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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逝-阿萝(完)-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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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歇息好了些，他便对我说道：“上去吧。”
我知道，祭天高潮就要到来了。想着也好，高潮完就是结束的时候了，便站起身。同他走向祭天台的最高处，祭天轮，之所以名为祭天轮，只要是指在命运轮转中，保佑中天永享太平，繁荣昌盛。台以及台下为方，轮为圆，正好应和和天圆地方的说法。
而祭天轮分为两层，我们从侧面登上，我在第一层停下。
“你身子不方便，慢着点，小心些。”他低声的嘱咐道。
我木然的点了点头，便慢慢的往边廊走去。这个时候他还惦记着我，照顾我，怕是谁也要感动一下的，所以，不管如何，我真的是有些感激他的。我缓缓走到祭天轮的正中，转身，眼前豁然开朗。似乎是以前站到摩天大楼上，不是，应该说比在摩天大楼顶上的视野更宽广，只需站着，转转脑袋，除了被顶端那层的祭天轮遮住外，几乎可以俯视到整个临安城。下面的小屋就和方快积木似的，人似乎同蚂蚁一样流动。和着迎面的风，长长的裙摆飘起，这难道就是君临天下的感觉？不对，真正的君临天下应该是现在玄天帝站的位置吧。
此时，下面鸣鞭锣鼓，我转过身，见站在最顶端的玄天帝，一身明黄龙袍，手中举起黄金火炬，俯视着天下，在正午太阳的照耀下，周身环绕着明亮的光泽。
所有的人都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后，玄天帝呼的一个转身，从中间穿过九排忌案，走上最顶级石阶，点燃顶端的巨大火炬，着只听到轰——呼的一声，似乎是积蓄已久的力量在瞬间爆发。一团巨大的火柱冲天而起，越烧越旺。
玄天帝后退三步，洒酒三蛊，单膝而跪。口中念道：“浩浩苍穹，保我中天，如日当中，千秋万世，永享太平。”他似是运动了内力，声音很洪亮，传得很远很远。回音响澈缭绕天际。接着，下面鼓声大作，朝臣，将士卫兵，所有的人也大声高呼三次：“浩浩苍穹，保我中天，如日当中，千秋万世，永享太平。”声音宏大，直上云霄，激扬斗志，振奋人心。
之后，就下面的千名舞者，随着乐声跳着祭天舞。我心里想着，大中午的，也不知道他们吃了没，这么大热的天，真是苦了他们了。我也是苦着顶这么大个太阳，跪个半天了。虽然这个时候我这么想是有些不上道。可是你来试试，攀登这么久，腰酸背痛腿麻脚抽筋的。顶这么个大太阳，汗水早已经侵透了内裳。紧贴着背，真真的辛苦。
终于等要玄天皇帝起身，转过身来，做了个起身的动作。我本想以最快的速度站起来，揉揉我可怜的小腿膝盖。结果发现早就麻得动不了了。便跪着动不了。以至于后来有‘天妃为万名祈福，长跪苍天，我朝得此皇妃，中天王朝之幸也’的说法。不知道那些人知道内幕后，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总之那都是他们都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过，从小就是个诚实的孩子，从来都是。
玄天帝走了下来，很是奇怪的看了我半天，沉声道：“可以起来了。”
我抬了抬头，又低下头来，擦了擦汗，说道：“我也想起来。腿麻了。”
他嘴角一抽，扶我起身。过了会，我只觉得腿脚有了些知觉，却难受的要死，麻痹一片的地方似乎有人压着你的骨头，扯的脚经。这阵过后，又是一直阵似痛似痒的感觉袭来，似蚂蚁不断的啃咬着，似一片尖针一阵一阵的刺下，又似一片片的火星溅到腿脚上。玄天帝抱我走下高台，便放我回之前的坐垫上，伸手撩开我的裙摆，要给我揉脚，我一怔，赶紧收了回脚来，咬了咬唇，道：“已经不麻了。”
他一个帝王，居然要做这个，他是真的对我有心吗？这一瞬间，我真以为他会是真的可以为我做很多事情的人。这是幸？还是不幸？
