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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逝-阿萝(完)-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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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苦闷着,怕是这一生我是难过了。
  逃跑怕更是不行了,我又不是没跑过,结果真如玄天帝说的那样,跑哪里都把我给绑回来。而且日子绝对难过。就算我跑,能往哪跑去。以前是一心去找皇甫哲,结果他说我扫他的兴致了。那么这次呢,去参加他的大婚么?忽然间,我更恨起皇甫哲来,我发现我不能再如前世祝福成全林天那样去祝福他。既然他们都安排好了,为什么还要来中天。就算他来中天是为了自己的国家,为了自己的什么计划,那为什么要来招惹我。看来湖边的那些话不是真的,怕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我也恨起我自己,真是死性不改,为什么我还要有那样的幻想。所以,我也刻意不去打听外面的一切。看不到了,也听不到的话,至少可以让我有段时间是好过的。
  可我却完全低估了这后宫之地的危险。或许真的是玄天帝之前把保护得太好了。造成了我只觉得真正伤害我的,只能是他。他不在这里的时间里,我也就完全放松了下来。
  初十的夜晚,夜凉如水。我如往常一样,半躺在窗前长玉椅上,安静的沐浴在月光中。如往常一样,喝下灵儿递过来的一碗补品。说是炖了十个时辰的,加了红枣汁的血燕窝,甜甜的润润的。入口爽滑,不愧是极品中的极品。
  喝完后,灵儿拿着碗筷退了下去,而我继续看着野史。到了后来的现代,有许多历史书籍都没有保留下去。所以在这里,我也可以看到很多历史上的趣闻。尤其是被现代的历史学家刻意忽略掉的五胡十六国。正当我哦看到鲜卑族的发展史时,感觉到腹部开始疼痛加剧。本以为这小家伙还不到四月,就开始不老实了。可是越到后面,我越感觉到不对劲。这种疼痛不同从前那种忽然间的疼,而是隐隐着有些疼痛,几乎让人忽略,之后慢慢的加剧。
  我赶紧叫灵儿,却没人回应。我有些慌了,平日里我总叫他们走远些,可也想到他们跑到连我叫声都听不到的地方。还是真以为我是妖孽了,躲我远远的。
  我只能忍痛起身,希望走到外面可以找到人。结果,没走几步,腹中的疼痛更胜。感觉腹中往下沉着。一股液体从下体流冲,血腥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恐惧如同夏日里的蔓草一样疯狂的滋长。
  我不停的喊着人,直到灵儿冲了进来,此时的我,已经痛得说不出句整话来。半躺在地上的我,一手支撑,一手扶着自己的肚子,只觉得生命正在的剖离。我抽搐着嘴唇,抓着灵儿扶我的手,断断续续的说道:“快,快去,去叫太医过来,快点,快!”
  这个时候,我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他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
  灵儿也是大声的喊人,之后就是忙乱成一团。太医来了,新来不久的女医官也来了。血还是不停的留出来,一盆一盆的血水端了出去。而我,最终还是感受到似乎是身体的一部分被生生的割去,整个身子似乎都被掏空了,这成为我永远的痛。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来,腹中疼痛难耐。可我全身似已经散架了一般散贴在床上。发不出一点声音。
