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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玛2号 作者:[英] 阿瑟·c·克拉克 金特·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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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人又活了,往前走了几步,接触到她的左脚。沉默了一会儿,王子说话了。这次,它的嗓音不是刚才低沉的演员的朗诵,而是沃克菲尔的声音。“‘C’键是谈话功能。我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不过你得先说点什么。”
尼柯尔笑了。“好吧,亨利王子,”想了想,她说,“告诉我圣女贞德的事。”
小机器人犹豫了一下,皱了皱眉,回答道:“她是一个女巫婆,亲爱的女士。在我死后第十年时,在鲁恩被绑在柱子上烧死。在我执政期间,法国的北部被我的军队征服。这个法国女巫竟然声称,她是上帝派来的……”亨利王子声音低沉地讲述着历史,说贞德使他不得不再次来到法国,以平息叛乱。
“英国佬的说法,典型的英国式胡说八道。”尼柯尔一边再次用棍捅亨利王子的开关键,一边说。
这时,突然影子一闪,尼柯尔猛地抬头往上看,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谷仓”顶上飞过。她的心脏激烈地跳了起来。
“这里,我在这里!”她尖叫着呼喊。
不一会儿,那影子越来越大,完全遮住了射进井里的光线。尼柯尔拚命地往上看,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一只大鸟拍打着翅膀,在井口的上方盘旋。尼柯尔下意识地缩成一团,尖叫起来。
这生物把脖子伸进了井口,发出一串声音。这声音尖锐粗哑,但却高高低低的,仿佛音乐一样。尼柯尔吓得一身都软了。但这家伙却不断地重复着刚才那串叫声,然后好像企图慢慢地下到这窄窄的井底来,可它的翅膀太大,下不来。
这时,尼柯尔的恐怖感稍减,她开始研究起这个外星的飞鸟来。它的脸被两只柔和的深蓝色眼睛分成两半;眼睛周围围绕着一圈褐色的环。尼柯尔不由得想起在法国自然博物馆看到的翼龙。这鸟长着长长的、带钩的嘴嚎,没有牙齿;两只爪子对称地长在躯干上,每只爪子上长有四个尖趾。
尼柯尔估计,它的重量可能有100千克。除了脸和嘴喙以外,它的身体、爪、翅膀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黑色天鹅绒般的皮肤。当这只鸟明白不可能下到井底来时,它尖叫了两声,拍翅飞起,消失不见了。
当它离开时,尼柯尔有一分钟的时间,一动也不敢动。然后她坐在地上,思索起来。她心里仍然余悸未消,肾上腺素在体内乱窜乱跑。她想给眼前发生的事一个合理的解释。开始她认为,这“鸟”像以前在拉玛里发现的那些能跑动的家伙一样是只生物机器人。但她想:“如果是生物机器人,那它也是非常先进的一种。”
她回忆着她曾见过的其它生物,包括牛顿船长他们首次拉玛探测时,在南半部发现的各种各样奇异的生物的图片。尼柯尔无法使自己相信这“鸟”也是它们的同类。那眼睛里有着什么……
不远处传来翅膀拍动的声音,她又紧张起来。
当井底的光线一暗,一个很大的身体再次遮盖了并口时,尼柯尔颤抖着蜷缩到井底的暗角里。
不是一只,是两只!第一只鸟还带来了一个同伴,并且第二只的个头更大。新来那鸟伸着脖子,瞧着它的同伴。
当两只鸟前后走动着,嘴里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的时候,尼柯尔注意到,后来的那只除了个头大一些,身体表面有像油毡一样发亮的光泽以外,其它方面与第一只一模一样。
最后,新来的鸟走到井的另一边,两只鸟相对而立,样子挺怪。它们的嘴里,依然不停地说着什么。它们观察了尼柯尔一会儿,又交谈了几句,飞走了。
由于恐惧和惊吓,尼柯尔精疲力尽,在被她暂时称为“艾云鸟”的外星鸟离开几分钟后,她在井底的角上蜷曲着身子睡着了。
沉沉地睡了好几个小时以后,她被一声很大的响声惊醒了。那声音如枪声一般,在“谷仓”里震荡回响。尼柯尔迅速地清醒过来,但那声音不再响了。她又渴又饿,拿出了食品袋,疲惫地问自己:“我是应该分两次吃呢?还是现在把它全吃掉,管它以后怎么样?”
