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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纳丹号历险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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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朝南的那面是一堵死墙,没有出口,因此要出来,非得穿过其他的房间。
在木板上用油漆写上几个大字,说明房间的用途:政府,法院,警察依次挂在北边,西边和东边的门上。至于最后那间房子,没有说明用途。但人群中很快就传开:这是监狱。
从今往后,勒柯吉不仅仅只依靠聪明、才智来领导人们;而且他有了更牢靠的武器:政权、立法和执法,其权威将建立在这三足鼎立之上。长期的思想斗争使他最后妥协,并且走向另一个极端,必须依法办事。有史以来,人类就一直有着太多的缺点,如果没有它,社会的文明和进步就会停顿。
这个地点及其标牌准确地告诉人们它们是做什么用的。总之,它构成了政府的框架。再只需要公务员来履行职责。勒柯吉毫不迟疑地任命了公务员。在已婚的男人中,经过严格地挑选,选出四十个人,由阿尔特勒布尔指挥。至于法院,勒柯吉毛遂自荐,充当院长。但是日常事务交给费尔丁南·博瓦勒处理。
第二道任命引起一片哗然。但它还不是首创。就在几天以前,勒柯吉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措。
给工人开工资以及销售食品是一项细致的工作。尽管劳动与食品交换方式简化到只需通过货币进行,但必须建立一套完整的会计制度,因此需要一名会计。勒柯吉将这一职务交给了约翰·拉姆。此君曾经花天酒地,纵声纵欲而变得一文不名,堕落、破产后便加入移民的行列。至于是什么目的,他本人肯定也不清楚。他只是信马由缰,异想天开,以为在一片凭空杜撰,海市蜃楼,混沌不清的大地上可以容易地生存下来。但事与愿违,这里情况更加糟糕,这个体虚质弱的家伙在霍斯特岛过了几个冬季,居然熬过来真是个奇迹。由于生活所迫,从新政府建立伊始,他便参加到修路工程中,他已竭尽全力,但收效甚微。就在当天晚上,他不得不放弃。他不仅感到疲惫不堪,而且那双白嫩的双手被石头磨起血泡。因此,当勒柯吉让他干会计工作时,他兴奋的神态难以言状,欣然领命。从那天起,其卑微的人品再也看不到了,他已经成为移民中的一员,坏名声已变得越来越小,几乎再没有人议论他。
政府能够最大限度地使用所拥有的人力资源,也许正好说明有了英明的领袖。领袖本人不可能事无巨细,面面俱到,他的身边必须有一群出谋划策的得力干将。领袖的天赋与本能就正好表现在伯乐识马,调兵遣将上。
勒柯吉是天生我才。而且命运将他推到领袖的位置上,他只有鞠躬尽瘁,尽最大的力量发挥出来。他的目的是有一个:做到人尽其用。尽管博瓦勒在其他方面无所作为,但作为律师,他却价值连城。他比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了解和胜任律师事务工作,必要时还可以监督那个经常想入非非,心血来潮的领袖。
至于约翰·拉姆,移民中要算他最无能,现在总算找到了合适的事做。他这个人要力气没力气,要思想没思想,没用极了。
勒柯吉在霍斯特岛的组阁方式与众不同。而且他又做出了第三项惊人之举。
他从新镇搬到利贝丽亚,医疗机械、书籍和药品全被运到政府——刘易斯·多里克的旧居被赋上了一个新名字——他每天在这里只睡上几个钟头,其他的时间,他四处巡察。他不但给劳动者打气鼓劲,而且当场帮他们解决问题,他牢牢地把握住社会秩序,协调人际间的关系。再也没有人吵架,打斗,到处是一片繁忙景象,人人都在尽心尽职地工作。
