热情，当场拍着胸脯对小晨曦保证，只要小晨曦买他们重汽集团的车，他绝对有门路将这些车的“户籍”给落在乌鲁木齐——一次10辆车，对于任何一家卡车销售公司开说，那都是一笔相当大的生意。

然而在这个时候，小晨曦却是不松口了。这倒是很正常，姓苗的销售经理完全理解这些老板们的想法，毕竟人家是拿着真金白银来买东西的，而且一次就是10辆车，人家自然不可能就只凭借着自己红口白牙的这么一说就拍板决定买下自己的东西了，如果这家伙傻到了这个程度，估计也不会创下这么大的一份家业了吧？

那么下面这家伙自然是大侃自己重汽集团的车维修成本是多么的低廉、车子是多么的耐用、车子的动力是多么的有劲、售后服务网点在全国是多么的全面。而在价格方面，我们重汽集团的产品又是多么的有优势！那意思，差不多就是只要你买了我们重汽集团的车，哪怕你的车在高速公路上出现了问题，我们也能够及时的帮你解决！这车你就放心的开就是，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

为了增强自己的说服力，这家伙还举例说自己的六轴重型半挂载重卡车的实际载重能力可以超出额定载重的三倍以上，那意思很明显：你们搞运输的不是不超载就不挣钱吗？没事，使用我们的卡车，你们就可劲的超载、可劲的挣钱吧，这个都不是什么问题。

尤其是在提到小晨曦他们是山东人、而重汽集团的总部就位于山东省的省会的时候，这家伙还一副恍然大悟一般的样子，像模像样的拿出一份材料给小晨曦看，大致的意思就是重汽集团山东本地的客户有着怎么怎么样的优惠条件，那些好处，让你看的，只有一个感觉，仿佛是只要自己不买他们重汽集团的卡车，那就真的吃了大亏了。

“我听说不是艾丽丝集团的卡车非常不错吗？”这个时候张岚插嘴了，当然，作为一个小孩子插嘴，而且提到的还是另外一家汽车的品牌，尽管姓苗经理很不爽，但还不能说什么：你总不能和一个小孩子生气吧？尤其当这个小孩子的老爸还有极可能是自己的大金主的时候，“不是新闻上报导他们家的卡车都已经被军方采购了吗？质量这一块应该非常不错吧？我们山东买艾丽丝集团的那个变形金刚卡车的非常多。”

“这个，你们就不懂了。”姓苗的家伙摆出一副我很知道其中的内情、就告你们、其他我谁都不告诉的样子，“你们是山东人，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我告诉你们吧，在我们新疆这里，没有人认变形金刚这个系列的卡车牌子，就前一阵子，艾丽丝集团的卡车销售店还被当地的人给砸了！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第1230章　内情的真与假

“因为什么？”小贝贝的表情表现的相当配合，看上去对这件事确实是非常的好奇。

这符合中国人的习惯，一听说有人的店被砸了，所有人心里头的第一反应就是：为什么？难道是这家店的店主得罪了人才让人把店给砸了？然后接下来的反应就是后悔，后悔的想要拍大腿！可惜，真是太可惜了，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有在场呢？要不然这样的热闹自己怎么可能错过？

“还不是因为他们家的产品质量不行？”姓苗的销售经理摆出一副范伟“一般人我不告诉他”似的傻脸来，对小贝贝说道，看上去比较诚实。

“听说是因为他们的卡车在加了油之后发动机爆缸了。”旁边有个销售代表适时的插话道，“整个发动机全报废了。正常使用下的发动机爆缸啊，您想想，就这样的质量，这样谁还敢用他们家的车啊。”

“那会不合是他们加的油不合适？”小贝贝瞪大了眼睛，看上去有点儿惊奇和不可思议，似乎还有点儿后怕，似乎是在为自己的理由找着借口，“如果是加的那种小炼油厂出来的劣质油的话，是有可能出现这种事的。我知道你们新疆这边的小土炼油厂比较多。”

言外之意，不是你们故意栽赃给人家艾丽丝集团的吧？如果是他们加了劣质油导致汽车出现的问题，那只能说是你们自己使用不当，无论如何也不能怪到人家艾丽丝集团的头上去吧？毕竟艾丽丝集团是山东的品牌，提起艾丽丝集团来，山东人都挺自豪，而且山东人到外面前挺团结。小贝贝为艾丽丝集团说话的这个反应倒也很正常，在这重汽集团的几个销售人员看来，很符合山东人的行为习惯。

