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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纳丹号历险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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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不用说,他的两个伙伴也是如此,他们除了麦哲伦,不知道天外还有天,卡洛里更是从没幻想过什么甜蜜的生活,对阿尔吉来说。目前最大的幸福就是,时时刻刻围在格拉兹爱娜周围不去干活。
  塞罗尼一家,住进了被原来占据者退出来的房子里,他的家庭也从原来那种令人困扰和害怕的环境中,渐渐地恢复了平静。拉查尔·塞罗尼确实不再喝酒了,其原因是在霍斯特岛整个大地上再也找不到一滴酒了,所以他也不得不安分守己了,不过他的健康,却因为这几次毫无节制的狂饮狂醉,受到了无可救药的损伤。他几乎每天坐在门口晒太阳,闷闷不乐、垂头丧气地呆望着地面,手继续不断地摇摆着,杜丽娅始终不变地、用她那温柔和耐心试图来唤醒他的麻木不仁,但只是枉费心机,她的一切努力似乎都付之东流!她也只好听之任之,不抱什么希望了,慢慢地习惯下去。
  阿尔吉却和她的想法完全不一样,他想到的是生活自从和平时期以来,是无穷无尽的欢乐,他将一切都奉献给格拉兹爱娜,对阿尔吉来说也是有了良好的转机,对他长期以来感到畏惧的拉查尔·塞罗尼已排除在外,他的对手爱尔兰人帕德逊,也从原来令人讨厌的、对格拉兹爱娜的缠绕而最终退出了竞争。人们再也没见到他了,因为他明白他自己的处境,他对她的希望只能化为泡影。
  相反,而另一个人却不愿放下武器,施瑞克一天比一天的更加胆大妄为,他对格拉兹爱娜变得赤裸裸的进行威胁,并且开始威吓攻击阿尔吉本人,大约在十二月底的一天,阿尔吉碰到了施瑞克,施瑞克对他破口大骂,无疑的他是拿阿尔吉当把子的。又过了几天以后,当阿尔吉返回河左岸自己的家之时,从一所房子的隐蔽处突然投来一块石头,但离他的头部有几厘米远,幸好未打准。
  对于这次攻击,阿尔吉当然知道这个肇事者姓甚名谁,但阿尔吉脑子里全是自己的思想观念,并不打算去报那一箭之仇,多少天来他没有回击其对手那无休无止的挑衅,但施瑞克却没受到处罚而更加狂妄,非把阿尔吉逼到绝路,致使他不得不自卫反击。
  如果拉查尔·塞罗尼能从木讷呆笨的困境中摆脱出来,他也不会因无所事事而感到痛苦,这些人只知道虚度光阴,而其他的同事和工人,在这群人之中是较为有头脑的人,他们已开始为未来感到忧心忡忡,留在霍斯特岛,其实很好,但还得安排好今后的生活,最好能将生活经过有计划的裁剪,让它能天衣无缝。虽然目前物资还很丰富,什么都不缺,但当这些物资都消耗光了时,将怎么办呢?与其将来受困受苦,不如现在就想办法摆脱麻烦,以免后顾之忧。于是人们都动脑筋、想办法,为了一个美梦般的、良好的将来,有些人临时充当着实业家,尽自己的技能,在门口挂上了招牌,为铁匠、泥工、家具木工、鞋以及裁缝等等。仅仅为此,却生意不佳,几乎门可罗雀。何况,即使生意兴隆,赚到钱又有什么用?用什么方法去花掉这些钱呢?关键问题是粮食问题,于是这个问题首当其冲,超过其他任何问题了。
  人们经过深思熟虑以后,又放弃了自己驾轻就熟的行当,收拾了自己的技术和工具,全力去寻找食物,由于缺少猎枪,也无法去打猎;由于缺乏耕种田地的知识和技术,又无法种庄稼,不可能也不能去乞讨。还有钓鱼的方法是可取的,他们按照几个移民教的方法去做。
  除勒柯吉和他的两个伙伴外,阿尔特勒布尔和四名约纳丹号的水手,他们一开始就从事钓鱼活动,他们五个人,按照火地岛人的方式,着手建造了一艘像维尔…捷大小的小艇,快速的让轻舟出海了。
  和勒柯吉一样,阿尔特勒布尔和他的水手把当天吃不完的鱼,用盐腌了保存起来,他们至少可以保证无饥饿之虞。
