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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武士-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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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我?’

‘你背后那个……’尼尼亚语焉不详的句子让松别过头,看向自己身后那只……比黑熊还要高大的粘泥怪。需两人环抱的软柱高高举起,那好像是手的部分?

下挥!身为纯正人类的男子被击到一旁!

往下的道路已经清空,粘泥怪顶上发光的两颗圆珠像似搜寻着猎物的眼睛,蜡泥般的下半身拖着巨体朝向下的阶梯移动。

正思考着如何应敌的蒂令亚还来不及反应,君香公主已背着那巨大的竹篓挡在所有人面前。肥胖的双手张开,强烈的气势充斥整条阶梯通路,抽尖的声音有着命令的威严:‘蒂令亚,带着其他人往下退。快!’

拉起已经抱不动的小公主玉手,老迈年高的女骑士苦思救出所有人的方法,同时召唤士也在思考着冲上楼对决的可能性。狭隘的通路中,很难呼出高破坏力的召唤兽而又不伤害到我方。

对所有人而言,最理想的状况当然是把打鸟那完全不像人的家伙踢上最前线,不过有可能这么顺利吗?

决意靠着手中铁剑一决死生的女骑士挺剑上前,尼尼亚也在脑海中默念所欲召唤的活物真名,但目标物却在瞬间消失于眼前。

‘可恶的家伙!很痛呢,你知不知道!’

像是松的吼叫,与接连着的巨大撞击声,搭配连续不断的冲撞声让大多数人冒出冷汗。当声响复归平静,还待在一楼的男人背着唯一的光源出现在楼梯口。犹如英雄般的出场画面,松随性地拢拢头发,右手就抵在腰际的剑柄上。汗珠的光亮似随着上拢的头发甩曳在空中,投射在脸上的光谱恰好形成一个强烈的阴影对比。刚做完剧烈运动后调整呼吸的时刻,意外地显露出他纯朴且不太邪气的一面。这一幕让尼尼亚砰然心跳、脸红气喘,这是安心?还是代表了其他意思?

‘王八羔子,没几两力还要装凶狠。下次再来连你骨头都拆了,剁碎喂乌龟!’

脸红个什么东西呀,尼尼亚!看着那副嘴脸的召唤士如是在心中呐喊。

还没搞清楚刚刚那一大只粘泥怪到底有多强?又到底是被松怎么解决的?往地下楼的阶梯已到了尽头。

钉钉补补的木门就像是从外地捡拾回来,硬凑合著用的。就连木门的材料都是次等货,哪怕内层早已成为白蚁的温床。推开这毫无防备的遮蔽物,印入眼帘的景象是满坑满谷的笔记本与各式书籍,隐隐有准备压死任何一个非请自来访客的气势。

将腿抬的老高,复又轻轻地落在比较稳固的书堆上,打鸟慎重地往内走。其余人还呆立在后头,考虑着自己该不该进入这陷阱堆,松已经迈开大步往里头跨。很明显的,他不够细心;也很明显的,他高估了自己的平衡感;而更明显的,他太过信任这山般的书本堆。

匡啷嗙当声不断,不提肇事者在第一时间被埋在书堆中,挤在门口的一群人也因逃生不及,被涌出的书潮给吞没。陈旧的灰尘散布在整个空气中,其中当然也少不了打鸟的咒骂声。总之一群人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探出一只手,继而探出头后,总算看到的是此行所要找寻的传奇人物──奥方,与他的仆人。

专注于实验中的两人似乎没发觉到身后的天崩地裂,穿着黑色洋装搭配白色围裙的蔚儿更是依着某种奇妙的频率,细心地搅拌眼前看起来快炸开的液体。五彩的变化不断,过滤器所滴出的液珠缓慢而有规律的滴进那只危险的烧杯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即将发生的事情。

雾状的绿色朝中心收拢,红色从烧杯的一角扩散开来,异样的亮光随着两个颜色的相互侵蚀而溢出。瞬间!金黄色的光珠出现在液体的正中心,奥方与蔚儿都是怪叫一声,躲入一旁的掩蔽物后方。

‘哄!’

不是强烈的爆炸声,只是一声低沉的闷响与飘出的一阵轻烟,那就像是修成正果的味道。五彩的液体自烧杯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粒白色的药丸。

‘哦~成功了,成功了。’

‘什么成功了吗?’打鸟来到兴奋的二人组身旁,好奇的眼睛就盯在烧杯中的药丸上。

‘咦,这不是打鸟先生吗。好久不见了。’摆在脸颊旁的双手兴高采烈地摇着,在大圆眼镜下的双眼已经眯成弯月,蔚儿热情地打着招呼,但表情随即变成困惑。一旁的老人家还自顾自的欣赏自己的成果,他的女仆人则扫视着周围。‘咦,我家的墙呢?’