她深深地叹了一声,决定把水和食品全吃光。她想,两餐并享或许可以给她足够的体力,并使她暂时忘记缺食少水这件事。她当然错了。她喝干了最后一滴水,脑子里不停地出现清晰的画面:在博韦,她正同家人在饮用矿泉水。
尼柯尔刚结束她的“大餐”,就听见远处又是一声响。她停下来静听,外面再次一片静默。尼柯尔的脑子再次集中到一个念头:逃出深井。她想,也许可以利用艾云鸟帮她爬出去。她很生气,在有机会时,自己没有尝试与艾云鸟沟通沟通。尼柯尔嘲笑自己:“是的,它们可能会吃了我,但饿死或是被吃掉两者中间,看不出哪种更好。”
尼柯尔肯定艾云鸟们还会再回来。也许绝望的处境更增加了她冒险的勇气,她开始思索,如果它们回来,她该怎么办。她设想自己可以说:“喂,你好!”她可以站起来,伸出手,在艾云鸟们的下面使劲地走动;她还可以用一套特别的手势告诉艾云鸟她的困境——不断地用手来回指井和自己,说明她无法出去;向艾云鸟招手,请它们帮助。
两声尖锐的声音把尼柯尔唤回了现实,她又听见了那种响声。尼柯尔像计算机一样在头脑里检索着,《拉玛地图集》里的环境一章,有拉玛里各种声音的记载。尼柯尔突然笑自己,在第一次响时,怎么没有立即识别出来?这是圆柱海从下面融化后,上面的冰层破裂发出的声音。拉玛已经在金星轨道内,距太阳越来越近,热量正在透进拉玛,拉玛里面的温度已经在摄氏零度以上了,而这一切尼柯尔并不知道。
《拉玛地图集》警告:在海水融化以后,大气将变得不稳定,在上升气流的作用下,形成猛烈的飓风。尼柯尔走到井中间,大声叫道:“来吧,艾云鸟!不管你们是什么动物,来吧。给我一个机会逃出这里。”
但是,艾云鸟没有再回来。尼柯尔坐在角落里足有10个小时,她听着外面的响声越来越大,最后轰轰隆隆一阵巨响以后,才逐渐平息。她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起风了。开始只是微风习习,后来越吹越厉害,最后,狂风大作,惊天动地,直到海中的水裂声结束,风才停了下来。她再次睡去。她知道,自己再醒来一次、两次以后,可能就永远沉睡不醒了。
狂风在“纽约”城里恣意肆虐,刮了好几个小时。尼柯尔在井底蜷曲成一团,毫无生气地坐在角落里。她木然地听着呼啸的风声,回忆起自己曾坐在柯纳拉多山上的瑞士滑雪小屋中,外面一片漫天的大雪。她尽力想回忆点滑雪时的愉快事,可是不行。饥饿和疲劳已经使她极度虚弱,也削弱了她的想像力。
尼柯尔一动不动地坐着,头脑里,除了偶尔体味一下垂死的感觉以外,什么念头也没有。
不知道什么时候尼柯尔又睡着了。弄不清楚自己是否又醒过,她已经变得非常衰弱了。朦胧中她意识到,有什么东西掉进了井里,光线又暗了。尼柯尔从井的一头爬到另一头,这里堆着金属垃圾。她没有开手电。黑暗中,撞上了什么东西,她心里一惊。用手摸摸,这东西比篮球稍大,表面光滑,外形椭圆。
尼柯尔警觉起来,摸索着打开灯,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东西颜色浅白,形如一只鸟蛋。她仔细地查看着,用手按按,微微有些弹性。
“这能吃吗?”她思忖着。但她饥饿难忍,这时,也顾不得有什么后果了。
她抽出刀子切起来。很费劲,但还切得动。她切下来一块,兴奋地塞进嘴里。一点味儿都没有,显然这并不是能吃的东西。尼柯尔吐了出来,大哭起来,生气地踢了这东西一脚。这“瓜”骨碌碌地滚动。里面有声音!尼柯尔伸手抓过来,又滚了滚,”没错,没错,”她对自己说,“里面有液体流动的声音。”
切开“瓜”的外皮费了很长的时间。尼柯尔找到了扔在地上的医疗箱,用手术小刀使劲地挖割。这东西有三层,它的外层很坚韧,就像足球的塑胶表皮,不容易对付;第二层是宝蓝色的、软软的、湿漉漉的、像瓜瓤样的东西;在瓜的中心,是绿色的液体。
尼柯尔颤抖着用手伸进割开的洞里,捧了这汁液凑到唇边尝了尝。味道很怪,带点药味,但给人清冽的爽感。她喝了一口,立即咽了下去。多年的医务训练,使她早已习惯了这药味。
