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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纳丹号历险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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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并肩,一个挨着一个,慢慢地试着前进,这给那些埋伏在山坡上的射手们提供了良好射击的机会,所以在二十五公里的路程,巴塔哥尼亚人足足走了三个多小时。
从右边传来三声枪响,他们惊恐不安的队伍安排后退,使后面的人马一下子乱了套,但三声枪向后,再没有射击,他们又恢复镇定,重新整队。这三声枪响,留下了这样一道风景线:一个人蜷曲着身子,躺在马路上痛苦地搐着,还有两匹马,也横躺在地上,一个肚子被射穿了一个洞,另一个打断了腿。
再往前走五百米,巴塔哥尼亚人碰到了用树干、树枝堆起的路障,当他们正准备拆除时,又有几声枪向,打中了一匹马,这匹马又失去了战斗力。
伏击者无数次的射击获得成功,但巴塔哥尼这支队伍的头排终于到达了杜马斯半岛的地峡处。此处夹在峭壁之间,地形狭窄,像一个咽喉,形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又遇到了一个比先前堆得更高、更大的路障;还有一个人工挖的又大又深的沟,切断了道路,当巴塔哥尼亚人接近这些障碍物时,在左侧又遭到了一次射击。此时,也有一百多人竭尽全力地将路修通。
但很快,火力更加猛烈,整个马路上都是枪林弹雨,巴塔哥尼亚人的头一批人有的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呜呼哀哉了!这使得那些后来者怯而止步,这些游牧民族犹豫不决,他们不敢越雷池一步。
巴塔哥尼亚人从头到尾都暴露在霍斯特岛枪手的眼皮底下,他们占据着马路的六百米,人群一阵阵骚动,大部分游移不定,一些骑士从这头跑到那头,好像在传达领袖的命令。他们还多次尝试拆除路障,不是人死,不是马伤,这肥沃的土地有的是地方接纳他们。
时间就这样过去,终于在接近黄昏时分障碍被推倒,以后就只有如雨的子弹拦住他们的去路了。巴塔哥尼亚人于是采取了好像是自杀的决定,他们把马聚集在一起,飞快地奔跑,其中有三个人和十三匹马掉进了坑里,永远留在那里,但是这个游牧民族过去了。
在离此五公里远他认为比较安全的地方停下来,准备过夜。霍斯特人却没有休息一分钟,他们继续明智地有计划地撤退,并准备明天的战斗。霍斯特人白天的战斗收获颇丰,侵略者损失了三十匹马和五人失去战斗力,而他们自己只有一个受了点轻伤。巴塔哥尼亚人最倒霉的是那些步行者或已失去了马的人。霍斯特人对付他们只是举手之劳。
紧接着下一天,还是采取同样的办法,巴塔哥尼亚人都已精疲力竭,勒柯吉利用这个机会,冲到巴塔哥尼亚人的前面,把已壮大到六十个人和近六十条枪的队伍,分到一百多米的地方,藏在深沟和岩石的后面,朝巴塔哥尼亚人开枪,而对巴塔哥尼亚人的回去却不屑一顾。只要巴塔哥尼亚人一开始动,子弹就从他们头上呼啸而过,或被击倒,他们就向后退,然后又一次反扑,但总是失败而归,在两个小时内,这种轮番进攻反复出现,巴塔哥尼亚人勇敢无比,但缺乏头脑,总是在发现损失很大的时候,又想起昨天非常成功的战术,命令人马相互靠拢,首尾相连,使这个游牧民族成为一个整体,全体出发,纵马狂奔,马蹄打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大地在摇晃。很快,霍斯特人的子弹倾泻过去,一批仓促上阵的人便一命呜呼。
这是幅令人叹为观止的景象,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止住这些一瞬间便撒手人世的骑兵向前冲,如果一个人摔倒马下,后面的骑兵便毫不怜悯地踏着他的身体而过,马也一样,倘若一匹马受伤或死亡倒在地上,另一匹马会跳过这个障碍,继续不停地狂奔。