“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小贝贝的话大概正戳到了这插话的销售代表痒痒处，激起了这家伙的表现欲望，“人家加的油根本就没有问题，听说是艾丽丝集团的卡车发动机设计上有缺陷，如果油门踩的太深的话就容易爆缸。就算是加劣质的土炼油出来的柴油吧，那也只能是柴油里面的杂质太多堵塞油路，最终也只是供油不畅只能憋死发动机，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发动机爆缸吧？”

销售代表的话，如果单单是就事论事的话，倒也可以称得上是比较准确。

“好像还真是啊。”小贝贝挠挠头。

“而且他们的散热系统做的不好，发动机运行的时间太长的话就容易开锅，就是因为这个，他们家的店才被当地人给砸了的。”销售代表一脸神秘的对小晨曦说道，“老板，这话我也就是跟您说，当地人都说买了艾丽丝集团的卡车上大当了，不是我说艾丽丝集团的坏话，实在是他们的产品质量不行，你们要是买车的话，千万别买他们家的。”

“小刘，别多嘴，咱不能诋毁别人家的产品，让朋友们看到咱们这么做，像是什么样子。”在那插话的销售代表将一切都说完了之后，姓苗的销售经理这才略带训斥的说道。

被自己经理斥了一顿，那插话的姓刘的销售代表撅着嘴郁闷的退到一边去了——也可以说是在这次销售策略当中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之后功成身退了。这销售代表存在的性质，有点儿类似于大家所说的那个托。

说是这么说，姓苗的销售经理对此却是乐见其成，毕竟自己说出来的话的说服力，还是不如大家一起说的说服力大，老祖宗都知道，三人成虎嘛！再说这个销售策略，原本就是自己制定出来的，通过装作不经意间使劲的贬低艾丽丝集团的产品，来提升自己产品的地位和销售额——要不然咱们的车怎么卖得出去？

张岚三人对视了一眼，心里头不由得恍然大悟：该死，原来流言是这样的！事情的起因也是这样的！自己的汽车发动机有问题，导致愤怒的群众砸了自己的店和汽车，一切听上去都像是那么回事，少数民族的群众脾气比较暴躁，他们的行为虽然过激了些，但也可以理解，谁让你们的产品质量有问题呢？

可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永远都不会有人去关心，人们关心的只是艾丽丝集团的产品出了问题，最后被愤怒的消费者将他们的店面和卡车给砸了烧了。

人们会怎么说：哎呀，艾丽丝集团真不是东西，虽然说那些砸店烧车的人行为有些过激，但毕竟情有可原嘛，你们自己做好自己的产品的话，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甚至还有极端的人，会为这一切鼓掌叫好：砸的好！烧得好！

大多数人，只会无原则的同情弱者，至于事情的真相和他们想的是不是一回事，那不是他们所关心的。用普通老百姓的话说，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架秧子起哄！

如果不是对自己的产品非常有信心，当初做的测试张岚也知道，那在听到这么一番话之后，张岚自己十有八九也会相信，但在知道这流言的内容了之后，张岚已经百分百的肯定，这次是有人针对艾丽丝集团下手的了——自己的卡车卖了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出问题，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问题，说幕后没有黑手在推动这件事？谁信啊。

至于下手的对象是谁，本着“谁获利最大，谁的嫌疑就最大”的原则，奔着这一点去查就是了，很简单。当然，使劲的向上面的那些家伙们想就是了。

“不会吧？”张岚一脸的不敢相信，瞪着姓苗的销售经理，大有你在胡说八道的意思，“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从来没有听新闻上面报道。”

“新闻？”姓苗的经理很不屑的哼哼两声，“小兄弟，不是行内的人，这个你就不懂了，人家艾丽丝集团有钱、上面有人呗，只要人家和上面的领导们一说，这样的消息播不播，还不就是领导们一句话事？”

“你信吗？”张岚扭过头问小贝贝，嗯，故意的。

“变形金刚系列的卡车，其实在我们那里口碑还是非常不错的。”小贝贝似乎是被姓苗的销售经理说的话给吓到了，说的话有些犹豫，“我们来之前，打算买的就是变形金刚系列的六轴半挂载重卡车。”

小贝贝不经意间透露出来一点自己这次要来买车的“内幕”。

“我空嘴说你们肯定是不信，这样吧，一会儿我带你们过去看看，看看他们艾丽丝集团的销售店被人砸成了什么样子了。”姓苗的销售经理说道，“我不是说你们让山东人的坏话，其实你们山东人还是挺好的，可艾丽丝集团是美国人的企业，美国人他们能有好东西吗？”

