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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之子-5 染血盛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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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那名少年看起来颇有成为战士的资质。”
  芬迪奈公爵领着家人及家臣坐在正面中央的特别席上,他似乎一直都没离开座位,仔细观看着正式比赛。他一说完这句话,原本站在他身旁的男子立刻往竞技场走下去。公爵点了点头之后,等着看下一场比赛。
  成为众人话题的小美女并没有一直在特别席上露脸,反而是芬迪奈公爵夫人萝可蕾琪亚全程观赛,她的纤细美貌一直吸引着群众的目光,都说“看了就知道何以女儿会如此美丽”。她比白发稀疏的公爵年轻很多,听说是公爵的第二任老婆。
  芬迪奈公爵邀请来做客的各地贵族们,特别是安诺玛瑞那些有权有势者被安排在正面左侧与右侧,视野最好的位置。听说为了能被招待坐在这里,从今年年初开始,就不断有礼物涌入城堡。其中一名贵族还带了美丽的女儿一起来观看比赛。
  “爸爸,要是我继续学剑术,够资格在那里和别人比剑吧?”
  “这个嘛,或许吧。可是我可不希望你参加这种危险的比赛。刚才流着鲜血的少年,你不是也看到了吗?就连男孩子来参加都这么危险,更何况是女孩子了!”
  “可是也有女孩子啊!刚才,那个从奥兰尼来的公主看起来实力就很不错!我要是没那么快放弃学剑,努力一点,说不定也会跟她一样……”
  “但你不觉得那样看起来会跟男孩子没什么两样?那样的话,很难会有好男人来求婚的。”“可是她再怎么说也是奥兰尼的公主,应该会有很多人向她求婚吧。”
  “也会有很多人对你求婚的。萝兹,因为,你长得既讨人喜欢又漂亮。”
  萝兹妮斯。培诺尔听到父亲这么说,微微露出一丝微笑,但不像是完全相信的脸色。因为,她知道自己虽然很漂亮,但在这个地方,最受注目的少女不是自己,而是公爵的女儿,这一点她很清楚。萝兹妮斯用眼角瞄了一下芬迪奈公爵家的位子,知道那个话题小美女又出来坐在那里了。
  克萝爱。芬迪奈。这个名字是小时候曾短暂教过她一段时间剑术的老师告诉她的。当时她幼小心里还曾为此生气,但现在亲眼看到了,确实不得不承认那位老师说得对。她那泛着玫瑰色的皮肤、碧蓝色的眼珠,比真的黄金还亮的金发、像是从没照过太阳的奶色玉颈、还有甚至连一点小失误也没有的仪容。怎么会……每一项都如此符合上流社会推崇的模样?
  她觉得,在卡尔地卡的繁华商店街上看到的最高级模特儿人像,就是那种模样。如今她已经察觉到自己不是世上最幸福的少女,并非想要的就可以拥有。去年她头一次到首都卡尔地卡的社交界,对她来说只有失望。当然,那里确实是比她期待的还要更加华丽,但那也不是个容易亲近的地方,也不是好欺负好相处的地方。虽然她曾一度非常高兴被赞为是乡下领地来的美貌贵族少女。但有一次去贵夫人们的沙龙时,却被喜欢七嘴八舌的人说得小小的缺点也被夸大,当时她被说成是不知礼节、不懂流行的糟糕女孩,在那一瞬间,她开始产生了失落感。
  她在想,要是克萝爱,那些女人一定不能抓到她任何缺点。因为,她是国王之下最大势力者的女儿,而且,她确实也真的很完美。
  反而,如果她爸爸没有从小就一直当她是拥有一切的公主,她可能还不会这么失望,说不定还会试着去迁就一下别人的看法。一向习惯想怎样就怎样,使她在情况改变时也无法轻易调适。如今,要她在首都那些刻薄女人面前低下身段阿谀谄媚,实在是做不到,因为,她在培诺尔城堡已经过了太长时间的小暴君生活。
  萝兹妮斯压抑住郁郁寡欢的心情,把视线投向竞技场。心中在想,如果当初像奥兰尼公主那样学了剑术,反倒可能会在非社交界以外的其他地方受到肯定。最近她经常想起曾和她相处约半年光阴的干哥哥。她学剑术就是在那个时候的事。
  如今再去回想,她似乎感受得到当时波里斯是多么认真努力。同时她也看清楚自己,当时在他身旁只会捣蛋开玩笑。不过,至今她也根本不曾努力做过什么事。
  正式比赛第二轮的最后比赛正在进行当中。她正盯着康菲勒子爵的儿子路易詹。而爸爸也在看他,那是因为爸爸在他身上下了很多赌金。
  第一次被邀请参加卡尔地卡宫廷的舞会时,她认为最帅的少年就是路易詹。如果说被称为“陛下之剑”的康菲勒子爵是既有礼貌且优雅的人物,那么他儿子路易詹可以说是个看起来个性坚毅并真诚的年轻人。不过,在舞会里,男孩子们都很亲切待人。
  萝兹妮斯仅仅和他跳了一支舞。虽然认为他不错,但因为他是个长相帅气的少年剑士,而且父亲又在国王身旁受宠,所以有太多贵族少女争相喜欢他。
  条件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轮得到我?
