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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玛2号 作者:[英] 阿瑟·c·克拉克 金特·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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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不会有事儿。”热娜维耶弗性格快活,从不自寻烦恼,“何况,我每晚还能用可视电话与你说话嘛。通话时,时间差造成的延迟肯定很好玩儿。”她们走过客店里古香古色的柜台。
“另外,在学校的网络中心里收看你们行动的整个过程中,我还会成为全校的中心人物。”热娜维耶弗补充说,“我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也算作业。我准备根据你的叙述,绘一张拉玛人的素描。”
尼柯尔摇摇头,又笑了。热娜维耶弗的乐观主义情绪总是那么有感染力。想起来真是惭愧……
“哦,德雅尔丹女士。”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客店的经理从柜台里探出身来,“有人要我转交一封信给你本人。”说着,他递过来一个很小的普通信封。
尼柯尔拆开信,一眼看见信笺上面有一个特别的徽记,赶忙合上信纸,心里砰砰直跳。
“怎么啦,妈妈?”热娜维耶弗询问道,“这是一封专人传送的信,很不寻常哩!”
尼柯尔试图对女儿掩饰自己的情绪。“这是有关我工作的备忘录。”她撒了个谎,“送信的人犯了个严重的错误,他不该把这么重要的文件交给别人,而应该直接送到我手上。”
“是一些有关宇航员身体状况的机密数据吗?”热娜维耶弗问。她经常和妈妈讨论生命科学官的职责,在重大的空间行动中,这的确是个令人羡慕和赞赏的角色。
尼柯尔点了点头。“亲爱的,”她对女儿说,“你最好上楼去给外公说,我要一个人呆一会儿,看看这封信里有没有需要马上处理的事。我们还是七点半吃晚餐。”
她吻了女儿,看着她进了电梯,这才又走出客店,来到明晃晃的雪地里。
她站在路灯下面,用冰冷的手,展开信纸。她手指颤抖,动作笨拙。她对自己说:“你真傻,太不小心了,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要是被女儿看见……”
这信笺的徽饰还是那样,与15年以前一模一样。那时,达利·希金斯曾在奥林匹克新闻中心外面请她吃饭。尼柯尔为自己有这么强烈的情绪反应感到惊讶,她强迫自己把信读完。
“很抱歉这么迟才通知你。明天必须见见你,正午时,在威斯弗鲁卡齐的8号的小屋,一个人来。——亨利。”
第二天一早,尼柯尔第一个等在缆车候车线上,这缆车一直把滑雪者送上威斯弗鲁卡齐山山顶。她同大约二十个滑雪者一道,登上了车窗明净的缆车。她靠在窗前,看着车门自动关上,心事重重。
“15年里,我只见过他一次,而且……”她的思绪纷纷扰扰。
缆车缓缓地上升。尼柯尔戴上了滑雪眼镜,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与七年前那个一月的早晨并没有两样。
记得那天是爸爸在别墅里大声地唤她。前一天夜里,博韦下了一场从未见过的大雪。她花了好大的工夫,才哄住了热娜维耶弗,让她别去上学,留在家里玩雪。那时,尼柯尔还在图尔的医院里工作,同时正等候航天学院的录取通知。
爸爸叫时,她正在看女儿怎样用雪堆塑一个天使。“尼柯尔,热娜维耶弗,快来看哪,我们的邮箱里有什么!一定是昨晚来的。”爸爸嚷着。
尼柯尔和热娜维耶弗跑过去,看见爸爸正把大段的文字往墙上的大屏幕上送。
“太怪了!”爸爸说,“好像我们都被邀请去参加英国国王的加冕典礼,还有盛典后的私人招待会!这可是非同寻常的事啊。”
“好哇!外公,”热娜维耶弗兴奋地说,“我要去!我们可以去吗?我想见见国王和王后!”
“亲爱的,英国现在没有王后,”外公笑道,“除非你指的是太后,他是国王的母亲。国王还没有结婚哩!”