他没说什么，直接抱起我，向前走去，我赶紧揪住他的衣领，急声道：“那么多人看着呢！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他的手收得更紧，“你确定你的脚能走得下去么？能走也好，不能走也罢，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着。”
说着，他走向石阶旁边。玄天帝，你一向是这么自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问我的意见，问我是不是喜欢。而他，虽然也很霸道，却总会征求我的意见，总会看着我的眼睛，问我是否愿意。莫名的，我又觉得很疼，懊恼自己怎么又想起他了。
我瞥了眼下面，看不清他们看到这幅场景的表情。我只知道，任谁看到了，一定是惊讶的吧，明天，或者今天下午，或者在短些时间，估计N个版本的说法就要流传于满大街小巷的八卦中心里。这段时间，老百姓一定不缺乏饭后谈资了。
最后，在一阵阵的万岁中，终于结束了这第一天的祭天仪式。
［纠葛篇：第四十九章 夜宴］
回到晨园后，我赶紧沐浴更衣、吃饭睡觉。忽然间感觉床铺是如此的亲切可人。又想着，明天还有个忌祖大典，虽然已经知道那不用祭天那么复杂，那谁知道会不会又有什么高得吓人的忌台啊。想着如果再要我登一次高台，我真会晕死过去。
正当我快要睡下时，听到外面的宫女宦官跪拜行礼的声音，我知道是玄天帝过来了。翻了一个身，继续睡觉。不知道是第几次，被他从后面圈着，我还是不去理会，不是我不想反抗拒绝，只是抗拒的结果是更强势的占有。我只能动动自己的身子，表示我的不舒服。
以前他总会松松自己的手，让我躺得更舒服些，而今天却很奇怪，他不顾我的不适，一只手反而扣得更紧，另一只手在我身上游走，似是占有，又似乎在确认些什么。
我真的很郁闷，累了一天了，也不得好过。算了，他想如何就如何吧，吃饭皇帝大，睡觉太后大。我要睡觉，为明日的忌祖大典好生恢复体力才是真的。
不过还好，这里的祖先们觉得还是房子好，所以灵位都在祥和殿里放着。而里厅只有皇帝才能进去，其皇族都在外厅上香，等候。所以，并不是特别累人。
而接下来的接见各国来使，不需要后宫妃嫔在场，这期间也是给那些公主妃嫔们和官家千斤们准备夜宴中表演歌舞的时间。而我正好偷会儿闲。春日的午后，花圃里似乎渲染上了一层牛乳一样的光泽，暖暖的感觉让人庸懒，好好的躺下睡个午觉，最是享受。
这时候，有几个到百花林采花的宫女经过，说着一些八卦，本来我是没什么心思去听的，可是却让我无意中听到了她们说什么晚上有很多来自各国的身份显赫的俊男美女。
我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那么他会来吗？会来吗？他，怎么会来呢？那时候玄天帝设计害他，他应该是不想见到他的。而我，他知道我在这里吗？我自嘲的笑了，我还真是看高自己了，且不说他有没有必要知道，愿不愿意知道，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在他眼里，我只不过是个背叛他的人，不值得他信任的人，也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影子而已。他来不来，都与我无关的。可为什么我还是觉得心被揪起来，一抽一抽的疼，一阵一阵的痛。
“娘娘，是不是刚才那些采花的宫女吵到娘娘了。平时她们是不来的，可今儿夜宴要用这些新鲜的花儿，而皇城里，就晨园花最多最艳，皇上也说不得怠慢了客人，所以就让她们来采了。我已经吩咐下面的人让她们小声点儿了。”灵儿见我脸色不对，便在一旁诚恳的说道。
“没事，灵儿，我，今天可以不参加那个夜宴吗？”我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娘娘，皇上特意吩咐过，这次夜宴……”
“好了。”我打断她道：“我明白了。”
在这里，我又什么时候有选择的权利了。客观角度来看，玄天帝是对我好的，却从来不是我想要的。