  虽然是新换的被褥,却还是有斑驳的血迹,告诉我已定的事实,那摇头的太医,那一盆盆的血水还历历在目。空气中弥漫着安神的禅香,却压制不住血腥味。空气中弥漫着失去的悲伤。
  灵儿见我醒了,端了碗炖品过来。我气若游丝的睁着空洞的眼,似乎是透过她,看着远方,想着我那死去的孩子,视线渐渐模糊。
  灵儿抽泣着说道:“娘娘,小皇子以后还会再有,莫要把自己的身子给累下了病根。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紧。”
  我沉默不语,只觉得自己真是没用,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我来到这里真的是个祸害,祸害身边所有的人。
  “娘娘,奴婢求您了,先喝点东西。以后会好起来的。”灵儿递过那陈满粥的汤勺,放到我嘴边。
  我依旧是反应不过来,只见着灵儿哭出了声,还边道:“娘娘这是何苦,这要是让毒害娘娘和小皇子的人见着,不是让他们更乐了,娘娘要好起来,一定要好起来。这样才能查个究竟,为还未出生的小皇子讨个公道。娘娘,您已经昏迷了一天两夜了,奴婢求您,喝口吧。”
  听着她的话,我木然的看着她,灵儿似是见我有了反应,更新舀了口热粥放到我嘴边,我也只是木然的张开嘴,吞下那一勺一勺如蜡般的粥。一切,似乎只源于动物的本能一般。
  喝完粥后,我又沉沉的睡去,睡梦中梅花绽放。
  梅花丛中,看到一张新生婴儿的脸盘,粉嘟嘟的对着我笑,随后他长大了些,穿着我给他做的那双做工粗糙的袜子和里衣服。笑着叫了声娘。我泪如雨下,抱着他放声的大哭着,喊着:“我的孩子,你是我的孩子”。想着我的孩儿终究是不忍离开的,他在梦里与我相见。
  忽然间怀中的孩子没有了回应,低头一看,只见他紧闭着双眼,脸上表情痛苦。我唤着他,没有任何回应。忽然那孩子的样子涣然间变成了小姚瑶的模样。一阵阴风吹过,火红得似要滴血的梅花瞬间变成墨黑,凋谢。怀中的孩子也不知所综。
  我四处张望,喊着孩子,却才记起还没给他正式取名,声音堵要喉咙中发不出来。焦急的因子在体内扩散乱闯,就是找不到一个突破口。似乎要活活把我憋死一般。最后,闭上眼睛,只化做自己凄厉的叫声:“还我的孩子。”
  风似乎停了下来,我睁开了眼睛,却看到满地墨黑花瓣的地上,渗出点点猩红,猩红蔓延扩大,染红了整个大地,我定睛一看,那是血,鲜红的血,正在把我包围。那血中映着那孩子的面盘,他,居然笑得狰狞可怖。
  我猛的一震,睁开了眼睛。见自己躺在牡丹亭的长椅上。对面的堇妃抱着小公主站在牡丹亭中,笑着给她喝果汁。我正要走过去,忽然她手中的小勺子摔到地上。果汁冒着青烟,小公主闭上了眼睛,而堇妃正怨毒的看着我。似乎要把我千刀万剐。喊道:“是你!”
  我一惊,想说为什么说是我,不是我,不是。
  “娘娘,你醒一醒,娘娘!”耳边是灵儿的呼唤,我睁大了眼睛,想确认一下这是不是梦,而腹中的疼痛染故我明白,我终于是醒了过来了。
  灵儿见我醒了,拿了手巾,小心的给我擦着汗。我定定的看着她,她眼中血丝多了许多,黑眼圈很重,怕是这两天照顾我给累的,不由的感动着。便问道:“为什么不叫其他宫女交替得守着?其实你没必要这么累的。”
  “她们守着奴婢不放心。娘娘没醒来的时候,可把奴婢给吓到了。”她边擦着,边说道。又递过来一碗药。
  我也不拒绝了,一口喝下,漱了口,便说道:“那现在我醒了,也好多了。你休息去吧。有事的话,我会叫人的。”
  “那可不行,奴婢刚才还见娘娘似是做了噩梦,一直呓语出汗。都怪德妃,说是皇上这两天回来,要给皇上什么惊喜,便把园子里的人调了许多过去,不然也不会这样了。”我接过我手中的杯子,担心的说道。
  一提到噩梦,我便回想起梦中的事情,便问道:“堇妃娘娘那里可好?”
