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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武士-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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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的两人，不再理会其它噪音，一径往外走。口里只有一句：”真是伤脑筋的孩子呀。”
房门合上。一间布置的具有相当年轻气息的个室里，只剩男孩女孩。
”瞬间被卖掉了……”红透到耳根的男孩，瞪大着眼看像女孩。”那个……”
语意不详的句子，只带来飞枕头伺候。
”离远一点！”
第六幕 打鸟
加冕典礼之前的某日，孤独的王者走在仙宫的庭院里。
霜季。落叶在更早之前的秋，便已凋零殆尽。干冷的季节里，萧条的枝桠，不太能体会妖精们花费功夫的庭院艺术。独走的独眼王者没有多少随从，事实上凭他的实力，是不可能有人暗杀成功，所以只带着一名处理杂务的女侍。
在加冕的日子前，不断有人献上自己的女儿，带来美貌的少女。但在那耀眼的美艳旁，总是张贪婪的丑脸。这让穿著华丽丝绸，出入皆披上天鹅绒斗篷的王者，十分反感。有时都会在心里面偷偷想，他们究竟是看着我的独眼，还是看着系在胸前的那颗红宝石──剑圣凭证炼狱。
借口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静心思考。实际上，从打赢杰克的那一天起，打鸟就被一个问题持续困扰着。拼了命动过去鲜少动过的脑子，却一样是一无所获。
霜季。轻轻吐出一口气，都能在空中结成雾气的日子。仙宫冷清的庭院像是在讽刺着里头，汲汲于名利的人们，那般的热中。霜气迟早会结成雪花，从天空飘落。而不远处的树下，有一个尖耳的黑美人，正和她白皮肤的远亲谈天着……搞什么东西呀，又不是青春恋爱时代剧，为什么会有那个画面？
”啪！”
清脆的响亮声，黑美人印在远亲脸上的巴掌，是多么的清晰。摆摆灰白的长发，轻轻走来。打鸟不由得思索这少见的族群，究竟是怎样的民族性，才会让他们吝惜使用更多的布料，来包覆自己。
指尖划过脸颊。黑暗妖精像是在品头论足般，绕过一周后，架在自己的双肩。背后传来浓郁的香味，与摄人的甜美声音。”勇猛果敢的王者呀，真的是相当难得，才能亲眼见到您一面呢。”
”唔。”
”圆顶会议，总是不见您的身影。是在思考更重要的事情吗？”
”没错。”
”哦。是否有荣幸与您分担解忧。”
”事实上从我知道，我有机会到达这个位置的那一天，我就一直在想一个正式称谓。”
”正式称谓？”绕到威严的王者面前，艳丽的黑美人瞟着那对大大的双眸。一手勾着打鸟的臂膀。
”没错。从以前，人们对这个位子上的人，有过许多称呼。皇帝也好，国王也好，或是皇上、殿下的。游牧民族会称呼可汗，半兽人习惯叫做霸主，太多人都有各自习惯的称谓。妳可以看到，现在底下的那群人，都用不同的称谓来称呼我。所以，有必要用一个正式统一的称谓，来代表我。我？或许改称朕？孤家？寡人？啊～真多称呼呀。”
”那，您有得到一个答案吗？”
”刚刚下的决定。”
”哦，有幸拜听吗？”
握起单拳，打鸟仰视天际。双人孤影立于草地之上，却有君临天下之霸气。”以后，我要所有人都叫我：大王。”
”大……”
”哈哈哈哈！”豪爽的大笑中，王者独自远去。后头，粗旷的不像妖精的黄金妖精，由后揽住美丽远亲的柳腰。
’雷神。那个男人，是认真的吗？’
’奇特的男人。这是之前，从那个女孩口中得到的评价。’亲吻着娇嫩的细颈，脸颊上的火辣感也不算什么。不过在温存中，黑暗妖精还是用那优雅的妖精语言，问着远亲：’溺在我身边，不会被你的族人瞧不起吗？’