‘墙?’意会到那个字眼所代表的可能是刚刚倒下的书堆,打鸟只觉奇怪。‘你们把书当墙用呀。’

‘至少还有隔间的功能嘛。’笑嘻嘻的回答,让听的人都有点无力。

后头的一大伙人都还在发呆,打鸟倒是先提出了问题来。指着烧杯,开口问那年龄不祥的老头。‘那是什么东西呀?’

‘喂,把裙子撩起来。’

‘是的,主人。’

黑色的裙摆被白皙的玉手高高撩起,裙底风光自然是一览无遗。白到发亮的紧身袜包裹着那曲线迷人的双腿,吊带扣住了引人遐想的蕾丝边,而那件小裤裤当然也是……哦~哦,打鸟看到一张嘴合不拢,只知道发出阵阵猪哥声。同一瞬间,老人的手指施展出与那堆皱纹极不搭配的高级技巧,将一粒白色药丸弹入打鸟嘴中。

弹着点的位置太妙了,打鸟只有在吞下药丸后,才有闲嘴破口大骂:‘死老头,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壮阳药。’

‘壮……’略为考虑这个名词所代表的意义,吞药的男人有些傻眼看着眼前发苍苍的死老头子。‘壮阳药?你要这种东西做什么?’得到的反应却只是笑笑不语。打鸟颇为无奈的搔搔鬓边。‘况且你让我在这种地方吃这样的东西,摆明着要我生不如死。没得拔可是很痛苦的。’

‘你不是带来一些女伴。’奥方探了一下门口的人们,只见她们是高矮胖瘦、各有巧妙,依他老人家极具假学性的审美观而言。打鸟听了只有无力地摆摆手。‘别闹了,──’双手摊在面前,伸出十指,‘──我还不如靠我的十兄弟。’

‘是吗?那一定很不舒服吧。’若有所思地想着,奥方转头指示身旁的女仆人。‘那,喂,待会你帮打鸟解决好了。’

‘是的,主人。’

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回报呢?乐上头的打鸟反而不那么厌恶被迫吞药这一回事了,他只是衷心期待着药效发挥。两只手已经痒了起来,对握摩擦着。心中正考虑待会儿要如何下手,面对这么一个肌肤是吹弹可破,身材是苗条可人的尤物。该从山峰玩到溪谷呢,还是先让洪水氾滥成灾,或者是先把自己的手给找回来……?

‘手呢?’举到面前的袖子口没有五指的踪迹,试抓了一抓。虽然在意识中还是能感觉到对抓的动作,但眼前的的确确没有任何称得上是“手”的部位。除非自己的眼力又更上一层,可以看透实质的物体了。

不太对劲?静下心来可以感觉到身体好像开始天翻地覆,有种古怪蔓延开来。屈起右脚抓着。嗯,脚还在。不对!它也不见了!或许该说看不到脚了。心中愈来愈担心的打鸟是直接拉开裤裆……消~失~了~!探手一抓,不对,也还在?

嗯~……

‘打……打鸟,你的脸……怎么不见了?’

后头颤声说话的尼尼亚让打鸟心中的疑惑漾开,致命的事实就从老者口中说出。只是那种蛮不在乎的口气,让打鸟有点想杀人。‘噫,奇怪?怎么阳还没壮,人先变透明了。莫非做成了透明人药?’

‘搞什么东西!这下子该怎么办?’

充满怒意的质问没带来任何效果,因为做错药的人已自陷入个人的思考中。拿起一旁的清单与配方,指着上头的文字喃喃自语,有时抬头看了看天井,但大多时候是埋在纸张中。

这是一个很奇特的景象,衣服拱成人体形状。虽看不到人,却听得见打鸟的声音正咆啸着。用食指塞住耳朵的蔚儿紧闭着眼,希望稍微减轻生气男人所带来的声压。这样的动作似乎带来一些回应,怒意与声音都稍稍降低,已成透明的男人只是击掌明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嗯~’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蔚儿斟酌着字句。‘依主人习惯的话,我替您在七楼准备一个套房如何?那里视野辽阔,通风良好,鲜少有闲杂人等出没。住在那儿呀,心情都不自觉飞起来呢。’

‘把我当那堆肉泥僵尸的同类呀!’