  灵儿似乎很奇怪我怎么还惦记着别的妃子,便回道:“娘娘还是别问了吧。养好身子要紧。”
  不详的预感袭来,我一把抓着灵儿的手臂,急问道:“是不是出事了,小公主……”
  “娘娘莫急。小公主她……”灵儿扶着我,正要说下去。便听到玄天帝的声音:“都下去吧。”
  珠帘后是玄天帝修长的身影。他回来了,不管我是不是爱他,孩子毕竟是他的。心里酸苦辣咸,或许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甜夹杂在一起。因为我感到空前的空虚迷茫,与那种剖离的疼痛,我感到真个身子都空了,全身发冷。被人肢解了散乱的扔了一地一般。不管他以前怎么对我,我只是一个女人啊,一个刚刚失去自己孩子的女人。忽然间我很贪念一个肩膀,一个可以让我靠一会的肩膀。
  我视线模糊着,看不真切他的表情。喉咙里也堵得慌,居然吭不出一个字来。我只是用着最后的力气抬起手来。
  他慢慢的走了过来,握起我的手,揽我入怀。我一把抱着他,这是除了在百花林的木桥之后,我第一次主动回应他。任眼泪肆意的流着。他抚摩了我的头,想说什么,却张了张嘴,没说出个话来,只是复杂的看着我。
  他痛苦么?丧子之痛,他应该也是一样的痛楚吧。不管他以前怎么对我,不管他以前怎么可恶,这个时候,他心里是同我一样的疼痛。我感到他怀中从未有过的安慰。想着,或许这样的痛楚可以让我再好好想想与他的一切。[纠葛篇:第六十四章 藏红花与麝香]
  他痛苦么?丧子之痛,他应该也是一样的痛楚吧。不管他以前怎么对我,不管他以前怎么可恶,这个时候,他心里是同我一样的疼痛。我感到他怀中从未有过的安慰。想着,或许这样的痛楚可以让我再好好想想与他的一切。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堇妃娘娘,德妃娘娘、王太医求见。”门外的贵公公禀报道。
  玄天帝微微一怔,我以为他会让我静养着,却听到听说了个“宣”字。他把枕头放好,整了整我额前乱了的刘海。慢慢的扶我靠在枕头上。给我扯被褥的时候,看到那星星点点的猩红,目光又冷了下去。
  “臣妾叩见皇上。”皇后、堇妃和王太医跪下行礼。
  “见过天妃娘娘。”堇妃、德妃、王太医继续如往常一样行礼。听着她的语气,我忽然觉得发冷,那里面夹杂着怨恨与报复。和德妃则是一改往日的跋扈,战栗着行礼道。
  玄天帝让她们都起身说话。皇后雍容华贵,信步上前,福了福身。说道:“启禀皇上,臣妾把事情都查清楚了。”
  “说。”玄天帝冷冷的令道。
  “天妃娘娘喝的血燕窝中的确含有微量的藏红花。而查证那血燕窝是六日前,德妃娘娘所赠。”一说到这里,德妃跪了下来,哭着喊道:“皇上,臣妾冤枉的,借臣妾十个胆子也不敢做这种事情。那食物不都是要经过医官们的检查么。有藏红花的话,一早就被发现了。”
  玄天帝一瞪,德妃一怔,似是从没见过他如此凌厉冷酷的眼神,吓的马上收了声。他转向皇后,说道:“说下去。”
  皇后顿了顿,似乎很是同情的看了看德妃,忽的转过头来,有着大义灭亲的气势,说道:“那医官已经不在了,尸体就埋在德宫后花园的大槐树下面。德妃昨日跑晨园要人,说是要翻重后花园所有的花,一方面是不想让天妃娘娘有人及时照应着,另一方面怕也是被人发现了那医官的尸身吧”说着,便叫人抬了个满身是泥的尸体进来,叫进了膳房里的人,认出的确是那负责膳食的医官。
  “德妃,你还有什么话说!”皇后美目一瞪,冷冷的看着一脸难以置信的德妃。
  “皇上,妾身冤枉的。妾身,妾身还怀着皇上的孩子,这孩子,可是皇上的,妾身冤枉的。皇上饶命,饶命。”德妃一脸又惊又怕,语无伦次。
  “德妃,你且先退一边去。”玄天帝并不说要将他如何,呵退她后,又看向皇后、堇妃和王太医,说道:“说下去吧。”
  王太医,擦了擦额角的汗,上前不一步,说道道:“估计是血燕窝给清洗了多次,又炖了十个时辰,所以里面配和红花的燕醋已经没有了,里面的藏红花只是微量。并不足以导致小产,天妃娘娘怕是食用,或是接触了其他不利于胎儿的东西。”
  我一愣,虽然知道德妃刁蛮跋扈,却是知道她没有苯到直接用碗燕窝来害我,也没有精明到算准着时间,安排那么多事情。里面应该是有其他原因的。所以矛头指向她的时候,我并不是特别的激动。也没有多说什么,可现在又涉及到其他不干净的东西了,估计这个才是主题。我不禁的问道:“是什么?”
