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武士-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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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现今大陆政治的核心，仙宫做出了什么影响全大陆的决定。生活在最底层的民众们，还是得要靠自己养活自己。农人还是要下田，商人还是要批货卖货，伶人还是要表演卖俏，军人还是要勤练武艺，土匪还是要打家劫舍，当官的还是要贪污黑钱……喔，偏题了。

举个实例来说明，一位名唤做福特？；夏普尔的老先生，过去侍奉着大贵族，哈德蒙家族的老管家。在经历黑羊浩劫之后，他侥幸活过降临在主家的灾难。

别无求生技能的他，只能倚靠着教导孩童知识，来维持最简单的生活。虽然在那场战祸中，并未见到少主人的尸体。让老管家存着一丝希望，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可以扶持少主人恢复主家的荣光。为了这个理由，夏普尔一直守护着成为废墟的哈德蒙城堡。

不过十七八年过去了。老管家的年纪更老了。现在靠着教导邻近地区的孩子，也还能维持着自己不错的生活。算是一种满足吧。只是偶尔在午夜梦回时，会想起某种遗憾。

农闲的时期，与其让孩子在田野里，从早嬉戏到晚，不如让他们多学习些知识吧。这也是夏普尔建立了十多年的信任。

今晨和往常不太一样，除了来学习的孩子们外，多了一个有点眼熟的年轻人。”夏普尔，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吗？”

”难道，难道是阿克希翁少爷嘛。”

”是的。我回来了。”

”少爷，阿克希翁少爷。”激动的管家老泪纵横。将满布皱纹的双手，按抚上年幼的少主人，长大后的脸庞。”少爷，能够再见到您，真是太好了。对了，少爷。哈德蒙侯爵大人所建立城堡，我这个老人还为您守护着。”说着，便拉起阿克希翁的手，准备回到哈德蒙城堡。他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在大去的那一日前，交代完一切并豁尽全力辅佐。不过看到站在室外的孩子们，老管家愣了一下，才回神说：”孩子们，夏普尔老师有事情，所以今天放假一天。你们好好去玩吧。”

在欢呼中，一哄而散。孩子们的习性还是喜欢玩乐。

”夏普尔，他们是？”

”附近的小孩。这些年来，我靠着教他们识字，以及一些简单的数学，来维持我个人的生活。也真是太好了，终于让我等到您了，少爷。”

”是嘛。”

在短暂的行进中，高耸的城堡出现在眼前。倾颓的城塔无人修缉，高大的城墙上满是爬藤。古堡森森的气氛，会让人产生里头住着怪物的错觉。

”惭愧。”老管家深深低下头。”凭我一个人，实在无法修整城堡。”

”不打紧，我回来了。”掌心贴住充满回忆感觉的城石，未来的计画在阿克希翁脑海中逐渐成形。”花点时间整理城堡。夏普尔，你会协助我吧。””这是一定的，少爷。””那接下来，就是召集邻近城镇的孩子们。将你原本教导的工作扩大。”

听了话，老管家讶异地说：”这怎么可以，少爷。哈德蒙家族在前朝，可是具有相当的权力。即便是改朝换代的现在，依然可以发挥影响力，引领周遭市镇发展。少爷您自小天资聪颖，接受相当良好的教育；加上能够熬过那段艰辛的时期，我相信您体验过更多的历练。这样的您，要做和我相同的事情，太委屈了。这也是新国的损失呀。”

”夏普尔，正因为改朝换代，我更要做不一样的事情。或许你还可以找到哈德蒙家的旧臣，或许原领地内的领民们愿意接受我的领导，不过再怎么努力，也只有我一个人的力量。罔论其中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但只要给予所有孩子们，不管贵贱，都有接受良好教育的机会。只要教导上一千个、一万个，当中能够培养出和我相同程度，甚至超越我的人才，哪怕只有十个、百个。他们能够做到的事情，绝对会比一个我所能做到的还要多。接受教育，学习天地之间的知识，探求宇宙间的奥妙，不该是少数人的权利。只要有人有兴趣，也愿意追求，我就要提供他机会。”

”少……少爷，那是很好的理想没错。”夏普尔的声音颤抖着，他在想要不要提出忠告。”可是……可是要做到您所说的理想，需要超乎想象的金钱呀。要说服大人，让可以劳动的孩子，将时间放在学习知识，那也要我们真的能够提供，他们也能认同与期望的环境来学习。”