酉时，我里穿雪白娟秀里裳，外着锈着金丝长边的燕子红袍，燕子红，红的似要滴出血来，红得似要烧出来映染身边的一切。乌黑的长发高绾，配着脖颈上的百花之恋，戴上百花朝凤的整套头饰，步摇半长的坠子垂在脸颊边，发了牛乳般光晕的夜珠衬着脸色更加珠圆玉润，白皙透明。眉眼轻描，唇不描已朱润。额间被细心的轻描出一朵含苞即放的红色牡丹。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知道这样的容颜是幸，还是不幸。它给我带来的，更多是不幸吧。
在一声声大殿宦官的一声声接替的通报‘天妃娘娘到~~’的声音中，我慢步走进殿中，殿里安静的很，我走得很轻，只听到长长的裙摆与地毯摩擦发出低雅的沙沙声。
不管他们如何直视，如何的震惊。我总刻意是不去看旁边的人，涣散着自己的目光，直直的走自己的路。
“是逝儿，真的是逝儿。”一声清脆的声音，有着激动，与着难以置信，也有着深深的不满与失望，打乱了我的迷茫。我不由的停了下来，向那声音的方向看去。
是丽晔，是纳兰丽晔。她在这里，我的目光定格在她身前的那个人身上。是他！
大殿里的一切都模糊了，不存在了，一切的等待折磨，一切的挣扎仿佛就为等这一刻，我的眼睛似乎出了问题，我只能看到他。这个让我发誓要爱的人，却也让我恨着的人。他还是那么俊美而阳钢，却更加冷漠。他紧抿着的唇，那双墨色的眼眸很深，深沉如海；很紧，所有的一切看似缓慢流动，却是波涛汹涌，看不到底。也似千年沉积的古墨一滴水滴下后，慢慢的荡开，却荡不开深处的墨，只闪着虚无的光，让人更加琢磨不透。
忽地，我的手被人握住，握得我生疼。我回头，看到玄天帝已经走到我身边，眼中淡定着，却遮掩不住眼底的强势与怒气。
他紧扣着我颤抖的身子，让人看起来，似乎是扶着要跪下的我，深不见底的眼眸像是化不开的墨，里面是无尽的黑暗，与黑暗中喷出的狱火，口吻却满是体贴，“爱妃怀有龙裔，这些礼仪就免了吧。”
声音不大，却可以让所有的人听到。我一窒，看向他，他眼中是满满是复杂隐忍，却隐藏不住眼底的厌恶，或是他身边人眼中的厌恶。
玄天帝低笑着，问道：“今儿都见识了朕的独一无二最爱的天妃，各位来使觉得如何？”他特意加重了最爱的天妃五个字，一股深冷的寒意从我脚趾延伸到脊背，再到手指，最后直冲脑门。
我试图收回被钳制的手，却被他一把拉到怀中，耳边是只有我能听到的耳语：“你若想朕再这么多人面前再进一步的话，朕不介意！”
我停了下来，绝望的看着前方的红地毯，那似乎是滴出的血液一样猩红残忍。
这时候，有个好事的官员站出来，对着玄天帝行礼道：“皇上英武不凡、天妃天仙之姿。果然是天造地设的眷侣。如此恩爱，实乃我中天之福。”伴随的是一阵阵奉承赞美之声。对我来说，却如诅咒一般。
我被玄天帝拉到他位置边上坐下。他继续微笑着说道：“各位，今儿你们案上的百花酿的百花就取自爱妃晨园中的鲜花，各位使臣还请多多品尝。”我压抑着厌恶的看了看他，他是故意的。他到底想说些什么，想证实些什么？！
就算他想证实些什么又如何。我与他，已经是不可能。过去的已经结束，再也回不去；失去的已经消失，再也找不回来。
丽晔一直瞪着我看，她是个直性子，要不是有人拦着的话，怕是会直接冲过来，质问我一顿吧。
我心里纠结着，原来的善未完好的伤疤似乎再一次被人揭开，似被人用力的前后拉扯着，又被洒上了几把盐巴。痛吧，痛吧，希望痛到及至也就没感觉了吧。
我半低着头，余光中，他身边有个女子也依偎了过去，他便顺势搂着她，还是当初见到的个那女子，看来这个影子的时间比较长。她眼中满是甜蜜幸福的笑。我看着那样的笑，离我是那么的遥远，遥不可及。
她似乎是觉察到我的眼光，忽然那女子眼中对上我的眼光，眼中的挑衅一闪而过。我忽然感到莫名的愤懑，他凭什么来厌恶我，断崖上，我要同他解释的时候，他不听我的话，他不信我；我长途跋涉的去找他，要同他解释的时候，他却美人在抱，要我离开，他心不在我；当我最痛苦绝望叫他名字的时候，他却拥着别的女人在怀。这就是说要守护我一生的人么，或者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说过些什么吧。最是无情帝王家，他们的话，我怎么可以信，是我自己傻罢了。
我苦笑一声，拿起眼前的酒杯。却发现再也控制不住眼角的泪，哒的一声，一滴泪落下落入杯中酒，荡开几圈涟漪，消失在杯沿粉红的花瓣上。我强忍着，安抚自己，想把脑海一切都掏空，就如同以前一样，我正要喝下那杯苦酒，被被玄天帝一把夺去。
