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逝-阿萝(完)-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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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你醒醒。你不是说要保护我的吗？你历来都很守信的。你不是很喜欢与我斗嘴的，你起来同我说话啊。你说小魔女做的东西很稀奇，也很好吃，你这么快就吃腻了么，二哥，小魔女现在很害怕，你不要就这么睡下去好不好。你醒醒啊，二哥！”我抱着二哥，喊得有些声嘶力竭，那逐渐冰冷的身体让我明白这个世界上疼惜我的亲人就这么死在我的身边。
　　终于见到前面出现了个人影，本想着要是他是个云游四方的神医，能有起死回生之术的人该有多好。可模糊中我看到认出了他的影子：是他！果然是他！晕过去时，我还是怀疑了自己的判断。他，怎么可能来这里？［纠葛篇：第一章　我的二哥］
　　迷糊中我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来这个时代的时候，那时候二哥还是个清俊少年。总喜欢冒出来吓吓我。
　　上了战场回来后；已经是个人们口中哪个威武不凡的少将军了；还记得那时候他英姿勃发的练剑，教我些功夫，总是在我眨着眼睛的时候答应一件件我求他的事情。
　　无聊的时候总是与我斗斗嘴。总帮我保守很多秘密。家里被灭门后；他终于还是找到了我；救我于危难。北行一路上都是他对我的体贴照顾。不似别人口中那个英勇无敌少将军；在我面前的他的眼中总是那么温和如暖暖的阳光；清新的和风。
　　梦境中他又如初次送我匕首一般，搂着我飞过小湖，跃上那棵大榕树。当我坐下后，却发现只有我一个人，环顾四周，二哥早已没了踪影。我心里慌乱，恐惧。想叫二哥却叫不出声。一个不稳，脚下一滑掉了下去，落了很久却一直没有看到地面。只知道下面是一片黑暗。
　　我猛的睁开眼，坐起身来，大口的喘气。是梦，都是梦么？真的都是梦。一块丝巾慢慢柔柔的游移在我脸上。
　　“二哥。”我猛的抓住那只帮我擦汗的手，喊到。
　　小姐；是我。你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你是。。眼前是一个清秀水灵女子；很是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奴婢是灵儿。小姐不记得了么？半年前奴婢伺候过小姐的。
　　灵儿？脑中渐渐清晰；半年前被困在慕容园的后半段时间是有个叫灵儿的照顾我来着。可是她怎么在这里；不对；应该是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在芦苇丛中抱着我二哥的么。一想到二哥；我就很激动的抓着灵儿的手臂；问道：我怎么在这？我二哥呢？你见到我二哥了么？就是和我一起的那个男子。
　　小姐；奴婢只见皇上抱着你一个人进来。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许是被我抓得痛了；灵儿眉头皱了皱；却还是恭敬的回道。
　　只有我一个人么；皇上？什么皇上？难道真的是他！我没有看错。他居然丢下朝中的事务不管；跑到这边境来。难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早已经安排好了的。
　　奴婢见过皇上。灵儿对站在珠帘外面的人行礼道。他依然是那么的傲然孤立；不同的是隐隐的霸气全然表露在外。隔着珠帘依然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
　　“下去！”边上的侍女把珠帘撂开，他走了进来，令道。
　　灵儿她们都下去后，房间里面只剩下他与我两个人。布局和谐精致的房中，熏香寥寥，火炉炭火通明，映的泛着白色光晕的珠帘，无不显出这房间里的温暖。可看着他傲然挺身的站在眼前，冷冷的眼中是我看不懂的情绪。我真的看不懂他。我心底冷得彻底。说不害怕是假的，毕竟以前在他手上的时候就没好过过。或许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早就安排好的。可都被他抓来了，我还能怎么样。直接问道：“我二哥在哪里？”
