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逝-阿萝(完)-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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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是算得上什么了。可是你这样的爱，有几人敢接受，又有几人接受得起。
　　不去理会了，我现在要好好的休息睡觉，腹中的孩子最是无辜的，我要保护好这最后的亲人。而丽晔和白风的事情，还有皇甫哲，他自然会去处理。独孤錾和君霖他们我想去理会，身体也支撑不住。或许那药真的催眠功能很好，迷糊中，我就这么睡了下去。
　　［纠葛篇：第五十四章　　谁是谁非］
　　两日之后，听说皇甫哲以退为进，玄天帝他们总结出一场误会结束。而纳兰郡主和被风则因为打扰到晨园的人，要上门道歉。走在去静心亭的路上，我心想，丽晔那丫头的脾气，真同意上门道歉也是跺着脚，撅着嘴巴来的。
　　走过柳廊时，看到了在不远处那熟悉的背影。上午的阳光透过丝丝的柳条洒落下来，散落到他的一身白袍身上，点点生辉。如同点点荧光一样，在他周围流转。如梦境一般不真实。
　　白风特意让我支开其他人，绕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么？我刻意低着头，想绕过去。却又见到那天狼图腾的白底盘龙金丝靴沿着那青石板走近。恍如兴都的我假意逃跑的一般，那件事感觉就发生在昨天，却已经很遥远很遥远。我多想抬头再见到那个拿着狗尾巴草，对我说不要逃走的人。可是，不是了，我再不是那个萧逝，他也不在是那个我一直耿耿于怀的霸道男。
　　我继续低着头，向旁边绕去。那双靴子又堵在我面前。
　　“你，还好吗？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头顶上方传来他的声音。我心里忽然一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一年前，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么，那你现在可以说么？”他继续说道。
　　“我说了，又有什么用？你还想要问什么，奇怪了是吗？为什么我不是拖着脚牢在你安排去的军妓营里，而是出现在中天皇宫了，成了天妃，失望了吗？”其实我当时并不全信萧水倩的那些话的，可一见着他，他还问我好不好，我心里就有股怨气，便找着什么说什么了。都这个时候，还有必要吗。还有必要说那些吗！
　　“逝儿，你在说什么，什么脚牢？什么军妓营？我何时安排过。你不是跟着……”他不解的看着我，诧异的问道。又似乎反应过来什么，说道：“逝儿，你快说吧，你现在说的，我都信。”
　　我看着他有些着急，心里想着，且不说他信不信我，就算说了，又能怎么样，你还是天哲王爷，我还是天妃，还怀了其他人的孩子。这个事实改不了了。可我却还是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说了，你会信？”
　　“你说，我信！”他坚定的说道。
　　我苦笑着，“为什么你当初不信我，现在又要相信，你是特意来折磨我的，是不是？”
　　如果当初他身边没有其他人，如果他好生听我说几句的话，又怎么会是这翻局面，他用他认为我对他的背叛和他的不信任推开了我，又用对我的背叛把我伤的彻底。如今，却又站在我面前说信我。
　　“当初我没有听你把话讲完，是我错。可是，你可知道我为何不听，我当时看到你，你……”他忽然说有些不下去。
　　他居然还要说我，我气直往上涌，打断他道：“你看到了什么，你终究还是不信我。”
　　就因为断崖上，他远远看到玄天帝吻我抱我么。因为瞥见鲁公秘籍的一角。他连听我解释都不肯，就把我全盘否定了。我一气闷，说道：“那我呢，我千里迢迢的跑去兴都，我看的又是什么？我听到的又是什么？为什么你会这样！我不见了，你不也听信了外面的谣传。你给我的承诺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一说道这里，以往的疼痛又涌上来，他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不顾一切，换来他的背叛离弃，我走了，他查也不查，就信了别人的话。我不见了，他也不找。那时候我被玄天帝抓来的时候，那一夜，我就祈求着，只要你出现，不管以前怎么样，我都原谅你了，都原谅你了。我喊着你的名字，喊着你来救我，可是没有，什么都不看到，等来的只是最后的绝望。呵~~本就不该有希望的，希望越大，伤得越深。