尼柯尔没有言语,把邀请信前后读了好几遍。热娜维耶弗出去以后,她父亲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
“我要去。”她静静地说。
“你能肯定?”他问,眼睛露出探究的神情。
“是的。”她肯定地答道。
尼柯尔一边核对手表的时间,一边想:在那个下午以前,亨利从来没有见过她。她又检查了她的滑雪具,然后,从山顶飞快地滑下。
“爸爸真有办法,他居然成功地让我从博韦消失了,没有任何人知道我生了个孩子,直到热娜维耶弗长到一岁。亨利也没起疑心,一直到那天晚上在白金汉宫见面时为止。”
那天晚上,他们站在等待谒见的客人队伍里,国王还没来,热娜维耶弗已经显出迫不急待的模样。
最后,国王到了,他站在尼柯尔面前。
“高贵的、博韦的皮埃尔·德雅尔丹,法国人,以及他的女儿尼柯尔,孙女热娜维耶弗。”
尼柯尔礼貌地鞠躬行礼;热娜维耶弗则一本正经地行了屈膝礼。
“哦,这就是热娜维耶弗?”国王说道,他弯下腰来,用手轻轻托着热娜维耶弗的下巴。当小姑娘抬起脸来时,他看到了某种很熟悉的东西。国王回头探究地看着尼柯尔,满脸狐疑。尼柯尔仍然微微地笑着,没有其它任何表情。
这时,司仪官大声地叫着下一位客人的名字。于是,国王只好往前走去。
“所以,你吩咐达利到旅馆里来。”尼柯尔一边高速地从山坡上冲下来,做着跳跃凌空的动作,一边回忆着,“他东拉西扯、哼哼哈哈地闲扯了半天,最后才说,能不能请我到你那里去喝茶。”
尼柯尔把滑雪板的缘口部犁进积雪里,忽地急停。
“告诉亨利,我不能去。”记得七年前,她就这样拒绝了达利的建议。
她又看了看表,才11点钟,去小屋还太早。她朝升降缆车走去,再上山顶。
12点刚过两分钟,尼柯尔来到了森林边上,那里有一所瑞士山中特有的牧人小木屋。尼柯尔脱下滑雪板,把它插在雪地上,朝小屋走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钻出了两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个跳到尼柯尔的面前,挡住了小屋的门。
“没事,我们正等她呢!”尼柯尔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就像刚才突然出现一样,他们忽地又隐去了。尼柯尔看见达利像往常一样微笑着,出现在小屋门口。
“嗨!你好,尼柯尔。”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友好地同她打招呼。不过,看得出,他老多了,在他的额上,出现了几点灰色的寿斑,胡子也花白了。
“你好吗?”老人问候道。
“我很好,达利。”她答道。忽然,她感到自己开始紧张起来,她在心里骂自己:真没出息!同时提醒自己,同这位将要见面的国王一样,她也是个事业有成的人。她鼓起勇气,走进了小屋。
屋子里很暖和。亨利站在那里,身后是一个小壁炉。达利掩上了尼柯尔身后的房门,让她和国王单独在一起。尼柯尔除下了围巾和滑雪眼镜,解开了滑雪服。
两人不声不响地对视着,足有20秒,或许30秒钟,都不说话。刹那间,15年前那些充满激情的日子又重新浮现在眼前,勾起了他们无限的情思和感慨。别,别扰乱这如梦一般的回忆。
“你好,尼柯尔。”最后,国王轻声地说,声音充满柔情。
“你好,亨利。”她回应道。国王绕过房子中间的躺椅,走近了她,好像很想拥抱她,但她的沉默和冷峻阻止了他。于是,国王只好站在那里,身子靠着躺椅。
“干吗不坐下?”他提议道。
尼柯尔摇了摇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站着。”她等着他说话。
他们的目光重新交织在一起,仿佛有千言万语。她感到自己禁不住地想扑到他的怀里去,但内心有一个声音在警告和阻止。
“亨利,”她终于忍不住了,脱口问道,“为什么叫我来这里?一定是很重要的事。英国国王把宝贵的时间消磨在瑞士的一个僻远雪山上小木屋里,这很不寻常啊!”