他正领着这些悲伤的人走向美好的未来。但是绝大多数人显然并不知道他是产生了多么大的痛苦之后,才下定决心,承担责任。他们怎么会知道?他们不是心理学家,而且没有任何理想,根本不会想到他的思想冲突和精神创伤,他们所看重的是物质利益,而他截然不同,他关心的是精神东西。只要仔细观察其领袖就不难发现他好像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苦。勒柯吉从不感情外露,现在看上去更让人感到冷若冰霜。他那张令人捉摸不透的面孔不苟言笑。如果到了非说话不可的时候,他也只是寥寥几语,便马上合上嘴。也许正是因为他十分严肃,也许正是因为他身强力壮,也许正是因为他指挥着军队,人们都对他感到敬畏。然而,即使人们怕他,但对其聪明才智仍然赞不绝口。人们爱他,因为他们知道他那冷冰冰的面孔后面藏着一颗善良的心。因为人们多次得到他的关心和帮助,而且现在仍然受着他的关怀。
尽管事情多如牛毛,但勒柯吉好像有使不完的劲。而且,他既是领袖,又是医术高明的大夫。他每天都要去探望病人,治疗伤员,现在,这种活越来越少。春暖花开,大地复苏人的精神爽,干劲足。由于这几种因素的影响,大众健康有了明显的改善。
所有的伤病员中,勒柯吉看得最为重要,最为珍贵的当然是阿尔吉。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怎么累,他都要早晚两次到印第安人的床边看望。格拉兹爱娜和她母亲从没有离开一步,当他看到阿尔吉病情稳定下来,肺部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的时候感到非常高兴。十一月十五日,阿尔吉在床上几乎躺了有一个月,终于可以下地走动了。
就在当天,勒柯吉对洛德士的家进行了拜访。
“您好,洛德士太太!……你们好,孩子!”他进门说道。
“您好,勒柯吉!”异口同声地回答。
只有在这种辛善和谐的气氛中,他才会恢复笑容,失去冷酷。爱德华和克娜丽向他跑来。他像父亲一样一把抱住小女孩,并且抚摸着男孩子的头。
“您终于来了,勒柯吉!……”洛德士太太叫道,“我以为您已经不在了。”
“事情太多,太忙,洛德士太太。”
“我知道,勒柯吉,我知道。”洛德士太太没有反驳他。“没关系,只要见到您就很高兴……我希望您给我带来了我丈夫的消息。”
“您丈夫出远门了,洛德士太太,我只能告诉您这么多。”
“谢谢您告诉我这些事!……不过,我想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会很快,洛德士太太,您还得单独生活一段时间……”
洛德士太太遗憾地叹了口气。
“不要伤心,洛德士太太,”勒柯吉说,“再忍耐一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另外,我给您找了件事做,也可以说是打发时间。你们搬家吧,洛德士太太?”
“搬家?……”
“是的……去利贝丽亚住。”
“去利贝丽亚,请问大人,我去干什么?”
“做买卖,洛德士太太。您将成为这个国家最受人尊敬的女商人,首先——这是一方面原因——岛上还没有人经商;其次,您拥有的商品和物质多得惊人。”
“做商人?……我的商品?……”洛德士太太惊讶地重复着,“勒柯吉,您说的什么东西?”
“阿里·洛德士的百货商品。我想,您没有忘记吧,您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百货店,现在该是开张营业的时候了。”
“怎么!……”洛德士太太抗议,“您希望我自己一个人……丈夫又不在……”
“孩子们可以帮忙,”勒柯吉抢过话头。“他们已长大成人,可以干活了。而且这里人人都得工作,我不希望在霍斯特岛上有人吃闲饭。”
勒柯吉的声音变得严肃,但只是作为朋友提建议,并不是作为领袖在下命令。
“还有杜丽娅·塞罗尼和她的女儿,”他补充道,“阿尔吉病一好,她们就会来帮忙。而且,这些东西有用,却让它们长期闲着,也不合适。”
“可是,它们是我们几乎全部的财产。”洛德士太太冲动起来,抗议道,“要是我丈夫知道我在一个动荡的国家里冒险做生意,他会说什么?而且这里的安全状况……”
“很好,洛德士太太,”勒柯吉抢过话头,“很好。我向您保证,这里比其他任何国家都要安全。”
“那么,您要我用这些商品到底干什么?”洛德士太太问。
“把它们卖掉。”
“卖给谁?”
“来买的人。”
“会有人来买吗?他们有钱买吗?”
“您不相信?您也知道,大家在离开美国时都带了钱,更何况他们现在也赚钱。”
“人们可以在霍斯特岛上赚钱?……”
“情况恰好如此,他们为政府工作,我雇他们,付给他们报酬。”
“那么政府有钱吗?……这可是件新鲜事!”