　　“你现在说，我信！”他还是急着确认着。
　　“说了还有用吗？你信了又如何？你不也利用了我。不管愿不愿意，你还是天狼的王爷，你有自己的王妃。我还是玄天帝的天妃。还能怎么样？”
　　“逝儿。你，你以后会明白的。求你，就信我这一次，就这一次。从现在开始，不要相信你看到的，也不要相信你听到的。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可愿意跟我走。”他抓着我的手，急切的问道。却是底气不足。
　　“哈哈~~~”我抽出手来，笑了，笑得眼泪都忍不住流了下来。“那敢问王爷，你凭什么要我信你呢？你和我，又怎么走呢？我愿意，玄天帝会罢休，你的王妃又怎么办？还有你的国家。天狼的王和王后又怎么容得下背叛你们的我？哈哈~~”
　　他忽的抱住我，动作极快，我根本反应不过来，只听他在我耳边出声道：“逝儿，求你，你不要这样！”
　　“那我还能怎样？你可知道我……”
　　“我，不会放过玄天帝！”他冷声道。
　　我一把推开他，“你凭什么这么说，你觉得玄天帝伤了你和我，你就不放过他。那么你呢，你对我做的一切又怎么说。要不是你不信我，要我滚开，我怎么会这样。不过，”我停了停，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才继续道：“不过，其实你没什么不对，你只是按照自己的方法做事而已。说不定你还是这么多人中做得比较好的那一个不是？是我自己苯，才会弄成这样。”
　　我只是一个别人影子，说到头，他实在是没必要为这么个影子做什么的。
　　“逝儿，你不要这样，我说过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走。和我一起！我们一起。”他眼中是伤痛，是懊悔，我想我大概是看错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以前说过的那些又算什么。
　　“办法，什么办法，那我腹中的孩儿呢？现在这个孩儿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有什么办法，让我打掉这个孩子，然后跟你走么？”我已经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了，我只相信我自己，或者，有时候连自己都相信不得，因为总会高估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分量与价值。
　　说到这里，他怔住了。是了，在这里，女人可以嫁与一个有很多孩子的男人，而男人绝不会容下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更何况他是大名鼎鼎的王爷。换谁愿意呢？中国人的面子问题果然是大问题，男人的独占心理更是大问题。
　　看着怔着的他，我心慢慢下沉，直到压抑了我所有的悲哀痛楚，我冷声道：“王爷，这是中天妃嫔出没的地方，王爷还是快回去吧，免的到时候落人话柄，本妃还有事要办，就不陪王爷了。”
　　说完，我抬脚从他身边走过。不回头。是了，我以后不要为任何一个男人而活，我只为自己活着，只为自己身上这个唯一的亲人活着。有时候，自私的感觉真是好，可以让自己不管一切，也不理一切，眼中只看着自己就好。这样谁都伤害不了你。
　　［纠葛篇：第五十五章　无故落水］
　　我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来到静心亭。果然，静心亭中的丽晔丫头的脸青比青梅，板得比那扑克脸还精神。一看就知道是被白风他们压着来的。奇怪的是怎么只有她一人，白风怎么没陪他来。丽晔瞪了我两眼，咬着牙，从牙缝里面逼出了些字：“丽晔不懂事，误闯了天妃娘娘的晨院，对不起了，还请天妃娘娘不要介意。”
　　我赶紧接过她手上的茶杯，生怕她一个气喘不顺，又扔过来，那样好不容易缓和的局面又僵化了。到时候又难以收拾残局。
　　丽晔见我喝了茶，转身便走。正好来的德妃见到了她。湖中就这么一个亭子，进亭子的走廊就这么一条。仅供三人并行，想避开都不行了。也不知道德妃同丽晔嘀咕些什么，丽晔一开始并不想理她。后来不知怎的，又回到静心亭来。