她克制住自己要再多喝的欲望,把生化分光计的探头伸进了液体里,开始分析它的化学构成。结论从小屏幕上现出来了,尼柯尔高兴地哭了,这液体对人体没有毒,相反,它富含许多人体可以吸收的蛋白质和矿物质。
“真好,真棒!”尼柯尔大声地叫起来,猛地站起身,差点昏厥过去。现在可不敢大意,她小心翼翼重新坐下,开始享受生命的乐趣。她大口地喝那汁液,大口地吃滋润软湿的肉瓤,一副十足狼吞虎咽的模样。喝足了,吃饱了,于是她又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醒来后她首先想到的事,就是看看这“天外来瓜”还剩多少,这对她很重要。她还记得,睡觉前她暴食了一食。现在,她得节约着享用这天外来瓜,以便她能有足够的时间找出办法来争取到艾云鸟的帮助。就叫这“瓜”为“玛纳瓜”吧。
尼柯尔看看这瓜,原来整个重量约有10千克;剩下的有8千克多一点。她估计,除了不能吃的外皮,大约还有6千克左右的液汁和宝蓝色的肉瓤,两者各占一半。“让我来看看,3千克液汁……”
尼柯尔的思索被光线的再次出现所打断。她看了看表,对自己说:“哦,是的,这灯光的变化很有规律,很守时。”她看着那个蛋形物体,这是她第一次在光线充足的情况下观察它。
她立即认出来了。“噢!我的上帝。”尼柯尔走了过去,用手指抚摸着瓜形物乳白色表面蜿蜒曲折的棕色线条。“我差点给忘了。”她伸手从怀里掏出祖爷爷在罗马新年除夕晚上给她的那个卵形石头,看了看,再瞧瞧井底的那蛋形物体,不禁大声地叫起来:“噢,我的上帝。”她不停地重复着。
她把石头放回了口袋,又掏出了祖爷爷给的那个绿色的小瓶。
“罗娜塔会知道什么时候喝的。”祖爷爷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
尼柯尔在角上坐下,一口喝光了小瓶里的水。
第三十九章 智慧水
就是在那一瞬间,尼柯尔的眼前变得模糊不清。她闭上了双眼。当她睁开眼时,眼前一片眩目的亮光,色彩缤纷,变幻着斑斓的几何图形,仿佛她正飞快地移动。在她的视点中央,一个小黑圆点从红黄交替、光影璀璨的远处背景中浮现出来。尼柯尔出神地看着这黑点慢慢变大,朝着她迎面而来,充满了整个视野。
她看见一个男人,一个老黑人,在非洲的大草原上奔跑,在他头上,是缀满星星的夜空。当老人爬上一座布满岩石的山峰时,尼柯尔清楚地看见了他的脸。他看来像是祖爷爷,奇怪,怎么又像是妈妈。
他的步子异常敏捷,令人惊讶。他快速地跑上了乱石密布的山顶,伸出双臂,眼望着天空深处、地平线上那一钩弯弯的新月,他的身形轮廓如一幅剪影,伫立山头。
尼柯尔听见了火箭引擎点火的声音,她转身向左,看见一艘小飞船正在月球表面降落。两个男人身着太空服,爬下了梯子。她听见尼尔·阿姆斯特朗说:“对我这是一小步,对人类,却是巨大的一步。”
巴斯·奥尔德林与阿姆斯特朗一起站在了月面上,他俩手指着他们的右方,注视着一个黑老人,他正站在附近的悬崖上。他笑着,露出了雪白的牙。
在尼柯尔的视界里,他的脸变大了,若隐若现,月球的景致在他身后渐渐消隐淡去。老人开始慢慢地吟唱,用的是西罗弗语。开始时,尼柯尔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突然间,她明白了,他是在跟她说话,并且理解了他说的每一个词。
他说:“我是你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祖先,在人类登月的那天晚上,我来到野外冥想沉思。因为渴了,便喝了很多智慧湖里的水,我先于宇航员们来到月球,我与他们谈话,后来又与其它世界谈话。我见到了‘巨人们’,他们告诉我,你会给星星们带来‘弥罗’的故事。”
尼柯尔看见老人的头开始变化,他的牙齿变得长长的,充满了邪恶;眼睛变得黄黄的。他变成了一只猛虎,朝她扑来,咬住了她的脖子。尼柯尔尖叫起来,她感觉到了老虎尖利的牙就在她的脖子上,她就要死去了。突然,这虎却软软地倒下,一支箭头深深地扎进了它的身体。尼柯尔听见一阵喧闹,她抬眼瞧去,妈妈穿一身垂地的红色长袍,手执一张黄金制成的弓,正优雅地奔向一辆停在空中的华丽的鎏金两轮马车。“等等,妈妈……”尼柯尔大声地叫道。