”放心好了，夏普尔。知道问题，才能继续思考解决的方法。挑战梦想，需要的不是运气，而是勇气。”

”请问。”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躲在树后的男孩，是夏普尔相当喜爱的一个学生。睁着圆滚滚的眼珠，有些畏缩地看着归乡的骑士。”请问您是阿克希翁先生吗？”

回以灿烂的笑容，骑士蹲下身，看着害羞的男孩。”是的。我就是阿克希翁。”

”太好了。刚刚有个女孩子，要我把这样东西交给你。”

”谢谢。”伸出手掌，从小男孩手中接过一把古铜色的旧锁匙。阿克希翁从怀中取出旅途中所买的零嘴，送给了男孩。看着那张天真无邪的表情，阿克希翁愈来愈确信自己所选择的道路。只不过，看着手中锁匙。”这是什么呀？”

”少爷，那好象是开启城堡地下库的锁匙。怎么会在他手上呢？”

”是有人要他交给我的。既然如此，就到地下库看看吧。”

城堡的信道中，并未如想象般蜘蛛丝满布，霉气冲鼻。或许颓倒的城墙，很刚好的开了几道通风口吧。阳光也能透过墙壁的破洞，射入室内来。在老管家的带领下，阿克希翁举着火把，来到城堡的地下库前。在这座城堡中的回忆是遥远的，彷佛在幼时的某一刻，自己曾经玩耍到这附近。在那个时候，父母亲还在。

伸手试推，看来仓库的铁门不是被锈蚀到无法推动，就是被锁上了。

古铜色的锁匙毫无阻力地进入锁匙孔，往左扭也同样是轻松自在。门闩的喀啦响，如同在说我已经被打开。

推开门，微弱的火把照出不可思议的景象。黄金、黄金、黄金！

金盘、金碗、金炼、金锤、金茶几、金烛台、金盔甲、金塑像。小小一支火把也能让人感到刺眼，可见这闪闪发亮的宝藏之多。

老管家即便在过去的盛世，也不曾看到过如此大量的黄金。发软的双腿让他跌坐在地上。对阿克希翁来说，这些黄金却有点眼熟。而被烛台刺穿过的纸条，上面的字迹也一样眼熟。

’阿克希翁　妥善利用’

没有署名，但字迹确实是那位将军的。

扯下纸条，阿克希翁凝神看着。”黑龙的宝藏，是吧，老爹。”

终幕　回忆

在三层高的大宅，被五十多个男男女女占领前，这里住着六个少男少女，还有一个像是大姊姊般的美人。

这个时间点，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自在的生活，也让他们觉得无拘无束。自由的气味、自由的感觉、自由的梦想。

林荫下，七人乘凉。鸟儿不敢鸣叫，只因为怕被打下来……不过蝴蝶倒是飞得挺卖力。

”吶，大家的梦想是什么呢？”

”哦，亚当如此问的意思，是准备帮我们实现嘛。”

”听听看啰。莫妮莎，妳先说。”

”归宿。”

”归宿？好简单的答案呀。米法儿，妳呢？”

”一样，也是归宿。”

”啊～不要吃到莫妮莎的口水啦。莎莉你说说。”

”不能挑归宿的话，那这样如何。死在心爱的人手上。”

众人闻言只觉吃惊，自然是七嘴八舌。”怎么办怎么办，我舍不得杀你呢。莎莉，怎么办？””我也不会看上妳的，言妮。””啊，好无情的宣言喔。像你这种博爱到近乎冷血的，有可能把感情放在一个人身上吗？””所以考考亚当啰。””喂，谁能想象莎莉的爱人，会是什么模样。””八成是腰如水桶，手如腿粗，双脚如象的巨无霸角色，才经得起莎莉的蹂躏。””喂，谁要蹂躏谁呀。”

”那言妮，妳的梦想呢？”

”呜。对了，亚当你说过有所谓以民为本的世界。就是那个叫什么民主的，我想要体现那样的世界。”

”太……太麻烦了吧。打个商量如何，言妮。我拜托莎莉煮蛋包饭，妳就忘记那一回事，好不好。”

”蛋，蛋包饭！莎莎莎莉的蛋包饭！怎怎么办？苦恼呀～。”

”蛋包饭喔，好吃的蛋包饭。香香滑滑的蛋包饭。吃一口，那柔柔顺顺的感觉沿着喉咙滑下。啧，Delicious！”