我猛的抬头，看着他，他眼神一闪，顿了顿，低声道：“你有身孕，不适宜喝酒。喝点清茶吧。”说完，他同一旁的宦官使了个眼色，那宦官便吩咐宫女递了杯茶过来。他搂着我的腰，仰头一口喝下那杯酒。
“我不舒服，想要先回去了。”他想做的事情应该已经做完了吧，那我也该走了，不然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疯掉。
他看了我半天，沉声道：“好。”
［纠葛篇：第五十章 三只老鼠］
我从边道走了出去，在走出去之前，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恍又不见了人影。我想着，应该是我看错了，他怎么可能跑这里来。他跑这里来了又如何，还能改变什么吗？
我穿越于正阳大殿的回廊，只想着走吧，快点离开这个仍我窒息的地方。正走得急，忽然听到身后几个闷声。我一惊，回头一看，跟随的几个宫女，包括灵儿都不见了踪影。正要张着嘴巴喊人，却被人从后面捂住嘴巴，拖进一个空房间里。我想着，完了，不会搞什么绑架案吧，想想我怀着皇帝的孩子，的确是有威胁力。
虽然叫不出声，可是本能的，我还是呜呜的出声，而边是一个低哑的声音：“别叫，是我。”
我瞪大了眼睛，心里暗骂：是你个鬼啊，要说就说自个姓什名谁才对！
终于，他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又出声道：“我是大哥，是錾大哥。”
独孤錾！是那个送我北上的独孤錾。我安静下来点了点头，表示我记得了。他才松口气，慢慢放开。我大口的喘着气，回头看着那张久违的脸，穿着一身大内侍卫的衣服。想着终于还算是有个人还想着来找我，心里的委屈托盘而出，鼻子一酸，眼泪就掉出来。
他一见我这样，慌了神，急忙低声劝道：“你别哭啊，我来这，可不是看你哭来的。”
我想也是，真要哭出声来，到时候局面就不是一个乱字了得的。便吸了吸，忽然间想到后面的宫女，不由的啊了一声。
独孤錾一只手飞快的捂上我的嘴巴，另一只手很用力的放最前面，嘘了半天。才说道：“跟着你的那些宫女没事。一会醒来什么都不记得的。”
我点头，示意他放开手，他才注意到，不自在的放开了手，我低声问道：“你怎么跑这来了？还这么一身打扮。”
“你还说，我才要问你怎么在这里，还成了天妃了。你不是去天狼国兴都找男人的么？你别告诉我找的就是玄天帝！”
我一听，他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可说的也是事实，却还是觉得不乐意，道：“什么叫找男人？”
“找女人？！原来你好这个！”他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找你个鬼。我找的是。”一想到那个人，心里纠结，“总之说来话长。很长很长的那种，所以你别问了。你跑这来做什么？”
“找女人！”他吐出这三个字。我不得不佩服他的胆量厚脸皮。找女人找这里面来了。
“你别瞎想，就是找你。”我听着又是一愣，
他继续解释道：“那日，我走了几天后，想着怎么说，好不容易认了妹子不是，也好歹看着你嫁好人家才好。结果回去后，到天哲王府就没见你个人影，说是你跟个男人跑了。”
听到这里，我差点没跳起来。呵道：“什么叫跟个男人跑了！你别问，也不是跟个女人跑的。你……说吧，你怎么跑这里找我的。”
“听说玄天帝亲自找回了天妃，只要看着，就让人移不开眼。我想着，天哲王府找不着人，就该是你了，你可别忘了，我找是在哪里找着你的。现在看来，啧啧，何只是离不开眼哦。不过这其中的大半年，你去哪里了？”我直视着我，似乎要看穿了我一样。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说，就听到外面有大内侍卫紧张的四处跑动搜索的声音。“皇上有令，大殿，花园，假山，不可放过一个角落，发现刺客时，不可蛮撞，一定要记得娘娘的安全为上。”
“啧啧~看来那个玄天帝还真是在乎你哦。”这个时候，他还调侃着。
“他发现我不见了，你也看着他们找得紧了，你快点走啦，我要出去了。”我整了整仪容，省得到时候他们看我什么地方不对劲，又要问东问西了。
