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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输,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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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舰长向你致意,长官。能否请你尽快到他的日舱去见他?”
  “告诉他我马上就到,恰好我正要见他。”邦德转身回到舱内,打开藏有一个小盥洗盆和一面镜子的小壁柜。他看上去胡子拉茬的,但现在顾不得这些了。现在,他把冷水泼在脸上,刷了刷牙,并用梳子整理了一下头发。
  “恕我直言,邦德,你看上去狼狈极了。”海军少将约翰·奥姆斯利爵士自己看上去也并不怎么精神,但你对少将不能这么说——除非你有海军中将以上的官衔。奥姆斯利的情绪显然很糟。“呃,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邦德搞不懂像奥姆斯利这样一个身居高位的将领会这么容易说出一些不地道的英语。“譬如什么,先生?”他的反问已近乎傲慢。
  “譬如你的侦探工作,你的秘密警察工作。譬如我们是否都能在我们的床铺上高枕无忧。譬如在我们船上是否有一个谋财害命的凶手,或是割脖子的海盗。你抓到割那个美国人脖子的畜生了吗?”
  “还没有,先生。但应该快了,再有半小时左右,除非我是在被人引入歧途。”
  “那么,一旦你抓住那家伙之后,你认为我们可以平安地进行我们的管家会议吗?昨晚,应该说是今日凌晨,你还在极力主张撤消这次会议呢。”
  “我正需要和你谈谈这件事,先生。我可以问问你与美国海军的通讯作了一些什么安排吗?”
  海军少将点点头,几乎是逐字逐句地重复了古德恩上将告诉过他的话。
  “那么与俄国人的呢?”
  “并不那么神秘。”奥姆斯利只给了个十分简单的回答。
  “你能否说得详细一点?”
  “行。他们可以使用我们的主通讯室,但没有多大的自由度。美国人在船上有他们自己的通讯设备,这你知道。俄国人已经通过我们的发报设备发出了他们的讯号,我怀疑他们的讯号不像表面上那么直截了当。我应该告诉你,他们已经报告了摩根的死亡。”
  “我需要确切知道的是,先生,在发生问题需要中止行动时,我们有多长时间?”
  “在目前我们已经作好了召开管家会议的一切准备,邦德。一切都按预定计划进行着。 一切将在今晚10点左右开始,如果我在6点左右建议放弃计划,当局会对我大吵大闹的。你担心什么呢?是这些BAST小流氓的威胁吗?他们根本不可能得到有关管家会议的情报。”
  邦德深深吁了口气。“当然,先生,你必须知道他们有一些谍报。我差点不能参加这次行动,在尤维尔顿皇家海军空军基地有一些传言。船上又发生了非常严重的事件,我的确不知道这安全的风险……”
  奥姆斯利抹了抹额头。“事件发生后我责备了你,邦德,我对此表示歉意,但我不想放弃行动计划。正如我以前对你说过的那样,这个行动具有重大的政治影响。”他用加重的语气重复道:“具有重要的政治影响。现在,亮出你最厉害的招数吧,如果我们抓到了杀害摩根的凶手,你是否认为我们就平安无事了呢?”
  “可能只是稍微安全一点点,”邦德说道,语气异常严肃。“但我们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告诉我有多大的可能性。”
  “使管家会议夭折的企图吗?”
  奥姆斯利点点头。
  “一半对一半。不管我是否抓到凶手,都是一半对一半。我们对该死的BAST还了解得不够,很不够。威胁始终是很大的,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的人是正确的话,BAST是个杀人的组织,并耗费巨资组织某种形式的突袭,我们估计那是针对管家会议的,但我们不能肯定。”
  约翰·奥姆斯利爵士等了一分钟左右。“如果你抓到了杀害摩根的凶手,如果能够从他嘴里审问出什么,将会对我们有所帮助。”
  “如果是我设想的那个人,我估计审讯不会对我们有多大帮助。如果像我怀疑的那样,这是BAST为保护他们在船上的人而干的事,那么这个凶手必定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一般的审讯对他不会起作用,而我们又没有时间请专家到船上来审讯。不管怎样,先生,我怀疑凶手知道的很少。BAST似乎是个训练严格的组织。如果是这样,它们就会按恐怖组织的一般方式行事:舍车保帅、杀人灭口之类的,这都非常需要事先知道。”
  奥姆斯利站了起来,在小船舱里走来走去。“你来不来,能否请你来,你来不来,能否请你来,你来不来参加跳舞?我想告诉你,邦德,除非要发生什么情况——我是说得到确切情报——一旦你把凶手捉住看管起来,我就要召开管家会议啦,我可不能提出半途而废的要求。”
  “遵命,先生。但是,我是否能建议给所有各方某种警告——”
  “他们已经得到了警告,邦德。他们已经知道这些BAST可能企图使这次行动流产,所有三方都声称已经考虑到风险了。换句话说,他们都要按原计划召开管家会议。”
  “他们知道摩根的事了吗?”