就算是你们要买艾丽丝集团的车，我也给你们扒黄了！不趁着这个时候要你们的命，等艾丽丝集团他们这阵子缓过来之后，哪里还有自己捞好处的份儿？姓苗的人这家伙在心里头嘀咕着。

“那……咱们过去看看？”小贝贝扮演的中年妇女似乎真的有点儿害怕了，犹犹豫豫的对小晨曦扮演的一家之主建议道，“反正咱们本来就打算来多看看的再决定买哪个的，多看看总不是什么坏事吧？”

姓苗的经理心里头当真是非常的幸灾乐祸，想当初，艾丽丝集团的变形金刚系列卡车真的强悍如变形金刚一样，自从他们的卡车横空出世，就以自己优秀的产品质量、良好的售后服务和卡车强劲的性能，在国内的卡车市场上横扫各大国企的各型卡车产品，从1。5吨级的轻型卡车，到六轴的重型半挂载重卡车，艾丽丝集团的变形金刚系列卡车将这些国企杀的丢盔弃甲、惨不忍睹。

如果不是他们艾丽丝集团有意的控制了自己的产能，多多少少的还给一汽二汽和重汽集团等这几家国有的特大型汽车制造企业留下了一点的市场份额，让他们马马虎虎的还能够吃上一点饭，那很有可能自己就只有饿死的份儿了。

这次那些新疆人到底是因为什么来砸他们艾丽丝集团的店面和车子，姓苗的经理完全不清楚，自己刚才说的那些所谓内幕，其实也不过就是大街上大家都这么流传的而已，但姓苗的销售经理知道的一件事就是：在艾丽丝集团出现了事故之后，自己现在工作的这家公司，还有整个汽车城的国内其他卡车制造厂商们，就在艾丽丝集团出现事故之后的第二天，就纷纷开始推出了自己公司的各项优惠活动，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抢占因为艾丽丝集团暂时不能营业而空白出来的市场份额！

那整齐划一的程度，简直就和事先商量好的一样。以前的时候，姓苗的销售经理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公司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自己工作的这些特大型国企的工作效率是个什么样子，没有人比他们这些内部的工作人员更清楚了，可这次自己的集团的反应速度居然这么快，虽然嘴上不说，而且自己这个级别的小人物也没有资格知道，但姓苗的销售经理心里头说没有点儿猜测，那是不可能的，公司里面的员工们四下里的谣言，也被传的漫天飞——在国企和体制内，最不可靠的东西就是秘密。

第1231章　去喀什

“那成。”小晨曦点点头，看上去似乎也对这件事挺感兴趣的样子，“那就先过去看看再说吧。”

“好，那我带你们过去看看。”小晨曦的这番话正对姓苗的销售经理的意思，这家伙点点头，扭头对刚才插话的那姓刘的销售代表喊道，“小刘，帮我们拿几把遮阳伞来，这该死的天，实在是太热了。”一副很为客户着想的样子。

没看出来，这家伙虽然说在国企内混，却没有想到对这样的小细节却是这么在意，也怪不得能够混到销售经理的位置上，可以看得出来，这家伙还是有些能力的，就是在这里面混，可惜了。

张岚和小晨曦、小贝贝三人看到的情况，确实是如同姓苗的销售经理之前所说的基本上一样，艾丽丝集团在乌鲁木齐这个卡车城里面的店面已经被砸的稀巴烂，店面里面的各种办公家具和装饰品要么乱七八糟的倒在了地上，要么被砸成了碎片，几天的时间过去了，可以看到这些东西上面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店面外面停放着的几辆卡车的卡车头已经被彻底的烧毁，黑乎乎的一团，根本让你不知道这卡车头原来是什么颜色的；驾驶室整个的已经完全不成了样子，所有能烧的都已经被烧掉，只剩下一些被高温灼烧之后高度氧化的钢铁矗立在那里。钢制的轮毂上还有一圈钢丝胎烧完之后剩下的钢丝缠绕在那里，随着一阵风吹来，微微的颤抖两下，似乎是在无声的向张岚诉说着这里生的一切。

但奇怪的是，虽然警方在艾丽丝集团的店面前面拉上了封条，禁止任何人入内，被点燃的卡车周围也被拉上了封条，但这些应该被作为证据的东西却并没有被移走，甚至连证据取样的痕迹都看不出来，倒是给人一点……古代暴尸三日的感觉？故意给后面来买车的人看的？

张岚心里头暗自点头，这个举动，绝对是来自于上面高层给当地警方的吩咐让他们这么做的，要不然哪怕是走走程序，这必要的程序也是要走的。这帮警察所用的理由张岚当然很清楚，而且很冠冕堂皇：保护证据、保护现场嘛，没看到我们已经拉了封条了么，我们做的有什么不对？