　　丽晔依旧是一脸的不自在。而德妃到是恭敬了许多，福了福身，向我行起礼来着。她平时跋扈惯了，今天忽然这么乖起来，让我后颈凉飕飕的。想到一句话，她没安好心。虽然小人是小人了点，如果是以前，我不会太在意，但是现在不同，我还是想法子走人才是上策。
　　我想着不是我惹不起，但是我不想去惹。我只是想安静的生活下去，就这样而已。
　　丽晔是一只好看眼色的瞧着我。德妃调和的笑了笑，说道：“天妃娘娘的身体可好些了？”
　　“恩，让你多挂心了。没什么大碍了。”按照这个什么品级阶层的，我是可以这么直接称呼她的，那么我也就按规矩办事了。
　　“这就好了。听说天狼国东面盛产草药，纳兰妹妹可有带些过来，好给天妃娘娘补补身子。”德妃又笑着对丽晔说道。
　　这么快就妹妹了，这的姐姐也太多了吧。看的出来，德妃唯恐天下不乱，又想挑拨点事出来。要是换着别人，怕是不会去理会的，可丽晔不同，从小在王府里长大，父母爱着兄长宠着，自然是对这些事情不懂。又是个冒失直性子，不然也不会不计后果的跑来晨园唧唧喳喳的找我问话了。
　　只见丽晔哼哼了两声，转过脸去，冷声道：“没带来，之前我又不知道什么天妃身体不好。”
　　“说得也是了，前些日子，天妃娘娘的胎还很稳的。只是这两天圣意难却，怕是不小心伤了胎儿了。哎~~天妃娘娘可真是好福气了。”德妃的笑着说道，她这话里，把我说的如此不堪，如同一把利刃，似乎在众目睽睽下，划开了我的衣裳。再刺进我的皮肉，似要伤得我体无完肤。
　　丽晔一听，似乎也懂这里的意思，脸先是一红，之后又是很恼怒的瞪着我，里面有失望，有鄙夷，有愤怒，更有对所谓背叛的呵斥指责。她张口，那指责的话马上就要破口而出。却见她握了握拳头，低斥了一声：“不知羞耻！不要脸！”
　　见了皇甫哲之后，我心里本就堵得慌，听到这么一句，我再也不想多说什么。算了，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吧。边起身走了出去。
　　走到水上长廊后，丽晔追了出来。拦着我的去路，瞪着我，说道：“你跑这么快做什么？做了丑事就别怕人家说。”
　　“丽晔，你别这么容易相信别人。”我回道。丽晔是个直肠子，不管她的话是有心，还是无意。我听着，心里都很难受。试问，有几个女子可以坦然面对这样的辱骂？而且对象还是朋友姐妹。
　　“你还敢说，我就是太相信你了。”她不理会我话里的意思，依然按照自己的思路走。我不想多说，便想着绕开她。结果她不依不饶的拦着我，说道：“你跑什么啊？你自己的那些丑事我就不爱问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问你呢。”
　　我本想绕开，却不想脚被谁给拌了一下。一个不稳，便向前倾，丽晔大概是以为我想硬走过去，便出手把推了我一把。我便向走廊的护栏撞去。我本能的护着自己的小腹，好不容易要稳住自己，不知道谁又把我的脚拌开。我大惊，落进了湖里。
　　我游泳技术本就不好，基本上可以说是不会游，再加上那冗长的绢纱裙，就更伸长不开。想着印象中，灵儿是不会水的，而丽晔是北方女子，更不识水性。真跳下来，也只能白搭性命。那我就只能自救。我不停的扑腾着，隐约中看到丽晔焦急得就没差自己也跳下来，正要大声喊人，便听到德妃说是她把我推下了水。丽晔更是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的如何是好。只是不停的摇头。
　　我呛了好几口水，逐渐没了力气，慢慢的下沉，我看着湖面上波光粼粼，长廊上的声音渐渐远去。下面是浑浊的黑暗，恍惚中，又似回到了前生，也是这么沉入水底结束自己。这一生也会是这样？我似乎还看到了那热带的五彩鱼，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前生的海水里，还是这里的湖里。或者我又回到了原来的时代？
　　这个时候，我听到扑的一声，伴随着一串串的小气泡，上方出现了一个身影。周身都散着淡淡的光辉。如月光明亮，如窗前翠叶上晚香玉的银光柔和。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雪白色的衬衫领口，又似乎看大了那白色云龙底纹和天狼图腾的衣袖……
　　我感到有丝丝的空气注入。有人拍着我的脸，慢慢的饿有了许些意识，似乎听到耳边有人说：“逝儿，醒过来，醒过来。”