霍斯特人无暇欣赏这些壮举,对他们而言这是生死的大事,他们所想到只是:装弹、瞄准、射击,然后又装弹、瞄准、射击。就这样没有一分钟的间歇,手中的枪发烫,在疯狂的战斗中,忘记了谨慎,他们离开隐蔽的地方,将整个身子暴露敌人面前,如果巴塔哥尼亚人能够反击的话,那将是漂亮的反击。
但巴塔哥尼亚人不能像惯常那样使用他们的武器。他们认为只有穿过这个危险地带才是唯一的出路,所以他们拼命地冒着枪林弹雨的危险,只是狂奔,力图尽快穿过这一地区,而不于反击。
确实,穿过这个地区,很快枪声平息,他们开始大步流星在地路上前进,过了山口的最高点后,开始下坡,道路弯弯曲曲,周围非常宁静。时不时在左边或右边也响起几声枪响,巴塔哥尼亚人就朝估计的方向乱射一气,便继续赶路。
前车之鉴,巴塔哥尼亚人不再在与敌人相距太近的地方停下来,直到凌晨一点钟,他们仍在快速地下山,只是到了平地以后才停了下来宿营。
这次对他们来说是艰难的一天,他们穿越了六十五公里,在他们的右边看到太平洋的海浪击打着多沙的海岸,左边是一大片平草。他们才无所顾忌,第二天,他们早上地到达目的地。
今后,对勒柯吉来说,也不再可能去到侵略者的面前去攻击他们,除自然的地理不允许执行到目前为止获得极大成功的战略以外,最大的问题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远。按勒柯吉的命令,他们不再紧追不舍做无用的功。人们在赤裸裸的大地上,在熠熠闪亮的星星下睡了几个小时。他们又连续三天白天黑夜战斗,忍受劳顿之苦,也必须休息喘口气。
勒柯吉对自己战术的结果非常满意,在这最后一天里,敌人至少损失五十匹马和十五个战士,当巴塔哥尼亚兵临利贝丽亚城时要减少一百来个骑兵,并因此严重动摇其他人的军心。与他们的希望相反,他们这支军队是不会毫费力的就可以进入利贝丽亚城的。
第二天早上,人们去把马找回来,快中午的时候,找到马的人又变成了骑兵,这些射击的人数量减少到三十二人,并开始下山。
没有什么能挡住他们的快速前进,他们从许多迹象看出,巴塔哥尼亚人继续向前行军,不可能一下子撞到他们队伍的尾巴,因此不必再小谨慎。
大约在三点钟,人们到达了游牧民族曾宿营的地方,到处留下他们的脚印,绝不会错、那些人一大早就上路,极有可能,他们现在已经利贝丽城下了。
二个钟头后勒柯吉和骑兵开始沿李威利城堡前进,发现了路上有大群的步行人,数量显然超过了一百,这是在前面的遭遇战中被打下马的巴塔哥尼亚人。
忽然,从城堡里射出了无数的子弹,十来个巴塔哥尼亚人扑倒在地,其余活着的人,有的毫无意义的进行还击,有的拔腿就跑,但他们发现有三十二个骑兵拦住了去路,来复枪开始向他们射击。
随着枪声响起,又有两百多手拿大刀、锄头、镰刀的人从城堡中冲出出来,切断通往利贝丽亚的去路,右边是无法逾越的岩石,前面是令人生畏人众多农民,左边有着从城堡发射出来的无数子弹,最后边是勒柯吉和他的骑兵,回面八方都是走投无路。巴塔哥尼亚人失去了勇气,把武器扔到地上。勒柯吉和他的骑兵没有流血就俘虏了这些巴塔哥尼亚人,把他们的手脚捆了起来,关进一个大仓库里,门口安排了士兵看守着这些俘虏。
这是一个令人惊异的行动,侵略者损失了一百多士兵极其武器装备,更重要的是增加了霍斯特人的力量,他们现在已以拥有了二百五十支枪了,要与拥有大约六百支枪的敌人斗可以说悬殊不算太长了。
在李威利城堡的驻军可以把巴塔哥尼亚人的行踪告诉勒柯吉,这些驻军只是些好战分子,而不是职业军人。
一百多巴塔哥尼亚的俘虏,一溜蹲在李威利城墙下,吓得一动不动,等待人们决定他们的命运,当这些巴塔哥尼亚人人是胜利者的时候,就把那些失败者当做奴隶。现在他们自已被打败了,便认为也会得到同样的命运。当他们看勒柯吉进来时,没有一个人敢于傲慢无礼。
“你们中有人懂得西班牙语吗?”勒柯吉高声问道。
“我懂!”其中一个俘虏抬头说。“你的名字?”
“阿泽里那塔。”
“你到这个国家来干什么?”
