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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纳丹号历险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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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没有露过面,头两个人是船员,即厨师希瑞代和水手肯尼迪。另两人是移民,大家对其印象不深,不过知道他们曾自诩为工人阶级,叫弗斯特和杰克逊。
  前两人还暂不能断然肯定,另两人则很快就得到了确凿的证据,次日清晨,肯尼迪和希瑞代又重新露面,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只是他们显得疲惫不堪,希瑞代还好像受了伤似的,行走时歪歪斜斜、踉踉跄跄,满脸送伤的痕迹。
  阿尔特勒布尔长期以来,对他了如指掌,认为他这个人卑鄙、龉龊,没有品德,这时他冷冰冰地拦住了希瑞代。
  “火夫,你昨天在哪里?”
  “在哪里?……”希瑞代心怀鬼胎地重复着。
  “当然,平常在哪就在哪。”
  “不过,没有人见到你,大骗子,你是不是想坐船出去闯闯,找不到东南西北吗?”
  “船?……”希瑞代佯装不懂的样子。
  “呸……”阿尔特勒布尔啐了一口。
  “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受伤的吗?”他又说。
  “我摔了一跤,”希瑞代解释,“而且今天也没办法工作,我几乎走不了路。”
  “呸!”阿尔特勒布尔在离开时骂了一声,他知道在这个痞子身上是一无所获的。
  至于肯尼迪却一点破绽都没有,他甚至不用找什么借口来对他盘查,尽管他面色惨淡、苍白,精神也极端疲惫,但他一声不吭地拾起平时的活干起来。
  五月十一日晨,已到了人们干活的钟点,头一批人来到斯高奇维尔湾的时候,迎面看到了一幕令人目瞪口呆的场面,在河流出口的岩边,横陈着两具尸体,是杰克逊和弗斯特,旁边是破裂的小艇,里面装满了水和沙。
  此时,这种现象已让人们知道了,那几个人的行径已昭然若揭了。由于驾船技术失误,加之对水路又不熟悉,一过海湾就撞到了暗礁上,小船进水,船体加重,便往下沉了,船上四人中,其中希瑞代和肯尼迪他们成功地游上了岸,而这另外的两人则没有逃脱葬身海水的命运。涨潮时,他们的尸体冲到了岸上,同时受伤的小艇也被海浪卷到了岸边。
  勒柯吉对船体进行了严密的检查,认为修理修理仍然可以使用,尽管大部分外壳被撞伤破裂,但主体受损不大,龙骨基本完好,现在就是要想办法把维尔…捷从海水里捞起来,抬上岸,等待有时间、有精力时再去修理它。
  五月十三日,物资运输已结束,人们分秒必争,马上动手拼装房屋,人们发现这些房子有一套极其精巧的装置,可以毫不费力地就可以不可思议地竖立起来,于是一小幢小幢的拼装房在此地摆开,可是房子刚一搭好,就被人抢占了,而且每次还得争吵,本来房子就供不应求,一千二百多人,大家都希望住进房子,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房子最多只能容纳一半的人,因此对入住户,要进行筛选、淘汰。
  这种淘汰式,他们是以拳脚相加进行的,房子一装好,那些身强力壮的人首先动手,抢占有利地形,并大言不惭地说要保护好大门,阻止别人进入,当然众怒难犯,有时候他们也略作妥协,与那些和他不相上下的人平分秋色,第一二轮争夺结束后,剩下的就是些平平庸庸地无任何威慑力的移民们,他们完全被排出在外。这剩下的五百来人,大部分是女人和孩子,迫不得已,只好栖身于帐篷内,其中已有寥寥无几的男人,这些已为父或已为人夫的,只好与家人患难与共。这当中包括勒柯吉和两个印第安人伙伴,他们经常在野外过夜,已习以为常,不必担心。