”不要再说啦，好苦恼呀！谁来救救我呀。”

不理会痛苦万分的言妮，亚当一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逗弄蜻蜓的小鬼头。”打鸟，你的梦想呢？”

”我，我要当一日国王！”

”一日国王？为什么只当一日？”

”那种东西，当太久一定很无聊的，所以当一天试试看就好。不用太多，不用太少，刚刚好就行了。”

”可是当一天就被人家推翻掉，那是很差劲的国王喔。”

”推翻！为什么一定要被推翻呢！没有其它路子吗？”

”当一天就被暗杀掉吗？那是很衰的国王喔。”

”为什么被暗杀！没有其它选项吗？”

”可是一般人尝到了权力的滋味，不太可能舍弃的呀。”

”错！我打鸟就是那种能屈能伸的男人。当一天就让位，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是呀。八成先搞得一蹋胡涂后，才丢给别人。这点打鸟是很行。”

年纪相若的两个少年揪在一起，四眼互瞪。打鸟恶狠狠地说：”你就没有其它话可以说嘛。”

”其它话？有，听好来。亚当，妳放心吧。打鸟什么不行，吃干抹净走人他最行。当个一日国王算什么，一日情人都可以做一千次了。”

少年如猿猴般相搏之事，暂且不提。打鸟打蛇随棍上，不断进逼亚当的动作，倒是令人十分厌烦。”如何如何，亚当，什么时候要实现我的愿望？”

”注意！”女孩大喝一声后，缓缓说：”国家的必要条件：领土、人民。今天，我亚当在这里宣布，以这栋大宅为中心，半径三里的范围独立。拥有领土啰。人民，有莫妮莎、米法儿、言妮、莎莉、杰克，还有我。男性女性中性都有啰。我等六人奉打鸟为国王，统治这个打鸟国一天，一天而已喔。呼啦啦。”

”……亚当，不要敷衍我。”

”呼啦啦。”女孩高举双手，故作姿态的朝打鸟膜拜。

歇斯底里的少年抓着头发大叫。同时间水魔法如大雨般倾盆而下，冷却混乱的脑袋。如活物的朗基努斯之枪穿过打鸟的衣袖后，钉在树上，把打鸟给晾在空中。莎莉有些冷漠地说：”不要乱动，会死人的喔。”

无奈。

鼻青脸肿的杰克冲到亚当面前。”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不听！””啊？”

”可是。”

”不听不听不听不听不听！”

”不听！那我就一直说，一直说一直说一直说一直说一直说。”

”还是不听。””那我就要黏在妳身边，一直说、拼命说、用力说、吐血说、恶心说，就是要说到妳听为止。””还是不想听，不过你要永远待在我身边一直说的话，可能哪天会很不巧的听到吧。””那妳不要讲话了，听我一直说一直说一直说就好。

双星跃升之年金曜月最后一日　历史纪录者　阿丸　回忆

第十一部（终幕）
第一篇　追寻打鸟的女人　＇本章字数：26294　最新更新时间：2006…11…19　14：32：04＇

第一章　洁莉芙的日记

民主历十年　标准历五零九六年　龙军突起奋战之年　让人感觉不舒服的年号　金曜月三日

J…Days刚过，新的一年也才开始。我继续待在法学院的时间，也到了极限。’法学院的学生在三年内，必须要在学院以外的地方，实习超过一年的时间。据此得到评价，并由司法院派任职务。’这是法学院创始者，旧黑羊的骑士伐森先生所说。

奇怪的身分。他明明受到所有人的排斥与警视，也没有评鉴任何法学院士的资格，但他还是拥有这个民主国核心之其一，法学院创始者的身分。从最初聚集在他门下的安西亚先生、拉达山旺先生，还有无数前人所建立起的威望，让被指派到这里学习的我，备感压力。

他们所订下的先例，虽非牢不可破，永远不能更改。但要挑战那群巍峨的巨人，我想，我还不够格吧。

许多同期的同学，在去年就已离开，朝着各自的方向来实践所学习的法。不论是监督民生法例的实行，或是以检查实习官的身分，来协助调查刑事案件。每个来到法学院的同学，都有其明确的目标与实现的步骤。不过我只在父母的寄望下，来到此地。他们只是单纯的希望，他们的女儿能够回到生长的城镇，担任仲裁法例事务的法官。