印第安人呆呆地回答:“打仗。”
“为什么和我们打仗?”勒柯吉又问。“我们不是你们的敌人。”
巴塔哥尼亚人无言以对。
勒柯吉又说,“你们的兄弟还从未到过这里,为什么你们这次要离开国家去得这么远?”
“领袖下了命令。”印第安人老实地说,“士兵只有服从。”
“不过,”勒柯吉坚持地问:“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南边的大城市。”俘虏回答。“那里有金银财宝,印第安人很穷。”
“不过,财宝还须要动手拿才行,”勒柯吉反唇相讥。“这个城市的居民,怕会自卫。”
巴塔哥尼亚人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
“证据就是你和你的兄弟现在作了俘虏。”勒柯吉针锋相对地补充。
“巴塔哥尼亚的战士多。印第安人收返回自己的国家,把你的兄弟拖在马尾巴上。”
“你做梦,孩子!”勒柯吉耸耸肩说。
“你们之中别想有一个人进入利贝丽亚。”
这个巴塔哥尼亚人笑了一下,一股不相信的神情。
“你不信我说的?”勒柯吉问。
“那个白人已答应,”印第安人自信地反驳说。“他把那座大城市送给巴塔哥尼亚人。”
“那个白人?……”勒柯吉惊讶地又说了一遍,“那么,你们中间有个白人?”
但所有的问题再也没有结果,印第安人显然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了。不可能再知道更详细的情况了。
勒柯吉忧心忡忡地退了出来,这个白人,种族的败类和野蛮人沆瀣一气来反对其他的白人,他是谁,不管怎样,这可是个新动向,得抓紧,尽管阿尔特勒布尔按照所接收的命令,肯定会采取紧急措施,但加强利贝丽亚的军队力量不是没有意义的。
晚上八点,勒柯吉率领的军队现在共计一百五十六人,其中有一百零二人是用巴塔哥尼亚人的武器装备起来的,马留在李威利的城堡里,他们现在全成了步兵。为了进入利贝丽亚,越过敌人的防线,勒柯吉显然不是采取强攻,而是智取。
步行三个小时,到达可以看到城市的地方,天完全黑了下来,一种篝火勾勒出巴塔哥尼亚人营地的轮廓,营地围成一个大大的半圆形,右边靠沼泽地,左边依傍着河流,要溜过去是不可能的。
勒柯吉让他的人原地休息,自己却走到更远的地方,考虑应该采取何种适当的措施。一束光在西北部闪亮,这是新镇的房子里反出的光。
第八节 一个叛徒
阿里洛德士和阿尔特勒布尔在勒柯吉不在时,自然而然地执行权力,没有浪费一点时间,而勒柯吉在此期间尽最大的力量拖住了巴塔哥尼亚前进的速度,他们应该感谢其领袖明智的战略拖延了敌人四天的时间,才使得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安排城市保卫战。
两条大而深的壕沟,后面挖起的土形成护墙可以躲避子弹,并使突然袭击不可能。南边的一条壕沟长约二千米,从河流出发,然后是半圆折回,环抱着城市,直至沼泽地中止,它是天然的不可逾越的障碍,另一条北边的壕沟,仅长五百来米,同样从河流开始在沼泽地消失,并穿越过利贝丽亚和新镇的道路。
城市就这样,四面八方都被保护起来,北面和东北面,是沼泽地,马匹会陷进去不能出来,骑兵不能通过,在西北面,并从西南到南面,有临时修道的防御工事,在西面是河流,形成一道水的屏障。
新镇的居民已全部撤到利贝丽亚去了,带走了所有能带走的东西,并将房屋折毁。
自头一个晚上起,在所有的工作完成前,在形势远不太严重的时候,人们就已经十分警惕地安排着哨兵,在护墙上,在河堤坡上,每隔三十米就有一个哨兵,全城共有五十多人不间断地从事这个差事,以监视周围地区,一发现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即发出信号。此外,还有一百七十五名男子,用剩余的枪支武装起来聚集在市区中心养精蓄锐、整装待命,所有的公民也都被分配到几支人马中各司其职。
防卫工作没有比这更出色的了,在前面是五十人哨兵,在固定的时间,有一百七十五名保存的实力来更换他们,剩下的利贝丽亚居民只要听到警报信号,他们便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刻投入战斗。讲武器,这些人确实没有,他们只有一些棍棒、大刀之类的东西不过,这些也不可小看,在肉搏时,或可派上用场。