  “应该是麝香,或许还文带凌花。”太医顿了顿,回道。
  我心里冷笑,麝香,怎么可能。我虽然没有用过那种熏香,可是也知道它的气味是很重的,怀了孩子之后,我便少用熏香了,就算用,也只是用些淡雅安眠那一类的。
  那王太医又顿了顿,闻了闻,说道:“这寝室中怎么还有股凌花的香气。”说着,便转着头看。
  玄天帝冷着脸,说道:“那你找找看。”
  “谨尊皇令。”王太医恭谨的回道,便四处查看,最后似乎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走向角落那盆开的正艳的牡丹花。说道:“皇上,这就是凌花了,是牡丹中的一种。”
  我心里一冷,没想到开得如此华贵妖娆的牡丹,居然能害人的胎儿。
  “这花是谁让人搬进来的?”玄天帝凌厉的目光一扫众人,森冷的问道。
  那平日里负责管理的嬷嬷被叫了进来,颤栗的回道:“是天妃娘娘觉得这花不错,让奴婢叫人给搬进来的。”
  我开始明白,这场戏不是要制德妃的罪,也不是要找什么真正的凶手,而是冲着我来的。这里面放什么花,我平日里是不过问的,而他们把花抬到我面前的时候,我都只是点点头,并不多说些什么,而着嬷嬷居然这么说了,一方面是想推脱责任,另一方面,则是有人幕后有所安排。而我更侧重于后者,因为真是原来不知道的话,忽然知道了还有这码事,要知道这里面牵扯着一个天妃,还有一个皇子。怎么可能不害怕,不紧张。
  而她,眼中的确是有些慌乱的,却是压抑了许久。她低头回话的时候,是那么强压着慌乱,那是准备许久的镇定。
  我不再多说,问下去,只会让自己更陷入他们的圈套。
  这个时候,皇后忽然对我说了一句:“妹妹这又是何苦?”
  “皇后娘娘说的是什么?”我想着她该不会以为我想着故意害死自己的孩儿吧。这种事情有人信么,怕只是那些愿意相信的人信吧。
  “纵然天妃娘娘的心再怎么狠,也不该害自己的骨肉,更不该加注到别人的孩子身上,天妃,你为何要害我的女儿?”堇妃忽然走了出来,激动的说道。
  我一时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只是惊得问道:“我何时害过你的女儿云嫣?”
  “这就要问天妃娘娘自己了吧。”一旁的皇后冷声说道。
  “天妃可还记得给我的云嫣送来的奶粉,和你吩咐别人制作的奶瓶。天妃你很聪明,不明目张胆的把药物放到奶粉中,可你好狠啊,居然在瓶底和奶嘴中放了成人服用的安眠药物。你以前总问那女医官孕妇和孩童的禁忌,我本以为你是想通了,不恨皇上,想好生的把孩子生下来,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假象。你还是恨皇上,不仅要害皇上身边的人,甚至连自己的骨肉都不放过,还害了我的云嫣到现在还没醒过来。你,你简直是……”她越说越激动,往日淡定如兰的堇妃痛斥着我。那发红了的双眼满是怨恨与懊悔。
  可我听着心寒,比身子更寒。她这是从哪里来的结论。我什么时候把安眠药物放在我专门让人做的瓶底了。我问晚嫣那些医理的确是因为我想好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什么时候我在她眼中狠毒如此了。
  “够了。”玄天帝有些听不下去,直接打断道。
  “启禀皇上,微臣在牡丹亭中找到了一包……药物。”说着,便把那包药物陈了上来。玄天帝一看。双眼猛的一睁,又微眯起来。呼的一声,握紧了拳头,把那包药物收在手中。负手而立。胸脯起伏了几下,便被他压抑下来。
  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如同冬日中腊月夜里的湖泊,室中的每一个地方都结满着冰。让人脚底生寒,更让人窒息。玄天帝的声音忽然响起,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打破了如冰的沉没。“今日之事,朕自有定夺,德妃交给皇后看管,把正阳宫里的御医叫去堇宫,让他们一定给朕医治好小公主,否则朕要他们陪葬。都退下吧。”
  见玄天帝下令了,他们也只好到此为止。虽然堇妃还是有些不甘,却也只是紧抓的手巾跪了安之后离去。
  他们都走了之后,冰期继续。
  我不知道该如何同他说那都不是真的。虽然我是恨过他,可那并不代表我会做的如此狠绝。
  [纠葛篇:第六十五章 否极否极]
  我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忽然希望他不要相信刚才那些话,希望他能问问我,听听我说些什么。就相信我一次就好。
  许久,又是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他眼中浑浊着,矛盾,痛苦,不舍,挣扎,失望等等。最后他眼中的波澜慢慢沉静下来,一切似乎沉到了那淡不开的浓墨一样的眸中。
  “逝儿,你不说些什么吗?”他看着我,尽量平淡的说道。
  “皇上打算怎么做?”现在不该是我说些什么,最重要的是他是怎么想的吧。
  “德妃谋害龙裔,本应赐死。但念其怀有皇室后人,谋害未遂,在其产后打入冷宫,孩儿过继给皇后抚养。”他如同拉家常一样的判定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还有呢?”如同皇后一样,这大概只是他的前奏吧,那么我呢?他信刚才的话么。信了的话,他又要如何处置我。
  “你。”玄天帝一时语塞,想着:她这么问,难道是承认了。她真的这么恨自己,为了别的男人,恨到这种地步。便进一步确认道:“你怨恨朕对你所做的一切,是么?”