  虽然这挺令人难过,却也是事实。想到这里,她原本想转过头去,却看到在旁边的竞技场上,一个少年正手持长剑与对手对峙。一开始,她甚至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一来是因为距离很远,二来是因为已经过去了好几年……
  可是当少年用剑快速画出去,同时转身,黑青色的头发从绑着的发辫之中散出来,遮到嘴角,看到这一幕的瞬间,萝兹妮斯像是后脑勺被敲了一记一样,整个人都僵住了。是波里斯哥哥!
  曾与她一起生活过的干哥哥——波里斯。达。培诺尔。居然能在这种地方看到他,实在是作梦也没想到的事。
  “爸、爸爸……”
  原本想急着告诉爸爸而转过头去,突然,她想起一件事。当时爸爸一直在追查哥哥的行踪,而且还教她不要再提起他的事。当时的她一面哭着一面乱使性子生气,爸爸还是不肯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开始怀疑爸爸是不是在利用哥哥做什么事。
  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用手盖住了嘴。要是换成以前的她,可能不会想这么多,但她经历过,知道与人交际的难处,现在她已经长大,懂得说实话并不一定好的道理。
  “你怎么了,萝兹?不要太紧张,小子爵一定会打得不错的。”
  好像刚才路易詹遇到一个轻微的危机。当然,萝兹妮斯并没有看到,但培诺尔还伯爵以为她是在说这件事。他从以前就发现女儿对路易詹有些心意,而且也因为下了赌注的关系,所以一直盯着路易詹,根本没空去看其他竞技场。
  “啊……是啊。”
  她的脑子里开始胡乱转了起来,虽然眼前路易詹气势凶猛地一剑刺击到紧迫盯人的对手,但她却没有看进眼里。她心里只是在想,该如何做才能跟波里斯哥哥讲话,该怎样才能不被爸爸发现去跟他谈话呢?
  正式比赛第三轮结束之后,发表进入准决赛的五个人名单。依照国家、出身地或领地,还有名字,依序念出来。
  “安诺玛瑞,卡尔地卡,路易詹·凡·康菲勒!”
  “海肯,索德·莅·楔蜚,伯夫廉·基克伦特·阿乌斯·索德·莅·楔蜚!”
  “奥兰尼,奥雷,夏洛特·贝特礼丝·迪·奥兰尼!”
  “安诺玛瑞,克兰治·亚利斯泰尔!”
  “最后,出身地不明,波里斯·米斯特利亚!”