亨利走到房间的一角,说:“我给你一件礼物,祝贺你36岁的生日。”他一边说,一边弯下腰,取了一件东西。
尼柯尔笑了,心里一下子轻松起来:“明天才是我的生日哩,你的日子早了一天。但是为什么……”
他手里拿着一个数据晶体,递给她。“这是我所能为你寻到的最有价值的礼物。”他严肃地说,“为了它,皇室可是花了不少钱。”
她迷惑不解地看着他。
“我一直很担心你们这次行动。开始时,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四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我正同查尔斯王子和艾莉娜公主玩的时候,才突然明白是什么使我不安。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们的队员里,有的人有问题。我知道这听起来好像有点发神经,特别是对我来说,更像是杞人忧天。不过我并不担心拉玛本身。我觉得那个自以为是的布朗可能是对的,拉玛人不会伤害人类。但是,你将与11个同事关在一起,度过上百天的时间……来吧,拿着这个晶体。我让我的情报人员收集了牛顿号上的所有12名人员的档案材料,也包括你的材料。”
听着,听着,尼柯尔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些情报,大多数是国际太空署的文件里没有的。据我观察,牛顿号的队员里有不少的不稳定成分。对此,我一时也没有什么良策……”
“这些事与你无关。”尼柯尔生气地打断了他。对于亨利插手她的工作,她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你为什么要胡乱干预……”
“行了,行了,安静点,好吗?”国王赶紧说,“我保证我的动机是好的。你瞧,”他补充说,“你或许并不需要这些情报,虽然我认为这些东西会有用处,但拿着它吧。如果你乐意,也可以扔了它。你是生命科学官嘛,你要怎么办都可以。”
亨利赶忙拙笨地安抚尼柯尔。可别把这次会面搞砸了。他走到一边,坐到壁炉旁的椅子上,背朝着尼柯尔。
“你自己要小心,尼柯尔。”他低声说。
她考虑了一会儿,这才把数据晶体揣进衣袋里,然后走到国王的后面,柔声说:“谢谢你,亨利。”她轻轻地拉住了他的手臂。
国王没有转身过来,只是默默地、动情地握住她的手指。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站了很久。
“这里面有许多东西让我们的情报专家也感到迷惑不解。”他声音低沉地说,“有一件事,却是我特别感兴趣的。”
尼柯尔感到她的心,就像那壁炉里的“劈啪”燃烧的圆木一样,砰砰乱跳。一个声音叫着:告诉他,告诉他;但另一个声音劝道:理智,沉默。
她慢慢地抽回了手,他转身深情地注视着她。
她笑了笑,走到门口,戴上围巾,穿上皮外套,轻声说: “再见,亨利。”
第十五章 飞向拉玛
连接在一起的两艘牛顿号飞船正在调整飞行姿态。从驾驶舱望去,拉玛巨大的身影塞满了整个观察屏,这个外星飞行物真是硕大无比。它的表面灰暗、单调,有很精确的几何圆柱外形,从这个角度看起来它很长。
尼柯尔站在波索夫将军的旁边,悄无声息。此时此刻,飞船上的每一个人都热切而又敬畏地望着这熟悉、却又是第一次见面的庞然大物。在阳光的照射下,它更显得使人惊心动魄。
“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尼柯尔问道。
“还没有。”波索夫答道,“看起来两个飞船就像是来自同一个装配线似的。”他们再次陷入沉默。
“那么,你想不想见一见那条装配线呢?”尼柯尔打趣道。
波索夫认真地点了点头。
一个又像蝙蝠又像蜂鸟的小型飞行器从旁边切入观察屏,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拉玛的身影中。
“表面扫描探测仪很快就会证实它们是否完全相同。每个探测仪都贮存有‘拉玛1号’的全套资料。如果有什么变化,三小时之内,就会有报告和纪录发回来。”
“假如没有发现任何出乎意料的不同之处呢?”
“那我们就按计划行事。”波索夫将军笑答道,“我们着陆,打开拉玛的舱门,把内部探测飞行器释放进去。”他瞥了一眼他的手表,“从现在算起,这些都将在22个小时内开始,如果生命科学官能肯定队员们已经作好了充分准备的话。”
“全队已经进入状态。”尼柯尔报告说,“我刚才已经检查了队员们的身体数据,一切均非常良好。过去40天里,除了3位妇女的激素水平的变化以外,没有发现任何明显的异常情况。”
“那么,从身体情况来看,我们状态良好。”司令官思索着说,
“但是,心理上的准备怎么样呢?那阵子的争吵以后,你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或者这些仅仅是队员们的紧张和兴奋造成的?”