　　我慢慢的眯了眯眼。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忽地，身子被他抱紧，是那久违了的温暖，耳边是他低沉的声音：“逝儿，没事。我想明白了。是我的错，是我错！那孩子，你听到了么？你愿意的话，他会是我们的孩子。”
　　我忽然眼中湿热，心里不是滋味，想着：有你这么自找苦吃的么。
　　这个时候。身子一轻，我似是被别人接了过去。之后是一阵的喧哗吵闹，我都记不清了，耳边只是回荡着那几句话。一直重复着，却还是感觉那么不在真实。
　　等我醒来，看到珠帘外的却是玄天帝的身影。
　　“娘娘醒了！”一旁的灵儿见了，言语中满是欣慰。
　　玄天帝应声走可进来，摆了摆手，旁边的宫女宦官全都退了下去。我可以感受到他的的怒气与担忧。
　　“你说，要我拿你如何？”看得出，他知道是谁救我上来的。看着别的男子抱着我，他一个帝王怎么能不火。他很矛盾，估计是想着等我醒来，掐死我得了。可是偏偏我又有身孕，偏偏又是他的。
　　可我也很无辜，又不是我故意要掉水里去的。我那时候连喊救命的时间都没有，别人救我，也很正常。只是救我的人不太一样而已。那他应该找别人去，站这里做什么？
　　“你不说话就可以当没事了么？到底是谁推你下去的？”他又问道。
　　说实话，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时候，我身边的，德妃身边的宫女宦官多了也杂，我只知道有人拌我脚来着。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是纳兰郡主！”见我不语，他便冷声道。
　　“不是，不会是她。”我肯定的回答道，他知道我与纳兰丽晔的交情，或许他把我的回想当成对丽晔的袒护，但是我知道丽晔再刁蛮任性，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不了解她的人，看着她对我的态度，很自然就会觉得是她。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
　　“皇上的意思是？”那里就三拨人，我，丽晔和德妃。他不会以为是我自个想不开了，跳下去的吧，那么完了，我又回到原点，什么都让人跟着，监视着，如同一个木偶一样，没有半点自由了。那么就是德妃了，他又到底明白了什么。
　　“你说呢？你觉得应该是谁？”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又道：“朕相信你，你说是谁？”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给我一个机会除了认为对我有危险的人。今儿我这话要是说出去，那人一定非倒霉不可。所以话可不能乱说。要好好想想，我这边的人可能性不大，就算真与人安插什么人在我身边，以灵儿的聪慧，不会没有察觉，虽然这次是个机会，可是单凭我以前总是支走宫女宦官，借午睡跑去冷宫，那些机会不会比这次差。要下手，机会也是有的，那么就是德妃，可是那么多人见着德妃站我身边，这么做也太明显了吧，可是那也说不定，因为丽晔，说不定她会让所有人指控是丽晔推我下去的，这个可能性很大，不然以玄天帝的思维，如果不是其他人当面说什么的话，他不是一个一开始就直接问我是谁的人。最后的结论是——没有结果。根本就确定不了是谁？于是，我便回道：“应该与人无关，是我自己不小心了吧。”
　　［纠葛篇：第五十六章　上官晚嫣（上）］
　　“逝儿，你可想清楚了。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朕就亲自调查，到时候不管是谁，朕都不放过，包括天狼的那个郡主！”他的言语中压抑着怒气，又自称为朕，说明他现在情绪不太好。
　　他在逼我，可他到底要我说什么，我真是不明白。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些，道：“皇上要我说什么呢？一定要我说出是谁推我下水的么？那我只能说是我自己，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拌了一下，一个不稳，落入水中的。”
　　一般要制他国使者的罪，没有确凿的证据，是很难定罪的，而我这个当事人则是最关键的证据，一定要出面做证，我说她没有，那罪名便不能成立。
　　“是么，一个不稳，借着机会有意落水的。你以为有人引开了暗卫后，你见过谁，朕会不知道！你以为天狼的王爷那时候出现救你，会是偶然。”他越说，怒气越是重了起来。我开始后悔，当他说让我好好休息的时候，我就该躺下睡觉去的。