  他不回答我,总是爱这样反问。怨恨么,是吧,我自然是怨恨过他的,换作谁不呢。
  忽然,他转过身来,犀利的目光扫过来。那压抑下的起伏波澜有掀了出来,“你说,要我拿你如何?”
  我怔怔的看着他。说道:“如皇上所言,我是怨过恨过。甚至想过……”
  “甚至想过杀了朕为你的家人报仇,可那时候你终究是下不了手。所以你走了。”不等我说完,他便打断说道。
  “你知道。”我在菜肴你面下毒的事情他居然知道,是什么时候呢?当时就知道了么。
  “很奇怪是么,如果没有你那条手链,我还真不知道,你手链上镂空珍珠的气味和那天你给我做的菜肴是一样。原本你说过你有杀我的心,我只以为你说说而已。结果你真的做了。只差最后一步了是么?可我那时候是那么的信你,你就是用你的欺骗来回报我的。”
  “你走了,断崖吊桥上你居然能狠绝如此。你报复我半年前在断崖上抢回了你的事,你便用相似的办法在那边折磨我吗?那时候我就想找,一旦让我找回了你,我决不放手,我要好好的折磨你,要你加倍奉还。”他眼中的伤痛越来越重。语气重了起来。似乎压抑许久的悲愤、情感都在这个时候爆发。
  “我把你找回来了,是,我是不顾你的感受强要了你。可是,我对你如何你感受不到么。我爱你如此,你还要如此对我!”
  “你那是爱我么,你是占有。爱不是这样的。你只在乎我是不是在你身边,可有问过我的感受。我是个人,不是你猎来的宠物。你对我的好,对我的一切,都是以占有为前提。”他凭什么这么说,我该如何待他呢。面对他,还能爱上他么,能吗?后来我想着或许如果他这次信我,这个时候好好的去调查一下,护着我的话,我的心理防线应该到了极限了,或许会好好看着他。可是,这最后的机会也没了。
  “所以你就用孩子来报复我。多少次,你说不要我的孩子。我只当你是一时的气话而已。你甚至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身孕的时候还在忤逆我。你后来的顺从都是假的,你看到了皇甫哲,你就更坚定了是吗?可是萧逝,你可知道我心再狠,虎毒不食子,你再任性再狠心,也不该用自己和朕其他的孩子来报复。最毒妇人心,萧逝,你已经越过了朕的底线了。”
  “凭什么就一口咬定是我!就凭你看到的么,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这皇上应该比我清楚。”当初在断崖上,他上演的戏,不正好证明了我的话。而我几乎不敢相信在他眼里,我会狠毒到这种地步。是,我以前气急了的时候是说过,可是,就凭那几句话,就能如此判定么。
  “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那这包麝香如何解释。你总和上官医官说孕妇孩童的禁忌,你总是支开身边的人,那样才方便你做自己的事情。几知道我前些天有事要处理,支走了你身边的暗卫。你准备良久就开始行动了。皇甫哲那天把你从湖中救起来的时候,是不是给过你什么承诺了,是不是只要你把孩子给处理掉了,你在残害几个皇氏子女,他便想办法把你带走。”
  “你胡说。”听到他的着翻话,我气血直往上涌。原本就疼痛难忍的肚子又是一阵撕痛,他终究是不信我,看来我真是不值得别人相信的。可是不代表我就会认命,我咬着牙反驳道:“我没害过谁,你也不要把人都想得那么和你一样卑鄙,皇甫哲不是那样的人。”
  说到这里,我本以为他会给我一巴掌。没想到他怒及反笑,笑得苍凉,却也笑得让人心底发寒。“你到现在还护着那个王爷。你还爱着他是吗?你可真是贱了,明日就是十五,人家正式纳正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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