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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二辑)-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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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注意到我变得苍白的脸色,就安慰道:“不用紧张,我猜想他们生产教育药片的历史一定要比发现这个清除原理早一百年,你不会有危险的。”
  “没错,这些药片的历史的确非常久远了。”
  他突然问道:“你怎么这么确定?”
  “药片名都是一个字,例如有一种就单名一个‘叉’字,而药片的说明书却远不止一个字,它们不仅交代了吃错药该怎么处理,还说明了不同物种吃药后分别会产生什么样的副作用。并且药片的名字各不相同,驯养动物的药片有一个独特的名字,训练奴隶的药片有另一个独特的名字。僧侣从单纯生产药片到深入了解药性的时间一定极其漫长。莫里斯,我觉得我的大脑开始理出头绪了。”
  “很好!”
  “无论如何,僧侣把药片卖给外星人的历史一定已经有几千年了。照我看是上万年。”
  “那个盒子里有多少种药片?”
  我试着从记忆中找到答案,可这样一来脑子里又乱了套……
  “每种药片是不是只有一粒我不清楚,但我注意到盒子里有四块硬纸板,每块纸板上有几排小囊袋,里面各装着一粒药片。这些纸板上大致纵向有十六个囊袋,横向有八个。具体是多少我拿不准。莫里斯,我们该把露易丝叫来。即使她当时没我看得真切,也很可能记得比我清楚。”
  “你是说女招待露易丝·苏吗?有道理,或许她能启发你想起更多的事来。”
  “对。”
  “打个电话给她,告诉她我们会去接她。她住哪儿,圣莫尼卡对吧?”
  看来他的准备工作做得很充分。
  在露易斯还没接电话的当儿,莫里斯补充道:“等等,告诉她我们在‘长勺’跟她会合,还有,我们会付给她大笔酬金。”
  莫里斯刚说完,露易丝就拿起了电话,抱怨说我把她的美梦给搅没了。我告诉她她会为此得到一笔数目可观的酬金,她嘟嘟囔囔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挂断电话后问莫里斯:“为什么要在长勺?,,“我想起了一件事,昨晚我是最后离开的顾客之一,我记得你们没把酒吧收拾干净。”
  “那时我感到不舒服,只是稍微收拾了一下。”
  “你们把废纸篓清空了吗?”
  “这事通常不是我们做的,有一个伙计早上会去拖地板、倒废纸篓什么的,只是他前两天得了流感,要在家休息。这段时间我和露易丝都不得不早早赶到店里去。”
  “那就好。把衣服穿好,弗雷泽,我们赶到长勺去数数废纸篓里有多少张僧侣丢掉的玻璃纸。要辨别它们不会太难,这些东西会告诉我们你吃了多少粒药片。”
  我穿衣服的时候,注意到莫里斯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像是成了他的私有物品,他有意站得离我很近,生怕有人会把我偷走,或是我自己会悄悄溜掉。
  可能只是我的胡乱猜测,但我开始希望自己没有知道这么多有关僧侣的事。
  走出家门前,我前去清理咖啡壶。这是习惯。每天下午离家前我都会把咖啡壶放进洗碗机里,这样凌晨三点我回家后,就又可以把它拿来煮咖啡了。
  门外还站着一个特工,个子高高的。看到我们出来,他咧嘴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他名叫乔治·利特顿,中西部人。在比尔·莫里斯介绍我们认识后,他再没有说一句话,很可能是因为我看起来像要扑上去咬他。
  我是真的想咬人,平衡感像牙痛般不断折磨我,一刻也消停不了。
  乘电梯下楼时,我觉得宇宙在周围交替变换。我的脑中似乎出现了一幅四维地图,我是它的中心,宇宙其余部分都围绕着我运行,速度各不相同,并且还在不断变化中。
  我们乘坐的是林肯大陆豪华轿车,由乔治驾驶。
  在轿车行进过程中,我脑中的地图比先前活跃了三倍,刹车与加速的每一个细微变化都能引起它的强烈反应。
  “我们请你做事是有报酬的。”莫里斯说,“如果你同意,我们给你顾问级待遇,一天一千美元。没有人像你这样了解僧侣,你要做的就是把你了解的情况全都讲出来。”
  “如果我认为已经讲完了所有情况,不管什么时候都有权要求退出?”