茫然地循着他们要求的步伐前进，我有些倦怠感。身旁不乏追求者，我总觉得他们对我而言，缺了些什么。也许回到家乡，父母早已准备好一车的合适者，等待我的选择，从那少到可怜的选项中。

期待着王子的到来，同侪中不难听到这样的美梦。但我所要追求的，只不过是我生命中的真实，而不是公主，不是王子，不是冒险。会有那样的机会，允许我去追寻被禁止的一切吗？

洁莉芙

金曜月四日

今天法学院来了一位不得了的人物：司法士的梅。持有石中剑Ⅱ世与火枪福音五型的梅大人，是编制庞大的司法士中，数一数二的领袖型人物。很难想象，即使是身在大陆核心的法学院，也很难得亲眼看到这位伟大的人物，但是今天让我看到了。假如被先一步离开的同学知道，或许他们会忌妒到不停在我耳边抱怨吧。

梅大人听说与那位民主国，军部双壁，’佛心将军、恶鬼勇者’中的鬼：桂大人，是一同成长的朋友。听说他们都是孤儿，同样在史达小镇中接受教诲与学习。甚至接受过七武士的指导，成就现在的他们。如此让人骄傲的出身，造成没有人敢在他们面前，炫耀自己曾是哪个贵族的后裔。毕竟他们是被仙宫议会的议员们，赞谬为’民主国中，背负责任最多的男人’之其二。对任何不满他们的人，桂与梅也只用一句话应对：’向世人证明你的能力，足以接下我的责任吧。我会欣然离去。’　这句在几年前编写入法学院殿堂的座右铭，早成为我们耳熟能详的名言。

不过更让我注意的，是跟随着梅大人的一个男子。他身上没有任何军籍识别，或是司法士证明，属于编制外的战士，很稀罕。记得六年前公布在全大陆施行的律法，禁武令。禁止一般人民持有具杀伤力的武器。少数因特别需求而准许持有者，则必须拥有司法院的特许证明。

而这个男人，从梅大人的口中得知，叫做松。同样来自史达小镇。

很难去形容他的特质。跟梅大人的谨慎、桂大人的严厉不同，他有着随性的自在。为什么来自相同成长环境的他们，会有这么大的差异？我见过其它同样来自史达小镇的男女，他们多多少少都带有那两位大人的特质，也在各自的职务有相当出色的表现。但这位松完全不同，彷佛其它人都遗忘的笑容，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我讲不出其它的感觉了。

总之，松先生的到来，是因为梅大人的邀约，为的是战技上的较劲。据说他们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见面了。从我印象中，梅大人以司法士的身分，协助各地的法官，监督律法的执行。所以梅大人可以说是，不停地在磨练自己的技艺。相较起军部的桂大人，被繁忙的公务缠身；在少有的机会中，总是看见他被埋在无数纸堆中。更难得听到，桂大人亲自训练军队，或锻炼自己。

不过今天在演武厅的观摩，却是出乎意料。松先生手持一柄尺余的奇型断剑，在真剑对决中打赢了持石中剑Ⅱ世的梅大人。随后，松先生又败在突然出现，赤手空拳的桂大人手下。观摩的人无不讶异。

在之后的休憩中，由没有任何课业需要学习的我，来伺候着拨空前来的桂大人、梅大人，以及松先生。他们的话题集中在一颗红宝石上面。那是个很漂亮的红宝石，随性地缠绕在松先生断剑的剑柄上。但松先生本人只把它当成颗很漂亮的玻璃珠，一点都不觉得其有相当的价值。松先生如此坚信的理由，是因为那颗红宝石是从一个男人处得来。那个男人叫做打鸟。

洁莉芙

金曜月五日

昨日心绪纷乱，诸多想法在脑中掠过。因为听到那个在家中，被当成禁忌的名字。或许找到那个男人，我的心情才会有个方向吧。不确定。唯一知道的，也许跟着松先生，就能够找到那个男人。我在跟法学院士报告后，就以检查实习官的理由，离开这个生活三年的地方。目的地，不清楚。

洁莉芙

金曜月八日

今天是离开法学院的第四天，我也只是远远跟着松先生的脚步。

原以为体制外的战士，大多是那种不近人情，且没有其它技艺旁身，所以必须利用手中的利剑来讨生活的人。不过这四日内，路经了不少人群聚集处，其中也有风妖精的部落。每到一处，松先生总是会有朋友，或是招待食宿，或是热络地交谈。不管小孩子或是大人，都是认真地面对他。