　　“你跑的到是挺远的。为何要逃？”他不回答我的问题，反问道。
　　“我二哥怎样了？”我不回答他，继续问道。心想为什么要跑，他问得可真可笑。要跑的理由千百条，可却连一个不跑的借口都没有。换作谁不跑。
　　“你怎么不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朕将会把你怎么样？”他继续不回答，反问着。
　　“那是你的事，我二哥呢？”我继续不死心的问。想着要怎么处置我由得了我说我问么，从来都是他要杀就杀，要打就打。问了有什么用，我现在只想知道我二哥的下落。我还记得他是认识薛神医的。希望会听到他还在。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朕称你我。”他还是不答。言语中还夹杂着许些怒气。
　　我起身走下床铺，咚的一声跪到地上。低头说道：“是民女不知礼数逾越了，皇上恕罪。还请皇上告知民女二哥的下落，民女不甚感激。”
　　“你。。你还是用你我来称呼吧。”低头看不到他的表情，可声音中却有些落寞。
　　“民女不敢，民女只想知道自己亲人的下落”自古帝王多寂寞，总想找个不怕死的来开解他的寂寞。可惜我不想做那个不怕死的人。生命，是很宝贵的。
　　“我说可以就可以，你再说民女，再说不敢。就永远别想知道他的下落。站起来！”他的语气再一次充满着怒火。
　　我郁闷：他变脸比翻书还快，真是横也不是，竖也不是。算了，就按他说的做好了。我慢慢起身。看着他，“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我二哥怎样了？”
　　“死了。”他冷声道。
　　我一窒，他终于回答我的问题，却是我最不想听到的答案。那个风云沙场人们口中的少将军萧伯阳，临安四俊杰。一直宠着我的二哥真的不在了。一个不稳，我跌坐在地上。地上冰冷的寒意袭来，却抵不上我心里的半分。许久，我吭声到：“我要见他。”
　　“已经葬了。”冷声从头顶传来。
　　“带我去见他。”我抬头说道。他伸出的手停的半空。又收了回去。
　　“理由。”
　　悲到极处，我失声含泪苦笑道：“呵呵~~你今天问的问题都好生奇怪了，我爹他们的坟我已经没办法去拜忌了。而他是我的二哥，从小疼我，护我的二哥，他死了，还是为我这个祸害一样的妹妹死的，难道做为这个妹妹，我不该去他的坟前看看他吗？”
　　“好。喝了这碗粥，我就带你去。”他扣着我的双肩幅我起来，坐到桌边。说道。
　　不想再多说，他要我吃我就吃好了。我接过那碗粥，大滴大滴的眼泪滴下，我把心一横，食不知味机械的以最快速度喝完桌上的那碗粥。任由几个丫鬟给我穿戴整齐后随慕容冲，不！应该是当今中天的玄天帝出门。
　　坐上马车，一路无话。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来到一片草原。或者说是大型点儿的草场吧，此时已是深冬，绿草早已经枯萎，北风吹动，发出一阵阵沙哑的呼拉拉的声音。放眼望去，一望无尽的苍凉就向你袭来，一浪一浪的缓坡上的枯黄色，不由的让人发出叹息。偶尔几棵老树光着枝丫，几只乌鸦在上面乱飞，枯鸣着陈述这里的悲哀。
　　二哥的坟修在一个名为十里坡的小丘上面。不是很惹眼。想想这样也好，如果真修的富丽堂皇气势宏伟的，那还是招人来盗么，二哥短短一生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简单了，以后就少些人来打扰了。
　　我只对玄天帝说我想单独呆会。没想到他真的支退陪同的侍从，转身走下山丘。对此我也见怪不怪了。他本就不是按常理做事的人。更何况他封了我的穴，我施展不了轻功，这附近定是有不少的暗卫，我又如何跑得了。
　　我跪在坟前，沉默流泪，静静的烧着纸钱。以前我总是A他的月钱，现在能多烧点就多烧点了。也记得以前二哥说除了喜欢和我斗嘴，也很满意我们安静时候的相处。现在能做的只能这么守着他了，不！我还要为他讨个公道。这一切的一切我要弄个明白。还要好好的活下去。让二哥走得安心。
　　许久，天边出现一到血色残红。忽然想起有日也是夕阳西下，二哥想要我给他唱首歌谣，我没答应。说怕来找他的人听到就惨了。现在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于是唱起李叔同的《送别》歌。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曲终，我回首，见玄天帝与那些侍从侍女不知何时已经走了上来。满目悲凉，有几个侍女忍不住擦着泪。此时此景此曲，总是让人想起那些离或逝去的人吧。