  再就是卡洛里的船员们,阿尔特勒布尔已下达命令,不准他们加入争抢房屋的行列。这些人,光明磊落,毫无怨言,坚决服从,肯尼迪和希瑞代也包括在内。自从出了小艇事件之后,他们表现出异乎寻常的积极和听话。在这些运气不佳的人群中,还有约翰·拉姆和弗里兹·格罗斯,他们身体孱弱,只好离开这种争夺,另外还有洛德士的一家人,因为那一家人,不属于靠暴力取胜的人。
  这五百多人住进了帐篷,由于住帐篷的人减少,可以将帐篷重叠起来,让当中形成一个空气层,这样一来,住在帐篷里也还感到比较舒适惬意。此时,人们已将房间布置好了,把接口处堵死,小孔小眼都塞住,按照勒柯吉的说法,莫让潮湿的气钻进来。有些人到附近树林里砍柴,为过冬做准备,同时也发给了他们足够维持四个月的生活食品,移民中来的二十多个泥工,也忙着给大家砌简易炉灶。
  幸运的是,今年的冬天姗姗来迟,工作虽没全部做完,已是大雪纷飞,很短时间,全地面已是银装素裹,白雪皑皑。翌日,各个分散的营地,联系就比较艰难了,就是大家都能够在自己的窝里,足不出户,炉灶上生起了熊熊的火,好在大家都已做好了御防寒冬的一切准备工作。

  第四节 过冬
  在半个月内,暴风雪连日地肆虐,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移民们无法行动,只能躲在屋里,时不时地将头伸出窗外探看探看。
  显然,所有的人突然过着这种像似幽禁的生活,显得十分不习惯而郁郁寡欢,特别那些住在拼装房屋里的人们,烦躁更较厉害,因为这种拼装固定的房子还是很简陋的,里面缺乏许多应有的设备,客厅和厨房由于几家共居一室,就特别显得拥挤和杂乱不堪,地板上的草垫子,一个挨着一个,由于都无所事事,大家都感到百无聊赖,很不利于大家相安无事的住在一起。于是常常无事生非的吵吵闹闹,加之大雪封门,都被幽禁在这个小屋子里,也的确让他们无聊和烦恼。
  说句实话,这些人还有办法消磨时光。他们开动脑筋,千方百计做一些小东西,来给这空空荡荡的房子填加一点生气。白天坐的小椅子、板凳,到晚上用来铺床垫背。然而,众多的女人却无一技之长,她们除了照料孩子就是做饭。所谓的做饭也只是开罐头,之后就再无事可做,只好靠聊天打发时间。困在家里,无法出去走动,动口不动手成了唯一的嗜好。大伙也知道,言多必失。说三道四必然会导致相互纠纷。到目前为止,居然相安无事,可真是个奇迹。
  帐篷的抗寒性要差一些,但也有它的优点。因住帐篷的人少,所以可以住得更宽,甚至有几家,其中包括洛德士和塞罗尼,一家住一个帐篷。五个日本人,非常团结,住在离大伙远远的一个帐篷里。
  人们随心所欲地乱建房屋,乱搭帐篷,由于没有人进行指导,营地的布局完全没有规划。看上去根本不像城镇,只是一座座离群索居,形影孤单的房屋,而且各个房屋之间没有一条路。
  既然这些人并不打算在此长期定居,像不像城市也就无所谓了。明年春天,大家都要离开,继续谋生,届时所有房屋、帐篷都将拆掉。
  营地位于河流的右岸。河流从西部而来,流经此处停住,立刻朝西北向折回,再前进三公里,便汇入大海。最西边的房屋就建在河岸上,这是间拼装房屋,面积不大,勉强可住进三个人。他们不吵不闹地搬进去,一切在平静中进行。一名叫帕德逊的人抢先下手,把拼装房屋的零件全部搬到河边,为了避免与人争斗,他当场选定了两个人与他共享,房子住满了,再容不下别人。帕德逊可不是信手随便找两个什么人。他自己个子小,身体弱,但脑袋灵活,于是找来两个健壮如牛的大个子入伙,如有问题,他们的重拳绝对可以保证大家的利益不受损害。
  他俩都是美国人,一个叫布莱克,一个叫龙杰。前头那位是农民,二十七岁,生性开朗、乐观。可是有个致命的弱点,食欲旺盛,总是感到饥饿难熬。这个倒霉的生理现象把他的生活搅乱,自他一出世起,就注定受穷。他的胃口永远无法满足,从出生到现在,他没有一天不感到饥肠辗辗。为了填饱肚子,他只好外出谋生,他没有任何奢望,只要饱餐一顿就足矣。另外一个是土人,是个铁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虽身体强壮,却像一块烧化的锻铁,任人摆布。