‘太失礼了。’蔚儿气呼呼地嘟起嘴。‘它们可都是有自己的名字呢。怎么可以用肉泥呀,僵尸的,这么简单又没礼貌的代称呢。’

‘那你说,那只矮矮肥肥,活像是变形侏儒牛的白色肉块叫什么名字?’

‘它叫做天川掌缩小失败三十六号。我比较喜欢叫它做阿牛喔。’

‘下巴非常厚道,脸皱的跟八十岁老阿婆一样,三不五十高举着右前肢发出喉喉噪音。好像在讲民什么欲,常什么心的。背后还会亮一阵、暗一阵的?’

‘它是自走台灯变体一十九号。我都叫它灯灰先生喔。’

‘鸡冠脑袋,脚上就像连了颗皮球滚来滚去的……?’

‘移动炮塔错误七号,我最爱叫它小贝客汗了。’

空无一物的袖子指向曾存在一张脸的部分。‘我?’只见蔚儿得意的伸出一根手指,另一手叉着腰。‘壮阳变透明怪奇Number One,卡哇伊诺吉赛打鸟!’

看着一个透明人穿着衣服,踢书与翻桌子有一种不知该如何说明的感觉。松只觉得假如这番话是一旁的痴呆老头所说的,可能打鸟早就出手打人了。由不得对方跟现在的蔚儿一样,只知道躲在一旁尖叫,或者那该叫做偷笑?这的确是种很奇怪的感觉。

不过破坏并未持续相当长的时间。就在打鸟又看见自己的手时,整个人呈现定格的动作,僵在原地。当确认那五根手指头是自己的后,他才把举在头上准备丢出去的椅子放下。

‘嗯,看来效用不久。’突然冒在打鸟身边的奥方只撂下这么一句,他便走经打鸟,朝着自己的女仆人,同时也是实验上的好帮手命令。‘喂,做一下活体解离检查。’

‘是的,主人。’

虽然听不懂专有名词,但光听“活体解离检查”的字眼,打鸟就下意识抱住自己刚出现的右手保护着。‘你想做什么?再过来我就要喊救命喔。’

楞在当场的蔚儿看向自己的老主人,只见背着大家的奥方发出阵阵怪笑。‘活体解离检查,就跟字面上的意义一样。要做检查前,得先把实验体五花大绑在解剖台上。再拿出尖尖且闪闪发亮的手术刀,从胸膛慢慢划下一刀,一定要记得经过腹部、肚脐眼跟下腹部。再缓缓地将两手五指插入肋骨的箭突处,一口气向两边扒开。这时应该可以看到活跳跳的心脏,千万要注意不可以拿刀乱叉那颗有点碍事的小东西。然后,然后,唔哈,唔哈,唔哈哈哈哈!’

似乎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奥方发出意味不明的怪笑声。直笑到其他人打个寒颤,倒退三四步。打鸟更是把双手藏到身后,脑袋虽然还没从透明中恢复,但仍看得到斗大的汗珠顺着脸型的轮廓而下。

众人惊恐的模样逗的蔚儿轻轻笑了几声,弓起的食指拭着眼角因笑而流出的眼泪。‘不是这样啦,主人。那是很久以前的老方法了。’

‘嗯~?有新方法呀吗?’奥方的疑问同时也是众人的疑问,只见蔚儿走向松。‘我先请这位先生协助做个示范好了。其实方法相当的简单,──’在这种怪地方还不至于不懂保护自己的男人出手阻下女侍的接近。不过突然被抓住的右手好像被铁箍圈住,完全动弹不得。左手抽剑,准备发出致命的斩击。笑咪咪的女侍却是抓着松的右手往自己胸部拉,直让自己柔软且极富弹性的右乳被半抽出长剑的男子一手掌握。同一时刻右手迅速动作,松只觉被刺了一下。‘──这样就好了。’

‘好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同时说出这个字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松还望着自己右手发傻,那柔软的触感的确会让人难以忘怀。

右手举起细针对准天井的灯光晃了一晃,蔚儿笑嘻嘻地说:‘拿到了,现在请各位跟我到解析仪前一趟吧。’

顶着大圆球的机械中冒着不知名的液体气泡,底下似是钢铁的部分则闪着异样的光芒。跟上来的只有寥寥数人,至于年纪最大的那个则是岔入其他“隔间”中。

将保存有松血液的银针放入解析仪凹槽里,怪异的哔噗声响随着变换的色彩起伏,圆球中的气泡也轮流泛出不同色彩。尖锐的打印声不断,从机械底下吐出满满符号的长纸条。

撕下纸条看着,蔚儿不时点点头发出哼咳声响。打鸟偷眼看着纸条,只见四个符号交错轮流布满了整张纸。‘这是什么东西呀?’