  他们的成功,吸引了许多工人和移民,在木工的帮助下,成功地造了两艘小艇,轮到他们出海钓鱼。
  但钓鱼也跟其他行当一样是一门手艺,谁想得到收获,也一定要经过一段实践和学习,慢慢地增长经验。卡洛里和他的儿子、阿尔特勒布尔和他的水手,他们的鱼竿常常沉甸甸地被鱼压弯,收效很好,而另一些人每每将竿拖上来时,多是空空如也,完全不能指望用这种方法来获得食品。钓鱼时,偶尔也可能有鱼来咬咬钩,可仍然是钓不到鱼,空手而归。
  一天,尽管他们竭尽全力,仍然是运气不佳,渔民厚德的小船与维尔…捷擦肩而过,是阿尔吉和卡洛里他们将要返回停泊,在小艇的甲板上,整整齐齐地排了二十多条鱼,其中还有几条非常大的鱼,见到这些鱼,那些移民简直羡慕得垂涎欲滴。
  “唉!印第安人!……”其中一个工人叫道。
  卡洛里让它跟上来。
  “你们要干什么呢?”当他们的小船靠近维尔…捷小艇时,卡洛里问道。
  “你们要自己打这么多的鱼,船上装得满满地,可是还有许多人不得不勒紧裤带饿肚子,你们不感到害羞吗?”还是那个工人有些挪揄地说道。
  卡洛里开始笑起来,他是个完全陷于勒柯吉利人主义的思想原则的人,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属于我的东西,也属于别人,当人们满足之后还有剩余的,那就应该和别人分享,这是再自然不过的。”
  “接着……”他说。
  “您送来……”
  一半的鱼被抛向小船。
  “谢谢!伙计!……”
  这些工人用同一声音向他们喊叫,船也渐渐离去。
  尽管阿尔吉认出施瑞克也在这些乞求者之中,但他还是施于了慷慨的行为,又不是施瑞克一个人,只要能不这么做,他就不去拒绝任何人,即使是敌人、对头,勒柯吉可以看出,他是给老师争光。
  一部分移民努力地工作着来打发时间,而另一部分人游手好闲地打发日子,对于他们来说,自暴自弃没什么不对,很正常的,弗尼兹·格罗斯和佐瑞他们能干什么?前者由于过度的酗酒已变成了一个十足的老年痴呆,后者则像现实生活中的顽童,一无所知。
  肯尼迪和希瑞代没什么借口,但他们也不多干活,相信上个冬天的经历,他们留在霍斯特岛,思想上主要是靠别人来养活自己,也没感到有什么不平,有时也并没有因不能满足而感到失望。他目前也还是希望按他的愿望去发展,没有更高的要求,让时光流逝,不必去担心未来。
  同样,多里克和博瓦勒也无所事事,他们两人以前所从事的职业,在目前这种特殊生活环境里难以施展其才华,他们在这块未开垦的处女岛上,茫然不辨东西南北,在这种环境中,原是律师和历史文学教授的知识是一点也用不上的。
  他们这些芸芸众生中,谁也不能预料现在和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大部分同伴都搬家离去,看起来好像合乎逻辑,而且一场灾难让他们很受惊吓,而且也打乱了他们原来就含糊不清的所谓计划。这样以来,多里克就失去了那些胆小怕事的听众,也使博瓦勒失去了拥护者和听众,也就是说失去了所谓的整体式被戏称为选举材料的、厚颜无耻的吹嘘对象了。
  泄气了约两个月之后,博瓦勒开始又重整旗鼓了,如果他缺乏决断意识,事情不按他的指引,没有他的参与或通过,事情本身照样的解决了,这些对他来说,并不意味着失败或失去了一切,那些过去和将来都还不曾做的,霍斯特人都忘记给自己选个领袖,所以位子还空着,只要你去拿就行了。
  缺少选民,并不是成功的障碍,恰恰相反,在这个人口稀少的地区,引导选举战是易如反掌的事,至于移民们,没必要去管他们的观点如何,他们分散在岛的四面八方,互相之间也没有联系,不可能集中起来一起行动,如果以后他们返回营地,那也只会是一小部分人,这些人势单力薄,发现这里有一个政府正在工作,将不得在既定事实面前折服。
  这个计划一旦形成,博瓦勒急忙将其付诸实际行动,只几天时间,他已了解到这个潜在的政府有三个党派,除了中间派和漠不关心的人们,一个是他自认为是理所当然的领袖的一些人;第二个是对刘易斯·多里克的提议亦步亦趋的人们;第三个是受勒柯吉影响的人们,他经过反复地、深思熟虑地研究,认为这三个党派好像是势均力敌。