尼柯尔沉默了一会儿,说:“最近四天,也就是开始进行调整飞行以来,是有一些小麻烦。当然,在发射前,我们就已经知道威尔逊和布朗之间的纠纷。在轨道飞行期间的多数时间里,因为雷吉在你的船上,所以问题得到了部分的控制。但现在两艘飞船对接以后,队员们都在一起了,他们随时都能碰面,特别是弗朗西丝也在一起。”
“两船分开时,我曾经试着同威尔逊谈了两次,”波索夫一副沮丧的模样,“可他不想谈这事。但事情很明白,他对他们之间发生的某些事情耿耿于怀,十分恼怒。”
波索夫将军走到控制台前,轻击键盘,屏幕上现出排列好的资料。“这事一定跟萨巴蒂尼有关。”他继续说,“在轨道飞行期间,威尔逊没做多少正事。纪录表明,他花了大量的时间在可视电话上与萨巴蒂尼通话,并且屡屡违反纪律,甚至顶撞奥图尔将军。”波索夫将军转过身来注视着尼柯尔,“作为我的生命科学官,你能否告诉我,对这个队员的情况,你有没有正式的结论。特别重要的是,这是否会对其他队员的情绪产生不良影响。”
尼柯尔没有想到,飞船的对接会给队员们的精神健康带来问题。“你是要一个正式的心理诊断报告吗?”她问道。
“当然。”波索夫的语气很肯定,“根据A5401款规定,我需要你给我提供每一个队员的身体和心理的证明书。这条规定要求生命科学官在每次行动前,都给司令官提供准确无误的证明文件。”
“但是在模拟训练时,你却只要身体的数据。”
波索夫笑了起来。“我等着,德雅尔丹。”他说,“如果你还要点时间准备的话。”
“不,不。”沉思了一会儿,尼柯尔开口说道,“我现在就能谈谈我的看法,书面的报告晚上再给你。”她停了停,又继续说,“我要是你,我不会把威尔逊和布朗放在一个行动小组里,至少不会在第一次行动时这样做。同时,我甚至会考虑,是不是把弗朗西丝也同他们分开。对其它事,则不作什么限制。”
“好,好!”司令官开口笑了,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很欣赏你的报告。当然,并不是因为它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你知道,这种事有些微妙。”忽然,波索夫将军转换了话题,“现在,我要同你商量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今天上午,弗朗西丝来提了一个建议,说我们明晚可以举行一个晚会。她坚持说队员们太紧张了,在进入拉玛的行动以前,需要放松放松。你赞同她的建议吗?”
尼柯尔思考片刻。“这个想法不坏。”她回答说,“很明显,大家是有些紧张情绪……不过,你看举行一个什么样的晚会更恰当?”
“全体聚一次餐,就在这里,主控中心里,弄一些葡萄酒、伏特加,或者还可以表演一点小节目。”波索夫笑了,他把手放到尼柯尔的肩上,“我正在征求专家的意见哩!你是我的生命科学官嘛。”
“那当然。”尼柯尔也笑了,她补充说,“将军,如果你认为这时开一个晚会好,那么,我乐意效劳。”
尼柯尔完成了她的报告,并通过网络传给了波索夫在“军事舱”上的计算机。她用词非常小心,以便把她称之为的“私人冲突”与其它行为障碍病症区分开来。尼柯尔认为,威尔逊和布朗之间的问题明明白白,纯粹是嫉妒——这个自古就有的绿眼怪兽。
她肯定,在进入拉玛时把威尔逊和布朗分开,防患于未然,这是明智的。尼柯尔责备自己,居然没在波索夫之前,首先由她想到并提出这个问题。她明白,自己的任务也包括心理健康的监护,但不知怎么回事,让自己成为一个心理大夫,好像很难。
“我一直在回避这个任务,因为似乎这不是一个固定的体检规程。”她想,“我们并没有什么微测器能植入人的身体来监测队员们心理健康。”
尼柯尔朝着生活区的大厅走去,每走一步都把脚踏在地上。她对失重的适应已经成了一种第二本能。其实,牛顿号的设计师们为了让队员们集中精力工作,不为重新适应重力分心,有意在飞船上设计了人工的重力区。这里的重力感与地球上的没什么分别。
尼柯尔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在飞船上,每一个宇航员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小天地(这是他们与飞船的设计师们激烈抗争的成果,因为在设计师们看来,这是飞船空间资源的极大浪费)。房间都很狭小,而且密闭。这是大船,有八个房间,被宇航员称为“科学舱”。另外一艘飞船叫“军事舱”,上面有四个小一点的卧室。两艘船上各有一间健身房和一间“大厅”,里面有漂亮舒服的桌椅和娱乐用的器材。
尼柯尔想到健身房去,当她走过伽洛斯·塔布里的房间时,听到了他那独特的笑声。像平时一样,他的舱门敞开着。“你是想我这么走吧。”伽洛斯拉长了声音说,“交换棋子,然后让你的车占据王位?来吧,先生,我虽然不是象棋大师,但我吃一堑长一智,刚才我就已经上过一回当了,还会再上当么?”