  至于帕德逊,他虽与这群难民为伍,但并不是因为他穷困潦倒,而是由于他贪得无厌,欲壑难填所致。当然,他也是命运多蹇,生活飘乎不定。他出身在爱尔兰乡间的路边,家中贫寒,一无所有。老天赐给他一个爱财如命的性格,就是说,为了获得降临人世所缺乏的一切财富,就要厚颜无耻,不择手段。正是由于吝啬、贪婪,当他二十五岁时,已有了一笔可观的财富。这是他做牛做马,拼命干活,同时过着修道士般的清贫克俭的生活换来的。发财实际上就是剥削别人,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是可以不顾一切的。
  他就是再聪明过人,但毕竟只是个农民,而且家底子薄,因此在致富路上,只能老牛拉车,一步一步的向前。农村的天地太狭窄,根本不可能让他成为富翁。帕德逊虽然悟性高,吃苦耐劳,但只能靠耍聪明,玩手腕发点小财。有天,一件轶闻趣事传到他耳里。有个人豁出去,跑到美洲碰运气,结果发了大财,荣归故里。这不同寻常的事件使他神魂颠倒,啧啧称赞。于是他对新大陆想入非非,这些人与他一样,曾在社会的最低层,现在变成亿万富翁,他也想步其后尘,圆多年的梦想。
  他来到美国,刚一上岸,就被拉各阿湾移民公司的大肆宣传吸引住。花言妙语将他迷糊住,他认为那里是一块未开垦的处女地,小本钱可以滚成笔大财富。于是他和其他的一干多人登上了约纳丹号。
  可是,海上的遇难使他的希望化为泡影。帕德逊并没有泄气。出了事,大家都哀声叹气,可他仍然振作,到处找事做。为了发财,他有耐心,也很执着。所有的人都失败了,也有一个人会成功的,这人只会是他。
  在布莱克和龙杰的帮助下,小屋建在靠海最近的河流岸边,这里是河流唯一的入海处。在河流上游地段,有一座悬崖,河水流经此处,形成十五高的落差。到了下游,却是一马平川,在帕德逊的房屋处突然转弯折回,上下游间是无法通行的沼泽地。移民要想打水的话,必须得从帕德逊门口经过,否则就得往上游方向多走一公里的路。
  其他的房屋与帐篷杂乱无章地建在海边上,景象非常别致。勒柯吉和阿尔吉、卡洛里一起住在印第安人搭建的茅屋里,这是用草和树枝建造的简陋而又粗糙的屋子,仅仅能够遮风挡雨。茅屋位于河流的左岸,其优点是离停在海边的小艇附近,因此便于他们天晴时去修理它。
  两周之内,刮来第一次寒流,修理事宜只好搁到一边。但不应该说,勒柯吉就像那些怕吃苦、畏寒冷的移民一样,缩头缩脚地躲在家里,他每天都要和阿尔吉一起穿过卡洛里花两天时间搭的一座简易桥,去对岸的营地。
  严冬一到,事情多了起来。很多移民都染上了疾病,通常是肺炎,便向勒柯吉求救。他自从治好那个摔伤的孩子以后,受到人们极口赞扬。那孩子完全康复了,他预见的极准,孩子没留下一点后遗症。
  勒柯吉每次给大家看完病后,都要到阿里·洛德士家坐坐,聊上一两个钟头,话题永远是这些移民。勒柯吉越来越喜欢这家人,洛德士夫人和女儿纯朴、善良,只要有病人,她们就会尽心尽责地守护;阿里·洛德士思想正直,心地善良,他们之间已经产生了真正的友谊。
  “谢天谢地!”阿里·洛德士说,“那些无赖抢走了您的船是件好事。要是船还在,大家安置好后,您就会离开我们,现在您却成为了我们的人质,跑不掉了。”
  “不过,我真的应该走了。”勒柯吉反驳。
  “春天前走不了的。”阿里·洛德士回敬一句。“您对大家多么重要。这么多病人需要您的治疗,没有您,他们怎么办?”
  “春天以前是走不了!”勒柯吉无可奈何地说,“可是开了春,人都走光了,再不会有人阻拦我了。”
  “您回新岛去?”
  勒柯吉做了个模棱两可的手势算是作答。是啊,新岛是他的家,他在那里生活了多年。他还能回到那里吗?他一再推迟回去,事出有因。新岛曾经是自由的净土,现在却处于智利的管辖。
  “即使我想走,”他换了个话题,“但我的两个同伴会不高兴的。卡洛里倒没有什么,阿尔吉是不肯离开霍斯特岛的,甚至绝不会答应。”
  “这是为什么?”洛德士大人问。
  “道理很简单,我想,阿尔吉坠入了爱河。”
  “神圣的主题,”阿里·洛德士开心地说,“他到了谈恋爱的年纪。”
  “我也是这么想的,”勒柯吉承认,“乱弹琴!一旦他们分手时,这孩子会痛不欲生的。”
  “为什么与所爱的人分手而不娶她?”克娜丽与所有的女孩子一样,对情感类的事饶有兴趣。
  “因为她是移民的女儿,决不会留在麦哲伦。另外,阿尔吉去了所谓的文明国家,我不知道他能够干什么?更何况他决不会离开他的父亲和我,我想,他不是那种寡情寡义的人。”
  “您说的是移民的女儿?……”阿里·洛德士问道,“该不会是格拉兹爱娜·塞罗尼?”