全体公民都得参加站岗,没有人能够逃脱,帕德逊因此和其他人一样,被强制参加,另外,不管他的感情如何,他对这个苦差,好像非常乐于服从,实际上,他的内心是如此的矛盾,无法说出自己是生气还是满意。
在他站岗的时候思所看这个问题,这是他有生以来,开天辟地头一回分析情况。
他对同胞,利贝丽亚城,整个霍斯特岛都心怀不满,甚至是恨之入骨。
但仇恨在帕德逊心中只排在第三位,深仇大恨与真挚的爱情一样,需要有一颗热烈和宽柔的心,那种利欲熏心、惜财如命的人的灵魂可容不下这样宽广的情感,贪婪是第一位的,其次主要的感情是害怕。
然而,他与同胞命运相连,休戚与共,所有的利贝丽亚人应同仇敌忾,团结一致,如果他所痛恨的这个城市真的被熊熊大火所燃烧,他也许很开心,但他首先是要赶快脱离这个火海,而现在他却无处可逃。在岛上巴塔哥尼亚人正在到处游荡搜寻,他们的凶悍是人所共知的,所以,保护这个城市就是保护自己。
经过深思熟虑,尽管站岗放哨使他浑身上下不舒服,特别是守夜的时候,孑然一身,与黑夜为伍,不光没有快乐,相反还是十分危险的,他在黑暗中睁大眼睛,观察着动静,握着枪手扣着扳机,警惕地注视着一切,他内心情愿地去站岗放哨,而且还成了一个出色有哨兵。
前四天,平安无事的过去了,但到第五天情况发生了变化,那天中午,人们看到巴塔哥尼亚人在城的南边安营扎寨。站岗守卫的工作显得分外紧张,敌人就在眼皮子底下威胁着他们。这天晚上,帕德逊在新镇马路和河流之间的北边护墙刚刚接班,从海港那边闪过一条强烈的光线,不再抱幻想,巴塔哥尼亚人开始跳起进攻前的舞蹈,也许他们已等得不耐烦了,马上就要进攻,而且好像就在他对面。突然,他的恐惧马上消失了,路被一条沟切断,河水引进来将它灌满,白天的时候他对这个工事信心十足,但现在看来却是不堪一击的,他看到人们穿过沟,爬上护墙,城市被入侵了……
然而,他假设的进攻部队在沟边停下不休息,帕德逊离得太远听不到他们说什么,明白他们要讲很久,后来他们一阵忙乱,他们拿来木板,厚板和杆子,以使建一个临时通道。不一会儿,帕德逊感到放心了。这么看到新来的人成纵队前进,他们确实有很多人,枪在那将隐去的日光照耀下闪亮,走在最前头的人身材魁伟,其他人挤在他周围,他的名字家喻户晓,此人正是勒柯吉。
帕德逊看到他,又恨又气。恨的是他对勒柯吉深恶痛绝超过任何人;苦的是因为他有这么多的武装补充进来,让他感到宽心。
如果勒柯吉从这边来,这是因为他确成功地从新镇上来。当在黑夜里看到将新镇烧光的大火,勒柯吉临时决定一个行动计划效法巴塔哥尼亚,勒柯吉带着他的小队人马,从河流上游三公里处经过,穿过田野,向着像灯塔一样指引方向的火光方向前进。
根据在城市西边闪亮的营地的无数篝火,他估计得很准,他们大队人马在那里宿,情况属实,那么在新镇方向只会遇到一小脱敌人,可以手到擒拿,将他们击溃,贵州省可以直接通过马路进入利贝丽亚。
事情完全按照他们预计进行,那引起纵火焚烧港口的人对他们的到来大吃一惊,当晨他们因为找不到任何值钱的东西带走气急败坏,正准备忙着捣毁房屋,他们没有遇到抵抗,到处空无一人。他们放心了,甚至认为也没有必要站岗放哨。
勒柯吉像天兵天将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子弹像雨一样从四面八方倾泻而来,巴塔哥尼亚慌乱成一团,落荒而逃,留给胜利者十五支火枪和五个俘虏。同时听到河的对岸传来枪响一场反攻的战斗令人不寒而慄,霍斯特人毫不耽搁,迅速进入利贝丽亚,战斗持续不到十分钟。
勒柯吉出乎意料地返回,让帕德逊惴惴不安,三天后,他又一次感到惶恐,而且觉得后果不堪设想。
这次轮到他值班,从晚上六点到凌晨两点值班的位置是在刚刚筑起的北边护墙一百米远处的河流堤上,在护墙和他们之间,依次分布着三个哨兵,这不是个坏位置,最后左右都有掩护物。
当帕德逊来到自己的岗位时,天还亮着,他似乎觉得情况让人放心。但当夜幕渐渐降临时,他的恐惧感又油然而生。他竖起耳朵,又用眼睛朝前后左右浏览了一圈,想尽量找出一点可疑的蛛丝马迹。
他往远处看,而危险却近在咫尺,忽然他听到一个人在低声喊他,但愿他没有被吓坏!