‘アチグシ盐基编码。’

‘啊~?什么东西?’

‘嗯~很难跟您解释清楚啦,打鸟先生。不过这是一种透视身体内外在结构、组成的方式。’

‘就用这个……’打鸟看着不断吐出纸张的怪机械,上头所记载的符号虽然只有四种轮流置换,但那数量可不是一般的多。不过蔚儿却是愉快地指着某处说明:‘像这个部分的编码可以看出这个人的基础身体状况。在Peak Control的部分,波峰间距比起常人缩短了三至五倍,这可是很了不起的数据喔。再者对于Physical Condition的运用,所能得到的最大获益也是人类平均值以上的数据。不过再看向这边──’拿起另一段纸条指着,‘近期内曾受过剧烈的伤害,伤势还未完成恢复。特别在腿的部分,在风雨交加的夜晚会有酸痛的状况。’

虽然大部分是听不懂的东西,不过在提到身上病灶时松却是难得的苦笑了两声。在蔚儿看到最末段出来的纸条时,她认真的神情又让人提起不少担忧。

‘最严重的可能是这一小段所代表的意义了。’指着眼花撩乱的符号序列,严肃与认真的表情带给人不安与忧心。

‘那代表的是……?’打鸟好奇地追问。蔚儿移近她那娟秀认真的削尖脸庞,反光横掠过那副大圆眼镜,将气氛中的冷意提升不少。‘没有女人缘。’

当事人垮下了半边肩膀楞着;狂笑中的打鸟滚倒在地;后头站着的尼尼亚则是感到万分的不好意思,兜帽下的脸是一阵烧红火热。

‘难道我就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松失望的问着。

‘严格起来要说特别的话,只有一项。’总算有些可取之处了,松心理想。连忙追问:‘哦,什么什么。’

‘就是四肢比常人发达。脑袋再不习惯使用的话,用不着等千年的演化就会自动退化了。’

还想提出辩解与质问,不过瞄准下巴的一记猛击让所有话全吞到肚子里。打鸟奸邪的笑脸在视线中逐渐清晰,他脑袋的模样从透明中恢复。

‘不要理那个小鬼了。蔚儿,不如现在就来给我做活体解离检查吧。’淫荡的笑容与成爪的五指,不怀好意的男人贴近可人的女侍,而他的目标当然是那最为挺拔的部位。痛~!

‘好了,谢谢合作。’

‘什么?好了!我还没摸到呢。’发觉到蔚儿手上已多了一根银针,加上刚刚突来的痛楚,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打鸟理所当然抱怨道。不过却看到捧着脸蛋的女侍害躁地说:‘那是给勇敢的男孩一点小奖励,不怀好意的人没有。’

‘等一下!……不过我想算了。’看到蔚儿背后那窥视着自己的异物双眼,打鸟还是对那股胁迫感妥协。这是因为他曾经看过莫妮莎用相同的术式对付色狼,而那个倒楣鬼的下场大概只比被当时五个年幼无知与两个漠不关心的家伙亲自款待还要好一点。

高兴地踩着轻快的脚步,将新收集到的样品放入分析仪中,蔚儿是边哼着小调边带着愉快的心情做事。看那如蝴蝶般快乐的背影,打鸟垂在身旁的五指是虚抓了几下,心中只有惋惜。

同样机械运作的喀吱声,周遭的人心情却大不同。代表着打鸟的盐基编码不停吐出,蔚儿是拿起了红色蜡笔,在纸条各处不停划圈注记。快速运笔下的字迹没人看得懂,或许那也不是大陆上所习惯使用的文字。不管如何,其余人只是看着那反映在大圆眼镜上的纸条影子,心中隐约浮起不祥。‘什么!这……这……’

‘怎么一回事?’