　　“逝儿，朕不管你与那天哲王爷还有些什么，你要记得，你是朕的天妃，你已经是朕的人了，好生的把孩子给朕生下来，做好你的皇妃。不要想着背叛朕。你是我的！”他没有如上次一样逼近了，语气也不似上次那么疯狂，却是比任何一次都来得坚定。如同宣布了一样是商品的拥有权一样，让我敢到无比的厌恶。
　　我怔怔的看着前方，一时间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他说完没多久就走了出去。
　　我被软禁了三天，这天三里，我连卧室的小门都不准迈出，身边的人也都是伺候好了就离开，就算贴身伺候的，问他们话，他们也只是吱呜着一句都说不出来，而机灵的如灵儿，也是很快的岔开话题。
　　我明白一定是玄天帝交代过什么了，估计他们谁要是说漏了最后，后果很严重之类的话。便不再多问什么。这期间，只有晚嫣肯多同我说几句话，不过都是聊些这段时间如何照料自己的身子，要避讳些什么东西。以及他行医过程中的见闻。虽然有时候她说的一些东西我不太懂，相对于那压抑的沉没与心里的慌乱空乱，这样已经好多了。
　　三天后，灵儿对我说，我可以出房门了。
　　已经入夏，阳光已经晒得人有些燥热。沿着流水潺潺的消溪，走进落荷亭里。看着无边菏塘露出尖角的小荷，几只蜻蜓追逐嬉戏累了，便停留在小荷尖角上栖息。我又想起了杨万里的那首《小池》。“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还记得当年，一群十四五岁的小女孩跑在丞相府夏荷院荷花池的水上长廊上，穿梭在荷花林间。虽然不是在同一个地方，却还是有种物是人非的感慨。那时候只想着离开丞相府，去过自己的生活，却没想到跑出去，只是掉进另外一个苦难的深渊里。或许，那时候才是最快乐的吧。
　　“娘娘好文采！”一边的医官晚嫣说道。
　　不愧是薛大哥的徒弟，不仅学了他的医术，也学了他的品性。一般随身的宫女医官都不怎么说话，只是低着头，静静的听着。而她不卑不亢，一切由感而发，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不过听了她的赞赏，我脸红了一会，毕竟不是自己作的诗，但却不好直说，只得惭愧的说了句过奖的话。我看了看远处，顿了顿，还是转向灵儿，问道：“他们走了？”
　　灵儿先是一愣，随后很快就会意到我问些什么，便点了点头。我知道，如果他们没走，谨慎如玄天帝是不会让我走出来的。
　　“灵儿，去取些瓜果来吧。”其实灵儿是个好女子，只是她毕竟是玄天帝安排在我身边的人，我总是有所芥蒂的。如果中间没有这一层，我与她应该会相处得好许多吧。
　　“按照规矩，不该这么早就离开的。这期间怕是又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吧。”我低语到。
　　“外面传闻是天狼国有急召天哲王爷回朝。所以他们便同皇上辞行，回去了。”一旁的的晚嫣回道。
　　我心道：真是这样么？前几天皇甫哲还对我说，只要我愿意，就带我走的。恍惚中，他还说，他不在意。这会就走了。为什么会这样，他怎么能这样轻易给出许诺，又这样轻易的离开。不由的低语道：“走了，那就走了吧。”
　　“娘娘还想听下去么？”嫣然若有所指的说道。
　　“恩，说吧。”
　　“娘娘昏迷和禁足的这几天，那天在场的人都说是纳兰郡主推你下水。而郡主也说本是推了你，虽然本意是想要扶你的。郡主说不是故意的，就算是承认了。”
　　“那他们就没有要求我当面对质么？难道我醒来的消息一直被封锁着！”
　　“娘娘聪明聪明。起初皇上说郡主年幼蛮撞，才犯错。中天国自然不与她计较了。只是……”
　　“只是条件是要他们尽快离开中天国。”看玄天帝那天的样子，想必此次皇甫哲他们是有备而来，还有着超乎玄天帝预料的周密计划。提出这样的要求自然是很合乎常理。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他还是想着要把我死死抓在手中。
　　“起初天哲王爷不肯离开。皇上斥退了其他人后，他们谈了一会，便决定离开了。婢臣估计应该是皇上答应不再追究此事，放过纳兰郡主。条件是要他离开，撤退在中天临安的势力。纳兰郡主的母亲对天哲王爷有过大恩。自然是不能让郡主出事。至于一开始不肯离开，怕是担心娘娘吧，皇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