“帕德逊!……”声音离他只有一箭之地。
他差点受惊失声,但他忍住了没有叫出来。那人用可怕的口吻低声命令:
“别出声!”
那人又问。
“你认出我来了吗?”
这个爱尔兰人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无言以对。
“希瑞戴。”在夜色中有人说。
帕德逊终于喘了口气,那个说话的人是他的伙伴,而希瑞戴料到在这儿可以碰到他。
“希瑞戴?”他用一种怀疑的腔调又说了一遍。
“是的……小心点……声音小点……就你一个人?……你周围没有人吧!”
帕德逊用眼睛四下搜了一番。
“没有人。”他说。
“别动!……”希瑞戴又命令道,“站着别动……别人看到你了……我过来,别朝我转过身来。”
在堤上的草丛中有人一溜。
“我在这。”希瑞戴趴在地上说。
帕德逊还是冒险朝这个不请自到的人看了一眼,他肯定这家伙从头到脚都隐蔽得很好。
“你从哪里来?”他又用从前的态度问道。
“从河那边……我现在和巴塔哥尼亚人在一起。”
“和巴塔哥尼亚人在一起!”帕德逊小声地惊叹。
“是的!……在一年半以前,我离开霍斯特岛时,印第安人将我带过贝阿格尔运河,我想去奔塔…阿尔那斯,从那里再去阿根廷或是别的什么地方,但是在路上巴塔哥尼亚人劫住了我。”
“他们把你怎么样了?”
“变成了奴隶。”
“奴隶!……”帕德逊重复,“不过,我好像觉得你是自由的。”
“看!”希瑞戴直截了当地说。
帕德逊顺势看过去,发现对方指给他看的好像是绑在腰间的绳子,希瑞戴动了动那根“绳子”后,认出原来这是一根细铁链。
“瞧!这就是我的自由。”希瑞戴又说,“这还不算,在几步远的地方有两个人藏在水里只露出头的巴塔哥尼亚人窥视着我,链子的一头拿在他们手里,假若一旦发现我把链子打碎,他们就会在我走以前,很快在再抓住我。”
帕德逊抖得厉害,以至希瑞戴看到了。
“你怎么了?”他问。
这些巴塔哥尼亚人,怕得要死的帕德逊张结舌。
“别怕!”希瑞戴说,“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他们需要我们,我已告诉过他们,我能指望你帮忙,这就是他们把我派到这里给你捎个口信的原因。”
“他们想要什么?”帕德逊结结巴巴。
一时间的沉默。
“你把他们放进城。”
“我!……”帕德逊抗议。
“是的,你,必须这样……听着!……这对我来说,是生死攸关的问题。当我落入他们手中,就成了奴隶,他们无数次折磨我。一天我无意说了几个字,他们得知我从利贝丽亚来,他们产生了利用我过去找劫城市的念头。如果我能助他们一臂之力,他们还我自由。我,你明白?……”
“闭嘴!”帕德逊打断他。
附近一个哨兵,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感到厌烦,朝他们这边走来,但在离这两个窃窃私语人的十五米远处,因为到了警戒规定的界线,便停了下来。
“今晚有点冷飕飕的,”在返回原地之前,这霍斯特人说。
“是的!”帕德逊喉咙硬着回答。
“晚安,伙计!”
“晚安!”
那哨兵掉头、远去,消失在黑暗中。
希瑞戴马上又说:
“我,你明白,我已答应了……于是他们组织了这次远征。他们带上我,白天黑夜地监视着我,现在他们逼着我,要我说话算数,由于没有打到容易的通道,他们失去了很多人。他们大发雷霆……今晚,我跟他们说,我在城里有内应,一个朋友不会拒绝助我一臂之力。我在远处认出了你……如果他们发现我在扯谎,我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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