  有了这个想法,博瓦勒便开始行动,用他那吸引人的口才,拉来了六十张选票,立刻举行了装模作样的选举。因为大部分人,不太了解这是件重大事情,于是有些人弃权,又必须来第二轮的投票,最后他的名下只剩了近三十张的选票。
  通过这种避重就轻、变换手法的选举,他终于被选上了,他对选举看得很认真,这以来,博瓦勒对自己的前途不再担心,如果这头衔,没有赋予他的选民负担他的生活费用的权力,那么他就不必要来做这个领袖。
  但是还是有烦恼困扰着他,最根本的常识告诉他,政府的首要任务是搞好管理,然而在实际进行工作中,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不像他所想象的那么容易。
  显然,刘易斯·多里克在这方面,却不会有什么烦恼,他所依仗的共产主义学校,就可以简化一些问题,是十分清楚的,他的箴言是:一切归公,人们对物质和精神的看法基本上可以容纳他的这种格言,因此他甚至可以轻而易举地实施,甚至可以不花太大的力气,就可以推行其严格的法律,或者是这些人温顺地听任安排,而且霍斯特人也许正在尝试这种方式也许做得不坏,这些人数量有限,而且不与外人交往,这就是他事情成功的最有利的条件,而且也许在这种特殊环境中,按照共产主义的格言,他们或者能够争取到各取所需的目的,并实行绝对的平等,以开展平均化为条件,目前还说不上是提高穷人的生活水平或是降低人的生活水平。
  不幸的人,费尔丁南,博瓦勒,并没有公开主张共产主义,而是信奉集体主义,其组织机构,不是一般人为的力量就能以达到目的的,必须有一个更复杂、更重要的机制。
  而且,这种学说可以实现吗?如果在十九世纪末所表现出的社会主义运动,没有什么作用的话,有必要提醒人们避免悲惨的失败,激起广大的同情,引导人们寻找减少灾乱的自救方法,激发他们更高的积极性,而产生较为全面的法律,其结果是只有从完善的社会秩序中得来,如果在批评中找到一个牢靠的阵地,看来,还是容易办到的!
  费尔丁南·博瓦勒不好的一面,绝对是他没有什么好批评、好毁坏的,既然在霍斯特岛上一无所有,而且它处于建设中,就这点而言,也是无先例可循的。
  确实社会主义并不是形成文学的科学,它并没有形成整套完整的学说,必须先破坏而后创造,因此博瓦勒不得不自己创造,看来,要彻头彻尾地创造一个随便什么样的社会秩序,还是件棘手的事情,并且还要知道,如果人们只满足于忍受相互交换生活,同时摸索着向永无休止的变化前进,那是因为他们别无任何选择,只能如此而已。
  不管怎样,他的指导思想有连贯性,他并不是从那种,不要求通过生产方式的社会化而取消竞争的社会主义学校来的,对于所有的学派来说,这是共同的,最低的要求,尤其是集体主义者的信条,博瓦勒只能遵循服从。
  不巧的是,这样一条原则,如果没有一个强大复杂的生产机构的旧社会,这是个表面道理,然而在霍斯特岛上,这样的表面道理也一无所有,除非将集体主义变成纯粹的共产主义,那时,人们愿意把农具、树林、田地和牧场,都看成是生产工具,其实,真正的生产工具是移民的双手和勇气。这就是博瓦勒为什么被这么多人痛苦、困惑所折磨的原因。
  当他自我探讨这些严重的问题时,他的选举有了奇怪的结果,营地已是如此地人烟稀少,而且还常常有些人正在搬走。
  第一个是阿里洛德士一家,率先做出了榜样,由于事情产生转折而不太让人放心,他过了河。就在那天,博瓦勒的雄心,得到满足。
  洛德士的房子折成散件运走,他让几个工人在左岸将房子重建,他们就像帮勒柯吉建房子时一样,把房子搭建得更舒服、更牢固。阿里·洛德士在这方面与他的朋友不同,他公道地付给工人们工钱,而他们一方面非常非常地谢谢,接受了报酬,同时又觉得这样做有些局促不安。洛德士的情况马上有人效仿,斯密施·瑞格特,纳尔逊·弗克,再加上两个木匠胡具特和其瑞,另外还有两个工人,都先后过河,到左岸来定居,头一个村镇的竞争对手,就这样在勒柯吉周围产生了,阿尔特勒布尔,四个水手早已在这里安营扎寨,这个镇子在宣布独立的三个月后,已拥有二十一个居民,其中有两个孩子是迪克和桑德,两个女人是格拉瑞洛德士和她的女儿。