　　玄天帝走上前来，手抚上我的脸，擦着我脸上的泪水，我别过脸去，才发现原来我一直都在流泪。
　　“天晚了，回去。”他说道，便拉我离开。我随着他走着，能怎么样呢，我答应过二哥好好活下去的。可是我也弄明白一切是怎么回事。
　　［纠葛篇：第二章　谁是青草］
　　马车行走的很稳，玄天帝与我静静的坐在马车里。听着车辕转动的声音。夜明珠散发的淡淡的光晕。还是昏暗朦胧，看不清人的表情。
　　“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对不对？”我首先打破沉默，直接问道。
　　“有些是，有些不是。”他回答得很模糊，也很平静，让我猜不出他现在的情绪。
　　“哪些是？哪些不是？我二哥的死是？青草是你安排的，是么？或者说她原本就不叫青草。”我继续问。
　　“我说过你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回来。”他不正面回答，说道。
　　半年来他的这些话犹如鬼魅一样缠绕着我，挥不去，甩不开。如今他果然是说得出做得到。
　　“我要见青草。”这个时候我敢肯定青草绝对与他有关。能这么快这么准确的找到我，知道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绝世轻功。只有通过她了。但是我感觉青草不应该只是他的内线这么简单。只是一个内线的话，眼中不会有那般怨毒。她到底是谁？？
　　他沉默不语。
　　“你不用当心什么的，青草的武功不比你派去的黑衣人差，我的穴道也被你封了，施展不了轻功。就我那点花拳绣腿的伤都伤不了她，更别说为我二哥报仇了。”我解释道。其实就算她站在我面前让我拿刀对着她，我也未必真下的了手。二哥说得对，我心软，可我现在真恨自己的心软，恨自己的软弱可欺。
　　“我是担心……，不是担心她。不过你的确应该见见她。”他应许道。
　　房间内，烛光跳动。青草一袭蓝衣手持长剑，站在我面前。一改以前的软弱与亲和，原本清秀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冷漠，她眼中是掩饰不了的愤恨。
　　“为什么会是你。青草！”那时候在河边救她回府后，她和我一直亲如姐妹的相处着，破庙里我一直都在想着其他泄露行踪的可能，可偏偏就是你。
　　“是我，但是，小姐，我不叫青草，我叫冷月，或者说我原来应该叫水兰。”她加重了小姐两个字的语气，本以为那是讽刺，可其中却更多的是怨恨。让我不明所以。
　　“是么，看来你在随我进相府之前就叫冷月，那时候就是慕容冲，也就是你们现在的皇上安排你进相府的。”一开始就是个骗局吧。
　　“是的。”
　　“为了杀我和我娘么？为他的父亲报仇。”
　　“一开始是，要让你们也尝尝被亲信的人背叛的滋味。”她说得狠绝，似乎当年是她被人背叛了一般。
　　“是么，你要杀我很容易，为什么一直都不下手，反要杀我二哥。”如果是以前，她应该会以为她杀了二哥，对付我也是易如反掌，可是现在的我武功不行，可轻功绝对不比她差的。她就不怕我跑了，她交不了差。
　　“你以为那时候我真是要杀你么。你错了，我要杀的就是萧伯阳。”她说得坚定，似早有了杀心。
　　“不明白了是么。”她冷笑一声，继续道：“你好好看看我，认真的看看。”
　　我一头雾水，只按她说的仔细看她，忽然发现她的眉目五官居然和一个人如此的相象，只是消瘦了许多，不细瞧真是察觉不出来。
　　忽然她猛的拉开衣领，露出肩膀，上面赫然个兰花形状的伤疤。她，就是大夫人当年丢弃的女婴！！
　　“想不到吧！我本该姓萧，名为水兰。我本同你们一样也该是丞相府中的小姐。可是那大夫人却为了自己的地位和感情，就把我丢到河里自生自灭。自己领回了一个别人的儿子养育着。这么多年来，我受了多少苦，多少罪。我被一个河边睡觉的乞丐捞起来，如野孩子一般的生活，几年后遇到了当时的主上，他收留我。你可知道入玄衣骑登记资料的时候，我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年龄，更别说自己的生辰。后来还要通过萧伯阳才知道！可笑吧？”
　　“可爹和大夫人毕竟是生你的父母。”