  奥姆斯利摇摇头,缩拢嘴唇表示“不”。
  “那么他们自己的脑袋就有可能搬家。”
  “说得容易,邦德。如果什么事真的发生了,人们总是希望知道个究竟的。如果你最担心的事果真发生的话,那就该轮到我们的脑袋搬家啦,咱俩对此都很清楚。”
  邦德咕哝着。
  “我们在劫难逃,邦德上校。无论我们采取什么步骤,他们都会把我们当早餐吞了的——油炸,我看还要放上一点番茄和咸肉。”
  “那么我最好先去把我的一个嫌疑对象打发了,然后再来烧烤我自个儿——不加番茄和咸肉。”
  “让我知道。”奥姆斯利的声音又变得好斗了,“让我知道结果,但是到今天下午当地时间5点以后,所有打赌都输啦,我们只有走下去啦。”
  “当然,先生。”邦德离开了船舱。到了该见见可爱的尼基·拉特尼科夫和那个不是女子勤务兵的女子勤务兵,萨拉·迪利时候了。
  “詹姆斯,我可以叫你詹姆斯,对吗?”尼基·拉特尼科夫摇着她的头。她那一头亚麻色的金发卷曲而自然地朝后梳着,没有一丝凌乱。邦德可以明白为什么别的女人不喜欢尼基。
  “可以,”他说。“可以,就叫我詹姆斯吧。”
  “我有一点detresse……distrait……喔,那是法文,英文怎么说来着?”
  “烦恼?心烦意乱?”
  “是,是,就是这个。詹姆斯,我一生中见过许多可怕的事,许多。干我这种工作,这是不可避免的。但这次简直是疯狂,就像你们英国古老的故事里说的那个用刀砍人的疯子吉姆,对吗?”
  “杰克,”邦德纠正道:“用刀砍人的疯子杰克。”
  “过分的暴力,那可怜的人,他的头都几乎被割下来了,被斩手了,对吗?”
  “是斩首。”
  “哦,斩首,还有那血,这一切发生得那么突然,吓死人啦。”
  “对,尼基。确切地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尽管尼基·拉特尼科夫说她心烦意乱,但她还是很清醒,很讲究实际。“好吧,我醒了过来,我没有看时间。我只是醒了过来,外面太闹,我睡不好。但我醒了过来并意识到我要去……我需要去厕所,对吗?”
  “对的。”
  “好,我穿上睡袍离开我的船舱,我还没完全睡醒,詹姆斯,你懂吗?”
  “是的,尼基。对,尼基,我懂。”
  “我走到厕所,我爬台阶时注意到我的脚。”
  “爬过舱壁的台阶,对的。”
  “我抬起脚,这时我看到满地都是血水。然后我看到了那个英国女兵和那具尸体。我的上帝,真让我震惊。我朝后退,大声尖叫起来。”
  “你叫得很厉害,尼基。”
  “太突然啦。那可怕的伤口和地上的血泊,然后那个英国女兵也尖叫起来。”
  邦德收集着她的陈述中出现的线索。“确切地告诉我你都看到了什么,尼基。”然而他和海军陆战队队员以及克洛弗·彭宁顿到那里时,  尸体是朝下俯卧着的。“确切地。”
  “那个海军女兵——你们是怎么称呼她们的呀,皇家海军女子勤务部队女勤务兵,对吗?”
  “叫女勤务兵就行啦。”
  “好吧,那个女勤务兵正在那个可怜的人身边弯着腰。她的一只手抱住他的肩,把他放下去,好像她刚刚发现他。他的头朝后仰着,我能看到那条可怕的伤口。红色的,喉管被砍断了——是这样说的吗,砍断?”