  波里斯用眼角瞄了一下站在身旁的贺托勒。他仍旧认为这场战斗最大的敌手,同时是他必须打赢的对手,就是贺托勒。
  仪典官眯起眼睛,等待群众呼声变小之后,发表如下的新事项:
  “芬迪奈公爵为求明日决赛五位出战者之安全,决定特别施恩,提供‘骑士之喜悦’里的舒适住所。五位出战者以及同行者请在整理好行李之后,于城堡门前集合,这位亚斯哥辛德执事会带领各位前往各自休息的地方。而且诸位也将受邀参加今晚城堡内的晚宴款待。”这实在是相当具有善意。对于那些平民出身而受贵族牵制的人而言,更可以说是特别有利的事。一听到晚宴的事,没能进入准决赛的参赛者们,发出羡慕的叹息声。柴契尔国王的大舅子芬迪奈公爵是屈居国王之下的安诺玛瑞第二势力者,他的晚宴一向都被认定是既华丽又高级。
  虽是令人意外的提议,波里斯却觉得相当高兴。因为他总觉得,昨晚伊索蕾一定是为了守护帐篷才会没有睡。
  波里斯没有什么行李可以收拾。当他要和伊索蕾一起进入城堡时,看到贺托勒身旁有几张他认识的脸孔;不过,他们当然全都装出一副互不认识的样子。
  他们两人被带到一间很干净但并不奢华的房间。天花板很高,在那顶端挂着一个相当高雅、有着七个烛台的黄铜吊灯。
  身为贵族的路易詹、夏洛特、柏夫廉,他们住的房间和波里斯及贺托勒住的房间完全不同,但波里斯并不介意。虽然老旧石造建筑的城堡里有一股陈旧的味道,但房里似乎在几个小时前就已经生起了壁炉的炉火。看来这是一间很久没人住的房间。
  给两人盥洗的水也放在了房里。脸盆底部刻有凸起的藤蔓花纹与装饰文字,盥洗水有一股香郁的薰衣草香。
  “我听说,明天冠军产生之后,进入第三轮正式比赛的人都有‘任务’参加公爵举行的晚会。传闻芬迪奈公爵要在其中挑选出几名随行骑士。”伊索蕾洗完脸之后,一面放下擦脸的毛巾,一面说道。
  波里斯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望了一下天花板之后,答道:“这方法还不错。恩惠与实利,两个目的都能达到。”
  “这个人是很聪明。而且对于平民出身的少年而言,这也算是个不坏的机会。”
  “他会不会也请我去当他的随行骑士呢?”
  “所以我看你最好事先想好要如何适当地拒绝他!”
  枕头很舒软。已经不知有几年没摸到这种货真价实的羽毛枕和羽毛被了。他脱下靴子躺到床上,感觉身体变得懒洋洋了。
  “伊索蕾……你可真坏……”
  他嘀咕了这一句之后,突然笑了出来。伊索蕾走过来靠在椅子上,问他:“我怎么了?”
  “就是你叫我用米斯特利亚这个姓的事。”
  他没想到伊利欧斯祭司的事竟还有这么多人记得。就在发表进入准决赛名单时,人们都在议论纷纷,都在说米斯特利亚——那个传奇性的冠军卡闵。米斯特利亚的儿子——为了打败康菲勒子爵的儿子,又回来了。
  他的儿子?
  好像有些可笑。起初他不想因为和伊索蕾在一起而成为大家的话题,所以才装成姐弟,却不巧被传了开来。有几个年纪大的贵族一看到伊索蕾的面容,就吓了一跳,因为不禁想起了伊利欧斯祭司少年时候的模样。短短的金发,背上系着的双剑,轻快的步伐,高贵而体面的五官,甚至出众的美貌外形,也跟他一模一样。
  听说一些原本赌路易詹。凡。康菲勒的人表示,说他们有些后悔。虽然赔率很低,但他们原以为是正确的投注目标,却没想到赔率高的黑马就要得冠了,钱赔掉就算了,连面子也挂不住。路西安。卡尔兹的名字也被四处传扬。说他有先见之明,要不然就是有内幕消息,或者两人原本是朋友、有某种暗盘交易……
  “原本想要不引人注目,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连月岛的孩子们也应该听到传闻了,回月岛之后,不知道又会听到什么。当初我不知道你父亲的名字居然是如此沉重。”
  然而,却传来了令人意外的回答:“这我早就料到了。”
  “你既然猜到会是这样,还故意教我用那个名字?”
  “有什么好奇怪的?反正你得冠军之后,也是会引人注目的。”
  “冠军……”
  如今已经不能随随便便打败仗了。因为,如果输了,就会有辱伊利欧斯祭司之名。可是伊索蕾过了片刻之后,露出微笑,说道:
  “你说觉得沉重,是吧?可是你已经背负了许多人的名字了。你出生的家族、失去的哥哥、月岛取的名字、伊斯德——不对,是奈武普利温祭司大人的名字……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会丢下他们名誉就走的人。人是无法脱离其他人去过自己生活的。我反而认为这些名字会带给你一股超越本身能力的力量。过去的名字慢慢与新的名字交替。我只是暂时借给你名字而已。那个名字的含意是‘名誉’,你必须正面突破,去抓住名誉。”
  “我可能带不走名誉。”
  伊索蕾微笑着回答:“要不要我再讲个更严重的事给你听?可别忘记,现在你的名字还关系到对你下赌注的人哦!”