  “我见过她几次,”爱德华也加入进来,“她真的不错。”
  “阿尔吉可把她看作天仙。”勒柯吉笑着说,“这也不足为怪,直到现在,他只见过印第安女人,而且,我得承认,人只追求更好的。”
  “那么肯定是这个女孩子?”阿里·洛德士问。
  “是的。您还记得吧,那天她家出事,我们不得不出面干涉。我已经注意到,她给阿尔吉留下了强烈的印象,他当时就言益于表。您也知道这女孩和她母亲是多么不幸,从同情到爱情常常是一步之遥。”
  “也是人生最美好的一段路。”洛德士太太指出。
  “不管是什么路,请你们相信,阿尔吉将愉快地走下去。你们有没有看到他身上的变化?要不要举个例子说。你们知道,土著人可不善于献殷勤。他们和这里的寒冷气候一样,对爱情表现出一种冷漠,完全不会表达感情。由于我的错误,把文明的余毒传给了他,使他受到文明的侵害,他与同类相比,成为过分讲究的绅士。在你们还没有来之前,他只系一件海豹皮或驼皮;现如今,他彻底变了,在移民中找人剃了头,这可是印第安人中的头一个,这还不算完,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一套西装。他开天辟地头一回像欧洲人那样,出门西装革履。他穿上这肯定会感到别扭。卡洛里还蒙在鼓里,我早就看出他的用心何在。”
  “格拉兹爱娜呢?”洛德士太太打听,“她对他的献殷勤表示吗?”
  “我怎么好问。”勒柯吉说,“不过,阿尔吉到是满面春风,因此可以说,进展顺利。”
  “这也没什么好吃惊的。”阿里·洛德士说,“您的这个伙伴长得很英俊。”
  “五官确实端正,”我同意。勒柯吉有同感地说,“但他人品更好,正直、忠诚、善良、博爱、聪明,没有一个污点。”
  “他是您的弟子吧?”洛德士太太问。
  “应该说是我的儿子。”勒柯吉纠正,“我像父亲一样爱他,他有了这种事,我感到非常苦恼。因为最后只有一个结局,他将受到伤害。”
  勒柯吉观察到的没错,年轻的印第安人和格拉兹爱娜确实相互吸引,相互恋爱。他从看到她第一眼开始,就完全不能自拔。从那时起,他每天都要去看她,那天晚上,他和勒柯吉目睹了她家发生的悲剧,了解这个家庭的创伤,他像所有的恋人一样,立即利用这一形势,以打听她们需要什么为借口,以保护她们的安全为由头,在她们身边呆很长时间。好在两人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可以自由地交谈。
  印第安人在学习语言方面有天生的障碍,而阿尔吉恰恰相反,一点不像其同类,毫不费劲地学习了英语、法语。现在借口学习意大利语,经常光顾塞罗尼家。在格拉兹爱娜的指导下,他的意大利语正迅速改善。
  她其实早就明白他为什么热情好学。但她最初对他的印象是有趣,并没有被他打动。阿尔吉留了一头整齐的长发,颞颥狭窄,鼻子扁平,皮肤有点黑,因此是一种异国情调。在她的脑子里,世界上的人可分为两类:人和野兽。阿尔吉只是一个野兽,不能算作人类。定义非常严格,她从没有想过这个穿着兽皮的异乡人会和她这个意大利女郎会随便有什么关系。
  然而,她渐渐对这个腼腆的崇拜者的长相和简陋的衣着习以为常,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终于把他看成一个与其他人一样的小伙子。阿尔吉为了赢得她的好感,确实竭尽全力。一个晴朗的日子,格拉兹爱娜看到他理了个很漂亮的头,头发从中间分开。不久,变化更让人吃惊,阿尔吉竟然和欧洲人一样,西装革履地走来。当然,他这身行头做工粗糙。可是,阿尔吉不这么看,他认为这是无与伦比的、最高贵的服装。他从约纳丹号捡来一块破镜片,乐不可支地对着它孤芳自赏。
  他不知费了多少神才找到一位愿意赚点零钱的移民给他剪头,而搞这套西服更使他绞尽脑汁。算他有运气,找到了帕德逊,才如愿以偿。否则他会两手空空,扫兴而归。