  邦德点点头让她说下去。
  “太可怕啦。她看到了我,松开了放在那人肩上的手,他脸朝下倒了下去,然后,我想,她就开始尖叫啦。”
  “她穿的是什么,那个女勤务兵?”
  “她身上穿的是睡衣,和一件白色的睡袍,好像是毛巾做的,是吗?”
  “她的睡袍上没有沾上血迹吗?既然她是弯着腰……?”
  “她有点像是,你们的话是怎么说来着,蹲伏着的。她把睡袍拉了起来,所以那上面没有沾上血迹。”
  “接着发生了什么?”
  “我们俩都在尖叫,一个男人来了,然后是女子勤务兵的军官。她叫我回到我的船舱里去,那个女兵就匆匆跑了出来。”
  “你看到她跑出来的吗?”
  “是的。”
  “还记得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吗?”
  “不,然后我就离开了。”
  “想想看,尼基。你是否还注意到什么别的呢?她是怎么跑出来的呢?她是不是提着她的睡袍免得那上面被沾上血迹呢?”
  “是的,这个我记得。她出来时提着睡袍,但是很奇怪……睡袍上有血迹,在她的胸前有血迹,在睡袍的前面,很上面的地方。”
  “啊。好。你还能认出这个女兵吗,尼基?”
  “当然,走到那儿我都能认出她来。”
  “好的,请稍等片刻。”
  “为了你,詹姆斯,等再多少片刻也无妨。”
  他没有去理会这显而易见的美意,走到舱门,向在门外值班的海军陆战队队员招招手。
  “我要你把拉特尼科夫小姐带到过道去。然后去把一等女子勤务兵迪利找来。”
  “是,长官。”
  “尼基。”他朝俄国姑娘转过身去。“我要你在外面等着,等海军陆战队队员把那个女子勤务兵带到过道来。如果她是你昨晚看到的那个女兵,你就朝她笑笑,如果不是,你就扭过头去,懂吗?”
  “这不难,如果我认识她,就笑笑。如果我不认识她,就不理?”
  “对。”他转向海军陆战队队员。“当你把一等女子勤务兵迪利带进舱来的时候,你只说是或不。如果拉特尼科夫小姐微笑,你就说是。如果她没有笑,你就说不。明白了吗?”
  “明白啦,长官。没问题。”
  “那就去吧。”
  邦德将手放在尼基的肩上。“现在去吧,尼基,拜托你可别搞错啦。”
  “这没问题的。我笑或扭头,谢谢你,詹姆斯。”他还没来得及躲开,她就在离开船舱前仰起头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下。不知为什么,这使他想起了比阿特丽斯给他的第一个吻,那吻使他的面颊多么灼热啊。一丝沮丧的阴云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摇摇头,仿佛要使自己摆脱比阿特丽斯·达里奇的那副最后的画面。那浓烟、那火光和那爆炸已使她没有生还的机会了。
  那副画面总也抹不掉,甚至连他拿起电话找卫兵班长——他们叫他“乔恩迪”——的时候,也是如此。乔恩迪是高级军士长,在士兵中有很大的权力,在某种意义上说,他是舰上的警长。邦德对他下达了一些简洁明了的命令,放下了电话。
  直到有人敲邦德的舱门时,他才意识到真应该让克洛弗也在场,但现在太迟了。
  海军陆战队队员随着邦德的一声“进来”,打开了舱门。
  “是,长官。”他说道。这么说来尼基已经认定这个女兵就是在前舱尸体旁的那个女勤务兵。
  “一等女子勤务兵迪利到,长官,”海军陆战队队员通报道,女兵跨进舱门后他便将舱门关上了。
  “你要见我吗,长官?”她是个矮个子,身材粗壮,显然很健康。她的面容保持着平静,她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邦德。他看了看她的脸,不漂亮,有点丑,肌肉的线条有点怪。
  “是的,一等女子勤务兵萨拉·迪利。那是你的姓名和官衔吗?”
  “是的,长官。”她没有表示出丝毫畏惧。
  “你的部门和番号?”
  “普利茅斯,762845,长官。”
  “好的。你能否告诉我,迪利,为什么没有关于你是皇家海军女子现役成员的记录?”
  “我不明白,长官。”
  “喔,你还是明白的好,而且要马上明白,迪利,没有你的记录。进一步说……”他站起来,开始绕着他的小桌子踱步。“我已经派人去请士兵班长啦,你应该想到你已经被捕了。”
  她的脸色毫无变化。“为什么被捕,长官?”