  在这个还是雏形的村子,日子平平静静地流逝,没什么能破坏大家的和睦相处,除非是博瓦勒过河来制造事端。
  有一天,阿尔吉正在和勒柯吉进行严肃的交谈,阿里·洛德士也在场,他对河对岸移民的牧民中一些人的行为向勒柯吉征求意见,他认为那些笨手笨脚的钓鱼人,他们头一次的乞求,两个火地岛人慷慨地送给了他们一些鱼,由于乞讨成功,他们便得寸进尺,胃口大开,要得越来越频繁,没有一天阿尔吉的鱼不流到他们的手中,他们毫不感到惭愧。从劳驾别人为他们干活时起,他们认为没有必要去花力气捕鱼,因此他们就留在陆地上,心安理得的等小艇返航,就去向他们要鱼,好像这些人欠他们的这些东西似的。
  阿尔吉于是对这种放肆无礼的人感到愤怒,更何况他的敌人施瑞克也在这一群游手好闲人之中,但在拒绝他们之前,不管怎样,他还是想听听勒柯吉的意见和看法,作为他的一个听话的徒弟,他总是对老师的想法和作法,循规蹈矩的执行。
  他的两个朋友和他,坐在海的沙滩上,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他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们。
  勒柯吉的回答,让人一目了然。
  “看看这巨大的空间,阿尔吉,”他从容不迫,而又温文尔雅地对他说,“他会给你一种最宽广的哲学思想,多么荒唐的想法,你在这无垠的宇宙中间,能不触摸到尘埃?为几条鱼就激动不安……,人生在世只有尽义务的责任,我的孩子,这是十分必要的,如果人们要战胜生活,坚持生活下去,就必须相敬相爱,互相帮助,你所说的那些人,一眼即可看出他们缺少这种义务,难道可以去学习吗?规律和道理也很简单,先得保证自己的供给,满足了自己的条件,再尽最大的可能保证同类的供给,他们这样的过分,对你有什么关系呢?可惜是他们,而不是你!”
  阿尔吉毕恭毕敬地听着他阐述的这些大道理和原则。
  他正准备回答,这时躺在他们三人脚下的狗——左勒低沉嗥叫着,几乎同时,离他们一箭之地的方向,传来了声音。
  “勒柯吉!”有人叫。
  勒柯吉回过头。
  “博瓦勒先生!……”他说。
  “是我……我有话要对您说,勒柯吉。”
  “我洗耳恭听。”
  但是博瓦勒没有马上开口,事实上他有些慌张和不安,他原准备的演说词,一旦和勒柯吉面对面,就被他庄重严肃的态度而感到惶恐不安,再也记不得他那华丽的词句了,只感到自己的语言有些荒诞不际,所采取的步骤也是愚不可及的。
  由于不断地幻想社会主义学说的基本原则,博瓦勒最终发现霍斯特岛与存在着“生产工具”,这学说在必要时可以有的放矢了,诸如那些小船,尤其是维尔…捷小艇,这些不是“生产工具”吗?现在陈横在沙滩上勒柯吉的那支枪,难道不也是“生产工具”吗?这唯一的一支枪,竟使博瓦勒很有些垂涎三尺,它给其主人带来的一种高不可攀的形象,从现在起,将它以集体主义的名义收缴,是再自然不过的,也是再合法不过的,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应该他这个统治者来享受,那也就是属于集体主义化身的这个人。
  “勒柯吉,”博瓦勒终于开口说话了,“您也许知道或者还不知道,在不久以前,我已经被选为霍斯特岛的最高长官,在我看来,”博瓦勒又说,“我的首要任务,在目前情况下,将某些成员中的一些人拥有的优势,用来服务于集体。”
  博瓦勒停顿了一下,等待赞同者的答复,勒柯吉一声不吭的表示反对,他接着说:“关于您,勒柯吉,您有一支枪和一艘船,这枪是移民这里的唯一的火力武器,这艘船是唯一的可出海航行的一艘船……”
  “那么,您很想把这些归你所有!”勒柯吉回答说。
  “我抗议用这样的语言,”博瓦勒作了一个大众常常作的一种手势,叫道,“我是以集体主义纲领获选的,我仅仅是把它付诸实施,我的步骤并不有助于掠夺类似的任何事情,这不是一种据为己有的行为,而是使生产工具社会化吗?”