’征服了仇敌，他们应该要为我欢呼，而不是鄙视我。’
挣脱那粗壮的手臂，用回习惯的黑暗妖精语言：’征服？你永远没有那样的机会。在属于你的选项中，只有被征服，以及离开的选择。不满意的话，回到你的族人身边，倒入随便女人的怀里哭吧。’扯开腰际的蛇鞭，发狠往前抽了一记。该是让人无法忍受的痛苦感，雷神却是无言地望着对方离去。
加冕典礼，并没有什么需要特别着墨的。因为所见者都是钱、钱、钱所堆积出来的。出钱的人，脸上也尽是欲望、欲望、欲望。
不过打鸟仅剩的独眼，依然清楚地看到聚集而来的十万兵士，他们的每一张表情。统一的服饰、统一的铠甲，还有那油然而生的敬畏之心，完全陶醉在这个炫幻的舞台上。经历太多的苦楚，不管是人类，还是妖精、矮人，能够一统在帝国之下，代表的是战争的平息，也是和平稳定的生活。
总有人爱批评高位者：’不知百姓疾苦’。怎么没人批评过普通人：’不知位高权重者的痛苦呢？’
镶满宝石的黄金冠冕，加上打鸟那头整理干净的乌黑发上。在响起的”光耀吾皇”欢呼中，王者的地位已是确定。
当欢呼平息，接着而来的是封爵典礼。虽然新任国王并未和任何人讨论过，但大家都相信，他心中必定已有腹案；更相信，自己一定会是帝国的第二权位者。不过被呼唤上前的只有一人：御前骑士，黑羊骑士团的现任指导者──爱丽丝。
说了多少场面话，谁也记不清。只记得打鸟口中，让人不解其意的那句：”敕封妳为女王。”
解开以红宝石炼狱做为纽扣的大红色披风，披在受封者的身上。端起头顶的冠冕，加在爱丽丝的额上。所有人都是震惊地看着台上的动作，看着权位的交替。
”Holy my Queen！”以打鸟起头的欢呼，感染着每一人，逐渐扩散。当集结在教场上的十万兵士，尽数半跪于地，臣服于新任女王时。打鸟就在夹道的”光耀女皇”呼声中，消失身影。
娇小的身躯，畏然无惧地挺拔站着。海蓝的双眸，有着相同的威严。当紧握在手中的令牌，高举的那一刻，爆出更大的欢呼声响。立于背后的各地代表，也就是仙宫圆顶会议的成员们，同样半跪于地。在如此的舞台上，新女皇的地位，暂时无法动摇。
今日。寒风将’OfRomance’的古老招牌，吹得嘎嘎作响。不稳固的窗台，发出喀啦喀啦的噪音。但暖炉还是发挥了作用，将酒馆里头的温度，提升到相当舒适的暖度。
剩下一只眼睛的打鸟，正在大啖马铃薯浓汤。往来大陆的旅客，和城镇中感觉寂寞的孤男寡女们，也都聚集在酒馆之中。话题无不围绕着之前让位给现任女皇，那位七武士中的猎鹰，也有些人改称他为’鹰眼大君’。
话题当然是重复着一个又一个的’传说’、’别人说’、’有人说’里头。有些人赞美，有些人不以为然，只有少数人沉默以对，例如打鸟。
酒馆主人看着埋头苦吃的老朋友，也不忘上前招呼。”喂，打鸟呀，怎么都闷不吭声的。”
”这传说中美味到极点的马铃薯浓汤，真是好吃到不行。我舍不得咩。是吧，阿馒。”
打鸟的赞美总是会给人甜甜的滋味。已过中年的酒馆主人妻子，笑嘻嘻地捧着大锅来到面前。”赏你的，小伙子。”重重添了一大匙浓汤，在快空的碗中。
”喔喔，我就知道传说中的阿馒人最好了。最懂得照顾饿好一阵子的打鸟。”
对妻子的热情，酒馆主人尽是摆手摇头。”不说那一些。打鸟，你总是四处流浪。不会前阵子碰巧从那辛地区回来吧，又碰巧加入了之前的人类军。”
”对呀，就是那么碰巧。”
”那你一定听说过鹰眼大君啰。那个蠢蛋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呀？说说看。竟然把到手的宝座让给别人，我真的很有兴趣知道呢。”
”那个蠢蛋？不就是我嘛。”
噗嗤一声，传说中的老板放声狂笑，走到吧台后头。”哈哈哈。小子，你真会寻我开心。来，这是赏你的。”
”你干嘛送上一大杯传说中，难喝到极点的麦酒？”
”它是冰的嘛。”
”冰的又如何？”