  “为谋杀埃德·摩根,美国联邦经济情报局的一名成员。”
  他甚至没有看到她的手在动。他只看到了一道寒光,一把匕首飕的举上了她的头顶。甚至在这时,他所看到的也只是她眼里仇恨的凶光。
  第十三节  不怕死的丹
  对邦德而言,纯粹是靠本能和训练。迪利的动作极快,只见刀刃的寒光一闪,他本能地躲闪。女兵持刀的手护住前胸,刀刃朝外,随时准备割断他的喉咙,当他扬起左臂抵挡她的攻击时, 他还看出那刀是美国海军陆战队使用的K…BAR匕首,有着7英寸长的剃刀般锋利的刀刃。
  谁能料到一个小小的女子竟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呢?当他抵挡她的猛刺时,他的前臂碰到她的前臂,他感到犹如碰到了钢筋。现在,她在逼近,直朝他的身体扑来,扭动着手臂,企图避开邦德的抵挡。
  紧接着可能是从另一个方向扎来的一刀。一瞬间,她的眼里闪着狂怒,直盯着邦德的眼睛。她用力朝前一冲,然后朝后一退,挣脱了邦德的拦阻,准备第二次击杀。这是近身刀术的老把戏,借对手的身子作为杠杆,邦德不会上当。这一次,她把刀调了一个头,将握着刀柄的手的大拇指伸在前头,准备用传统的刀法从下面发起进攻。
  她放慢了速度,在船舱有限的空间里左右跳跃着,她跳到侧面,向邦德的左肋刺去。
  他又用左前臂挡住了她的攻击,伸出右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朝下按,扭转她的手腕,想迫使她扔下手里武器,但是她掰开了他的大拇指,她的力气太大了,他的右手滑开了,就好像手上涂有黄油似的。
  她又左右跳跃,退后两步,佯装着要退第三步时却转变方向朝右跳去,然后又是一个朝左的假动作而实际是笔直朝前,曲下双膝,一跃而起。
  邦德看到了从下面刺来的刀锋,他将身子朝左边躲闪,再朝右转,犹如斗牛士在表演摆弄披肩的动作。刀刃和他只相差几英寸,迪利的手猛撞在船舱钢壁上。
  还没等邦德上前夺刀,这女子已经转过身又朝他逼近了,刀仍然低低地紧握在她那有力的圆球似的拳头里。邦德又一次招架住了,这一次他用右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用他的左前臂用力推去。
  他全力将她的手腕朝舱壁撞去,他能感到她手臂的挣扎和她因手臂猛撞在金属上的疼痛而发出的呻吟。刀落了下来,但她仍然在气喘吁吁地继续顽抗——她的膝盖顶上了他的下体。
  当她的膝盖顶上来时,他感到一阵难忍的剧痛,不禁大声喊了起来,两下之后,他用手掩住下身,眼睁睁地看着她伸手去拾地下的刀。
  他刚才的喊声一定很大很尖,足以救他自己一命。舱门哗地打开了,年轻的海军陆战队士兵扔下手里的步枪,朝女勤务兵的背后猛扑过去,用胳膊时扼住她的脖子。转眼间,两个结实的水兵抓住了还在挣扎的女兵,将她带了出去。
  “你没事吧,长官?”年轻的海军陆战队士兵把邦德扶到椅子上。他仍然弯着腰,他的下身就像是着了火。
  “我想我需要和医生稍微谈谈,”他喘着粗气,然后抬起头来,看到士兵班长正站在门口。
  “你得看住她,”邦德气喘吁吁地说。“把她关起来,严加看管。”皇家海军不像美国海军那么喜欢说“关禁闭”。“请首席军事法官起诉她。”
  “罪名是袭击高级军官吗,长官?”士兵班长问完扬起眉毛,那样子好像他每次问问题都有这么个习惯动作。
  “谋杀,”邦德纠正道。他的声音仿佛发自远处,因为他下身的疼痛已经压倒了一切。
  “谋杀,长官?那个美国人吗?”
  邦德点点头。“总之,你要把她牢牢看住。她有某种精神病,而且是个经过良好训练的精神病人。一个服从命令、杀个人就像我们踩死一只虫子一样无动于衷的杀手。我很快就会去看她的,凶杀的罪名,最终会是一个刑事案件。”士兵班长离开后,邦德忽然想起他刚才说的话,自言自语道:“一个服从命令的杀手……”谁的命令呢?他琢磨着。是从外面来的命令,还是舰上的什么人给她下的命令呢?