  波里斯先低了一下头,又再抬起,说道:“那个名叫路西安的男孩,我以前见过他。”
  伊索蕾有些睁大了眼睛。
  “你们认识?在到月岛之前?”
  “我只是短暂和他讲过几句话。他不知道我的名字,所以应该不会记得我。如果他还是我以前看到的那种本性,看到我,应该不会装作不认识。总之,我实在搞不懂他怎么会下注赌我。”
  伊索蕾并没有告诉他有关于赌盘达到最高潮的预赛前一晚,她曾和路西安讲过话,而是如此说道:“你能确信别人真正是什么本性,可真是令人惊讶。”“我并不十分确信。”
  “只不过是讲几句话的人,可是他的模样似乎给你很深的印象。”
  “这个,或许是吧。”
  波里斯想到那次见面,表情变得没那么高兴。当时他很羡慕路西安没有距离感的开朗性格,所以,用这种方式再次碰面,其实并不怎么令他欣喜。因而,他一点儿也不想说出当时见面的事来表明自己的心情。
  “到目前为止,我一直在注意你的打斗。其他人的状况我也在注意。你得冠军的胜算很大。但奇怪的是,你在比赛当中有时会出现像是惊讶的动作,因而错失了好机会。是什么原因?”
  波里斯摇了摇头,回答:“该怎么说呢,像是有种不属于我的实力进到了我体内。是什么时候形成的,我也不知道,但是在瞬间就发挥出来,然后又消失不见。感觉如同在危机的瞬间,突然跑出来帮我,然后又再销声匿迹。这到底是什么呢?”
  伊索蕾想了一下,疑惑地说:“会不会是你超越了底格里斯的某个阶段?”
  “底格里斯?我又没学过。”
  “我是不太清楚,但是听说在底格里斯初期,有个界线,是光用练习数量也无法超越的,在超越那个界线之前,会不清楚自己需要做什么。”
  波里斯讶异地瞪大了眼,此时伊索蕾起身调节壁炉的火势。即使是长久没人使用,但毕竟现在是七月,不需要让房间温度太高。接着,她拿了一个装着水的水壶,摇晃几下,就挂上壁炉上的挂钩。
  “事情真相你必须问伊斯德先生才会知道,不过,我们固有的两种剑术都是从古代王国传下来的,所以奇怪的地方很多。譬如说,飓尔莱有种技法,不过那是必须到达非常高段才有办法使出的,就是自杀的同时,可以杀死对方的稀罕技法。”
  “是把自己的身体交付给对手,同时移入对手致命处的意思吗?”
  “不,不是这样。”
  伊索蕾摇了摇头,接着说:“就是如同刚才我说的那句话一样,自己的内息与敌人的内息结合在一起,同步并行。这样说似乎有矛盾,但战到最后,即使是一滴的力气,剩得多的就是赢家,而结论是两个人都会死去。因为,这个技法必须倾出大约三分之一的内息,不管胜负,任何一方都会无法存活,所以说,这可以称得上是死亡技法。”
  伊索蕾说完之后,沉浸于思索之中。波里斯没花脑筋去思考这番话,而想着自己的变化。动作变得轻盈是在月岛时就有的事,但自己的身体想都没想就能做出反射性反击,这是怎么一回事就不得而知了。彷佛像是恢复失去的记忆一样,每到危机时刻,就会刹那间作出回应,这些动作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呢?
  “底格里斯派剑法,就跟依照本能行动的猛虎一样,自然而然功夫与身体合而为一。伊斯德先生认定你是他唯一的学生,他是教你什么其他的剑术的。”
  终于,波里斯肯定了她的说法。也应该说他是不得不肯定。
  “回去之后我一定要问个清楚,不过,现在我只能同意你的说法。事实上,我一直在担心,这一切会不会是冬霜剑的影响?”
  “冬霜剑的影响?你说得具体一点。”
  “以前我也经感受到。冬霜剑喜欢快速胜利和鲜血。虽然我不愿那么做,但总是会被牵引,做出更加凶猛的攻击。剑会自动伸向我意图的范围以外,就算对方仅只是在威胁我,剑也会给对方致命一击。而今天也是……我是在快要杀进对方喉咙之前,才停手的。原本只要把剑指向要害就能分胜负了,但我的手却想要再往前伸,我是好不容易才制止住手的动作的。”
  “离开月岛之后,你不是没用过冬霜剑吗?”