被砸烂烧毁的卡车头就停放在那里，虽然张岚不清楚为什么没有人将这些东西清理走，但也大概的能明白这些家伙的险恶用心，不管谁来了想要买艾丽丝集团的车，都带他们来现场看看：你们不都说艾丽丝集团的产品好吗？这可是活生生的例子摆在这里，如果他们的东西真的好，可能被别人给砸了烧了吗？所以为了你们兜里的钱考虑，还是千万不要买艾丽丝集团的产品了，考虑一下其他家的吧，嗯，我们家的就挺不错。

张岚的拳头不自觉的捏紧，拳头上的骨节将皮肤都给突的发亮，脸色微微的有些发青，这小子心里头是真的愤怒了：这帮混蛋，竟然是这么公然的打自己的脸？！成，你们这帮混蛋有出息，可小爷我这次要是不把这个脸狠狠的在你们这群混蛋的脸上抽回来，那小爷我就不用再国内混了！直接买块豆腐撞死！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张岚终于恍然发觉，一直以来，自己以前的想法似乎有些过于天真，似乎对国内的很多人实在是太忍让了，忍让到这些家伙似乎觉得自己很好欺负，而且被欺负了之后也很好说话，只要有几句好话自己就高兴的屁颠屁颠的？那么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认为，那就让这些家伙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如他们所想的一般那么好说话吧。

“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按说他们艾丽丝集团也算得上是国际上知名的大公司了，怎么这么一点社会责任感都没有呢？”看着小晨曦、艾丽丝和张岚脸上的颜色不是很好着，姓苗的销售经理适时的在一边感慨似的插了一句话。

就像是真的在感慨。

姓苗的销售经理的这一番话，看上去确实很像是自这家伙内心里的感慨，不知情的人绝对会被这家伙的这句话给打动了，甚至极有可能不自觉的就像跟着感慨：是啊，这才是咱们中国自己的企业，那些该死的外国人，在他们自己国家的时候整天谈什么社会责任感，什么回馈社会，可怎么到了咱们中国就想着赚钱了？他们嘴里的社会责任感、回馈社会之类的话，到底到哪里去了？他们这帮该杀千刀的混蛋，心里头根本就没把咱们中国老百姓当成一回事！全都应该被赶回他们老家里去！

不得不承认，姓苗的家伙挑拨是非和把握人心的能力确实非常的强，不经意的一句话，就勾起了购车者对艾丽丝集团汽车产品的反感，立马引起了周围人的赞同。一般的人立马就会对这家伙的话感到共鸣：是啊，这帮外国人实在是太不是东西了，在他们自己国家的时候还像是那么回事，到了咱们中国就是只知道赚咱们中国老百姓的血汗钱了。

没办法，国内的实际情况就是这样，在人多的地方，基本上个人是不存在思想这个东西的，所有人的思想都会随大流，简而言之就是人云亦云，别人说什么自己就跟着说什么。哪怕别人说今年夏天下的那场雪是黑的，顿时也会有人跟着在附和：“是啊是啊，那场雪真他妈黑啊，我晾在阳台上的白衬衫都变成了黑衬衫。”

只是如果稍微有点自己的脑子，稍微动动脑子想一想，让国企在这里大谈社会责任感？稍微对国企的所作所为知道一点的人估计都会被笑掉大牙：开什么玩笑啊，国企这个东西，它知道社会责任感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吗？好好的“红旗”轿车，这个国人的骄傲，愣生生的被他们折腾的半死不活，发展了几十年，国家投入了数也数不清的资金进入到这里面，可这些所谓的“具有社会责任感”的国企到底干出来了一点什么？你们哪怕给我创出一个哪怕是中国的老百姓也喜欢的汽车品牌也好啊。

给人的感觉，让国企谈社会责任感和回馈社会这个东西，就好像是让一群流氓在说我们是如何保护妇女、让一群小偷在大谈我们是如何保护老百姓的钱包一样的好笑。

“还真是。”小晨曦一边不动声色的慢慢踱到张岚的身边，轻轻的握住张岚那攥得紧紧的拳头，示意张岚放松，一边回着那姓苗的销售经理的话，“那帮外国人，看起来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嘘　……”张岚长出了一口气：自己犯得着和这样的小人物生气么，他们也不过就是前面的小卒子而已，甚至连小卒子都算不上，自己要收拾的，只不过是站在他们身后的那些操纵这件事的那些人而已。

这次不把这些混蛋全身的骨头都给打断，让这帮家伙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