”基本上这杯传说中难喝到极点的麦酒，有两种使用方法。第一种，就是咕噜咕噜喝下肚，好让你那发昏的脑袋降降温；第二种，洒在地上，当镜子照照你自己。你像是那块料嘛！别逗我了。”
”那好，你说，那位传闻之中的鹰眼大君，有没有什么特征？”
”特征嘛，就是七武士之间的对决时，伤了……一只眼。”传说中的老板看着独眼的打鸟，形象莫名的有些耳熟。不过看到那副得意的嘴脸，手里又是一摆。”不过你那只眼，我看八成是被哪个女人，或女人的丈夫给搓瞎的。”
”你倒是说说，有哪个女人有本事弄瞎我？”
”说起这个，前一阵子有位东方美人来到镇上小歇，她的本事绝对不差。跟你比嘛，一半一半机会吧。”
”哦，叫什么名字？”
”兰秀舫。”
比那一日杰克攻势更加强力的打击，几乎把打鸟击倒在地。哭丧脸的男人，瑟缩着身子，颤抖地说：”不，不。那个女人，她……她更加残忍。”
”打鸟。”阿馒看着异常的男人，不由得关心着。”你没事吧。”自己的丈夫却在一旁取笑：”怎么可能没事。看他那个样子，八成是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勾搭上那位美人。结果一夜之间，就被人弄得体无完肤、巢无完卵，投降叫救命了吧。”
”你……你怎么会知道！”
”真让我说中了！妳看看，这才叫打鸟呀！阿馒。这种事情，也只有他做的出来。什么狗屁国王，又是对决又是让位的，根本无法想象是他的作风。”传说中的老板，替自己添了一杯满满的麦酒，朝着酒馆内众人大喊：”各位，今天我心情特别好。所有吃的喝的，通通都算我的。干杯！”
”喔！”酒馆内众人跟着起哄。打鸟还是苦着张脸，朝阿馒抱怨：”他有必要乐成这样嘛。”
”谁叫你们总爱取笑他。给人逮到了机会，就让他开心开心吧。”
第七幕 兰秀舫
长长的尖耳在尾端处，略为下垂。黝黑的皮肤泛着光泽。窈窕的纤体姿态，轻跃在树林内。外型稍像黑暗妖精，但’他’的身体是属于少数种族──瓦尔雷亚的特征。丰腴合度且凹凸有致的身材，能够吸引住大多数人的目光。不过他本人相当厌恶那种感觉，自心理上。
尽管节气属霜，树林间的秋意也结束。但肚饥的时候，伸出手来，总会摘到或是拾起果子。在遥远的年代，幼时的嬉戏，也总是如此。一切都是天赐的，包括别人的忌妒与仇视。
用禁锢自己数千年之久的身体，重新返回人世间，源六郎利益找寻着回忆中美丽的事物。腰际的长短刀，静静地收在绢布中。身穿狩衣，自在地畅游在林间。渴了，便在溪畔掬起水饮入。这滋味，可说是别过千年再会。
琴声？虽说悠扬有如天籁，却还是能听出拨弦之音。只是藏琴之情，竟能驱使自然之音合奏。有斧凿之痕，又浑如天成，混杂的滋味侵入感官，但不让人讨厌。
朔溪而上，水声激拍石块，溅出哗啦声响，琴音却是愈加清晰。
飞瀑流泄，映在将冬时分的日光下，激出银白水花。七色虹光在水雾中轻显姿态，令人产生连接虹弯一头的瀑布内，是否有另一个世界的遐想。
古筝、美人、飘香、胭脂。沉睡已久的情趣，似乎不再只针对山林。
抚筝指停，不速之客打扰了雅兴。
俏眉微挑，细看着奇特的访客。体态身形无疑是个世间少有的俏佳人，眉宇之间尽是男儿英采。
筝声虽止，对六郎利益却是意犹未尽。
稍远处有一丛桂竹。轻轻巧巧地跃上前，摘下一竹叶，半缠于指上，贴唇轻吹。
简单的竹笛鸣音，引动十二筝弦。虽未拨响，也自发出阵阵低呜。
抚指轻弹，言语尽是多余。
第八幕 尼尼亚
大江山的鬼族石舟之上，原班人马没缺没减，准备回到居住已久的地方。
由先祖所留下的石舟，拥有浮空飞行的力量。对这群千百年没踏出过自己土地的人来说，是相当方便的工具。
由天空俯瞰的景色，房舍牛羊小如蝼蚁。往前眺望，无边无际的天空自然给人辽阔的心情。
风徐吹，石舟旁有数艘侏儒工艺的飞行船。旋桨声对比起石舟的静音，是相当吵耳。不过看到浮云从身旁飘过，避冬的雁群穿过船阵，那种不愉快的心情也随之拋诸脑后。