  “没问题。”莫里斯说道。他在撒谎,他们想关我多久就关多久。但目前,我还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一状况。
  我甚至不知道是什么使我对自己的判断变得这么有把握。
  我接着问道:“露易丝怎么办?”
  “我记得她大部分时间都在餐桌旁照顾客人,估计不会知道很多僧侣的事。我们一天给她一千美元,麻烦她两三天就够了。不管她能不能给我们提供有用的信息,今天都会付钱给她。”
  “行。”我把背往后一靠,想坐得舒服一点。
  “你才是宝,弗雷泽。你的运气好极了,你吃了僧侣的语言药片,这样我们不管什么时候与他们打交道,都具有很大的优势。他们对我们所知甚少,可我们对他们却是了如指掌。弗雷泽,没了头巾与长袍的遮盖,僧侣会是什么模样?”
  “他们和人长得并不像,”我说道,“他们直立行走只是为了让我们看着舒服点。长袍有一侧鼓鼓的,像放着一部仪器,其实那只是消化系统的一部分。他们的头有篮球那么大,但里面一半是空的。”
  “他们一生下来就有四条腿吗?”
  “对,四条腿,任何一条都能像手那样扔大块的石头,但他们不是爬行动物。他们是从森林中一种外形像巨型蒲公英的动物进化来的,至今还在家乡——中心星球上生息繁衍。你没把这些记下来么?”
  “我开着录音机。”
  “真的?”我问道。
  “这你大可放心。对了,我们还不知道你的那个僧侣是怎样来到加利福尼亚的。”
  我的那个僧侣?这样说也未尝不可。
  “昨天他们简要地向我介绍了一下情况。我有告诉过你这事吗,弗雷泽?昨天早上头儿给我打电话时,我还在看望父母,十个钟头后我就知道了大家所了解的有关僧侣的情况——你了解的除外,弗雷泽。
  “直到昨天为止,我们还以为地球上的僧侣不是在联合国大厦就是在飞船里。
  “我们去过那艘飞船,弗雷泽。去的是两三个经过精挑细选、训练有素的宇航员,他们穿着探月服在飞船里瞧了个仔细。到地球来的一共有六个僧侣——但我们怀疑还有更多的僧侣藏在飞船的某个地方。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藏起来吗?”
  “不知道。”
  “其他人也不知道。你的那个昨晚回老家去了。”
  我心里一震,“怎么回去的?”
  “不知道,我们正在查看飞机航班,不过这种做法听起来很傻。你说空姐会不会注意到班机上的僧侣?会不会将情况报告给报社?”
  “当然会。”
  “我们也在检查飞碟的出现情况。”
  我笑了起来,但目前这些做法听起来都合情合理。
  “如果这样还查不出名堂,我们就要认真考虑一下是不是空间传输了。你……”
  “就是它。”我平静地说。药片产生的记忆似乎一直就待在我的后脑勺里,这时候突然冒了出来,“他给了我一粒空间传输药片,这就是我能确定绝对方位①的原因。要进行空间传输,我就必须知道我在宇宙中所处的位置。”
  【①绝对方位在地理学中指罗盘上的三十二个方位。】
  莫里斯瞪大了眼睛。“你会空间传输?”
  “不过,不是在疾速行驶的汽车上,”
  我说道,同时自己也不禁感到害怕,“这样只会找死,我需要保持平稳的速度。”
  “哦。”他边说边慢慢挪到一边,好像我一下子就变成了头上长角的怪兽。
  我的记忆中出现了更多关于这方面的记忆,于是我接着说道:“人类无论如何都不能进行空间传输,这种药是卖给另一个市场的。”
  莫里斯松了口气,“你早点说嘛。”
  “我也是刚记起来。”
  “如果是给其他外星人的,你为什么还要吃它?”
  “很可能是为了获得定位能力,具体原因我记不清了。过去我很容易迷路,以后再也不会了。莫里斯,我走钢丝比你过大马路还安全。”
  “这就是你刚才提到的‘超凡能力’吗?”