　　“你住口，什么母亲。你可还记得进相府后，我总是被人打得全身青紫。你知道那是为何，我站在她和丞相面前。我用眼睛看着她和丞相，我想告诉他们我是他们的女儿的时候。你知道她做了些什么，她支开丞相。她说我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当着她的面勾引丞相！说我罪无可恕！哈哈哈哈~~多可笑啊。”她越说越激动，最后把勾引丞相，罪无可恕几个字狠狠的一字一字的说出口。
　　看来我真的不明白，那时候她被打得下不了床的时候，我还真以为是那些二夫人的家仆人放肆打她的。她当时的苦真是难以想象。大夫人，平时我一直以为礼教化的大夫人，居然自己的亲身女儿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会认不出来。难道她心里没有感觉的么？那时候站在她面前的可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啊！我信她是有感觉的吧，可能就是因为莫名的感觉让她觉得心慌，错误以为又有女子要来分享他的丈夫了吧。或者是因为别的，谁知道呢？
　　“冤有头，债有主。对你不仁不义的是大夫人，你为什么要牵扯到别人。怎么说二哥当年也是照顾过秋叶院所有的人的。当年那些欢声笑语都是假的么？”
　　“是么。冤有头，债有主。我是想过等主上成事后找大夫人说说的。可是居然等不到我与他们相认，他们就急急的死在连王手上了。哈哈~~也不知道着是报应。可是他的报应来的太快，太便宜他们了。”
　　“逝者已以，活着的人该好好活着的。爹他们都死了，为何还要般执意。”
　　“什么好好活着，我恨你们，同为萧家血脉，你们每天可以快快乐乐的活着，而我却只能活得这般痛苦卑微。都是你们造成的，要不是萧沐德朝三暮四，就不会有那么多妾。如果要不是你娘和那些小妾与大夫人争宠爱，她就不会为了要稳固自己的地位而要把我丢弃之后还误人我勾引自己的生父。如果要不是有萧伯阳的出现，我就不会被掉包，被人放到木盆中丢到河里。原本我是小姐命，也可以有人喜爱，你本该尊称我一声二姐；可是我却要做你身边的丫鬟。丞相府的人本该尊称我一声二小姐；可是府里；我任人打骂鄙夷。萧伯阳该有的父爱母爱，那些千恩百宠本该都是属于我的。是他夺了我的一切。小姐，是你们害了我。所以萧伯阳该死，都该死！”她说得越发激动，仇恨驱使下，她的双眼赤红，显得狰狞可怖。
　　啪的一声，我打了她一巴掌。说出这些话来，她真的疯了。“他们现在都死了，那么你呢，你杀了二哥，你开心了么？你现在得到什么了吗？拿回那些原本属于你的亲情了么？你没有，到头来你还是没得到。我原本应该叫你一声二姐的，可现在你反而失去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情感。你反而变得一无。。。”
　　“你住口！”她猛的转过头打断我的话。“什么这么多年的情感，那只是你自己那么认为。你以为我也同你一样什么都以为是真的么。”
　　“所以呢？一切都是假的么？”如果一切都是假的话，那她确实没什么好失去的，原本那些就不存在而已，只是我当自己拥有的姐妹情原来一开始就不存在而已，她又怎么会失去，觉得失去的应该是我吧。
　　“不！至少还有一样是真的。”忽然，她语气冷静下来，可眼中邪恶因子却扩散着。
　　“你要说你是我二姐么，或许是吧，可我现在不接受。”
　　“我没那么在乎我是不是你二姐，我是说带你来见你娘到是真的。”
　　“你是说。。”
　　“你不觉得以天哲王府的势力这么久都找不到的人，不是死了就是。。。”
　　“我娘在你们手你！”不错！我现在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那么我娘肯定不知道，以她的消息加上玄天帝的势力，找到我娘的确不是难事。
　　“是的，三个月前就在我们手里了。你娘比你早些看出端倪，可是她可是比小姐你激动得多了。”
　　“你好卑鄙，你对我娘怎样了。”我娘当然会激动了，当年先前的萧逝被丢湖，她双腿被残也是被她身边的丫头出卖了，她告诉过我不要丫鬟的，可我不信，硬是带回了青草才有了如今的局面。娘，她怎么能不激动呢！
　　“如小姐你所言，好歹当年三夫人把我当半个女儿看待，这情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会下杀手的。不过皇上可就不一定了。”她说得冷漠异常。
　　“你别忘了，我将会是天哲王爷的王妃，天哲王爷对我的情你也是看在眼里的。真要是把我惹火了，天哲王爷不会放过你的。”现在已经没办法了，穷途末路的时候，我想到了皇甫哲。先借着他狐假虎威一下吧。