  帕德逊什么都卖,他爱钱如命,只要有机会,决不会放过。即使手头没有别人要的货物,他也会千方百计的弄来。买卖双方交钱交货的时候,他会赚上一笔不薄的佣金。帕德逊找来了他所需要的西服,同时掏空了年轻人所有的积蓄。
  阿尔吉可不后悔,他的付出有了回报。格拉兹爱娜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按照她的成见,阿尔吉不再是野人,成了真正的人。
  从这时起,他们之间的关系突飞猛进,他们迅速坠入爱河。阿里·洛德士说得不错,撇开他的聪明才智不谈,阿尔吉确实很英俊。他身材高大,体格强壮,动作优雅。而且长期的漂泊生活使人感到他动作柔软、轻盈、协调。另外,勒柯吉给他传授了无穷的知识,他表现出一种善良和正直,这也足够赢得一个女孩子的芳心。
  从那天起,阿尔吉和她已心心相印,如胶似漆。光阴茬苒,狂风暴雨与他们无关,三九严寒能把他们怎么样。天气越糟,他们越亲密无间,反而不希望看到云破日出,晴空万里的天气。
  他们对天气的变化漠不关心,但绝大多数人的看法截然不同,一旦天气晴朗,他们便兴高采烈。营地一下热闹了,人们倾巢出动,拖着长期呆在家里而变得麻木迟钝的腿在外走动,而大嫂们看到老朋友们喜笑颜开,她们一家接着一家地串门。值得注意的是,亲热的对象绝对不是他们共同生活了十五天的人。
  天气转晴,卡洛里开始和木工一起修理维尔…捷小艇,他们上次就帮过他。他们得自己做各项准备工作:砍树、锯开,这就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由于可能还有坏天气,工作是断断续续进行,所以最少还是需要三个月。
  卡洛里和伙伴做准备时,勒柯吉为了给自己和伤员弄些新鲜的食物,带差狗出去打猎。在寒冷的天气,大雪覆盖着平原、群山。冰冻三尺的大地上无法见到动物的踪迹,森林里躲着很多动物:美洲驼、原始羊驼、小羊驼和狐狸。草原上还有山鸟、山鹑、山鹬和沙锥。当然不应忽略半岛上成群结队的海鸥……还有许多鲸鱼露出海面换气,海豹在沙滩上嬉戏。
  可是这个天气无法钓鱼,无须鳕、七思鳗鱼群只有在夏季才来霍斯特岛。冬天,它们沿阿格尔运河和麦哲伦海峡北上。
  这次外出捕猎,勒柯吉不仅带回了很多野兔,还打听到李威利四家人的情况的。他们由于不愿离营地太近,于是在内陆几十里远的地方安顿下来。这四家人与其他人格格不入,他们是李威利、高尔敦、吉麦利和伊万罗夫。其中三个人曾陪同勒柯吉、阿里·洛德士考察小岛;另外一个作为移民代表去过奔塔…阿尔那斯。李威利回来后,这几个志同道合的人一致决定远离大伙,搬到另外一处居住。这四个人,以农活为主,思想观念一致。他们为人正直,身体健康、强壮,与帕德逊贪得无厌的性格大相径庭,与约翰·拉姆意志薄弱迥然不同。他们是劳动者,活着就必须劳动,他们强迫自然干活。他们的妻儿老小也是劳动者,虽然不能像他们那样干活,但从不虚度光阴。
  他们志趣相投,所见略同,因此离群寡居,约纳丹号卸货时,必须伐木做栈道,看到这些原始森林,被其丰富的资源吸引住了,还从未有人在这里开采过。到了奔塔…阿尔那斯就想起了这事。当时,他们被告知必须在霍斯特岛呆上半年,便立刻闪过利用这个机会,开发森林的念头。由于确定了目标,他在奔塔…阿尔那斯搞到了锯木厂的基本设备,装上小艇,同时运回来,伐木确实会给他带来丰厚的利润。森林不属于任何人的私有财产,因此李威利觉得到时候,问题自然有办法解决。树锯成木料,总有办法将它换成钱。
  他把这个计划偷偷吐露给了吉麦利、高尔敦和伊万罗夫,他们在约纳丹号上就已经成为知己,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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