  不知是谁把军医官格兰特请来了,他好像对邦德的疼痛感到好笑。“可能会有点发肿的,”他检查着受伤的地方说道。“我给你开点止痛药。”
  “只要不是麻醉药就行。”尽管剧痛难忍,邦德仍把工作放在首位。
  “不会有什么副作用的,我还有一种油膏。它会使你的这个部位变得麻木,你会有几天不想和女士来往,但这并不是件坏事。”
  邦德发现这件事有点使他难堪。
  “你会感到惊奇的,”军医继续道,“一定会非常惊奇,如今我要治疗大量这类的病例,小伙子上岸后,不是听到一声‘别这样’,而是被肉墩墩的膝盖顶在下腹部。他们活该,自讨苦吃,对吗?”
  “我是因为自卫而挨这一下的,”邦德勉强答道,试图整理一下思路,决定下一步该干什么。
  半小时后,他站在三个海军将军的全班人马前面。他们聚集在专门为他们腾出来的小住舱甲板上——就是昨夜莫基·卡姆,两个俄国人以及布鲁斯·特林布尔在一起喝酒的地方,现在这地方显得有点拥挤。尼基·拉特尼科夫没有和她的同事伊凡、叶夫根尼和吉纳蒂坐在一起;布林克利和卡姆,仍然穿着花哨的衣服与乔·伊斯雷尔、布鲁斯·特林布尔和斯坦·黑尔坐在一起。他们的三个尊贵的首长分别坐在靠近他们的舱位处,每个舱位门口都有武装的海军陆战队队员把守着。
  “好,”邦德开始道。“我们大家都知道我们的舰长,海军少将,决定按计划召开管家会议。我的工作是协调安全,我要事先了解一下你们各位的想法,然后才好向约翰爵士提出建议——并不是他愿意接受我的建议,而是我认为我们应该作为一支队伍来工作,一支从事目前这种任务的队伍应该百分之百地协调一致才行。我们已经死了一个人,我们不能再有人死了。”
  尼基代表俄国人发言。“詹姆斯,你必须指导我们,我们在这儿执行任务心惊肉跳。从今晚开始我们将非常紧张,你是否认为一个特工被杀害就有理由使我们为我们所保卫的人的生命安全担忧呢?”
  “这确实表示这个恐怖组织——如果这是他们干的——已经在‘不可征服号’上安插了至少一个他们的人。如果已经有了一个人,是否可能还有第二个人呢?我必须向你们大家透露埃德·摩根曾对此事非常担心。就我所能说的而言,他悄悄到女子勤务兵的前舱去是要录下一些人名——在这艘军舰上的人名,他要对他们作一番安全确认。哦,我通过伦敦作了安全确认,唯一有问题的人是今天早上我们逮捕的那个女子。”
  乔·伊斯雷尔很感兴趣地抬起头来。“这是我们大家第一次听说埃德有怀疑。你是否能肯定他不是随便抽查一下?找几个人查一下而已?还是他手上有未向我们透露的情报?”
  “我不知道。”邦德的不坦率显得没有意义。“我还需要和被我们逮捕的女兵谈谈,她是被有些人称为滚石杀手的人。我不喜欢这个叫法,但她就是这样一个杀手,现在仍然是。”
  “你能否将摩根列在名单上的其他人告诉我们呢?”特德·布利克利问道。
  “我认为在目前这样做不公平,伦敦对他们的确认是完全没有问题。”
  布利克利和他的同事急匆匆地小声交谈了一番。然后布利克利说,他们认为,计划可以进行下去。“任何恐怖分子想要渗透到皇家海军的军舰上来都是非常不容易的,他们能打进一个人已是奇迹了。如果不考虑外来的攻击,我们认为有99%的安全,我们同意按原计划进行。”
  邦德点点头,他内心并不同意。在他们的眼里BAST只不过是个装备简陋的小组织,可实际上,他们是有实力的,即使只渗透进来一个人也够让他担心的了。他看了一眼乔·伊斯雷尔,“我们的美国分遣队意下如何?”
  “我们和你们英国人的意见一致,危险肯定是有的,但我们的工作就是同危险打交道,我们同意。”
  “你们少了一个人。”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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