　　“那么小姐你呢？真的爱着那个天哲王爷么？我怎么看着你现在是更爱他的权势了。只是想做他的王妃而已。什么时候要是有个更有权势的男子站在你面前，难保你不会跟他走了。”冷月看了看窗外，说道。
　　［纠葛篇：第三章　母亲被困］
　　“那么小姐你呢？真的爱着那个天哲王爷么？我怎么看着你现在是爱他的权势了。只是想做他的王妃。什么时候要是有个更有权势的男子站在你面前，难保你不会跟他走了。”冷月看了看窗外，说道。
　　“呵呵，我这种人动了情心里就不留余地给其他人了，这一世爱皇甫哲就是爱上了。爱他的一切。只要是他的我都喜欢；就算是我原来不喜欢的我也包容。就如你说的这权势；我到是更希望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没有那王爷的头衔；我们更可以相守一生。除非有一天他不要我了，也不再需要我了。那时候不用他说我也会走。算了，这些或许你是不会明白的。一个眼里只有仇恨；心里只记得仇恨的人又如何理解这些呢？
　　“谁说我不明白；小姐；你以为只有你有爱的人；我没有么？”她反驳道。
　　“你有么？或许你有吧；不过那已经与我无关了。”虽然她是我二姐；可是现在她是她了；她的一切是值得可怜；也是可泣。可是二哥是死在她手上的；恩恩怨怨。我一时间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与你无关？我到是希望了。”她狠狠的说道；言语中却夹杂着落寞；若有所指。
　　此时房门从外推开。玄天帝走了进来。青草；不！是冷月单脚跪下行礼；很明显不是皇宫中的方式。我也随着跪下行礼。虽然我不愿意；可是这里有侍从；他现在毕竟是掌握生杀大权的玄天帝。搏了他的面子对谁都没有好处。何况我还想着见我娘。就更不能触怒他了。
　　玄天帝命所有人退下；却还是一直要我跪着。房间里面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夹杂着怒火的气息；说不出的压抑。不用抬头；我也知道他还如一进来的时候那样瞪着我。从没移开却那满是怒火的视线。让我感觉如芒在背；浑身不舒服。心想：刚刚下马车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么；怎么这会又气上了；我又哪里得罪他了。看来我得罪人的功夫又进步了；记得有样功夫隔空能取物。现在我隔空可以引发这么大的火气；不简单！
　　“我想见我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这个时候就是最好的验证。
　　“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我说着东；他又开始说着西。听不进人家讲的话。真搞不懂那么大一个中天国是怎么被他安定下来的。
　　“是真的。”刚才我说得很少好不好；说的多的是冷月；这话问她才比较合适吧。
　　“你真的要嫁给天哲王爷；做他的王妃？”
　　“是的。”他问的就是这个么；或许以前我还会自以为是的觉得有关他的事。可是现在不同了；不对；该是从来都与他没什么关系吧。
　　“为什么？”
　　“皇上操劳国事；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还是不要费心的好。”
　　“朕要知道；他有什么值得你那么喜欢？说！他蹲下掐着我的下巴，让我不得不看着他的眼睛，那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虽然我很想抗拒下去。可是想到抗拒下去的结果：
　　1、一定别想见我娘；
　　2、我下巴会被他捏碎。
　　3、我就再也见不到皇甫哲了。
　　于是我还是很没出息的选择了吃软怕硬。
　　“你先放开我，我才能说给你听！”我吃痛的说道。他看着我一会，好象意识到了什么一样，才慢慢的放开。我赶紧揉了揉自己的下巴，还好没有掉。
　　“其实不是说他有什么我才喜欢他；喜欢就是喜欢；爱上了就是爱上了。”而他也爱着我；终于这一生的情不再是我一相情愿了。
　　“好一个爱上了就上爱上了。朕今天终于明白了。”
　　“那么我可以见见我娘了么？”如果每次都要我说上三四次他才给我回复的话；那么我该找准机会多说两次。也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