  “这跟用没用无关联。我早已进入了冬霜剑的认知范围内,我一直觉得它无时无刻都在对我做出要求。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万一是这样,你打算怎么办?”
  伊索蕾拿出从岛上带来的无味茶叶,在两个杯子里各放了一些,泡好之后,她低头俯视着半躺在床上的他。
  “你的剑,是你的东西。你去对抗这些事是非常合理的。它又能怎么样?如果想要硬把你拉到不想去的路上,就用你的力量拉回来,往相反方向去。如果它不听话,就踩它,用它的血来还你的血。”
  一字一句,语气鲜明,她的个人风格就是这么强烈。伊索蕾总是这么说话。这也不是她的新见解,这是她从自己生命中体验来的看法。如果不容屈服、原谅、和解,那就只有战斗一途。
  波里斯清楚,伊索蕾不是那种慈爱型的女性,她不会去爱护包容受伤的人,让他好好休息,反之,她会要那些让人受伤的人付出代价,她是战士。她不会紧抓住被砍的脖子哀痛,而会伸出剑来进行报复。她不仅是战士,也是月女王的淑女、剑的女儿。她不认为忍耐着让事情过去是件美德,她会为了惩罚不怕弄脏自己的手。
  因此,她也不是任何人的安息处所。波里斯和她一起奔走过荒野,他知道她不会要他留在安全的地方等她。反倒是自己的内心比她还要软弱。自己虽然已满身是伤,但伤口越多,反而待人越是柔软。她却是没穿盔甲的战士,用伤口来让自己变强。
  伊索蕾仿佛像是一个表面亮丽的盾牌,有着无法轻易抹去的伤痕,能够抹去她伤痕的方法,就只有陪她一起奔驰,彼此背对着背,去对抗敌人。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在这里。因为他知道,自己背负的许多名字之中,也有着她的名字……
  他醒悟到,为了如同钢铁刀刃表面那般美丽的她,为了她的名,自己必须在这场大赛里持剑争光。


《符文之子-5 染血盛宴》作者:'韩' 全民熙


第九章 城堡之夜
 
  波里斯他们五个准决赛出战者不仅可以在城堡的一楼与二楼随意走动,而且在地下楼还备有一间宽敞的练习室,供他们自由使用。波里斯本没想去练习室,但由于好久没进贵族城堡,总觉得心里不怎么舒服,所以他想趁机到房外去透透气,就出了房间。
  走在走道上,经过好几幅肖像画。他们全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如果是半身像,大多腰上都系着剑。连女人之中也有好几个不是盛装,而是英挺的猎装打扮。不过她们之中没多少特别出众的美人。
  相较于给人美丽印象的培诺尔城堡,芬迪奈城堡“骑士之喜悦”给予他非常不一样的感觉。这里给人久远、坚固、强毅的印象。但偶尔还是会遇到与整座城堡气氛不合的地方,如以美丽的装饰品布置得美轮美奂。特别是二楼的小露台以及三张华丽的椅子,就给人这种感觉。在藤蔓垂挂的大理石栏杆内,铺有像是从室内装潢非常发达的海肯进口来的昂贵五色磁砖。那里像是为领主家人准备的地方,可是波里斯看了却觉得有些讶异。芬迪奈公爵有两个孩子,也就是说,他们应该是一家四口才对。
  不管这个问题,波里斯慢慢下到一楼,再来到地下楼。在地下楼,可以进入的地方只有练习室。其他地方好像是作为军事上的用途,不让客人出入。
  他来到练习室入口时,听到里面有人讲话,便停下脚步。一开始,他感到很疑惑,能够进到这里的五人之中怎么会有人能够如此亲切地交谈。可他立刻察觉到,原来在里面的是一对兄弟。
  “来,再看一次哥哥的动作。剑伸出去时,必须集中精神的地方不是这里……”
  清晰的说话声爽朗响起。看来练习室的空间应是很大的。
  “看到没有?如果手臂太过用力,就不行了。会无法很快反应,而且敌人也会完全掌握住你的方向。”
  “可是,如果我不用力,我就没办法拿剑了呀!”
  接着,传来了两人好像是面对面的笑声。其中一个是语带天真的年幼男孩。顶多只有十二到十三岁吧。
  “我们米尔希什么时候才有办法跟哥哥正式打斗啊?”
  里面传来哥哥将弟弟身体一下子举高的那种声音,也传来小孩子带笑的回答:“我才不跟哥哥你打斗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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