”哇，好漂亮的天空喔。”召唤士不在乎被风刮走的兜帽，露出特有的独角。反正要比角，这里随便一个拥有鬼族血统的丑男人，头上的角都比她还多。
刮过脸侧的风虽有刺骨感，但新奇的滋味压过不适的感觉。身为客人的她，在好客的民族身边，可是十分自在的。同行的，有正在昏眩的标准美人──阿卡沙。
”阿卡沙，妳怎么了？”尼尼亚关心着曾为男儿身、女人心，后来莫名奇妙成了完整的女儿身女人心的友人。双颊染着一片嫣红，水汪汪的大眼珠咕溜溜地转；已是诱人的身材，在大江山鬼族的女人们打扮下，更将其玲珑有致的曲线突显出来。但如此令同为女人者忌妒的人，如今却是一脸迷蒙看着石舟上的其它人。
来到阿卡沙的身边，突然接到一双发烫的手。魅惑的眼神直瞟尼尼亚，看得召唤士以为：是不是成了女人的身体，才呼唤起男人的意志。迷上我了？
”尼尼亚。”
”是！”
”怎么办？我对强壮的男人最没有抵抗力了。”
……
猛甩手，摆脱那张花痴般的表情。尼尼亚冷淡地说：”可是大江山的人，好象有不一样的癖好。妳就放弃吧。”顺着最多人聚集处看去，害羞的天上君香身边，包围了一圈又一圈的男人。每个人无不顶着那张鬼般的丑脸，展现一块比一块大的肌肉。二头肌、三角肌，会跳动的胸肌，让人眼花撩乱的背肌，还有惊人的双纵列十二块腹肌。
”尼……尼尼亚，救……救我。”埋在人群里头，却也非常显眼的旧王朝胖公主呼喊着。召唤士表情愈加冷淡。”受欢迎不好嘛。至少有一个民族的审美观，认为妳很漂亮的。”
”哈哈哈哈。”跟打鸟一样，瞎了一只眼的鬼族大长老，发出豪爽的大笑，来到召唤士的身边。脸上数条古老的伤痕，随着阵阵笑声，不停抽动。看在普通人眼中，绝对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事情；但熟识大长老的人都会知道，那是他独家的慈祥笑容。
也许是来安慰我的吧。尼尼亚才如此想着，大长老已拍着那细瘦的肩膀。”娃儿，妳就不用太忌妒其它人了。不管是阿卡沙，还是天上君香。”
”忌妒！”挑高的嗓音颇尖颇刺耳。”我为什么要忌妒？”
”因为不管在哪一个审美观下，妳都算是贫瘠的那一型。”
”贫……”脸色丕变，电光流窜独角之上。紧握住的双拳不停颤抖，脑海中只有一个字眼：”去死吧～～～！”
注：召唤士尼尼亚的宏指令集。其之一，’救命呀’。这个指令可以让所以与之签订契约的活物，同一时间出现在低层界次元中，朝召唤者四周做无差别炮击。此虽说是’同一时间’，事实上各个召唤兽会依其能量体之大小，而使用不同的魔法阵形，与耗用不同的时间。可说是一种乱中有序的攻击。在经历了六年与打鸟等人的旅行，尝尽人情冷暖与人生痛苦后，召唤士学会了第二个宏指令：’去死吧’。这个指令会在空中开出一个超巨型魔法重〔音同崇，’重复’之重〕阵，开启重次元的信道。所有召唤兽在众多各别的入口，不会考虑延迟顺从召唤者的指示；却会因只有一个出口，而造成严重堵塞之状况。例如现在，奥丁座下天马的一只马脚正挂在外面，巴哈姆特的左边巨翅也突出魔法阵，火鸟的火焰长尾卡在信道处，伊佛烈特的长角挂在魔法镇的边缘……等等，族繁不及备载。虽然每一个召唤兽都有其崇高的地位，不管在任何层界；但现在魔法阵上，只是地狱的景象。在狭小与痛苦的拥挤中，全召唤兽都发出悔恨的悲鸣。那个破坏力是惊人的。
天色异变，石舟震动。大江山鬼族一群，尽管有着壮硕的身躯，在如此天灾下仍不免惊慌失措。”大长老呢？大长老呢？”
”啊，看！他用鼬鼠之术飞走了。”
身材比起寻常鬼族更加高大的大长老，手脚捻住大包巾四角，乘风而落，落荒而逃。
爆！坠落！后话休提……
第九幕 松
妖异的森林在眼中如同巨大的活物，总在不经意间轻挪位置，迷惑进入森林的外人。杉柏之林交替矮树巨榕，带出林间飕飕风声。每转进一树弯，再回头，景已是不同。
里头生活着一群与世隔绝的种族。他们最大的特征，是身上布满基板般的线条，偶有流光窜于其中。外形虽与一般人类无异，但极少数人会知道，他们拥有变身的能力。变得更具破坏性，拥有更强的力量，甚至能够使用超越常识的攻击方式。