妈妈转过身来,说:“你被骗了,你必须更加小心。我只能救你三次。谨防着你看不见的地方。”阿拉维上了马车,拿起缰绳,又说,“你不能死。我爱你,尼柯尔。”长着翅膀的红色骏马向上飞腾而去,越来越高,渐渐在尼柯尔的视线里消失不见。
变幻不动的彩色光影又流溢在她的视界里。现在,尼柯尔听见了音乐声,开始时很远,随即越来越近。这是人类的音乐,像是水晶铃钟敲出的声音。这声音如彩色的气泡一样,在空气中轻轻地飘浮,非常美丽,令人难忘。
周围是热烈的掌声,喝彩声。尼柯尔坐在音乐厅的前排,旁边是爸爸。台上,一个东方人长发拖地,眼里射出喜悦的光芒,站在形状奇特的乐器旁。优美的声音围绕着尼柯尔,她禁不住地要流泪。
爸爸说:“走吧,我们得走了。”尼柯尔看着爸爸,突然间他变成了一只麻雀,对着她笑。她也拍动翅膀,同他一道向空中飞去。音乐声消失了,他们迎着风儿朝前飞。朝下面望去,尼柯尔看见了可爱的卢瓦尔山谷,博韦的房舍隐约可见。就要到家了,尼柯尔非常愉快。但爸爸却向下飞去,这不是卢瓦尔山谷,而是金农城,离山谷还远着哩。两只麻雀在城堡前的树上停下。
在他们的下面,十二月的风微微吹拂。金雀花王朝的亨利和阿奎泰勒的艾莉罗正在因英格兰的王位继承权而争执不休。艾莉罗走到树下,注意到两只麻雀。
她说:“嗨,你好,尼柯尔。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不知道哩。”艾莉罗伸手轻抚着麻雀的腹部。尼柯尔被这轻柔的触摸所感动,颤抖起来。“记住,尼柯尔,”她说,“命运比任何爱都重要得多。如果你能预知你的命运,你就能忍耐任何事情。”
尼柯尔嗅到了燃烧的气味,预感到他们需要到什么地方去。她和爸爸一道,疾飞向上,继而朝北方的诺曼底而去。燃烧的气味越来越浓烈,他们听到了呼喊救命的声音,更使劲儿地拍动着翅膀。
在鲁恩,一个姑娘痛苦地望着他们,眼睛里映照出火光。火已经烧到了姑娘的脚下;空气里飘来肉的焦味。姑娘低垂下眼睛,嘴里祷告着。在她的头上,一个牧师手里正举着一个临时制做的十字架。“赐福耶稣吧。”她说着,眼泪顺着双颊流下来。
“我们来救你,贞德!”尼柯尔大叫道,她和爸爸一起落在拥挤的广场上。他们给贞德松了绑。贞德拥抱他们。火在他们周围爆开,所有的东西都变得焦黑。
紧接着的一刹那,尼柯尔又飞了起来,但这次她成了一只巨大的白鹭。她孤独地在拉玛里飞着,在“纽约”城的上空翱翔。她小心地绕开一只巨鸟,那鸟正吃惊地注视着她。
尼柯尔能看见“纽约”城里的一切,那些细部的构造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就像是她带了一个多光谱的广角镜头,一切都在她的眼里,她能够看见四个不同地方的情况。在靠近“谷仓”的地方,一只蜈蚣样的生物正蹒跚着慢慢朝房子南边尽头处走去。在三个中央广场的邻近地区,能量正在从地下向外散发,那些外泄的红外线在她的眼里,变成了彩色的图案。
尼柯尔盘旋而下,在深井里轻轻地落脚。
第四十章 外星的邀请
“我必须作好救援的准备。”尼柯尔对自己说。她把小瓶灌满了绿色的瓜汁;小心地切下瓜瓤,放进她原来的食品袋,然后坐回角落。
她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那些不同寻常的事到底意味着什么?”她回忆起小时候“帕罗”时的梦幻般的经历和所见,以及其后与祖爷爷的一次交谈。3年后,参加妈妈的葬礼时,她又回到了尼多哥。
“罗娜塔到哪里去了?”有一天下午,小姑娘和祖爷爷在一起时,他问。
她立即心领神会,答道:“我变成了一只大白鸟,我飞上了天空,比太阳和月亮还高,我到了广阔无垠的太空里。”
“哦,祖爷爷猜也是。”他说。
“你为什么不问问他,后来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十年以后,成年了的尼柯尔已经是一位科学家了,那时,她又对自己说,“这些事情也许很有深意。”