  “也许是吧。”我随口答道,同时相当肯定并非如此。
  我们把车停在“长勺”旁边的停车场里。露易丝已先到一步,此时正从她的福特野马车里下来。她像打旗语一样挥臂向我们致意,同时脚步轻盈地走过来,嘴也没闲着:“‘在长勺的外星怪物’,这样说他也未尝不可!”是我教会露易丝用“未尝不可”这个词的,“埃德,我一直就说那位顾客不是人。嗨,你就是莫里斯先生吧?我记得你,昨晚你在酒吧喝了四杯酒,对不?”
  莫里斯笑着说:“对,我给你的小费可不少。叫我比尔,好吗?”
  露易丝生性活泼,还把头发染成了金黄色。她在“长勺”做事已经有五个年头,常来光顾酒吧的客人当中知道我的名字的为数不多,但很多人都知道她。
  露易丝的死敌是填在她身上的那二十磅赘肉。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嚷嚷着节食,但直到两年前才认真起来。接下来几个月她吃得少之又少,还经常半饿着肚子。功夫不负苦心人,她终于把体重降到了一百二十五磅。称重的当晚她大吃特吃以示庆祝,不过后来据她讲:结果一个晚上体重又恢复到了一百四十五磅。
  不管什么赘肉不赘肉,她都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妻子。我自己也曾想过把她迎娶过来,但是我在第一次婚姻生活中享受到的乐趣乏善可陈,又是刚离婚不久,心里的伤痛一时还难以消除;同时还要付赡养费给前妻,这也是我住在鸽子笼般的公寓里的原因。要再婚,我是没钱了。
  露易丝开店门的时候,莫里斯在投币报架上买了一份报纸。
  酒吧里一片狼藉。我和露易丝收拾干净餐桌,把脏杯子归置到一个地方,再把烟灰缸里的烟灰倒进垃圾箱。但我们没去洗杯子,也没去倒满满当当的垃圾箱。
  莫里斯开始在地板上铺展报纸。
  我一只手插在裤袋里站在一旁。
  利特顿举着两个垃圾箱从吧台后面走出来,把里面的垃圾倒在报纸上,接着和莫里斯一起开始了清理工作。
  这时,我的指尖触到了一张玻璃纸。
  昨晚,我的工作裙下穿的就是这条裤子。
  某种冲动使我没有叫出声来。我空着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看到露易丝已经前去帮助他们用手一点一点地分理垃圾,于是也加入进去。
  不久莫里斯说道:“四张。希望这些就是全部了。我们到吧台上再找找看。”
  我心里嘀咕道:是五张。
  我又寻思:既然找到了五张玻璃纸,说明我昨晚学到了五门新的职业,但为什么我想把其中一门隐瞒起来呢?空间传输药片是为长有许多眼睛的物种研制的,如果我的判断力糟糕到连它也吃,那么昨晚还会吞下其他什么药片呢?被口袋里这张玻璃纸包裹的药片可能会使我成为一个广告人,或是技术超强的窃贼,抑或是精通各种折磨手段的宫廷打手,还可能使我像希特勒或亚历山大大帝那样征伐无度,荼毒生灵。
  “这里没有。”莫里斯在吧台后面说道。露易丝耸耸肩表示同意。莫里斯把这四张纸片递给利特顿,“马上把它们送到道格拉斯手上,结果一出来就打电话通知我们。”
  “我们要对它们进行化学分析,”他对我和露易斯说道,“也许有的玻璃纸真是用来包糖果的,也或者可能还有一两张我们没找到。但目前就假定有四张吧。”
  “好的。”我说道。
  “这没什么问题吧,弗雷泽?有可能是三张,或者五张吗?”
  “不清楚。”就我能记起的事情而言,我对此确实不太清楚。
  “那就是四张。我们已经确定了两张,一张是用来教其他外星人进行空间传输的,另一张是用来教授语言的。对吧?”
  “看起来是这样。”
  “他还教给你什么?”
  我能感觉到记忆里的事情在脑海里飘来荡去,但是它们乱作一团,难分彼此。我摇了摇头。
  莫里斯显得很沮丧。
  “打扰一下,”露易丝说,“你工作时喝酒吗?”