“政府目前没有钱,”勒柯吉解释,“但是它拥有食品,通过出售这些东西可以赚到钱,既然你们家现在也在花钱买粮食,我想您不会不了解一些情况。”
“是的,”阿里·洛德士太太承认,“这只是一种交换,移民为了吃饱肚子就应该把劳动所得交出来。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他们怎么会来买我的东西。”
“这您尽管放心,洛德士太太。而且,我已制定了价格,这种价格会使移民略有节余。”
“那么差价的余额给谁?”
“交给我,洛德士太太。”
“那么,勒柯吉,您会变成阔佬。”
“好像是这样。”
洛德士太太用惊讶的目光打量着对方,他却装着没有看见。
“洛德士太太,我觉得这件事非常重要,”他语气坚定地说,“您的商店近期能够开业。”
“悉听尊便,勒柯吉。”洛德士夫人无精打采地同意了。
五天后,商店开张。此时正值十一月二十巴卡洛里驾着维尔——捷返回来,正好赶上洛德士太太的百货商店开业。
卡洛里将洛德士先生放在奔塔一阿尔那斯之后,独自一人返回。洛德士太太心急如焚,连珠发问,他也答不出个所以然。她便找勒柯吉,请他做解释,可也是白费劲。
但是卡洛里对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惊呆了。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变化翻天覆地。他已经认不出利贝丽亚,只有少数几间房还留在老地方,大部分都建在被命名为政府办公室的周围。离得最近的四十家,是政府的警察,每家户主都持有枪支,剩下的枪放在勒柯吉和阿尔特勒布尔的家里,并派人二十四小时守护着。火药则被藏在房子中间的仓库,而且没有通向外面的直接出口。
远处,是阿里·洛德士的百货商店,卡洛里对此尤为感到惊讶。这位印第安人虽然在奔塔一阿尔那斯曾经见过百货商店,但在他眼中,没有一家商店会像这里琳琅满目。
再往远处,任何一个地方,人们都在热火朝天地工作,人们正在挖地基,盖新房。四面八方都在干活,一些木屋和石房正在破土兴建。
房屋布局严谨、合理,道路纵横交错。马路宽敞,可以同时并排行驶四辆车。说实话,马路目前还有点凸凹不平,松松软软,但天长日久,人们在上面走来走去,就会变得平坦,结实,坚硬。
起始于新镇的道路穿过平原,像一条斜线直接伸展到河边。河堤上堆着数不清的石头,是为了建一座更坚固的大桥代替目前的小桥。
新镇几乎没有什么住家了。除了约纳丹号上的四个水手和另外三个打算以捕鱼为生的移民之外,原先的居民都走了,搬入利贝丽亚的亲居里。新镇完全变成了渔村,人们早出晚归,每天回来都是鱼满舱。
尽管新镇人口减少,但所有的房屋建设都保持不动。勒柯吉就是这样采取的决定,因此卡洛里的房子保留下来。印第安人回到家里,看到阿尔吉病体痊愈十分开心。
但发现勒柯吉已经搬走,他又感到十分悲伤。从他们一起开始生活到现在,还从没有分开过,多年共同的生活结束!……变化真是太大了……但是,勒柯吉只要碰见这位忠实的伙伴,脸上立刻露出笑容,而且一定会停下手中的活与他交谈几分钟。
有一天,勒柯吉与往常一样,大清早先去检查了正在兴建的各项工程,然后又查看了整个殖民地状况。并核实了政府的开支和库存的食品,最后来到修路的工地。
大家正在休息,锹、镐扔得满地都是,绝大多数人躺在沟边打盹休息,将衣服拉开,露出汗毛浓密的胸膛晒太阳。另外一些人漫不经心地吃着东西,说着一些不成不淡的话。当勒柯吉一出现,躺着的人站起来,扯闲话的人马上闭上嘴,大家全都摘帽,打手势表示欢迎和致意。
“您好,总督!”工人们一个接着一个向他问好。
勒柯吉继续往前走,只是打手势表示回答。