蔚儿不明的句子把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就算再怎么没神经,打鸟还是会为了自己的真实状况感到忧心,虽然说一旁的松是抱持着看热闹的心情。

小跑步到房间角落的方形魔法阵旁,变换不断的手势如同开门的锁匙,魔法阵放出耀眼的青色光芒与天井上的另一个魔法阵相呼应。

巨大的书柜自地面窜上,通过两个相互呼应的魔法阵。书柜不断往上移动,新的书层也不断从地面的魔法阵冒出,再消失于天井的魔法阵中。当书柜停止移动,蔚儿抽下了一本书翻阅,对照着手中的编码纸条,却是以失望的摇头作结。归回原位的书,再度移动的巨大木柜,与重复取书、叹气的动作,让所有看着的人把心给提到喉咙顶。心脏的鼓动仿佛要从嘴里迸出。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事关于己的打鸟趋前,颤抖的右手平伸出,问着一脸严肃的蔚儿。只见认真的女侍回过头。吸气、屏息,轻启的樱唇代表着说话的前兆,莫名的忧虑在众人中扩散开。

‘我看不懂这一段。’

‘啥?’这是最多人发出的单音,剩余的人多是哑口无言。蔚儿却是带着十分认真的口气继续解释:‘人类的盐基组成大致归类,二十三大项、四十六组分门、约两万种子目下,各项目约有千种左右的类型,每类型又可分显隐性。但打鸟的这个部分却不属于任何一种,就像是……’看着编码的纸条,蔚儿指向几个怪异点。‘就像是被置换过一样。’

‘会不会是刚刚透明人药的作用呀?’被勾起一点好奇的尼尼亚插话问着,但答案却给得十分不肯定。‘刚刚的药所影响到的范围都还在预料之内,包括的曲光率、色素显现等。但被置换掉的盐基是关于精神层面的部分。……’

欲言又止的态度令人不安,打鸟战战兢兢的低声询问:‘然后呢。’

‘我是为了辅佐而生的,记忆与协助是我的本分,但思考却不是我的工作。这个部分只能请问主人了。’换回笑脸的蔚儿很轻巧地避掉责任,她只是将手中一整卷的纸条往前递。无声无息通过众人身边的奥方来到他的女仆人身旁,接过了编码纸条,另一手将配方纪录塞到蔚儿手中。

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低声喃喃和不知名的摇头晃脑。让拥有完美记忆能力的女仆人感到困惑与没有解答的部分,勾起奥方潜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

※※※

半圆形的阶梯式大厅坐了上千人不止。所有人皆屏气凝神,注目着正中央身着白袍的贵族男士。白袍胸口处有着两个醒目的六角形交错重叠──十二芒士,他所不及的至高荣誉。

讲台后的投射萤幕正秀出几个大字:“Rainbow Water”。

‘第一代造物者将禁忌的事物施予所有的生命。Bible中称它为智慧之果,被蛇引诱食下智慧果的亚当与夏娃懂得了所谓的羞耻,懂得了感情,懂得了忌妒、后悔等等无数的情感。’

※※※

仿佛陷入失神状态的奥方自言自语着:‘而在地中海系的神话中,智慧之果则被代换成装有幸福、瘟疫、忧伤、友情、灾祸、爱情等等情感的众神礼物。藉由一个蠢女人的手揭开宝盒,将所有感情灌注于世间。其中最后一项感情,则是名之为“希望”的最后礼物。’

※※※

‘所有情感充斥于世间每个角落,些许的偏差仅仅只是环境与思考模式所带来的影响。而第一代造物者所留下的“希望”,更是引领着诸多情感的发展。希望可以带来信心、勇气,希望同样可以带来绝望、颓丧。在精神领域里已经没有可供发明的新的情感,仅有庞大的资料库可供分析、探讨。’

※※※

双手张开仰视,犹如要包容下世间万物,奥方的低喃声有着莫名的抑扬顿挫。‘在精神心理已经可以被数据化的时代,所有的逻辑思维都可被分析解释,只要拥有足够多的时间与足够快的处理系统。心理学似乎已经成为无趣的研究题材。但假如加进了其他要素呢?’

※※※

‘碰!’主讲者重重捶了一下讲桌,震撼所有听者的心理并集中他们的注意。‘第一代造物者将情感给予了生命,但所凭借以实现的力量却是不变。人类无法脱离人类最基础的体能、思考逻辑;妖精不能改变他们所既有的基础、天生所被赋予的本能;一切都被生命的物种所自我局限住。’

宇宙间最恶劣的实验计划呼之欲出。

※※※

‘假如给予任一种情感无限的实现力量,会造成什么结果?’握拳朝着空中高喊。奥方激动的神态吓坏了大多数的人。虽然说蔚儿已不是第一次见到主人“生气”的神情,但她还是觉得此次有别于之前的感情发泄。

※※※

‘有不少人突破了自身的界限,朝着实现自我的情感之路迈进。但那终究是少数的特例,而且还指局限于某几项特别有诱惑力的情感。权势、财富、力量、知识,这一切在无限的时间中不过是来来去去的物质消耗品。’

※※※

‘但那无关乎真正的情感。在物质的渲染下,我们无法观察到最纯粹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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