  “喝!”莫里斯毫不迟疑地答道。
  而我和露易丝还没到工作的时间。于是,她调制了三杯杜松子开胃酒,拿到有座垫的包厢里给我们喝。
  莫里斯打开了一个扁平的公文包,原来它有一部分是作录音机的功用。他说道:“现在任何细节我们都不会遗漏了。露易丝,我们谈谈昨晚的情况。”
  “希望我能帮上你的忙。”
  “埃德吃下第一粒药片后,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呣……”露易丝斜眼看着我,“我不知道他吃第一粒药片具体是什么时候,大概凌晨一点吧。那时他的举止怪怪的,对顾客的要求反应很慢,把要调的酒也搞错了。
  “我记得他去年秋天有段时间也犯过这样的错误,那时他刚离婚……”
  我感觉到自己的脸变得很僵硬,她的话勾起的回忆突然化成痛苦的浪潮向我袭来。我原本不会调酒,但是在已经遗忘了很久的一年前那个周末,露易丝劝我喝些酒排遣苦闷,并且建议我也到酒吧里照顾生意。于是,我就常到店里借酒浇愁,等心情平静下来后就在“长勺”做了调酒师。
  我回过神来,听见她说:“昨晚我还以为他可能又碰上了同样的麻烦,就前去帮他的忙。有时候我不得不说两遍要调什么样的酒,他才会听明白——为防止出错,我就站在旁边看他调。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和僧侣说话,埃德说的是英语,而僧侣只在喉咙里发出咕咕哝哝的噪音。还记得上个星期电视上播放的僧侣演讲节目吗?就是那种声音。
  “我看见埃德从僧侣那里接过一粒药片,然后用水把它吞下去了。”
  她转身抓住我的胳膊,“我以为你疯了,想阻止你。”
  “我不记得了。”
  “那时酒吧实际上已没多少人了,你冲着我笑,说这粒药片能让你以后不再迷路了!我没相信,但是,僧侣打开他的翻译装置也说了同样的话。”
  “真希望你阻止了我。”我说道。
  她露出了迷惑的神情。“你竟然这样说。可我自己也吃了一粒。”
  她的话惊得我被一口酒呛住,气都透不过来。
  露易丝赶紧给我捶背,要不是她及时出手,我的小命可就难保了。她问道:“我吃药你也不记得了吗?”
  “我吃了第一粒药片后,就什么事都不记得了。”
  “真的?你的样子不像喝多了,你调好酒以后也没喝什么酒。”
  莫里斯插进来问:“露易丝,你吃的那粒药片,僧侣说过有什么作用吗?”
  “他一直没有告诉过我。我们当时在谈我的事。”她若有所思地停住了话头,然后既困惑又兴奋地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突然想起了我年轻时的故事,于是就把它讲给那个僧侣听,我觉得他能理解我的心情。”
  “那个僧侣?”
  “对,那个僧侣。不知什么时候他拿出一粒药片交给我,说会对我有帮助。我相信他,原因我不知道,但我就是相信他,然后就把药片吃下去了。”
  “什么反应?今天早上学到新东西没有?”
  她摇摇头,神情迷茫,甚至有些愠怒。这样一个阳光清冷、灰暗的下午,使人觉得似乎只有神经不正常才会吃那粒药。
  “那么,”莫里斯说道,“你吃了三粒药,弗雷泽,有两粒我们知道作什么用途。露易丝,你吃了一粒,它教会了你什么我们还不清楚。”
  他闭了一会儿眼,然后看着我说:“弗雷泽,如果你记不起吃的是什么药,那么你记得拒绝过什么吗?僧侣给了你什么……”他看到我神情有异,就没再往下说。
  他的话令我记起了一件事……
  僧侣说的一直是他自己的语言,听起来就像在耳语。他们的语言基本语音清晰易辨,即使人类也能听清他们的呢喃声。“这粒药教的是正确的游泳技巧,用这些游泳姿势一条……能达到每……十六到二十四……的速度。除了游泳,它也教你正确地练习……”
  我说道:“我拒绝了一粒适合智能鱼的游泳药片。”
  露易丝咯咯笑起来,莫里斯则说道:“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而且我还拒绝了其他一些药片。”中午时我的大脑还沉陷于数据的沼泽中,现在所受的影响已没那么糟糕了。这些数据一定是逐渐找到了适合它们的存放位置,并且彼此之间建立了联系。
  “我问他另外一些外星人长什么样——不是指僧侣的模样。因为那样很没礼貌,况且我们还不知道他这个种族是否敏感,在这种情况下更要多加小心。我想知道的是其他外星人的。于是僧侣给了我三粒有关徒手格斗技巧的药片,每一粒都包含丰富的基本解剖学知识。”
  “你没把它们吃下去吧?”