或许他们不是生活在上层社会的人士，或许他们没有任何强大的权势，但松先生还是真诚地看待他们，给予协助。他们也用更加真诚的心情，来响应。即使是在四下无人之处，松先生还是用相同的天真表情，欣赏周遭的景物。他的人生观，是怎样的一个世界？我总无法理解。飘着春雨的午后，烈日正焰的中午，辽阔的草原，高耸的山林，都能引起他全部的兴趣。

寥寥数笔，无法写尽我眼中的松先生。在此感叹自己文辞之贫乏，也是徒劳无功吧。

不过这趟实习旅行，对我而言有一个意外。李察？卡斯特，法学院中的高材生。他晚我两年进入法学院，却比任何人都早取得检查实习官的资格。在我离开法学院时，他也同时间离开。凑巧的是，我们的方向居然相同。更凑巧的是，已经四天了，他的方向跟我的还是一样。

天保佑这只是巧合。虽然他长得十分清秀，在武艺与学养方面也十分突出；更被法学院里的老师们，评价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不过我对小弟弟实在没有兴趣。也许这只是我自作多情，他真的刚好同方向而已。

独睡的夜，只有身前一堆营火。家里给我的资助并非贫乏，只是我不得不跟随着松先生的步伐。远远地跟着。

洁莉芙

金曜月十四日

我等检查实习官的身分，就是要旅行在大陆之上，举发制止任何不义之事。但现今的民主国，司法院底下的编制超过五十万人。听说绝大部分，都是民主国刚建立时，军部所分割出来的人员。接受法学的教导，被评鉴为拥有高等素养的人，担任仲裁者的法官与判官；其它人则担负起巡查、提报与调查的繁重工作。

在这个体制下，一般百姓真的不需要武器护身。危险的魔兽与猛禽，或是组织性的强盗，则由军部的人员处理。可以说，几乎没有什么不义之事，会被漫无目的旅行的检查实习官给碰上。过去大多数检查实习官，都是依附在某些大城镇的司法厅下，协助司法士们维持法的秩序。一来，比较有一个根据来评断他们的能力；二来，表现的机会也比较多。从四五年前开始，以巡查为主题的检查实习官渐渐少了。更别提拥有杀人特许，被允许对现行罪犯直接处刑的判官。已经有段时间，不曾听说过司法院与仙宫议会，给予任何人判官的资格。尽管判官必须在执刑后，于当地司法厅补足罪证与调查事实。但不经过公开审判就处刑，我坚信这不是民主国的进步。不过体制就是如此，我又有什么能力反抗？

说回头，会写这些，只是我对现状感到的一点寂寞。旅途中没有什么好纪录的事情，也没有任何那个男人的线索，我只能继续跟着松的脚步。另外，卡斯特，巧合巧太久了。讨厌的感觉。

洁莉芙

金曜月十七日

路途上人迹渐少，我有点担心携带的干粮不足。水的部份，在任何地方都不难补充。不过食物对我而言，有些头大。

大概是察觉我的困境，卡斯特总算黏了上来。是不讨厌他，只不过也没有特别的感觉。对话一两句，就看到他害羞的低下头。真想对他说：要情窦初开，也不要拿我当对象。这让我想起那个男人。他对女孩，是说哪些甜言蜜语；他对女孩，是付出多少的温柔；他对女孩，是使用怎样的手段？无法想象。在我身边，不是那种　‘我很有钱，随便妳怎么花’，就是那种’我很帅，不喜欢上我是妳的损失’。真的快要对男人没有信心了。要不然就是稍微有点表示，对方就哄着自己想上床。把全天下的男人分成这三类后，还有第四类吗？

卡斯特猎捕的技术算不错，烹调技术也没有话说。只是，我还是很难有特别的感觉，对一个年纪比我小的少年。

洁莉芙

金曜月二十一日

离开法学院有一小段时间了；卡斯特来到身边，也同样。这些日子里就是不断的前进。比较特殊的是那四座，三年前建立的魔法塔。

几乎把全大陆，使用魔法的法师、魔导士集中到该处。虽然没有强制力要求他们，但是彼此交流的机会，以及在响誉盛名的拉达山旺先生号召下，这四座塔成为了现今大陆的魔法重心。

强大的力量充斥在周遭的空间。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