半路上,发现附近围了百来个移民,其中还有妇女,他不由得加快步子。忽然,人群中响起了小提琴声,传到他耳里。
小提琴?……自从弗里兹·格罗斯死后,这是霍斯特岛第一次响起了小提琴声。
他走进人群,人们自动给他让出一条道。在人群中央,有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在拉琴,但动作相当笨拙。另外一个将灯心草编的篮子和一束束野花放到地上。花的品种不外乎是千里光属植物,欧石南、枸骨叶冬青。
是迪克和桑德……勒柯吉由于形势突变,局势动荡,便把他们两人忘掉了。不过,为什么只想到他俩呢?这里还有其他的孩子。他俩也有一个家,他们住在忠诚,厚道的阿尔特勒布尔家里。桑德确实没有虚掷光阴,从他接过弗里兹·格罗斯小提琴到现在还不到三个月的时间,要进步得这么快,达到他现在这种程度除非有罕见的音乐天赋。他一无导师,二无书籍,完全靠摸索到今天这种程度。其技艺显然还没有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甚至还算不上一个出色的演奏家。他的基本功不扎实,而且错误百出,但他所演奏出的东西表达准确,根本无需刻意去追求,精雕细刻,他表现出的是一种自然,一种纯朴,一种天真,是轻盈和欢快的旋律,他用坚定而又幸福的音符将它们一个一个抑扬顿挫地传达出来。
琴声停止,迪克正好摆完东西,开口说话:
“尊敬的霍斯特公民,”他用一种夸张而又滑稽的腔调说,尽管身材矮小,但还是向上挺了挺。“我的合作者,迪克公司艺术和音乐分部的负责人,著名音乐大师,霍斯特王国国王陛下御用小提琴家十分荣幸地向诸位致意,欢迎大驾光临……”他停了下,喘口气,紧接着说,而且语速更快。
迪克又大喊一声:
“尊敬的霍斯特公民,音乐会免费,但其他的商品要花钱买。恕我夸口,这些商品经久耐用。迪克公司今天主要销售的商品有鲜花和篮子。以后霍斯特岛有了集贸市场,提着篮子去购物再方便不过了……,一束鲜花五分钱!……一个篮子五分钱!……来吧!尊敬的霍斯特公民!快掏钱买吧!请动手哇!”
迪克一边说话,一边围着转圈圈,把样品送给大家看,这时,为了烘托气氛,煽动情绪小提琴又开始演奏出优雅动听的旋律。
观众无不开怀大笑。勒柯吉听到他们议论纷纷,都说好久没有看到这种场面了。迪克和桑德肯定是利用人们休息时候,来工地做这种特别的买卖。他却一直没有发现,真是个奇迹。
这时,迪克看了看剩下的鲜花和篮子。
“女士们,先生们,还剩一个篮子了,”他宣布,“这是做得最好的一个!最后一个最完美,一角钱!”
一位妇女递上一角钱。
“先生们,女士们,非常感谢!总共赚了四毛钱!发财喽!……”迪克一边喊,一边跨出一步,做个舞姿。
可是脚马上又收回来,因为勒柯吉用手拧住了这位小舞蹈家的耳朵。
“这是干什么?”他严厉地问。
他用余光看了看,想搞清楚勒柯吉是不是真的在发火,他立刻放下心来,也用非常严肃的口气回答:
“我们在工作,总督!”
“你管这叫工作?”勒柯吉松开他说。
他这才转过身,与勒柯吉面对面。
“我们已经想好了,”他神气十足,洋洋自得地说,“桑德拉琴,我就卖花和篮子,……我们已经赚了几次钱……我们还可以卖贝壳……我还会跳舞……转圈……这就是职业,总督!”
勒柯吉忍俊不禁。
“不错……”他承认,“可是你们要钱干什么?”
“交给您的会计约翰·拉姆先生,总督。”
“怎么!”勒柯吉叫起来,“约翰·拉姆向你们要钱了!……”
“他没有跟我们要钱,总督,”迪克解释,“是我们给他钱换食品。”
勒柯吉听到这,完全愣住了,他机械地重复:
“换食品?……你们也花钱买食品?……你们不是跟阿尔特勒布尔先生住在一起?”