当然,尼柯尔也知道,这些事存在于一个尚未被揭示的王国;而那些促使科学发展得如此强大的逻辑和推理的方法,却无法帮助人窥视其中的奥秘。
尼柯尔又想到了妈妈,想起她穿红色长袍时是多么美丽。阿拉维从一只虎的利齿中救了她。“谢谢你,妈妈。”尼柯尔在心里说道,她真渴望同妈妈再多谈一会儿。
这时,响起了一阵很怪异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十多个赤足的小孩踏在篷布上发出的声响。很显然,这声音冲着尼柯尔这个方向过来了。她没有多少时间来细想,紧接着,一个头长触须的蜈蚣状生物出现在并口,只见它毫无迟疑地从尼柯尔对面那头沿着井壁下来了。
这生物有4米长,它在井壁上爬行没有一点困难。它长有60只脚,每一只脚都有吸盘牢牢地附着在光滑的墙面上。
尼柯尔背上了她的背包,注视着她的机会。对于这个生物的出现,她一点儿也不惊讶,从刚才的梦境里,她已经肯定,她将以某种方式获救。
这个蜈蚣样的生物由15节构成,每节身体上长着4条腿。它的头看起来颇像昆虫,头上排列着一组传感器官,其中的两只又长又薄,就像是一对天线。
一会儿工夫,这家伙换了3条腿、1节外壳和脑袋侧旁的两个瘤状突起。全部过程不超过五分钟就结束了。紧接着,它又朝墙上爬去。
尼柯尔观察着它,这才明白,井底那堆金属垃圾原来是它的备用零件。
当这蜈蚣的四分之三的身体已在墙上时,尼柯尔跳到了它的背上。突然增加的重量太沉了,那生物的脚一滑,和尼柯尔一起从墙上掉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它再次企图攀上墙壁。这一次,尼柯尔等它整个的身体都上了墙以后,这才爬到它的背上。可还是没用,她们再次摔成一团。
蜈蚣身体前部的腿在第二次跌落时受了伤,所以在第三次上墙之前,它再次作了必要的修理。同时,尼柯尔也从医疗包里取出缝合用的线,这线坚韧无比。尼柯尔心想,但愿它能承受人的重量。她把线合为八股,一头系在那蜈蚣的尾部,另一头挽成一个套结。然后,她戴上手套,以保护双手不被勒坏,并用带套结的那头线系住自己的腰。“如果这线断了,可就惨了。”尼柯尔明白自己在冒险,“我会掉下来,这第二次可就不会那么走运了。”
蜈蚣开始像前两次那样一点点地往墙上蠕动,它的身子伸展开来。它感觉到了下面尼柯尔的重量,但这次,它没有掉下来,而是拚命挣扎着慢慢往上爬去。尼柯尔双手紧抓住井壁的缝线,身子与井壁垂直,像一个吊在绝壁上的攀登者。
尼柯尔离那生物的尾部有40厘米,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地往上升起。当蜈蚣的头部到达井口时,尼柯尔已经到了井的半腰。她仍在一点一点地继续上升,蜈蚣的一部分还在井壁上。又过了一会儿,她感到上升的速度明显地减慢了,当蜈蚣的尾部仅余四节时,上升停止了。尼柯尔一伸手,就能摸到蜈蚣的尾部。而它的身体也只有1米长的尾巴留在井里。尽管如此,它却明显是被卡住了,一动也不能动。很可能尼柯尔把线捆得太紧了,使它后面的身体难以伸展活动。
尼柯尔的身体在深井的6米上方晃悠着,上面的线紧紧地绷着,她的脚碰着坚硬的井壁。她心里闪过一幅可怕的画面。“这真是妙啊。”她自嘲地想道,“有三个可能的结局,可没有一个好。这线可能断掉;这蜈蚣可能撑不住;或是我被永远地吊在这里。”
尼柯尔急忙思考着解脱困境的办法,此时她悬在了半空,下面有6米,上面有1米距离。她的脚牢牢地踏在井壁上,叫苦道:“这下可好了。”她认为,惟一可能成功的办法是爬上去,但这仍然非常冒险。她可以攀上这一小段缝线,用手抓住蜈蚣的腿或是身子,慢慢爬出井口。
尼柯尔回头望了望下面,想起第一次坠落时的情景:“我想我还是再等一等,看它还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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