塔布里和高岸正在进行餐后的象棋大战。在船上,宇航员们仍然严格地按照格林威治时间,以二十四小时为一天来安排作息时间。这两位,照例是要在睡前鏖战一番。高岸是一位象棋大师,心地和善,有心鼓励后学,所以,每局都给一点甜头给塔布里吃,但却从不失手。
尼柯尔伸头进去,伽洛斯一见,笑脸相迎:“请进,美人儿。来看看我怎么一点一点地收拾我们的亚洲朋友。”
尼柯尔紧张地解释说,她正要去健身房,突然看见一个奇怪的生物,有大老鼠那么大,从她的腿边上忽地窜进塔布里的房里去了。
她吃惊地往后一跳,一个像玩具似的东西,忽然又钻了出来,对着两个男人冲去:
“雄山鸡,穿黑袍,
黄黄的嘴,黑羽毛;
画眉鸟,歌声妙,
细细的喉呢,咕咕地叫……”
原来是个小小的机器人,下半身像人,头像猴子。它一边唱着歌,一边蹦硼跳跳地跑着。
尼柯尔双膝跪在地上,观察着这个奇怪的小玩意儿。
塔布里和高岸也停止了下棋,瞧着尼柯尔惶恐惊讶的表情,乐坏了。
“快点,”塔布里说,“说‘我爱你’,这是特坦尼娅仙后应该说的台词。”
尼柯尔耸了耸肩。小机器人暂时安静下来。塔布里坚持道:“你快说!”
尼柯尔不情愿地小声对这个二十厘米高的小机器人说:“我爱你。”
小机器人名字叫波顿,它转身对着尼柯尔说:“我想,女主人,你总得有点原因吧?或者说,告诉我实情和理由,为什么爱这个小不点朋友。”
尼柯尔很惊奇,她伸出手去,要拿起这小家伙。此时,她听见另一个声音在她旁边响起来,不由得停住了手,转头来看。
“罗德,这些凡人多么傻呵!那个被我变成了一个蠢驴的家伙现在在哪儿?波顿,你在哪儿?”
又一个小机器人跳了出来,穿着一身小妖精的服装。当看到尼柯尔时,他蹦了起来,在齐人眼高的地方停留盘旋了一会儿,背上的翅膀快速地扑动着。
“我是帕克,美丽的心肝,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小机器人说完,轻轻落到地上,不吭声了。
尼柯尔看得呆了,她喃喃地说:“真是奇了……”
“嘘!”伽洛斯做了个手势,让她别出声,又指了指帕克。
这时,波顿正在伽洛斯的床角睡觉。帕克发现了它,便跳过去,拿出一个小香袋,朝它的头上喷了一股淡淡的粉雾。
三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瞧着小妖精帕克施展法术,只见波顿的头开始变了,它那塑料和金属做的脑袋重新排列组合,竟变成了一个大驴头。她惊呆了,这真有趣,好一个活灵活现的变形。
帕克蹦跳着跑开去,长着一个新脑袋的波顿醒了,开始说话:“我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梦,好怪的梦!找一个聪明人问问,这梦是什么意思。但是,一个男人要是到处去找人问这种事,他就真是个傻蛋。”
小机器人停住了。伽洛斯大声地喝彩:“好!好!”
“棒极了。”高岸也说。
尼柯尔跌坐在椅子里,瞧着他的两个同伴,摇了摇头。“想想看,我应该对司令官说,你俩心智健全、心理健康。”停了一会儿,她又问,“你俩谁来告诉我,这儿在搞些什么名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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