  “没有。我吃它们干吗?比如有一粒会告诉我怎样杀死一只全副武装的智能蠕虫,但条件是我也要变成一只全副武装的智能蠕虫。我可没那么糊涂。”
  “弗雷泽,有人会愿意以一只手和一条腿为代价来换取一粒你拒绝的那些药片。”
  “当然。可几个钟头前,你还说我把外星人的教育药片吞下肚里去简直是在发疯。”
  “抱歉。”莫里斯说道。
  “它们会使我神志不清也是你说的。不过可能真是这样。”我说道。超灵敏的平衡感还在使我不得安宁,见鬼!
  而莫里斯的心思更令我恼怒——他心里在想:弗雷泽每一刻都可能开始胡言乱语,我最好还是抓紧时机把他有用的东西套出来。
  不对呀,他脸上丝毫没有这种意思,是我在胡思乱想吗?“告诉我更多有关药片的事!”莫里斯催促道,“看样子大部分的药效还没发挥出来,我们还要等多久才能把它们都弄明白呢?”
  “关于药片他确实说了什么……”我去搜寻僧侣说过的话,不久就找到了。
  它的作用与记忆类似——僧侣说道。他关掉翻译装置,讲的还是自己的语言,因为我已经能听懂他的话;而翻译装置发出的声音弄得他很烦躁,这也是他给我吃第一粒药片的原因。不过他耳语的音量太小,我又刚掌握这门语言,所以不得不全神贯注来听明白他讲的是什么,但这样也正好记得格外清楚。
  药片里的信息将成为你记忆的一部分。你不会知道你学到了什么本领,直到你需要的时候它们才会出现。记忆通过联想起作用——僧侣接着说道。
  还有,有些东西是老师教不来的,从学校得来的知识与身体力行得来的知识总会有差别。
  “理论与实践,”我告诉莫里斯,“我完全明白他的意思。全国没有一个调酒课程会教你在营业高峰期间不要采用‘加糖’这种旧式做法。”
  “你说什么?”
  “当然也要看是什么酒吧。豪华酒吧不会出现人满为患的场面,但是在一个普通酒吧里,营业高峰期间不管谁要求调制一杯工艺复杂的酒,老板都会满足他。这样一来,在一刻值千金的紧要关头,就会拖慢调酒师的调酒速度。因此,放弃加糖的做法不失为一个明智之举。”
  “那个家伙不会再回来喝你调的酒了。”
  “那又怎么样?他不是你想找来问话就可以找来的;假如是这样的话,他可能会更明白怎么对付你们这些人。”
  我不得不咧嘴笑笑以缓和气氛。莫里斯又惊又怕,我的话把他得罪了。我接着说:“这是每一个调酒师都必须了解的事。别忘了,调酒学校是商业学校,他们教你怎样作为一个调酒师生存下去。调酒要求有糖块,因此在学校你要学会放糖,不然就会受到责备。”
  莫里斯紧闭嘴唇摇了摇头,然后说道:“那么僧侣是在警告你得到的是理论,而不是实践。”
  “正相反。我们从这个角度来看,莫里斯……”
  “比尔。”
  “听着,比尔。空间传输的药片不能使人类的神经系统具备空间传输的能力,甚至我难以置信的平衡感——它确实令人难以置信——也不会给我快速做十个后空翻的体魄,但我就是知道进行空间传输是一种什么感觉,这就是僧侣警告我要注意的。药片使你具有某方面的技能,你必须提防的是身体由此产生的本能反应,因为药片不会改变你的体质让你去实现这种技能。”
  “希望你没被训练成一个杀手。”
  必须当心新本领让你产生的本能反应——这是僧侣的话。
  莫里斯说道:“露易丝,我们还不知道你昨晚吃的是哪种药片。想起什么了吗?”
  “我可能学会了修理时间机器。”她抿着酒,同时抬起双眼认真地看着莫里斯。
  莫里斯回以一笑,“我不会感到惊讶的。”
  白痴——这是他的心里话。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药片里有什么,”
  露易丝说道,“为什么不问问僧侣呢?”看到莫里斯震惊的表情,她停了一下,但莫里斯刚想插嘴她就接着说,“我们只要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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