“是住在一起,总督。可是这并不妨碍……”
迪克鼓起腮帮子,尽管个头小,但那神态将勒柯吉模仿得惟妙惟肖。他用一种滑稽、低沉的声音说:
“工作是第一条法律。”
是笑还是发火?……勒柯古选择了笑,而且笑得十分开怀。迪克绝对没有嘲笑他的意图。而且为什么要责备这两个“自食其力”的孩子呢?有很多人年龄比他们大得多却想不劳而获。
他问:
“那么,你们这样‘工作’可以换来吃的东西?”
“我就是这样想的。”迪克非常肯定地回答,“每天可以赚六角钱,运气好的话是七角钱。我们只要干活就可以赚这么多,总督!……这钱可以养活一个人。”他用再严肃不过的口气补充。
“养活一个人!……”听众哄然大笑。迪克被激怒了,死死盯住发出笑声的人。
“这些蠢货,他们怎么了?……”他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咬牙切齿地说。
勒柯吉将话引入正题。
“六角钱,确实不少。”他承认,“但是你们要是去盖房子或修路,就会赚得更多。”
“不可能,总督”迪克反驳。
“为什么不可能?”勒柯吉追问。
“桑德还太小,没有劲。”迪克解释,说话的腔调显得十分温柔,绝对没有看不起的意味。
“那么你呢?”
“噢!……我!……”
听听这腔调!……他,他肯定有劲,但这么做是不信任他,对他不公正。
“是啊,你呢?”
“我不知道……”他边想,边结结巴巴地说,“我也不清楚……”
然后,他突然地说:
“我,总督,我爱自由!”
勒柯吉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小家伙。他光着头,微风将他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他直挺挺地站着,抬着头,目光有神。他从这个孩子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大度但性格执着。他曾经也是这样热爱自由,把它看作高于一切,对形形色色的桎梏深恶痛绝,因此他将与任何人为的束缚作斗争。可是经验证明他已误入歧途,事实铁证如山,人类完全可以放弃他所杜撰的,难以实现的自由。相反,人类只要有吃有穿,即使套上枷锁也无关大局。而且,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有时有位师长去指导并不是件坏事。
他解释:
“自由,我的孩子,先要得到,做人的原则是利人利己,要实现这个目标,首先要学会服从。照我说的,去找阿尔特勒布尔先生,告诉他酌情给你们找些活干。另外,我还要考虑怎样才能让桑德继续学习音乐,去吧,我的孩子。”
这次碰到两个孩子使勒柯吉想到另一件事,有个重要问题必须解决,孩子们在营地四下乱窜,天马行空,蹦蹦跳跳。家长完全没有时间管他们,只好由得他们从早到晚满街闲逛。要改造人类,必须培育好下一代。因此创办一所学校迫在眉睫。
但他可没有三头六臂,尽管这是件大事,也得等到他从腹地考查回来之后再办理。自从他执掌政权以来,他已计划了很久这次巡视,但由于事情太多,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推迟,现在他可以放心地离去,因为政府机器有了足够的动力,以便在短期内保持国家的正常运转。
卡洛里回来了已两天。他临要出门时,又发生了件事,他不得不再一次推迟计划。一大清早,他听到激烈的吵架声,不由得朝那里走去。原来有一百来名妇女正情绪激奋地叫着、嚷着,因为在她们面前,一块大木板拦住了去路,这正是帕德逊的孩子,院子用木头围起来,临时安了一块厚木板作大门,不让人们进入院子。而且,就在几天以前,门的位置好像也应该退后几米。
人们立刻将勒柯吉围住,向他告状。
帕德逊从去年春天起,就专心致志地种蔬菜,辛勤地劳动获得丰盛的果实。这个从不感到劳累的人今年获得大丰收。博瓦勒倒台之后,利贝丽亚所有的居民几乎都到他这里买新鲜的蔬菜。
他目前的成果大部分应归功于他选择了正确的地点。在河流边,不愁灌溉的水,也正是他这张王牌导致了冲突。
帕德逊菜田的面积有二三百平方米,利贝丽亚到河边最近的路正好要从这里穿过。在下游,河的右岸是一片无法通行的沼泽地。因此非要绕道,从河流入口处上的小桥通过,这就是说要往西边多走一千五百米。而在上游,有一里多长的地段是兀然突起的陡峭河堤。
那么,利贝丽亚的妇女要去取日常饮用水就必须穿过帕德逊的院子。可是院子的主人强行画了界线,用栅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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