  “来拿走好了!”勒柯吉镇静自若地说。
  博瓦勒往后一退,左勒发生出一种凶相毕露的嗥叫声。
  “我应该理解为您拒绝服从移民的合法政权的决定,”他说道。
  勒柯吉实在有些怒火中烧,他拿起枪,站起来,然后将枪往地上一插,“够了,别演戏了,我说过,您拿走好了!”
  被主人的态度挑动起来的狗——左勒,龇牙咧嘴,也表示愤怒和敌视。博瓦勒惊恐不安,他对这位宽阔胸肩、壮实有力的对手,心想还是不能固执己见,他小心谨慎地撤离,嘴里咕咕哝哝、含糊不清地说着些乱七八糟的话语,大意是要将这种情况提交议会讨论,来采取什么措施。
  根本没有听他的唠叨,勒柯吉转过身,背对着他,目光又一次茫然的看着大海,这事故包含一次教训,然而这教训,阿里·洛德士已向他阐明过。
  “您对博瓦勒的方法,有何见解?”洛德士问。
  “您希望我有什么看法和想法?”勒柯吉反问。“这个傀儡的言行举止,他的所作所为,我能把他怎么样呢?”
  “傀儡,当然罗!”阿里·洛德士反驳说,“不过,同时他还是最高长官!”
  “那么!自己任命的,因为营地只有六十个移民,当没有人去争这位置,一票就足够了,”勒柯吉耸耸肩。
  “我先请您原谅我将要对您说的话,”阿里·洛德士说,“不过,实际上,你不感到有点遗憾,甚至有点悔恨?”
  “我?……”
  “您,所有移民中唯一的一个,对这个地区有经验,您在这里生活了多年,您了解这里的资源,也了解这个地区安全和危险的地方,您拥有聪明才智,精明强于,乐于助人,在这一地区您树立了很高的威望,让这些无知可怜的人们对您崇拜和归心,但是您却又让他们分散在这个岛上,互相之间毫无联系,使他们孤立无援,不管您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对他们的灾难和面临的痛苦,您要负不可推卸的责任。”
  “负责?……”勒柯吉抗议,“我没有什么责可负,有什么责任要我负呢?”
  “强者对弱者的援助。”
  “我没有做吗?……我没有救过约纳丹号?从来没有人曾拒绝过我助他一臂之力,或拒绝我为之出谋划策吗?”
  “还应该做得更多!”阿里·洛德士竭力地肯定,“那胜过别人的人,要有责任心,应该去指导事物,而不是听之任之,让他们停滞不前或忍受痛苦,应放弃自我去保护这些无能为力的人,给他们指引航向……”
  “从他们身上偷去自由?”勒柯吉苦涩地来打断他的说话。
  “为什么不?”阿里·洛德士反驳说。“如果对这些善良的人肯定有好处的话,那么就应该让这些服从这种约束;服从命令他们的法律;服从强迫他们的力量。”
  “决不!”勒柯吉坚决的回答,停了一会儿,他用一种更平静的语调说。
  “应该综合一下,只此一次,我的朋友,我对一切政府,不管是什么形式的,我都认为是死敌,我用毕生的精力在考虑这个问题,我想不应该有这种情况,即人们有权侵犯他同类的自由的权力。任何法律,其观点都是以损害个人利益维护所谓的集体利益为依据而颁发的,是一种欺世盗名之举,但愿每个人在完全自由的范围下享受着因自由而带来的完全的快乐。我确信,这就是我生命信仰的基石,它是如此的巨大坚实,我无力在旧大陆那腐烂的旧社会去战胜它,我比许多人都付出的更多,他们许多人也不能去战胜它,于是我来到这里,到麦哲伦,为了在自由的土地上,自由自在地生存到死亡,从那时起,我的信仰一直没有变化,我知道自由也有它的不足之处,并非十全十美,但它在生活实践中,会自我调整,减少缺陷,不管怎样,它比那些想消灭它的法律缺陷要小得多。这里,近几个月发生的事,使我感到伤心,但也不能改变我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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