“逝儿，我会再来找你。”他对着我说道，便从窗户一跃而出，我走出房门，看着他身手敏捷的躲过一次次的搜索，虽然大内侍卫不是很乱，却还是被他轻易的混进列队中。看样子，他应该能顺利出宫去了。
我想着再躲一会儿，乱中，他或许更能轻易离开。顺便，我也可以想想我离开这段时间的缘由。又看到一那个熟悉的身影。果然是他，君霖！看他的衣着，应该是今日来使之一。可是，他一个青楼的老板，怎么会来这里，看样子还是以贵宾的身份来。他，到底是谁？和玄天皇帝是什么样的交情？
他那邪魅的单凤眼看到了石柱后面的我，又看着独孤錾离开的身影。我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上，他，不会叫出来吧，真要叫出来，那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还好，他只是看着，直到独孤錾走了，他也没说些什么。只是看了看我，一副我欠了他个大人情的样子。随后又故意推开身边的一个花盆，砰的一声发出声响，引起侍卫的注意后，便一闪不见身影。
这人到底是正是邪，真的说不清楚。我知道他们过来一定会找到我，还不如我直接走出去。
正当我走出石柱，便看到对面的人，他在这里，有一瞬间，我还以为我眼花了，我居然看到了他眼中的担忧，看到我后，一闪而逝。如同他的身影一样。
我一怔，他不是在宴会上吗？他来这里做什么，一时间，我还以为他是关心我的安危，可是谁知道呢？当我知道后来的一切，谁又知道他是不是真来找我的。
“逝儿！”一声饱含着怒气，却也隐含着担忧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你跑哪里去了！你，你没事吧？你说句话。”他看着我还一直看着一个地方，还以为我吓坏了，接着他有凌厉出声道：“传朕旨意，全面搜索，还有，这些宫女，护主不利，全部拉出去，杖毙。”
他那杖毙四个字把我彻底惊醒。我看着跪着一地的宫女，哭着求饶，忙解释道：“我……臣妾没事，臣妾……臣妾只是看到了三只老鼠，三只，老鼠而已。把我吓着了，臣妾就让那些宫女们抓走那几只老鼠而已。皇上不必这样。”
“原来如此，朕知道了。”他直视着我，似乎要把我看透。许久，他才出声道：“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语毕，下面是一阵告退声。我也福了福身，说要回去好生休息了。玄天帝没说什么，直接让我离开，我出正阳宫时，感觉到后面有双犀利的眼睛一直跟随着，让我如芒在背，更让我知道，这似乎是暴雨前的安静，安静得只能听到风吹着树叶摩擦发出的沙沙声。春夜里，我感到通体的森寒。
［纠葛篇：第五十一章 纳兰丽晔］
回到晨园后，我坐在牡丹亭里品茗，安静下来后，才慢慢理清思路。首先是玄天帝，很明显，他今天是有意的，目的也很明确，一方面试探我与皇甫哲之间的到底还有没有事；另一方面是似宣布物品拥有权一样，宣布他对我的占有。从此天下人知道我是他的妃，到了哪里都是，我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其实他这又何必呢，我和他，回不去了。
其次是独孤錾。我虽然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但是从北上的路上，可以知道他的势力不小，他的消息网络宽而广，想知道什么事情，似乎都能很快知道。另外他今天的话真是奇怪了，他说话是不太正经，却说的都是事实。他说，我离开天哲王府，是跟一个男子跑了，我明明是一个人跑出去了，最后接触的也只是妇孺小孩，直到我被人劫持的时候，我都还是一个人。怎么可能说成是同一个男子跑了。既然不是事实，那一定是有人从中周旋，散播谣言。
再次，君霖。他除了是一个青楼幕后老板，一定还有其他身份，以独孤錾的武功，刚跃出窗户的时候，他就在附近的话，独孤錾一定会察觉到，所以君霖是在我出去之后才到的。他似乎认识独孤錾。不然这么多大内侍卫中，他不会这么容易通过背影，一眼认出独孤錾来。我被卖入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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