其实如此奇特的一族，是附属于更强大的力量之下：独一无二的被造物──金龙马克卢布安披索。只是用尽三十年工作精力的牠，难得地在与一个人类男子玩耍。或许从对方满头大汗的模样来看，他或许是非常认真的。
用一根指头挡住从各个方位砍来的铁剑，马克卢布安披索有点无趣的问：”我说松呀，你累不累呀？我都看到累了。”
”砍爆你之前，都不算累。”
”砍爆我？凭你的状况，剑术至少得要再修练个一百年，──””就能打倒你吗？””──就能帮我修修指甲而已啦。别想太多。”
面对直刺眼珠的攻击，金龙化体也只是出指弹剑。松却要费尽精力，才能握稳手中之剑，可惜断刃早已直飞上天。
优雅的左手轻绕，快速结出数十法印。寻常人可能被指掌的律动所迷惑，松却把视线移向另一处。
瞬间，光球聚集，循着曲道飞射。险险擦过松的左脸。
避得凶险，也避得让人赞赏。马克卢布安披索若有所感，双手一扬，咒术之力尽出。只见松的视线移向正确的空间。下一刻，回避过三五道炎柱，但闪不过接着的第六、第七波攻击。
纯粹是教训性质的魔力凝聚。魔法所聚成的火焰并未持续燃烧，不过松的模样已经够狼狈了。烧出破洞的衣服、半寸不到的断剑，以及喘不过气的呼吸。
攻势暂停，金龙化体赞谬着对方。”小子，你很不错嘛。是怎么闪过前几个魔法攻击的？说说看。”
”闪过？我只是看到很模糊、很淡的色光凝聚，而空气中彷佛有一条净空的信道。就先回避再说了。”
”哦，看来你有不错的魔法才能。有没有兴趣接受我的指导呀？”
”可以变到多强？”
”大概现在开始，专心学习。一百年后，可以帮我点管烟斗吧。”
听毕无言，松毫不客气地摊到地面。失望的感觉不言而喻。当然另一方面，他也试图尽速恢复体力。马克卢布安披索也不以为意，径自继续说着：
”魔法其实就是一种粒子运行的变化。以精神力为引导，来影响粒子的动作，进而产生所要的效果。强弱则是取决于自身精神力，与周遭可供影响之粒子多寡。以东南风水之术来说，在正确的地方做正确的事情，自然是事半功倍；反之亦然。对本身来说，粒子的凝聚变化，则是依据自我心志神识。将能够产生火的要素聚集，自然就能产生出火焰。当足够多的要素凝聚在一起，则能反应出某种形象。──”说话间，有一偶形出现在金龙化体手上。似有神识，表现出撒娇的怜人模样， “──此即为你们口中所说的精灵。精灵没有好恶，完全映出凝聚者的心神状况，当然也关系着周围其它要素的影响。所以有所谓的反噬。那就是在错误的地方，造出错误的精灵，进而失控，伤害自己。当然，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循迹可用。你有这样的天份，不好好利用可就是种浪费。要成为强者，就是不能浪费任何机会，浪费任何可能性。您说是吧。”
突然坐起身子。马克卢布安披索的话，给了松一种模糊的概念。好象只要接触它，就能为自己找到不一样的途径，更上一层楼。从幼时波林老师给的教诲，到数年前偶遇的东南剑者兰秀舫，还有撇开打鸟不谈，书虫、山水、九星、和气、星期五等人的指导。”有迹可循，循迹可用。”
多情剑诀──补缺、杀鱼割肉的方法、下棋落子的先行，太多概念搅和在一起。但是逐渐清晰。”有迹可循，循迹可用。星期五说过，每种鱼的杀法不同；即使是相同种，每条鱼的杀法也不同。循着外形纹路，察知肉骨相接处。要应对招术，得先探知招术之阴阳。先予契合，再予崩乱。落子应子皆有其道理，每一步的走法都会牵引着下一步。能够至敌先机，接着诱敌以攻，则能获得不败之地。对抗力量，不是只有用更强大的力量来破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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